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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走廊上的喊声,小落停下步子,擦了擦汗湿的额头脸颊,整张脸红彤彤地,同样小声呵道:“你小点儿声,我在抓亮亮虫。你喊它们都跑了。”
真田好奇地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暮色夜空中,有着一个个的闪着亮光的小点飘在空中。这哪是什么亮亮虫,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惹来下落的一网兜伺候,好不容易止住笑,“这个不叫亮亮虫,你记住了,这个叫萤火虫。”
“萤火虫……萤火……”小落斜着脑袋重复地说着,“啊!对了,妈咪说过这个亮亮虫是叫这个名字。”
真田很得意地笑笑,“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就来看虫子吗?”
小落看了眼天空飞舞的亮点,劲儿小小地点了下头,“嗯,妈咪常和我看,外公说妈咪和爹地掉下来跑去当小虫子了,还说我想他们了就晚上出来看。”
“那你拿网袋做什么?”
小落摇了摇那个小巧网兜,“我想抓住它们,这样白天也能看见了,”说完,头垂的低低的,再出口的话有着浓浓的鼻音,“可是,我抓到现在,还是没有抓住一个,这样就见不到了。”
真田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一手拿过那个小网兜,又拉起小落的手,指了指后门,“那门后面有很多很多,以前我常常去玩儿,走,我带你去。”
举起小瓶子,漂亮的大眼紧紧盯着瓶子里的小亮点,接着,不解地问像身边喘着气的男孩,“小哥哥,你说,这里哪个是妈咪?哪个是爹地?这么多,我分不出来。”
真田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凑过头去,想了想,说:“那个,最亮的就是你妈妈和爸爸。”
“你怎么会知道?我看不出来。”
“你不认得他们,他们认得你,所以特别亮,想告诉你。”
“真的?”
“骗你我就再让你扯一下头发。”
“不要,硬硬的,不好玩。”
小小山坡上回荡着一句句童言稚语,回去的路上,小落满脸兴奋地踩着小跳步,还不是回过头催促着走在后边的真田,“快点快点,小哥哥,你走快点儿。”
小真田慢吞吞地走着,撇了撇嘴角,不服气地说:“我累嘛,刚才是我一个劲在跑,你一动都没动。”
话音一落,他睁大了双眼,原来刚才还走在前边催着他的小家伙此时已经蹿到他面前,挂着灿烂笑容,“呐,小哥哥,要不要我背你?”
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真田嘀咕道:“我们的力气,我背你还差不多。”
“那我走慢点儿,不催你了。”小落很是了解地点点头,讪讪笑道。
看到那张漂亮笑脸,真田状似思索了一会软,摇晃着脑袋转头问:“呐,小落,你喜不喜欢待在我家。”
结果这一问题被小妹妹鄙视了,小丫头甩了下头,很不客气地丢下一句「小哥哥你家里也是我家里,你笨笨!」
暮色小径上,一高一矮小小的身影,漫步往前走着。
字画 交谈
“这里的字画都是我们老板的作品,亲手哦。”旁边一个侍应生打扮的人见知夏对着墙壁挂着的字画,主动打开话匣子,态度客气有礼。
朝另两幅望去,一模一样的风格、独树一帜的落款,那人总喜欢将“景”的最后一点同“之”开笔处连在一块,一气呵成。
她轻轻点头,“写的很好。”
那人“呵呵”笑了一阵,偏了偏头,“其实我们也看不懂他到底写的什么,他好像很喜欢那个国家,说也奇怪,原本在瑞士的,发生意外后就突然说要来日本了。”
眼神闪了闪,知夏转头问:“意外?”
“嗯,休养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你们老板在这边?”她问。
那人摇摇头,“他有事出国了,”好奇地看着这个清灵少女,玩笑道,“你似乎对我们老板很感兴趣哦。”
换一般女生听到这话不外乎手足乱舞地解释避免误会或是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可知夏只是轻浅一笑,大方地点点头,“是啊。”
侍应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万分有趣,“莫非,这就是老板常说的见字如见人,”他慢慢收起笑容,眼神越过眼前少女到墙壁上,“他常说,字画是有骨架有灵魂的。”
“骨架,灵魂。”知夏嘴角噙着笑,重复地说了遍。
侍应生仗着身高优势俯视这个矮他许多的少女,眼睛中的亮色倒是让他很有兴趣,“小女孩你也懂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么?也会写?”
“看得懂,但不会写,”知夏摇摇头,记得那个人以前就常说她只遗传了另一人的兴趣爱好,“不过,这些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写的。”
知夏只顾着看字,没有发觉侍应生在听完她的话后眼中有着异样神情,他从手中的点餐纸上撕下一页递了过去,“我想我的老板说不定很想见到你,不如留下号码,如何?”
看了他一眼,知夏诚然接过,展示了空空如也的手。
“呀,我笔忘拿了。”侍应生翻完兜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刚一转身见那个俊雅少年走近,笑了笑才停下了脚步。
幸村走到两人身后,示意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我想你需要这个。”
看了眼后边拿着纸片目送他们的人,幸村转过头,语气带着好奇,“为什么把号码给他们?”没有质问与不满,他确实只有好奇而已,心里明白她会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我要找一个人。”
幸村细听,自是能感觉出她这话说得比较斟酌,他也不急,悠悠地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问:“我待会儿得训练,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回去?”毕竟昨天的事还没有解决,他不能明确真田的最终态度,于情于理,将选择权留给她。
果然,原本挂笑的脸硬是暗了几分,低着头走路。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幸村停下脚步,扶住她的双肩,“不能面对,还是需要面对,人生的选择会有很多,有些不比这个容易。”尊重她的选择是一回事,可无法看着她逃避又是另一回事。
指尖的温度侵延进肌肤,丝丝温热隔着棉薄的衣料纠缠,幸村的语气不能说温和,知夏抬起头见那如玉般的脸上表情平和依旧才略略松了口气,低低地说:“我想起来要去部室打扫一下。”
抚了抚她的长发,眉眼处的笑意渐渐漾开,他知道,这丫头平常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可骨子里还是有着倔强性子,很少会为了附和而去迁就别人。
她拉下在头发上逞凶的手,幸村顺势反握住,对方郁闷极了,“我打扫完就先走咯。”知夏说,他只说让她过去,可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吧。
面对挑衅的语气,幸村只是好笑地瞥了她一眼,神态悠闲地开口,“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两指夹了夹她的,给予批判,“小丫头,你的行为很幼稚呐。”
一轮练习赛下场,真田摘下帽子拿起椅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把毛巾挂在脖子后,双眼炯亮地看着正在场上的两人,浓黑眉毛时不时地皱起。
幸村手肘夹着球拍,单手插在袋中悠闲地踱步走近,无所顾忌地往真田身边坐下,抬头看了下天,微叹:“终于放晴了,昨天晚上的雨势真是大,风也很大。”
真田若没接到他昨晚上的电话,此刻一定会为他这番含糊不清的话而疑惑,手指一松一紧调着拍子上网线,沉默一阵,才开口问:“她……怎么样?”
“她?是谁?”幸村明知故问。
手指微曲,韧性极佳的网线在指尖扣出红白印子,“那个女孩子。”闭了闭眼睛,真田才慢慢说道。
幸村嘴角勾起一抹笑,饶有兴致地提醒:“真田,我们学校的女生有很多。”
真田转过头看着这个从小认识,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兼队友的少年,他知道他是在笑,可也明白那不能称之为笑容,目光沉了几分,答道:“如你所见,她的名字应该叫岑雾。”
“我没有勉强任何人去做他们的决定,对你或是她。”垂下眼眸,幸村缓慢而坚定地开口,他也有疼爱的妹妹,自然理解真田的心情,可这件事孰是孰非已经不能再做定论,或许,谁都没错。
真田视线落在球拍上,声音有些低哑,“幸村,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江南女孩。”来自那个遥远的地方,远到不能用长度距离来衡量。
幸村眼神微变,又瞬间恢复如常,“呵呵,我知道,那又怎样?”对这个已经发生了的现象,他不在乎,他只在乎……
面对了解透彻的好友,真田深深吸了口气,感慨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如果她有一天也像我妹妹那样,彻底消失了呢?”并非他危言耸听,他了解幸村,那么清傲孤高的一个人,对一旦上心的事或人便绝不轻易放手,不是阻止他,而是提醒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如果。
“我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回来,”真田站起身,背光的侧脸看不清表情,“或者,永远不再回来。”
幸村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会儿,良久,才微微笑道:“真田,其实你也有些舍不得她吧?”
晕厥 病因
无事可干的知夏坐在园艺室椅子上,随意地翻着手边的书籍,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地。
她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在餐厅看到的那几幅字画,说实话,当时的激动绝不亚于被真田知道真相时的情景,只是,她想不通,如果猜测是真,为什么那个人也会来这里?难不成,也和她一样……
手中的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她弯下身去捡,起身的时看见了敞开的门口那道站立的身影。
“柳生学长?”对于此刻应该在训练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知夏有些讶异。
柳生定定地站在门口,隔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室内,平静的脸孔看了知夏良久才露出淡淡笑意,“昨天晚上雨很大,有没有淋到?”
知夏垂下眼,摇摇头,“没有,我不要紧。”
近乎贪婪地看着那张低着头被斜碎刘海盖住一半脸庞的精致小脸,柳生目光有些酸涩,移开视线后才苦笑着开口:“看来我这个学长有些失败,不能让你安心。”
“学长,不是的,”知夏看着他,目光柔和,“学长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这些我都清楚。”
清楚?可是你又清不清楚现在害得你这样的就是我!蛰伏了一晚的话此刻在心里肆意叫嚣着。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始末,却也知晓了大概。
心中的自嘲愈甚,关心、照顾、保护,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却在关键时刻无法给予她任何帮助,甚至还是间接害了她的人。
柳生颓然地低下头,单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嘴角苦涩地笑着。
看着他压抑的神色,知夏有些不知所措,今天的柳生让她感觉陌生,失去了优雅外衣包裹的他,将眼中的痛楚全然示人。
“学长,你怎么了?”知夏注意到他进门后一直将手把着椅背,还有过于苍白的脸颊,浑身上下透着倦意,伸手探了探柳生的手,讶于他的体温,“学长,很烫。”
柳生睁开半闭的眼,手心覆着额头,虚弱地笑笑,“是呢,好像是感冒了。”话音一落,柳生像是无法支持下去,突地往知夏身上靠去。
突然而来的重量让知夏感到无措,两手也悬在半空中,颈边的肌肤能感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热气,摇着柳生的肩膀,异于常人的体温令她的语气不免焦急起来,“学长,学长,去医院吧。”
柳生的手轻轻拥住知夏的后背,慢慢摇摇头,“让我靠一下,就可以。”头疼欲裂让他实在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
“但是你在发烧。”烫的灼人的体温,还有那无力的身体都让知夏担心不已,“幸村学长他们都知道吗?”
拥着她的双手像是失去力量,垂了下来,松开她后,柳生有些不稳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上,靠着椅背急促地喘气。
知夏思索了一下,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烫的吓人,“学长,你在生病,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
“你在担心么?”柳生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说。
知夏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垂下了眼眸。
掩下泛滥的苦涩心情,柳生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口气尽量显得轻松,“看在我平时非常照顾你,你也应该为我担心一些吧。”
“学长——”
听到那一成不变的称呼,柳生自嘲地笑笑,“是啊,我是你的学长……”只是学长,而已。
柳生失去意识之前,凑近知夏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幸村等人即刻上前询问,他安慰地说道,“放心吧,虽然是高烧,现在正在打点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们先回去吧,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末了,有些劝诫地提醒,“年轻人爱玩爱闹是很正常,但也要有分寸,淋了雨还一晚上不睡难怪会生病。”
待医生走远后,切原摸着鼻子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淋雨还不睡,好奇怪,柳生学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疯狂事情的人啊?”
一旁的仁王双手托着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赤也,那可说不定,如果有什么特别因素的话,你们柳生学长绝对会这么做的。”
经仁王一提,切原抓了抓头发,像是茅塞顿开,指着边上的知夏喊道:“啊,清源,是为了你,对不对?”
过大的声音引起了仁王的低声呵斥,“赤也,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们又没聋!”
切原瑟缩了下脑袋,往边上几步挤到了知夏身边,凑过去问她,“呐,清源,你老实点说,你不会和柳生学长吵架了吧?”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那个形象感卓越的学长失常。
“不是,我……”
“切原,先回学校吧,你的训练任务还没有结束。”幸村收起耳边的手机,温柔一笑,“而且,真田也说让你赶紧回去。”
心有不甘的切原苦恼地看了眼知夏,随后拽着一旁不吱声的仁王跑了出去。刚才的部长笑得异常温柔,运动员的敏感神经告诉切原,一旦有这种感觉就该有多远跑多远,省的再被罚得凄惨。
“奇怪,他们两人干嘛还不出来?”切原站在树下伸长了脖子向医院门口张望着,“还等不等啊,仁王学长?”
仁王无奈地摇摇头,一把领过他的衣领,就这样将切原给拖走了,一路上满是切原夸张的“哇哇”声。
“放心吧,医生说他没有大碍。”从走出医院到现在也没见她说话,知道她是在担心柳生。
知夏点点头,愧疚感适时冒出,“随便逃跑,真的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不大同调的对话,却是此刻唯一能说的。
看着她,幸村无奈地笑笑,拉过她紧紧拥住,“还真是一个小丫头。”
靠在幸村怀中,知夏无力地闭上眼睛,牵强地扯扯嘴角,如果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可以对一切都忽视或是任性视之,那的确会轻松一些,可惜她不是。
许久,她只是点点头,轻声开口,“是啊,下次应该要报备行踪。”
原由 释然
在外边待了三天,知夏不得不回到藤山家,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如幸村说的,她不能一辈子住在绮罗家。
全国大赛之后,网球部的三年生现时将更多精力放在升学业上,部活上至多只是教导指点下后辈。
所以,经常是幸村早早地到园艺社等知夏,然后一道回去。
每次幸村一出现,早见总是一副很谅解的眼神,接着拍拍知夏肩膀以示鼓励便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清亮干脆的开门关门声响起,知夏拿着手中的水壶无奈地看了正悠闲倚在桌边的人一眼,幸村耸耸肩,非常无辜地说:“看我做什么?可不是我赶走她的!”
知夏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用去图书馆么?”他这么悠闲,和那些为末考和升学做准备的人实在是反差的厉害。
隔了好久也没听见回答,知夏转头看去,恰巧对上那双带着戏谑意味的眸子,眨了眨眼睛,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回头继续做事。
幸村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花架边正认真记录的身影,嘴角噙着丝丝笑意。现在的她笑容和表情渐渐多了,尤其——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笑意更深。
“明天也会去那边?”幸村毫无预警地一问。
幸村说的是最近两人常去的那家中餐馆,那人的神踪飘忽不定,从来没有碰到过一面,每次都是那个笑容满面的侍应生给招待的,说是出国未回来。
知夏一边忙着手上的事一边点点头。
他起身走近,随意拿出架子上一盆看看,视线转回知夏身上,说:“应该是见面的时候了,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幸村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含意,他从没问过,她也不说,虽不能说完全不好奇,但他的确没有非得知道的意想。
他并不要求她一定得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于他,本来,两个人有着各自的习惯、喜好、习性,自然还有各自的圈子,不需要一切都透明化,他看重的是两人之间相处的种种,而非别人。
知夏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幸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人,她自己,又何尝不好奇?好奇,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若真是呢,该怎样?欢快地去见他,庆幸自己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人?
当理智和现实突兀地显现后,刚刚升起的那股喜悦渐渐消逝,知夏苦涩地笑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最近的她,的确有些忘形了。
不算隐蔽的小动作自是没有逃过幸村的双眼,他只是微微探过头去,靠在知夏肩胛处,斜睨着她,说:“累了就回去吧,勉强的话就不能好好完成了。”
轻柔的力度,却足以让她收回神智,知夏点了点头,转过身时才发觉两人的姿势实在是……
腰间被亲昵地揽着,他的脸微侧着,鼻尖和她的脸颊靠的极近,有意无意摩擦着,鼻息间轻薄的热气拂在皮肤上,那股温热还源源不断地传来。
知夏伸出手肘推了他几下,幸村的眼睛微微眨了下,突地凑近,在她睁大双眼时伸手取出了她手上一直拿着的书搁在了架子边。
然后,拉着她向门外走去,嘴角处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薄暮取代残阳,寂静校园的小径上,只有树叶枝干的摩擦声,幸村一路上都握着知夏的手,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