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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何以堪(瞎子,原来我很爱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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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小薇又将刚才那番长长的话对着不同的采访机背了几次,更加流利。桑无焉隐约明白它让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
  
  临走的时候,小薇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送他们。
  “时间这么早,我们安排点什么吧。”桑无焉说出今天活动的真正目的。
  “没兴趣。”苏念衾说。
  “苏念衾,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在,说不定人家就来采访你了。我买了两张对面游乐园的票,一起去吧,不去太可惜了。”
  小薇拉了拉苏念衾的衣角:“苏老师,你答应桑老师吧。本来桑老师说带我去的,结果阿姨不同意,现在就你带她去吧。桑老师她平时对我可好了,你也对我好,那么就该对桑老师也好啊。”
  桑无焉感激地看了小薇一眼,这孩子,平时没白疼她,关键时候真够意思。
  桑无焉急忙附和,“我票都买了,不去是不是太浪费了。真的,真心实意地邀请你。”
  “我不喜欢刺激的东西。”
  “也有不刺激的呀。”
  比如摩天轮。
  
  再固执的男人在女人的面前也只能妥协。
  这是程茵的语录,桑无焉小试了一下牛刀了,果然如此。
  他们两坐在摩天轮里,一人一边面对面。圆形的玻璃盒子一点一点的远离地面。
  
  这时,天空下起雨来,雨滴落在玻璃上然后一注一注往下流。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桑无焉突然想到苏念衾的一句歌。
  “城市霏微,雨细清都。”很象从宋词里走出来的段子。
  看不见的人也能写出这么美丽的景色,也许想象比眼见来的更浪漫些,桑无焉思忖。
  苏念衾好像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沉思中,一直未发一言。他坐在座位上,背也挺的笔直的。他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一样,目光落在桑无焉身后那片城市的远景中。
  桑无焉细细的打量他。
  大概不常在户外的关系,皮肤细腻又苍白。睫毛很长,不禁让桑无焉担心,假若他不是失明的话,睫毛会不会挡住视线。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竟然非常的漂亮,着了墨一般的深黑色。桑无焉竟然有点庆幸他的眼盲,因为自己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他的唇还是依旧抿的很紧,显得一副漠然的样子。唇很薄,唇色也很浅,好像婴儿一般的嫩红色。
  忽然,她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很想吻他。
  
  她也被自己大胆又古怪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确实是机不可失,她想,也许可以模拟一下,反正没人看见。
  
  她轻轻地伸过头去,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脸,摒住呼吸,怕他一察觉自己的气息便露馅了。
  在两人的脸蛋还有两寸距离的时候就停下来,她不能再接近了,盲人的其他知觉是很敏锐的。
  她闭上眼睛沉醉了一下。不能得到他的吻,这样模拟一样也是好的,她在说服自己。
  
  “这种事情,似乎都是男人主动的。”苏念衾突然开口说话,温暖的气息打到桑无焉的脸上,她吓的尖叫了一声,急忙跌回座位上。
  一系列动作让整个车厢都摇晃了一下。
  “你……”桑无焉像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偷,脸红的好似一个大番茄。“你怎么看的见。” 
  “桑小姐,我有说过我是个瞎子么?”
  
  (都说了,黄历上写:诸事不宜——木头语)
                  
第五章
5——1
  “视障也有很多种的,你和他见过这么多次都没发现他不是全盲?”程茵说。
  “我怎么知道。”只是觉得他能力超强罢了,很多地方没有借助盲杖也能活动自如。
  
  “我又不是绝对盲,三尺以内的物体移动都能够分辨。”在摩天轮的车厢里,虽然苏念衾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但是桑无焉敢打赌,他肯定很想笑。
  理所当然,桑无焉属于“三尺以内移动的物体”,所以……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么以前在他眼前做的很多小动作,说不定他都能发现。
  程茵继续说,“他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不事先就阻止你,而是在你停下动作,以为目的达成之后才开口。”
  “是啊,好奸诈!好奸诈!好——奸——诈——”桑无焉气的在屋子里振臂大呼,然后狠狠地一拳砸在巨大的咖啡猫的鼻子上,“他专门要看我出丑。”
  真是超级小气的男人,她不过就是说过他是孩子他爹,居然等到最后,留了这么一手来阴她。
  
  A城另一头的苏念衾正在他的钢琴上弹着《Croatian Rhapsody》。余小璐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敷面膜,轻轻拍了拍脸。看来这人出去了一趟以后心情不错。《Croatian Rhapsody》的节奏明朗轻快,到高潮的地方,手指几乎要在琴键上飞快地移动,让人有种畅快的感觉。
  于是,只要苏念衾心情一好,就爱弹这只曲子。
  
  “你出去遇见什么好事了?”余小璐敷着脸,嘴角不好活动,含糊地问。
  “没什么。”他继续弹他的琴。
  “居然不要我送,也不要接。”余小璐顿了顿,冒死问了句:“你该不会是去约会吧?”
  苏念衾听了过后居然没发火,很平静地回答:“不是。”
  这个态度就让余小璐更奇怪了,她不禁回头看了眼苏念衾的背影,“你们办公室那个小姑娘最近还烦你么?”
  这回他没有答她,又将那首曲子弹了第二遍。
  余小璐索然无趣,走到厨房洗水果,洗到中途,忽然听到曲子拐了两个弯。她便探了个脑袋出来,感叹说:“不是吧,苏念衾。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开小差开成这样,调子都弹错了。”
  苏念衾脸色一沉,手指一顿,琴声骤然停下。
  余小璐眼见不妙,连忙道:“我什么也不说了。您继续。”
  
  周一一大早,桑无焉出办公室去倒垃圾,迎面遇见苏念衾。
  她的目光不禁滑到他的唇上,然后脸突然就红了,迅速拐个弯绕开他匆匆离开。桑无焉想,男人的这招够狠的,她从此再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去烦他,难道他就不怕当时自己一失足,真的盖个印上去?
  
  以后许多天,桑无焉就算去学校,也总是速去速回,以免见到他再生尴尬。想到才到中旬,原来教盲文的郑老师修完产假回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桑无焉甚至都没看到苏念衾收拾过东西,对面办公桌就换了主人。
  郑老师笑盈盈地朝桑无焉打招呼,“你就是跟着李老师实习的小桑吧。听说孩子们都挺喜欢你的。”
  小王老师打岔:“郑老师,大伙儿都盼着你回来呢。” 
  “你家那个胖小子就满月的时候我们见过,什么时候带到学校来让我们逗逗啊?”另一位老师说。
  “嗨,别提了,整天就知道哭。嗓门大得跟唱戏似的。”邓老师笑。
  顿时,办公室的气氛就热闹起来,和苏念衾在此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苏念衾的离开,看的出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桑无焉也笑着寒暄了几句便离开,出门的时候不禁回头又望了那张桌子一眼,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三月底的某日,桑无焉发了一场高烧,开始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不以为意。
  早上一起床发现胳膊上出现一些红疹。
  到了医院,脸上脖子四肢已经发了一片,医生说是麻疹。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并未生过大病。医生说传染性很强,程茵不在,她俩本不住在学校和其他同学又不是很熟,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吃了药便昏昏沉沉的睡。
  窗帘拉着,也不知道是何时,电话响了。
  她擦了擦鼻涕去接,是家里的长途。
  妈妈好像有灵犀一样说总觉得有什么不放心。桑无焉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地说了几句便撑不住,急忙说有事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她却有点想哭了。
  真的好难受。
  睡去后醒来,夜已经深了,身体却更加难受。她鬼使神差间按了苏念衾的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这个男人依旧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桑无焉,你说话。”苏念衾突然说。
  桑无焉的愕然使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你怎么知道。”她问。即使她用手机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不是全盲,也不能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呀。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神奇。
  
  “你有事?”一个问题三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听他冷凝的语气,要是桑无焉此刻搪塞,是自己不小心拨错了,肯定会引的他雷霆大怒。
  “我出麻疹了,好难受。”桑无焉怯怯地说。好难受三个字刚刚出口,自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便像败溃一样,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苏念衾沉默了稍许,缓缓问:“你住哪儿?”
  “你不用来,我只是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想说说话罢了。我会传染给你的。”
  “我出过麻疹,所以不会。”他的口气稍微比刚才缓和些。
  
  苏念衾出现在桑无焉的家门口是在半个小时以后,身旁还有那个随时为他开车引路的漂亮女孩。
  她冲桑无焉笑笑,“我叫余小璐。”这是招呼也是告辞,显然她是要把苏念衾留在这儿,然后离开。她并没有问苏念衾,“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么?”
  因为她知道,问了也只白问,无非引来他冷漠的回绝。
  关上门,桑无焉说,“难道她是你司机?”不同姓也不是妹妹咯。
  苏念衾依旧未答。
  
  一个瞎子要来照顾一个麻疹病人,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在一个瞎子所不熟悉的陌生环境里,磕磕碰碰。他才进屋几分钟就失手打碎了程茵的花瓶。
  他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还是去我家吧。”
  然后他给余小璐打了个电话。
  “我带她回去。”
  “你不用来接我们。”
  “去超市买点吃的东西放家里。”
  “这几天你都不要回家来。”
  
  桑无焉听见美滋滋的。不论那个余小璐是女友、妹妹还是司机的,总之为了照顾自己苏念衾都不要她回家了。
  但是桑无焉依旧强忍喜悦,故意问:“那样不好吧,余小姐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她没得过麻疹,很容易被你传染。”
  苏念衾不冷不淡的一句话将桑无焉刚刚喜悦的心情浇了个透凉。
  半晌过后,桑无焉晕晕忽忽的脑袋突然有了重大的发现,“等一下!”她拍了拍额头努力重整脑中的逻辑,“她为什么会住在你家里?!?”
  
  苏念衾摸索着从卧室拿了一张毯子严实的裹在桑无焉身上。
  “我已经很热了。”
  “那不是热,是发烧。”他纠正。
  然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惊讶,“为什么要抱我?”
  “你觉得你能下楼?”他反问。
  “可是你是……我……我们……”桑无焉忍了忍没说。
  “你只要告诉我转弯下楼就行了。”苏念衾依稀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一种很坚定的神色。桑无焉蓦然觉得从这个男人不甚粗壮的臂膀中传来安心的稳定,她微微一笑,“好的。”双臂自然的勾住苏念衾的脖子。
  此刻,苏念衾一贯漠然的脸上居然有了点绯红。
  
  下第一阶楼梯的时候苏念衾的动作略显谨慎。显然他还不太适应这个台阶的高度,脚步探了一探才缓缓放下去。
  “是九阶楼梯,然后右转。”
  苏念衾小心翼翼地在怀中人的指引下走着,忽然桑无焉“呀”一下。
  他知道,灯熄了。
  “灯黑了。”声控的灯,桑无焉打了个响指,还是没有反映。
  “有没有灯,对我没有妨碍。”他说,然后心里继续默数着楼梯的阶数,七、六、五……
  “可是我害怕呀,晚上要是我就不敢上楼了,要打电话叫程茵来接才行。”说着她收紧了搂着苏念衾脖子的双臂,朝他怀里又缩了缩。
  她因为出疹而滚烫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衣,贴在苏念衾的锁骨上,苏念衾一时间走了神。恍惚之后发现自己忘记数到几了,于是脚步刚迈却一下子触到实地,一个踉跄滑向右手墙壁。
  桑无焉一惊,却见苏念衾身体一侧将她护在怀里,让自己的胳臂狠狠地擦过墙面。
  “没事吧?”
  “没事吧?”
  遇险之后两人同时发问。
  
  出租车进了城西湖边的小区,然后停在了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前面。
  “你家?”桑无焉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段这样的房子有些太奢华了。
  “不算是。”
                  5——2
  桑无焉吃过药躺在苏念衾的床上,靠着他的枕头,身上是软软的棉被。
  她想,生病也不错。
  只不过,这种想法仅仅在桑无焉的心中维持了半个小时。因为她现在头晕的要死,还有高烧与咳嗽。
  她躺在黑暗里开始胡思乱想,上回她和程茵一起看那个泰国电影挺恐怖的,睁大眼睛,渐渐觉得有些害怕。她这几年开始怕黑,尤其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
  她开灯,走到客厅里想喝水,看见苏念衾穿着一套蓝格子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光脚穿着拖鞋,坐姿端正。他洗过头也许刚吹干,头发有些蓬松,显得比平时所见的模样要稚气了些。
  膝盖上一本平放着很不太厚的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如同天书的点字。他闭着双目,而指间飞速且有节奏地在行间移动着。
  桑无焉从房间里溜出来,手脚都很轻,自信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还是被他敏锐的察觉了。苏念衾睁开眼睛,停下手指,侧了侧头,“还没睡?”
  “你睡沙发?”桑无焉看见沙发另一侧摆的被子与枕头。
  房子不是很大么?虽然楼下只有一间卧房但是,“二楼不用么?”她问。
  “二楼是小璐的空间。”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们两个人住啊?要是余小姐不在呢?”桑无焉言下之意,谁来照顾你。
  “她不在,我就一个人住。”
  “你……”桑无焉很想告诉他,你说的是一句废话。
  “什么?”
  “我想喝水。”
  他稍微停滞,然后将书签抽出来夹在刚才看过的那一页上,合上书,起身右转走了七步半刚好在冰箱处停下来,手本来是要拉冰箱门的结果考虑了一下,又右转进了厨房。
  桑无焉听见点火的响声,她怕他弄出麻烦于是裹着被子跌跌撞撞跑去看。
  不锈钢水壶安稳的坐在炉灶上,他环抱着双臂安静地看着火苗的方向,眼眸明亮。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轮廓格外明显。
  “新鲜的温水对身体比较好。”他说。
  桑无焉才明白,“她不在,我就一个人住。”这话的真正含义。
  
  她手软头重地抱着被子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的盯这那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嗓子冒烟,口渴难耐。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动一动手为她加速一下水温的散发么?
  她又望了望苏念衾,他在无动于衷的继续“摸书”。
  “你在看什么书?”
  “名人传记。”
  “谁的?”
  “一位名人的。”
  “……”
  桑无焉极其怀疑他患有轻微失语症。
  沉默了许久,桑无焉又忍不住和他说话。
  “你看电影不?”这个是桑无焉的爱好,她自信就算再冷场她也能找到话来闲扯。待这个问题出口以后,桑无焉才觉得提到这个话题很脑残。
  “我从不看电影。”苏念衾终于停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说出这几个字,字字僵冷。
  他有点被惹恼了。
  但是,生气也总比没有反应来的有趣,桑无焉达到预期效果,满意的继续这个话题。
  “那下次我请你去看。” 
  “不用。多谢。”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可以试试。这世界上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我们只能体会其中一种,而电影就好像一种程序,让你能短时间的尝试其间不同的滋味。仿佛一次脱离轨道的冒险一样。”
  “读书一样。”
  “电影来的更加直接。”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
  “读小说的时候你会哭吗?”
  “……”
  “我看电影就会哭,剧中人伤心,我也会感动。”
  “那是因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构造不同。”他顿了顿,“也许你爱哭。”语气中全是嘲讽的意味,和他刚才抱她下楼时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
  桑无焉听到他异常不客气的语气思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是的,例如我现在就想哭。”
  这句真的带着哭腔的话,引的苏念衾有点惊讶,然后就听见桑无焉大哭起来。
  
  桑无焉本来是想说来威吓他的,因为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当听到他漠然的冷嘲,居然很难过,自己不过是想和他能多说几句话,瓦解一下他冰冷的躯壳。这么一装腔连她自己都没料想到,居然真的忍不住哭了。
  眼泪决堤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老是这么对我这么凶。在电梯里遇见那次,我想帮你忙是错;情人节那天我想送你回家是错;我求你和我假装一下情侣也是错;我帮小薇买东西,还是错。我病得厉害,睡不着觉起来找你聊天,那真是错上加错。所以你就讨厌我,偏要对我冷嘲热讽,是不是?”
  她扯了张纸巾,抹了抹鼻涕,继续申诉:“我现在头重脚轻,脑仁儿里就像有个榔头在拼命捣腾一样,难受得要命。你不但不同情我,还朝我凶。”
  
  原本安静的客厅,现在充满了桑无焉的哭诉。
  苏念衾坐在旁边,真有一种无奈的挫折感,听见她哭得告一段落,便说:“水凉了。”随即把杯子递给她,妄想转移其注意力。
  语气确实比刚才缓和许多。
  
  桑无焉喝下几口,润了润嗓子继续擦眼泪,哽咽地说:“我是病人,你怎么狠得下心来这么欺负我。”
  苏念衾不敢再与她搭腔,唯恐再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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