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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何以堪(瞎子,原来我很爱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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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薇转头,“桑老师?”
  “我给你……”桑无焉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出现的苏念衾却拉住她手中的袋子,然后摇了摇头,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桑老师。”孩子并没有发现教室门口还有苏念衾。
  “你做值日生啊?”桑无焉转移话题。
  “恩。他们刚才在教室里面玩儿的时候,把扫帚扔到桌子上了。下一节又是苏老师的课,苏老师喜欢干净,所以我得赶在他来之前将这里擦好,免得弄脏他的衣服。”
  桑无焉原本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但是看着小薇那样认真严肃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
  “你喜欢苏老师?”
  小薇眯起眼睛笑:“苏老师很温柔呢。”
  “是么?”她怎么从来没发现。桑无焉一边问,一边回头看了看苏念衾。苏念衾就像察觉了她的目光似的,微微侧过头去。
  
  结束谈话,她随着苏念衾走到走廊的尽头。
  “为什么不要我给她?”
  “他们需要的并不是今天你的一包糖,或者明天谁的一盒饼干。”
  “可是……”桑无焉觉得语塞,“可是,我能做的不就只能是这个么?”
  “就是因为你只能做到这些,所以干脆什么不要做。”他神色并不漠然,但是这么严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仍旧显得异常冰冷。
  桑无焉也有些来气,“明明是你自己太敏感。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虽然无父无母,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惦记她。”
  “桑无焉,请你收起你的怜悯和施舍。他们要的不是这些特别的关注,而是其他的东西。你根本不懂。”
  “我不懂?你凭什么懂!”桑无焉的这一句话,语气里不无讽刺,也带着怄气的成分。
  
  苏念衾转过身来,稍许停顿后,缓缓说:“因为我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桑无焉闻言错愕,倏地一下抬起头,惊异地着他。他背对着走廊尽头的窗户,从桑无焉这个方向瞅去,有些逆光。
  就在那么一刻,晨光中的苏念衾,看不清楚脸。桑无焉的手指微微卷起来,五个指头相互之前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昨天就是她的这只手,还触摸过他的皮肤,当时他的眉目舒缓,神色异常平和,显得是那么地真实。
  而当下,那逆着光线的站得笔挺的身影却突然让人觉得有些虚无……
  
  她不禁想触摸他的脸,手到半空却突然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她差点就做了件唐突失礼的事情,幸亏他什么看不见。
  
  在知道苏念衾是一今之前,苏念衾的生活来源对桑无焉来说一直是一个谜。
  小王老师说苏念衾来代课,学校是给了课时费的。但是要知道,在这类学校任教,就算是事业编制内的老师,薪水也很寒碜,何况他一个每周不到六节课的代课老师。
  他眼睛看不见,收入微薄,那该怎么生活?
  他的穿着总是很整洁,冬天一件厚呢子大衣或者是黑色的羽绒服,有时候连续穿几天,还是很干净。没有衣服上面有明显的标记或者LOGO。
  苏念衾的穿衣给人的感觉,就是桑妈妈常常教育她的那句话的鲜活样板:无论穿什么,只要干净整洁就是漂亮。
  后来发现每次他回家都有一位年轻的女士开车来接他。车子是辆灰蓝色沃尔沃C30,在A城挺普通的车型。
  为此,桑无焉还和程茵讨论过。
  “是个富婆,然后这个苏念衾甘做小白脸。”程茵说。
  桑无焉翻白眼,“你明星八卦看多了。”
  不可能。她见过苏念衾摆脸色给那女的看,要是那种关系,员工能比老板还拽?
  “或者是反过来的。他是老板,她是小蜜。”程茵又说。
  桑无焉又摇头。
  苏念衾和她虽然很熟络,但是看不出是那种亲密关系。
  
  直到得知苏念衾就是一今的时候,真相似乎就不难看透了。桑无焉不太了解他的一首歌能卖多少钱,不过从市场反应来说,应该称得上是“价格不菲”吧。
  
  但是千猜万猜,却猜不到苏念衾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世。
  
  桑无焉坐在回家的公交上,愣愣地望着玻璃外的街道。她回忆起过年在福利院和她聊天的那位姓张的阿姨。
  张阿姨说:被遗弃的孩子,很多是女婴,也有些是生理上有缺陷的。有的是父母觉得孩子有缺陷,农村人感觉不祥,也怕遭乡亲笑话。有的是家里根本没有经济能力将这样的孩子养活,总觉得是种负担,即便是长大成人了,还是家里的负担,一辈子都是累赘。
  想到这里,桑无焉心中微酸,倏地就哭了。
  
  她默默地、安静地,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流了泪。车上的乘客有上有下,她的脸朝着窗外,没有人注意。
                  4——3
  晚上,桑无焉躺在床上一个人做减肥操。今天是周三。周四周五,苏念衾都没有课,不会来学校。下次见到又该下个星期去了。
  桑无焉停下动作,望着天花板开始发怔。
  
  好不容易熬过四天,星期一,桑无焉到学校却得知苏念衾这几天请了假,不来上课。
  桑无焉装作无意地问了问比较八卦的小王老师:“那我们班的盲文课怎么办?”
  “开会时说,看苏老师的,要是耽误得久大概就只有另外请老师了。”
  “什么事啊?”
  “不知道。”小王耸耸肩。
  
  桑无焉咬了咬笔杆,但愿他是不是故意在躲她。
  结果,苏念衾第二天准时出现,并且面对她也毫无异常,桑无焉才知道她高估了自己对苏念衾的影响力。
  
  A城气候很湿润,夸张地说,雨会从头年秋天一直下到第二年初春,所以桑无焉经常在包里放着一把折叠伞。
  桑无焉临时接到电话要回A大填毕业信息表,没到第四节课就走了。走到门口正巧看到苏念衾在等车,他也没课了,比桑无焉早出来好几分钟,明显车子还没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说它大,倒又不大;说它小,但是也能淋湿衣服。苏念衾和许多男人一样,常年爱不带伞,能省就省,现在正好遇到下雨。
  他站在人行道的树荫下,还是有那么一部分雨滴从叶缝中漏下来,落到他的肩上,衣服已经湿了一小片。
  桑无焉走到旁边,举起伞,分了一般空间给他。
  他察觉,转身。
  “是我。”她说。
  “没关系,雨不大。”他温婉地拒绝。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继续磨厚脸皮。
  
  于是,两人就这么站在女贞树下,撑着伞。他不怎么爱说话,她一个人也聊不起来,索性也闭嘴,免得再惹人讨厌。
  桑无焉也学着闭起眼睛。然后,她听见雨滴落到伞上叮叮咚咚的,偶尔还有车道上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他就是这么体会生活的?她想。
  还有……她突然就嗅到一阵花的香味。她睁眼一抬头,发现在女贞树的绿叶的遮掩下,它那细碎的花竟然开了。
  A城路边人行道上总是种很多女贞树,大概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的女贞比其他地方开花得早,而且花期很长。
  细小的白花会开满整个街道,一到雨天,那香味夹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新。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春天已经来了。
  
  “呀,女贞都开花了。”桑无焉感叹。
  “女贞?”苏念衾问,“以前有人跟我说,这种树是冬青。”
  “女贞和冬青不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她将伞交给苏念衾,仰头绕着树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株最矮的枝桠,随即跳起摘了一片叶子。
  女贞树因为这种震动,倏地一下,积累在叶子上的雨水如数掉了下来,砸到苏念衾的伞面噼噼啪啪,自然也湿了桑无焉一身。
  桑无焉抹了抹,额头的雨水,走回伞下。她牵起苏念衾的右手,说:“最简单的就是叶子不一样,你摸摸。”
  她指引着他的食指去摸树叶的边缘,“这个是光滑的。冬青的叶子边上是锯齿形的。”
  “那天的芦荟也是锯齿形的。”
  “对。”桑无焉点头,对着眼前这个好学的孩子咪咪笑。
  
  不一会儿,来接苏念衾的那辆沃尔沃已经停在路边。
  在回去的路上,余小璐瞅了苏念衾两三眼,终于忍不住问:“你一直捏着片叶子做什么?”
  “没什么。”苏念衾淡淡回答,然后打开车窗松开手。
  女贞树的树叶,随风飞了出去。
  
  心理学看起来热,可惜找工作很难。
  家里知道桑无焉上线无望,开始让她不找工作直接回家,复习半年继续考研。
  桑妈妈说:“四年前让你去了那么远地方念书,这下毕了业无论如何你也得回来,大不了来考你爸那学校,回来请人给你复习。”
  为此,李露露没少讽刺她:“老爸是教授就是不一样,还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露露也在考研,报考的学校就是桑爸爸任教的B市M师大。那里的心理学全国闻名。
  可是,要是她想回B市,上回考研就认真考了,何必还费那么多周章。
  “我想留在这里,电台的工作也不错,我……”桑无焉在电话里解释。
  “不行!”没等她说完,桑妈妈立马否决。
  
  这天下午,桑无焉听了课拉着藤椅从教室出来,小薇突然勇敢地叫住她:“桑老师。”
  “什么事?”桑无焉弯腰瞧她。
  “明天星期六,我们院里有活动,要表演很多节目,我也会上台。院长说,可以邀请老师参加。我想问您有没有空?”她一席话说得很流利,和平时的害羞的形象不太相似,可见肯定是在心中酝酿了很久才说的。
  桑无焉想想自己反正也没事,便笑嘻嘻地答应了。
  “早上十点哦。”
  “完全没问题。”
  小薇心满意足地点头,还不忘补充:“我会在门口等你的。”
  “只有我啊?李老师呢?”
  “李老师的孩子病了,不能来。”
  “苏老师呢?”
  “没有请苏老师,我怕苏老师忙,而且院长说是请班主任,李老师是班主任,您是副班主任,但是苏老师不是。”
  “其实啊,”桑无焉脑子一转,“苏老师是老师啊,而且他一点也不忙,你要是请他,他肯定乐意着呢。”
  这时,一群男孩子从教室里冲出来,带来一阵风和吵闹。
  “这些男生真讨厌。”小薇嘀咕。在她这个年纪,是讨厌异性的。
  “可是小薇却很喜欢苏老师呢?”
  “当然了,苏老师又和他们不一样。”
  桑无焉想,是啊,男人和男孩的差异,连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都晓得。
  “小薇不想苏老师去么?”
  “想!”小薇捣头,“可是苏老师今天不来学校。”
  “那多简单,我帮你打电话。”桑无焉摸手机。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刚才对我说的就挺好,对着苏老师再说一遍就成。”
  电话一接通,小薇果然将那倒背如流的话说了一次。
  “好,我去。”苏念衾这么说。
  桑无焉暗地里合上电话奸笑,她果然是个黑心的皇后。
  
  星期六?不就是明天。
                  4——4
  三月五号,阴有小雨。
  星期六。
  中国青年志愿者服务日。
  雷锋叔叔纪念日。
  
  但是,黄历上说:诸事不宜。
  
  九点五十,桑无焉提前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看到苏念衾已经在那儿了。今天,小薇打扮得很漂亮,眉心还点了点红心。
  苏念衾蹲在地上和她说话,好像是听小薇在唱歌,他微微点头,专心致志。听到不对处,他开口纠正她。
  没想到他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而且那神色居然让人觉得他很——温柔。
  
  桑无焉抬头,看到大门口挂的标语:热烈欢迎团市委组织青年志愿者到我院慰问演出。看到这里她不禁头一晕,原来是有这么一出,难怪要找人来捧场。
  他们都成群众演员了。
  福利院有两栋楼,一栋是办公活动用房,一栋是宿舍食堂。中间有一块不小的空地。
  现在空地已经搭起了舞台,下面摆了好几排塑料凳做观众席。第一排是贵宾席,桌子上铺了桌布,摆上茶盅,还有入席人的姓名,职务。
  后面坐的是,福利院的孩子、老师,以及“社会各界关心和支持福利事业的来宾们”。先不管符不符实,院长他老人家是这么说的。
  她和苏念衾坐一块儿。
  “好巧。”桑无焉说。
  “是吗?”苏念衾默了一下,反问。
  桑无焉突然觉得好像被他看穿了一般,红了脸便垂下头去。转念又想,他又看不到她的表情,为什么要回避。
  
  原本,不到十点,观众、演员就已经准备妥当。
  但是一直到十点半,领导们才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到来,后面还跟着一批报社和电视套记者。
  随即是,团市委某书记上台讲话。
  “同志们,青年朋友们,孩子们,1963年的今天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
  台下的记者不停地拍照,然后摄像机也在领导跟前蹲着拍特写。
  然后,领导们将带来的文具,体育用具等慰问品慈祥地一一分发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代表。
  面对镜头和记者,领导们捏一捏孩子的脸,然后抱起来再合影。
  在这一派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中,有的记者拉着孩子,做采访。
  小薇刚刚摆脱记者,手里抱着一盒彩色笔,被一个同伴牵着走到后面,喊:“桑老师!苏老师!”
  “我们在这儿呢。”桑无焉招手。
  同伴将小薇带到他们跟前。
  “哇,这么漂亮的笔呀。”桑无焉逗她。
  “他们说我可以它画画。”
  苏念衾摸了摸她的头。
  “你们不要走了哦,我要演节目的。都练了一个月了,你们一定要留下来看。”
  三个人话都还没说两句,小薇就被院长叫走。
  “这是苏小薇。”院长对着媒体记者说,“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六岁,当时亲生父母带她到市三医院治疗肺炎,后来因为病情严重转为住院治疗,第二天以后,父母再也没有出现过。接着,才送到我们这儿的,已经确定被遗弃。”
  院长语重心长地说,记者们摇头兴叹。
  但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那个孩子失落的表情。
  院长继续说:“虽然,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失去了父爱失去了母爱。但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温泉让她又重新幸福了起来。现在,小薇在读三年级的盲人班,喏,你们看,”院子示意了下桑无焉的方向,“那就是她的班主任老师。”
  所有人的镜头和目光,唰一下移到桑无焉身上。甚至有人蠢蠢欲动地想要走来采访她。
  桑无焉一时不知所措,“怎么办?他们在都看我。”
  “你无视就行。”苏念衾说。
  “怎么无视法?”桑无焉欲哭无泪,她可不想上电视或者报纸什么的出风头。况且要是被人认出来还是个冒牌老师的话,想起来都不堪。
  苏念衾严肃地说:“头朝前面,目不斜视,再回想下你折腾我的时候。”
  “噗嗤——”一下,桑无焉忍不住笑了。这男人挺小心眼的,还记恨着孩子他爹的那档子事。
  这么一笑,她还就真不紧张了,对着来采访那个人板着脸胡乱掰了几句,就算了事。
  
  转头再看,记者们的焦点又集中在了小薇身上。
  小薇像个小大人似的,说:“感谢所有关心我们帮助我们的人,虽然我们没有父母,但是这个社会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每一个阿姨都像我的妈妈,每一个叔叔都像我们的爸爸。他们爱我们,所以我们一直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准备长大了回报社会。”
  桑无焉见小薇分了好几口气将这些话很流利地说出来,就像昨天她邀请自己一样。可见,是经过精心准备,而且背过很多次的。
  这一席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总让桑无焉觉得不是那么很舒服。
  
  而苏念衾的神色却是十分不悦。
  
  过了几分钟,表演开始了。
  本来全套演出都是志愿者们自编自演的。但是为了让福利院的孩子们有参与感,第一个节目是这些孩子们表演《感恩的心》手语歌。
  小薇和一群胖乎乎的孩子在阿姨的带领下,走上到舞台上,固定好位置,才开始放音乐。
  孩子们的歌还没唱到一半,贵宾席的领导们就悄悄起身,开车离去,一同点头哈腰离开的还有福利院的院长和副院长。
  
  怎么就走了?桑无焉纳闷,正想张望两眼,但是电视台的摄像机正好在对观众取景,镜头扫到她这边,桑无焉急忙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看舞台。
  
  几个镜头一搞定,两个电视台的人商量了几句,和一些记者一起也相继离开。
  桑无焉一傻眼,这戏才开始吧。
  “怎么都走了?”桑无焉喃喃说。
  苏念衾则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那一刻,桑无焉忽然想起两个字——作秀。
  
  第二个节目报幕前,另一位副院长上台插话说:“刚才领导们在别的地方还有重要会议,所以先退场了。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送领导。”说完,副院长率先鼓掌。
  其实,领导的车早就一骑绝尘离去,哪还听得到这掌声。
  苏念衾阴着脸,丝毫没有鼓掌的意思。
  桑无焉也没有。她倏地就觉得连挂在舞台背景上的那些鲜红的标语都有些刺眼。
  在这一列盖过一列的热情掌声中,她想起上次讨论关于小薇的问题的时候,苏念衾的话。
  是的。他们,甚至其中包括自己,都不懂这些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不是不懂,而是从来没有想去弄懂过。
  
  活动结束的时候,有几个来迟的记者,什么也没拍到,只好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了几个志愿者和几个孤儿采访。
  其中,又有小薇。
  采访过程中,记者将“遗弃,孤儿,残疾”这些敏感的词,反复在孩子们面前念叨。听到这些话,有的孩子已经泰然,有的孩子还是流露出某些和年纪不相附和的哀伤。
  随后,小薇又将刚才那番长长的话对着不同的采访机背了几次,更加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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