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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乡路漫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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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为了突出自己的重要性,也许是受了前几天家婆手术的启发,也许是对那个不言不语的布娃娃过于好奇,总之江宝辉同学超常发挥了他强悍的想象力,很快就宣布:“不好!是病毒!娃娃肚子里的胃坏了,需要手术!”

    尽管他的报告并不符合医学常识,宝晨却已经完全入了戏,被“执手术刀的医生”这一新角色深深地吸引了。妹妹神马的全都忘在了脑后,手一挥,“好!手术!护士快拿手术刀来!”

    “哪个是手术刀?”兵娃儿问。

    宝辉白眼:“这都不知道还当护士!剪刀!去拿剪刀来!”

    珍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支反应快捷动作迅速的医疗小分队,好半天才如梦初醒,急忙喊:“别……”

    晚了,主刀医生江宝晨同学手起剪刀落,“扑——”

    几个人不约而同“哎呀”一声,傻眼了……

    、

    几个小屁孩过家家,宝然一开始并没在意,只是沉浸在手下线条渐渐随心流畅的淡淡喜悦之中。后来隐隐听得什么“拉肚子”“化验”“打针”的,也只是觉得蛮有趣,并没放在心上。再后来听到“剪刀”“手术”等语,还没反应过来,等再画了两笔,脑子里一回味:“剪刀?手术?”

    ……不会吧……

    这时已经听到了惊叫声,赶紧的想要过去看看,情急之下忘了这是老家的高架床,不是自家的小土炕,扑通一声就摔下去了。

    宝晨珍秀连忙过来:“妹妹怎么啦?”宝晨还想去扶,伸出手来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握着那把肇事的剪刀,连忙往身后一藏,很是心虚地望着宝然。

    在珍秀的帮助下,宝然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还好穿得厚……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宝然紧赶几步来到另一张床前,只见到一个……开膛破肚的……娃娃,悲惨至极地躺在那儿。那双会眨巴的大眼睛也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躺下了也闭不上,颇有些死不瞑目的意思。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把柄

    宝然默默地看着惨遭解剖的娃娃。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TxT6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前世里娃娃最终会被他们解剖掉,我不知道今世里他们居然会提了前。

    由于有着前世被布娃娃陪伴着一路回家的深刻印象,宝然绝没想到过它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发生不测,大意了啊……

    兵娃儿不知轻重,仍在兴奋地喊:“真的来!娃娃肚子里好多烂东西,怪到会肚子疼!”

    闻言大家又都去看娃娃。

    当然有东西,布娃娃肚子上被剪刀划开的大口子里,露出了一根弹簧,若干破棉絮。这时候还没有黑心棉之说,只是眼前这倒霉孩子肚里的填充物,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宝然捂住了双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

    宝晨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家妹妹的表情,预备情况不对好采取相应的紧急应对措施。谁知过了半天,宝然只是扭过头,面无表情地走开。

    这是怎么个状况?宝晨心里敲着小鼓,宝辉大约也觉出不妙了,悄悄撤离了案发现场。

    兵娃儿不明所以还在那儿傻乐,同时用手一点一点扯着那些烂棉花玩儿。看得宝晨肚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上前打掉那碍眼的手。

    珍秀还算明白。连忙捡起布娃娃。安慰宝然说:“不消担心。回头喊我家妈给你缝到起,关保同原来一样一样地!”

    对于勤快爽直的珍秀姐宝然还是很客气地。宝然甜甜地笑:“谢谢珍秀姐!”

    、

    兵娃儿也被珍秀姐给拽走了。剩下一个宝晨很勇敢地正视自己的错误,直面宝然这个小小的苦主。

    宝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又爬回大衣箱上写写画画。

    是的,这回宝晨看得清楚,他那一岁多的小妹妹在比着课本一笔一划地“写”字。江宝晨眼睛一亮,腆着脸凑过去:“妹妹啊,现在想学写字了吗?我来教你!”

    、

    家婆大概是接到宝辉报的信儿,过来看看两个小的有没有闹起来。进门一看,居然是宝晨握着宝然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在写字,很和谐很温馨。

    家婆就笑了,“对头!兄妹嘛就得是这个样子才好!”又走近了细细看一回,虽然一个字儿也认不得,还是看得极其满意:“宝然娃儿聪明来,这么点大就写起字来!宝晨也是个好哥哥嘛,这都做起小先生来!”

    晚饭桌上,家婆笑着提起了这件趣事儿。二舅便说:“到底是幺妹儿家的娃儿,家学渊源,这么点大就晓得读书写字!”

    二舅妈赶紧跟上:“多亏了宝晨教得好,咱家兵娃儿现在都晓得数起数来!”

    可惜兵娃儿还不懂得给他家老妈撑面子,张口就嚷嚷:“我又没得上学,成天数啊数的烦死了!狗娃儿就用不到数啥子数!”

    气得二舅妈拿筷子去敲他的头。

    宝晨宝辉都很务实,埋头使劲儿地扒饭夹菜。眼看着这年就要过完了,饭桌上的肉星儿越来越见少,趁现在还有机会,能叨一点是一点儿。宝晨还很遗憾,妹妹对干瘦的腊肉似乎兴趣不大,只捡些青菜豆腐吃,生生地缺少了一个战斗力。农家饭桌上豆腐比腌肉更难得,宝晨便又夹了几块鸡蛋送到宝然的碗里,“妹妹,快吃!”

    “宝晨越发地懂得事情了!跟个小大人一样!”一向罕言的大舅都忍不住啧啧赞叹。家婆同二舅也点头附和。

    、

    二舅妈毕竟主持中馈,敏感地品出了宝晨的良苦用心,暗恨女儿没眼色儿子不上心,赶紧地把所剩不多的鸡蛋又夹了两筷子给兵娃儿碗里,装作没看见二舅在一旁冲她瞪眼睛。

    见家婆和大舅都不吭气了,二舅连忙打着圆场转移话题:“对了,这看到看到就要十五了,宝晨有空教妹娃儿写字,不如顺道儿给你家爸爸妈妈写封信,赶场的时候发出去。你家爸妈算到也没得几天就到家了吧?正好报个信,说宝然宝辉都好了,好叫他们放宽心!”

    大家都说这个主意好,江宝晨吃得心满意足,擦擦嘴巴爽快地应下了。

    、

    第二天早上,大人们走亲的走亲,下地的下地,连珍秀都给派出去打猪草了。屋里只剩下小猫四只。

    宝辉同兵娃儿在院子里玩水和泥巴,家里的鸡们出来放风,在他们身后的花丛草地里扒扒拣拣,咕咕咯咯地找食儿吃,有几只不开眼的,不时地会啄到他们的屁股上来,然后被两个小子愤怒地赶开,扑棱棱甩下几泡鸡屎。

    、

    里屋窗前,宝然欣赏着这幅农家野趣图,心情很好,一边乐一边手下划拉着几只小鸡,还有它们的妈妈们。那只妻妾成群的大公鸡不知跑哪儿巡视去了,应该在院门口吧?

    对面的宝晨在写信,愁眉苦脸,不时折磨一下那已经满布齿痕的可怜的铅笔头。同很多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样,宝晨写起字儿来用的劲儿很大,跟铅笔或者信纸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力透纸背。

    看着看着,宝然福灵心至,有了一个主意。

    、

    宝晨吭吭哧哧又憋出了两句,抬头见宝然在一边也没闲着,手里捏只铅笔头,扒拉着自己的课本,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知在忙活些什么,没一会儿又过来问他要信纸。

    宝晨觉得有趣,问她:“妹妹也要写信吗?”

    点点头,伸手要:“信纸!”

    宝晨果真撕了一张给她:“你会写字了吗?

    、

    当然会写,不过勉为其难地再让你过过传道授业的瘾吧!

    “宝,然!”宝然推过自己的废作业图画本,示意宝晨给她写这两个字。

    “妹妹想写自己的名字啊?”江宝晨同学是名优秀园丁,认认真真写了大大的“宝然”两个字,“这个‘然’字笔划多,很难写的,妹妹你可不要着急啊!”

    的确挺难写的,简简单单两个字儿还得煞费苦心地去写得歪歪扭扭。

    宝晨见妹妹虽然惊险但最终还是全须全尾的画完了两个字,心里很有成就感,兴致大涨,自己的信都丢在了一边。

    “妹妹写得很好啊!”要及时鼓励。

    “妹妹接下来还想写什么?哥哥教你!”要再接再厉。

    、

    宝然却不问他了,自顾自接着往下写,横折撇捺。

    “女?”宝晨辨认着,疑惑不解,“女什么?”

    宝然接着写,右边一个小小的“土”字,紧跟着下面再来一个“土”字。

    这下宝晨认出来了,“娃?这是个‘娃’字,我教过你吗?”

    不理他,宝然接着去写第二个。

    娃娃工程进展到了百分之九十,江宝晨才恍然大悟,一把按住妹妹的手。“娃娃?”

    猜对了!宝然点点头,“娃娃!”

    江宝晨预感大事不妙,做着最后的挣扎,“妹妹跟爸爸妈妈说娃娃干什么?爸爸妈妈是大人,不喜欢玩儿布娃娃。”

    宝然无情地告诉他,“娃娃,死了!”

    还以为她都给忘了呢!宝晨扶额,然后苦口婆心,“妹妹啊,娃娃……呃……坏了我也很难过,可是珍秀姐不是说了会给你补好的吗?哥哥给你催催,顶多再过两天就好了!”

    宝然不为所动,“给爸爸写信,娃娃……”

    “好了好了,我们是在给爸爸写信!不过像布娃娃这类的小事儿,我们就用不着告诉爸爸妈妈了吧?再说他们知道了,只会生气,还要更担心!”宝晨说着,为自己屁股的未来发愁。

    你知道就好,宝然祥林嫂般继续念,“娃娃,死了!”

    可怜的江宝晨同学痛苦地闭上眼睛,“好,好!哥哥知道了,娃娃死了!”又睁开眼来定定地看了宝然一会儿,“这样吧,二舅舅说了过两天带我们一起去赶场,到时候哥哥给你买东西好不好?有娃娃咱就再买个娃娃,要是没有……妹妹想要什么都随你!吃的,玩儿的,随便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

    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落实到位,宝然怀疑地瞟着宝晨,“买东西,没钱!”

    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为了息事宁人,江宝晨同学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打开铅笔盒,掀开底下垫着的纸夹层,给宝然出示了两张新崭崭的十元大钞。

    “这下相信了吧?哥哥有钱!”宝晨说着向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可谁都别告诉!这是爸爸临走前特意给我的,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走之前老爸拉着你在里屋嘀嘀咕咕老半天,就知道肯定是给建了小金库,现在只是核定一下具体数额而已,这样我才能帮你好好规划规划,免得你目光短浅浪费了金钱……

    这绝对不是小人之心,看宝晨同学刚才给开列的采购目标就知道,钱拿在他手里,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只是,你的保证可信度几何?宝然捏着铅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宝晨再次宣誓,就下次赶集,一定倾尽全力给她补偿,说话算话,否则他江宝晨变犬科动物。

    宝然像是暂且相信了他,丢开信纸,爬一边画小鸡去了。

    、

    宝晨长出一口气,抹了抹脑门上不存在的汗,拽回信纸来,这下子灵思泉涌,下笔如飞,务求赶在小丫头再次想起这茬儿之前完笔,封口,尽快发送!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十五

    到了正月十五,宝晨没能实现诺言,不过他坦然无愧,因为食了言的不是自己而是二舅舅。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GGYY一大早,孩子们还没起床,二舅舅同二舅妈两个便悄悄地出村儿过河,赶场卖菜去了。

    宝然也没跟宝晨计较,她大约能够明白为什么二舅妈不愿带了她们一起去:刚过完年,再加上家婆住院手术,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虽然爸爸妈妈走前肯定给家婆手里也放了些钱,但宝然很怀疑现在她那儿还能剩下多少。这几天二舅妈不止一次地跟家婆唠叨着家里油少了酱没了蜡烛该添了珍秀宝晨要开学了,还有得再捉些鸭崽儿了再抱两头猪娃儿了。别说,都是实情。

    这会儿赶场,要是带了孩子,再不济,不得给喝上碗豆腐脑?吃上几只汤圆?那可都是要钱的!精打细算的二舅妈才不会犯这种错误。

    问了问宝晨,原来以前兄弟俩倒也去赶过几次场,基本上都是跟着大舅或者三舅去的,只有一次,二舅妈回娘家,二舅悄悄儿地走私了一回,后来被二舅妈发现,虽不敢发火,可是里里外外地跟着二舅叨叨了好些天,把个二舅烦得不行。

    、

    今年家婆在家养着,虽然术后的伤口看着已经拆线结疤,好得非常利索。但到底是脑袋上动了刀的事儿,不敢掉以轻心,大舅又去镇上抓了几副中药给调养着,手头就相当紧吧了。所以很抱歉,他也没法子带宝晨兄妹去场上瞧热闹了,就怕到时候孩子们看着别人有吃有喝的眼馋,心里更不好过。

    家婆可能是怕宝晨兄妹心里失落,就安慰他们说:“不消难过!家婆煮家里的汤圆给你们吃,还有些酥肉,一并都拿出来吃掉,丁点儿也不给你家背时的爸妈留!”最后那句话是冲着同样委屈的珍秀姐弟俩说的。

    见孩子们脸色好些,家婆又说:“中午都多吃些!晌午后大舅带你们去村委头看耍龙灯!”

    正月十五耍龙灯,是这边的传统习俗。据说有些地方还会耍火龙,到了夜里更加的精彩热闹。

    、

    吃过午饭,大舅抱着宝然,带了糖葫芦似的一串儿孩子,一路穿田过地,说笑玩闹着往村委那边去。

    一路上。看着路边水田里绿油油地秧苗。大舅像是给孩子们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年。收拾收拾就好插秧了!这眼看到又要忙起来了!”

    宝然大汗,什么意思?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以为地里那些青青的叶子是嫩韭菜。缠着要人给她炒鸡蛋吃,可难道它们不是稻秧吗?还要插什么?这玩意儿实在太专业了!可看看其他人,都是理所当然地样子。没办法。为了求知。只好先装装弱智,指着田里密密麻麻地秧苗说:“菜!韭菜!”

    珍秀果然哈哈大笑起来。“宝然是个馋猫儿来!稻秧都给看到成韭菜!”

    还是大舅好心,不像那几个无良的小家伙儿们只顾看她笑话。帮她辩护说:“幺妹儿还小嘛!晓得韭菜就不错了。你们几个像她这么大地时候。还没得她晓得地多呢!”然后又给宝然解释:“这个吃不得!这是秧苗。过两天插到大田里。秋天结稻穗儿。打出来给幺妹儿做白米饭好噻!”

    宝然似懂非懂地点头。结合自己脑中那点可怜的农业知识,组合分析,貌似这个田里密密地是种子育出苗来,然后再插秧,挪到大田里去。可是干嘛还要多废这一道事儿呢?稻子打出来地是大米,那麦子是干什么用的?印象中长得好像差不多地吧?

    农事小白江宝然同学满脑门的问号,却也懒得再追根究底了,这会儿他们正穿过一片嫩黄黄的花地,散发出阵阵清甜新鲜的香气,沁人心脾。这个宝然认识!精神一振,“花!油菜花!”

    兵娃儿手快,跳进去就掐了一小把出来递给宝然:“幺妹儿,给!”

    大舅吓得不轻,四处看看骂他:“咋个就敢掐这个花来?小心人家看到了告到队里头,扣你家工分!”

    珍秀振振有词:“莫得事!这片菜籽是分到我家屋头的,哪个来管?”

    咦?现在就分产到户了吗?是不是早了点儿?

    大舅说他们:“娃儿家不晓得莫得乱讲!现在是联产承包,让各人家管管的,哪个讲的就分到你家屋头了?被人看到报上去,吃亏的是你家爸妈,看回去不打你屁股!”

    哦!原来是改革初期的联产责任制,还没有分田到户大包干。这回是珍秀几个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再动手了。

    大舅便把那一小束油菜花窝吧窝吧照旧塞回田里,见宝然盯着,安慰她说:“晚上回来没得人看见,再掐一支给你玩儿!”

    、

    磨磨蹭蹭来到村委办公室前的晒谷场时,已经是半下午了。宝然原以为挺晚的了,估计只能看个尾巴,谁知场子上只有村里的一些年轻人同小孩子,叽叽呱呱守着一堆爆竹。一问,说是今年南乡村轮得最晚,舞龙的队伍还没到呢。

    宝晨就牵了宝然的手,指着晒谷场东边儿隔了两排平房的一处大大的院子给她看:“哥哥就在那儿上学。”宝辉也指着学校后院儿的几间平房嚷嚷着:“二哥在那里上学!”

    奇怪了,宝辉你还没上学的吧?

    宝晨敲敲宝辉,好笑地纠正他,“说了多少遍了,你们那不叫上学,就是个托儿所!”

    这时叽叽喳喳拥过来十几个孩子,同兄弟俩打招呼,又好奇地参观宝然。

    宝晨大大咧咧地介绍:“这是我家幺妹儿,江宝然。以后路头碰到,都帮我看到点儿!”说这话的时候,他很自然地转了川音。

    于是一帮孩子纷纷围上来同宝然亲热:“幺妹儿喊四哥!”“我是你家牛哥!”“穗儿姐,喊我穗儿姐姐!”……

    宝然仰着个脑袋接了满脸的唾沫星儿,晕头转向的一个名儿也没记住。

    宝晨把她拖出来,捞起衣袖给擦擦干,“记不住没关系,他们认得你就行了。那边的那几个……”说着指指隔老远在一个角落里盯着这边看的四五个孩子,“记住喽,别跟他们朝相儿!”

    ……大哥您别跟我说行话行不?巴掌大个村子,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宝晨说着,又回头钉了眼那几个孩子,带着股原生态的狠劲儿。

    那几个估计是对比了一下两边的人数,低头躲到几个大人身后去了。

    、

    女人斗阴,男人斗狠,江宝然同学只有看戏的兴致,既然这边没戏唱了,再待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摇摇摆摆去了几个小伙子旁边数爆竹。大舅正在这里跟人凑着火点旱烟抽,那就火的汉子不住地提醒着:“过来些!过来些!火星子溅到起不是耍地!”

    而这时候,通往村口的大路上,远远的隐隐传来了锣鼓声。有人就兴奋地叫:“来啦!来啦!”

    迤迤逦逦的,一支三四十人的龙灯队伍,由东边儿大路上缓缓行来。前头开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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