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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桃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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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人统统撤走……”缪霁蓝扬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我可不放心让你的人看着你自己的亲儿媳!”



  “你……”李夫人一时气结,竟接不上话来。看来邵文那乖张的性子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大娘,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好受,也请您体谅下我娘的心情,毕竟没的是她的亲孙。桃喜的事,就算不等青澜恢复了处理,也该等了大哥回来再说。”邵文原本还饶有兴致的看着缪霁蓝与李氏唇枪舌战,可他还急着去见桃喜,便想着尽快息事宁人打发了李氏快些离去。



  “娘,二少奶奶还在屋里等着人照顾,咱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她。”既然二少爷给了大夫人台阶下,阿籽立刻见好就收的搀起了她的臂弯。



  “那就有劳大嫂先送大娘回去,我就不远送了。”邵文那番客气的话语在阿籽听来满满都是催促和讥讽,他眼中透出的冰冷让她心头猛的一颤。



  “宁香,你去祠堂把岁冬她们都喊回来,一个不留!”李夫人谁也不看,只是自顾自的往院外踱去,唯有攥紧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似乎再一用力,那齐整的丹寇便会生生挫断。



  李夫人带走了一帮子人,院里顿时广敞了许多,连那股子窒息感也被一并带走,只剩下邵文自己院里几个丫鬟守在屋内。



  邵文变扭的离了缪霁蓝几步之外,独自站在滴水檐下,望着春雨渐歇渐止……



  “我去去就回!”突然间,他已跨进了雨幕。



  “别忘了给她送去被褥……”缪霁蓝从身后传来的话,让邵文一顿,他忽然很想回过头去看看她此时的表情是否会跟慈母一般,可终是忍住,大步而去。



  缪霁蓝依旧平静的望着廊外的空院,飘渺的目光毫无定所,可每一道都是擦着邵文的背影而远走……
第99回 错付心中言
  祠堂内,零零星星几根白烛,火苗子昏昏暗暗的簇着,将映在壁上的牌位黑影拉的老长,让人感到莫名阴森……



  堂外雨疏雨骤,堂内心明心暗……



  当岁冬在长门上落下锁的那一刻,桃喜忽然觉得很绝望。该是自己承担的错误她不会落跑,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的锁着她,看着她。她并没有察觉宁香已将岁冬几人唤走,也没有起身,只是一味跪在空空荡荡的堂中央,望着正前方黑压压的祖宗牌位,怔怔出神。



  忽闻堂外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摆动门上的铜锁。桃喜急促调转身去,心下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透过乳白磨砂玻璃,她看到一个欣长的身影似是懊恼的丢下门锁,朝西窗踱来。



  “云?!”双膝早已僵硬,急急忙忙直起身的桃喜,还未迈开一步,便又跌坐在了地上,可她却无法抑制内心那股欣喜若狂来。一咬牙,跌跌撞撞的扑到了西窗上,“邵云,我在这……我在这!”



  邵文身形一顿,停驻了脚步,沉沉的盯着同样落了锁的窗棂,还有……桃喜急切抚在窗玻璃上的单薄剪影,心里的酸涩难消难了。可他还是抬起手,隔了玻璃与那双素手缓缓合拢。



  心中所有的慌乱和惊恐因着他小小的温暖一下烟消云散,桃喜安静的倚在窗边,贪恋的望着窗外的人影,唯有浓密的思念塞满了心头。过了半饷,她终于轻轻启唇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是这般想念你……”



  原来这么简简单单的出口,却能让自己的心如此自在踏实。桃喜自失一笑,这些话本不该拿来现在说,可她却连一分一秒都无法等待。



  堂外的人悄无声息,他垂着首,像在静静聆听,又像在暗自沉吟。却听桃喜继续道:“你一定还在怪我,怪我的飘忽不定,怪我对他……可是,我从未想过离开你,我们早就不分彼此了对吗?所以……所以,邵云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到现在才知道,我对你的依恋早已胜过任何一个人……”



  须臾之间,一股大力猛然撞击而来,原本展开的修长手指早已握紧成拳,狠狠砸在了窗棂上,震的玻璃劈啪作响。桃喜着实吃了一惊,不住的后退。



  “是我!”邵文冰冷的嗓音从窗那头传来。他本不想破坏这平静美好的一刻,可她快要溢出的温柔却不停的折磨着他的心,让他忍无可忍。



  桃喜一慌,淡淡的红晕蓦地攀上脸颊,她怎么可以如此大意。可只一瞬,她已定下了心神,重新踱到窗边,急急问道:“她怎么样了……没事吧?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事!”



  桃喜疏落的身影,随着摇曳的烛火,像在微微徜徉。邵文抿着唇角,只是沉默的盯着她,一语不发。



  “你说话啊!”桃喜因着他的沉默,顿觉心急如焚。



  “这一腔满满的情话被我听了去,真是可惜了!”邵文眼中的黯然是这般明显,只是桃喜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



  “你……没有回去过?”桃喜微微一愣,立刻急声道:“邵文,你赶紧回去看看她,原本我看到她……”已道了一半的话却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事已至此,等一切稳妥了,再说与他听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冯青澜和她肚里的孩子能够安然无恙。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惹了个多大的麻烦回来!”邵文忽然低低笑出了声,只一下,面上又变得阴沉无比,“而我呢!怕你冻着冷着,怕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我即刻就回了府!看来我是多虑了,你好的很!”



  桃喜垂着手,一时不知如何回他才好,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你为什么要靠近她,为什么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邵文似乎很激动,可低沉的语调里却透着浓浓的无奈。



  “对不起……”桃喜翕合着唇瓣,这才感到丝丝的寒意渗入体内,让她不自觉的收拢了披风。不管孰对孰错,他应该怪她的,不是因为她,冯青澜怎会从石阶上摔下来。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往后,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记住了!”那番情意浓浓的自白不停回荡在耳边,让他顿时失了气焰,只留下一片颓然;倘若她真的记得他说的话,俩人又怎会走到这番田地。



  “你还没告诉我她如何了!”听到邵文缓缓踱远的步子,桃喜恍惚回神,大声问道。他虽然指的是未来,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苦苦纠缠的是过去。



  “我这就回去,顺便……找人来打开这些该死的锁!”邵文并未回身,只是沉声道。



  “在她和孩子没有平安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出去的,我该为我的失手付出代价,但是也请你们能还我一个清白!”桃喜慎重的回望了一眼依旧沉寂肃然的叠叠牌位,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泛青的尸身,血迹模糊……在邵文的眼前一闪而逝,最后定格在脑海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发现雨已止住,只余一地的潮湿阴冷,还有他越来越冷的眸子。



  “我会让人过来守着,缺什么少什么,自己同他讲。”邵文阖着眼睑,笼在黑夜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不知道,这份清白该如何还她,“至于你要不要出来,随你的便,不过明天……可由不得你。”



  想道一句感谢,却发现怎么也不合适。桃喜终是不语,愣愣的回到了堂中央,双手合十,重新跪在了蒲团上。直到祠堂门被人呜哑打开,她依旧纹丝不动的跪在那,一脸的虔诚。



  只要她回过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邵文正静静的立在门外等她起身,可桃喜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待从人撂下手中的物品,便被邵文挥手退去,他轻轻掩了门,连带着自己的目光也一并退了出来。也许这样她便能减轻一点心灵上的愧疚,而他能为她做的也只剩下了那么一点。



  站在自己的屋门前,邵文突然备感无力,门帘一角被他攥在手中,久久未动。



  最后还是缪霁蓝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起身一撩门帘,竟发现邵文垂首倚在门框上,满面疲倦苦楚。



  “她还没醒,不过已经没事了。”缪霁蓝简短的交代完,便转身不再看邵文,他眼中不容触及的苦涩让她心中无端一痛。而邵文一见是她,也立马敛去了面上的表情,只一抬步,便跟着进了屋。



  屋里明明早已收拾干净,还被熏了香,可他依旧能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望着床榻上一脸苍白的冯青澜,邵文没有继续靠近,她似乎脆弱的气丝如游,毫无平日里的趾高气扬。也许与她的一切都将在今夜殆尽,可这种方式的结束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畅然,相反的,他心里很不好受。



  缪霁蓝沉静的坐在一边,缓缓开口道:“你先回书房去,这里我会守着,她醒了,我便让人去唤你。”



  “为什么?”邵文沉沉的坐下身,一瞬不瞬的望着对首的缪霁蓝,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缪霁蓝微微侧首,只一眼邵文,面上清冷的笑意若隐若现,“什么为什么?”



  邵文别开眼,已款款起身,唇角上扬,笑的异常嘲讽,“想不到,你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谈什么母子情,真是可笑至极!”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跟你谈什么母子情,我是为桃喜而来,我们有共同的目的,所以你得配合我。”未等邵文跨出房门,缪霁蓝忽然开口道,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到一丝波澜。



  “行!那我就先替桃喜谢过三姨太了。”邵文竟捉摸不透为何自己会转过身去,望着眼前这个从未给过自己母爱的亲娘,只觉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缪霁蓝微微额首,轻移裙裾款款坐下,执起茶盏轻呷一口,旁若无人一般。



  邵文反身退出里屋,只手一垂,屋内的一切便被门帘重重挡住。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迟疑,朝了自己的书房大步而去。



  天光微茫,昏沉的似乎还在黎明时分……



  “邵家的列祖列宗,请你们一定要保佑她……保佑孩子平安无事……”一夜无眠的桃喜,早已疲软的随时都会瘫倒,可她依旧打足精神,端正的跪着。



  繁杂的脚步声纷沓而至,桃喜略带不安的矍开眼眸,她想站起身来看个究竟,可腿脚早已失去知觉,全然不听自己的使唤。她只能坐着身,透过玻璃往外头看。



  长门上落了许多人影,整齐迅速的踱着小步,俨然已将祠堂团团围住。堂门被蛮力的打开,还未等桃喜看清来人,又被猛地关上,只能听到一片落锁声。



  不安逐渐在心里蔓延,桃喜吃力的拖着腿踱到门边,奋力拍着门框道:“你们是谁?”



  不管她如何大声询问,外面的人只是泥塑木雕一般笔挺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一种强烈的不祥瞬间在心中洇开……桃喜茫然的回身一望,白烛早已熄灭,那一排连着一排的苍赭牌位竟是比夜里看来更加可怖……
第100回 可愿自归去
  昏暗的房内,不见一丝光亮……而那个冰冷的身影硬是在桌案前坐了一夜。



  邵文紧抿着唇,纹丝不动的盯着微敞的窗,直到一抹天光落进眼底,才平静的收回注视。倏忽之间,他已霍然起身,披在身上的外衫蓦地落在了地上,可他却不觉,只是急切的点亮油灯。



  取过一令宣纸,只一执笔,便蘸墨疾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封落满苍劲小楷的信笺已被署名装封。



  邵文随手拾起落在地上的外衫,匆匆一瞥,才发现还是昨夜里被雨浇湿的那一件。可他只一犹豫,便草草披上了身。整个晚上,缪霁蓝都没有派人来喊过他。



  碧水一路小跑,却在书房门口见到已推门而出的邵文,顿时拘谨的垂首福身,“二少爷,二少奶奶醒了,三姨太喊你过去。”



  大块青斑几乎掩去半张脸颊,额上沁下的汗珠子,让碧水急忙抬手拭去。二少奶奶那股子闹腾劲,也就三姨太这般冷清性子才受得住。



  邵文睨了她一眼,并未吭声,只是扬手将信递给了身旁的秦名,秦名即刻轻点下巴,遽步远走。



  “走!”邵文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秦名天未亮早已来报,祠堂里里外外都围了北洋兵,可冯青澜明明不曾醒来,这些人又是哪儿来的?



  碧水愣愣应着,却是怎么也赶不上二少爷的步子,只能勉强落在后头。莫非他的心里也是在意二少奶奶的,可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着急的却是别人……而那个别人竟还是大少爷的姨娘。碧水不敢往细想,只要一细想,似乎一切都乱了套。



  邵文一跨进门,便对上了冯青澜那双猩红的眸子,一看这架势,便已是发过一顿脾气了。略带浮肿的脸颊白如墙纸,唇上的血色尽数退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她死死盯着自己,明明毫无力气,却硬是要支起身,那股咬牙切齿的狠劲让人很难想象她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



  “青澜,不要这样,二娘知道你心里痛,可冤有头债有主……”二姨太忙不迭的坐到床榻边,让青澜靠着自己道:“产房会冲了血光灾,是你大娘不让小文进来的。你看,现在人不是来了!”



  青澜并不理睬二姨太,只是一味盯着邵文,那燃着怒火的眸光似要将他洞穿。而他沉着脸,同样目光灼灼的与她对视。



  缪霁蓝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邵文身边,她不着急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袖口。邵文微微垂首,迅速的瞥了一眼缪霁蓝,却见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下众人,轻轻的摇了摇首。



  邵文无声一笑,心里止不住的鄙夷。想来祠堂被围这档子事早已人尽所知,这帮女人许是怕引火烧身,只待掐着时间来向冯青澜示好。他要了一杯茶,远远的坐了下来。



  “这件事都得怪大娘管教无方,但是青澜你放心,这个公道邵家一定还你。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李夫人被阿籽搀着,满脸心疼和歉疚,可话未道一半却被冯青澜打断。



  “还?请问大娘要怎么还?你们拿什么还我孩子的命?”青澜眸光一凌,直直逼向李夫人。平日里她也烦孕中的不适,与邵文置了气也想过不要它,可当她真的失去它时,却是这么的痛彻心扉。她闹过,气过,甚至还背叛过,可依旧无法改变自己爱邵文的心。



  “这……”李夫人极力维持着面上的端庄,心下早已惝恍一片,从出事到现在她仍然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自己并不是诚心要保桃喜,可她却无论如何也得给邵云一个交代。



  一旁的阿籽,见大夫人不语,咬了咬唇角,怯怯道:“娘,桃喜姐姐还被关在祠堂里,您看是不是能先让她出来……”



  阿籽话音未落,青澜的面上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不是桃喜,邵文也不会如此待自己,不是桃喜,便不会有人知晓她的丑事,更不是桃喜,她又怎会失了孩子。桃喜,桃喜……统统都是桃喜,自己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大少奶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放她出来的。难道你没有听过血债血偿吗?再说了,大娘答应邵家还我一个公道,难道她不是邵家人?难道她不该还我吗?”冯青澜忽然笑了,所有的娇媚憨态似乎在一瞬间消散,心中已暗暗下了杀心,无论哪一条,她都留不得桃喜。



  冯青澜明明对了阿籽在语,却时不时的向邵文投去挑衅的目光。她已不屑在他面前伪善,因为她永远都捏着最后一张底牌。即使他已对自己厌倦到了极点,她也不会让他畅快自在。



  “什么血债血偿,我听不懂!”阿籽惶恐的摇着头,急声道:“请二少奶奶宽恕桃喜姐姐吧,她将你推下石阶是她的不对,你可以关她可以罚她,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如果我说不呢?”青澜一把推开二姨太,忽然声嘶力竭的对着邵文喊道:“我就是要她的命,我要她给我的孩子抵命!”



  早已沉不住气的邵文,还未起身,便被缪霁蓝按了回去,只听她低语道:“稍安勿躁。”



  众人见青澜这般,又是一惊。原本喜气洋洋的迎接新丁,怎会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而突然闯进邵府的北洋兵,无疑又给大家的心头笼上了沉重的肃萧。



  阿籽似乎被青澜的狠绝吓愣,急急踱到床榻边,局促握住她的手,带着哭腔道:“如果你真要桃喜姐姐的命,就拿我的命去换吧!”



  青澜无比厌恶的抽回手,顿觉腹痛得厉害,猛吸着冷气,额上不停泛下冷汗,可那个坐在窗台下的人却始终无动于衷,这般漠然的阴沉着脸。



  “够了!这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缪霁蓝面上一冷,她并没看向特定的某个人,可大家还是被她身上的凌冽所怔住,“既然大夫人也在,那霁蓝便在此请你做个主。”



  神色聚敛的李夫人,随手将阿籽扯到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缪霁蓝道:“三姨太凡事都有老爷做主,又何须我多此一举?”



  “我知道这般劳烦大夫人实属不该,可桃喜毕竟是你大房的儿媳,所以我不得不多此一举……”缪霁蓝平静中带着调侃的话语,惹得李夫人心中一阵不快。



  “你说吧。”李夫人话毕,款款的坐下身,眼中一派严肃,“都是我的儿媳,我绝不会偏袒了谁,也断然不会亏待哪一个。”



  “那便好!”缪霁蓝忽然眼波一转,盯着床上的冯青澜,低低一笑。青澜急忙敛去脸上的幸灾乐祸,一时竟不知她意欲何为。可缪霁蓝却不再开口,屋内的气氛俨然变得更加沉闷。



  阿籽瞟了一眼冯青澜,见她似乎渐渐平和了心绪,不觉蹙起了眉梢。她匆匆攒去泪珠子,哀哀的来到李夫人的身旁,轻言道:“娘,莫不是你也答应让桃喜姐姐一命抵一命?这怎么行?说到底,她和二少奶奶是为了……为了二少爷才争起来的,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



  李夫人迅速剐了一眼阿籽,可她却愣愣的浑然不觉,只一味环视着众人道:“所以……请大家宽恕她一回吧!”



  邵文长眉一挑,蓦地站起身来,却听缪霁蓝启唇道:“大少奶奶大可放心,咱们要不了桃喜的命。方才二少奶奶已说了,是邵家的人才要还她一个公道,倘若桃喜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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