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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一个身影跑过来。是兰兰。
“兰兰,你怎么来了?”小米惊愕地问同时内心坚强起来。
“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我们一起走吧!”兰兰靠近说。
“不,不行!”小米声音很强硬,兰兰就哭了,哭到伤心处小尾巴耷拉着一颤一颤的。小米沉默着,因为他一直觉得离家出走是一个人的事。
“那好!你把这个带上。”兰兰从布口袋里掏出口琴。
“谢谢你。”
“我们是好朋友呀,而且永远都是。”兰兰说完就跑下山,这时一颗流星飞驰而过,半空划过留下奇美的弧线。
走过一片树林,落叶在他小小的脚掌下“嗝嗝”作响,他四处张望,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出“丝丝”的声响。四颗宝石般的黄眼在黑暗里闪闪烁烁。
“鬼火!”小米说,“不是,灌木丛中不会有鬼火。”
“是只小田鼠。”“黄宝石”说话了。小米吓得眼前毛皮颤栗,没命地向树林一头跑,可“嗖”的一声,一条冷冷的东西裹住他,越裹越紧,越紧浑身越冷。
“啊!果真是小田鼠。这么晚出来散步呀!”“黄宝石”亮得像萤火,瞬即一张黑糊糊的嘴伸了过来。
“我不是田鼠,你认错了,我是河鼠!”小米沙哑地说。喉咙急促捕捉空气。
“河鼠!蛇吃河鼠吗?”“黄宝石”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身子不免软了一些。他转身嚷道:“大哥,蛇吃河鼠吗?”另一双“黄宝石”显然被他的傻瓜问题弄得雷霆大怒,灌木丛使劲摇晃起来。“白痴!蛇什么鼠都吃。笨蛋!”
“哦,原来如此。”他回过头,可身子却缠着一个小皮箱子——河鼠跑了。
小米的手和脚都摁在地上使出全身的劲儿奔跑,天地似乎都摇晃了,繁星一跳一跳的。他前爪一乏力,一跟头栽倒在土坑里。当他醒来时,太阳高高地悬着。天蓝得像用母亲手里的抹布擦过一样,小米站起来摸摸头上的大包,回头看到那片树林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可又看到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怪物,怪物没有脚,从远处看像是在路面上滑着,那怪物正朝他驶来,他翘直了尾巴本能地把头埋下去,身子绻成一团。他以为这样那怪物就不会在意他。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在梦里,现在是,昨晚也是。他渴望自己从“梦中”醒来,然后妈妈端来热的牛奶,说:“小米,起来吧!”但现在他清醒地听到那怪物发出“嘟嘟”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洞穴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大了。“他走近了!”小米无助地想。“更近了!”“更更近了!”小米不禁打了个寒碜,胸脯紧贴在地上“扑扑”地响。又是“嘟嘟”声,可声音却弱了,直到小得可怜时,小米才抬起头看见怪物匆匆驶向路的尽头。
“嘿!你这傻大个!”他坐在路边喘了几口气,不久便陷入何去何从的哲学思考中。
“回家?”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继父,也不是外面的世界多么诱人,而是他完完全全不知自己所处的位置——他迷路了。
他身旁灰白的马路一只伸向远方,他总感到这条路会带他去什么地方,而这地方一定是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的。他起身沿路走,直到中午12点,黄昏太阳西沉,最后落在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那个怪物消失的地方。他走很久,期间不时有怪物从后面追来。起先,他恐慌得厉害,后来明白,只要不挡他们的道,他们压根不在乎你。现在要紧的是,小米的肚子像装了只青蛙“呱呱”地叫。他从裤兜里翻出一些面包渣,一把塞进嘴里,又伸舌头把粘在指缝间的面包渣舔干净,他怀里塞着兰兰的口琴,他清晰地记得每次伏在地上,口琴都紧紧抵着他的身子。他拿出口琴吹起来,吹的是流浪歌手河鼠文楚的歌曲,吹到动情处就忍不住唱起来。
“夕阳浸着河面,我那遥远的姑娘,何处是我永恒的故乡!”
正当小米为会不会被饿死而发愁时,三个成一排的灯在他面前忽闪忽现,灯的后面是数不清的房子,房子很高,路与路之间都是他所熟悉很高很大的两足动物到处走动。“这就是人类呀!”一种莫名的恐慌迫使他四处张望,他看到了旧的桶就飞奔过去躲在后面,可奇怪的是总有人扔东西过来。“他们不珍惜东西!哎!人类就是莫名其妙!”小米想,他趴在那里不感乱动,不长时间竟睡着了,他走了一天是太累了。他梦见自己与兰兰在划船,兰兰就唱起文楚的歌,此时妈妈端着饭菜放在他俩面前,小米伸长鼻子,可饭是臭的。“怎么会是臭的呢?”他一想就醒了。身边蹲着与他身形差不多的老鼠正高扬着尾巴啃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发着恶臭。
“你是谁?”小米问,那老鼠转过身,只睁开一只眼。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了?”
“我是河鼠,小米。”
“河鼠,怎么到这儿来了?乡巴佬!”
“我不是乡巴佬。”
“什么不是,河鼠就是乡巴佬!”小米无言以对,他从桶后面看到路上空荡荡的便胆大起来,想到别的地方。
“你要去哪儿?”那老鼠问。
“你管不着!”小米不屑地说。
“谁管了?我是怕你骨头被野猫嚼烂了还不知怎么死的。”小米不去理会,小心地迈出脚步。
街灯黄昏的眼睛紧盯着路面,像是要弄清楚每一个纹理。闪烁的霓红,雪白的路面,就连那浑浊的空气都无不渗透着城市文明的气息。
“真高!灯还有颜色呢。”他走过几座房子,看见窗子里透出的灯光。“真美!”他来到一条胡同,一股饭香味飘来,那是被人倒掉的米饭。他看到高桶下面铺着发白的东西,他闻着香便认定那是吃的。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抬头看到桶边有一团黑黑的东西。那旁边挂着大片的菜叶。小米太想吃那片菜叶了。可跳起来也抓不住,旁边黑黑的东西动了动。
“嘿!兄弟,能帮忙拿一下那菜叶吗?”他嚷着叫道。饥饿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包括警惕与恐惧。那黑黑的东西一下子不动了,忽地转过身来,露出暗黄的眼睛。小米一震,全身发麻,但他并不知道那是猫,他压根没见过猫。
“伙计,打扰了,那菜叶……”那只黑猫尖叫一声,小米全身软毛竖起来。
“这儿,这儿!”离小米不远处的管道里有声音召唤他。他急速窜过去,猫紧跟着,黑猫的前爪捉到他的尾巴,小米使劲向前挣扎,尾尖部留下永恒的印记。他成功逃脱了。
“呵呵!乡巴佬!你以为这是你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是那只老鼠。小米抬头认真端详他。
“我一路跟着你,就知道你有事,要不是我,你就真被老猫给嚼了!”那老鼠近乎得意地说。
“谢谢你!”小米小声说。
“大恩不言谢,我救了你,你以后得听我的。”
“嗯。”小米不情愿地说。
“我们都是老鼠嘛!”他换了语调说:“我叫油油,以后就称我油油哥吧!”说完领小米往管道深处走,越走越黑。
“这里真臭!”小米说。
“臭,老鼠就是臭!不臭怎么生存呀?”
“反正我不臭。”油油不耐烦地瞥向他,“乡巴佬!”
“我们去哪?”
“跟着走就是了!”
他们从下水道爬出来,站在一座废弃房子前。
“从墙角那个洞钻进去。”
“我们河鼠不钻墙洞。”
“什么河鼠,现在你是河鼠,记住无论谁问你都说是家鼠,听到没?”小米不作声。
“我可救了你的命!”小米无奈:“好吧!”油油诡异地笑笑。
他们走进洞里,里面恶臭。洞的末端有衣柜大小的房子,中央坐着一只肥鼠。
“五叔!”油油放低声音说,肥鼠看着他。
“怎么像只河鼠呀?”小米明白为什么油油让他说自己是家鼠。
“不……的确是家鼠!我是在金字弯胡同遇见的。”
“金字弯,是呀!要是河鼠怎么会跑到城里来呢?”说着移动沉重的身体与油油走进隔壁的房间。一会油油背着鼓鼓的包袱走出来,他欢喜地往外走。
“油油。”小米叫道。油油转过身扔下一句话:“好好干,还有奖励呢!”两个高大的老鼠,其中一只穿着时下流行的牛仔长裤。他抓住小米的肩膀说:“走吧!”小米放抗,放抗激怒了他。
“你们想干什么?强盗!”
“我们就是强盗!”那老鼠一掌劈过来……
兰兰正吹着口琴坐在草地上,继父走过来说:“船造好了,咱们走吧!”可妈妈没来。她的牛奶还没做好。“妈妈!来呀,快点!”小米叫道。
“他叫妈妈了!”小米听到声音清醒过来,眼前四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小米惊讶地跳起来,四周脏兮兮的墙边蹲着穿破衣服的老鼠。没等小米回过神来,那个穿牛仔的老鼠走过来右手边是排铁栏杆,把屋子和外界隔开。这分明是监狱。
“这就是你的新家,以后每天给你任务,也有奖励!”说完掉头就走。“什么奖励?”小米问旁边的老鼠。“杀死一只猫,奖励两天休息时间。”
“油油,会来救我的。”小米想了会儿,急切地说。
“那个该死的独眼虫!就是他把你卖过来的!”一位年迈的老鼠说。“算了吧,你叫什么?”小米楞了很长时间,嘴里嘟囔着:“小米!”
“老鼠爱吃米,小米,真好听!老伙计,来看看,新来一个!”墙边老鼠动弹了几下,起了身双眼无神地走过来。
“这是诗鼠西风,很怪的名字!”
“请别叫我诗鼠,叫我诗人西风,我憎恨老鼠!”
“但你本身就是老鼠呀!”小米问。
“我讨厌老鼠,老鼠是可耻的,卑鄙的。”他说完又缩回原地。
“诗鼠,他会写诗吗?”
“哪里会写呀,还出了不少诗集呢!”一只灰白的老鼠插嘴道,“我刚来时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这么伟大的诗人在一起。”他故意放大声音。
“年安,我说多少遍,叫我诗人!”西风激动了,身体微微颤动,接着不停咳嗽。
第二天,那看守又来了,叫嚷道:“那老头,还有那个新来的一组,灰白与那个没门牙的一组,老鼠没门牙真够丢人的。”他把六只鼠分成三组,每组派两位骨干份子。“每组成员都得听他们的。”他朝那些骨干指了指。
西风和小米被带到阴森的下水道,高个那个说:“看见没!二楼那家,装空调的,你们爬上去,有紧急情况就叫三声。”那矮骨干带头走,小米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薄薄有他身体那么厚的东西立在那里,旁边是布满密密麻麻小方格的长方形盘子。
很快,冰箱旁堆成小山摸样,“快搬!”大块小块的食物开始涌向排水通道。
“西风爷爷,您搬小的,大的我来。”小米说。
“老鼠总是干这样的营生,可耻!”西风说。
一天的劳累,小米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刚回来就躺下睡着了。西风往他嘴里灌米汤,他喝了一口又睡了。
一个月后肃杀的冬天就来了,其间他们的伙食有所提高,每星期有一顿肉菜,发肉菜那天,六只老鼠都涌上去,最年长的西风端过菜盘,把三块指尖大的肉丝夹出来。“我要那个!”年安不由分地伸出手,指着盘里的肥肉。
“贪婪的老鼠!”年安挨了西风的打。“老鼠嘛!老鼠哪有不贪婪的?”
“该死的东西!”西风愁容满面。
最后三块变成了六块——一根肉丝一鼠咬一半。
夜里,小米被冻醒,尾巴硬硬地贴着地面,他提过尾巴抱在怀里。他转身时看到西风站在墙边,像个影子。
“怎么不睡呀?不冷吗?”
“不是,我在听雪的声音。”
“雪的声音?”
“是的,雪飘在枯枝上的声音,雪铺在地面的声音,雪融化在水里的声音!”
“雪有那么多声音?”
“当然,不光是雪,大自然都有声音,树生长的声音,泥土松动的声音。”那些声音诗人都能听到。
“诗人能听到?一般人都听不到吗?”西风笑了站在那一动不动。小米想离开却随口说了句:“为什么你总是诗人诗人不离口,叫诗鼠不好吗?”西风像受了刺激,久久看着小米,似乎又在倾听什么。
“不,诗人是至纯的,容不得半点杂质,而老鼠是可恶的,我后悔当老鼠,如果是人的话,我一定是了不起的诗人!”
“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小米看到西风寒酸的打扮觉得这话没份量,补充说:“老鼠有什么不好?老鼠比人差吗?干吗瞧不起自己?”
“老鼠肮脏,贪婪!”西风证据十足。
“谁说老鼠都这样?我们河堤上的老鼠没有偷过东西。我们自己造船和别的老鼠换食物。
“你是河鼠?”西风问。
“我就是河鼠!”
在这样的雪夜,小米和西风交流时,一艘满载的客船在码头靠岸了。
“快起床,出发了!”老鼠都惊醒了。叫“五叔”的肥鼠走过来说:“今天要好好干,干好了,窝里一年有吃不完的食物!”
一批批队伍迅速行动,撒月光的雪地上留下长长杂乱的爪印。巨大的轮船展现在眼前,风把它装饰成灰白色的,像童话故事里陈旧的战船。几分钟的功夫,甲板上爬满脚印,这是一群鼠狂欢的雪夜。剩菜饭,肉片,香烟头流水线般向外传递。西风背着面包块,走到甲板边上,小米紧挨后面。
“小米,会冷吗?”西风小声说。
“什么,有点冷,风大!”
“我是说水里冷吗?”
“不会,我妈说河里只要潜深一点就不冷了!”
“跳!快逃吧!”小米呆在那里。
“这是惟一的机会!”西风猛一转身吧小米推下去,众鼠见状骚动起来,一只黑鼠一拳打在西风脸上。“你这老东西,干嘛推它?”西风不顾一切地叫道:“小米,快跑!”小米从水里探出头:“西风爷爷!”
“快点走,回家去,沿河一直游下去!快走!”小米犹豫片刻:“爷爷,我的大诗人爷爷!我会来就你的。”
“不,不要叫我诗人,也不要救我!”西风疯狂地挣扎着。
……
一股股温温的水流从小米身上滑过,他想起母亲,想起继父,想起兰兰,等他露出头时,鸭蛋黄的太阳正从河面爬起。水波闪闪放光,宛若天上的星星遗落在水里。此时,亮光随着涟漪一浪一浪地向他涌来……
第七章:河岸边的谋杀
河岸边的谋杀
父母离婚的前一天晚上,倩倩坐在沙发上抱着布鸭子在看动画片。妈妈摔碎一堆盘子蹲在地上哭,爸爸站在窗边吸烟,鼻孔里喷出浓浓的两个烟柱。妈妈小声哭泣,屋子里相对安静。只听唐老鸭掐住自己的脖子发出奇怪的叫声。倩倩差点被那只该死的鸭子逗得笑出声音。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这时不该笑。她抠着布鸭子的眼珠,注意父母的谈话。
第二天倩倩被送往乡下外婆家,吃完午饭,倩倩猛地想起危险的事。大哭起来,“他们不要我了,外婆,他们不要我了。”外婆怎么哄也不行。倩倩用脚踏地。“不行嘛!不行嘛!”外婆无奈,最后说:“我去把毛毛他们叫过来。”外婆走后,倩倩拿起筷子边敲碗边哭。哭时间长了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索性爬到床上睡觉。
外婆取出她含在嘴里的手指,倩倩就醒了。她看到窗边站着三个小孩。她都认识,毛毛,小颖,铁头,铁头旁边站着他家的狗多多。
“我们去屋后河边玩,我们在那儿埋了东西!”铁头说。
“不去!”倩倩睡意未消。
“我们埋了只鸟,听说那鸟变成神仙飞了。”
“好吧!那我去看看。”她下床找凉鞋。
屋后是片树林,树林尽头是条小河,河彼岸是麦田,正值仲夏。河水漫过岸边,舌头一样舔着两岸的土地。浮萍点缀着河面,几条小青鱼贴在一片叶子下面,叶子一起一伏,远看似被风吹的。
“什么鸟呀?”倩倩问。铁头捡起粗壮的树枝,神秘地从第一棵树向河边跨了二十步!
“就这儿!”他拿树枝用力捣地,几个人都围过去。
“死鸟,真能飞吗?”有人问,铁头装腔作势地说:“能!”
最后,他挖出一只烂苹果。
“骗人,你骗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倩倩又想回去睡觉,小颖忽然大叫,身子一缩跳起来。“哇!什么呀?”“蛤蟆,癞蛤蟆!”她几乎尖叫起来。倩倩走过来,用脚踢开癞蛤蟆身上的叶子。蛤蟆对着她看,下巴一鼓一鼓的,倩倩在它身上踩了一下,蛤蟆缩起肌肉伏在那里。
“别碰它,真恶心!”小颖说。
铁头用棒把蛤蟆翻过来,它把四肢缩到更紧像只乌龟。
“我从前还杀过蛤蟆呢!”铁头得意地说。
“那我们把它杀了吧!”倩倩不经意地说,“反正我们也没事干。”另三个人愣了好长时间。
倩倩走进旁边的灌木丛中找了块石头,蛤蟆已翻过身。“让开,让开!”她捡起石块砸在蛤蟆背上,背上的皮绽开渗出血丝,蛤蟆吓得撒尿,拼命往前跳!
“毛毛,快踩住它!”毛毛不敢,“快呀!”倩倩捡起石头。
“蛤蟆吃蚊子,是益虫!”毛毛说。
“对,蛤蟆是益虫!”小颖也说,“就像好人一样,我们不能伤害它!”
“好人!”倩倩迟疑了,小声说,“妈妈也是好人。可爸爸还会打她!”
“不就一只蛤蟆嘛!”铁头踩住蛤蟆说。“就是。”倩倩踩了头三下,蛤蟆身上渗出浓浆。“浓浆有毒,我听人说的。”铁头说,“我们把它的皮扒了它就没浆了。”
“有浆怎么扒皮呀?”
倩倩取过铁头手里的木棍,把木棍塞进蛤蟆嘴里,又往深处捅,一直捅到它的内脏。蛤蟆嘴里的涎水丝状往下流。她把蛤蟆举起,来到河边。在水里搅了搅,蛤蟆直蹬腿,可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