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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离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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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可以!我不值得,不值得……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都很痛苦!娘,爹,滢儿,馥婉……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开心,全部都是因为我……”喜彤向司徒白吼道,声音剧烈地颤抖着。

  “馥婉,馥婉,我该怎么赎罪,我要怎么办?”

  “不!不关你的事!喜彤!不要胡思乱想,林馥婉的死不关你的事。”司徒白拉住她。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死的应该是我!你知不知道?是我,应该是我的……”

  喜彤的泪滑过司徒白的手臂。司徒白看着她,眼里满是怜惜、痛苦和愤怒。这一刻他在憎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粗心,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一道银白色耀眼的光使喜彤的眼睛有了些焦距。

  鲜红的血在司徒白的手臂上静静流淌。

  喜彤停止了哭闹,心痛地看着一脸自责的司徒白。

  就在那一瞬间,司徒白用剑划伤了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喜彤,也不知该怎样让喜彤平静下来,以前那么睿智聪颖的司徒白在伤心痛苦的喜彤面前竟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所以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于是在那一瞬间爆发的愤怒化为了他手上流淌的血。

  喜彤看着那鲜红的血,怔住了。她想到了馥婉身上那些血,暗红,有着死亡的恐怖气息。而如今司徒白的血却是鲜红的,流淌的,有生命的。

  “你还想让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为你伤心吗?这样的血一直都流在每个爱你的人的心里。看着你伤心,那些爱你的人的心也会滴血。”

  喜彤怔怔地看着司徒白,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倾泻。

  “你不想帮林馥婉报仇吗?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是苏喜彤吗?永远自信坚强的苏喜彤吗?”司徒白拉住喜彤的手安慰道,“苏喜彤,你给我振作起来,你要帮林馥婉报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哭着闹着,在每个关心你的人心上划上一道道的伤口。”

  “司徒白……”喜彤的泪依然不断,她愣愣地望着司徒白,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机、柔弱无力的人,司徒白的心突然变得柔软,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白痴,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喜彤靠在司徒白的肩上,突然觉得好安全,好踏实。如果一辈子都不用管别的事,一辈子都在司徒白的怀抱里,或者不是一辈子,而是比一辈子更长,那将是多么幸福。

  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她就一直告诫自己:苏喜彤你要坚强。因为你已经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保护你的家,所以你一定要坚强。

  对!!她必须振作起来,为了司徒白,为了那些爱护她的人,也为了在天上看着她的母亲和馥婉。

  她轻轻抬起头,向司徒白笑了笑,笑容苍白却坚定,像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的腊梅:“我一定要振作,我要为林馥婉报仇!”

  “嗯!苏喜彤加油!”司徒白微笑着。

  喜彤看着司徒白,用手拭去眼角的泪,以后不管怎样她都要坚强,不能被打败。因为司徒白会一直在她身边。

  馥婉……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我没有原谅自己,你也不要原谅我,我一定会找到杀你的人,然后帮你报仇,那样我才有资格拥有幸福。

  夜风的味道变得甜美暧昧起来,几片粉色的花瓣被吹进屋子。

  喜彤看着司徒白的手臂,突然想起要赶快给他包扎。她轻轻地拿起司徒白的手,在那道伤口上吹了吹气,却不经意地瞥见了他手臂上一个浅浅的牙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司徒白手上的两个伤口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

  “说了我再也不会了,你干吗还骂我?”喜彤不高兴地帮司徒白包扎,却不知轻重,笨手笨脚。

  “啊!你又弄痛我了。”司徒白痛苦地闭上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喜彤不知所措。

  “我骗你的啦!”

  “嗯?”

  “你没有弄痛我,我只是想逗你玩!”

  “该死,浑蛋,你去死吧!”

  司徒白笑了,这样和他打闹的喜彤才是他熟悉的那个苏喜彤,刚才的那个苏喜彤太让他心痛,太让他担心了。

  只是以后的喜彤是否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地笑?林馥婉的死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阴影?

  眼前红着脸的喜彤让司徒白又是一阵心酸,如果当时喜彤没有帮林馥婉,那么现在死去的人是不是就是喜彤呢?他是否再也看不到喜彤的笑,听不到喜彤的呼吸了呢……

  司徒白猛然抱住了喜彤,紧紧地抱着,仿佛一松手喜彤就会不见了。
  喜彤任由司徒白抱着。靠在司徒白身上,她好像闻到了幸福的味道,一刻也不想离开了。

  “哦!对了!墨迪呢?还有滢儿,好像从第三场比赛开始,我就没有见过滢儿。”喜彤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墨迪回客栈了,他说滢儿生病了,所以要赶回去照顾。”司徒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他看着喜彤,不知道怎么开口。

  喜彤看着司徒白瞬间皱起的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司徒白深深地呼了口气,重重地按住了喜彤的肩膀:“苏喜彤,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

  “嗯……”喜彤的声音开始颤抖。

  司徒白微微垂下眼,不愿看到喜彤炽热的目光。

  “第三场比赛时,滢儿说身体不适,就没有来看你表演,墨迪当时也没有太在意,把她安顿好了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滢儿已经昏迷了。她也中了毒。”

  “中毒??滢儿怎么会中毒??她又没有参加花魁选举?为什么凶手要害她?”喜彤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司徒白。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凶手不仅仅是冲着花魁大赛来的。”司徒白低喃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去看滢儿吧。”

喜彤和司徒白来的时候,墨迪正守在滢儿的床边,担心地看着滢儿,为她换着额上的毛巾。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既担心又愤怒。

  喜彤没有注意墨迪,此时她的心都挂在了滢儿苍白的脸上。

  好像知道了喜彤的到来,滢儿强忍着疼痛,慢慢地睁开了眼,额上细细的晶莹的汗珠不停地滑下,苍白的唇微启,轻轻地喘着气,眉尖满是痛苦和疲倦。

  喜彤马上迎了上去,向她笑开来。然而滢儿却没有看喜彤,而是直直地看着喜彤身边的司徒白,接着,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墨迪。

  墨迪静静地看着她,走上前来,准备听她说什么,但是这时,滢儿的目光又再次转向了司徒白。

  “司徒公子—”滢儿的声音虚弱却甜美。

  “在!”司徒白轻轻应下,这是他第一次回答滢儿的话。

  滢儿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甜美苍白的微笑,她试着起身,但身体却使不出一分力。喜彤马上扶起她,让她直起身子来。

  “我中毒了,就要死了,对不对?”

  喜彤看着滢儿微笑的样子,心里像被痛苦压住,喘不过气来。她拉住滢儿的手,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笑:“滢儿,不要胡思乱想,你一定会没事的。”

  “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活不久了,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天,我就会离开……”滢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无力。

  “不会的。”喜彤抱住滢儿单薄如纸的身体,眼泪一滴滴落在滢儿的肩上,她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

  刚答应司徒白不再流泪的,可是,这是滢儿,路滢儿,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一起十五年的朋友啊!

  “滢儿,你是怎么中毒的呢?”许久,喜彤看着滢儿的脸问。

  司徒白和墨迪忽然皱起眉来,脸色凝重。

  “我是昨晚从你那离开的时候,喝了你桌上的水……”

  “滢儿……”墨迪忽然叫住她。

  “喝了我的水……”喜彤压在滢儿肩上的力量忽然轻了一半,她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又变为了一片空白。

  我的水,我的水,我的水……

  又是因为自己,又是个可怜的替代者。

  全都是因为自己!

  喜彤的泪水流得更快了。司徒白马上扶住了全身无力的她。滢儿也拉起了喜彤的手,用虚弱却又急切的口吻说道:“喜彤,我不怪你,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命,我的宿命……”

  可是滢儿的话使喜彤的心更痛了。她从没有这么恨过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害了一个又一个?

  “滢儿,我该怎么面对你?只要你一句话,你要我死都可以……”真的,只要你说,什么都可以,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喜彤在心底呐喊着。

  滢儿用力地摇摇头,抱住喜彤,她的声音温婉无力:“我……怎么会让你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喜彤无力地靠在滢儿的肩上,心头充满了罪恶感。

  滢儿急促且不均匀的呼吸就在喜彤的耳边,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张一合。

  “……”

  喜彤听清了那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就像一把把刀在喜彤心中划上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刀痕。她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答应你,我一定办到!”

  那一瞬间,喜彤似乎看到心中那些沸腾的血从那些伤口里涌出,变为一把更为锋利更为尖锐的刀把她刺得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滢儿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一抹歉意,还有一抹放松的神情,她轻轻叹息着,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喜彤在担心她的同时,却觉得她的模样让她有点陌生。

  如果是以前的滢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喜彤虽然很怀疑,但是她随即便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滢儿是为了她才这样,她怎么能这么自私,现在居然还在怀疑滢儿?

 不可以,为了滢儿,为了无辜的滢儿,她必须为滢儿完成她的心愿。

  而墨迪和司徒白看着安心地闭上眼睛的滢儿和一脸坚决的喜彤,不知道他们到底决定了什么,虽然没有开口问,但是在心头,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一夜,喜彤躺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手臂上一个殷红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在手臂上很久了吧!可是它一直在这里,像在提醒着喜彤什么。

  然后,喜彤就开始哭。先是静静地无声地流泪,然后是嘤嘤地小声地哭,最后是如孩童般地放声大哭。

  最后一次,就让她不坚强一次,就让她最后放肆一次吧,因为从明天起的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承受。

  司徒白在房内,听到隔壁房里传来的喜彤的哭声。他打开房门想去安慰喜彤,可是走到喜彤的房间门口,他却停住了,又转身静静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还是让她发泄发泄吧……

  他听着那孩子般放肆的哭声,突然觉得手上的伤口似乎越来越大,并剧烈地疼痛起来。

凝香楼阁楼内,气氛微微有些凝重。喜彤、司徒白和墨迪坐在一起,脸色有些沉重。关于花魁卖身的五千两银子,双方都做出了让步。喜彤也不再想要那五千两银子了,她只求花妈妈能好好地安葬林馥婉,而花妈妈正好也不想给那五千两银子,因为换名字的事情已经弄得她十分恼火,现在她的凝香阁里还死了人。不过为了图个心安,她也不想和苏喜彤他们太过计较,于是答应了喜彤会好好地安葬林馥婉。

  花妈妈离开后,喜彤微微嘘了口气。刚才看到花妈妈皱着眉的样子,心里一时感慨万千。两天前的凝香楼还生意红火,而现在却变得如此冷清、萧条。

  毕竟,整个县城谁都知道,本届花魁死在了凝香楼。

  谁会到死过人的地方来找乐子呢?

  阁楼内的人忽然沉默起来,司徒白看着身旁的古琴,竟轻轻弹奏起来。

  喜彤听着司徒白忧伤的琴声,心里也隐隐痛了起来。她站起身,努力扬起嘴角,露出开朗轻松的表情:“来!让我们打起精神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出真凶,他那里一定会有救滢儿的解药。”

  司徒白停止了奏琴,打量着她,此时的喜彤眼里有着坚定自信的光,似乎昨夜那个无助的伤心痛苦的她从未出现过。

  喜彤坐在墨迪身旁,拉起墨迪的手:“让我们一起来救滢儿!”

  墨迪微微有些惊讶,笑着向她点头,眼里也有了这几日来少有的神采。

  司徒白看着拉着墨迪的手的喜彤,微微有些不悦,但马上又重新微笑起来,他们不一直是好朋友吗?再好也只是朋友罢了。

  “那么,就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喜彤微微托腮,表情严肃起来。

  “馥婉死于中毒,而且毒性发作得很快,至于是什么毒,我们也没有头绪。而滢儿的毒很显然与馥婉所中的并不同。她是晚上中的毒,到了早上才开始发烧然后昏迷,所以滢儿所中的毒应该是慢性的,否则她现在也早就没命了,但是我们不知道滢儿到底还能撑多久,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凶来。还有就是……”喜彤的眼神忽然间有些暗淡。

  “我们要尽力满足滢儿的每一个要求,因为这很可能是她最后的要求。”

  司徒白看到喜彤有些哀伤的双眼,心里掠过几丝痛,刚想安慰她,喜彤却抬起头直视着他。

  “特别是你!司徒白,请你好好对她。”

  墨迪沉默不语,看了一眼喜彤,想说什么最后仍然没有开口。

  司徒白的心微微震动,刚才喜彤的眼神与语气,分明是一种和陌生人之间生疏的客气。司徒白疑惑地用眼神询问她,却只看到她眼里的躲闪。

  喜彤侧过脸看着墨迪:“先从凶手的杀人动机来推理,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人受伤,有人中毒,由此看来,凶手的杀人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赢得花魁。而我如果出事了,直接受益人就是宁雪姬。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凶手。”

  墨迪呼了口气:“喜彤!你并没有证据。”虽然他也怀疑,但是他们不能平白无故地说人家就是凶手。

  “可是,我所说的难道错了吗?第二场比试时你不是就说前三甲中只有她没有中毒吗?而且,一看就知道她那种女人不会是好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风骚,和客人眉来眼去的。凶手一定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是她害死馥婉的!”

  “够了!苏喜彤,你永远都是这么肤浅和偏激吗?如果你是凶手,你会白痴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你是凶手吗?你不觉得自己的推理很幼稚吗?”司徒白突然喝住了喜彤,也不知道刚刚为何那么激动,也许是因为喜彤今天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和她刚才对宁雪姬的评价,他熟悉的苏喜彤永远永远都不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

  “是啊!我是肤浅幼稚白痴偏激!可那又怎样?至少我不会去卖弄风骚,我不会去杀人!”喜彤也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司徒白没有再争论,他告诉自己喜彤这样只是因为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所以他要做的是理解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之所以这么偏袒宁雪姬,一定是因为你早就迷上她的美色了!从你看她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喜彤!”墨迪叫住她,她不应该这样说的,她这样说是对司徒白的一种侮辱。

  司徒白却表现得异常冷静,眼里幽暗的深蓝似冰冻的湖泊,让墨迪不寒而栗。司徒白站起身,冷冷地从喜彤身边走过,似乎他从来都未曾在喜彤的身边停留。他走出阁楼,玉珠帘被他甩手的动作震得“啪啪”地响。

  喜彤一瞬间像被抽去了气力,无力地扶着桌角,眼里满是悲伤。

  “喜彤!你为何要故意那么说?”墨迪不相信刚才的那些话是喜彤的心里话,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她那样做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让司徒白生气。

  喜彤轻轻抬起一双茫然迷离的眼:“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嗯?”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郊外玩,我们都很兴奋,特别是滢儿,她一直都很柔弱,你爹娘从来不让她出门,可是那次她却和我们一起偷偷跑了出来,所以,我们玩得很开心。直到我们迷了路,你就先去找回家的路,我们坐在湖边等你,然后,滢儿的手帕掉到了湖里,我去帮她捡,结果我却掉到湖里。我在湖里挣扎着,呼喊着,直到我昏迷过去……”

  “喜彤……”墨迪的神色复杂。

  “墨迪!你不知道,那次我好感动,因为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滢儿,她全身湿淋淋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焦急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好感动,那么柔弱的滢儿却救了我,保护了我。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滢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保护她一辈子……”喜彤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臂,那儿有一个心形的疤,是落水后被水底的石头划伤的,那也是她和滢儿友谊的见证。

  “所以,为了你最好的朋友,你不惜将你最爱的人也让给她。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司徒白公平吗?”墨迪静静地说。

  “不会的!滢儿那么好!司徒白一定会爱上她的,只要少了我这个阻碍。”

  喜彤轻轻地说。她有些伤感地闭上眼,耳边又想起那天滢儿对她说的话:

  “把司徒白让给我好不好?在我最后的这段日子……”

  喜彤明白,这不是简单地将司徒白让出去而已。一旦这么做了,或许她将永远失去司徒白。可是,她没办法对着滢儿那样的哀伤说不。

  所以,从昨夜滢儿说出那句话开始,她和司徒白就注定无法回到从前了。

  永远也回不去了!

  司徒白的眼神,司徒白的话语,司徒白的拥抱,司徒白的吻……

  全部都弥散在空气中,消失在夜风里,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墨迪默默地看着喜彤悲哀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他的眼神,却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喜彤从阁楼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厅里的司徒白。

  似乎整个凝香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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