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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只为一人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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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宇弱心恨未平,始终没和陈静轩说过一句话。白盈盈心中暗喜,乘胜追击,每天变着花样地给陈静轩买早点。陈静轩身处其中,左右为难,心烦意乱,有天晚上喝多了拿着铁锹洒了段明一床的沙子。偏在这时候,有几个新入校的高一女生在校报上看了他写的诗,又打听到他的许多事情,对他十分仰慕非要和他做笔友,每天不停的给他写信,烦的陈静轩头昏脑胀,苦不堪言,隔三差五拉着郑欣竹喝酒聊天,借以消愁。

  又过几日,那个名字中带“月”字的女孩和一个高三男生晚自习后在操场聊天,越聊越投机,到最后情难自禁,竟躲到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里偷食了禁果。二人苟且行事时忘乎所以,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声音响遏行云,正好传到在操场上散步的龙主任和李金刚耳里。二位老将久经沙场,深得其中三味,一听喊叫立即明白过来,暗暗赞叹“革命自有后来人”,考虑到年轻人面子薄,如果当场现身非把他们吓死,因而也不叫破,躲在旁边仔细观战,偶尔评点几句,直到两个小将云收雨毕,这才跳出来捉奸。两个小将生在八零后,胆气过人,敢作敢当,当下也不辩解,任凭处置。龙主任感叹了一番世风日下,决定开除二人,以正校规。陈静轩得知此事,又是唏嘘感慨了一回。

  转眼中秋临近,段明,王剑心和陶杰都有女朋友,月圆之夜各有安排,只有陈静轩是孤家寡人,形单影只。陈静轩想到郑欣竹也是独处异乡,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必也是寂寞得很,于是便约了她到时候一起登山赏月,郑欣竹欣然答应。中秋前夜,陈静轩又往张淹影,夏学良等人家中打去电话,提前祝他们节日快乐。

  翌日,中秋。陈静轩早上刚到教室,胡磊就送来一盒月饼和一把香蕉。没过一会,白盈盈到了教室,也给他带了月饼和一袋柿子。他正要道谢,却看见“萍聚”餐厅的那个女服务员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赶忙走了过去。那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白布包裹,低着头说:“这是我妈烙的糖饼,刚刚给我送来,白糖芝麻馅的,香得很,我拿来给你尝尝。你趁热吃吧,这是死面的,凉了就嚼不动了。”说完把白布包裹往陈静轩手里一塞,转过身一路小跑而去。陈静轩见这姑娘淳朴的很,不由得莞尔一笑,还没来及进门周茹燕也给他拿来一盒月饼和几枚石榴,不等他道谢就走开了。陈静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等他回过神来见江叶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自己身边。江叶萍怕耽误他上课,把月饼放在他手中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下了早自习,那几个年少知爱慕的高一女生也纷纷送来各种时令水果,把段明羡慕的扼腕顿足,连叫伤心。

  宇弱拿白眼翻了翻陈静轩,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拎着一盒精装月饼走到段明跟前,嘴里喊了声“给”。段明惊奇地望着她,不敢去接,问道:“这月饼给我了?”宇弱眼角余光扫向陈静轩,把礼盒塞到段明怀里,话里有话地说:“人家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惦记,我管不着。我只有心疼你这没人管没人问的苦孩子。”她把声音提的很高故意让陈静轩听见。

  陈静轩听她说话别有含义,心知那盒月饼是为自己准备的,估计这几天她心里的火气大概也消了,于是借着机会走过去,笑道:“这月饼搞的这么花哨,味道应该不错,我也来尝尝。’说着话就要去拿段明手里的月饼。宇弱胳膊一横,拦住他的手,冷笑迭迭,没好气的说:”我这月饼不好吃,你还是去吃锅贴吧。”“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月饼也不算少了,有苏式的,有广式的,还有京式的,有蛋黄的,有莲蓉的,有枣泥的,有五仁的。”说到这陈静轩看了看两边,在宇弱耳边低声笑道:“就是没吃过里面带醋的宇式月饼。”宇弱心里的气早就消了,玉牙轻咬朱唇,强忍着让脸上不露出笑容,说:“我这月饼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段明没等她说完就嚷了起来:“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说你怎么好心送月饼给我,弄了半天你把我当狗了。”宇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他手里夺过月饼往陈静轩怀里一塞,笑吟吟地跑出了教室。段明扯着嗓子叫道:“宇弱,你骂也骂了,侮辱完了怎么还把东西拿回去呀。”张珺走过来笑道:“瞧你长得跟忍者神龟似的,也配吃宇弱的月饼。”段明一脸怒容叫道:“我再郑重申明一遍,我是地球超人,不是忍者神龟。”教室里又是哄堂大笑。

  中午放学后,陈静轩把月饼和水果分作两份,自己拿了一份,另一份让段明带回寝室和王剑心,陶杰分了。周茹燕送的东西却没舍得给他们,自己都留了下来。下午的时候,宇弱又给他捎来一盒抱八山云尖和一箱绍兴黄酒,一箱四瓶,各不相同,有香雪,有元红,有加饭,有善酿。这一盒茶,一箱酒把陈静轩欢喜的手舞足蹈,下了晚自习就赶紧送回住处好好收了起来,然后又拿袋子装了些月饼水果,这才赶往学校后门。

  日落西山,月影乍现,红霞似醉,青天如水。陈静轩在学校后门等了许久才见郑欣竹姗姗而来。陈静轩笑道:“我看你这么久没来。还以为你抱着兔子奔月去了呢。”郑欣竹往他拎着的袋子里看了看,说:“我就猜到你不会带酒,我买酒去了。”说着话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陈静轩。陈静轩接过来一看,见里面白酒红酒各有两瓶,问道:“你买这么多酒干什么?”郑欣竹点了根烟说:“喝呀!当此良宵,没有好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岂不是很无聊,很乏味。”陈静轩笑道:“有兴何须美酒,何用月当头。有你久够了。”郑欣竹推了他一把,道:“别拍马屁了,本姑娘不吃这套。我说咱们要是在不走也就别赏月了——到山上正好看日出。”陈静轩不再多说什么,提着东西和她来到学校后门不远的紫金山。山不算高,但是道路崎岖,二人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顶。

  此时皓月当空,薄云轻淡,满天星斗和远处的万家灯火交相辉映,秋风拂过,松涛阵阵,人立于此飘然若仙。陈静轩站在山顶的大石头上,被风一吹顿觉疲惫尽消,神清气爽,笑道:“当得此际,有清风明月作陪,有佳人美酒作伴,就是给个皇上老子也不换。”郑欣竹把两瓶白酒打开,递给他一瓶,笑道:“都说酒后狂言,你这还没喝呢,倒先狂妄起来了。”陈静轩今天心情不错,喝了口酒,仰卧在大石头上笑道:“一事轻狂是少年。年少轻狂,应该的嘛,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让着咱。”郑欣竹撇着嘴说:“你这人说话不能听,总是前言不搭后语。那天我问你为什么总是老气横秋的,你说‘老要张狂少要稳’,今天又说‘一事轻狂是少年’,真不知道该听你哪句。”陈静轩用手点着她说:“迂腐,迂腐。此一时彼一时嘛。对了,你也看了不少书,可记得古人写中秋的好诗词吗?”郑欣竹喝了口酒,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苏东坡这首《水调歌头》就很不错嘛。”陈静轩不屑一顾,哼了一声,道:“不错个屁!开头两句就是抄人家的。”郑欣竹忙问:“抄谁的?我怎么不知道?”陈静轩道:“开头这两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是从李白的‘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中抄来的。”郑欣竹摆手说:“这不算抄,只不过是借前人诗句点化而已,林和靖那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也只不过把六朝诗人的句子改动了两个字,却比原诗好上百倍。时至今日,六朝诗人的句子很少有人记得,林和靖的这两句却人所共知。你难道说他抄得不好吗?”说着扔给陈静轩一个石榴。

  陈静轩剥开石榴,扣了几颗籽放到嘴里说:“你说抄的好就是抄的好,我不和你抬杠。不过,我就纳闷了,有比这首中秋词还好的中秋诗,怎么就美人喜欢呢?”郑欣竹放下酒瓶,点了根烟,说:“什么好诗,念来听听。”陈静轩站起身望着月亮曼声吟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垂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郑欣竹听了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的大作呢,弄了半天是王建那老小子的破诗。这首诗是不错,可是比起《水调歌头》终究还是差些,差的不是神韵,差的是气魄,小家子气没人家大手笔来的豪放。大概也就只有你会夸它,也难怪,你对这首诗的整体感知与别人不一样嘛!”陈静轩忙问哪里不一样。郑欣竹指着月亮笑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一片相思到周家。”言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郑欣竹看过陈静轩的笔记本,知道他对周茹燕暗恋已久,却未能获取芳心,于是便拿这事打趣他。

  陈静轩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手指点着她道:“花若解语还添恨,石不能言最可人。你就是那让人讨厌的解语花。女孩子不要太聪明,要不然男孩子有点心思都能被你看破,男孩子不喜欢。’郑欣竹笑道:”不喜欢?那最好!我原本还怕咱俩日久生情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放心了。”陈静轩见她直言快语,毫不做作,不仅不气反而笑道:“我喜欢你?你别枉自多情了。”郑欣竹也是不肯吃亏的人,反唇相讥:“只怕这自作多情的是你而不是我,要不然咱们去问问周茹燕。”陈静轩听她提到周茹燕,正中软肋,连忙认错:“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还不行吗。咱们今天不提她行吗?要不然待会说道我伤心处,我哭起来你哄不好的。郑欣竹笑道:“哄你?你想的美!我会打人,骂人,损人,恶心人,就是不会哄人。你要是借酒发疯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非一巴掌扇道你脸上。”陈静轩哈哈大笑:“我活这么大,连我妈都算在内,也没被哪个女的打过。有机会我还真要向你讨教两招呢。”郑欣竹点头应道:“好,有机会我会让你尝尝我这巴掌打在你你脸上的滋味。”言讫,二人举瓶遥碰,各喝了一大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清清冷月伤怨女   默默红烛笑醉人(4)
陈静轩抬头望月,自言自语说:“今晚月色真好,又圆满又清朗,现在要是叫我睡觉我都于心不忍。”郑欣竹长叹一声说道:“这月色再好也只不过今明两宵,过了明晚就要渐渐亏缺了。”陈静轩摆手道:“你不要这么消极嘛。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是自然的道理。李商隐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看他说得不对,因该是‘夕阳无限好,只有在黄昏’。你想呀,若不是黄昏,何来夕阳,又哪来的无限好呢。同样的道理,这月亮要是没有平日的残缺也就没有了今夜的圆满,正是因为有平日的残缺今夜的圆满才更显珍贵。天有风霜雪雨,时有春夏秋冬,月有阴晴圆缺,这才有意思。”郑欣竹听到“月有阴晴圆缺”,仿佛触到心事,喃喃语道:“那‘人有悲欢离合’呢?”“此事古难全。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何必强求事事顺心呢。这就好比看书,有的人看《三国演义》看到“秋风五丈原”诸葛亮一死就不看了;看《水浒传》看到征辽就不往后看了,说是征方腊好汉们死的太惨,不忍心看;看《红楼梦》看到宝玉宝钗一拜堂就把书扔了,后面的篇章都不看。其实这都是他们自己自欺欺人,不看就能改变结局吗?不看他们也知道结局。再说了,这书如果太圆满了读起来就没意思了,以《红楼梦》为例,如果光写大观园里的儿女情长,吟诗作对,没有后面的家族败落,那这书的品味和质量就要大打折扣。”陈静轩娓娓道来,犹如说书的先生。

  郑欣竹听他一番议论很是信服,沉吟片刻笑道:“听你这么说像是对《红楼梦》研究的很通透,我问你一个问题,金陵十二钗正策也好,副册也罢,这些小姐丫鬟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我最喜欢的是史湘云和探春,很有个性。”陈静轩不假思索,脱口答道:“各有不同,我都喜欢。”郑欣竹喝了口酒,抬手一抹嘴,笑道:“你倒是博爱的很。”陈静轩拿着酒瓶,边喝边说:“其实这世上的女孩子美也好,丑也罢,或雅或俗,或聪慧或质朴,都有可爱可取之处。每个女孩都是一件艺术品——当然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次品——就看有没有人懂得欣赏。可惜有些女孩子是精品中的精品,却遇人不淑,所嫁非人,落得个下场凄凉,这就好比稀世珍宝落到了那些只重利益的商人手里,让人很是心痛。”郑欣竹递给他一根烟,笑道:“听你这话,好像有‘大庇天下女子尽欢颜’的意思。”陈静轩把烟点着,笑道:“我倒有此心,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郑欣竹笑道:“听你说话我都觉得你不是现代人,像是刚从哪个古墓里跑出来的。你是不是特羡慕古代的才子佳人呀?”说话时白酒已然见底,只剩两瓶红酒。郑欣竹忘了带开红酒用的酒钻,一手拿着一瓶往石头上一磕,把瓶口砸开,递给陈静轩一瓶。

  陈静轩接过红酒,把瓶口的玻璃碴捡干净,轻轻抿了一口说:“倒不是羡慕,只不过神往。你想呀,要是有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陪伴一生该是多好。夜静更深,我挑灯读书,她在一旁为我红袖添香,烹茶煮酒;黄昏日暮,她漫步花丛,我为她撑伞遮阳。若是遇上风清月朗的秋夜,我就和她找一个有山有水,有桥有亭的雅致地方,她在亭中焚香抚琴,我在桥上把酒吟诗。旁边最好有片池塘,残荷未败,清风徐来,幽香淡淡,还要有一只孤雁掠水而过,恰好能应对古人‘冷月映寒塘,孤鸿渡秋水’的诗意。老来时候,她若嫌我而去,我就驾一叶扁舟,载满花瓣带着她同归大海。活的潇洒,死的自在,羡慕死那些凡夫俗子。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陈静轩望着月亮,神飞天外,完全沉浸在自己勾画的诗情画意之中。

  郑欣竹望着一脸陶醉的陈静轩,心里竟然微微有些感动,不知道是该说他风雅还是笑他傻,举瓶说道:“为了你早日找到神仙眷侣,为了你早日过上神仙日子,咱们干一个。”仰起脖子咕咕喝了大半瓶红酒,而陈静轩只是稍稍抿了一口。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郑欣竹喝完自己瓶里的酒,见他瓶中还剩大半,有些瞧不起的说:“亏你还是个男人,一瓶红酒喝了半天还剩这么多。”陈静轩道:“喝了白酒又喝红酒,我怕掺在一起容易喝醉。”“这红酒是‘胭脂泪’,就是醉人用的。你没听李煜说‘胭脂泪,留人醉’吗。”郑欣竹伸手把他的酒瓶夺了过去,昂着头把瓶中酒喝得点滴不剩。

  夜已深沉,月渐西移。秋夜原本就冷,更兼山上风大,寒风一吹,二人都有些凉意,于是便起身下山,没走几步陈静轩又转身折了回去。郑欣竹问他干什么。陈静轩笑道:“如此良宵,如此明月,如此佳人,我要是不留些纪念岂不遗憾。”走到刚才坐过的大石头前,捡了一个小石子,借着月色在上面写了四句诗:中秋携酒此地游醉后癫狂说*痴人归去明月在瑟瑟秋风语未休陈静轩念了两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在后面补了一行字:月圆之夜,与佳人具酒而来,共谋一醉,中宵露冷,方才依依归去,酒后疏狂,胡言乱语,后来者见之,莫笑,莫笑。是以为记,寿阳陈二题。写完看了看,甚是满意,把石子一丢,和郑欣竹往山下走去。

  郑欣竹问道:“你刚才在那石头上又鬼画了些什么?”陈静轩酒后胆大,瞎说道:“我写的是‘我踏月色而来,我乘秋风而去,我饮美酒而醉,我携佳人而归’。”郑欣竹笑道:“都是些着三不着两的屁话。你饮酒而醉是真的,携美人而归?哼,做梦吧你。”她红白两掺,而且喝了不少,这时酒劲发作,晕头转向,脚步踉跄,险些摔倒滚下山去,幸亏陈静轩及时扶了她一把。

  走到半山腰,醉醺醺的郑欣竹两腿乏力,蹒蹒跚跚,身子东倒西歪,时而扶树,时而倚石。陈静轩怕她失足跌倒,只好将她背了起来。走出十来步,陈静轩已经气喘吁吁,说道:”看你也不算胖呀,可怎么这么沉呀。”郑欣竹醉意朦胧,脑子里晕乎乎的,喃喃道:“因为我心事多,所以身子重。”陈静轩只当她酒后胡话,也没放在心上,为了节省力气也不再说话,背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山下挪。没过一会,鼾声微微,郑欣竹竟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郑欣竹的脸贴在陈静轩耳后,酒香,体香,发香,如兰似麝,嘴里呼出的酒气宛然如春,把陈静轩弄得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陈静轩身体素质原本就很一般,今天喝了那么多酒,酒劲上涌,早就没了力气,让他自己下山都够勉强,现在背着郑欣竹更是难上加难,等他把郑欣竹背到山下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郑欣竹在他背上却沉睡安然。陈静轩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见她睡得香甜又不忍心把她叫醒,无可奈何,只好把她背到了自己的住处。

  进了屋,陈静轩把郑欣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怕她喝多了半夜口渴,又泡了两杯茶放在床头的书桌上。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又背着郑欣竹走了这么远的路,又困又累,坐在蒲团上靠着床沿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静轩迷迷糊糊地听见有声响,睁眼一看,见郑欣竹面色红润,哼个不停,心知他是被酒烧得难受,于是赶紧起身把杯子端到她跟前,轻声说:“起来喝点水心里就不烧了。”郑欣竹迷迷瞪瞪的很是听话,把头微微抬起咕咕地喝了大半杯水,刚要睡下忽然惊醒。她看了看陈静轩,又看了看四周,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叫道:“你干什么!”陈静轩吓了一跳,一失手把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茫然地说:“我看你口渴,端水给你喝,怎么了?”郑欣竹掀开被子见自己衣衫整齐,长处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没事。我刚才正在做梦,被你弄醒有些发癔症。”陈静轩见她举止已然明白她的心思,甚是不悦,没好气的说:“你别糊弄我,我又不是三岁两岁。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背过脸去,暗暗生气。郑欣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伤害了陈静轩,连忙解释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大家都喝多了酒,难免会有个万一。我是有些谨慎,但这是对事不对人,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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