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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宁两人一动不动,窗外那人也一动不动,双方僵持了一会后,裴以宁意识到,外面那人,必定也是哪路人前来夜探沈府的。
忽然间,那道黑影消失在窗前,下一秒,如一阵风般破门而入,速度快得裴以宁两人只能看到一道光影。
感觉危险靠近,苏荷下意识地将裴以宁护在身后,还未出手,对方的劲掌已经向她挥来,快如闪电。
完了。苏荷脑中只剩下这个意识。对方实力太强,出手太快,她根本无处反击。
谁知那人却陡然化掌为点,蓦地击中了她的穴位。
纵然是化成指力,可那道力量依然猛烈,苏荷顿时觉得胸口一闷,竟吐出一口血来。
“苏荷!”裴以宁大惊,紧紧扶着苏荷,盯着那个一身夜行衣,离自己仅仅几步之遥的蒙面男子,厉声道:“你是何人!”
武功比苏荷高强的人虽不在少数,但在她们才一行动就出现,未免太巧合了些。
苏荷动弹不得,见来人一言不发,似有不善,不禁越发紧张起来,生怕他对裴以宁不利。原以为解决了沈府上下就可安心行动,谁曾想到今晚竟同样有人惦记着沈庆的内书房,并且武功远远在她之上。
室内紧张的气氛蹦到了极点,苏荷甚至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那人却忽然冷声一笑,讽道:“就这点本事,也想夜探书房?”
月色下,望着眼前两张陌生的面孔,他半露的脸庞依然面无表情,“易容术可真是个好东西。”
裴以宁大惊,对方竟然轻易就看出了她们易了容,这种被人洞悉一切的感觉,十分不好!
怀里的毒针悄藏在手,她盯着来人,借着苏荷的掩护,暗暗抬起右手。
来人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忽然举剑架在苏荷的脖子上,道:“你猜,是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剑快?”
见识到了他刚才的速度,裴以宁不敢冒这个险,看他并无意伤害自己和苏荷,便收起毒针,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跟我走一趟你就知道了。”那人知道裴以宁已经觉察到他并无恶意,便也将长剑收回剑鞘,猛地出手将她从苏荷身后拉过来,抓着她手臂,又风一样地离开了书房。
“小姐!”苏荷急得想强行冲开穴道,然而房外不知何方忽然传来那人空远的声音:“别费力气了,我东方恺歌的的独门功夫,就你也想冲开?”
东方恺歌?苏荷眼眸一转,却放下心来,任由他带着裴以宁去了。
东方恺歌将裴以宁带到远离沈府的某一个客栈高高的屋顶下才停下来。裴以宁面不改色,自行拍了拍屋背上的灰尘,坐了下去,望着望天的星辰,道:“东方恺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缠着我做什么?”
东方恺歌缓缓取下蒙着面的面巾,俊逸的脸上依然冰冷,“我说过,我东方恺歌,从来不欠人人情。”
裴以宁侧过头去看向他,比起上次凌乱而狼狈不堪的东方恺歌,此时的他看着确实丰采高雅,只是脸上那一抹孤冷傲岸却让人望而生畏。
“所以你是为还我人情而来?但你却坏了我的计划。”
东方恺歌负手而立,夜风下,额前几缕长发随风逸动,“在我报恩之前,我总得弄明白,你是谁。”
“你既然能寻到沈府来,就自然是已经查清楚我是谁了。”
“是吗?”东方恺歌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淡漠冰凉,“沈府五姨娘的外甥女,阳辛城裴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个小丫头五年前就病逝了,你这是哪门子的大小姐?”
裴以宁大惊,清冷的眼眸下充满了警惕,猛地站起来道:“你是谁?!”
“鄙人东方恺歌,不是早与你说过了么。”
“你从何得来裴家那小姑娘的消息?”
“这个就你无需知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是谁?”
裴以宁双眸微沉,“你也无需知道。”
东方恺歌哂笑,“会易容,随身带着毒针,目的在沈庆,答案不已经呼之欲出了么。”
裴以宁凌厉地抬起眸,手里的毒针紧紧攥着,一触即发。
东方恺歌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却一点都不在意,道:“我东方恺歌从来就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你的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我不关心,我来,是还人情的。”
裴以宁沉默片刻,暗自掂量着,回想着江湖中关于东方恺歌的传闻,终究是选择了相信他,“要还,就请你替我保密我的身份。”
东方恺歌有些意外,“我欠你的,是一命之恩。”
“你还我的,也是一命之恩。”
第039章 念头
东方恺歌皱着眉打量了裴以宁一眼,道:“你的身份,我不关心,原本我就无意说出去。这个人情,根本就不算数。”想了想,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号弹递给她,“有事需要我的,可以拉开它。”
裴以宁好奇接过,仔细地端量了好一会。这个信号弹做工甚是精致,乍一看竟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盆栽,翡翠绿的外形,引线极像一棵只有两片嫩芽的小树苗。
这样的设计,若是不仔细瞧,怕是谁也不知道它是一个信号弹吧。
裴以宁忍不住连连惊叹:“这玩意可真是新奇,即便是随身带着,也不会引人怀疑。”
东方恺歌轻轻瞥了一眼,孤冷依旧,“既然是信号弹,我当然不会拿普通的来拖累你。”
裴以宁秀眉轻扬,“谢了。”
不过,这个信号弹她估计是用不上吧,拿来摆设也是挺好的。
两人回到沈府时,苏荷已经冲开了穴道跑出来了,正准备出去寻找裴以宁,见东方恺歌送了她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
东方恺歌有些讶异,“这么快就冲开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苏荷盯着他,一脸不悦,“东方恺歌,我家小姐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将我家小姐劫走!”
东方恺歌也不生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跃地而起,走了。
望着东方恺歌消失在夜空中,苏荷气恼,忙问裴以宁道:“小姐,他都与你说了什么了?”
裴以宁拿出那个精致的信号弹,“这个。”
苏荷望了望,却没多大的兴趣,问道:“小姐,我们还去书房么?”
“回去吧,免得有意外发生,耽搁太多时间了。我们先找到画中的位置在哪里,再做打算。”
“是。”苏荷回去将书房的锁重新锁好,这才与裴以宁离开。
翌日,沈府上下众人相继醒来,完全没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觉昨晚睡得比任何一晚都要香沉。
不过,兰心院却出事了。
由于沈薄言不在,细辛急得团团转,连忙吩咐采诗出去找大夫。
一大清早的,四周都安静得很,裴以宁这才刚走到莲湖,远远地就听到兰心院里面传来慌乱的喧闹声,心里疑惑得很,连忙加快了脚步。
裴以宁也是兰心院的常客了,进了兰心院,众人也无暇顾及她,她便轻车熟路地自己去了卧房。
“辛姑姑,夫人怎么了?”
赵佩兰尚未起身,未经得她同意,裴以宁也不敢进去,只得站在屏风外面,见细辛出来,连忙问了句。
细辛一脸担忧,“夫人这几日一直都梦靥,昨晚有些好转,睡得挺香沉的,谁知五更的时候,就一直频频冒冷汗,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惊慌,似乎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就是叫不醒。婢子一直守着,直到天亮了夫人才醒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怎么会这样?夫人用的香薰,不是有助于睡眠的么?”
“宁儿,是你来了么?”
卧房里面传来赵佩兰虚弱的声音,裴以宁连忙应声而入,见赵佩兰半躺在床上,脸色憔悴,面容苍白,仿佛一夜苍老的好几岁,心下不忍,过去握着她道:“夫人,你可好些了?”
赵佩兰点点头,“能醒来就没事了,就怕是醒不来,这几日噩梦缠身的,脑海里有种强烈的意识,一直在叫着自己快醒来,快醒来,可是就是醒不来。每夜惊厥而醒,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下,难受得很。”
裴以宁眉头深蹙,“怎么会这样……夫人之前不是一直都睡得很安稳么。”
正说着,采诗已经请了大夫回来了,细辛见状,连忙道:“大夫,快给我家夫人瞧瞧。”
那大夫五十岁上下,应是见多识广,听得细辛着急的声音,也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放下医箱,才过去给赵佩兰诊脉,瞧了瞧脸色,又问了些问题,就皱着眉不说话了。
细辛见状,又担心了不少,小心问道:“大夫?夫人怎么了?”
那大夫又拧拧眉,才道:“沈夫人应是吸入了过多毒气,导致睡眠质量下降,梦里容易惊厥,如此长期下去,怕有生命危险。”
“毒气?”细辛大惊,“可是夫人近来接触的东西一切如往常一样,一直都没事,怎么会忽然出事了呢?”
大夫沉思了一会,抬眸见放置于几案上那个小小的香炉,便走过去揭开盖子仔细瞧了起来。
里面的沉香香薰本是为助于睡眠之用,如今天色已大亮,香薰早已燃尽,即便是在卧房里,也已经很难闻到香薰的气味,但揭开盖子近身嗅闻,那淡淡的香薰气息立即扑鼻而来。
大夫顿时皱起了眉头,重新盖上了盖子。
细辛不解,“大夫,这香薰,可是有问题?”
那个香炉里面燃的原本只是普通的沉香,刚开始起的作用还算好,不过随着赵佩兰郁结日益加重,沉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裴以宁知道后,就在沉香里加了一味香草,从那以后赵佩兰的睡眠质量才得以缓和。而这味香草也是经过沈薄言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当细辛看到大夫对着那香薰若有所思时,不禁有些不解。
“香薰里大概是多了一味山月桂,经过焚烧,其毒素会转化为毒气,吸入过多会引起呼吸困难、肾脏衰竭、惊厥等症状。但是此香薰中含量不多,所以中毒症状缓慢而且不明显。”
闻言,裴以宁神色微变,道:“不可能,我加进去的是薰衣草,怎么变成了山月桂?”
语音刚落,秦萝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兰姨,您好了些吗?萝儿一听说兰姨身体抱恙,就立刻赶过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萝的身影迟迟才出现在众人面前,步伐有些仓促,进了卧房见裴以宁也在,眼眸里有丝未明的意味,转瞬间又担忧的走过去坐在床沿,“兰姨,您好了些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见众人神色微异,无人答她,她只好去问那大夫。
大夫也觉察到了陡变的气氛,但秦萝问起,他又不得不答,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与秦萝听。
秦萝一听是裴以宁送的制的香薰出了问题,顿时怒火中生,指着裴以宁道:“裴以宁,你竟然谋害兰姨!”
第040章 香薰
听到裴以宁来了,沈薄言更加窘迫,连忙站起来道:“母亲,孩儿先回去了。”
赵佩兰也不留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未料沈薄言才刚出了正厅不久,就碰上了缓缓而来的裴以宁。
未明情况的裴以宁浅笑嫣然,只以为沈薄言是来给赵佩兰做按例检查的,点头道:“沈少爷好。”
沈薄言却浑身不自在,好在强大的定力在支撑着,也不至于面红耳赤,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裴姑娘来了?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说着就埋头疾步匆匆走了。
裴以宁回头望着沈薄言似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怎么了?
“宁儿,进来吧。”
屋内赵佩兰在喊,裴以宁也只得转身进去,道:“宁儿方才见到大少爷,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奇怪?”
赵佩兰会心一笑,却也不说破,只是道:“谁知道他呢,可能是刚刚回来,累着了吧。”
他们两人如今还处于浅交阶段,赵佩兰自然不会与裴以宁说这些,慢慢来就好了,以免弄巧成拙。女孩子家嘛,面子总是薄些的。
裴以宁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笑了笑便转移话题,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安稳?听说夫人这段时间头疾又犯了,夜里总睡不好。”
“说来也奇怪,昨晚睡得可真是安稳,怕是你调制的香薰起了作用吧。”
裴以宁报以一笑,也不否认。她知道不是香薰起了作用,而是昨晚的曼陀罗迷香在作祟。不过赵佩兰自从用了她加了一味薰衣草的香薰后,一直都睡得很安慰,怎么这几日就失去效果了?
她望向里卧的方向,若有所思。
香薰是她一次性调好,交给兰心院的丫鬟保管的。由于香薰安神,所以也只是在夜里点燃,放在卧房几案上的小香炉里,到深夜时就燃尽了,白日里更是不可能闻得到香薰的气息,不过看赵佩兰精神越来越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谁知才过了两天,兰心院便出事了。
由于沈薄言不在,细辛急得团团转,连忙吩咐采诗出去找大夫。
一大清早的,四周都安静得很,裴以宁这才刚走到莲湖,远远地就听到兰心院里面传来慌乱的喧闹声,心里疑惑得很,连忙加快了脚步。
裴以宁也是兰心院的常客了,进了兰心院,众人也无暇顾及她,她便轻车熟路地自己去了卧房。
“辛姑姑,夫人怎么了?”
赵佩兰尚未起身,未经得她同意,裴以宁也不敢进去,只得站在屏风外面,见细辛出来,连忙问了句。
细辛一脸担忧,“夫人这几日一直都梦靥,只是不怎么严重,谁知昨晚五更的时候,就一直频频冒冷汗,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惊慌,似乎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就是叫不醒。婢子一直守着,直到天亮了夫人才醒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怎么会这样?那天我来看望夫人,夫人还说睡得挺安稳的。”
“宁儿,是你来了么?”
卧房里面传来赵佩兰虚弱的声音,裴以宁连忙应声而入,见赵佩兰半躺在床上,脸色憔悴,面容苍白,仿佛一夜苍老的好几岁,心下不忍,过去握着她道:“夫人,你可好些了?”
赵佩兰点点头,“能醒来就没事了,就怕是醒不来,这几日噩梦缠身的,脑海里有种强烈的意识,一直在叫着自己快醒来,快醒来,可是就是醒不来。每夜惊厥而醒,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下,难受得很。”
裴以宁眉头深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采诗已经请了大夫回来了,细辛见状,连忙道:“大夫,快给我家夫人瞧瞧。”
那大夫五十岁上下,应是见多识广,听得细辛着急的声音,也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放下医箱,才过去给赵佩兰诊脉,瞧了瞧脸色,又问了些问题,就皱着眉不说话了。
细辛见状,又担心了不少,小心问道:“大夫?夫人怎么了?”
那大夫又拧拧眉,才道:“沈夫人应是吸入了过多毒气,导致睡眠质量下降,梦里容易惊厥,如此长期下去,怕有生命危险。”
“毒气?”细辛大惊,“可是夫人近来接触的东西一切如往常一样,一直都没事,怎么会忽然出事了呢?”
大夫沉思了一会,抬眸见放置于几案上那个小小的香炉,便走过去揭开盖子仔细瞧了起来。
里面的沉香香薰本是为助于睡眠之用,如今天色已大亮,香薰早已燃尽,即便是在卧房里,也已经很难闻到香薰的气味,但揭开盖子近身嗅闻,那淡淡的香薰气息立即扑鼻而来。
大夫顿时皱起了眉头,重新盖上了盖子。
细辛不解,“大夫,这香薰,可是有问题?”
那个香炉里面燃的原本只是普通的沉香,刚开始起的作用还算好,不过随着赵佩兰郁结日益加重,沉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裴以宁知道后,就在沉香里加了一味香草,从那以后赵佩兰的睡眠质量才得以缓和。而这味香草也是经过沈薄言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当细辛看到大夫对着那香薰若有所思时,不禁有些不解。
“香薰里大概是多了一味山月桂,经过焚烧,其毒素会转化为毒气,吸入过多会引起呼吸困难、肾脏衰竭、惊厥等症状。但是此香薰中含量不多,所以中毒症状缓慢而且不明显。”
闻言,裴以宁神色微变,道:“不可能,我加进去的是薰衣草,怎么变成了山月桂?”
语音刚落,秦萝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兰姨,您好了些吗?萝儿一听说兰姨身体抱恙,就立刻赶过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萝的身影迟迟才出现在众人面前,步伐有些仓促,进了卧房见裴以宁也在,眼眸里有丝未明的意味,转瞬间又担忧的走过去坐在床沿,“兰姨,您好了些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见众人神色微异,无人答她,她只好去问那大夫。
大夫也觉察到了陡变的气氛,但秦萝问起,他又不得不答,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与秦萝听。
秦萝一听是裴以宁送的制的香薰出了问题,顿时怒火中生,指着裴以宁道:“裴以宁,你竟然谋害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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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加强逻辑,穿插了一点点情节进去,今天的更新大部分在前一章。O(∩_∩)O
第041章 怀疑
裴以宁微微拧了拧眉头,“我没有加山月桂。”
“没加?”秦萝冷笑,“那么请你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这香薰是你调制的,也没经过他人之手,难不成它是凭空出现的?兰姨对你那么好,你却不识好歹,还起了杀意!裴以宁,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裴以宁也不理她,自己走到香炉前,揭开盖子亲自验证了一下,然而那抹淡淡的山月桂的气味萦绕鼻尖,她不得不相信了那大夫的话。
“宁儿……”赵佩兰坐在床上,虚弱地冲着裴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