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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追逐着的阳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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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他哈哈大笑,好听的声音如匀速的电流般魅惑地激扬起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根神经,既深刻又熟悉,既遥远而又近迫。

  我一滞,带着些许的敌意和恼怒,忿忿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我就过来了。”他的回答荒谬而又虚假。

  我不耐烦地否决道:“我不是问这个,刚刚你不是没有看到我,已经和胡语芸离开这里到西餐厅了吗?”

  “你的脾气坏了很多,琬琬。”他答非所问。

  我的怒火“噌”一下高涨,眼神冷厉而又仇恨:“是的,我不仅仅是脾气坏了很多,人也刻薄了很多——冷酷,尖酸,疏离,自闭,生硬。”眼眶内突然弥漫了沼沼的雾气,眼前的景致也开始逐渐模糊不清,委屈感与羞愤感更是如潮水般澎涌而来,不可停歇:“程泽杉,你这是算什么,我不记得我曾原谅了你。”

  他先是自斟自酌地又喝了一大盏啤酒,瞬即却猛地抬头正视于我,其眉心微微紧蹙,眼眸中则涌现出了明显的心疼与悔恨之色,突然,他从浅蓝色的牛仔裤袋中掏出一只精美的黑色皮夹来,再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粉红色的百元钞票,而后则转向神色错愕的明磊,温声询问道:“小磊,你能不能帮我买盒蛋挞,人工湖拐角处就有家西餐厅。”

  明磊并没有接过钞票,只是带着疑惑的神情怔怔地看着我,若有所思。

  虽明白他是特意支开明磊和我有话相商,但话语却闪速地如毒箭般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你不用让小磊去给你买蛋挞了,要知道,你那位美丽的新任女友还正在西餐厅等着你一起进餐呢!你即便是找理由支开了她一会,那时间也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程泽杉同学,请不要把你的不负责任浪费在无关紧要和不值得的地方,因为…滥情和博爱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的。”语毕,我便“嚯”地从椅凳上站起来,伸出右手来就欲拉着明磊离开这个烧烤摊位。

  左手却瞬刻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我缓缓抬起头来,迎上的则是程泽杉那惊痛和不能置信的哀伤目光。

  他那冰蓝色的眼瞳深深地绞着我,呢喃般地低低唤道:“琬琬,我是泽杉,你曾经引以为傲的程泽杉啊!但什么时候我们竟如此地生分了,相互之间冷漠疏离、仇视算计,甚至都不能再和声和气地说上一句话了?”

  鼻头顿时酸涩起来,眼眸也是婆娑不晰,我重重地甩开他的手,从提包中掏出自己的蓝色卡通图案的钱夹递给明磊,并对他沉沉地说道:“小磊,你再去看看其他的游乐项目吧,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现在,我和这位哥哥有话要说,过一会我给你打电话,不要走的太远,有什么事千万要记得呼我啊!”

  明磊接过钱夹,几不可微地应了一声,便悻悻地向人工湖的远方走去。

  待明磊的身影消失不见,程泽杉便又拉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他凝睇着我,长长叹息:“琬琬,原谅我吧,我们和解吧!?”

  我立马否决道:“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苦笑道:“琬琬,你即便是怨我恨我恼我憎我,三年的时间也应该够了吧?三年了,千千万万个分分秒秒,其实真的很漫长很难熬,然而,这么漫长的时间,却能够让人遗忘掉很多不愉快的过往,但琬琬,难道你从来都不曾遗忘吗?难道你连我的痛苦我的难过我的煎熬都看不出来吗?”

  我冷笑一声,醋味十足地反问道:“你痛苦你难过你煎熬?我看你活的滋润、洒脱的很,你故意降级到一中才多久,居然就换了11任女朋友,天天相依相偎、幸福愉悦地在我面前张扬和显摆,程泽杉,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故意要令我难堪吗?”

  他的眉目突然生动灵转起来,嘴角噙着好看的浅笑:“琬琬,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要降级到一中的?为何你又是那么清楚我已经换了11任女朋友?老实说,交往过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连我都不是很清楚谁是谁了,甚至连她们的样子都模糊了。”

  我语塞惊愕,自己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竟将自己长期以来对他的关注及责怨如实地道了出来,怪不得他会如此地得意!我忿忿地瞥了眼故作深思苦恼的他,就欲起身走开,他却又将我紧紧拉住,似是云淡风轻地询问道:“琬琬,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程泽杉,请你别自作多情了!在我妈妈因为医疗事故去世的那天起,在你隐瞒我负责我妈妈手术的是你叔叔的那天起,在你欺骗我你只是平民百姓却突然间就变成了环飞国际的少董的那天起,更在你乐此不疲地在一中换着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那天起,我们,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我们之间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琬琬,公平一些吧,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他急切地恳求道,眼神悲痛:“琬琬,你可还记得,在你尚不曾知晓我叔叔与我的关系之时你所发的誓言?”

  我的心弦顿时被撩拨了般动荡不安起来,我曾发的誓言?思绪渐渐拢集,是啊,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我在竭尽全力想安慰我的程泽杉面前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泣不成声,然后扬起肿成核桃状的眼睛,用一种阴郁到不符合14岁年纪的声音和狠色恨恨地说道:“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医生以及他所有的亲族,我诅咒他们,诅咒他们遭遇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哀伤和痛苦!”

  ……

  “你说你绝对不会原谅负责手术的那个医生,你诅咒他,甚至诅咒他的亲族,可是,琬琬,你可知道那些话让我多么地惶恐和不安?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知道那个医生就是我的叔叔,害怕你那切切的仇恨,害怕你穿透与责问的眼神,害怕你不再理我和失去你,所以,我只能沉默,只能向你隐瞒那个医生和我的关系,但你可知道,那段时间我是多么地焦躁和难受?还有,你说你最讨厌富家子弟,所以,我真心实意地想向你表明身份的冲动却被你的这一句话压制挫伤了,看着你嫉恶如仇的容颜,我只有阐述平民生活的乐趣,所以我才会一再强调,我最爱坐公车,最爱坐着公车去看那各色游客的人生百态和喜乐起伏。然而最后,你终究还是知道了那个医生和我的关系以及我富家子弟的身份,你可知道那一刻你的眼神是多么的冷厉和残酷,如同看一个不堪的魔鬼一般,是多么地让我羞愧和无地自容?后来,你一脸冰霜地执意要和我绝交,你又可曾体会到我不忍不舍的痛苦与抉择?”

  “自汪阿姨的事情发生之后,你变得愈来愈为自闭,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肯轻易展露,然而,我却怕我的出现会引起你的烦感和伤心,就只有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你并关注着你——在你父亲再婚那日,我曾跟着失神呆滞且流着泪的你走遍了几乎整个乌丛市的大小街巷,你可曾知道,你那单薄无助的身影是多么地让我心疼,那一天,我的心就仿佛被利刃划开般一片一片断裂粉碎,直到麻木彷徨再也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我放弃了我爸爸给我安排的留学机会,故意降级到一中,一切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能够随时看到你,能够随时了解到江伯父再婚后你的生活状况。再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你的无视和漠然,就只有用‘换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那种低级愚蠢的方式来引起你的关注,虽然我知道我如此行事你会更加讨厌我,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肯原谅我,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欢我了。但是,我的尝试却是大错特错,因为你的定力惊人,你果真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所以现在,我决定放弃那种无聊的尝试,重新来找寻你恳求你关心你,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得到你的谅解,同时,我们也才能和解。”

  “刚才,我看着你和小磊谈话之时的欢颜,我大胆猜想着,或许你已经从过去的阴影和黑暗中走了出来,所以,我才抱着这一丝希望想和你再交心地好好谈一谈。琬琬,原谅我吧,我的确是做错过事情隐瞒过你,但那都是因为怕失去你才不得已而为的。”

  ……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酸涩之感却一阵又一阵地袭涌而来——这是一张多么迷人的脸啊,深邃的眼神,密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嘴唇,无暇的肤色,即使他沉默无语,都会是一道动人的风景,况且,他所具有的一切又曾是让我多么地迷恋和神往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害死妈妈的却偏偏是…他的叔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逝去的温馨
“泽杉,你在做什么呢?”突然,一个略带惊讶的清脆女声在我的身后突兀地响起,我攸地一震,便寻声转头望去,顷刻,胡语芸那张娇美精致的容颜便映入眼帘来——她的脸色微微泛白,眼中纳含着一种不能置信的受伤神情,并用饱含柔情的目光牢牢地凝睇着程泽杉,间或,她的余光溢转般淡淡地扫过我的脸,不经意之间则流露出一丝鄙夷不屑的神色来。片刻后,她那故作平和的神色却蓦然一变,秋水般的剪瞳也顿时黯淡阴郁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正死死地盯着程泽杉与我紧紧相握的双手上,伴随地,她的脸上竟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和嫉恨之色。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她便缓和了脸色,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意:“泽杉,牛排早已端了上来,可我左等右等还见不到你的身影,你说你去下洗手间,但没想到你却到了这里。”

  程泽杉仿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并不正眼去看她,依旧带着恳求的表情定定地凝望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找寻到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我尝试着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却是徒劳,他的手指修长,柔泽白皙,却极为宽厚有力,手与手之间微妙的触感通过他的手掌连续不断地传来,一如往昔的温暖和镇定,我渐渐迷失眩惑,心房遂缓缓在无涯的矛盾之中沉沦徘徊,心中的那份倔强的坚持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坍塌崩落——我何曾…忘记过他?如果不是母亲的事情横亘于我与他之间,我如何舍得和他分开?如果不是心中存有牵绊,又为何会在与他分开后,仍然保留着他的爱好和习惯?如果不是仍然将他放在心底,还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之中,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滞,并会为他那故意的不羁行径而黯然神伤?

  “泽杉?”胡语芸的呼唤显得愈发幻虚不晰。

  程泽杉终于把目光移向她,面色无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情绪,他平静无澜地说道:“胡语芸同学,我现在有些要紧的私事要立即着办,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你还是先回家吧,以后你都不用再等我了。哦,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一生都会守护的挚爱……江筠琬,她是一中高三六班的,我想…你应该是认识的。”

  胡语芸的泪水瞬即涌出了眼眶,泪流缓缓滑过脸颊并在上面勾勒出一道不和谐的水渍,她强自维持着笑颜,嘴唇噏动,声音微微发颤:“泽杉,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但怎么,怎么突然间,你竟…认识了她?”

  程泽杉的眼眸中骤然间升起了一股宠溺的柔色,语调平淡:“四年前,我就认识了琬琬,我一直都喜欢她,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她挫败地踉跄退后一步,不停地摇头强笑,言语散乱:“泽杉,这不是真的,是不是?如果你喜欢的是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掉我的追求,甚至还默许我的爱慕示好,并给我那么多的幻想和奢望?你说过的,你从来不曾喜欢过以前那些跟随在你身边的女孩子们,你还说过我与她们不同,我是例外和美丽的,难道,难道这都是谎言和欺骗吗?”

  他悲悯地看着她,眼神柔软,继而长叹一声,温和地对她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琬琬、跟你以及跟那些善良纯真的女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不起!不过,你的确是例外和美丽的,你发自内心开怀而笑的时候,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光彩着实很动人,比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像琬琬。”

  我看着一脸平静的程泽杉,心房霎时绞痛起来,这个此时此刻展露着如玉般温润的神情却将话语说得如此冷漠和无情的程泽杉对我而言太过陌生了,这并不是我记忆中的程泽杉,我看了看泪流满面、一脸狼狈的胡语芸,心中的不忍和怜惜遂开始一点一点涌生滋长,脑海中存在的那种根深蒂固的对凉薄男子的仇视也开始升腾爆发,于是我怒喝道:“程泽杉,够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伤害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生为代价,进而实施着你那种自以为是的尝试的方式是多么的无聊和残忍,你这样行事不仅仅是在欺骗她们的感情,而且你还毫不留情地将她们的尊严和真情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难道,难道你就是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来展示你的痴情和坚持吗?我…不认识这样的你,不认识如此凉薄无义到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步的你!”语毕,我便不顾他愈发铁青难看的脸色竭力地挣脱了他的手,匆匆留下他和仍与他对峙的胡语芸,落荒而逃。

  在找寻明磊的路上,我像只无头苍蝇般无目的地反复疾跑,竟忘记了打电话这种直接有效的方法——原来我和程泽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原来那些温馨的过往真的再也找不回了,想到这里,我竟不顾来往穿梭的众多游人,仿佛失控了的水闸般潸然泪下……

  “我最喜欢乘的交通方式是公车。琬琬,不知你是否仔细观察过赶车乘客的步态与表情?静静地坐在公车里,你可以不言不语只是观察,便能将人生百态一一通透。很多的乘客都是步履匆匆,努力地追赶着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但这些人的表情却极为丰富和迥异,有淡然闲适的脸,有焦躁不耐的脸,有漠然冷酷的脸,有纯真质朴的脸,有阳光热情的脸,有慈祥和蔼的脸……这一张张不同表情的脸便构成了千姿百态的人生,它们默默地诉讲着一个时代的发展,一个有意义的创造,一个值得拼搏的未来,一段潮流的更替,甚至是一段不平凡的遭遇……”程泽杉意味深长地讲完这段当时对我而言还比较懵懂不解的话语后,眼神骤然一变,格外的深邃和不怀好意:“琬琬,其实…我喜欢坐公车还有一个天大的理由。”

  “是什么呢?”我仰着脸崇拜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你居然不知道?”他故作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只有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了,其实呢,我喜欢坐公车的那个天大的理由是……因为我曾在公车上捡到了一位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孩,她穿着干净的白色棉质连衣裙,是如此的纯洁和美丽,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竟毫无征兆地晕倒了在我的身边并顺势倒入了我的怀里,于是嘛,她也就莫名其妙地征服了我。不过,我说江筠琬小朋友,我怎么琢磨着,你那天怎么好像是为了博得我的青睐而故意晕倒的吧?”

  闻言,我气恼地拿嫩小的拳头去捶他,他轻巧地闪躲并远远跑开,并“啧啧”惋惜:“江筠琬小朋友,既然你不是被我电晕的,难道是被公车里那种难闻的气味熏晕的?如果是被熏晕的,这种晕倒方式好像也不怎么…高明啊?”

  我追赶的更紧,恨恨地咬牙:“程泽杉,哼,你就会拿我的糗事开我的玩笑!”

  他突然止了步伐,用他那并不强壮的身板挡住了疾跑骤停还未立定平衡的我,将我轻轻地拢入他的怀里,并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尖:“傻瓜,我怎么舍得取笑你呢?琬琬,不管是以何种方式认识了你,都会是我最大的幸福啊!可琬琬,你怎会这样的小呢,要快快地长大才行,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了!”

  ……

  我思绪涟涟,麻木地翻看着日记本中那些过往的生活痕迹,心中感到一阵阵的酸涩和疼痛,那一张张拥有着程泽杉和我灿烂笑容的大头贴合照似乎都在诉讲着那一个“讽刺”的事实——曾经我与程泽杉是怎样地要好和幸福!?

  我曾经是程泽杉的女朋友,尽管认识他之时我才仅仅13岁,上初中二年级……

  13岁是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年纪,暑假即将莅临的前夕,在一个周末的早上,突然才得知翌日竟然是外婆的生日,为了赶及在第二天给外婆送上合心意的生日礼物,便从储蓄罐中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并舍弃了早餐机会急急地登上了那路能通往市中心的且时时都是拥挤不堪的7路公交车。

  那一天车厢里与平日相较,显得异常拥挤,天气本就炎热,加之公车在行驶没几站的时候严重地堵车了,13岁的我个头矮小,颤巍巍地吊在公交车的扶手上,焦急地等待着公车能够通过障碍进而正常行驶,但是许久许久的时间都过去了,车身却仿佛被胶水粘牢了般再也不肯轻易移动,渐渐地,我那兴高采烈前去买生日礼物的热情被挫伤打击了,情绪也开始低沉不耐起来。车厢内的气味愈来愈难闻,车内的每个人都流露出了烦躁难看的神情,纷纷开始抱怨私语起来,这时,我的身边缓缓凑过来了一位40岁左右的大叔,待他一靠近,我的脸色遂苍白无血起来,他的身上居然散发着浓重的汗馊味,隐隐还带着狐臭的奇异味道,顿时,我的喉间感到一阵恶心,手臂也逐渐虚浮无力起来,霎时,整个世界开始模糊摇晃起来,下一刻,我便失去了意识。

  待意识渐渐回归现实,才感觉到自己是被让在了座位上,并有人拿着茉莉花香的湿巾在轻轻地擦着我额头和脸颊上的虚汗,我竭力想睁开眼寻觅,却只觉双眼生花,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却听到一个好听清爽的男音关切地询道:“你好些了吗,现在能不能听得到我说话?”

  我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心中空无,几不可微地应了一声“能”。

  声音又响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是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孩子:“车厢内太拥挤了,空气也不流通,下一站到站后,你得下车好好地休息一下,你能听到吗?”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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