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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微微皱眉,看着他愈加清减的身段,眼底闪过一抹忧色,却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起,不再看那书生一眼,转身向后堂走去。
秦惜刚跨出门,姚碧波就举着一件狐裘披风靠了过来。小心的为他将披风披上,将系扣扣好,又为他整了整衣领,这才安静的退到一边静候。
太子府的下人领着他们向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秋风阁而去,秦惜一路沉默,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到了秋风阁,里面的丫鬟伙计立刻都迎了上来,秦惜不耐的皱眉,连看都不看,直接走上回廊,向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走去。
太子府,他来了不只一次,每次来都住秋风阁,自己的房间,他当然也认识。
姚碧波一脸无奈,吩咐了那些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特别交代了秦惜晚膳要用的吃食,其他一切随意。
回到房门口,没想到韩墨已经在门口候着,秦惜看了他一眼,便推门进去。
韩墨跟着他进门,道,“宫主,陈廷有信来报。”
“说。”
“他说。。。。。。”韩墨欲言又止,秦惜不耐挑眉,“说什么?”
“他说小狐狸病了。”
“哦?什么病,可找人看过了?”自那里离开聚芳楼,秦惜就把小白狐留给了陈廷照看,一来他本人的确不善照顾小动物,二来,他此刻也没心思养什么宠物。虽然风无涯一番好意,但他到底还是不怎么了解秦惜。
原意是希望能让这小东西给秦惜排遣些寂寞,添一份暖意,然而他却不知,秦惜要的,从来不是盲目的陪伴与关怀。
他只要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其他再多的温暖照拂,他统统不会在意。
韩墨望着秦惜,表情十分为难,好像不知怎么开口,憋了半天才道,“陈廷说,找人看了,说小狐狸得的是离和之症,应该是对某人思念甚深引起的。”他一说完,就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惜,样子看起来惊恐,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秦惜状似无意的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害它得了相思病?”
“宫主冤枉,这可不是属下说的,都是陈廷信里面说的,不信您看。”韩墨说着就把信纸递到秦惜面前。
姚碧波在一边忍笑,也不由凑过来要看信上的内容,却见秦惜冷哼一声,迅速的拿过信纸揉作一团扔向墙角,嘴里淡淡说道,“碧波,给他回封信,让他在我回去之前务必搜齐云州造反的证据,否则,就给我洗好了脖子等着。”
姚碧波欣然点头,韩墨憋笑到内伤,好你的陈廷,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敢乱开宫主大人的玩笑,现在知道无聊的下场了吧,哈哈哈。
秋夜零星,秋风阁不愧是秋风阁,白日里枫红似火,一到夜里,却是凉风阵阵,树影婆娑,回廊前一琼碧湖,映月摇影,别有一番风情。
韩墨用完晚饭领着两个小徒儿回到自己的房里,想到明日要进宫,他不免要多提点两个小家伙两句,“明日进宫,让看的就看,让做的就做,但是不要乱跑,更不能乱说,知道了吗?”
两小童都是十五六的年纪,一脸的伶俐相,年龄稍大的那个问道,“师傅,我听说,那皇帝老儿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可是真的?”
“少胡说八道。”韩墨板起脸,“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要真有神仙,还要我们这些大夫干什么?”
那少年想了想,然后认同的点头,“也是,要是那皇帝真的是神仙变得,又怎么会生病呢?”
边上的少年一脸乖巧,也跟着点头,“可不呗,听说那皇帝的病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呢,不知师傅您有没有把握?”
韩墨不耐的对他们摆了摆手,“大人的事,你们管什么?你们只管乖乖跟着我便是了。”说完,伸了个懒腰,道,“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你们俩赶紧去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小寒,小清睡觉不老实,你夜里起来记得看看他的被子,师傅今儿个就不过去看你们了。”
那位叫小清的年龄稍小的少年显然很窘迫,不依的喊了声,“师傅。”
小寒却笑着点头,“知道了师傅,您也早点睡吧。”
韩墨懒懒的对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次日一早,韩墨和他的两个徒儿便被太子领着去了宫里。秦惜那时候还没起床,姚碧波端着燕窝粥站在门口,既不敢敲门进去,又不想就此离开。
晌午时分,韩墨跟着太子的马车回来,车上,白衣书生,也就是云若一直细细的询问着皇帝的病情,韩墨有问必答,却似乎总也没有说到重点。慕容谦在边上坐着,眼睛半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马车行至朱雀门时,云若才正式切入正题,“韩大夫,依您看,皇上的病,到底能不能医好?”
韩墨抿唇挑眉,看了看慕容瑾,才随意道,“您要我说实话吗?”
“自然是要听实话。”
“那我便实话实说了。”说完,他故意装模作样的坐直身子,然后还清了清嗓子,“请听好。”
云若立刻随着他的动作正襟危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韩墨又干咳了一声,才道,“据我判断,皇上根本就没有生病,他只是中了毒。”
他一说完,连慕容瑾都蓦然看了过来,他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此毒我曾在医书上见到过,名为赤练,中毒者,看起来会如得了一般风寒一样,起初发寒,之后就一直持续高热,直到身体内精元烧尽,最终死亡。”
“我父皇的症状正是如此。”
韩墨淡漠的撇了撇嘴,这还用你说,我早看出来了。
云若面露惊喜,跟着问道,“那你既知中了什么毒,可有解毒之法?”
“没有。”韩墨毫不犹豫的摇头,眼看慕容瑾顿时怒目圆睁,他也毫无畏惧,一经淡淡说道,“此毒本就是寄生于人体的血液之中,一旦入体,便会随着血液流便全身,根本无法可解。”
他一说完,慕容瑾就一掌拍上面前的桌面,咬牙道,“好一个心机深沉狠毒的慕容谦,居然想到用这个方法来赢我。”
如今这个时候,如果皇帝一死,他这个太子纵使登基,慕容谦也必然会拿先皇的死大做文章,因为他现在流落在外,先皇死于非命,唯一可能的凶手就是他慕容瑾。到时候慕容谦打着孝义的旗号,领着云州莫家军,拿着白虎符一造反,不出几日,江山便要易主。
云若也叹了一口气,掩唇就低低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咳咳。。。。昨日秦公子说,他有办法医好皇上的。”
他这一说,慕容瑾立刻抬头,看向韩墨,“对啊,秦惜昨日说过他有办法能医好我父皇,你现在为何又说不行?莫非你们在耍本王?”
韩墨微微皱眉,想了一会,才疑惑道,“我们宫主,真的说了他有办法?”
慕容瑾冷道,“难道本王还平骗你不成?”
韩墨点头,“既然宫主这么说,那他自是有办法的。”
云若有些不信,“你不是说这毒无法可解吗?”
“那是指一般人。”韩墨冷冷板下脸,实在不愿意将这最后一种办法说出来,最后也只是含糊的说了句,“反正既然我家宫主说了,那便一定能医好,你们不必再问了。”说完,也不顾那二人骤然凝结的脸色,兀自窝到一边闭目养神去也。
慕容瑾气的面色通红,想他堂堂太子,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被人如此无礼怠慢过,平日那个秦惜不将他放在眼里也便罢了,没想到这区区一个碧水宫的大夫,竟然也敢视他如无物。
云若却在此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忍一忍,如此紧要关头,不要轻易得罪人。
回到太子府,韩墨一声不吭就直奔秋风阁而去。
“宫主,太子说您已经许诺一定医好皇帝。”
秦惜缓缓从书中抬起头来,微微挑眉,“有什么不对?”
韩墨气结,“您可知道那皇帝得的是什么病?”
秦惜淡淡一笑,“能有什么病,无非是毒或者蛊。”
韩墨顿时愣住,“您都猜到了?”
秦惜又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书放下,难得心情颇好的样子,抬眼看着韩墨,“看你的样子,显然是你都没有办法了?”
“没错。”韩墨的脸色越发沉重,“是血毒赤练。”
秦惜微微蹙眉,继而又淡淡一笑,“是赤练啊。”转头看向窗外,此时,丹枫叶正被风吹动,一片红叶飘落于窗台之上,他小心捡起,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若是给你时间,你可有把握解?我是说,至少一个月或者更久。。。。。。”
“宫主。”韩墨扬声打断他,“如此一来,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是啊,如果这世上还有连他韩墨都解不了的毒,那就只有他秦惜的嫁衣神功可解了。嫁衣神功,可逆转人体经脉血液,决斗时,可吸走对手身上的内力,而有些时候,却能吸附一切毒物,甚至是蛊虫。
吸彼之毒,入己之身,果然是为他人做嫁衣。
秦惜依旧淡淡的笑,“我是习武之人,有内力压制,又有你在身边,我受得了的,你只需尽快想到解毒之法便是。”
韩墨很不赞同,姚碧波也满脸担忧,只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眼前这人改变任何决定。
陈廷现在有点头大。
刚接到姚碧波的飞鸽传书,他已然开始后悔自己的无聊行径,结果又收到另一则消息,说今日上午林聪派人去围了兴隆客栈,原本只想抓莫子卿一人离开,但是向云扬不放心病中的莫子卿,非要跟着一起走,后来还打了官差,最后被那群官差架起来胖揍了一顿,然后捆着一起押了出去。
想起秦惜临走前格外交代要他留意兴隆客栈里的动向,并且必要的时候,一旦发生冲突,一定护着向云扬,显然是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无奈他当时正在为云州的事发愁,根本无心理会林聪那边,等知道了一切,向云扬已经叫人揍了,据说还揍得挺惨。
之后,他也曾到牢里去找过向云扬,表示只要他愿意,自己一定立刻带他离开,谁知那人虽被揍得像个猪头,骨气却硬得很,硬说要陪着莫子卿,哪里都不去,要走,就连莫子卿一起放走。感情,还真吃定了他们不敢拿他怎么样?若非秦惜对他看重,他们哪里会管他的死活?居然还敢来拿乔,真是不知好歹。
陈廷一怒之下,就又这么回来了。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把这事报告秦惜吗?
秦惜隔日便带着韩墨等人随太子再次进了皇宫。
那日天气出奇的好,日头暖融融照在人身上,是深秋时节难得一见的晴朗。
临出门时,韩墨教他,若是可以,尽量在过毒的时候将所有的毒液都集中在一条手臂上,这样,等过毒完毕,只要逼出那条手臂内的毒血,在让鲜血回流,便可无碍了。
只是,回流的过程中未防毒血回流,必须要他运起嫁衣神功,使血液逆流,再辅以韩墨的金针辅助,其中任何一环稍有差池,都很可能经脉逆转,走火入魔。
秦惜直到过午才走出皇帝的寝宫,看着跟在他身边面露喜色的慕容瑾和云若,显然过毒十分顺利。
韩墨和姚碧波快速的走到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他面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宫主,还好吗?”
秦惜面色惨白,脸上还带着汗珠,身体摇摇晃晃,却对他们摇了摇头,“还好。”
“立刻开始逼毒。”韩墨说完,不再管还站在一边表示关心的慕容瑾和云若,直接和姚碧波一起扶着秦惜向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整个逼毒过程,秦惜放光了整条胳膊的血,直到最后一滴黑血流出,指尖的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早已头晕目眩,几乎连睁眼也困难。
姚碧波一边含着泪一边为他包扎这手上的伤口,嘴里忍不住嘀咕,“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那个人不是都将您赶出来了吗?您为何还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都发誓说此生再也不认你这个学生,你为何还要为了他死后的名声,白白让自己受这许多罪?”
韩墨也在一边叹气,“唉,真是,幸好宫主您有能让血液逆流的嫁衣神功在,否则,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惜虚弱的靠在床头,失血加上功力消耗过甚,让他疲惫异常,再加上最近这段日子,他的身体状况本就很不好,今日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勉强。
微微睁开眼,看眼前二人忧心纠结的样子,他忽然眉心一蹙,低喝道,“放肆。。。。。我的事。。。。。。何时轮到你们多嘴了?”说完,他就忍不住皱眉喘息,胸口闷得发慌,胃也跟着闷痛着,他只能再次闭眼,默默忍受。
不是不知道他们关心自己,只是看他们这样,他反而觉得不自在,倒不如将他们都赶得远一些,还他个清静的空间。
第二十二章
两日后,全国上下府衙都接到公文,京城大街小巷更是贴满皇榜,称:原清晖院大学士萧远清贪污舞弊、结党营私、祸乱朝廷一事乃子虚乌有,实则糟奸人陷害,现废除萧家上下所有人奴籍,恢复萧远清一等大学士官衔,并追封忠义侯,着其子嗣延袭其爵位及俸禄。
秦惜站在京城的聚芳楼分铺门口,抬头仰望,楼台上一片嬉笑延揽之声,各色鲜衣男女,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迎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更让人迷乱的睁不开眼。
姚碧波默默走近,“宫主,当日陷害萧大人的礼部侍郎侯琛已被送交了刑部,太子下令,明日开堂公审,希望您能到场。”
秦惜依旧仰着头,看着楼台正中央,浓妆艳抹笑得最欢的那名男子。明明已经去了他的奴籍,明明他已经可以离开,甚至可以沿袭他父亲的爵位,为何他却还是不走?
是事发突然,根本不信这个事实?还是真的那么恨他,没见到他出现,就不打算走?
冷冷勾起薄唇,秋阳明媚,秦惜却觉得有些头晕反胃,许是身子还很虚弱,就这么勉强出来站了许久,身体有些负担不了。
蹙眉抿唇,默默压下身体的不适,视线却始终不离上方那人。
大约是他看得太久,楼上已然有人注意到了他,就见有个男子忽然凑到那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又往秦惜这边指了指,那原本与身边人闹得正欢的男子忽然就把视线转向了他。四目相对,一时仿佛时光逆转,岁月空度,秦惜仿佛看见了那人温柔的笑意,一如那个深冬的雪夜,男子牢牢将他护在怀里时露出的笑容。
“宫主。”姚碧波有些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惜这才回神,却蓦然发现,刚才的一切,竟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楼上的人不见了,楼台上,原先站着那人的地方,早已被另一个身子占领。
微微顿了一下,秦惜迅速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姚碧波跟着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一个迫切的声音在喊,“等一下。”
淡淡回眸,姚碧波看着眼前一身鲜艳绫罗,浓妆艳抹的男子,却见那男子拼命追着秦惜的背影,喊道,“秦惜,等等。”
终于,秦惜顿住脚步,漠然回头,美丽的凤眼,无波无澜,一如他此刻的表情。
“什么事?”他淡淡问道。
“你。。。。。。”男子快速靠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秦惜,过了一会,才殷切的望着他,低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秦惜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但却很快的回道,“你看见了,我很好。”
“可是,你瘦了很多。”男子一脸痛苦,心疼的望着他,“我知道,这些年,都是你暗中在护着我,这次,也是你在费尽心机为我萧家翻案,谢谢你。”
“你不是一直恨我?”他可忘不了当初他将这人硬带进聚芳楼当老鸨时,这人眼底深深的恨意。
男子明显颤了一下,眼底的痛苦更深,用力闭了下眼,才沉痛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
“够了。”秦惜不耐的打断他,他无心听这人的忏悔或者感激,“既然你已被废了奴籍,这聚芳楼便不要呆了,早日回去当你的小侯爷吧。”淡淡说完,秦惜不再看他,转身欲离开。
身后的男子却忽然叫道,“不,我不会走,我会一直留在聚芳楼。”
秦惜皱眉,回头冷冷的瞪着他,“你卖笑卖上瘾了吗?”
男子牵唇,笑的惨淡,“或许是吧,时隔八年,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舞文弄墨的学子,在聚芳楼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这里,那什么小侯爷,我真的没兴趣,还是让我三弟他们去做吧。”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是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关心你,一如八年前在丰城别院,总在你受伤失意的时候,将你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可惜,这样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无论萧家还是他,都欠这人太多,也伤了太多。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失去的纯真,再难补救,再难挽回。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竭尽自己的所能,为他做事,即使,那并非他需要的。
秦惜依旧淡漠的望着他,沉默许久,甩下一句,“随便你。”然后便离开了。
虽口中无情,回去之后,秦惜仍以萧珩已摆脱奴籍为由,提他做了聚芳楼京城掌柜,掌管聚芳楼后台事务,无需再卖笑迎客,只着他再从手底下可信之人人当中再挑一人出来充当老鸨。
当然,这老鸨本也可以由其他地方调来,或者由原先的掌柜指派,秦惜如此做法,只是想给萧珩卖出个人情,那被萧珩提□的人,自是会一心向着他,以后他在聚芳楼,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
北方的天气,入秋以后总是乍寒乍热,纵使白日阳光再好,一到晚上,终究还是寒凉。
秦惜坐在秋风阁厅房内用晚膳,因为姚碧波事先有吩咐,所以厨子做的都是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四菜一汤,一份小点心,卖相精致,香气四溢,不愧是出自太子爷专门派过来的,传说中的京城名厨之手。
只是,再美味的食物,放到一个全无胃口的人面前,终究也只能是个摆设。
浅浅喝了两口汤,吃了几口菜,秦惜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他的胃口素来不好,尤其最近两日,许是因为失血加上用功过度,胃里又总是不舒服,于是对于食物,便更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