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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样子,莫子卿却更加不放心,拉着他走进内室,推他在床上坐好,自己坐在他边上,握着他的手半刻也不肯松开,“你不要这样。”
向云扬又看了他一会,低道,“你真的要造反?”
莫子卿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继而摇头,苦涩的道,“你以为我真想这样吗?今日校场上那些将士口中喊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如此将我莫家的冤屈宣之于口,你以为朝廷会不知道?即使我不想造反,他们恐怕也早将我与云州军一起定了罪。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既然左右无法脱身,他只能选择先笼络住军心,不能再寒了自家将士的心。
向云扬只是沉默,心头纷乱。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之前听到将士们喊出那首诗时,他也觉得心头愤然,隐隐哀戚,这才会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了莫子卿的手安慰。但是转眼便想到,他们如此言语,分明是公然与朝廷对抗,当即便觉得不妙。
果然,莫子卿很快就做出了回应,仿佛他一直等得,正是这一刻。
他所不能接受的,正是这一点。但凡莫子卿一时半刻的犹豫,他都不会如此纠结。即使明知那样的情况,莫子卿的当机立断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在他心中,莫子卿是那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存在,何曾有过这样沉稳果决的时候?
既然他如此有决断,那他之前在自己面前的脆弱无助,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仅仅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了秦惜的欺压和较劲,真实的子卿,将逐渐展现在向云扬面前。
第二十六章
向云扬没想过秦惜会这么快出现,而他的确来了。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前,夜半人静,隔着朦胧的月色,这人一身红衣,宽衣缓带,长身玉立。
向云扬从来不相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一说,可是为何这一刻,他却忽然发现,他竟是有些想念眼前这个人的?
“你,要不要和我离开?”秦惜静静的望着他道。
他忽然有点想笑,白天莫子卿才刚问过他,“云扬,如今的形势,你要不要先离开?你可以去找秦惜,因为现在的情况,只有秦惜能保你周全。”
他真的笑了起来,道,“你和子卿还真是有默契。”
秦惜的脸忽然沉下去,一双漆黑的凤眼,看起来利得发光,“你何时都想着他吗?”
向云扬知他误会了,缓缓摇头,笑道,“没有,只是白日他才刚问过我想同的问题,晚上你便来了。”
“那你是如何答他的?”
向云扬又笑,摇头,“我自然不会答应。”他抬头认真的看着秦惜,“秦惜,我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可是你没必要搅合进来趟这趟浑水,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
秦惜的身体蓦然一震,昏黑之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竟摇晃了一下,然后一把扶住了床棱,口中却狠狠道,“好。。。。。。很好。。。。。。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你可以为莫子卿不顾一切。。。。。。而我,却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你忘了谁才是和你有了肌肤之亲的那一个?”
向云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如今看秦惜这样,更确信自己的确是说错话了。可是他可以发誓,这次他的确不是有心要气秦惜,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身份尴尬,青州那边既然子卿的身份已经暴露,自己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护着他的人也一定会成为太子那一边的眼中钉,而秦惜之前既然帮太子做事,现在要来护着自己,应该会有点为难吧?更何况,他的确不认为秦惜有搅合进这件事的理由。
秦惜低头扶着床棱,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昏暗之中,向云扬却隐约觉得他在发抖。
叹了一口气,他掀被起身,走到秦惜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握住的瞬间,顿时被掌下那细瘦的触感吓了一跳,他试探的低唤了一声,“秦惜?”
秦惜没有在颤抖,但是在向云扬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虽然竭力克制,可还是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
秦惜没有回应,向云扬又喊了一声,“秦惜?”他不对劲,向云扬心里有些不安,想也未想就双手都握住他的肩头,低头想看清他的脸色。
“秦惜,你还好吗?”
过了许久,秦惜才缓缓抬头,昏暗的夜色之中,看不清脸色,只是嘴角却清晰的扬着一抹嘲讽的笑,他说,“怎么?现在不怕我再演戏了吗?”
向云扬蓦然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却忽然仰起脸凑近,接着,一对冰冷的唇瓣便覆上了他的。
脑中顿时一片混沌,他愣在原地,唇边的斯磨却越发急切,由开始的轻触,继而缠绵,到后来的吸吮啃咬,眼前的人似着了疯魔一般,疯狂的似不是在吻他的嘴唇,而是在啃噬他的灵魂。
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向云扬感觉有些窒息。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挑逗的吻,只是疯狂,与往日的秦惜完全不一样,向云扬开始的时候还试图推拒他,但到了后来,自己似也被带入了那份疯狂之中,双手也不自觉的搂紧了对方的腰部。
思绪在沉溺,理智正一点一点远离,他的手顺着秦惜骨感的腰肢游走,带着流连,带着爱抚,他抑制不住的喘息,鼻腔哼哼冒出压抑的呻吟。直到口腔中忽然尝到一丝血味,继而是很明显的一口鲜血蔓延在舌尖唇齿,他蓦然一惊,迅速推开眼前的人。
“秦惜?”他的声音在发颤,双手扶着秦惜的肩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一缕蜿蜒的血线沿着秦惜的下颌流淌,秦惜闭目安静了一会,才缓缓睁眼,依旧是那一抹嘲讽的冷笑,他说,“这一次,我可没有再下药。”
向云扬被吓住了,根本没注意他说的内容,只是盯着他,“你。。。。。。你怎么了?”他忽然放开秦惜,迅速的冲到桌边,拿出火折子要点灯。
一直冰冷的手在他将要点亮油灯的时候按住了他,“不要。”秦惜静静的说,“别点灯。”
“可你。。。。。。”向云扬思绪纠结,他想看清秦惜的脸色,他想知道秦惜怎么了,可是这些话,他总觉得太过矫情,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血?” 到最后,他只能淡淡的问出这一句。
秦惜抽出他手里的火折子,熄灭后放到桌上,缓缓摇头,“我很好。”
“很好为什么会吐血?”
秦惜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会为我露出这种表情吗?”
向云扬愣了一下,直觉反问,“什。。。。什么表情。”
秦惜缓缓靠近,轻轻环住他的腰,低头,将额头顶在他的胸口,“这种,仿佛很关心很关心对方,很在乎对方的表情。”
“我。。。。。。”向云扬僵在原地。
秦惜只是靠了一会,便直起腰,抬头望着他,清浅却执著的笑,“记住,我说过,我要你的心。”说完,他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温柔很浅淡的一个吻,然后退开身体,再不耽搁,一纵身跃出窗户,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甜蜜一下
第二十七章
昏暗的室内,门窗紧闭,只有四壁的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光亮。门外,风声呼啸,门内却暖气融融,虽才至深秋,室内已燃起地龙,且温度极高,似就怕这屋内还剩半点凉意。
秦惜闭目靠在床头,苍白的脸色,冷汗密布的额角,一只瘦长的手掌狠狠掐着腹部,按得指尖青白,单薄的身体仿佛都被嵌进了铺着厚厚软垫的床铺之中。
韩墨拉起他的另一手为他把了一下脉,浓重的眉毛顿时皱得仿佛连在了一起,“宫主,您这是。。。。。。”
“出去。”韩墨话刚出口,已被秦惜冷冷打断,手也被他迅速的收了回去。只是,他也只说了两个字,便立刻皱眉,用力咬住了下唇,青白的唇色,下方片刻之间已浮现一丝血线,顺着齿缝缓缓流淌。
姚碧波红着眼眶靠过去,手还未伸出,已被秦惜一个冷眼瞪过来,青白汗湿的脸,墨黑的长发一缕缕贴在脸侧,他咬牙道,“你也出去。。。。。。我不喊。。。。。。谁也不许。。。。。。进来。”
“宫主。。。。。。”
“滚!!”
“可是,宫主。。。。。。”
“嗖”的一声,一支尺把长的玉箫狠狠砸在她的额头,只是瞬间,便见有一片血红顺着眉梢鼻翼开始流下。秦惜斜趴在床上,一手死死的掐着腹部,胸口剧烈起伏,几乎一字一喘,“叫你。。。。。。滚。。。。。。没。。。。。。听见。。。。。。吗?。。。。。。都给我。。。。。。滚。。。。。。额。。。。。。出去。。。。。。”断断续续的说完,他的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额头用力的抵着床铺,身体蜷缩成一个怪异的弧度,两只手都狠狠的埋进了腹部。
韩墨瞪大了眼,姚碧波也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上的伤,只是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挣扎,那粗重的喘息和竭力压抑的颤抖,还有那刚刚说话间隙,不经意间溢出的一声闷哼,都让她的心痛得几乎呼吸都困难。
过了一会,韩墨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她面前,脸色沉重,一边掏出帕子压着她的伤口一边说道,“算了,宫主既然不愿我们在这,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姚碧波沉默着,过了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随着韩墨的步子一步一顿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看着床上的人道,“宫主,我们。。。。。。在外面候着,您。。。。。。”话未说完,她摇摇头,流着泪关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声响,“乒乓”声是瓷器,“轰隆”声是桌椅,“哗啦”声是书本,“哗哗”声是衣物。。。。。。
姚碧波和韩墨都握紧拳头站在门外,脸色都白得不见血色。
韩墨的两个徒弟不知何时找了过来,见到他们想打招呼,却忽听里面一声巨响,像是柜子倒地的声音,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然后面面相觑。
稍小的小清缩了缩脖子,看师傅脸色难看的厉害,不敢问他,只得问身边的小寒,“里面怎么了?”
小寒摇头,也看了看自家脸色阴沉的师傅,压低了声音道,“怕是又有谁惹宫主不高兴了,宫主正在发脾气呢。”
小清仰着清澈的眼,说,“宫主以前生气的时候,不是会直接打人吗?咱们师傅以前惹他不高兴,被他踢了一脚,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呢,为什么现在会自己关起门来发脾气?”
小寒抿嘴想了一会,接着摇头,“谁知道呢?大概这回惹宫主生气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吧?”
姚碧波颤着唇低声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在颤抖,音量很低,仿佛是喃喃自语,韩墨却还是听到了,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跟他说过,他此刻的身子,切不可随意催动内力,更不可动气,但是他今夜出去,显然两项都犯了,那些蛊虫,自然不会放过他。”
“都怪我,我应该时刻看着他的,不该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出去?”
韩墨摇头,“他想做的事,谁又阻止得了?”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那依旧不停有声音传出的房门,低道,“就像此刻,他便是知道我们都不赞同他的做法,所以才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既认为他不值得这么做,那么他做了那些之后所有的痛苦,他也不打算让我们看到,否则,他会觉得羞耻。”眼底忽然浮现一抹平静却忧伤的笑,他苦涩的摇头,“他的选择,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负责。”
姚碧波怔怔的看着前方,过了许久,也终于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是啊,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只除了。。。。。。他在意的那个人。”
云州城地处大宇国最北方,气候干冷,天气一入秋,气温便直剧下降,到如今,已有人穿着棉衣上街了。
云州城北门城门口,一副白底黑字的四方大幌挂在风中飘飘荡荡,上书一个字:“茶”。
茶摊的老板是一个大约六十岁上下的男子,花白头发,中等身材,一身灰衣短打,腰间缠了一圈看不出颜色的厚实腰裹,肩头挂一块泛着灰的抹布,见天的挂着一脸天下太平的笑,看起来颇为憨厚老实。
一辆驴车徐徐靠近,还未到跟前,坐在前面驾车的男子已然喊道,“老板,来壶茶,再来四个馒头。”
此时,茶摊上已有两桌客人,坐在靠外的那桌客人一见来人,其中一个理科笑着打招呼,“哟,这不刘三吗?这是从京里回来了?这回生意怎么样?没少赚吧?”
那刘三快速的套好驴车,然后就在那一桌坐了下来,正好赶上老板将茶和馒头端上,他习惯性的指着茶壶问道,“是两文一壶的吧?”
那老板温温的笑,“是,是两文一壶的,最便宜的那种。”
刘三放心的点头,乐呵呵的拿杯子倒出一杯,然后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边上那人看了直摇头,“我说刘三了,都说你这几年不停的去京城做生意,发了不少财,怎么还是这么抠门啊?”
刘三嚼着馒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这钱留着又不咬人,万一哪天有个什么事,有点钱在身上,那才赶放心跑路啊。”
他这一说,其他几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问道,“你说什么呢?好好的跑什么路?”
那刘三又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们都不知道?”
“废话。”几人也都知道他故意卖关子,没耐心的已经举脚踹了过去,“知道还问你,少他妈罗嗦,赶紧给我说。”
刘三嘿嘿一笑,再不敢胡闹,低下头,对那几人招了招手,等几人都凑近围成一个小圈,他才压低声音道,“我这回上京听到个天大的消息,据说,皇上已经派兵,很快就要来攻打我们云州。”
几人都吓的脸色发白,其中一人说道,“你。。。。你莫要胡说,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三瞪了他一眼,“我胡说什么?这回和我做生意的,那是人家京城的大商家,经常能出入宫里的,这消息,便是宫里传出来的,准没错。”
他这一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围着的几人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半天也无人在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才听一人小声道,“当初莫府被抄,我就早料到咱们云州要遭殃。”
“是啊。”其他人也低声相应,“咱云州的驻军,全是莫老将军门下,当时虽没有证据那这边治罪,可皇帝老儿心里那块心病怕是落下了,一日不除,恐怕都不得安生啊。”
“那可这么办啊?莫老将军那是咱大宇的大英雄,想当初他在的时候,咱云州的一出去,谁不高看一眼,还不是因为有他给咱撑着个脸面吗?”
“说是这么说,可如今他都不在了,莫府也没落了,就留个六皇子,那还是在通缉皇榜上挂着的。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一时,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又有一个声音低道,“唉,莫家也的确是惨,一门忠烈,中军卫国,最后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也难怪那些当兵的会怀恨,想为莫家报仇。”
刘三也怔怔的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嘛,当初我去京里做生意,生意失败没有盘缠回来,走投无路时求到莫府,还是莫府的管家给了我五两银子做盘缠,我这才能回来。回到云州,我要将那五两银子还给莫老将军,结果他怎么都不肯收,只叫我拿着钱回来给老母稚子添置些东西,他不缺这俩钱。你们说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呢?”
边上的人叹息,“就咱们不信有什么用?咱们什么时候能说上话?你要是真觉得莫家冤,想为莫老将军做点事,那干脆直接投身军中,跟着云州军一起对抗朝廷得了。”
那刘三一听立刻摆手,原先哀悼郁闷的表情也没了,惶恐的直摇头,“这话可千万不能说,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上下全指着我呢,我怎么可能去干那事?就算再同情莫家,那也就是心里想想,口头上说说,这造反的事,我可不敢干。咱也就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得了,打起仗来咱就跑,不打咱就老实呆着,拖家带口的,咱也折腾不起。”
他一说完,边上人也都跟着附和,“也是,咱还是老实过咱自己的日子就得了,保得一家大小的姓名最重要。”
。。。。。。。。。。
边上那桌,向云扬淡淡扬起唇角,举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拍了拍身边一直低头沉思的莫子卿的肩膀,道,“好了,我们走吧。”
很快,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缓缓走出那个茶棚,隐约间,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在道,“无论什么原因引起的战争,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一场灾难。他们,不会帮你的。”
回到营地的时候,莫子卿随着迎出来的戚涵宇去了校场,而向云扬,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
不是不知道莫子卿的无奈,也不是故意刺激他,只是在茶摊意外听到那些对话,他顿时就有些抑制不住冲动,总觉得应该对这些自以为能操控一切人说点什么。当然,他或许偏激,或许借题发挥,但他厌烦死了这种无力的只能顺着别人的脚步走的感觉,总想自己也能做点什么,哪怕是无理取闹。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已要入冬,云州驻军营地附近河边的白杨也快凋尽了叶瓣,此刻,零星的黄叶依旧飘落,散落在河面随流而走。
向云扬沿着河流一直向上走去,这河本是营内官兵做饭用水之所,等夜半无人时,也会有人来洗澡,但时下天寒,又是下午,倒是十分清静,连一个人影也找不见。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两岸秋风落叶,远处一片墨绿,竟是这附近难得的一片生机。
向云扬循着那片绿色而去,走到近处,才发现竟是一片苹果林,青青红红的苹果,此刻正密密麻麻的挂满枝头,那果树大约也就两米多高,果子结在树杈中间,向云扬只要一伸手,就能摘到那些新鲜饱满的苹果。
轻笑一声,如此硕果累累的画面,虽不属于自己,却也很难让人再板起脸。
“没想到这军营附近,竟还有这样一片果林。”他不由低声说道。
身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忽然响起,“果林哪里都可以在,就看种的人希望它在哪。”
向云扬吓了一跳,倏然回头,却见一农夫打扮的男子,正扬着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气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