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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节目前半段对于精神崩溃以及沉浸于幻觉之中演绎,亦或是后半段那带着压抑狂喜,更甚至是最后倒在冰面上时那幸福表情和眼角流出泪水都令人对这个节目过目难忘,甚至过了几天就会想翻出来再温习一遍。
如此以来,《拉美莫尔露西亚》似乎就成了大家眼中,本届世锦赛金牌得主,卿越最具代表性节目。
“露西亚”也就渐渐成为了专属于卿越代号。但,那些亲昵把卿越称作为“露西亚”人却并不知道卿越是否真喜欢这个称呼……
“啊!对不起!我跑太快撞到你了!”
“没关系。”
录制完那个节目之后,卿越收拾收拾东西便要自行离开,却在下楼梯时候被一名电视台工作人员撞到。听到对方急急道歉声,卿越呼了口气,向对方笑了笑令他不要紧张,没曾想,对方在抬起头看向他时候竟是认出了他。
“露西亚!”
那个还很年轻工作人员很惊喜叫到,却令卿越脸上那抹淡淡笑容褪去。之后那名年轻工作人员又很开心兴奋和卿越说了些什么,卿越却是什么都听不进也听不清了……他僵硬笑着,而后和那个人说再见,驱车返回了那个雪山下小镇……
这个赛季世锦赛之后,楚炫终于决定要离开教了他十年滑冰教练,转投于会对他有更大帮助教练门下,在不久前就收拾完了东西离开那座他和卿越相识城市,前去教练所在首都了。不仅仅是楚炫,和卿越还有乐胜一样在雪山脚下长大孩子们,现如今已一个一个相继离开了。旧识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新友分别在不同家不同城市。
幸而,乐胜回来了。那修……他也从未离开过。
…………
“啪!”
那是卿越再一次因对于四周跳新尝试而惨摔在冰面上声音。算上这次,这已经是他今天下午摔第六个了。四周跳所需要高速旋转令得卿越在冰上摔得不轻,甚至觉得有点闷了,一下提不起气来。于是干脆就坐在冰上,调整着自己呼吸。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穿着冰鞋滑进场中来。
“你刚刚那个四周跳重心放太低了,起跳时候身体也太过僵硬。还好吗?能起来?”
或许是因为相处得久了,卿越几乎不用抬头看,也不用等对方开口说话,仅凭冰鞋在冰上滑过声音,他就能够知道对方是谁。于是微喘着抬头,看到那修向自己伸出手,用力把自己手放到那修手上,让对方把自己拉起来。
“开完会了?”
由于那修很喜欢这里,再加上他一直都能尽其所能帮助卿越成长为一名了不起花滑选手,因此他现在已不常回NX公司总部,转而通过视频会议,将重要文件传真来维系着他对NX公司管理和日常事务处理。
方才,那修就是因为到了会议时间,所以才离开,到场馆二楼书房处理事物。没想到,他才回来就看到卿越把自己摔得那么惨样子。再联想到卿越今日来反常,那修终说出了他猜测。
“你想要转风格?”说着这句话那修紧盯着卿越双眼,却见他低着头不回答也不敢抬起头直视他。这无疑坐实了那修猜测,于是他看着卿越,继续说道:
“卿越,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明智决定。”
这一次,卿越感受到了来自于那修威压,让他感觉到陌生威压……这令卿越更加不敢抬起头来直视那修,直视那修眼睛。于是他只能沉默。这令那修带上了一似难以察觉怒意。
“或许你还不知道一名花滑运动员形成自己风格是有多么难,但我知道。我和索伦共同教练,他在珈是一位十分出门又受人尊敬教练。在他门下,有许多家庭并不富裕,甚至连每年需要换冰刀也买不起,但在花样滑冰上很有希望孩子。他签下这些孩子,等他们出了成绩之后,就要将每年所获得奖金全都分他三分之一,除奖金外其它收入则分他四分之一。
一辈子都在摸索属于自己独有,让人一看就能记住风格,却怎么都找不到。这样花滑选手我见过太多太多了。
那么,现在你是想抛弃那些人都梦寐以求个人滑冰风格吗?转变自己风格,它比摸索一种风格更难。那不是你将以前风格简单否定,并且将一切都往反向极端进展就能做到。”
确。花样滑冰是一项让人在反复练习中使自己身体留下记忆竞技项目。你可以改变你编舞,改变你节目编排,但你却无法改变你旋转,你跳跃,以及你基础步法。因为这之中每一丝细小动作都在成千成万次重复练习中融入了自己感悟,更令身体留下了记忆。
因此,当你需要跳跃,或需要旋转时候,只要你脑中给出一个简单指令,你身体就会做出与训练中几乎如出一辙动作。或许你能够在作出那个动作一瞬间以自己意识去进行细微调整。但……那会十分难。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一流选手如果在崭露头角那一年无论怎样无法完美在比赛中呈现某项技术,那么他很有可能一直到退役那一年也都无法将其完善。
就好像有人在转入成年组之后都无法在多姿态旋转中展现蹲踞旋转,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一直无法在旋转中蹲下去再继续旋转。又好像有人在成年之后还是无法将六种跳跃里某个跳跃正确用刃,那他很可能很多年很多年一直错下去,到了后来甚至就干脆不去纠正了。
这也是为什么滑冰风格一旦形成,就很难再去改变原因。
知道了这一些,那修生气原因也就很容易去理解了。
且不论转风格究竟有多困难,若是只论结果,如果卿越转变了风格之后觉得还是原来好,他是不是还转得回来?又如果……卿越堪堪将风格转变了一半就再也进行不下去,却又恢复不到原来,那样又该如何?
恐怕……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
正当那修无声散发着低气压时,卿越细不可闻声音轻轻传来。若不是那修就站在卿越身边,他根本就不可能听清卿越所说话语。然而,就是在冰场大冰块之上,卿越以细若游丝声音说出了盘踞在他心头多时心结。
56
“我只是……不想所有人都叫我露西亚。那只是我表演滑节目而不是我名字,更不是我……”
那只是我表演滑节目而不是我名字,更不是我……”
当卿越犹豫着说出这句话时候,那修吃惊是可想而知。自他有了那个猜测之后,脑中刹那间就闪现过许许多多想法,却没曾想到……卿越想要转变风格竟只是因为这样理由。这样一个……比他之前所想任何一个想法都要简单原因。
“说实话,我……我没想过你会有这样想法。还记得吗,在上个赛季之前,很多媒体都发表了针对你负面评论。你在低落了一阵以后又重新打起精神努力训练。那个时候,你对我说……‘我终于发现了,其实真正我只在我自己心中,而不在别人口中。’”
“是,但那不一样。我不希望我给别人印象被框定在一个单一狭小角色里。我……不是只能表现出那样一个角色而已。虽然……我以这个表演滑为傲。”
那修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十分有缘男孩一如当年自己那样倔强。只是……当年那修是如此清傲,令人能够很容易就从他眼中看到那份倔强。而如今卿越却不同。从表面看来,你似乎只能看到那份柔和,以及那种让人想要和他成为朋友善意。孰不知,他骨子里却是有着一股不输与当年那修倔强。
虽然有时候那份倔强会被他用在了钻牛角尖上,却也令那修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总也不忍责备。于是怒意消了一大半那修就继续问了下去。
“在刚刚结束这个赛季,你所做新尝试不是也得到了裁判组认同,并且获得了冠军吗?”
“那不一样……”感受到那修语气中柔和,卿越咬紧了下唇,缓慢开口道:“即使是在这么成功赛季之后……大家也只是记得那个表演滑,甚至记不得我世锦赛夺冠节目名字。这说明……两套节目变化还是不够大。而且……这次世锦赛比赛节目风格甚至被那次表演滑盖住了……”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比赛和商演侧重是不一样。比赛注重是竞技,商演注重则是表演。”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我能够有一个风格鲜明转变。与露西亚完全相反风格,又强烈到能够让人淡忘了露西亚。那个时候……我才会在商演上继续演出这个表演滑。我……我知道这是一个冒险,可……我真希望我比赛节目在奥运赛季可以有一个刚硬风格。”
是。COI公司在世锦赛结束之时就又再次找到了卿越,希望他能够再次参加今年夏季巡演,并继续在商演中演出《拉美莫尔露西亚》这个高人气作品。但COI公司这一邀请却被卿越婉言拒绝了。但却并非如外界所说,未成名就先耍起大牌。
他……只不过是简单在坚持着自己执着,自己倔强而已。
那修听到卿越话,再看一眼卿越那瘦削小身板,简直哭笑不得了。感觉到那修目光中含义,卿越顿觉大为窘迫,之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这么不知漏到哪里去了。正在找冰窟窿钻进去途中,卿越听到了那修所说……在他听来几乎可说是默许了他那冒险决定话语。
“强硬风格啊……那可得有首好曲子。很多时候,表演气势是需要音乐烘托。”
只见那修无奈仰起头,看着从冰场窗口透进来阳光,叹气道。如此一来,卿越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说道:
“是!我已经找好原声音乐专辑了!那是十五年前老电影,《斯巴达三百勇士》!这部电影主要讲是……”
那修甚至不用听完卿越在兴奋之余滔滔不绝说出话,只需“斯巴达三百勇士”这个词就已足够那修觉得头一晕,险些眼一黑倒下去。于是他再不听卿越胡言乱语,临走之前只留下一句:
“两个月内增重八公斤,并且练出几块稍微能看肌肉,不然你就不用再来和我说《斯巴达三百勇士》了。”
那修就这样走了……留下才因看到一丝希望而兴奋不已,干劲十足卿越。卿越因此变故而愣神,随后又因为反应过来那修走之前到底说了什么而几欲以头捶冰。最后,他跑到了冰场走廊,从自己背包里翻出《斯巴达三百勇士》原声音乐专辑,看着那长剑与盾牌,勇士与勇士构成封面久久惆怅。
《斯巴达三百勇士》,那是一部讲述了久远传说史诗巨作。
传说,斯巴达孩子被教育要永不退缩,永不投降
传说,斯巴达人都认为……为自己家战斗至死是人一生所能成就最大荣耀。
传说,斯巴达男孩7岁就从母亲身边被带走,投入到一个残酷暴力世界。
传说,斯巴达人以棍击和鞭挞来惩罚孩子,教他们痛苦不行于色,不要怜悯敌人。
传说,斯巴达人是世上最顶尖战士。他们从不过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
那是一部令人久久难忘电影。即使是多年前拍摄画面,比起时下电影它也不会有丝毫逊色。为了自由大笑着赴死,直到战至最后一人都无畏无惧,更不后悔精神令人神颤。
这是一个有关于信念,勇气,自由,以及伟大爱意故事。
或许……卿越会需要那样勇气。
他会需要那样勇气去面对来自外界压力,有关希蜀冰协希冀,有关媒体猜测。
他会需要那样勇气去告诉世人,他只是他,来自希蜀卿越,而并非只是他演出某个角色。
他会需要那样勇气支持他在奥运赛季前夕尝试如此冒险转变。
他会需要那样勇气伴随着他在冰上所待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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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临战
作者有话要说:
“阿列克……我有一个很重要问题想问你,你一定要好好回答我。
“什么?”
“你肌肉……是怎么练出来……?我想在两个月内练成你那样!”
以上对话出自于卿越与阿列克。那时阿列克刚刚结束了一天训练,才洗完澡穿着一件浴袍,在头上披着一块毛巾,一边用力擦着一边走进房间时候就接到了卿越打来电话。心情很不错接起这个电话,却在挂下电话后满是忡忡忧心……
卿越……要在两个月之内把全身肌肉练成他那样……?
虽然很想对他说,你常年在这样强度训练下也还是保持着现在体型,那么你想在两个月里练成我这样体型根本就是不可能。但阿列克终于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以沉默作为回答……
被这一通电话内容惊得不浅阿列克开始认真思考,这两个月期限究竟有着什么样含义,思索了许久之后,他隐隐想起……两个月之后,似乎恰好是卿越来珈他所居住城市参加一个商业活动时间。
那么,卿越……这是要做什么……?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感觉席卷着阿列克,令刚刚才洗完热水澡阿列克觉得全身不住发凉。
与此同时,在阿列克处得不到回答卿越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该向谁请教这个严峻问题。弗雷尔直接被他列在了求教对向之外。毕竟……以他对弗雷尔了解,他完全就知道弗雷尔是怎样一个脱了衣服才知道有料滑冰选手。而他所需要……应该是穿上衣服也能让十分有料肌肉……
卿越再次看了眼原声音乐专辑封面照片,惆怅吞了口口水……
那么……乐胜呢?卿越在思考了片刻后也放弃了这个选择,转而把目光放到了网络上。在整理出了几大页锻炼要点之后充满干劲进行起了格外训练。为了这样训练,卿越几乎压下了血本,他甚至差一点点就把自己房间用五花八门各式各器材给堆满了。
然而,在这样魔鬼训练进行了三天之后,卿越就觉得全身肌肉酸痛得不行,连忙跑到自己形体老师那儿进行形体训练。在形体训练课程开始后没多久,形体教练尖叫声就差点没把他耳膜震破。^^
“你肌肉怎么会僵硬成这样!”——这是卿越形体教练原话。
在那之后,形体教练对他进行了长达两小时控诉以及思想再教育。在此期间,形体教练不断控诉将完美身体肌肉折磨成了那样卿越,并不断向他重复肌肉僵硬会对一名花滑运动员产生可怕影响。在如此反复洗脑之后,惶恐不已卿越立刻进行了多组肌肉拉升练习,并承诺不光光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他也都会来。
在如此来回折腾之后,两个月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在那修一天比一天更若有所指笑意中,卿越忧心忡忡收拾完包袱,几欲泪流和那修挥手告别,却丝毫不敢在那修面前提及有关“斯巴达三百勇士”字眼,就这样连滚带爬登上了飞往珈航班。
由于所在城市要比目地冷上许多缘故,卿越在下了飞机之后就走进了机场更衣室,将比较厚实长袖上衣换成了更为轻薄衣物。在脱去上衣那一刻,卿越靠近了更衣室里镜子,看着自己未着寸缕上身,仔细寻找自己两个月以来变化。
由于常年都在冰场里训练,在雪山脚下也老想不起来去进行室外运动关系,卿越皮肤较之一般人要更为白一些,但配上他那秀美五官,虽会给人十分精致感觉,却和传说中瓷娃娃相差不知多少。
他身材虽然显得十分瘦削,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强壮成年男性而言。常年作着高强度运动保持体能人又能纤弱到哪儿去?卿越身上只不过是没有成块肌肉罢了。或许我们应该说一句,卿越形体老师真很棒。她一直小心翼翼,将卿越全身肌肉维持在了一种并不外显有力上,激发着他身体内部能量。
花滑运动员并不需要那样膨胀肌肉,不仅仅是因为那样身材在冰场上会显得毫无美感可言,更因为那样膨胀具有质感肌肉是笨重,并不拥有足以支撑他们表演爆发力以及韧性,甚至是张力。
所以,冰迷可能在一名滑冰运动员身上找到八块腹肌漂亮线条,但在他们身上,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那种膨胀块状肌肉。
是,他们拥有,只是漂亮肌肉线条。在这一点上,卿越似乎也没有落后太多。只不过……他所拥有似乎也就只是线条而已了……
卿越十分认真仔细看着镜子,企图找出两个月以来变化。他左看,右看,离远一点看,再靠近一点看。发现……自己身上肉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身上肌肉线条也似乎明显了……那么一点点。
上一秒时候还想满意笑一笑,才把嘴角扯出那么一丁点弧度,下一秒就立马撑着玻璃,惆怅忧郁得再也笑不出来了。
耽误了片刻后,卿越终于还是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短袖T恤和长袖外套,拖着行李一个人向外走去。却在“外到达”通道处看到了那个意料之外黑色身影……
“阿列克……?”
卿越显得十分意外,而那个被他叫了名字人却仿佛早已在人群中看到了他,摘下太阳眼镜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他。
这确是一个足够意外惊喜。要知道,珈三名新人在这次世锦赛上失利之后,珈冰协就急于以阿列克来挽回民众对他们信心,让大家相信珈还是能够在即将到来奥运会上拿到相当份量奖牌。
在冰协此项策略之下,阿列克在公众面前露脸频率大大增长。光是由冰协直接为阿列克接下,或商业,或公益活动就明显增多了不少。平日里本就没什么闲暇时间阿列克就此变成了大忙人,甚至连每天雷打不动定量训练都险些要完成不了了。
如此,卿越自然不认为昨天还在珈其它城市参加某项公益活动阿列克会能够来接自己。没曾想,阿列克居然把经纪人一个人丢在了活动所在地,他自己则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半夜时分回到家,稍稍睡了几个小时后便来机场等卿越。
只不过,这样话阿列克不会对卿越说。
又是两个多月未见,他需要足够时间来确认自己时不时会想起人现在是否真就在自己身边。良久之后,他终于在关上车门那一刻紧紧拥上了卿越,呼吸着他颈项间气息,久久不愿分开。
“我在你喜欢餐厅订了位,晚饭时候一起去?”
“恩!我是提前来,一直到明天下午才要去活动出资方那里。”
卿越身形几乎没有改变,这令由于卿越两个月前一句话而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