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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喜欢餐厅订了位,晚饭时候一起去?”
“恩!我是提前来,一直到明天下午才要去活动出资方那里。”
卿越身形几乎没有改变,这令由于卿越两个月前一句话而忐忑许久阿列克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放下心来阿列克终于问起了两个月前那天,卿越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本来还心情很好卿越立马就惆怅得整个人都萎靡了。
他拖长着音调说着当日来龙去脉,随即便拿出了自己MP4。当斯巴达三百勇士原声音乐被播放时候,原声音乐专辑封面出现在了MP4屏幕上。令得看到那些勇士与勇士阿列克彻底沉默了。
此刻阿列克似乎很能理解当时那修心情了。那是一种狂躁……几欲把卿越拖到镜子前掐住他肩膀摇啊摇摇醒他心情……
为了某个赛季比赛用节目而稍稍调整自己体重,哪怕是上下偏差五公斤,那都并不奇怪。但为此而将自己体型彻底改变,那在花滑界还是前所未有。并且,阿列克不认为也不希望卿越能够成为这历史上第一人。
在思量许久后,阿列克试探着开口道:“如果你只是想在表演节目时候能够给人展现出符合节目风格和内容体格,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话还未说完,卿越灼灼目光就已直直盯向了阿列克,令得正在开车阿列克方向盘一个不稳,车身偏移到隔壁车道,并险些和反方向呼啸而来私家车迎面相撞,令得那辆私家车里女驾驶员发出了高分贝尖叫声……
八个月后……
十月时候,楚炫,卿越纷纷在各自出席季前邀请赛上拔得了大奖赛分站头筹。一月时候,两人又一如既往在希蜀全锦标赛上获得了冠亚军。
值得一提是,在今年时候,卿越终于在全锦标赛上赢过了楚炫,获得了冠军,令得楚炫不经当街大呼“不吉利啊!不吉利啊!”,也令得就站在他旁边卿越无力离这个丢脸人远一些,更远一些。
二月时候,卿越和楚炫这两名被希蜀冰协委以重任花滑选手一早就来到了奥运会举办地。由于去年世锦赛,前年世锦赛,大前年世锦赛,大大前年奥运会上,希蜀女单都被珈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眼见着今年奥运会,希蜀女单项目又即将被珈再次压制,冰协便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去年在世锦赛上英勇夺牌卿越和楚炫身上了。
希蜀冰协对于这两名明星选手可谓极尽优待,楚炫不过是抱怨了声奥运村里枕头让他睡得不舒服而已,冰协工作人员就直接冲进他家,把他家枕头打包后加急快运到了奥运村内楚炫所住房间,令得楚炫受到惊吓,并抱着那个从希蜀空运来枕头跑去找到了卿越,一边戳着枕头一边诉说着他内心诚惶诚恐,哭丧着脸问卿越,如果他这次拿不到牌,会是怎样下场?
此时,卿越刚刚挂断了和家人通话。于是,一下子记不起自己刚刚是不是有说过什么可疑话语卿越也惊恐了,沉默了,偷偷看向电话了……
57
赛前训练
沉默许久之后,卿越和楚炫一致决定忘记那件事,转而说起了尼奥利多。
“尼奥利多真确定了不来这次奥运会?”
“是啊,那小子说他不来了,说准备去奥运会结束之后世锦赛,万一冠军一个不小心输给了他,他就赢大发了。”
卿越在到达奥运村时候曾打电话给尼奥利多,本想喊他和自己还有楚炫一起行动,就好像那年COI商演一样,却得到了他不参加这次奥运会回答。听着他愉快语气和冰场之中特有回声,卿越一时之下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尼奥利多这个活宝给耍了。
可接下去情况越来越奇怪,眼见着尼奥利多去年队友已然提前到达了奥运村,尼奥利多身影却迟迟都未有出现。疑惑之下跑去找到了尼奥利多队友,却得到了尼奥利多确不来参加奥运会回答。于是卿越呆愣了,独自一个在寒风中站桩了……
看到楚炫,卿越才有想到了这个问题,迟疑问道,当即便从楚炫这儿得到了一个让他嘴角抽搐回答。
“如果我们得了金牌,一定不去今年世锦,你觉得怎么样。”
“那是当然,求我们,我们也不去!这小子想得忒美了。”
抽搐之后,卿越缓缓抬头,看向楚炫,如此提议道,得到了楚炫捶地应和。应和之后,楚炫又扭扭捏捏看向卿越,抬头看看,又低头,再抬头看看,再再低头,憋了半天,终于娇羞憋出了那句:
“那……那啥……你真准备在奥运长节目上滑那个?”
被楚炫问到短处卿越猛得低下了头,沉默许久后抬起头,俨然一副快哭了样子道:“我……其实还在思考……”
听到此言,楚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怒起,举着枕头满房间追打卿越:“还有两周就要比赛了,你、你居然敢对我说你其实还在思考?我、我抽死你!!!”
随着楚炫放下自己那空投来枕头又瞬间抄起卿越枕头对他怒起追打,整洁房间被弄得满是羽毛满天飞。但,楚炫会有此大怒却并不是没有理由。卿越花了近半年时间来准备《斯巴达三百勇士》长节目,如此长准备时间不可不谓罕见。
从比赛音乐剪辑,演出服装,一直到编舞,节目编排,卿越都可说是费劲了心思。甚至还一度因为与编舞意见不统一而和对方闹出了不小矛盾。卿越想要在奥运赛季上此节目这份决心,即使是不与他待在一个城市楚炫也能够感受到。
所以,楚炫才没有像其他大部分人一样去反对卿越这次冒险。但,不知为何,卿越却在季前邀请赛前三周内更换了他长节目。似是还未做好充分心理准备,又似是想在奥运会比赛上才一举令这个他花了太多心血长节目展现于世。
可……不管是为了什么,在奥运会时候冒然上新节目,还是与自己从前表演风格截然相反新节目,如此行为所冒风险都太大太大了。就连那修都觉得……这一次,卿越太过于冒险了。
那么,卿越难道就会丝毫犹豫都没有吗?不,他当然会有,即使是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他也还是会胆怯,还是会犹豫,还是会自我矛盾。并且,离比赛日子越近,心中就越是焦虑。
我已经十九岁了,我也只有十九岁。
卿越如此对自己说着。说自己已经十九岁了是因为……那修在创造出了那样奇迹,令他成为花滑帝永远无法被人忘记存在时,仅仅只有十七岁。现如今,他还未来得及让人如此记住他,却已经十九岁了。
说自己也只有十九岁……那则是因为,十九岁只是一名花滑运动员黄金年龄开端。即使是在这次奥运会上失利,他也完全有机会在下次奥运会上卷土重来。
只不过……很多时候我们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会胆怯……
深夜,卿越戴上了耳机,独自一人蜷起腿靠着墙,听着那宛若阵前战鼓齐鸣,英灵召唤一般音乐,仰起头,握紧了拳头。
…………
“这里是图灵冬奥会,滑冰项目赛前训练场地。现在是下午四点,在这一时间进入冰场训练是滑冰男子花样滑冰单人项目参赛运动员。我们可以看到上个赛季休赛珈名将阿列克和普兰登之光弗雷尔现在都在这个冰场中进行训练……”
那是奥运会前夕对媒体开放训练时间。与其将这次冰面适应称之为训练,不如说那是在各大媒体面前展示时间。在这个时间,所有参赛选手都得让人看到他有多么信心饱满,他状态有多么良好。哪怕他状态其实糟糕透顶,哪怕他此时正身有伤病困扰……
“科内斯?”
按照主办方安排,现在还未到卿越使用冰场进行赛前训练时间。不过卿越却已提前赶来,也算是为了提前感受一下比赛前紧张气氛。当他提着冰鞋走到观众席第一排时,却见一位在比赛中认识,但一直都没怎么好好说过话斯科特选手,科内斯也已经提前到达冰场。于是卿越叫出了名字,得到了对方礼貌点头。
“劳驾,帮我拿一拿冰鞋吧?”
往旁边一看,只见进入冰场入口还在离这里很远地方,不愿在那一排排座位之中艰难行径卿越便干脆把冰鞋丢给了一脸意外科内斯,自己则单手一撑,直接翻进冰场之中。
“谢了。”
进入冰场之中后,卿越拍了拍手上灰,而后从科内斯手上接过了自己冰鞋,并向对方道谢。听到卿越道谢声,科内斯并不在意朝他摇了摇头,而后便继续看向正在场中央进行着赛前训练弗雷尔和阿列克,紧盯着他们每一个动作,似是在寻找着他们破绽一般。
科内斯是一名风格不同于卿越等人花滑男单选手。但从他外形而言,他拥有古典,忧郁与文艺情怀并存气质。外界都说他有着一双极美幽蓝色眼睛,诉说着无尽忧郁与典雅。他不常说话,但他眼睛只要看向你,就仿佛能将你心魂都摄走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一名选手,他却是有着和阿列克相似身型。在花滑界,科内斯那有着六块腹肌身材显然并不是什么秘密。一米八五身材,虽比阿列克矮上了三公分,在花样滑冰项目中却是已经足够显眼了。
“你要在奥运会上用新长节目?”
卿越本是和科内斯一道站在那儿看着场中阿列克和弗雷尔赛前训练,却听到旁边科内斯冷不防开口向他问道。听闻此言,卿越在一个愣神之下才后知后觉朝科内斯点了点头。
朝科内斯点头卿越看到了对方眼中复杂感情,似是在疑惑,又似是在审视。
“这不是什么明智选择。”半响,科内斯中肯说道,令得卿越不经苦笑。
“我知道。”
听到卿越回答,科内斯奇怪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再不管他皱着眉,看起了场上运动员赛前训练,为接下去那个属于自己冰上训练时段热起身来。
就在科内斯上场之后,提着冰鞋楚炫匆匆赶来。一看自己居然还未耽误时间,便立刻心下大喜,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起来。
“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到?热过身了吗?”
“我……我跑步过来。”
跑了许久,喉咙干渴不已楚炫几乎已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做着手势,急得不行。看到他如此痛苦,卿越立刻拿出自己水壶交到楚炫手里。可楚炫才喝了一口,就因为看到场中科内斯表现而将那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四……四……四……四周跳!!”
卿越见楚炫居然连喝口水也能呛得不轻,连忙上前替他顺气。可楚炫竟是极不领情推开卿越,并拖着他看向科内斯所在方向,挣扎着说出了那个完整词汇。
听到楚炫此言,卿越猛得回过头去。冰场中见识到那个四周跳人纷纷发出惊呼声,然而卿越却只见到了一个极其完美落冰。视线并未就此从科内斯身上移开,因为接下来……那名来自下届冬奥会举办科内斯又展示了一系列技艺精湛,用刃极深步法。在滑行了一段距离并获得了足够速度之后,他又跳出了第二个四周。
各媒体在惊呼声与鼓掌声中纷纷将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那名一出场便震惊全场男单选手。这一次,卿越总算看清了。那是一个旋转速度极快,又尽显惊人气势四周跳,与卿越想要在《斯巴达三百勇士》中表现四周跳几乎如出一辙。
但科内斯又仿佛还嫌不够一般跳出了第三个四周跳。在跳出了那三个近乎完美,毫无瑕疵四周跳之后,那双毫无情绪波动幽蓝色眼睛似是无意,又似有意般看向了卿越所在方向……
58
正文 为何而战
原本就一直在注视着冰场中科斯练习,卿越自是感受到了科内斯那仿若实质视线。然而他却只是匆匆一瞥。
像所有夺牌热门选手一样,科内斯在赛前练习中向媒体和其他选手展现了自己实力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冰场。离开时候,连一个笑都未来及留给那些正捕捉着他身影摄像机。
科内斯虽似乎什么也没做,可……在媒体的报道中,这却成为了火药味十足赛前练习。
来自希蜀的卿越虽还十分年轻,在世界冰坛资历未深,可他却是公认,开启了四周时代跃型的天才。并且……他还是花滑的传奇人物,那修唯一的传人。或许能说他是当今冰坛跃第一人,但却可以说……他是拥有顶尖跃技巧世界级花滑选手。极显轻灵跃,美到令人窒息空中态以及扣人心弦落冰,那些都是他引以为傲标志性动作。
虽然,卿越所获奖牌远没有弗雷尔,阿列克那么多。但……当卿越在上一届世锦赛上夺冠之后,许许多多人便觉……当今冰坛之中,排在弗雷尔和阿列克之后第三人,似乎就是卿越了。
这三个人之中,弗雷尔被誉为旋转之王,阿列克拥有令人望而却步顶尖步法,卿越则拥有高质量和几乎零失误四周。让这三人获奖牌,似乎正好契合了花样滑冰之中最为重要三种技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第二个拥有如此高超跃技巧花滑选手。虽风格同,却也同样令人惊艳已,找到任何扣分点。起那总是在赛中掉链子,让教练气咬碎了满口牙弗雷尔知强了多少。
科内斯本就是一名被多方看好,在本呼声极高实力派的选手,但跨入成年组后这几年却似乎一直都没有将状态调整好。可以算是一名……谁都知他厉害,却独独缺了一块世界级奖牌花滑选手。
而这一次,带着自己训练成果——完美四周来到奥运赛场科内斯无疑成为了这次奥运会上最令人惊艳一名男单选手。赛还未开始,他便和现今冰坛跃第一人卿越在同一个冰场之中进行了无声对垒。
这便使外界饶有兴趣将注力放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会四周,并吧止你一个而已】——这似乎便是科内斯那天在冰场之上向卿越所传达信息。他一字未说,却已将心中话语全都尽了。
在他离开那一刻,在冰场中尚未离去弗雷尔和阿列克,还有一直都站在卿越身旁楚炫都担心看向卿越。怎知……卿越却是笑了……
坦然笑着,而后仿佛场中有万千观众正在看着他一般滑到冰场中央,开始了对于一名花样滑冰选手而言,十分重要的赛前练习。毫无保留,仿佛他就身处赛之中一般。
是的,会四周,并吧止他一个而已。
他也从未想过……偌大花滑帝会仅有他一人能四周。
四周并吧属于任何人,就好像旋转和步法也属于弗雷尔,属于阿列克那样。
卿越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除去四周便一无所有花滑选手。因此,他也同样会因为对手能出四周就惶恐无人。
那修之所以能成为花滑帝中如此令人难以忘却的存在,并不只因为他是个在十七岁那年便完成了四周,并在赛中展现出完美技巧和艺术表现天才。更因为……他和索伦一同开启了花滑帝四周王朝,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那么,卿越呢?在那修离开冰坛二十年后,他应该凭借什么而令人能够如此记住他?
卿越下识将视线放到了结束了赛前练习,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等他一起走阿列克和弗雷尔,似乎答案已经明朗了。
是,无论是阿列克,或是弗雷尔,他们都打算在这次奥运会赛中加入止一个四周。再算上科内斯和自己,那么……本届奥运会上就起码已经有四名有机会上领奖台花滑选手会在赛中上四周了。
这样赛季……和他三年前崛起于世界冰坛那个赛季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就仿佛……三年前时候,卿越只是独自一人在一个混沌空间,在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散发着些许柔光自己,以及周围微弱暗光。可是现在……他已经能看到除自己以外其他人渐渐在这篇黑暗混沌之中散发出自己光了。
最开始时候,是宁可在重要赛中摔乱七八糟也要上四周的弗雷尔。而后是静静向他走来阿列克,现在……是强势逼近科内斯。在他们四人所散发出光延伸向远处……还有更多人正朝他们围聚过来……
“你在看什么?”
一群人热热闹闹出去吃了晚餐,并毫在被各媒体拍到了卿越,阿列克和弗雷尔三人一起夺冠热门抱团照。
从来就没让人省心过弗雷尔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时候便收到了自家教练夺命连环呼,已只恋恋提前离开。阿列克则在晚餐结束之后应珈冰协要求前去参加有关赛前部署会议。楚炫则和几名他运动员一起出去血拼,希望可以借此为自己减压。
于是一行人便在热热闹闹出去吃了美味晚餐之后各自分回宿舍。
这本是让人心情愉快一天,但……当宿房门那一刻,卿越还是感受到了由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压力。就如同在深水潜泳时所感受到那般。然而,来自自身兴奋叫嚣着要冲破出去,令他辗转难眠。于是干脆出去迎着寒风跑上一圈,打算把自己弄累了,累的停止思考了再回去睡觉。
怎知,就在他绕着奥运村慢跑时候,却是看到了在一块印有巨大奥运五环标志墙面下看到了正在仰看着的阿列克,这便跑了过去。
阿列克本在盯着奥运五环出声中,听到卿越声音后然回,沉默片刻后开口:“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看到阿列克样子,卿越这才反应过来,然开口:“你在紧张……?你也会紧张?”
卿越话语令阿列克禁失笑,“我们都是一样花样滑冰运动员,为什么我就会紧张?”
看到卿越惊讶已样子,阿列克加深了笑,将温热手掌放到了他凉凉脸颊上,“你才只有十九岁,真好。”
说完这句,阿列克仰起,将视线放回到了那个巨大奥运五环上,缓缓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可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所以,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奥运会了。”
听到阿列克所言,卿越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阿列克。却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怅然苦涩味……
“四年后,你才二十六岁,你还有机会参加下一届奥运会啊。”
听到卿越在犹豫之下说出的话语,阿列克可置否笑着摇了摇。两人就这样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看着会让他们莫名心潮澎湃,莫名心生向往,甚至暗自神伤奥运五环,仿佛……那样就能这样透过它看到自己站在领奖台上被授予奖牌情景。那是他们倾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