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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呆了一下,眨眨眼睛,再朝对方看过去,街对面,穿着红毛衣的男子正斜倚着电线杆,右臂上还打着石膏,见她的目光看过去了,就举起缠着绷带的手臂,对她打招呼。
长街上车来人往,在这一瞬,化为虚无。
她只看得见对方的红衣,宛如初见时一般,在周遭一片的绿意里,是那般分明。
然后,慢慢地靠近。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昨天还在电视上参加直播比赛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就来到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应该在底特律参加联赛的吗?
“负伤退赛,被迫静养,听说Y城山明水秀,最宜养伤,所以来了。”欧羡采回答的一派轻松,然而布满血丝的眼底,却有遮掩不了的阴影。他多久没有休息?又是找了多久,才得知的这里?
苏暖望着他,六年不见,这个人,怎么可以,和她脑海里的形象,完全重叠,分毫不曾改变?明明又长高了不少,明明由少年蜕化成了青年,然而,她看着他,每一处,都那般熟悉,清清楚楚烙在心底,不曾淡忘。
而这一回,她又该如何做?
十四岁时只知道要小心翼翼的不要招惹;十五岁时知道了可以怯生生的去讨好;十六岁时慌乱的躲着绕着避开去;十八岁时,最终选择了彻底离开。
这一次、这一次又应该用怎样的姿态去回应?
学校里再次响起了铃声,她慌乱地说:“啊,开晚饭了,我要去打饭了。”一边转身,一边却又忍不住自责——如此没出息,竟然还是只会逃。
一阵风起,风里传来那人很平静的一句话,平静地仿若已吟诵千万回——“苏暖,我找你很多年。”
苏暖停步,视线里,枯黄的梧桐叶子四下飘落,伴随着那么简单的八个字,吹撩起,思绪无限——
狐狸说,啊,我会哭的。
狐狸说,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实质性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狐狸说,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狐狸说,人们已经忘记了这个道理,可是,你不应该忘记它。你现在要对你驯服过的一切负责到底。你要对你的玫瑰负责……
她仿佛看见了金黄色的麦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