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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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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嫂将手缓缓抽出来,好像要去摸表哥的脸,却突然抓起床头柜上的点滴瓶,朝他狠狠地砸下去。   

  “不要!”江平惊呼,本能地推开表哥,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表哥被她推坐在地,闻昊只来得及搭上她的左肩。愤怒,失望和伤心令一个刚刚流产的女人生出巨大的力量,只听“哗”的一声,玻璃瓶落在江平右肩上,砸得粉碎……     

第43节:收获(43)     

  “咝——啊——哇!”陶江平口中持续不断地发出各种忍耐疼痛的拟声词。   

  闻昊在旁边站着,眉心紧锁,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好了,”医生绑好绷带,“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按时换药,右臂不要做剧烈动作,免得扯到伤口。”   

  他把她从高椅上扶下来,“啊!”她右脚一沾地,振动伤口,不由自主地痛呼一声。   

  他忧心地责备,“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那么勇敢?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你想拦也该拦澜的手臂啊,傻乎乎地用自己去挡,你当你是铜墙铁壁还是金刚不坏之身?”   

  “本能反应嘛,发生得那么突然,我哪里想那么多,咝,这下可好,成木乃伊了,走路都这样的。”她说着还故意给他学右肩不动硬梆梆走路的样子。   

  他急道:“你啊!都这样了还有心开玩笑,那么大片的伤,肯定要留疤,女孩子身上有疤多难看,夏天连露肩的衣服都不能穿。”   

  她依然一面咧嘴一面笑,“无所谓了,不能穿就不能穿,反正我这身材也穿不出什么好看的衣服。你急什么呀,伤又不是在你身上。”   

  “你……”他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急什么?他就是急她凡事都镇定自若的态度,篮球砸在脸上她喊幸好没砸到眼镜;考研差几分她庆幸可以调剂;他用那么恶劣的态度问她“你以为你是谁”,她说对不起打扰了;他找借口用心计将她搂在怀里,她教他聪明的男人该学会逢场作戏;毫无心里准备地偶遇他的妻子,她能笑得云淡风轻;现在伤在身上疼得直冒冷汗她还可以学木乃伊走路。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她在乎的,没什么可以让她惊惶失措、伤心流泪,当然,除了那些该死的他看不懂的言情小说。冷静,乐观,豁达,可爱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也是她吸引他的特质,但他发现,一个女人太冷静、太乐观、太豁达了并不可爱,一点也不,因为那会让男人有着太多的挫败感和无力感。他知道他没什么立场跟她急,尤其在她对着他的背跟他说了“再见”之后,但他控制不了,因为他发现他会心疼,心疼她的伤、她的痛、她的坚强冷静、她的豁达大度。他无数次对自己说:对她,该放就放,但就是放不下。他突然想到影子跟他说过的“人性犯贱定律”,如果她对他当真生气怨恨,他可能不会这么牵挂;如果她付出感情对他死缠烂打,他也许会毫不留情的甩开。犯贱定律,说得真该死的有道理。   

  “大哥,”她用左手戳他的肩膀,“咱们回去吧,表嫂那边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你呀!”他无奈地叹口气,“若是想着澜不内疚,还不如让她砸在你表哥身上。慢点,我扶你。”她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砸在我身上是内疚,砸在表哥身上就是心疼,你别看表嫂对表哥气得恨不能杀了他似的,那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伤之痛。她现在在气头上,要是真伤了表哥,以后有的是后悔呢。你比我多吃了十年米,女人的心思却未必比我清楚。”     

第44节:收获(44)     

  爱之深恨之切伤之痛,她不恨他就因为她不爱他,她不是说了,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在。他自嘲一笑,算来他也是游戏花丛的老手了,自认在男欢女爱上面潇洒自得,却不想学不来一个小姑娘的淡然。一物降一物,降住他的是她,就不知道将来降住她的是谁了。   

  他们刚要出处置室门口,就见一群人拥着一个男孩闹闹哄哄地往进挤,大呼小叫:“医生,医生,快点。”   

  闻昊急忙护住江平,免得别人碰到她,中间那个男孩脸色惨白,冷汗如雨,右手握住左手,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怎么回事?手拿开我看。”医生镇定的语调在看到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时也变了音,男孩左手小指在第二个指节处齐齐截断。“打架了?”   

  男孩像马上就要昏倒了,但依然虚弱而清晰地说:“自己砍的。”   

  室内所有不知情的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一个女孩在旁边边哭边喃喃道:“何必呢?何必呢?”男孩死死地盯着女孩,用沾满血的右手摇着她,咄咄逼人地追问:“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你信了吗?信了吗?信了吗?”女孩不回答,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江平抓紧闻昊的前襟,白着脸道:“大哥,我要晕了。”   

  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出处置室,一直到走廊敞开的窗前,他把她放在窗台上,支撑着她虚软的身子,焦虑地问:“有没有好一点?”   

  她的头软软地抵着他的肩,“好多了,我有点晕血。”   

  他抹了把她额头上冰凉的汗,心疼道:“晕血还让自己流了那么多血。”   

  “我不晕自己的,专晕别人的。”   

  “你呀,我看还是先回澜的病房躺一下。”   

  “不用,这里很好,让我再坐一会儿。”   

  “好。”他站直,环住她的腰,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右肩,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好久好久,她叹了口气,喃喃地问:“你说那男孩这么做值得吗?”   

  “你是说他砍掉自己一根手指?”   

  “嗯。”   

  “哼!”他淡淡一笑,“我觉得他傻。”   

  “我觉得也是,他这里,”她点自己的头,“大概有点问题。那么强烈的爱只会让人害怕,不会让人感觉到安全,跟他在一起神经都要绷紧,时时刻刻担心他会不会发疯。”   

  他笑,“这么说未免有点太绝情,怎么说他也算为爱流血牺牲啊。”   

  “值得吗?”她挑高眉毛,“人哪,毕竟还是该爱自己多一些。一个朋友说过:千万不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   

  爱自己多一些他向来赞同,并且身体力行,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感觉尤其刺耳,像一根尖刺扎在心上,连带嘴里泛出一股酸酸苦苦的味道。他今天才明白,在感情的世界中,激烈故然是一种伤害,而自私,其实也是一种伤害,甚至比激烈伤得更深更无形。   

第45节:收获(45)     

  “好了。”她深吸一口气,扳着他的肩头跳下窗台,“我没事了,咱们走吧。大哥?大哥?”   

  他怔怔地望着她,突然好想问:你的淡然冷漠是天性还是一种害怕受伤的保护?但他终究没有问。   

  表嫂出院之后就搬回娘家,频频叫江平过来吃饭喝汤换药,顿顿大补,却将表哥拒之门外。江平和闻昊自然义不容辞地当起和事老,效果却不大。   

  第N次闭门羹之后,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问:“表嫂,你真的不打算原谅表哥了?”   

  表嫂的眼泪又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平平,你说我该原谅他吗?要我原谅,我不甘心,我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恨不得拿张纸写上他的名字用钉子钉。”   

  她朝闻昊挤眼,“让大哥从男人的角度来给你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性质怎样?”   

  “呃——”他瞪她一眼,“澜,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但逢场作戏毕竟是逢场作戏,什么时候家和妻子都是……”   

  被妹妹抬眼一瞪,他脸色涨红,话卡在喉咙里蹦不出来了,频频向她使眼色。   

  “表嫂,”她急忙救驾,“人谁无错呢?你也知道了,男人是最经不住诱惑的动物,这是他们的生理结构决定的。”遭来他的一个白眼,她给他白眼回去,“重要的是他知道悔改,最最重要的是你还爱不爱他。若不爱了,那没什么好说,一脚把他踹了,找个更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当伴娘。”他又一个白眼,她照旧给他白眼回去,“若是还爱,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歌里怎么唱的来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或许经过这次风雨,他更懂得珍惜你了呢?我看,表哥是真心诚意悔改的,否则也不会吃了这么久的闭门羹都不放弃,我看他憔悴得都不成人样了,起码瘦了十斤,不,二十斤,这可不是我当妹妹的替哥哥说好话,不信你问大哥?”   

  得,她又把球踢给他了,他只好接着道:“是啊,澜,你要真觉得委屈,哥出去帮你揍他一顿,气出了,就回去吧。正明这一阵也怪可怜的,吃住没人管,还要挨着两家老人的骂,听妈说你婆婆下死令了,若是哄不回去你,以后就不让他进家门。”   

  “你们别说了,”表嫂捂住耳朵摇头,“让我静一静,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好的,表嫂,你别激动,慢慢想,我们先走了。”她拉着他出来,小心地关上房门。   

  他皱眉道:“你那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   

  “什么一套一套的?”   

  “什么男人是最经不住诱惑的动物;什么若不爱了,一脚把他踹了找个更好的;什么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好像你经历过多少次风雨,见过多少次彩虹似的。”     

第46节:收获(46)     

  “切——”她撇嘴,“非得经历过才会说啊,孤陋寡闻,小说里早就写烂了。你经历过的风雨算多了,你见过彩虹没有?说说谁不会。”   

  “平平,”他突然严肃起来,“说真的,如果你是澜,你怎么办?”   

  “我?”她耸耸肩,“凉拌。”   

  “小姑娘,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呀,凉拌啊,他不是会逢场作戏吗?我也会啊,大家一人一次,公平!他要觉得可以忍受,就还在一起,要是不能,那就拜拜喽。”   

  他的脸色“刷”地就青了,死死地瞪她。   

  “干吗?”她打个寒战,后退一步,“我可没惹你,干吗一副想揍人的样子?”   

  “我就是想揍你。”他大手一伸拎起她的衣领。   

  “咝,啊——疼疼疼,疼死我了,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她哇哇大叫,惹得表嫂和他父母都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闻昊,你干什么?快放开平平。”   

  他迅速松开,挂上笑脸,一手整平她的衣领,一手牢牢地捏着她的手腕,道:“没干什么,这小丫头的嘴有时候利得气死人,吓吓她罢了。”   

  她母亲道:“小时候就喜欢欺负你妹妹,这么大了还没长进,不许欺负人家小女孩知道吗?”   

  他呵呵笑,“我知道,逗她玩呢,不早了,我们走了,还得送平平回去。”说着一扯她的手腕。   

  她疼得一咧嘴,却没敢叫出声,也挂着笑脸道:“叔叔阿姨再见,表嫂再见。”她感觉得出他不对劲,好像真的生气了,还是顺着一点好。   

  07   

  出门,下楼,打车,他把她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来,报了学校的地址,然后就黑着一张脸,不做声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偷偷瞄他的脸色,小心地动了动火烧火燎的肩头,大气都不敢喘。他生气的样子跟两年前一样可怕,不,更可怕,以前是咬牙切齿眼珠子喷火,现就是阴着一张脸,深沉的眼眸冷得像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下一刻会做什么。她自认不是个欺善怕恶之徒,也曾叉腰在饭馆里跟比她高一个头的大男人吵架,更不怕人家无理取闹跟她大小眼,可她就是怕他发脾气,一直以来,只要他脸一板,神色一正,语气一沉,她就不由自主地矮了。   

  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若在从前,她早就忍不住叫他了,撒娇也好讨饶也好,不管谁对谁错,最后她总能把他逗笑,换他一声无奈的叹息。但今天她不想先开口,一方面因为人长大了,在学会世故圆滑的同时也学会了坚持,另一方面肩上的伤口阵阵抽痛,甚至有濡湿的感觉,恐怕是裂开了。更何况是他要问她怎么办,她只是说了真实的想法,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第47节:收获(47)     

  车行了好久,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转头看到她略显灰白的嘴唇,聚拢眉心问:“怎么了?脸色好差。”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没做声。   

  遭了个白眼,他有些恼,“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振振有词、大呼小叫的吗?”   

  “不敢说,怕哪句说错了,你又要揍我。”   

  这次换他瞪她,她却不甩他,也没有力气甩,肩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了,害她忍不住想叫。   

  司机问:“进大门了,往哪儿走?”   

  “右转。”他收回瞪得有点涩的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抹了把脸,手臂搭上她的后颈,“你啊,总是有本事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逼得人发火;再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逼得人叹气。”   

  她用力一皱眉,避开他的手臂,死大哥,都要疼死了他还碰。   

  “干吗?”他坐直身子,“跟我生气啊,我的气还没消呢。”   

  她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我管你消没消,咝——啊——”   

  “怎么了?”他慌忙转过她的背,看到一块濡湿的血迹,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天!伤口裂了你怎么不做声?”   

  “我喊疼的时候你都没理,怎么敢再做声?咝——疼,别碰。”   

  “你喊得那么大声我以为你是——唉!先别说这个,药带在身上没有?我先帮你止血。”   

  “别,”她护住右肩,瞄一眼司机的方向,他不是想在计程车上扒她的衣服吧,“马上到了,回宿舍再说。”   

  “不行,秦沐阳和你们舍长不是都出去做实验了吗?你一个人怎么上药?先到我那儿去好了。”“不要!”她立刻反弹。   

  他眼神一黯,对司机道:“麻烦您倒车,在刚才的那个路口左转。”   

  她忙问:“干吗?去哪儿?”   

  “校医院。”   

  她心虚地低下头,“不用了,这么晚,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没再碰她,却用一种低柔而疲惫的声音道:“别让我担心。”   

  她只觉得心上一抽,像伤口撕裂的疼痛转移了似的,经过这么多事,她学会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却依然学不会对他的忧郁和关怀不为所动。药和绷带都在包里,根本没必要去医院,只要她点个头,两分钟就可以到他的宿舍,上药、包扎,然后出来,时间也够。或许他根本没别的企图,只是单纯地体谅她的不方便,单纯地关心她,跟帮她弄自行车,给她拿褥子,送她回宿舍一样的单纯。但一想到跟他共处一个房间,即使不是222,心底就有些惶然不知所措,怕他也怕自己……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若对她大呼小叫,冷漠刺激,比如他妻子的意外出现,她倒没有感觉;他对她平和自然,温柔体贴,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拒绝,比如在医院他抱她靠在窗口,她脸上虽然能维持平静,心中却抑制不住汹涌澎湃。沐阳说对了一半,她是爱上了被拥抱的感觉,只是——被他拥抱的感觉。   

第48节:收获(48)     

  司机又开口了:“前面的小门过不去,你们要在这里下车吗?”   

  “从大门绕出去。”   

  “不用了。”她悄悄瞄他一眼,“去你那里好了。”   

  他又叹口气,默默无语地看着她。   

  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小小声咕哝:“不就上个药吗,没什么大不了。”   

  经过222时,她头都没抬,匆匆直奔他的宿舍门口。   

  他没做声,大跨步走过那个房间,打开223的房门,一进门就问:“药呢?”   

  “这里。”她打开书包。   

  “我来吧,别动你的右手了。在后面这个袋子里吧?口服药有没有按时吃?秦沐阳这几天帮你上药还仔细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压到伤口吧?棉球放哪儿了?”他一连声地问个不停。   

  “都在后面那个袋子里。”   

  “哦,找到了。”他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纱布,一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两人同时尴尬地避开。是该他帮她脱衣服还是她自己脱?他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对脱衣服的技巧颇为熟练,在处置室的时候也已见过她的裸肩,但此刻,他的手在不由自主地抖。她熟悉他的怀抱,他的气息,甚至好几次差一点就接受了他的吻,但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解过扣子。   

  “你——”他涩涩地开口,声音有些哑,“转过身去,解开上面两颗扣子,我帮你把右边袖子褪出来。”   

  “哦!”她依言转身,颤抖着左手费力的解开钮扣。她感觉得到他一只大手小心地拉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肘,她曲起胳膊拉下衣袖的时候又扯动了伤口,疼得轻咝一声。   

  “慢点。”他立即伸手去抚她的肩头,热烫的大掌罩在她圆润的肩上,倏一下,似乎有电流穿过,震得她整个右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是——触电的感觉?不,不可能!她跟他之间不是没有电流的吗?她贪图的只是他怀抱里的温暖和安全,而不是……天啊!不要,千万不要在这时让她顿悟他们之间有电流。不是的,她拼命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任何一个女孩被异性的手碰到肌肤时都会有的本能反应。一定是这样,一、定、只、是、这、样。   

  他察觉到她的颤抖,大掌移开,缓缓握紧成拳,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停留在掌心,久久不散。别糗了,女人他见得多了,干吗这么紧张?她——信任他,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占她的便宜。他重新伸出手,小心地拉开被血迹沾湿的衣料,白色的绷带上洇湿一大片红,因为有伤,她穿的是无肩带的文胸,绷带绕过腋下缠了厚厚的几层。他仔细地解开绷带的结,粗糙的手指时不时的碰到她的肩头和背部。她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否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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