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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清忌日,向云扬陪他趁夜出来祭拜时背着他前行的情景,那时,也是觉得很温暖,却从此一陷至深,万劫不复。
剧烈的痉挛过后,秦惜稍稍喘过一口气,便立刻推开了向云扬,自己扶着床沿起身,坐在床边淡道,“你怎么还没走?”
向云扬低头看着自己蓦然空出来的怀抱,怔愣许久,才默默站起,低声开口,“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没走。”
“我有什么好让你不放心的?你莫不是忘了,你曾经说过,我们并不熟。”
向云扬心头剧痛,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捅进,是啊,他怎么会忘?那日秦惜夜探军营,想要带他走,他却对他说,“秦惜,我们还没熟到那个份上。”那时,他只觉自己是一番好意,此刻回想他几乎想杀了自己。他是疯了么?怎么会对秦惜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他此刻只要想想都觉得心痛,秦惜当初又会是什么心情?难怪当时他会吐血,原来真的是被自己气的。
定定的看着那个已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人,他知道他还是很不舒服,脸色差的厉害,按在腹部的手也始终不曾离开。沉默良久,他忽然开口道,“秦惜,我喜欢你。”
床上的人蓦然睁眼,因为消瘦本就过分显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般死死的盯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秦惜。”他认真的说道。
“啪。”一个枕头蓦然迎面砸来,落到脚下,秦惜狠狠的瞪着他,一手指向门外,面色青白,“滚,滚出去。”
向云扬动也不动,执意站在床边,又重复了一遍,“秦惜,我喜欢你。”
秦惜忽然撑床做起,震袖一挥,向云扬立刻被一阵劲气击中,顿时后退数步,胸口一阵腥甜上涌。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一缕血线沿着下唇流下,向云扬按着胸口固执的站得笔直,眼里毫无怯意,再次说道,“秦惜,我喜欢你。”
“你。。。。。。”秦惜目光更炽,眼里恨得仿佛滴出血来,欲再次抬手,却忽然按着胸口埋下头去,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口血便呕了出来。
向云扬吓呆了,立刻便要冲过去,只是刚进一步,直觉一阵劲气过来,他又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顿时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胸口剧痛,腥甜更甚,张口也呕出了一口血。
闻声而来的萧无痕和木桐木柏一进门便看见这样的场景,门内二人,一个扑在床边,一个扑在地上,却都牢牢的盯着对方,一个满目忧伤,一个满眼激愤,却都嘴角带血,显然刚刚都吐了血。
木桐木柏一看之下,立刻紧张的冲到秦惜身边扶起他,紧张的一个为他拭唇,一个为他倒水,秦惜却缓缓推开了他们,指着地上的向云扬对萧无痕恨恨喘息道,“你干的好事。。。。。将这人给我拉出去。。。。。。以后再让他进门。。。。。你也给我一起滚。。。。。”
向云扬无言的由着萧无痕将他扶起来,一步步走到门边,出门之前,他最后说了一遍,“秦惜,我喜欢你。”
“滚。”秦惜的声音仿佛声嘶力竭,身边的门板骤然被劲风关起,家具倒地的声音和瓷器碎裂的声音相继传出,接着还有木桐和木柏的惊呼。。。。。。
可惜,这些,他都看不见了。
萧无痕沉默的扶着向云扬前行,自出了秦惜所住的吟风阁,向云扬又吐了一次血,显然内伤极重,只是他的态度却显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一路沉默,面如死灰。
想起刚才秦惜的样子,他不难想象这二人之间曾经必定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他们不说,他也无从得知。
“唉,你也是,怎么惹他的?你可知他的身子,切忌动气和运用真气,你竟让他完全不管不顾,什么都犯了,真是不要命了。”
向云扬立刻顿住,急切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为何他不可以动气,为何连真气也不能用?”
萧无痕微微蹙眉,“你不知道?”
向云扬拼命摇头,“算我求你了,你快说吧。”
“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中了蛊,只是那蛊是从别人体内过过来的,在别人体内时已经催活了,再过到他身上,蛊虫越发活跃,十分危险,韩大夫和他合力才将那些蛊虫统统压制在了胃部,只是这样一来,他的情绪便不得有大的起伏,也不可随意催动真气,否则蛊虫肆虐,他生不如死。”
“怎。。。。怎么会这样?”他每次看秦惜按着腹部,只当他是胃疾发作,却不想竟是那蛊毒害的。想起那几次他冒夜前来找自己,分明都是用了轻功过来的,而那个时候,蛊虫已经在他体内了?那时候,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第一次,他对他说,“秦惜,我们并没有熟到那个份上。”第二次,他拉起他的手,给他一把刀让他捅自己的胸口,还跟他说,“想要我的心吗,一刀下去,我的心便是你的了。”
天,他都做了什么?难怪那两次秦惜都呕血,因为自己两次都将他气到蛊毒发作了,是吗?
想起那日秦惜抱着腹部倒在地上,他当时竟以为他不会有事,肯定很快就好了,所以才由着他被他的侍女带走,之后也不闻不问。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对秦惜有多狠,才会让他这么抗拒自己,再不相信他说出的喜欢?
是啊,秦惜不信,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秦惜在听到他说喜欢时,必然是不会信的。虽然不懂他为何反应那么激烈,但是若是他自己,他也不会相信一个曾经对他那么冷漠的人,转眼便说喜欢自己。
胸口痛得无以复加,不是因为内伤,而是因为心疼,眼泪毫无预警的再次流下,他忽然皱眉,胸口一颤,张口又呕出一口血,接着便眼前一黑,软软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
第三十七章
离开了萧家别院,向云扬一直在家中养伤。说是养伤,其实更多的却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对于秦惜的感情也好,以后该如何做也好,总要仔细的想想清楚。秦惜现在的身子受不得刺激,他自然不可再像这次这样贸然冲动。
就这样过了六七日,这天,家里忽然来了一名贵客。
说是贵客,实在一点都不过分,这人一进门,向云扬甚至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上一跪。一般见了皇帝,不跪是要杀头的吧?可是这人现在微服出来,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讲究了?
他这正踌躇着,来人却淡淡的笑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向云扬这才回神,立刻拉开院门,让出一条道让莫子卿——也就是当今圣上慕容谦——进门。
慕容谦一进院门便对外面的随从淡道,“你们不用进来,在外面候着便是。”威严的语气,凌然的帝王风范,让向云扬叹服。
五月天气,院外的槐花开得正艳,飞扬的花瓣落进院中,也带上了些许的余香。院中那两颗枣树枝叶茂盛,苍劲翠绿,为这寒酸的小院染上了一抹生机。
慕容谦站在小院中四下环顾,目光悠悠,过了一会才道,“这半年来,你便是住在这?”
向云扬淡然一笑,也四下望了望,道,“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温馨?”
慕容谦不置可否,转头向屋内走去。
走过中屋,走进西边厨房后面那个小隔间,仿佛这地方他早已来了无数次,一下子便走进了向云扬的房里。
简陋的小屋,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和一个木箱,剩下的地方,连步子都迈不开。墙上斑斑驳驳,显然年代久远,屋顶上还架了一块油布,显然是屋顶漏雨,用来挡雨水的。
“这便是你住的房间?”慕容谦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压抑的情感,不甚明了。
向云扬依旧浅笑,不以为意的在自己的小床上坐下,然后又对慕容谦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坐。等慕容谦坐下,他才拍拍自己屁股边上的床板,笑道,“怎么样,别看他小,其实挺结实的。”然后又抬头指着自己头顶的油布,“你看,那块油布还是我和小璃儿一起顶上去的呢,小家伙拼命在下面给我扶梯子,等我顶好油布下来,就夸了她一句,她那个小脸啊,都乐开了花了。”
向云扬说的轻松,笑的更是轻快,仿佛此刻的生活,已然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幸福。慕容谦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撇开了脸。
面对他的无言,向云扬一时也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相信,自从他离开,慕容谦必然时刻派人在他身边跟着,单看慕容谦刚才进门看都不用看就找到了他的房间,他就可以断定自己这半年多的生活,这人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只是这么久,他都未曾露面,如今突然过来,必是有其原因吧。
慕容谦转头定定的望着他,“我听说,他将你打伤了。”
向云扬一愣,继而又忍不住苦笑。秦惜打伤他,那是六天前的事,慕容谦这么快就过来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手下办事效率之高啊。
“然后呢?”他总不至于是过来替自己找秦惜报仇的吧?
慕容谦目光深沉,如今的他,再不是当初在兴隆客栈那单薄柔弱的少年,此刻他一身的锦绣蟒袍,紫金翠玉发冠,金丝锦带,虽然身段仍稍显单薄,但是配上深邃的眼眸,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
“你离开军营半年多都不曾找他,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他了。”他沉声说道。
向云扬苦笑,“应该说,在再次见到他之前,我都不曾发现原来我心里有他。”
“那你现在发现了?”
“是的。”
慕容谦忽然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你可知道,若你当初立刻就去找他,他或许还会原谅你,而经过这半年,他对你的心,可能早就死了。”
向云扬缓缓抽回手,笑容越发苦涩,道,“我知道。”
慕容谦看着他抽回去的手,垂着眸,“既如此,你仍要继续?”
“是的。”
“他今日可以伤你,难保明日不会一气之下杀了你。”
“那便将我的命给了他吧。”若秦惜真的气他气到欲杀之而后快,那他这条命给出去又何妨?
“你。。。。。。”
向云扬淡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到一边的箱子上拿过一个油纸包,在手中打开之后,再递到慕容谦面前,“杏仁酥,你以前最爱吃的,虽不是老于家的,不过我吃得还不错,不比老于家的差,你尝尝。”
慕容谦怔怔的看着眼前油纸包里浅黄色的薄饼,一块块交叠罗列在一起,沟壑清晰,他定定的看着,却半天不动手。
向云扬笑着摇头,缓缓收回了手,道,“看我,你如今身份不同寻常,又哪里还会吃这些?”
正要将东西放回原位,慕容谦却忽然起身扑过去抢过他手中的油纸包,快速的打开袋口,拿起一块便塞入口中,用力的咀嚼,接着又拿起一块,仿佛几天没吃过东西般,狼吞虎咽。
向云扬吃了一惊,立刻过去抢过他手中的纸包搁到一边,然后出门倒了一杯水进来,口中不由叹气,“你看你,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就较上真了?这东西这么干,哪能这么吃的?快喝口水缓一缓。”
抬头,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向云扬叹息,“怎的当了皇帝还这么爱哭?”
慕容谦幽幽的望着他,眼里百般纠结,哑声道,“云扬,若是当初我不曾利用你,而是尽力争取,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向云扬微微一愣,继而苦笑,“若是现在我要你放弃皇位,和我一起留在这里,你愿不愿意?”
“我。。。。。。。。”慕容谦语塞,痴痴凝望许久,忽然涩然一笑,是啊,他的目标从来都是很明确的,他从未变过,即使过往的一切再来一遍,他依旧会做和当初一样的选择,如今又何必问那莫须有的假设呢?
深夜,紫阳殿依旧灯火闪耀,一身黄袍的人伏案提笔,眉目深沉,显然正在沉思。
不远处的金丝帷幔之后,两个小太监不时的偷偷揉着眼睛,却将即将出口的呵欠竭力忍在口中。
外面夜风微凉,守卫来回巡视,半刻不停,门口当值的两个侍卫显然要比里面那两个小太监幸福多了,至少他们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还可以正大光明的打个呵欠。
“唉,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自出宫一趟回来,忽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晚都批奏折批到半夜。”
“嘘。。。。。别乱说话,这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多嘴?万一叫别人听着,小心掉脑袋。”
起先开口那人一听,立刻捂住了嘴,再不敢多言。
第三次添灯油,眼看外间的更漏又要落尽,近身太监小安子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丑时已快过了,您该安置了。”
慕容谦恍若未闻,依旧认真的审阅着手里的奏折。边上,一堆已批阅过的奏折堆了有近一尺高,而他手上的那份摊开,金笔朱砂,圈圈点点。。。。。。
皇宫内院有一处重华阁,平日若非特定那几人,外人决不许跨进一步,擅闯者死。
此刻,慕容谦静静的坐在窗边的红木圆椅中,绣金黄袍,玉带金冠,沉着他如玉的容颜,更是高贵俊逸逼人。窗外繁花似锦,蝶舞翩翩,他定定看着,若有所思。
“听说,你终于答应选后宫了?”
不远处的床边,云岚一身青色锦袍,一边喂床上的人喝着汤,一边淡淡问道。
慕容谦姿势不变,低声应了一句,“恩。”
“终于放弃了?”
“早就放弃了。”只是忽然得到一切,又对那已然放弃了的觉得不舍,不甘心而已。
云岚缓缓摇头,抽起袖中的丝帕为床上的人拭了拭唇,淡道,“你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慕容谦倏然回头,目光如炬,“那秦惜呢?他们就是?”
云岚毫不畏惧,目光渐冷,淡笑,“秦惜眼里,他喜欢的人便是全部,如此的执着,你能吗?”
慕容谦沉默。
是啊,他不能,早就知道的事实,和秦惜相比,他少的便是这份不顾一切的执着。可是若是秦惜和他当初一样一无所有,是否还能那样甘心付出呢?要付出,总要有东西可付,如他当初,落难蒙冤,处处危机,朝不保夕,他能活下去已是不容易,如何再去为别人牺牲付出?秦惜手掌碧水宫,势力遍天下,他要为谁做什么,即使付出再多,也不过易如反掌,不是吗?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如何再掏东西给别人?可如今他什么都有了,想付出,却没人愿意接受了吗?
几日后,慕容谦得到消息,终于在京城外的一处别庄,找到了失踪了将近一年的慕容瑾。
“二哥,既然逃了,为何回来?”见到慕容瑾的第一眼,他不是问他这近一年都藏到了哪,也不曾挖苦嘲讽,而是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逃难近一年,如今的慕容瑾,一身粗衣布衫,形容消瘦憔悴,再不是当初那个英俊不凡,傲慢无匹,仿佛神人转世的太子殿下了。
慕容瑾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一经淡淡道,“我要他们带你回来,不是要对你如何,而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慕容瑾忽然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道,“他在你手上。”
他问的极其很定,慕容谦也不敷衍,淡笑颔首,“没错。你想见他吗?”
慕容瑾沉默了一会,又忽然转开头,怒道,“那个叛徒,我为何要见?”
慕容谦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重华阁中,云岚抱着瘦的如一副骷髅般的云若,细心的为他顺着头发。
“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云若的声音气若游丝,只是短短的一句,却断断续续喘了好几口气。
云岚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摇头,柔声道,“怎么会?在大哥心中,你从来都是最好看的。”
云若虚弱的笑,消瘦的身子靠在云岚怀里,似被他整个环拥住,清瘦到极致的脸上,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大的吓人。
“那是。。。。。。你的偏见。。。。。。我知道。。。。。。我。。。。。。从来。。。。。。都不好看。”云若说着,又喘得有些厉害,喉咙口低低的咳着,却似尽力压抑,只是胸腔起伏,咳声却很小。
云岚心疼的抱着他,轻柔的为他顺着胸口,道,“好了,不许胡说,你累了,先歇一会,等他来了,我再喊你。”
云若微微摇了摇头,眼底犹是清澈,一脸幸福的淡笑,“我。。。。想快些。。。。。。见到他。。。。。我的时间。。。。。。不多了。”
慕容谦只将慕容瑾送到门口便不再进去,他想该是让这二人好好聊聊了。太医说云若的病虽然极重,也并非全无希望,只是他自己心如死灰,一心求死,所以才会弄到今日的地步。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慕容瑾,若慕容瑾能唤起他求生的意志,或许他能度过此劫也说不定。
如今的慕容瑾也好,云若也好,对他来说不过是强弩之末,再不足为惧,他之所以如此帮他们,说到底,还是为了云岚。
不可否认,云岚的确是一个人才,他如今天下初定,大是需要这种人才的时候,若小小恩泽能换得一个大才的彻底效忠,他何乐不为?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是不记仇,只是天下太大,他那一点小仇小怨,早被那名为天下的大幕遮住,再影响不了他的决定,一如他心底曾经那份情感。
慕容瑾一进门便看见了躺在云岚怀里的云若,消瘦到颧骨突出的脸,双颊凹陷,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发青,一双乌黑的大眼,如两个黑曜石般镶嵌在那一抹青白之上,清澈明亮,却甚是骇人。
云若一见他进门便面露喜色,勉力要撑起身体,无奈身子太过虚弱,只稍稍动了一下,便又倒回云岚怀中剧烈的喘息咳嗽,单薄的身子,埋在宽大的白衣之中,几乎看不到线条。
慕容瑾呆呆看着,满眼的震惊,云岚以为他很快便会走上前来,谁知他竟一个转身,跑了出去。
“慕容瑾。”云岚无奈手中抱着云若,根本无法起身去追,只得大声叫着那人名字,却见那人直接拉开了门,大步向外冲去,头也不回。
云若终于止了咳嗽,为了见慕容瑾才新换上的白色新衣,胸口袖间,一片血红,连着云岚的胸口那一抹暗黑,暗沉无光,正如云若此刻的眼神。
“小若。。。。。。”云岚心里极痛,心疼的为他拭着唇边的血迹。
云若浅浅的笑,憔悴到极致,“大哥。。。。。。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