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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吃完年饺子,总要到灶间给家长磕头,还要说“爹,给你磕头拜年了”。爹就在炕头上说“好”。磕完头,家长就给压岁钱。那个时刻的父亲的声音里才带有一丝笑意,甚至从锅台再回到炕头时,还能隐约看到他的笑脸。他带着笑意,给我压岁钱。给完压岁钱,脸上的笑意也就消失了。好像也惟恐你看到他笑的时间太长。我记得最早得到的压岁钱是“壹千元”,实际就是后来的“一角”钱。那一角钱都能买什么呢?我记得可以买两个火烧,如果杏干,山楂之类的东西,可真能买不少。因为平日家长给零花钱,也顶多一次给一张“五佰元”的,就是后来的“伍分”。问题是这点点钱,也是过完年还要交还家长的。即使第二天到亲戚家去磕头拜年,得到的压岁钱,也是要交给家长的。那时候,亲戚给的压岁钱一般是“贰千元”(就是后来的贰角,以下以此类推);后来升到”伍仟元”;就兴破除迷信过春节,不再磕头拜年了。但还是要走访拜年的。而那时节的萝卜会倒是最使儿童向往的。
当年,在现在的姜沟路上有一个“下村庙”,那是最热闹的庙会。不仅进庙烧香,看各个神像很有趣,到时候还有唱戏的,更是招人。卖东西的更不用说了。一般到了庙会的日子,家长领大人去差不多就给买个“卜卜咚”或两个管子吹的那种哨笛,女孩子就买个绸子花结扎在头上。那是女孩子打扮得最漂亮的日子。那时候就有了到庙会上看漂亮女孩子的念头在心头蠢蠢欲动。最难得的是大人能够高兴了给买一个花脸脸谱面具,或者买一把宝剑,大刀之类的如戏曲舞台上那样的木制的兵器。有时候要盼几个年才能满足其中的一个要求。
“往里面瞧,往里面观。里面的光景真好看!”在庙会上,拉洋片的这种唱卖声最能吸引人,可是我始终也没有能够看到那洋片里的光景。不知道是因为贵,还是里面的光景,大人不喜欢让看。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过。因为后来,那拉洋片的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下村庙的庙会是我最熟悉的,因为我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搬到了姜沟路上学。那里只有两个班级。因为离下村庙很近,放了学我们经常到庙里玩耍。庙里有人用一个带皮子的棒槌样的东西,抡起来朝肚子上打(后来我才明白那是练气功)。每每在庙里捉迷藏,有的伙伴竟然敢藏到那些神像或小鬼的塑像后面,可我却不敢。我害怕那些小鬼。因为暑假里,在小街上,听过很多鬼的故事。我们都喜欢坐在黑影里讲鬼怪的故事,往往都是你讲一个我讲一个,一个比一个吓人,直到很晚了,怕连家都不敢回了,才肯罢休。就是那些故事,使我对庙里的小鬼特别害怕。虽然是这样,我们在庙里玩的还是很愉快的。记得我们还在一块石碑前“研究”过许久呢。因为那时候认得的字不多,勉勉强强能够看明白是记录着某年某月多少人捐款修了那个庙。可惜的是后来的“*”把整个的庙宇都给砸了,那石碑自然就难以幸免了。如今每年虽然都有“萝卜会”,可无论怎么折腾,“萝卜会”也比不了“糖球会”。可是,在五十年代却不是这样。那“萝卜会”并不需要怎么宣传,而且那个时代也不懂得或者不允许宣传庙会。可“萝卜会”总是那样盛大,有的时候庙门前的人都要被挤倒。原因就是有那样一个实实在在的“下村庙”存在。我不知道那庙的来历,可我感觉:如果能够把“下村庙”复原的话,那么“萝卜会”恐怕又将是“糖球会”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可以说,绿岛的乡土文化,必将更加绚丽多彩。当然,这不过是一家之言。未必正确。
(2)
10●瓜蒂●香烟●搓衣板
到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对自己的家都还不太了解。那时,不仅还不知道妈的底细,而且也还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妈。
应当说;我的淘气大都是家庭造成的。因为正当我最需要父爱的时候,父亲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暗暗的妻室,他的心思都在那里。无心管教孩子。而且父亲对孩子也从来都是不管教的。一个无人管教;更谈不上母爱和父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乖呢?我的淘气的确很出格,而且是出乎人意料的出格。比如,隔壁曾有个点心铺。门口常有空点心箱子。里面偶或有剩余的点心渣。那个年代,点心可以算很不平常的礼品了。人们轻易不肯买点心的,都是出门走亲戚或看朋友,才肯买点心的。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玩耍,大家都争着到空点心箱里用手粘点心渣吃。其实也没有什么点心渣了,都是恶作剧,甚至夸张地表示自己在箱子里粘到多少点心渣,而且要表现出吃得多么津津有味,以馋别的同伴。恰恰我的哥哥看到我在这样夸张的表演。哥哥比我大八岁,我们从来不一起玩耍。他一向是受妈宠爱的。因为当初她是带着哥哥单独来到绿岛的。那是因为家乡人瞧不起她这个插足于我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女人,又不肯离开我父亲不得已带我哥哥闯绿岛港的。自然是父亲给了她钱的,但这一点她从来不提及。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底细;都是后来才明白的。受宠的哥哥不是制止我的胡闹,而是回家报告了妈。妈就以此为炮弹提供给父亲。父亲很恼火,当然是打了我。因为父亲当时还算有钱人家。他刚刚买了房子,又正与别人开了个铁器铺子,怎么能容忍我在外面为他丢脸呢?我说,那箱子里没有点心渣了,是闹玩的,无论我怎么解释,没有人相信我的话。那是我能够记得的父亲的第一次惩罚;也是父亲的第一次专横。惩罚并没有使我改过。不多久,我又干出了为父亲抹黑的事情。那是跟伙伴上山玩耍回来,人家买了烤地瓜分给我一半。这都是很正常的。可吃完了地瓜,有伙伴*我,你敢拿地瓜巴叫烤地瓜的烤吗?我本来就很好胜,常被人拿着当枪使唤,何况又吃了人家给的地瓜。于是,毫不犹豫地表演了。好在烤地瓜的很和善,没有生气。伙伴们也都一笑而了之。可晚饭后,父亲忽然审问我,为何出去要地瓜巴儿吃?那又是被哥哥看见,打了小报告的结果。我照常解释,依旧没有人相信。因为事实俱在,我的解释大人自然不理解。所以,又挨了一顿冤屈的揍。父亲惩罚都是照屁股打,他们以为是打了很疼又不容易伤害孩子的地方。我想;我的劣迹一定使父亲很讨厌我,父亲的眼光从来都是很严厉的,他不肯轻易地笑。不知道是我眼睛看不清楚,还是父亲当时就讨厌我,我总感觉从父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儿…后来我明白了能够证明是爱抚的神情。因为我后来终于明白: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爱自己的儿子的道理。
哥哥的个性很象父亲,我很少看到他笑过,而且他也从来不开玩笑,更谈不上与我谈心或玩耍了。他不仅担负着监督我的任务,甚至于还想充当教训我的角色。据说当年他上小学的时候手被戒尺打得像个小馒头,父亲也从来不指责老师,因为那是解放前,教师用戒尺打学生是“正当”的。也许他的循规蹈矩就是戒尺打出来的,所以他也想在我身上试验一下。有一次,家里人让我和哥哥去父亲与人合开的铁匠铺代替父亲值夜班。他终于得到了自己试验的机会。
那是夏天,正穿短裤。他先让我洗脚,像个小家长似地摆布我。然后,拿来柜上的尺子,命令我坐在他的对面,开始审问我。把我的劣迹都询问了一遍。只要我说的不符合他的要求,他就用尺子打我的腿。也许他以为打腿更疼,或者他自己体验打手不如打腿好,反正他在我的腿上完全造就了他当年手上的“馒头”。当然,我乖乖地向他承认了所有的劣迹。他分明知道自己是“非法”的,还威胁我不许跟家长说。我老老实实地答应,也照办了。可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父亲就发现了我腿上的“肉馒头”。父亲问怎么会事情,我的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父亲听说是哥哥干的很生气,当场就惩罚了哥哥,而且严厉地训斥他说,你没有这个权利,今后你再动小俊儿(我的小名)一指头,看我打断你的腿。谁都知道父亲是说话算话的,他的权威在家里是至高无上的。果然哥哥再也没有敢于充当“越位”的角色。而且他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他没有考上高中,被分配到国营橡胶厂当工人了。他住在工厂宿舍,很少回家。
由于我有了前面所说的一些劣迹,很难被家长信任。不多久,因为买香烟,我也挨过一次不清不白的惩罚。那时,邻居有个茶炉。妈有时让我去茶炉拿香烟。大都是零钱不方便,或者有人在家里不方便,就让茶炉记帐。因为过后也是我给送去,大都是一盒的烟钱。那时普遍抽的是“鹿驼牌”,大概是两角柒分一盒。后来茶炉跟妈说有一次没有给钱。于是,妈又把“炮弹”送给了父亲。父亲审问我,逼迫我承认错。在几次惩罚后,我也得出结论:与父亲坚持,只会屁股更痛。因为父亲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我只好乱编买了什么东西吃了。可编的自然不对,父亲也不相信,直到追问出比较合理的口供,才算结束。实际上,父亲从这一次审问当中竟感觉到我的被冤屈。因为我编的口供远远不是两毛钱能够买到的。父亲很明白,但是父亲什么也不说。过了些时候,终于茶炉自己查出是他们搞错了。我估计是父亲又去查问过。可正因为此,家里人也再不让我到茶炉买烟了。妈又派我到不远处的百货公司去买烟。那是人和路,水龙池子对面的一个二层楼。那天,我正手拿着钱去买烟,在楼梯口遇到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孩儿。我的手里同时拿着烟牌。他问我干什么去,我说了买烟。他问买什么烟,我也说了。他说,合作社有新出的民安牌烟,跟鹿驼一样钱,要领我去买。我竟随他去了。快到合作社的时候,他说替我去买,我就把钱给了他。一会儿,他出来给了我烟和钱。我高高兴兴回家,还表功呢。结果,妈去茶炉一问,“民安牌”是一毛一分钱。我才恍然大悟。可妈丝毫不同情,非说是我骗家里人。于是,又告了状。父亲照常要审问。但父亲这次只是威胁与恫吓,并不动手了。我在威胁下,又照原来的方法编口供。可是父亲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委屈了儿子多次。这一次,他完全相信了我的真实说法,也不再责备我了。我非常庆幸父亲的英明。但妈却不依不饶,还是指责我撒谎。当然,到后来我明白了她的真实身份后,也就明白了她的心底。其实,有一点是我很久都没有看出的,那就是父亲竟然早就对妈对我的态度带有防范心理了。
有那么一天;我到父亲的铺子里玩耍。父亲的几个合伙人正在喝酒,父亲出差了。他们就让我吃。自然都是在家里平日吃不到的东西,因此我很贪婪地吃,把肚子撑饱了。因为咸,又到水龙池子去喝凉水。水龙池子就是原来的台东四路与人和路交叉的地方,那里有个公共接水的水龙,因为整个东镇那时还没有把水龙接到家里。所以人们都叫那个地方为水龙池子。喝了凉水后回家又不敢说在外面吃了东西,因为家里严格禁止我吃人家的东西,怕人家笑话。所以,我又不得不在家里还吃饭。结果撑得呕吐。据说,父亲回来就担心地看我的呕吐物。妈说他怀疑她下了毒。那是后来两人吵架时妈也当作炮弹射向父亲的。可我还不知道妈的真正身份的时候,就感觉父亲很怪。到后来才明白:原来父亲对儿子是很上心的。不多久,我又受了父亲一次最最严厉的惩罚,但那次的惩罚却使我心里很高兴。我甚至都暗暗高兴父亲的“恨”,因为那一次才使我真正明白了父亲对儿子的爱与疼有多深。
那是夏天,我经常跟随大孩子到海水浴场洗澡。妈从来也不担心,也不制止。有一天因为丢了脚上穿的木头嘎哒板,我怕回家受惩罚。于是自己跑到太平镇大爷家吃了顿中午饭,晚饭又到姑姑家吃了顿晚饭。这些只有春节才走动的亲戚家,是我以为完可全以去吃饭而又不会被家里人责备的。因此,才跑了很远的路去的。晚上还是不敢回家,就在台东三路与伙伴一起坐在路边玩耍,想等到家里人都睡了再溜回去。可没想到忽然父亲从背后出现,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提溜起我来就拖回了家,父亲本来惩罚我都是用巴掌打我的屁股的。其实打在我的屁股上有多重,他的手也应该多疼的,这是做父亲的有数的,我自然不明白。可这一次,父亲二话不说,拿起洗衣服的搓板就照我身上打来,我知道父亲很火,吓得连连告饶。当时我们家的后院里住的房客是医生。他都一反常态地来拉架。因为平日里一般家长打孩子都不兴拉的,那是不利于教育孩子的。可这次王大夫见父亲一脸怒气,怕真打坏了我才不顾一切地拉开了父亲。过后才弄明白,原来这一天海水浴场淹死一个小孩儿,偏偏我一天又没在家门口出现,父亲其实是找了一天,一定是急得团团转的。所以,父亲才发了这么的火。我听说是这样,心里头好高兴:终于知道了父亲原来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因为许久以来,因为从来不见父亲的笑模样,我一直怀疑父亲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听说是这样,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暗想:这时候父亲越狠狠打我才说明父亲有多么疼我。联想起过去的事情,我才理解了父亲的爱是多么隐蔽而深沉啊!
应当说,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模糊地知道被我日日叫的妈并非是我的亲生母亲,至于其中的如何,以及来龙去脉,我还全然不知晓,也完全没有想探索这个秘密的念头。
“被大人委屈的滋味,谁都有过。是的,一个不理解父亲的孩子,可能感觉不到父亲的爱。我也同样错怪过自己的父亲。实际上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绝不会亚于母亲。”路玉这样想。
已经有些知觉的莫名却在病房里想:“不知道什么是母爱的人,自然也不会感觉到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可怜。许久以来,我都不能够理解那个歌词:‘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无妈的孩子像颗草。’只是在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明白了一个父亲会是怎么样爱自己的儿子,也才看到一个母亲是如何呵护自己的儿子。实际上,一切都是在对比中,才能够意识到。我非常悔恨的是自己的兄弟姊妹之情也没有尽尝。因为我们的兄弟姐妹全部在一起的次数都是可以数过来的,没有超过三次。哥哥去了,姐姐去了,还有个姐姐,离我很远。还有两个妹妹虽然距离很近,可情感却很远很远。孤独,现在才感觉到孤独的滋味。”
医生们发现莫名的眼睛在动了。他的眼睫毛忽闪了,可依然好像不能够全部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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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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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甜沫●炮楼●长辫子
必须说及的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早餐,那就是台东四路水龙池子那里的甜沫。那是小学生都喜欢的。常常早晨都有满满的人在排队买饭。一般都是喝一碗甜沫,吃几根油条。吃鸡蛋,在当时都没有敢于想象的。因为在我印象里,都是清明节才能吃整个儿的鸡蛋(煮熟的),而且还要吃好几个。平日里没有听说谁早餐可以吃鸡蛋,能够到饭店喝甜沫吃上油条的就应当属于富裕的家庭。我们家在当时属于富裕人家。因为在东镇那一带居住的大都是自己买下房子的。而买下房子的在当时的绿岛人中是很少见的,尤其又在东镇居住的。可是父亲当时却是养活着三个家庭,就不可能富裕了。所以,我只能早晨从家里带一个馒头,到饭店买碗甜沫,把馒头泡甜沫里吃。甜沫里有豆腐干,花生米,粉丝,红小豆,菠菜,还是葱花爆过后熬的苞米面粥,有点咸,也很香,我很喜欢那味道,吃得美滋滋的(可以说,现在在绿岛完全喝不到那样的甜沫)虽然看着吃油条的很羡慕,可并没有吃过,也就不觉得馋。我记得甜沫是二分钱一碗。油条是三分钱一根。豆浆大概是五分钱一碗。即使这样的价格,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家就可以去买着吃的。因为当时依然是以是否能够顿顿吃得上馒头来判别“穷富”的。我们家在外面还属于有钱的人家。可由于父亲那时担负了三个家庭的生活,就显得紧巴了。一个是他的公开的我们的家,一个是他自己在外面秘密建立的一个家。还有,他一直担负着二爹留下的一个家的全部生活。二爹就是父亲的弟弟,去了台湾。他的女人与女儿都在乡下老家。父亲每年都给他们生活费。包括我的亲二姐也在老家,也需要父亲养活。所以,我就只能属于那种自己带了馒头去喝一碗甜沫的级别。当然,油条泡在甜沫里比馒头泡在里面要好吃得多。我很羡慕那样吃的级别。可我不能与家里人提出来。我们家是不存在*的,也不存在儿子提要求的。我从来也没有过撒娇的经历,大概也因此没有撒娇成功的体验,所以也不会撒娇。当时,同班同学中有一个年龄偏大的男生,记得可能叫李永生。他是个入城干部的孩子,插班生。他就是天天吃油条喝甜沫的。我经常在水龙池子碰到他。他当时和我很要好。常常将吃不了的饭给我吃。那在现代人看来该是很可怜的。可我们丝毫不觉得。因为小孩子的友谊大都是从一点一滴体现出来的。可惜是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这个难忘的同学。为了怀念他;我在后来写小说的时候;还曾把他当作模特儿写过;可惜那部小说还没有出炉就自己夭折了。因为我一直再没有去写那段生活。
所以写他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曾给我甜沫喝;而是到他家里学习;发现他家在炮楼那里居住。有知道他只和母亲两个一起;他的父亲是解放军随着部队南下了。他每次都带我到炮楼里去玩耍。那时;恰恰演过一个<;智取华山>;的电影;我就肯把他和他妈妈当成电影里的那母子二人。这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我后来爱好文学的时候;就最先想到把他和他母亲写到小说了。那部曾经酝酿写作的《成长》,就是电影里的启示,和自己生活感受的萌发。自然;那都是一种空想;因为太没有生活;所以那部小说写完了,也没有被我重视。可以说是死在娘胎里的难产儿。。
在四年级的时候;我还是很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