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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进门。刘父起身,刘母懒洋洋,脸转过一边去)
刘父:陈玉,你来了呀,我正要瑾儿去书房等你呢。(看到周艳)呃,这位是?
陈玉:我这次不是来给刘瑾辅导的,我是来向你们说一声抱歉,我不做你们家的家教了。
刘瑾:不做了?小玉姐——
刘父:为什么不做了?你不是做的好好的吗?我们瑾儿的成绩也在你的帮助下进步很快,为什么却突然不做了呢?是家里有事,还是我们家对你不好?
陈玉:都不是,对不起,是我自己不想做,也不愿意做下去了。实在抱歉,你们要扣我的薪水的话我没有意见。
周艳:(抢着说)她不做了,我可以做。我平时的成绩在院里都排在前几名的!
陈玉: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同学周艳,我带她来就是要把她推荐给你们的,周艳她的成绩比我好,所以她会教得比我更好。
周艳:对对对,我会教的更好的,请你们相信我!
(父与子此时都感到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回答,现场进入一片沉默,陈玉亦低着头。)
刘妻:(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众人不解地望她)
周艳:(恭敬走向前)这位就是阿姨吧。
刘妻:你叫我阿姨?我又老又病的,你应该叫我大妈才对。(对刘父)我可没你们那么年轻貌美,配不上阿姨这个称呼!
周艳:(不知其所云)哪有,阿姨您还年轻得很呐,我看跟我们没什么差别呀!
刘妻:走了个貌美的,现在又来了个嘴甜的。
周艳:阿姨,你刚才笑是不相信我吗?我敢保证,我一定会教的很好的,教得肯定比陈玉还要好,我成绩比她要高的多。
刘妻:谁笑你了,我笑的是某个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哈——!
刘父:你给我闭嘴——!
陈玉:对不起,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得走了,我的同学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那她就代替我留下来教刘瑾吧。(望一眼周艳,周艳满脸痛苦与不满)再见! (转身欲走)
刘父:慢!你的薪水我还没付,那是你应得的。瑾儿,到房间里拿两千块钱来。
(子下场,片刻后复上)
刘父:给她。
陈玉:不,你给的太多了,这不是我该得的。
(刘瑾不知所措,望向父亲)
刘父:不,这是你该得的。一千是你的薪水,另一千算我——算我们家对你这段时间辅导瑾儿的感激。
陈玉:不,我只拿一千就够了。(从刘瑾手中拿过一千,转身走出门外)
(刘瑾看父亲一眼,立刻追了出去,并关上门,在门外拉住陈玉)(此时屋里的人静止)
刘瑾: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陈玉:什么为什么?
刘瑾:为什么你不做了?是因为我吗?
陈玉:不,跟你没关系。
刘瑾:我知道了,是因为我爸。
陈玉:我不该来这里,不该来你们家,你们家让我感到累。
刘瑾:我们家?对,我家太让人窒息了,你不想在我家,那么,我们私奔吧!
陈玉:(惊)什么,私奔?算了吧,你根本就没活在现实中。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过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看。
刘瑾:可是,为什么?我是爱你的呀!
陈玉:不,你现在还太小,你这只是因为我和你相处久了而对我产生的好感,这不是爱情。你和我一个月不见面,你可能会对我非常想念,但是如果你和我一年不见面,你就会把我忘记,所以这不是爱情。
刘瑾:怎么可能,我肯定这就是爱情,这就是我对你的爱情!
陈玉:不,你以为是,但这根本不是!
刘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和我爸好,却不能和我好?
(陈玉突然愤怒地一巴掌打在刘瑾的脸上,甩袖离去。下场)
(刘瑾摸着脸,呆立,静止)
(此时,屋内人开始活动)
周艳:呵呵,我这个同学脾气有点怪,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她那样。
刘父: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周艳:哦,我叫周艳,周恩来的周,鲜艳的艳。
刘父:你成绩很好吗?
周艳:对,而且我的成绩都是排前几名的。
刘父:那好吧,我儿子的家教老师先暂时由你做了。
周艳:谢谢,谢谢!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刘妻:哼,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刘父:你不用管她,她有病,说的都是胡话。
周艳:(小声地)哦,难怪刚才阿姨笑的那么......
刘父:你先去我儿子的书房去吧,就是那间(手指方向)。
周艳:不过,你们不用先试一下我或先考考我吗?
刘父:不用了,我相信陈玉推荐的人。再说,(环顾四周)现在也不方便。
周艳:好的,那我先进去准备一下。(将背着的书包放在沙发上,下场)
(刘瑾开门,入内)
刘瑾:她不肯收下。
刘父:算了,把钱放回去吧,新老师正在书房等着你。
刘瑾:爸。
刘父:什么事?
刘瑾:我恨你。(走向书房,下场)
(刘父愕然)(刘母开始哭泣)
刘父:你哭什么,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结局吗?
刘妻:(大声)我在为我自己哭,我在为我这个四分五裂的家哭!(嚎啕大哭)
刘父:你发什么疯,是时候吃你的药了!
(欲从抽屉里拉出药盒)
刘妻:我不用你拿给我,我不要任何你施舍给我的东西,哪怕是一杯水!我有我自己的儿子。
瑾儿,瑾儿——!给妈倒杯水来!瑾儿——!
(忽然,周艳从书房气冲冲走出,两眼红润,像是刚才受了极大的委屈)
刘父:怎么了,你这是?
(周艳抓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气冲冲摔门而去。刘父满脸迷惑)
刘父:(大喝)瑾儿,你做了什么!
(刘瑾慢慢走出来,亦是满脸通红)
刘父:说,你对新老师做了什么!
刘瑾:我没对她做什么。
刘父:没做什么她能气成那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刘瑾:我只是对她说,滚。
刘父:你好大的胆子你!新老师那点不好了,你竟然这样对人家?
刘瑾: 她永远都不能代替小玉姐,永远不能。
刘妻:瑾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刘瑾:因为,因为我爱她!
刘父:(跌坐在沙发上)什么——!
刘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报应!造孽,造孽呀——! 。。
第四话 友谊和爱情的名义
(女生寝室)
(舒柯躺在床上,生病中。陈玉与周艳俱在。)
(孙蕾蕾引张源开门而入)
孙蕾蕾:舒柯好点了吗?
陈玉:刚给他吃了药,没有昨晚烧的那么厉害了,现在躺着睡着了。
孙蕾蕾:那就好。
张源:怎么,舒柯她病了?
陈玉:只是发烧而已,对了,张源你怎么来了?
孙蕾蕾:哦;差点忘了,陈玉,是孙蕾蕾叫我带他来找你的,他说找你有事。
陈玉:找我有事?
张源:是有点事情要和你谈谈。
陈玉:你要谈什么事情?是海曜叫你来的吗?他自己怎么不来找我?
张源:是我自己来找你的,虽然这事跟海曜有关,但他并不知道我来找你。
陈玉:那好,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张源:这里不方便。
陈玉:不要紧,我行的正走的直,不怕什么。
(张源环顾一下四周,犹豫)
周艳:哦,那我们出去一下吧,孙蕾蕾,我们走吧。
孙蕾蕾:怎么了?
周艳:有的人有些事情是不怎么见得了人,我们出去一下吧。
孙蕾蕾:(不知所云)哦。
(两人开门离场。张源发现躺在床上的舒柯,仍然开不出口。)
陈玉:舒柯已经睡着了,不会碍着你什么,有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吧。
张源:就算她没睡着,碍着的也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
陈玉: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和海曜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就会给你什么面子,我看你今天是来者不善,你有什么事快说。
张源:好,那我就说了。不知道,你有听说过“二奶”这个词吗?
陈玉: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源:“二奶”就是指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钱她们宁愿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给那些满身散发着铜臭味的有钱人!你,见过这种人吗?
陈玉:(怒)没见过!但是,作为女性,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使用“二奶”这个对女性带有侮辱性的词。
张源:哼!你心虚才这样说吧。
陈玉:(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源:我眼前就站着这么一个“二奶”,她平日里披着大学生干净的皮,抱着书本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下,晚上的时候,晚上的时候谁知道她把自己那张皮按多少钱一斤出售给那些眼睛发着绿光的恶狼!
陈玉:够了!张源,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人格!
张源:人格?你有人格吗?
(舒柯被吵醒,无力地抬起头来)
舒柯:(语气苍白)陈玉,你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吗,怎么这么大声?
陈玉:舒柯,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张源:算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也不屑于跟你争吵什么。只不过,我和海曜是几年的兄弟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每天受那种折磨,他现在课也不上,考试也不去考,整天浑浑噩噩地度日。要不是他喝醉了对我说了你们的事,我还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从没见过他那么伤心绝望过。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海曜他真的很珍惜你,你悬崖勒马吧,回到他的身边来,海曜他会原谅你的。只要你别去做那什么鬼家教了。
陈玉:不,张源,海曜他一直都在误会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舒柯:陈玉,他们误会你什么了?你怎么这么伤心?
张源:陈玉,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放手吧!
陈玉:张源,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从没有伸出过手,我不需要放手!
张源: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了!
陈玉:张源,你能帮我跟海曜转告一句话吗?他不想见我,我只能这样了。
张源:什么话?
陈玉:请你告诉他:如果他爱我,就请相信我。
张源:如果你能回心转意的话,我会转告,但是,很明显,现在你仍然执迷不悟。我这次来并不是来骂你的,而是来劝告你回头的,我也不想再多跟你废话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我对你的劝告,别让我的兄弟因为你而整天受罪。你好自为之!
(张源愤然离场)
(看着张源离去的背影,陈玉蹲下,开始小声抽泣)
舒柯:陈玉,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陈玉。
陈玉:(坐至床侧,握其手)舒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我真的很希望你跟何老师能够彻彻底底地在一起。(起身,缓步走至前台)如果哪天——哪天我和海曜在感情路上真的走不下去了,但是能看到你们的幸福,我也会很欣慰,就不会感到绝望。
舒柯:陈玉,你怎么——
(舒柯欲起身,却摔倒在床边(非上铺)。此时,何致远和周艳、孙蕾蕾进入寝室,何致远见状,立刻跑过去扶舒柯。)
何致远:(急)小柯,你怎么了?
舒柯:我没事,我没事。老师,你,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何致远:(立即转变语气)呃,不,舒柯,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找陈玉谈谈关于她学费的事情的。
舒柯:呵,我太一厢情愿了。
孙蕾蕾:何老师,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
(老师放心舒柯,转过头)
陈玉:何老师,你不用找我谈什么了,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给我的学费。
何致远:陈玉,你这又何必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舅舅,你的亲人啊。
陈玉:舅舅?他竟然自称是我的舅舅?老师,他不是我的舅舅,我在长沙没有任何的亲人。
何致远;什么?他不是你舅舅?
陈玉:老师,我要对你说的只能这么多了,你不用再劝我什么了,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
何致远:死?陈玉,你想的太严重了。
陈玉:老师,我的事别说了,你应该关心的是舒柯,她昨晚烧的很厉害。
何致远:(急)什么?舒柯,你病了?(舒柯挣扎着要坐起来,欲倒,老师扶住揽入怀中。)
舒柯:没事,现在好多了,见到你,好多了。能这样被老师抱着真幸福,可是我现在在你怀里,却未必在你心里。
(陈玉拉着周艳、孙蕾蕾示意退出寝室,单独留下二人。周艳和孙蕾蕾会意,三人悄悄下场)
陈玉: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舒柯:这么说,你还在担心我是吗?
何致远:……(立刻放下舒柯)
舒柯:是吗?你还在为我担心?我看的出来,你骗不了我。
何致远:没有。
舒柯:呵呵,你说的是谎话。
何致远:……
舒柯:你看,她们都悄悄地出去了,就留下我们两个人,她们都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没人会说我们的。
何致远:(起身,郑重地说)舒柯,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理会什么流言蜚语,但是,我和你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舒柯:为什么?你还放不下她吗?
何致远:是的,你不知道她和我的故事,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舒柯:你能说说吗?我想解开这个结,解开你的,也解开我的。
何致远:我想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也都还只是大学生。在同一个院里,我们相恋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很亲密。不久,我要面临考研的问题了,虽然我很想考进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但是由于我想读的专业遭到我父亲的坚决反对,所以家里不给我提供任何的费用支持,而且将我的身份证以及户口簿所有证件全都藏了起来,连助学贷款这条路也给我堵了,所以我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时若琴她比我还感到可惜,但是我们也都只好认命。过了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她有点异常了。起先是我发现她开始有钱穿起名牌了,然后是晚上经常见不到她人,夜不归宿,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会疲惫地出现在校门口。最后,我终于知道,她成为了外面有钱人的情妇。她,她被包养了!(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我当时万念俱灰,满眼充满的都是对她的恨。我开始大吵,开始大闹。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晚上出去做的事情,包括学院领导。后来,她的家里人也来了,若琴她年迈的老父亲一见面就当着众人打了她一巴掌。一天清晨,我去晨跑,发现她寝室楼下面围了一大群人,我走过去,心便凉了。若琴她静静地躺在地上,旁边流满了她的血,上面五楼她寝室的窗户开着。(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她的家人在她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张存折和一个小本子。存折上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小本子上记录着她每一晚出去赚钱的数目。在最后一页,若琴在上面写着一句话:她说,(哭出声),她说再出去做一个星期,致远考研的钱就凑够了。 我,我当时恨不得随着她从那个窗户口跳下去。之后,在若琴她的母亲带着若琴的骨灰临走的前一天,她母亲找到我,并含着泪把存折递给我,说我们大家都对不起若琴,唯一能使她在九泉之下瞑目的就是我拿着这笔钱去读研究生,完成若琴的心愿。
舒柯: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何致远,我不如她,真的。以前我总把她想的多么可怕,现在,我知道了,她是个好女孩,我比不上她。
何致远:(痛苦而怜惜地望着舒柯,停顿片刻后,继续说)可是,真是命运的捉弄。在我考上研究生后被分配给你们作辅导员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的学生,你们,竟然居住的就是若琴当年住过的寝室。(环顾四周)这是老天在捉弄我,在惩罚我啊!我罪孽深重,我现在拿着若琴的血肉钱在读研,我怎么还配拥有爱情呐——!
舒柯:老师,你别说了。(哭)
何致远:舒柯,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只能辜负你,对不起你了。
舒柯: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怪我自己命不好。
何致远:舒柯,我们下辈子吧。
舒柯:下辈子?有下辈子的话,那该多好——!
第五话 撕碎的美丽
(校门口警卫室)(保安甲、乙和周艳、孙蕾蕾)
保安甲:什么时候丢的?
孙蕾蕾:就刚才。
甲:怎么丢的?
孙蕾蕾:我哪知道怎么丢的。我给一个同学打了个电话,打完后我就放到口袋里,等我再想打个电话的时候一摸口袋手机已经不见了。
甲:这期间有没有什么人撞了你一下,或者隔你很近地擦肩而过?
孙蕾蕾:我不记得了。
周艳:我记得。刚才我们两个在门口走着的时候,老是有一个人走在我们后面。现在想想可能就是被他偷了。
孙蕾蕾: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周艳:哎呀,那么多人,我怎么就知道他是小偷了?
乙:对,小偷就是利用人多拥挤的时候下手,更何况你们学生的防范意识比较差,小偷很容易得手。你也别抱怨你的同学了,这里掉手机的学生不在少数。
甲:你先在这里登记一下吧,(用手指示)写这里。
(孙蕾蕾埋头登记,周艳玩弄着自己的手机来)
(刘父打着电话上舞台前沿)
刘父:我就在你们校门口,(往警卫室看一眼)呃,对,就在警卫室前面。——什么,你不来?那好,你不来我就到你寝室来找你。——就是有些话得对你说说——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