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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乡路漫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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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安顿下来,宝然就拉住了宝晨的手,紧紧地靠着哥哥,听着他的心在并不强壮的胸膛里砰砰跳,感受着他的身体一阵阵止不住的轻颤。宝然没法儿说什么,只是尽力地依偎着这个哥哥,像是靠在一起取暖。直到他的呼吸心跳渐渐平稳,身子也渐渐沉静下来,直到他的僵硬松弛下来,反过来将妹妹搂在怀里。

    宝晨太聪明,不稀罕别人的安慰开解,只要能陪着他,安稳地自己迈过这个坎儿就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闷罐车里煎熬了一个晚上,几人的精神头都明显的差了一大截儿。倒是宝晨经过这一夜的沉静洗炼,虽然眼睛有些干涩,人却显得抖擞稳重了许多,只是脸上神色还是端凝冷清,隐隐透着些生人勿近的气息。

    错事儿又不是他们做下的,已经是吃了亏受了欺了,再因为别人的错误养成个愤世嫉俗讨人嫌的毛病可就太不值当了。所以宝然一路毫无顾忌亲亲热热支使着蒋大姑和蒋叔,她支使得越欢,蒋家姐弟却是越安心,乐乐呵呵地为她做这做那。渐渐的,宝晨同学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领悟了,周身慢慢解冻,脸色也逐渐温和起来。

    宝鸡下车,几个人连站都没敢出,出去了万一再买不上今天的票进不来,住下了又是不可预期的拖延与花费。蒋叔跑来跑去陪着笑脸打听了,半夜有一趟过路车,好像是徐州发过来的,这个他们倒不在乎,只要终点是乌鲁木齐就行。

    找了个站台零售亭的背风口,蒋叔捡了些破纸箱在地上垫,蒋大姑紧搂着儿子,又将宝辉宝然叫过来靠在胸前。蒋叔和声对宝晨说:“娃儿,过来一起暖暖吧!还要等得三个钟头来,夜里冷,莫要冻坏了!”

    宝晨一直淡淡地看着他们,闻言自己紧了紧身上的棉衣,跺跺脚,没动。

    被裹了棉被塞在蒋家姐弟中间的宝然向他伸出手:“哥哥,哥哥。”宝辉跟妹妹挤在一块儿,也望着自己的大哥。

    宝晨终于过来坐下,环住自己的弟弟妹妹,也靠紧了蒋叔。蒋叔就微微笑起来,将自己身上的大棉衣挪出大半,密密地盖住了兄妹三个,在宝晨的背上轻轻拍拍,“好娃儿呢……”

    这时的北方正是最冷的时候,尽管大小几个人努力地挤在一起,还是被冻得无法安卧。尤其是在最外围的蒋叔,虽然他声音微颤地一直说没事儿没事儿,可宝然他们都能感觉得到,寒冷透过了他尽力张开的身体,一丝丝地渗了进来,更何况外面无遮无拦的他?

    过了一会儿,宝晨也挨不住了,摸了摸弟弟妹妹身上,也实在不怎么热乎,站起来说:“这样没用。”蒋叔也意识到不妥,拉了大家起来说:“都起来走走还要得,再不行跑两下。大家坚持一下,上车就好了。”

    宝辉到底年幼,蹦跶了几下,来了精神,开始在站台上疯跑。等宝晨将他逮回来,已经是大汗淋漓,站在那儿兴奋地对着宝晨和宝然说笑比划,这边的列车毛毛虫一样,那边一节节的车厢黑压压的满是煤炭,怎么也没有盖子,跑起来不会被风刮跑的吗?宝然皱眉,袖子里拽出条小手绢儿来给他擦汗。宝辉不耐烦地左躲右闪。

    后来还是蒋叔花钱买了包干饼,又见蒋大姑抱着个孩子在外面勾肩缩背地来回跺脚很是可怜,那小亭子里的售货员好心,开了小门让她带着宝晨兄妹挤进去暖一暖。蒋叔在外面千恩万谢。

    好不容易熬到挤上了车,真是万幸,现在还不是客运高峰,再加上这时候的年底,往往是出疆的人远远多过进疆的人,等列车开出不久,蒋大姑怀里的孩子哇哇哭,蒋叔四处陪好话,宝然扬起她的无敌笑脸,宝晨兄弟眼疾脚快,连抢带占,连问带换,几个人最后居然盘据了一张三联的座位。

    蒋叔欣慰地笑着说:“这会儿好喽,安心坐到就等到家喽!”又张罗着打开水,催促大家趁热吃点好休息。大伙儿都是疲累不堪,没太大的胃口,草草吃了些泡干饼就倒下睡了。

    宝辉吃了两口就说不喜欢,连水都不愿意喝,躺下了却哼哼唧唧翻来覆去就是不肯睡。宝晨被他闹得有些烦:“你要是不睡,起来坐着,我和妹妹先睡会儿!”

    蒋叔早就钻到了座位底下,蒋大姑抱着孩子蜷缩在靠窗的角落,兄妹三个两两轮换着在外面座位上挤挤躺下睡。宝辉被宝晨教训了,也不起来,也不睡觉,还是左翻右翻。宝然发觉不妙了,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探,糟糕,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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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回程(二)

    听到宝晨宝然的叫声,蒋叔从座位底下爬出来,蒋大姑抱着熟睡的婴儿也坐了起来,在一边问长问短的也不避讳。宝晨倒是说:“大姑别靠近了,当心传染了宝宝。”大姑就笑:“好娃儿!不怕,小弟弟吃奶的娃儿传不上的。”

    倒了开水给宝辉,不喝;掰了块蛋糕给他,不吃。不吃也好,宝然想,这蛋糕也不知还能不能吃得了。宝晨问:“弟弟病了,得喝药吧?”

    ……就凭这句,布娃娃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对头对头!”蒋叔去找列车员。

    药片拿来,按着给宝辉灌了下去,没几分钟连本带利吐出来。大家都有些慌了。这时的列车员还是为人民服务的,亲自动手收拾擦洗干净,提醒他们说:“这样不行,得让孩子多喝水,能睡一觉最好。”还从自己的休息室端过一只保温杯来,里面是满满的白粥,“想点办法,让他把这个吃了试试!”

    、

    宝辉蔫巴巴的,嘴巴紧得像只蚌壳。宝晨把自己镇压口袋的几颗糖都搜出来给他,又许诺回家做的第一只手枪先给宝辉,都不起作用,又急又燥,眼角泛起红丝。宝辉嘴唇上已经起了白花花一层爆皮,还是吃喝不进。

    宝然想了又想,偎在宝辉身边说:“哥哥不睡吗?”

    宝辉没精打采摇摇头。

    “哥哥跟宝然玩剪刀布吧!”宝然建议。宝晨说:“妹妹别闹,二哥不舒服,大哥陪你玩儿!”

    宝然扁嘴:“不跟你玩,跟二哥玩儿。跟你玩儿,宝然输,跟二哥玩儿,宝然赢。”

    宝辉有气无力地鄙视她:“想得美!跟我玩儿你照输不误!”

    ……

    、

    半个钟头以后。

    可怜的宝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了大话栽了份儿自然要受罚,什么叫受罚?让你难受的才叫受罚。什么难受?白水白粥药片儿。几轮包剪锤玩下来,宝辉被灌得躺在座位上摊成一片,一动肚里就哗啦啦响,像只热水袋子,犹自百思不得其解,喃喃有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宝然那点可怜的智商,虽说曾被人痛批几乎没有逻辑思维,对付个一年级小学生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过一会儿宝辉艰难起身去上厕所,回来宝然甜甜地笑:“二哥还玩吗?”

    “让我死了吧!”宝辉一头栽倒,就地装死。

    蒋大姑伸手进去摸摸他脊背,喜道:“出汗了来!”七手八脚给他盖好,没一会儿,已经疲乏到了极致的宝辉就做假成真,睡死过去。

    蒋大姑同蒋叔也顾不得,倚窗的倚窗,钻洞的钻洞,很快都睡过去了。

    、

    自宝辉第三次输拳开始,宝晨就安静下来,不再焦躁,而是在一边守着,将宝辉被罚的水杯一次次添满,把药片碾碎了偷偷化进水杯里,并不时地为宝然帮帮腔,摇旗呐喊,气得宝辉越挫越勇,最终耗尽了力气。这时见宝辉睡了,宝然也开始呵欠连天,就动手把宝辉睡得死沉死沉的往里挤了挤,要宝然挨着躺下:“妹妹也睡吧!”

    宝然也实在是熬不得了,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躺下。您是老大,多担待点儿吧!宝晨拽出竹筐来在小桌旁坐了,在宝然脑袋边上寻个仅容一拳的小角,双手叠放将头趴上去,开始打盹儿。宝然就摸着他的爪子,伴着他头发上浓郁的酸臭汗味儿睡着了。

    、

    半夜,蒋叔起夜,回来就见兄妹仨的大脑袋在椅子头上紧紧偎在一起。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轻轻地推推宝晨:“晨娃儿,晨娃儿!”他悄声地喊。

    宝晨一惊,迷迷糊糊抬起头,先看看弟弟妹妹,又去看蒋叔。

    “好娃儿,下去躺撑展了睡吧!”

    宝晨不动,伸手去摸宝辉,他已经是满头满身的汗,烧倒是退了。蒋叔说:“没得事儿啦!已经不热了,看他睡得多香!蒋帮在这块帮你看到,你也下去睡会儿,还有几天的车好坐来!”

    宝晨想了想,终于还是拖着酸乏僵硬的身子钻下去睡了。蒋叔个子大,坐竹篓很不对劲儿,干脆就着座椅旁蹲坐下来,将两个孩子身上的棉袄压压好,头抵在椅子边儿上眯着。

    、

    艰难的一夜过去,早上起来,大家都是面无人色。总算宝辉好了一些,不再像昨晚那样吃喝不进。只是精神头没有了,宝晨倒省些事儿,用不着满车厢去逮他了。蒋大姑怀里的孩子着实皮实,也许是吃喝不愁,也许是妈妈的怀抱温暖舒适,居然是最精神的一个,哭笑叫闹,都是声势宏大,气魄惊人,把个蒋大姑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热心的列车员见他们一行小的小,病的病,尽管车票只有两张半,还是想法子帮他们调整出了一整个座厢。蒋叔作揖不迭,掏出旱烟来敬他,列车员哭笑不得地婉言谢绝了。又说:“也是正好这趟车上人还不多,不然我也没办法。你还是要小心着点儿孩子们,往前只会更冷了,那小男孩儿我看还没好结实,当心反复。”

    、

    不幸给他说中了。正午过后宝辉又开始发热,病中的孩子没了以往的乖顺,不停地发赖,拒绝喝水吃药。这回宝晨没那么慌了,又去引诱宝辉猜拳。宝辉吃过亏,虽然还是没搞明白昨天是怎么输的,但坚决拒绝再次上当。宝然不紧不慢,笑嘻嘻要宝晨找了纸叠出两只青蛙。幸好她的记忆没出错,宝晨同学自幼就心灵手巧,两只纸青蛙折得小巧精致,一模一样。宝然很大方地将优先选择权交给了宝辉:“二哥先挑,看谁的青蛙跳得好!”

    听起来很公平的样子。宝辉半信半疑,到底忍不住诱惑,挑了一只。宝晨的嘴角已经偷偷翘起,宝然看他一眼,看来大哥这只腹黑是天生的,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心知肚明。

    比赛开始,宝然当裁判。宝辉依旧是输得日月无光,很奇怪,他的青蛙跳起来要么不够远,要么不够高,输得急了又起疑心,嚷嚷着青蛙不对。宝晨同宝然都脾气很好地依着他换过,再比,照输不误。一旁看热闹的列车员已经瞧出了些门道,扭过头去偷笑,在小肚子已经高高鼓起的宝辉捏着鼻子继续灌药时,悄悄指着宝晨兄妹俩说:“你们俩,太坏了!”

    蒋大姑也抿着嘴偷偷乐,蒋叔的反射弧同病弱得有些发晕的宝辉一样长,还在那里遗憾:“宝辉娃儿运气硬是不好哦!”宝晨几个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宝辉再晕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又被耍了,已经玩得尽兴,安静地在座位上趴了一会儿,爬起来叫:“你们欺负人!我明白了,居然这样骗我!”

    行嘛,到底基因不错,反应还没有慢到家。宝晨同宝然又得意地大笑。

    等力竭的宝辉再次躺下呼呼入睡,列车员说:“成了,这一觉再睡起来,明天应该不会再烧了,小心点儿别再凉着就没事儿啦!”

    、

    接下来的几天,同前两天相比可称得上是轻松快活。宝辉除了有些虚弱外已经又可以到处乱跑,这回吃了教训,一出汗就老老实实回来喝水取暖,不再随便癫痫了。宝晨也终于放开了笑颜,甚至同大家一起逗弄起那个憨滚皮实的小宝宝,引得小家伙嘎嘎直乐,笑声洒满了车厢。晚上困了也不再客气,直接伸手就去拉座位底下蒋叔的头发:“换我睡了,出来帮我看着弟弟妹妹。”

    蒋叔就打着呵欠爬出来,靠走道坐着,两条腿横过去搭到对面,忠实地作着人工防护栏。

    、

    心情一好,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当几人在朦胧的雪光中出了车站,来到脚下全是踩硬冻实了的冰雪的站前广场上时,都有种逃出生天的恍惚。

    “啊——”蒋叔大叫一声,张开双臂活动活动,颠了颠背后竹篓里的宝然,“今天就可以到家啰!幺妹儿可是吃了苦头,这几天下来轻得来,都好飘起!赶紧回家去爸妈好生给补补!”

    蒋大姑将怀里的宝宝裹严实了,又给背篓里的宝然把小棉被细细地塞好按紧,“快些找车去吧,这块呆到太冷了,娃儿们受不住!”

    “好!我晓得去那块找顺路车,姐夫讲过,跟我来!”

    宝晨拉着宝辉赶紧跟上,蒋叔转过身来,牵起宝辉一只手。他们往前走得有些急,还没适应地上的溜滑,宝晨在后面一歪,差点滑倒。

    一个路过的中年人顺手扶了他一把,“孩子小心!”接着扫了他们一眼。

    一行人形象狼狈,蓬头垢面,形容委顿,瑟瑟缩缩的如一群叫花。那一身厚棉军衣的中年人也没多在意,错身过去走了。

    、

    他们离去不久,广场的一头,另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厚重的军棉帽,也是一身军棉衣的中年人正同身边的人说着话:“要是今天能接到了,正好给我干闺女过生日哪!”

    他粗粝的脸腮上满是又硬又短的胡茬,正是山东大叔。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错过

    码好了先发一章,你们要扁就扁吧,要骂就骂吧,这一段写完之前,我决定只加精,不回复!

    弱弱地辩解一下,我真的真的是亲妈!简介不够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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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东大叔的同伴笑着说:“老是听你把这个干闺女儿挂在嘴上,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儿,害得你这家伙连家里三个大棒小子都不要了。”

    如果宝然他们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正是刚才扶住宝晨的那个中年人。

    “哎,老领导!你还别说,我大孙别的赶不上你,这个闺女儿,见着了肯定馋死你!”山东大叔得意得摇头晃脑,“小江跟他媳妇儿你也见过了,想想吧,那俩生出的闺女!”

    那人就笑:“小江这个人,干好了,将来是个人物。”

    、

    两人一直等到晌午,又接过了两趟车,也没见着人。山东大叔跺跺脚,“这天冷的!走,先吃饭去!再就是晚上还有一趟车,再没有就得等明天了!”说着遗憾地看看已经寥寥无几的出站口。

    他们刚转过身,就见远处急急赶来一个人,在广场入口张望了一下,冲着他们跑了过来。到了跟前,这人已是跑得气喘吁吁,鼻头耳廓冻得通红,帽子下面的围巾也松散开来,露出两只被哈气挂得白蒙蒙的大眼镜片儿,正是宝然的爸爸。

    “老弟,你怎么来了?不是厂里正抓生产吗?”孙大叔诧异地问。

    那中年人也笑着问:“是啊才说你是个好同志呢,怎么,不放心?”

    宝然爸冲两人点头,气还没喘匀乎,摘下眼镜来用手套边擦边说:“不是……廖所长,孙哥……你们……”

    孙大叔就笑:“今天还没接着呢!你放心,我们两个门都盯着呢,我跟廖所长说了,三个孩子,一个大人,他二舅舅是吧?看到了指定错不过!”

    宝然爸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急急地说:“不是他二舅!我昨晚上才接到电报,不是前面那一封,说是托了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带了,还有个吃奶的孩子!”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又出来个一男一女?什么人?”孙大叔问。

    “哎呀别提了,以后再说!那俩人我媳妇儿都不认识,估计他们也不能知道我们住哪儿,别说厂子里了,原来的团场都未必能找着!”宝然爸又气又急,“怕你们不知道错过了,这才紧赶着请了假搭车来的。这样一堆人,四个孩子,俩大人,你们见过没?”

    “这样儿的……”孙大叔正在思索,廖所长想了想说:“你家宝然两岁是吧?那应该是给背着的……糟了!我可能看到过他们,那都是早上的事儿了!”

    、

    此时的宝然一行,正挤在一辆大卡车后厢里晃晃悠悠。

    蒋叔真本事,居然只凭姐夫的口传指点就找到了这辆拉菜送货的便车。宝晨不放心,上车前还特意问了句:“我家在石城市里,您这车子到吗?”

    那司机哈哈大笑:“这小伙子大方嘿,能干,是兵团的吧!放心,叔叔绕路也给你拐到市里去,记得家门不?给你送家门口也不是不行啊!”说着又看看蒋家姐弟,“都是你们的孩子?”

    蒋叔忙说:“不是的,是亲戚。我送姐姐去姐夫家,在沙湾。三个娃儿都是市里的,师傅麻烦你先去市里,我们得先把娃儿们找到爸妈,再想法子过去吧。”

    司机点点头:“那就很近了,石城市车子还好找。”

    这个司机是个脑子活泛,胆子也大的。他这是给团场送货,往回放了空车,趁机拉几个搭便车的好挣些外快。虽然每个人只收个块儿八毛的,这一车厢十多个人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虽说条件简陋,这么些人挤在一起,再加上车里特意备下的一些破棉被大棉衣倒也还扛得过去,再说他这个收费同那隔几天一班,还时不时停摆的客车相比,要实惠许多,所以时不时的会有知情的人来搭车。

    路况比去年宝然走的时候没好多少,依然是满天的大雪,颠簸踟蹰。

    、

    正行着,越来越慢的车子干脆停了下来,司机下来,往前面走了一段,嘴里骂了一句什么。回来就有人问他:“怎么?桥还没修好?”

    司机说:“倒霉啊!来的时候都好了,这会儿又塌了一块儿!正抢修呢,估计也得到明天去了。今天咱们得绕道了,赶紧走,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前面有车子坏了,又上来十来个人,车厢里拥挤起来,司机招呼说:“大冷的天儿,都照顾照顾,将就一下,咱这地方没有把人扔半道儿上理儿!”

    坏了车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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