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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第32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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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矛盾,他们都大了,她看得到李翰轩眼中的情意,也清楚自己愿意。但是她,怎可助纣为虐?   

  她抓着李翰轩的袖子软软地求他:“睿覃,带我走吧。咱们远走天涯,不再争这些富贵俗名,不好么?”   

第50节:八王天下(4)     

  若当年没有远走西州,也许他会对桑桑口中的天涯心生向往。但是十年来受人白眼的日子早已将年少时的温情悉数冲抵,现在的他,只想要天下。他不甘,他所受的,终要一点一点偿还给那些人。而心中仅存的余温,他选择交给桑桑守护。   

  所以他没有点头,他只是说:“桑桑,我要将你明媒正娶,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   

  或许沉浸爱河中的女人真的都傻,桑桑也就心软地让步了,乖乖回到家中,等待李翰轩的三媒六聘。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当他们再次见面时,桑桑已经成了小沈娘娘。   

  伍   

  当李翰轩知道太后与沈尚书翻脸,沈尚书为求自保将桑桑连夜送入宫中的时候,他勃然大怒。   

  冲冠一怒为红颜,想来便是如此。他不再温温吞吞地做他的八王爷,一心等皇兄驾崩再作打算。他跟母亲的人马接触,暗地里布置好一切。然后一日惊变,他挥剑直指皇城。   

  他只记得那天出奇地冷,当朝天子被反叛的大内侍卫团团围在殿前。大群的宫女妃嫔瑟缩在各个角落哀哀哭泣,只有桑桑手执三尺青锋,挡在皇帝身前。   

  “你要造反?”桑桑看向他的眼睛里只有冰,连眉梢那只蝶儿似乎也被冻僵了。   

  李翰轩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与他想的不一样。桑桑不是应该很欣喜他的到来么?这时他注意到桑桑微凸的小腹,瞬间如遭雷殛。   

  桑桑她,有了皇兄的孩子?   

  他五内俱焚,却仍强自按捺着心中翻江倒海的剧烈情绪,对桑桑伸出手:“桑桑,来。”   

  这怪不得桑桑,她一个弱女子,身处宫中,孤立无援。他不怪桑桑,只要桑桑回来,他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桑桑没有动。她不动,李翰轩动。他向她走过去,桑桑却反手掣剑出鞘。   

  “别过来!”   

  李翰轩也不听她的话,他依然一步一步向前走,桑桑的剑尖开始颤动,却是丝毫不退。于是在周遭的惊呼及“护驾”声中,桑桑的剑刺进李翰轩的胸膛,入肉仅三分,痛却直到骨髓。   

  李翰轩伸手阻止侍卫们冲上来,也停止了前进,只是一脸苦笑地看着桑桑:“桑桑,你要杀了我么?”   

  桑桑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被紧紧咬住的下唇渗出血丝来。她心里又何尝不苦,在宫中这些日子,她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皇帝其实是个博学多闻的人,他空有抱负,却因为太后的钳制而得不到施展;比如后宫众妃其实怕太后多过怕皇帝,这些年来有孕的妃嫔宫女都被太后灌了打胎药,所以皇帝至今没有子嗣;再比如,皇帝并不是天生身体不好,而是多年来太后一直在皇帝的膳食中掺入些微慢性毒药,才让他久病沉疴,连处理国政都力不从心。   

  知道这些以前,她或许还可以跟李翰轩海誓山盟,永结同心。但是知道这些以后,她怎么能够?   

  她想为皇帝做点什么,但是她力不从心。所以她只能尽力保护他,以及自己腹中的,他的孩子。   

  皇帝不曾强迫她,这是她自愿的。可就算她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就算皇帝对她温柔体贴,一时荣宠无人可及,她依然常常垂泪到天明。每当看见皇帝那张与李翰轩肖似的脸庞,她都心痛如绞。   

  可就是在李翰轩面前,不能哭。   

  李翰轩从她眼睛里读到许多不能出口的情绪,沉甸甸的,压得他只能放弃。他示意手下退出大殿,自己最后才离开。离开前他只问了一句——   

  “桑桑,难道你心中只有对错,没有感情?”   

  桑桑若是没有感情,就不会在看着他离去的时候,痛得站不起身来。   

  陆   

  那次事件之后,李翰轩全面接掌了朝政。皇帝被软禁在宫中,缠绵病榻日久,他也知道自己要不行了。他要桑桑去找八王爷,桑桑不肯。他便要立桑桑为后——不管李翰轩登基后再怎么张狂,只要桑桑顶了“太后”的头衔,他便也拿她无可奈何。   

  可是李翰轩不肯,他说一次,就被驳回一次。   

  皇帝也知自己无能为力,拖了两个多月,终究撒手人寰,到死也没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第51节:八王天下(5)     

  而后满朝文武恭请八王爷登基,李翰轩却不肯,坚持等到皇兄的遗腹子出世,看看是男是女,再作打算。   

  人们惊诧莫名,难道说之前都看错了八王爷。难道他,其实不想做皇帝?   

  李翰轩当然想,但是他做皇帝的话,皇后只能是桑桑。他拖着桑桑,只要那孩子还有登基的希望,桑桑就不会离开他,她会跟他斗到底。   

  而他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任何伤痕都能被时间弥补,他相信假以时日,桑桑一定会原谅他——即使他,从未认为自己是错的。   

  他去桑桑的寝宫找她,桑桑腹中的胎儿还只有六个月大,他像孩子的亲爹一般疼桑桑,傻傻地对孩子说话。桑桑的态度越来越柔和,终于不再赶他走,他就趁机对桑桑多说些话。说他在西州受的那些苦楚,边疆镇守大员那些尖酸势利的眼睛里,怎么放得下一个失势被谪的皇子。   

  “皇祖母薨逝的时候,他都不许我回来拜祭。”   

  他敛眉静静地说着,声音语调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人体会到他的委屈遗憾,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趁机抹黑他的皇兄。   

  桑桑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向清澈的眼睛里载满了迷茫,没发现他嘴角边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但是也就仅止于此了,他说到未来的时候,桑桑从不开口。桑桑知道这宫闱之中没有谁是纯然干净的,皇帝比李翰轩多的,也就是一个正统的旗号。当年先皇若是先遇到李翰轩的母亲,若是李翰轩作为长子出生,那么一切都将不同。但是她还是无法忘记太后对皇帝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情,而且为李翰轩开脱那样的想法,极度挑战了她从小到大坚信不疑的君臣伦理。   

  她在自己与自己的争斗中日渐憔悴,一颗心在伦理和感情中摆荡,找不到栖身之处。然而此时宫内宫外已经开始流言满天,李翰轩日日到她寝宫拜访,虽不许人闲嚼舌根,却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桑桑也听到了那些流言,她还听说李翰轩已经纳了大将军的妹妹入府,下一位是岭南王的女儿。   

  一瞬间,如醍醐灌顶。她还活在李翰轩为她编织的美好梦境中,却不知梦外他已开始架桥铺路,只待她一低头,他便可荣登大宝,安享众人山呼万岁。   

  而且,还可以落个好名声。   

  她恨,李翰轩居然骗她,甚至让她担这祸国殃民的祸水名声。   

  然则这一切,委实不再李翰轩的计算之中。他得到消息说桑桑情绪陡坏,赶到时却再也不得见佳人笑颜。   

  他手握天下,却独独对一个小女子手足无措。他拿出随侯珠哄桑桑:“桑桑,你看这随侯珠多亮,我怎会是坏人。”   

  桑桑恨恨道:“八王爷,你以为桑桑还是五岁么?”   

  是的,初识那年,桑桑五岁。而今十二载年华如白驹过隙,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整个天下。   

  柒   

  桑桑再不肯见李翰轩,第二年上巳时,她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天翔。   

  宫里规矩,皇子皇女不能随母亲生活,李翰轩却执意要桑桑自己带着孩子,怕她失去了生机。   

  但是桑桑说:“我不要再造一个八王爷,这孩子,还是交给别人带吧。”   

  李翰轩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那点伤痛得钻心。桑桑分明是在说,她已如他的母亲一般,整日活在恨中。   

  他忽然有个预感,也许桑桑,他留不住了。   

  终于一天上朝时,宫里的大总管鬼鬼祟祟摸到大殿,被他看见,一颗心便抽紧了。   

  小沈娘娘薨了,桑桑眉梢那只蝶儿,再也不会飞了。   

  大殿之上,他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只吩咐按皇后之礼准备国丧。   

  底下有大臣说这不合礼数,他也只是淡淡地说,天翔贵为太子,生母沈氏就是皇后,这礼数,有何不妥。   

  朝野上下,一时哗然。   

  退朝后,他终于见到桑桑。她已憔悴得不堪,即使逝去,眼角仍裹着轻愁。   

  早该知道的,桑桑这般纯洁美好的女子,这污浊的世间怎留得住?   

  他不发一语,默默回到寝宫,抚着随侯珠辗转了一夜。第二天起身准备上朝时,侍奉盥洗的宫女呼地一声惊叫,手中捧着的铜盆摔在地上,一地冰凉。 

第52节:八王天下(6)     

  他转头看向铜镜,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是两鬓斑白。   

  没想到一朝春尽红颜老,也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笑了笑,穿上朝服,临走前只留下一句:“把太子带到孤王这里来吧。”   

  孤王,多适合他的两个字。   

  八   

  二十年后,李天翔正式接管了朝政。此时李翰轩已经从人们口中野心勃勃的八王爷变成了一心辅佐幼主的贤王,然而此时的他,终于懂了虚名如浮云。   

  人都说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未篡时,差点就将他这个周公错当成了王莽。但是谁又知道,他原本是王莽,只是失去了桑桑,才变成了周公。   

  他总还要守住桑桑留下的最后一滴血脉。   

  天翔跟他亲近。偶然闲聊时,他说天翔,以后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告诉他。天翔却笑得豪气,什么喜欢的姑娘,我要学八皇叔,平定天下,做亘古第一的明君。   

  李翰轩笑,傻孩子,这天下已经是你的,总要有人携手相看啊。   

  然而天翔听未听得进去,他不知道。   

  李天翔二十二岁的时候,八王爷薨了。   

  他在睡梦中走得安详,听随侍的宫人讲,晚间曾听八王爷梦呓着说过什么“桑桑……来了”。究竟是“我来了”,还是“你来了”,没人听清。   

  李天祥不知道桑桑是谁,他只看见八皇叔手里一直攥着的随侯珠,竟然也黯了。   

  曾出版作品:   

  《冰雪凉水荔枝膏》——花雨flowers第13期小雏菊号   

  《三生铸就相思错》——花雨flowers第14期罗勒号   

  《天上人间常相伴》——花雨flowers第22期香雪兰号   

  《暧昧》——花雨flowers第24期香绣球号   

  《一点相思几时绝》——花雨flowers第25期圣诞玫瑰号   

  《只愿君心似我心》——花雨flowers第26期三色堇号   

  《青春农场手札》——花雨flowers第27期四叶草号   

  《芳心向日重重展》——花雨flowers第28期夹竹桃号   

  《大英雄》——花雨flowers第29期君子兰号   

  《某净养成功略》——花雨flowers第30期风信子号   

  《韶华不为少年留》——花雨flowers第31期   

第53节:从秋涩(1)     

  从秋涩   

  文/颜碧宁   

  壹 露从今夜白   

  宋代,建隆年间。   

  汴京,皇宫深院。   

  那里面,有着一个重要的,皇上的“客人”。   

  但他却被锁着。   

  那个院子里,种着许多许多的梧桐树,使原本就很凄清孤寂的小院子越发地使人觉得凄凉的可怕,不敢再靠近一步。可是我,却不能不走那儿。我只是一个皇宫里的洗衣服的小宫女,一个最小最小的小宫女,被人欺负,无可奈何。他们每天打发我去各个嫔妃公主的住处去取衣服,又让我快些回去,于是,我才发现了走那个院子前是最快的路径。   

  每天一经过那个可怜的院子,都可以听到里面鬼一般的重重叹息,或是酣畅淋漓的吟诗颂词。渐渐地,我从那里走便不再害怕了,相反,我更会眷恋走那里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停在院外的围墙根下好好偷听一番,听听里面的男人在说些什么。有几次,我都听到了那个男人年轻的却又有些沧桑的歌声。于是,我也对他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很想去一睹他的真容。   

  终于在这一天下午,洗衣苑的一位年老的麽麽让我去那个凄清的院子里去拿衣服来换洗。当下,我的心里暗喜到差点惊呼出声来。走到院门口,没有人看守,我很容易地就进去了。   

  小五子,小五子是你吗?酒快喝完了,你再去给我取一些来。那个让我心驰神往的男人的声音从院中二楼上传出,我忙不迭地奔上二楼,竟险些跌倒。   

  我,我不是!我终于上了楼,憋足气说了一句。   

  呀,不是小五子,却是个小丫头。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穿着、发式弄的有些潦倒似的,但是仍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子特殊的温柔和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那种有权有钱的宫廷人士的那种气质。这个男人,眉眼间都有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很俊秀清透的那种美。   

  他那样看着我,让我窘迫的不知所措。忽然瞥到地上胡乱扔着的几件脏衣服,我才想了起来我的目的,于是对他说,我是洗衣苑的宫女,一个麽麽让我来取你的衣服去洗。   

  小丫头呵!见了比你大的人,尤其是王公贵族,不自称奴婢的话会被罚的,还有可能被杀头。咔——那男人用手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眉宇眼间流露出了温柔的淡淡笑意。   

  我却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只差哭出来了,大人,大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人恕罪!   

  那男人走过来,脚步轻盈地像个鬼。他用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我,小丫头,我……不是什么大人。呵呵,小丫头,你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心有余悸地偷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在看我,慌忙低下头,奴婢名叫小斯,斯文的斯。   

  小斯?不太好听啊……这哪像个小丫头的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兰姒?好了,就兰姒。不要自称为奴婢了,兰姒,唤我从嘉吧。   

  这时,我才发现手上传来的温度原来是从嘉的手的温度。羞的我赶紧挣脱,力气却没他的大,赶紧点头答应,从嘉这才放开了我。   

  这儿太冷清。小五子是个哑巴,是他为了不让我和任何人说话才安排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我第一个看到的就在我眼前和我说话的人。啊……兰姒,给我梳梳头吧。从嘉转过身坐在梳妆台前。   

  我也不知道我着了什么魔,没有想快点回去,却也随着他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了木梳,解开了他的发髻。   

  从嘉的头发很顺很直,尤其是不挽发髻头发披肩时,更显美丽。从嘉的皮肤很白,但不是病态的白,上唇上方和下巴上有淡淡的胡渣,才让他看起来有饱经风霜的沧桑。从嘉,你的头发好漂亮!又直、又顺、又黑、又亮,比我的头发都要好了许多倍。我轻轻地笑他。   

  以前保养的好吧……   

  从嘉自坐下一直是闭着眼的,但是现在他睁开了。从嘉凝视着铜镜中的我,我的脸突然很烫,双手也笨拙起来,有一下没一下、深一下浅一下地给他梳头。突然,从嘉趁我不注意,一下子站起来,把我的头发也弄散了。   

  从嘉你!我手里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头发纷乱地披散在两肩。我双手急忙整理着,在从嘉热切的目光下,却怎么也梳不好了。   

  呵呵,兰姒,来,我也给你梳梳头吧。从嘉自己把发髻挽上,伸出手将要拉过我。我怎么能让他抓住我?急急奔过几步,抱起地上那几件脏衣服,比来的时候更加迅速地跑了出去。后面,是从嘉若有似无的笑声。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扭向一边,未梳好的头发也都乱七八糟地散乱着,手上抱着的从嘉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小斯,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拿这么几件衣服去了那么久,你想挨打吗!年老的麽麽气得直吹气,脸上那颗几乎占右脸一大半的黑痣也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十分有趣。但我却不敢笑,也没有权利去笑。   

  哑巴了吗?你这个死丫头头发怎么弄的!老麽麽用手扯住我的头发,好用力,疼的我直冒眼泪,可我还是一声不吭。   

  你这个死丫头!老娘我今天不教训你是不行了!老麽麽左右看了看,瞅准了一根竹棍,一把抓起来就往我身上抽打。几乎疯了一样,好像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我还是不发声,只是哭,只是躲。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家里的饭了。麽麽们只要看不不顺眼,就只有——打、打、打。她们打我出气。我觉得我的脸热乎乎的,不知是因为被老麽麽打的,还是刚才和从嘉在一起发生的事让我脸红。   

  从嘉——对,从嘉。有了从嘉,我还怕什么呢?仅仅刚才那一阵,我对从嘉的依恋已然这么深了。想到从嘉,身上的伤甚至都不疼了,老麽麽那一下一下抽的裂开风的“呼呼”声似乎也不存在。我的泪盈满眼眶:从嘉——从嘉——   

  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勇气,我竟抢过老麽麽手里的竹棍,扔在地上后,跑了。我确定了,要跑到从嘉那里。无人可以阻拦我……   

第54节:从秋涩(2)     

  不寐倦长更,披衣出户行。月寒秋竹冷,风切夜窗声。从嘉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下,轻念这首《三台令》。   

  我突然闯入他的院子,那样狼狈地喊着,从嘉,从嘉。   

  从嘉吃惊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我,温柔的眸子里写满了关怀。   

  那种眼神……不要,不要那样看我,从没有人那样看过我……从嘉嘴唇微张,兰姒,谁欺负你了?   

  从嘉这句话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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