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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虽然一开始打从心里厌恶与严森的合作,然而事情既然顺利地开始进行了小半,此时退出绝对是件可惜的事情。
到底怎么和严森说呢?中途退出对那个总自以为是的傲慢男人而言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不过那个男人会怎么想都与她无关,现在唯一能让她在意的也只有眼前这个沦为同她母亲一个级别的无聊小男人了。
“妈,拜托你不要再打电话了,手机费这个月要超支了。”难以压抑住烦躁的思绪,她转身阻止准备打第N个电话的母亲。
“有什么关系,大喜事。”方母眯着眼,丝毫不动气。
“妈,你用我的手机好了。”一旁已经结束所有通话的言喻深抓住讨好岳母的良机。
方吉不由瞪一眼今夜唯恐天下不乱的未婚夫,冲上前夺过对方最新款的手机。
“我都忘了,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要来我这边的?而且还拖着这么一大箱行李。你不是一向嫌我这边小,又嫌离郊区远吗?”
“啊……”终于想起最终来找女儿的缘由,方母顿时扫兴地收住笑意,愤愤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破口大骂。弄得女儿和言喻深颇为尴尬地面面相觑,听她骂了大半天才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爸和隔壁那幢楼里的一个年轻寡妇有婚外情?”许久才终于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方吉大异,“爸怎么会有这个胆?”
“哼!他没这个胆?没这个胆,三头两头去帮那个死寡妇修东西。昨天是马桶,今天是煤气,明天是冰箱……还有完没完?”
第26节:任意爱(26)
“所以你一吃醋就到我这边来了?”
方母一撇嘴,冷冷道:“不可以吗?养你这么大,住个两天总行吧?”
“爸和哥哥嫂子他们知不知道你过来了?”深知母亲脾气的人产生大事不妙的预感。
“我留了张条。”
方吉才松一口气,就被方母接下去的一句话惊得跳起来。
“哼,我说我去死,看他还敢不敢再同那个寡妇勾搭。”
“妈……”已经不知说什么的人用手掌轻拍自己的脑袋,深感世界上自己最致命的克星便是自己的老妈。仅仅只是平常的醋海生波,竟然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不过,既然我和小吉已经决定结婚了,那么这个消息总要通知家里一声才好。”不好对自己的岳父岳母多作评价,言喻深谨慎地选择合适的言词缓解一团乱的事情。
“对,让那个死老头也高兴一下。有你这么个女婿,我看他以后还敢跟在别的女人屁股后头转。”
及时地将手里言喻深的手机递给又起兴致的母亲,方吉迅速拉了言喻深走回卧室。
“现在怎么办?我妈今晚肯定会住在这儿。”
“还能怎么办?只有我回自己的公寓喽。”他忽然坏坏一笑,“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少一个安静一个,快滚吧。”仍介怀于他的逼迫,她半真半假地呵斥一句。
“要滚也得等岳母大人打完电话。”他不介意地“嘻嘻”一笑,因她答应婚事而心情大好。
“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实在困惑的人见他喜不自胜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地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要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如此划分感到不满,他敛起了先前的得意。
“不是吗?如果当初要不是你的心血来潮,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你是流行乐坛的名人,而我只是一个三流的武侠小说作者,我们之间没有交集。”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简直是白费口舌。方吉决定任心中的疑惑永远没有答案,也好过三番两次得到这种无聊的回答。
“吉吉啊……”方母打完电话便急匆匆地跑进卧室,“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和你爸一起挑个好日子办酒席,定了给你们电话。”
“妈……”方吉完全被母亲迅雷不及掩耳的行事风格弄得筋疲力尽。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打的回去。”根本无视女儿的无力,她拉着言喻深,仿若两人不是初次见面般亲昵,“喻深啊,帮我把行李提下去,吉吉就交给你照顾了,放假就一起回来看我同你爸。”
“知道了,妈。”朝瞅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的方吉挤眉弄眼一番,言喻深非常配合地随方母出了门。
“你们登记完别忘了给我电话,我走了。”方母临走前仍不忘叮嘱一句。
方吉懒得回应,目睹那两个“结婚狂”依次出门。
今天根本就是一团乱,她母亲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无比哀怨地躺倒在床上,她瞪着天花板,一口气憋在心时着实难过。原本一切都挺好,波澜不兴的宁静,谁想仅仅只一个下午,就变得面目全非。她竟然答应要嫁给言喻深,这个从来不曾想过又在无意间回避的问题突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事实。深深叹一口气,她揉揉皱着的眉头,起身又坐回电脑前。不是写小说,也不是浏览网页,而是给严森写了一封简短的电子邮件。
言喻深进屋的时候,邮件正好刚刚发出。她转首看他的眼神有点呆滞,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你妈回去了。”他的笑容不需要任何修饰都比杂志封面的宣传照好看,“看到她就让我想起我妈,脾气性格都差不多。”
“我觉得和你差不多才对。”
“怎么可能?”乐呵呵地一笑,言喻深一把抱住毫无精神的人,“明天就去登记,好不好?”
挡住像巨型宠物狗一样蹭着自己的同居者,她苦笑着点点头。
“明天去订婚戒,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婚礼呢?”终于能两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婚事,他高兴地问东问西。
“戒指的话去首饰店看了再说。婚礼的话,交给我妈吧,看样子她是很乐意操办的。”有点怕再为“结婚”两个字眼费神,她妥协地迂回回绝。
“也好,我再同叔迪通个电话。他人缘广,让他替我们介绍几家好的首饰店。”
“好,我这边要重新开个稿。”渴望此时能静一静的人松一口气地抱着笔记本电脑逃进卧室。
黑漆漆的房间没有灯光,她坐在床上,一个字也写不出。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只有“结婚”这个信息如文档段落中的光标不断闪烁着。要不是电脑发出有新邮件的提示音,她多半无法回神。
是严森的邮件地址,估计是回信。她面无表情地打开邮件,里面短短几行的内容却叫人大为吃惊。
第27节:任意爱(27)
“我并不是严森,他出去了,没有关电脑。我同你在严森的公寓见过面,却一直没交谈过。我想约你明晚八点在XX路的XX酒吧见面,我是这家酒吧的陪酒女。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要告诉你有关严森的一些事情,和你有关,非常重要。最后,你发给他的这封邮件我会直接删去。”
什么意思?对方究竟是谁?她认真地回忆起来,唯一能对上号的只有那个总躲在严森卧室里的神秘女子。她同严森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么晚还留在他公寓里,而且显然严森十分信任她,所以才不会将存有重要资料的电脑关闭。而她要告诉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她默默地回了信,然后关机。
极其混乱的一天!客厅里言喻深还在通电话,显然兴奋过度的他正拉着可怜的费叔迪发泄内心的喜悦之情。相较而言,卧室里安静得可怕。感到一种无力的空虚蔓延至全身,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直以来都拥有的冷静。
8
睡得正迷迷糊糊,感到胸口微微一沉便醒了,她睁开眼看见一整晚死搂住自己的那条手臂。习惯性地侧身,近距离地瞧见言喻深耐看的五官。
“几点了?”同时醒来的人咕哝地问,随后伸手拿起床头的闹钟,“什么,竟然已经九点了……”
“你昨天睡到中午十二点。”她有些奇怪他的惊慌,结果反而换来另一人不满的一瞥。
“说好今天去办理结婚证的,你不会忘了吧?”
“怎么可能?”她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极为积极的模样,“快点吧,去迟了就要等到下午才能办理。”
“我订了‘爱火花’餐厅最好的位置,吃完午饭就去叔迪介绍的珠宝商那儿挑戒指。”言喻深匆匆换上出门的装束,边将安排好的日程告知方吉。
未曾为结婚之事好好打算过的人,颇为诧异他的细心周到,同时也只有暗暗苦笑。两人带着不同的心情去了最近的婚姻登记处办理公证,赶到的时候正巧是公证处工作人员中午休息前二十分钟,整洁的大厅里几乎没有同他们怀有相同目的的其他恋人。一切显得很顺利,填表格、提供身份证的复印件、宣誓、签字……简单又不失庄严的气氛。
在宣誓的时候,她的视线与言喻深的刹那相对,即使心里一直存在着无力的迷惘感,然而却在此刻不由自主地露出愉悦的微笑,只是微笑者本人无法知道。照相机的闪光灯闪烁两下,当拿到即时拍出的照片时,意外也随之而来。
“那个……”负责摄影的年轻人的神色竟比刚结婚的一对新人更为激动,“……你是‘雷钧’的言喻深对吧?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合影?”
“啊……”暴露身份的人唯有尴尬地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可以吗?”
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她点点头。三人拍了一张照片,并且言喻深很合作地签了名。两人正准备在消息尚未扩散前逃离,结果转个身就看到一条非常长的队龙排得整整齐齐。
“看吧,我就讨厌这种情形。”方吉用眼神如此叹息。
“又不是我的错。”言喻深耸耸肩,回以无声的辩解。
“现在怎么办?”她以只有身旁人能听清的音量抱怨地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立刻逃跑。”他拉住她的手,低声回答。
两人很有默契地朝众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趁众人惊艳时,拔腿就往大厅门口冲,速度之快,一时叫所有人望尘莫及。直到言喻深的名贵跑车平安无事地驶上高速公路,两人才大松一口气地相视而笑。
“你确定中饭要去‘爱火花’吗?万一又遇到‘雷钧’的歌迷怎么办?”心有余悸的人已经为中午之后的行程安排感到担忧。
“放心,郊外的分店在中午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而且我订的是贵宾座,独立的饭厅。”
“挑戒指呢?”
“直接去那个珠宝商的别墅,据叔迪说那栋别墅警备深严,他收藏的最杰出的首饰都存在那儿。”
“果然都是有钱人。”对自身已处在某个圈子仍毫无知觉的她发出无什意义的感叹,“我倒觉得首饰店里的戒指也都不错,没必有这么夸张吧?”
“喂,我可是很重视我们结婚的事情。因为太仓促,所以一切从简,但不能连最重要的婚戒也草草了事。说到婚戒,我想到婚纱,女人不都是很重视这两样东西吗?你的婚纱想要找哪个时装设计师?说到知名的时装设计大师,我倒认识不少,他们应该都会愿意帮你设计一套的。”
“我看还是你当新娘更好。”看着驾车的他一脸兴致勃勃,她忍不住打趣。
“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你穿婚纱会是什么模样,怎么样?明天我约几个设计师见见面吧?”
言喻深的殷勤逗笑了心情有一点点紧张的方吉,坐得有些累的她很自然地靠向他。
第28节:任意爱(28)
“再说吧,还不知道双方父母把婚礼定在什么时候。要是冬天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穿婚纱,非冻死不可。”
“要不要去度蜜月?”他又想到一个点子。
“言喻深……”方吉轻笑道,“你到底有多少钱?是不是实在花不完?”
“也不多,不过至少举办一个富豪级的婚礼没问题。”
看来自己的确嫁了个出乎意料的家伙。默默地深深地叹气,她侧首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实在说不出心里五味杂陈的滋味。
自己为什么要嫁他?因为他是“雷钧”的言喻深?因为他长得帅?因为他有钱?为什么自己从此后要被他所束缚?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心甘情愿地被某人用婚姻绑住一辈子。即便从前与严森相恋,那时的她也未考虑过婚姻的可能性。而在其之后,对爱情全然没有期盼的她更不会想过一星半点。
到达四国最奢华高级的餐厅时已经近一点,然而餐厅经理和侍者们仍站姿挺拔地等待他们,给予最周到贴心的服务。无论菜色还是环境,都令人感到舒心满意。
再来就是挑婚戒,见了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珠宝商,方吉才知道对方竟然就是传闻中四大国收藏珠宝最丰富的亿万富翁。其拥有的金矿、钻石矿与宝石矿的数量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而所谓的别墅更是一座全复古的城堡,令在这块领域全属井底之蛙的参观者之一大开眼界。而他们花了两小时挑了一套钻石首饰,与此套首饰中女戒相匹配的还有一枚男戒,样式大方又不失美丽。言喻深另替妻子看中了一枚设计独特的翡翠玉戒,铂金镂刻的蝶,身体是用一小块罕见的极品翡翠镶成,晶莹透绿,夺人心魂。独具匠心的是这枚戒指的指环有个暗扣,打开后指环上的翡翠蝶可以作为项链坠使用。
“不愧是喻深,眼光独到,这枚戒指我原本打算在结婚纪念日时送给我妻子的。”女儿是“雷钧”迷的富豪笑得爽朗,“既然你看中了,就让给你们。反正还有时间,我再让设计师重新设计一款。”
“谢谢。”心满意足地将东西收好的言喻深将作为婚戒的钻戒替方吉戴上,并颇为调皮地笑道,“这回你逃不了了。”
“我为什么要逃?”她反问,钻石璀璨冰冷的光芒耀得她缺乏真实感。
“非常合适。”年近六十的富豪礼貌性地称赞一句,随后话锋一转说到另外的事情,“喻深,有件事我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不太好启口,但又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不是让我像皓银以前那样当你女儿的男朋友。”
“怎么会?哈哈哈……”提到女儿早些年的任性胡为,身为父亲的人不好意思地大笑,“不过也和皓银有关。”
“皓银?”一提及去世的同伴,言喻深满脸的喜色失了大半。
“是的。据说他死后把早年最喜欢的那对红宝石耳环送给了你,我想买回来。那对耳环原本是我准备送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只喜欢红宝石,也是为她找了数年才找到的合适宝石,又找了好几位设计大师才定下的造型。谁知那时小女任性,竟偷出去送给了皓银,并且不许我要回。现在那个人弥留于人世,临死前说是要再看一看那对她无缘得到的耳环,不知道能不能使她如愿?”
“皓银是孤儿,他生前的所有东西按遗嘱的确都留给了我,这对耳环也在我这里。”言喻深毫不掩饰地承认。
“那么……”富豪两眼发亮。
“改天我送还给你。”他非常爽快干脆地回答。
“你开个价吧。”
“不用了,本来就是皓银不花一分钱从你这儿得到的。既然他死了,那么也该物归原主。如果他在世,他也不想有人会因为这么一对耳环而死不瞑目。”
“好,既然你通情达理,那我老头子总不能失了礼数,今天你们看中的这枚玉戒我就送给你当结婚贺礼。”
方吉睁大眼,不可置信。那枚玉戒,方才双方谈定的价格是三十二万元,竟然就这么随手送给他们了?再看言喻深,他却面不改色地拒绝。
“谢谢,不过因为是我挑中给我妻子的新婚礼物,所以这钱我总要付的,这样才显得出诚意。”
“那就一元钱好了,象征性的。”
……
两人各自争执了一番,最终仍是依言喻深的要求,付了为数不少的钱。然而固执不下于言喻深的富豪坚持送了一条红宝石项链给他们,这件事才得以圆满解决。
离开后,方吉出于好奇询问了关于红宝石耳环的事,另一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回答:“这些年我一直在自责,我总觉得皓银会自杀有一半是我的错,而且我还……算了,多提也没有用。那对红宝石耳环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饰品,与其留在我手里如同弃物般搁在一边,倒不如转送给同他一样喜欢它的人。”
第29节:任意爱(29)
“该不会你有不少这种天价饰品吧?”
“我不太喜欢佩戴饰品,但因为演出以及出席重要场合的缘故,因此还是有一些。”
“是吗?”她随口回应,手指不受控制地敲打着车窗。
他们同居近两年,由于她竭力掩饰两人的关系,所以两人基本上从不在公众场合出现,一般都窝在她的狭小公寓里自得其乐。又由于她总试图漠视他,所以也不愿去了解他的众多事情。结果今天她是第一次踏入他那华丽奢侈的大明星世界。
也许自己成为他妻子后的第一件事,应该先了解一下他的经济情况,了解他究竟有多少钱……苦涩的暗暗自嘲的贫穷作者尚未料到仅仅只是结婚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因为丈夫的原因,她已经成为明日《四大国早报》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酒吧比想象的难寻,也比想象中的简陋狭小。一道单人的铁制楼梯直通大厦底下,旁边则是一个三层的地下停车库。灯光幽暗,烟雾弥漫,混浊的空气中夹带着汗臭以及酒味,令初次踏进的人深感不舒服地蹙起眉。
借着昏暗不清的光线,方吉只大略得看到沙发上及吧台前晃动的深色人影,根本无法辨识只见过两面的女子究竟是谁。既不知道名字,又找不到人,她犹豫着是否立刻离开。
“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