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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家终于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退出去了。 潘马夫关紧了门,站在门外把守着。 孙管家在远处转悠了一圈,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前,把眼睛凑到门缝上,要朝里瞅一眼,被潘马夫揪住了衣领甩开了。这时候的潘马夫,很像一个锦衣卫。 不久,屋内突然传出了少奶奶的喊叫:“小嫚子,小嫚子——” 潘马夫和孙管家,几乎同时冲进了屋内。 翠翠已经闭上了眼睛,潘马夫用力摇动她,号啕起来。 姜振帼的眼睛也潮乎乎的,她凑近了翠翠,说道:“你这奴才,说走就走了,少奶奶还有话对你说,你这该死的小奴才呀……” 说着,拽下了自己肩上披着的那块真丝纱巾,盖在了翠翠的身上。 潘马夫的家里人都跑进了屋子,哭喊声连成了一片。姜振帼站在哭泣的人群后面,目光有些眷恋地看着翠翠,觉得真的有很多话还要对翠翠说。 孙管家走过去提醒她,说:“少奶奶,我们该回去了。” 她这才醒过来,目光离开了翠翠的身子,盯住孙管家挖了一眼。 这一眼像锥子似的扎向了孙管家,似乎要抽出他的骨髓。 她对孙管家说:“给马夫十两银子,厚葬翠翠。” 孙管家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回到日新堂了,他从少奶奶的目光里看出了自己的厄运,就试探地说:“少奶奶先回庄园,奴才留下来打理一下?” 姜振帼撇了撇嘴,说道:“丫环的事,用不着管家来办,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孙管家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少奶奶驮轿后面,一路思忖着如何脱身,但身体健壮的杠子,一直跟在后面,他就不敢撒开腿逃脱。等到日新堂高大的门楼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姜振帼刚进了大门,就对正要离去的杠子说:“你也进来吧。” 几个人进了门,姜振帼吩咐看门人树根:“把大门关上,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能打开!” 树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孙管家,意思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孙管家面色如土,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跟在后面的杠子有些纳闷,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少奶奶,潘马夫他还敢来闹事吗?” 姜振帼哼了声,说道:“我要关门打狗!” 她的声音并不大,在孙管家听来却如炸雷,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转身想溜走,就听到少奶奶说道:“孙管家,你到哪里去?” 孙管家点头说:“我要方便一下去,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姜振帼对身边的杠子说:“把孙管家给我绑了!” 杠子愣了愣,终于明白了,伸手去抓孙管家。孙管家撒腿就跑,但没跑几步,两腿早就软了,脚下绊了一跤,摔倒了。杠子拎住他的后衣领,提到了姜振帼面前。这时候,群房的一些杂工听到了动静,都冲过来,有人很快拿来了绳子,把孙管家缠得像条死狗。 姜振帼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孙管家一个嘴巴,骂道:“死奴才,我日新堂差点儿毁在你这条狼手里,跪下!” 从账房跑来的两个账房先生,虽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少奶奶愤怒的脸,还有孙管家身子抖动的幅度,知道他罪恶不浅。孙管家在账房先生心目中没有威信,平时也没有讨得账房先生的喜欢,所以这个时候,两个账房先生就很不客气地走上前,对着孙管家的小腿踢了几脚。 一个账房先生说:“跪下吧你,我看着你就不配当管家。” 姜振帼本想当即审问孙管家,是谁背后指使他嫁祸于易同林的,但看周围的下人太多,有些不便。她知道这事情一定牵扯到了庄园内的其他老爷,还是应该单独审问才好。 翠翠临死的时候,只告诉姜振帼,庄园内有位老爷买通了孙管家,关于她和易同林的绯闻,都是孙管家散布出去的;还有粮库里的麦子,也是孙管家伙同别人偷走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赶走日新堂的定海神针易同林。但翠翠没有说出究竟是哪位老爷,翠翠对红鸯发过誓,她不能连累了红鸯。???? 。 想看书来
《牟氏庄园》十四(3)
姜振帼心里猜想,二爷牟宗升和四爷牟宗昊都不是好东西,都能做出这种勾当,事情肯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做的。 聪明的姜振帼却没有想到,这会儿是他们两个老爷合伙算计了日新堂。 她对身边两个账房先生说:“你们陪着这死狗,去把账房所有的钥匙都取来,把账本封存了。”她不能给孙管家机会,毁坏了日新堂的账目。 两个账房先生连推带打,把孙管家带到了账房,给他松了绑,监视着他收拾了一堆丁当的钥匙,把所有的账本归拢到一起,锁进了柜子里,然后又要给他绑了身子,一起去见少奶奶。孙管家就对账房先生说:“我去厕所方便一下,再绑我好不好?我憋得不行了,到了少奶奶那里,一定要挨打的,经不住两下子打,就是一裤裆屎尿,脏了少奶奶的堂屋。”他用力弯着腰,好像屎尿就要流出来了。 两个账房先生忍不住笑了,说:“你他妈想得还挺周到,就让你去把屎尿排泄干净了。” 孙管家进了厕所,两个账房先生就守在厕所门口。其中一个朝里面窥视着,就看到孙管家进了厕所,并没有方便,反而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片,要朝嘴里放,这账房先生就本能地喊叫了一声:“喂,你干啥?!” 这一喊叫,本来就紧张到了极限的孙管家,身子竟然猛地一颤,纸片包裹了的白色粉末撒在了地上。两个账房先生忙跑进去,摁住了孙管家。孙管家挣扎着还要去舔地上的白色粉末,两个账房先生大致明白了,一个就喊叫,说:“这王八蛋要吃毒药自尽!” 两个人把孙管家拖出了厕所,外面的几个下人听到了喊叫,立即跑过来。孙管家就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哭着喊道:“求求你们,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账房先生让一个下人去药房找来了老中医,查看地上的白粉是什么东西。老中医只看了一眼,就奇怪地说:“砒霜?日新堂这几天从哪里出来这么多砒霜?!” 一个账房先生突然明白了,叫起来:“哎呀,那个长工可能就是让孙管家害死的。” 得知孙管家要自尽,被两个账房先生看护住了,姜振帼首先想到的是检查日新堂的账目和库房内的银钱,检查结果并没有差错,就对两个账房先生说:“我看你们两个还算忠实,好好干活去,从今年起,你们两个的银钱,增加三十吊。” 两个账房先生得了少奶奶的恩赐,就急于报恩,告诉少奶奶,前几天死去的那个长工,本来是被孙管家派去给少奶奶送米酒品尝的,不知什么原因却喝了砒霜酒,有些蹊跷。 姜振帼仔细一想,觉得这事情不能糊里糊涂过去了,看来死去的那个长工,并不是赌输了钱自尽的。她立即把第一个发现长工倒在路上的佣人找来问话,佣人详细说了当时的情形,最重要的是长工手里端了一个大碗。她又找了堂屋的老妈子,问那个晚上来送米酒的,是不是这个长工,老妈子说是。这时候,大把头张腊八也赶忙向她供实,长工确实不是赌输了钱自尽的,是孙管家自己瞎说的。 姜振帼当即觉得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她明白自己无意中躲过了一次大难。 没有翠翠这奴才,孙管家还不会浮出水面,而她的这场劫难就迟早要来。好狠呀,这么狠的毒手!过去她只是觉得有人盯着日新堂的土地和银钱,没想到还盯着她的命,这也太过分了。 姜振帼让人把捆绑起来的孙管家,关在东厢房一间空屋内,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审问管家。她已经预感到了在孙管家背后隐藏的深不见底的阴谋,而这种阴谋是不应该让下人们知道的。 孙管家的面色,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那些血色被恐惧吸了去,剩下满眼的绝望。她故意平静了语气,问道:“你这奴才,只要跟我说实话,少奶奶还能免你一死。粮库里的粮食是你偷走的,对吧?目的是要嫁祸于易管家,还有那碗毒酒,也是你派人送给我的,可我知道,你这奴才没有胆子敢灭我日新堂,说!谁在背后指使你?!” 孙管家抖着身子回答:“我知道少奶奶不能免我一死了,少奶奶就是免我一死,我也不能活了。少奶奶什么也不要问,杀了奴才就行了,奴才该杀。如果少奶奶怕脏了手,就给奴才一碗毒酒,让我自己了断了狗命。” “想死?那么容易就死了?我送你去县衙,给你用刑具,看你说不说!” “少奶奶不要逼我了,奴才告诉少奶奶,粮食是我偷的,那碗毒酒也是我派长工送去的,别的,奴才就不能说了。” 姜振帼举起手里的藤棍,狠抽孙管家。孙管家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也不躲闪,一副等死的癞狗样子。 姜振帼就站起来,对外面喊道:“来人!” 张腊八和杠子等强壮的长工走进来。 姜振帼指了孙管家对他们说:“把这奴才的嘴撬开!” 张腊八眨了眨眼睛,看到屋内有一颗大松果,立即有了主意。他把宝塔形状的松果抓在手里,对杠子说:“你给我把他摁紧了。”他对杠子晃了晃手里的松果,有些得意地说:“我对付咬我的狗,都用这个办法,很管用的。” 杠子摁住了孙管家,让他不能动弹,张腊八用力捏紧了孙管家的鼻子。一会儿,孙管家就憋得脸红脖子粗。????
《牟氏庄园》十四(4)
“有本事,你别张嘴,用耳朵喘气。”张腊八不慌不忙地说。 孙管家没有用耳朵喘气的本领,所以坚持了不多时,就“啊呀”大叫一声,张开了嘴。“我让你叫唤!”张腊八趁着孙管家的嘴还没闭上的时候,把另一只手中捏着的松果,用力插进了孙管家嘴里。 孙管家的嘴就被支撑开了,很恐怖地瞪着眼睛,像被砍掉的猪头。 很快,庄园内的几家都知道日新堂的孙管家,要谋害少奶奶,露了马脚,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老爷和太太们都赶过来察看动静,几大家的下人也围过来看热闹,日新堂像个剧院了。 二爷牟宗升和四爷牟宗昊最初慌了手脚,但看到了孙管家这副模样,知道他的嘴巴还很紧,少奶奶从里面并没有掏出东西来,于是稍稍稳定了神情。牟宗升站在厢房门口,故意高声地跟牟宗昊议论,说道:“现在的奴才真是反了,他不张嘴吗?好办,去把他的门封了,老婆孩子绑了县衙去;要是说了,还可以给他老婆孩子留一条活路。” 正话反说,屋内的孙管家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只要不说出真话,二爷和四爷还可以给他老婆孩子一些照顾。 姜振帼也听出了牟宗升的弦外之音,知道现在从孙管家嘴里问不出什么真话了,要想捏住后面的那双黑手,也不是件容易事。只是,她又不想放过这个大闹庄园的机会,即使现在挖不出幕后操纵者,也要敲山震虎,让二爷和四爷从此不敢放肆。 她一面派腿子去县衙门报了案,私下给罗县长送上了一份厚礼,希望罗县长多派一些兵丁赶到庄园;一面让下人们在日新堂宅院,寻找长工摔碎的酒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酒碗可是罪证呀。 日新堂的下人们到处寻找那只碗,引发牟宗昊想起一个人来,这就是月新堂的大管家李连田。他慌忙告诉牟宗升,赶快回去把李连田藏起来,万一李连田被孙管家供出来,不要让他落在衙门手里。 牟宗升不再迈着官步走路了,撒腿就朝月新堂跑。 这时候,李连田已经收拾了自己的物品,要溜出月新堂。他知道这事儿如果被孙管家抖落出来了,两位爷都不会承担风险,替死鬼就是他了,不如趁早逃离庄园。但他走到大门口,被赶来的衙门兵丁挡回去了。罗县长派来了警备队的几十个兵丁,按照姜振帼的指派,把守了庄园的各个出口。 牟宗升在账房没有找到李连田,正朝大门外寻去,就看到李连田腋下夹一个蓝色布包,慌慌张张地从一个墙角拐过来。牟宗升迎了上去,虎着脸说:“大胆的奴才,你想浑水摸鱼,偷了东西逃走?!” 李连田扑通跪下,说道:“二爷,奴才不敢,奴才是害怕……” 牟宗升急忙打量四周,并没有人走来,就一把拽起了李连田,压低声音说道:“闭嘴,回去说话!” 李连田立即明白了,赶忙站起来。 牟宗升把李连田带回了老爷楼,对他仔细交代了一番,然后把他关进了地下菜窖。菜窖就在老爷楼的下面,很少有人走近。 把李连田关进了菜窖,牟宗升心里还不塌实,希望县衙的兵丁尽快撤走,结束眼前混乱的场面,于是他又想到了鲁太太。 牟宗升就去了日新堂的老爷楼,告诉鲁太太,庄园内这样折腾下去,简直乱套了,不管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县衙的兵丁把守了庄园的门户。他说:“这像什么话?给谁示威呀?好像要把我们庄园满门抄斩了!” 鲁太太惊讶地问:“把庄园给封了?” 牟宗升说:“不信你出去看看,里里外外被把守得水泄不通。” “冲谁来的呀?” “我看少奶奶那阵势,是冲着太太您来的。” “我?冲我来什么劲儿?” 牟宗升说:“在日新堂,还有谁值得少奶奶这样大做文章?总不会冲我们月新堂吧?” 蠢笨的鲁太太,觉得牟宗升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就喊来了老妈子,准备更换衣服出去看看。牟宗升赶忙走在了鲁太太前面,去了日新堂的少爷楼那边,静观其变。 下人们已经把姜振帼的软垫椅子,搬到了少爷楼前。姜振帼坐在椅子上高声说道:“我今儿倒要看看,是哪一个想要我的命,有能耐的,过来取走!”日新堂的下人,还从来没有看到少奶奶这种霸气,都觉得很过瘾,也在一边跟着起哄。 南来福的五爷牟宗腾和北来福的六爷牟宗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姜振帼封锁了各家的大门,很觉不满,过来询问。 牟宗腾问:“你们日新堂的事情,干啥要封了我们的大门?” 姜振帼说:“五叔,你不知道内幕了,庄园里有人要我的命,我可是你们推选的掌门人,这可不是我们日新堂的事情了。既然有人巴望我们庄园散伙,我干脆把庄园点一把火,大家一起变成一把灰,一把土!” 她厉害起来,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牟宗天眨了眨眼,问道:“谁要你的命?谁要咱们庄园散伙?哪一个?你报出名来,揪出来扒了他的皮!”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衙门不是正在追查吗?”姜振帼有意扫了牟宗升一眼。 这时候,东来福的大少爷牟银,痴痴呆呆跑过来,喊道:“抓住了,抓住了——”????
《牟氏庄园》十四(5)
牟银身后,一个兵丁拿着那只找到的酒碗走过来。兵丁把牟银推到一边,说道:“别妨碍公务。”酒碗是在账房的炕洞里找到的,衙门验证碗上确实有砒霜,跟孙管家服用的是同一种。 县衙的兵丁,把孙管家带出来,预备带回县衙审问。离开的时候,他们走到姜振帼面前,通报了调查结果,请她在一张纸状上签字画押。这时候,鲁太太从后边走过来了,来到姜振帼面前,铁青着脸,说:“又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把县衙的警备队都搬来了?” 姜振帼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哦,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太,有人买通了我们的孙管家,给我的米酒里下了砒霜。” 鲁太太瞥了一眼姜振帼,问道:“怎么没人害我呀?看样子我老了,给我下毒的人都没有了。” 姜振帼听了鲁太太的话,想起大管家易同林被赶走,就是因为她的闹腾,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冷眉一竖,突然朝鲁太太走了几步,说道:“太太,你确实老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了,有人要让我们日新堂家破人亡,你还在帮着他们火上浇油呢。” 鲁太太气得嘴唇颤动,说:“你太放肆了!” “如果太太没有糊涂,你是日新堂的太太,怎么总把日新堂朝火坑里推?前些日子,你听信别人的黑话,逼我赶走了老管家,可你知不知道,是谁害了老管家?我今儿让你听个明白。”姜振帼说着,走到孙管家面前,抽了他一个嘴巴,说道:“奴才,把你说的话,再对太太说一遍!” 孙管家这个时候,似乎已经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反正就是一死了,竟然有些英雄好汉的样子,跪在地上,仰了头,对鲁太太笑了一下,说道:“太太,奴才是一个死人了,趁着我还没死透,就告诉你,是我在送给少奶奶的米酒里下了砒霜,粮食也是我偷的,就是想赶走老管家,好汉做事好汉当,与任何人没关系!” 说着,孙管家看了前面的牟宗升和牟宗昊一眼,突然跳起来,朝旁边的墙角上撞去。等到两个兵丁反应过来,他已经脑袋开花,缓缓地依墙倒下去。衙门的兵丁立即手忙脚乱地拉起了孙管家,让日新堂的老中医就地抢救。老中医试了试孙管家的脉搏,翻了翻眼皮,就对衙门的人摇了摇头。 孙管家死了。 兵丁拖走了孙管家,回去跟县太爷交差了。 牟宗升和牟宗昊慌乱的眼神,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立即稳定下来。 姜振帼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孙管家,哼道:“这狗死了更好,省得让一些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下好了,死无对证啦。” 这时候的姜振帼已经理智了很多,审问了孙管家又怎么样呢?二爷和四爷谁肯认账?这盆子屎最终还要扣在孙管家头上。况且,她终归是掌门人,不能把这个庄园拆卸得七零八落呀。能暂时拢着不散架,就拢着吧。她要的是让庄园在自己的掌管中,日益昌盛,这就对得起祖宗了。她还想,只要日新堂挺得住,只要小少爷牟衍堃能长成顶梁柱,家族就能辉煌下去。 她心里说:“闹哄得差不多了。” 该收场了。 她转向了鲁太太,问道:“太太,还有什么说的?” 鲁太太被眼前急剧变化的形势弄晕了头,脸色煞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是收拾鲁太太最好的良机。牟宗升和牟宗昊心里还虚着,自然不会站出来干涉,而鲁太太又明白了因为她的错,坑害了易管家,差一点儿让孙管家毁了日新堂,心里也一定愧疚着。于是姜振帼就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看太太以后就不要出来走动了,省得又听到我的一些花里胡哨的传闻,惹了你生气。”然后,又对鲁太太身边的老妈子喝道:“照顾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