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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临时停在路上,挡住了后面的车,后方有喇叭声催促,周铭昶不耐烦道:“你下车。”
佟晓露听到这么三个字,充满了焦躁,就像在驱赶自己一样,愠怒在心头撩起,可抬眼看到他俊美帅酷的脸,一时间心动和怨怒在心头翻滚交织,打得难解难分。沉默良久,终究不肯跟他翻脸,拿了钱下车。
周铭昶的车子顺着车流很快不见了踪影,佟晓露站在街边,行人熙熙攘攘而过,她紧锁眉头,瞧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有一些委屈,有一些茫然失控的错觉。
岛主曰:女配的戏份,其实是下一章里截出来的,希望朋友们多多批评!请多多投票支持新人哦,谢谢大家!
第二十七章 兄弟的批准(上)
不过是一场很寻常的饭局,十几个人,也还是那么一伙儿人,饭店也还是易品天下,菜品几乎都是吃腻的。其间坐了两个明艳的长发女生,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谁带来的。
周铭昶挤到桌前坐下,喝了几杯酒,狼吞虎咽吃了一会儿菜,靠着舒服的丝绒靠背椅缓缓放松了四肢,感到说不出的轻松写意,比回到家还要舒服。
这群人喝着酒,也不聊别的,正聊女人。周铭昶听了半天,似乎是任壮喜欢上了某个女子,人家连他是谁都没记住,瞧都没正眼瞧过。周铭昶纳闷了,问道:“你看上谁了?你不是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任壮抿完一杯酒,不屑地看看他,朗声道:“咋了,结婚就不能追求真爱了?你思想啥时候这么落伍了?”
周铭昶被他一说,众人一笑,有点恼,狠狠瞪了任壮一眼,吼回去:“我不是那意思,我就问你看上谁了?”
任壮又郁闷地灌下一口酒,头也不抬道:“别问了,你不认识!”
雷默拍拍任壮的肩,又对周铭昶笑笑,道:“正郁闷呢!别见怪!我们正给出谋划策,那个,潇潇,你们俩个多给参谋参谋!”被叫做潇潇的女生捂着嘴唇一笑,和旁边的女孩相视一眼,娇声道:“悠悠不喜欢他,我们有什么办法?”
周铭昶听不太明白,嗤之以鼻地笑笑,和众人吃饭喝酒。易轩在一旁帮他夹菜,低声问道:“你呢?真他妈结婚呀?”
任壮一旁愁眉苦脸,这时倒耳朵尖,抬头接道:“那还有假?婚都定了!娘的,周汉地产多大的公司啊,怎么一个订婚宴搞得那么小家子气,周总你办结婚必须得大气,轰轰烈烈,整个浮云市都得张灯结彩,不然对不住你这种顶级有钱人的派头!”
周铭昶呸了一声,拿起一个空易拉罐把他拍了回去。
雷默也作势要过去扇他,堵住了他还要打趣划搅的嘴,坐下来正经问周铭昶道:“你可想好了啊,别跟这货一样,结婚了又不老实,成天花花肠子花花眼!”
周铭昶淡淡一笑,这都是平日混得铁得不能再铁的兄弟,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在这一点上流露一点点的无奈和勉强,做出一副淡定又无所谓的样子,慨然道:“反正跟谁都是结婚,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爸身体不好,能给他们安慰也好。结婚有那么重要吗?你们觉得呢?”见对面的两个老同学狠狠点头,他又轻叹:“找个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这他妈是童话故事里的事,跟大多数人没关系!”
最后这句话一出,一桌十多个人,竟有一半轰然叫好,举着酒杯来跟他碰饮一杯。
雷默在一旁静静瞧着,帮他斟上酒,小声道:“慢点喝慢点喝!”又凑近来,商酌般道:“其实佟晓露也不错,看着挺乖巧,看那娇俏的样子,也是绝对漂亮的,她又是护士,在医院照顾你爸,将来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了,也肯定特别会照顾,往这么想,你找她也挺好的。就是你说的,跟谁结不是结,你这条件,估计找个真心真意的难,十有八九都得冲着你们家钱去!”
周铭昶听了,像是被他开解安慰,又像是奚落调侃,又不能点头称是,又无从反驳,正要拿起酒再喝,对面的老同学棒槌居然耳尖,听到了雷默的话,隔桌叫道:“你放屁!放狗屁!”
这位棒槌在国企任职,能力超群,就是人长得挫点,矮矮壮壮,人称棒槌。从上学没谈过恋爱,工作了别人给介绍,也是屡屡相亲就铩羽而归,去年好容易家里给找了个外地姑娘,长得不错,也是看上棒槌的工作和本地家庭,见了两回面,赶春节就结婚了。
过年的时候,周铭昶也对棒槌这么快的速度闪瞎了眼,不能置信,这会儿没成想自己步了他的后尘,也是就这么样订婚了。
这半年来这位有能力没颜值的棒槌同学过得据说相当痛苦,两人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但具体怎么回事,大伙儿也不是那么清楚。
棒槌举杯向周铭昶遥祝,郑重严肃道:“铭昶,你急什么,订婚就订婚了,别脑子一热就结了,你要想好,一定要找个相爱的深爱的,一定要爱,没爱过个什么味!”
旁边一个就唱上了,“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正唱着,旁边任壮就捡了块肥肉给扔进了嘴里!转过来向棒槌嚷道:“棒槌你懂个屁,你结婚是没长相,周总是什么?帅到党中央!”又放低了嗓门,向周铭昶叹道:“但是有钱有有钱的难处,豪门结婚就是讲的强强联合,我们都理解……”话音未完,易轩和雷默同时飞过去两道刀光般的眼神,任壮生生把话尾活吞进肚子。
其他人其实也都有点揣测和洞悉,订婚那天司仪讲话,明晃晃挑出来周汉和大旗的联盟,佟元江还作为女方家长代表讲话,他是京城有名的达官显贵,报纸新闻上不由得不耳闻一下的人物。
众人默了一默,易轩又叫了瓶酒,打开来给各人斟上。任壮似乎有点喝多了,刚才被刀光一唬,明白自己说话有点造次了,但他究竟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端起斟满的杯子又跟周铭昶碰了一碰,仰脖子喝干,把杯底一亮,道:“周总,听我的,没关系,就算结婚了,也不妨碍你寻找幸福,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的,这辈子还长,慢慢找,总能找一个!”
棒槌也端起杯挤过去和他俩碰,接道:“对,不能着急,慢慢找,肯定找一个爱爷的!”
那个叫潇潇的女孩子忽然低低地道:“就你这样还是算了吧!”
众人轰然大笑,棒槌酒杯已到嘴边,听闻这话身子便如定住了一般,随即垮下来向潇潇道:“不要这么打击人好不好!”
任壮连忙举杯敬潇潇和旁边的女孩,十分低三下四地道:“二位美女,看我有戏没戏,就在你们两位多给我美言几句了!来来来,我敬你们,敬你们!”
易轩冷哼了一声,给自己要了一碗面,埋头吃起来。周铭昶看着很香,也让服务员给自己来一碗。
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他掏出一看,是佟晓露,不想在众人面前接,就不动声色到门外去接。
原来是佟晓露打来,已经看完了婚纱,问他什么时候忙完来接她。周铭昶沉吟了下,让她等着。挂了电话就给表弟孟凡打过去,指示他赶紧到东街去接佟晓露送她回家。
服务员正好把面条送来了,周铭昶就跟进去吃面条了。
岛主云:很喜欢写男生戏,不是为了让他们搞基情,而是很喜欢男生义气的那种,没一堆朋友的男生不能充男神!
可能是一个比较慢热的文,但故事绝对曲折精彩,希望朋友们关注收藏推荐!投票支持!拜谢!
第二十七章 兄弟的批准(下)
饭局完了,照例又去迪吧喝酒,就这么吃吃喝喝,停停说说,也没人管几点几分,喝着聊着说着就都喝大了。午夜已至,一伙儿人勾肩搭背脚底蹒跚出了迪吧。
陆陆续续都叫了出租车走了。只是这晚易轩感冒,因为吃了感冒药,故而滴酒未沾。
他拿了周铭昶的车钥匙,向搭在肩头迷迷瞪瞪的周铭昶道:“让哥们今晚也试试你的车!”雷默紧跟着,打了个趔趄,却将易轩的话听得真切,嚷着也要试驾,跟着爬进了车子。
午夜两点半,易轩开着这辆油光铮亮的车飙出浮云市城墙外环,直过了三环,上了绕城高速以200码以上的车速飚了一圈,飚完神清气爽,下了高速,周铭昶和雷默早栽倒在车里鼾声如雷。
易轩把车开到自己家,停到车库,就要叫两个醉汉起来,打开后排车门,见座位上方掉下来一个塑料文件袋,他冷笑一声,暗骂果然还成了工作狂了。随手一翻,打算扔回去,忽然瞧见里面有一本墨绿浅绿抽象画封面的杂志,这不是文件吧?嗯,是一本小说月刊,易轩纳闷这家伙从来不看什么唧唧歪歪的小说,哪会在车里放着一本小说月刊,还装在文件袋里。正有些好笑,要装回去,忽然一怔,某一页闪过去一个熟悉的字,他噌噌噌往回翻,赶忙找那个名字,可是找来找去没找着,又从头找起,刚翻了两页,就瞥见了目录里又出现了那个名字。
安真心。
易轩站着看那个故事,想把文章读完,看看写的是什么,可是脑子里乱成一窝麻一锅粥,怎么也集中不了心思。
脑海里直勾勾映着周铭昶书桌上那本书里安家姐妹俩的照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扎着马尾,笑得含蓄而灿烂。他记得的只是安真心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周铭昶喜欢的是安真意那个黄毛丫头,一直以为他拿着那张照片是因为安真意,如今,现在,他清明无比地意识到,他看的,跟自己看的是同一个人。
他说照片是安真意送给他的。是,肯定是安真意送的。但是他留着,却不是因为安真意。
易轩他想起中学的时候周铭昶帮他送情书,帮他约安真心,帮他跟郑则译打架,帮他满山找跑丢了的安真心……
他开始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匆匆合上书,塞进文件袋,扔上后座椅背。
他大声叫周铭昶和雷默醒来,两人纹丝不动,他伸手过去,一人脸上糊了两巴掌,两条醉汉就醒了,嘟嘟囔囔跟着他出了车库。
第二天早晨,易轩第一个醒来,夏日天亮得早,不过六点钟。吉拉着拖鞋,到冰箱里翻找。
等到周铭昶和雷默相继醒来,就看到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摆着三份爱心早餐:煎鸡蛋、培根裹金针菇、牛奶。
雷默惊得嘴巴张成个O字型,易轩推了他下巴一把都没能改变造型。
“不会吧,这是你给我们俩做的?”雷默半天问出这么一句,问完嘴巴又保持成O型。
易轩从微波炉里取出几片硬邦邦的馍片,道:“没有面包,就拿馍片代替吧。”
周铭昶在桌前坐下,接过馍片,笑道:“嗯,中西合璧,谢谢!”
雷默将煎鸡蛋夹在两块馍片里,咬了一口,又瞪圆了眼睛问道:“你吃错药了吧?我在你家借宿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吃你做的早饭!”再吃一块鲜嫩香溢的培根裹金针菇,补道:“虽然你现在算是顶级大厨了。”
周铭昶道:“他可能良心发现,补偿昨晚扇咱俩的两巴掌!”
易轩却难得的没有反驳回去。
刚刚吃完早餐,雷默连嘴都没来得及抹,易轩就开口赶人,要将他扫地出门。雷默就拉着周铭昶,要他送自己。因为昨晚都喝大了,易轩把周铭昶的车开了回来,其它车子还在饭店停车场。
三人下了楼,雷默要跟着他二人去停车场,易轩推开他,“去去去,打车去,车费我给你报!”雷默不依,“有车坐我为什么要打车?”
周铭昶看看表,道:“我早上有事,来不及了,你们俩都去打车,谁也不送!”
雷默听了这话,也知道他不顺路,向易轩道:“你不是还有个车吗?在这儿没?你送我!”
易轩嫌弃地推远他,道:“我今天去南郊办事,跟铭昶一路,你赶紧走吧!”
打发走了雷默,易轩一路跟着周铭昶上了车。车子驶出晨曦微露鸟语花香的小区,一路朝南郊奔去。
周铭昶扭头问道:“你去南郊哪儿?办什么事?”
易轩皱眉道:“我不去南郊,没什么事。”
周铭昶讶异地冷笑道:“那你发什么神经,跟雷默说你跟我去南郊?”
易轩眉拧得更紧,道:“我有话跟你说。”
周铭昶这下笑了,道:“嗯?有屁就放吧。”
易轩顿了顿,问道:“你喜欢安真心是不是?”
左侧一辆出租车超车而过,周铭昶手上一震,差点蹭了上去。
“你胡说……你怎么这么说?”周铭昶有些口齿不灵便,心里一颤,他怎么会这么问,难道自己昨晚上喝大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易轩伸手想往后座够去,可他昨晚又把书扔上了后座椅背,肯定是够不着。回转身来,懒懒道:“你车上有本杂志,上面有安真心的文章,是你专门买来的?”
周铭昶又是一阵心虚,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说不小心从哪里得来的,即便承认是买来的,也不会说是安真心自己落到车上的。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也不想说谎了,淡淡道:“上次碰见过她,她掉在车上了。”
易轩感觉肠胃都抽紧了一下,但还是令自己恢复正常的语调,一次把话说完吧。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你不用装了,之前在你桌上看到她和她妹的照片,我都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她妹,昨晚看到车上那本杂志,再想想以前,我就明白了。”
易轩侧脸看着周铭昶,周铭昶铁着脸开车,半天,他正要开口,易轩不等他发音,便打断他抢先道:“你去试试吧!如果你都没跟她说过,就这么糊里糊涂订婚结婚了,有点太不值了!她要是喜欢你,总比喜欢姓郑的那个王八蛋强!”说的挺慷慨挺激昂,末了,却又补了一句:“反正她现在还是不喜欢我。”
周铭昶见前方红灯,扭头去瞧易轩,看到他脸上眼里的真诚,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直升到脑门,从鼻尖流出去,他定了定神,忽然觉得,不论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他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吧。他低估了他的气量。
周铭昶想说什么,但实在没想好说什么。
易轩却想起什么来,哦了一声,痞痞地笑道:“上回把你这傻逼骗了,我跟她没什么,她就是来我家洗了个澡,把吐脏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就打车回去了。你知道,她不可能在我家过夜的。”顿了顿,又续道:“如果她会,她有一点,对我有一点点,我不会说这些话。”
周铭昶此时凭着直觉和本能开着车,手上几乎是木木的,脑子木木的,只有心如大石,沉入深海,无尽地沉下去,又仿如风筝飘在风中,轻飘飘的,说不出是沁骨的舒畅,还是转折太快信息太多,脑子转不过弯的木讷。
半天,周铭昶喃喃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易轩长出了口气,道:“行了,停车吧,我要下车!”
周铭昶连忙看后视镜,将车靠到路边停下,一拉手刹,还想跟易轩多说几句,易轩已经推开了车门,周铭昶叫道:“喂!”可后面的话不知道是卡在了喉咙,还是压根就没词了。
易轩下了车,背对着他,仰望了下树梢金灿灿的阳光,回头道:“看在你帮我送了那么多情书的份上,我批准了,你去试试吧!”
岛主曰:这章写完了,最后的对话是参考了十多年前某部大热的电视剧里头两个阿哥的对话,大家都能猜出来吧?好吧,下次更新公布一下答案。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八章 月光下的吻(上)
已经是八月底,暑热到达了最顶峰,但眼看强弩之末,是要渐渐消下去了。
安真心盯了一天的电脑,堪堪在六点前将一摞稿件交给了红蜡烛。
上次的征文大赛她没有拿上名次,但红蜡烛说,还是有才华可见,有可圈可点之处,所以建议主编给了她一个优秀奖,也拿了一点奖金,但没能跟着出版。
两个月的实习,工资虽然菲薄,但也绝对够用,还有一些零散的稿费,感觉比读书时候要来得有钱多了。
她给自己配了一副淡紫色的眼镜,防辐射防紫外线,还能充当太阳镜。
因为太繁忙,那张照片在她心里激起的层层波浪逐渐化为涟漪,再成为不痛不痒的粗糙的记忆,她也就不再去一遍遍回忆,而是被迫当成现实,被迫逼自己接受,就像她曾经接受的每一次难以置信的伤痛,这个,不过小意思罢了。
交了稿件,红蜡烛瞧了两眼,没说什么,示意她可以回家了。
背了帆布包包,撑了把伞出来,牛仔短裤和平底的休闲凉鞋都让她还像一名大学生一样,融入到不远处一所高校成群结队出来吃晚饭的学生中。
她掏出手机,问问尹伊雪和陆诗语吃什么吧,最好还是带回去吹着空调边看电视边吃,外面乱纷纷热烘烘的,她真的是太讨厌夏天了。才翻出电话号码,还没播出去,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安真心犹豫了一下,谁会给她打电话呢?有些奇怪讶异地接上,漫不经心喂了一声,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喂,真心。”
天旋地转,又回归正位,她愣在当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喂,你在干嘛?”他似乎还轻轻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沉默很好笑?
安真心回过神来,镇定再镇定,努力用淡淡的语气道:“我刚下班。”
“你上班了?不是明年才毕业么?”他似乎又轻笑了一下,笑音轻淡爽朗,如同那么多年撩动她心弦的记忆一般。
“我暑假在实习。”安真心解释道。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老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