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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科九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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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副有趣的画面,我想。 
  晓晨 
  过了一会儿,晓晨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你们想全拿?” 
  小刚他们的头也整齐地转向我。 
  我说是。 
  晓晨又回过头去看那个乐手了。 
  小刚他们的目光还在我的脸上,我看了看他们俩,笑了笑。 
  萨克斯乐手的演奏不错,在这种嘈杂的背景声中居然保持着一种悠扬和平缓。他现在吹的这支曲子我挺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名字,好像是一部著名电影结束时的片尾音乐。 
  过了一会儿,晓晨的头转回来了,他重新续上了一根烟,小刚眼明手快地帮他点上了。晓晨没有再扭头回去欣赏乐手的演奏,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低着头用手把玩那个印着海尼根啤酒广告的烟灰缸。我低头用手机给坐在边上的小刚发了一条短信:你说我深沉,有人更深沉。 
  小刚看到手机亮了连忙把手机拿起跑到一边,过了一会儿笑着回来坐下了。 
  我的手机出现了一条他发来的短信:你俩都深沉,我们可以等。 
  我也笑了。 
  晓晨终于又说话了:“上次好像你们没有全拿。” 
  我说:“是啊,所以这次想全拿。” 
  晓晨说:“里面本来局都布好了,这次本来想给别人更大的份额。他们……”他用下巴朝小刚的方向点了点说,“……做了些工作,现在还是让你们拿大头,这应该是个双赢的结局。” 
  我笑了。我想,要不是之前泡在那栋大楼里的几个月,此刻的我肯定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从了。小刚他们肯定已经带着这个人和我的对手们进行了接触,他们所谓的做好的局不过是想让我接受一个他们不需费力就可实现的结果,同时还得对他感恩戴德山呼万岁。而所谓小刚他们做的“工作”,也仅此而已。 
  我问:“那其他几家都同意了吗?” 
  晓晨没说话,小刚说:“只要你这边同意,其他人基本上没问题。” 
  “这样,”我说,“我跟老板请示一下吧,回头给你们答复。” 
  晓晨马上露出要走的意思,小刚他们则按兵不动地看着我,那意思好像应该我买单。我执著地看着那个还在寂寞演奏的乐手,这厮好像已经进入了令自己陶醉的境界而不能自拔,居然开始摇头晃脑起来。那的确是一支美妙的乐曲,让人心思明澈而头脑清醒,即使在巨大的背景噪音干扰下也卓然可闻。 
  僵持了一会儿,小刚他们叫来服务生买单,大家握手散去。 
  老冯 
         第99节:思科九年(99)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面对那个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我的钢笔在手里转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在“小刚”这个条目的前面打了一个小小的“×”。伴随着这个决定,我知道又一扇曾经充满希望的门在眼前关上了。 
  高经理还在大言不惭地向我论述他深厚的上下关系;徐经理还在沉着耐心地等着我给他开出合适的价码;小刚在上次会面之后更加焦急地希望得到我的最终答复。我每天的电话变得应接不暇,同样的车轱辘话也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不同的人复述。他们现在都知道我正在五内俱焚地做最后的思想斗争,他们都暗自冷笑着在一边等着我最后的抉择。 
  我合上笔记本,把钢笔也丢到了一边。我知道自己在等一个电话,在这个电话还没有到来之前,我不想作出任何决定。 
  标书早已被我发到老冯那边,由他组织工程师们分头开始书面答标工作。每次这样的标书出来,都会让团队里的每个工程师都忙上一阵子。老冯会把整个标书分成若干个零散的部分交给不同的工程师分别作答,最后再一并由这个项目的主管工程师汇总校订。至于标书的商务部分,那就是销售自己的事情了。 
  按照惯例,在工程师们着手做配置和报价之前老冯会主持一个小范围的碰头会,最后确定一些报价的思路和策略。这天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开着电话的免提和那头满屋子帮忙做标书的工程师兄弟们开会,大家嗡嗡地坐定讨论了一番标书里的细节问题之后,老冯发言了:“这是我们这位老兄第一次上大菜,大家尽量帮忙做好一点。” 
  那边又是一阵嗡嗡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喂,晚上还睡得着觉吧?” 
  这是小茂。 
  “准备掉几撮头发吧。”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这是阿朗。 
  我听着电话那头七嘴八舌的打趣和调侃,心里觉得挺温暖。我掏出一根烟,打开火机点上。小茂的声音又传来了:“我听到了,他还有心思抽烟。” 
  我嘿嘿地笑了。我想念他们,真的有点想念。 
  老晖 
  那天我所在的会议室灯火通明,整个大楼的外面有无数个这样灯火通明的玻璃窗,大楼边上的大街上车来车往热闹喧嚣。路灯点亮了,每个路灯的周围晃动着一圈蒙蒙的雾霭,城市上空压得低低的云层也被地面无数盏橙黄色的路灯照亮,显得有些怪异。 
  在怪异的橙黄色云层的笼罩下,正值下班高峰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了拥堵。在红绿灯的停车标线后面很快就能聚集起大量的汽车和人流。他们一群群地聚集,然后又一群群地匆匆散去。在众多目不斜视急急赶路的骑车人流中,许多人戴着很显眼的口罩。 
  惨白的口罩在路灯照耀下映衬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微风乍起,角落的几张纸片飞扬到半空,像是在祭奠。 
  会议结束后,我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我背着那个沉重的电脑包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按开车门,把包丢到副驾驶座,然后开车上路。 
  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我打开了收音机,这个时段的节目大多都是新闻。本来想找一个音乐台的我后来放弃了努力,就让那个滔滔不绝耍贫嘴的主持人在耳边念叨。这时我发现那个站在马路当中晃悠的交警也戴着白口罩,我觉得挺有趣,看着他的白口罩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那个主持人朗诵的一段政府通告:为了切实有效地防范非典传染,本市大部分政府公务部门将从即日起施行外来人员隔离措施,尤其是对来自疫区的出差人员。 
  一开始我还没有太在意,过了半天脑袋里的继电器才通过运算得出一个结果。我对自己说:这下惨啦。 
  老白 
  果然,第二天老白的E…mail就群发给了参加本次项目的各个厂商销售代表:办公大楼从即日起禁止外来人员进入,必要的交流会将安排在外面的宾馆,与会者不得有来自疫区的人员。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白:“不会吧,搞得这么吓人啊。” 
  老白笑了:“人命关天啊,领导说了,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事态如果继续恶化,所有在谈项目暂时停止也不是没可能的。” 
         第100节:思科九年(100) 
  我承认当时我的喉咙都发紧了:“拜托啦,项目不做了我的生命财产就没人保障啦。” 
  老白哈哈大笑:“这不是还没恶化嘛,需要交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我颓然靠在椅背上说:“那这意思是我们的工程师都不准参加了?” 
  “是,只要是疫区来的。” 
  当时的非典,以突如其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迅速席卷了全国。很多人听见周围有人咳嗽便睁大了警惕的眼睛,很多人终日戴着口罩就连在办公室里也不例外,很多人每晚关注新闻联播里的各地疫情汇报,很多人干脆休假在家以避祸端。一直相信自己在盛世之中的人们冷不丁遭到一个真实的恐吓,感觉对平日毫不在意的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珍惜,生命这个概念陡然变得真实起来。 
  记得在非典刚刚肆虐的那几天我还出差去过一趟南京,临行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南京的兄弟问那边有没有病例,回答说还没有。飞到的时候是晚上,当时机场的防范措施刚刚开始实施,还没有后来到处架设的红外线测温计,检疫人员居然给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发放水银温度计,还是腋表。于是大家狼狈不堪地解衣服缩袖子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双肘紧抱,目光惶然。当时我想如果腋表数量不够而不得已需要采用另外一种更准确的水银温度计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结果次日来到南京办公室见到那帮兄弟们的时候,大家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不解,其中一个兄弟指着当天的报纸说:“昨天还没有,现在有一个了,是疑似。” 
  自从那次出差之后,我再也不敢离开半步。一是怕陷入疫区的人盯人防范无法自拔;二是在这种非常的时候,我总觉得和家人待在一起更让人觉得靠谱。 
  也许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觉得的吧。 
  老白 
  自从颁布了禁入命令,办公大楼门口的人流果然减少了很多。上班时间一过,一个经警便从门房里面搬出一块告示牌拦在大门口。然后,这个平日里沸沸扬扬的大门口就变得冷冷清清了。 
  我坐在街对面的车里,无聊地点了一根烟。 
  从发出标书到交标然后再到各家厂商答辩,这中间通常会有一到两周的时间。在我的工程师兄弟们正日以继夜地在标书上码字儿的时候,我却变得游手好闲起来:该见的人都见了,该找的人也都找了,该做的事情也做得七七八八……我好像已经做完了试卷上的所有题目,只等着铃声响起便可以交卷了。 
  可是,那个最重要的决定至今还悬在半空,至今没有落下来。 
  在我的手上有两个名字,根据江湖上的传说他们分别权倾一方各有拥趸,在这个项目上展开了不露声色的争斗。据说他们中一个是年富力强的少壮革新派,一个是低调持重的元老守旧派;一个倾向于引入多家竞争机制灵活建网,一个主张尽量保持少数品牌以便统一网管;一个和当今的老总保持密切沟通,一个在政府有着过硬的后台;一个性格鲜明敢想敢说也敢做,因此江湖上遍是打着他的旗号混口饭吃的游民,而另一个,则一直像一尊古佛坐在他自己那个宽大简洁的办公室里和大多数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选择了前者,我可以确保自己拿到那个最有把握的标段,但是也必须容忍将另一个标段拱手奉送给对手;如果选择了后者,我可能会一举拿下两个标段,也有可能会一起输掉。 
  我迟迟无法作出这个决定,我想我还在给自己最后几天的时间等那个电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可能根本就不会打来的电话抱有期望。 
  我不想在办公室待着,便开车四处晃悠,最终还是晃悠到了他们的办公大楼门口。 
  门口的一溜早点摊已经被拆除,空荡荡地在原地留下许多油渍。非典期间的这条大街在春季也显得冷清瑟缩,我打着了发动机准备离去,对自己说了一句:运气不太好,可真是不太好啊。 
  这时,一辆黑色小车滑出客户大院门口,我认得那是老白的新车。 
  老白 
  我开车远远跟在老白后面。他开得挺小心也挺规矩:离路口老远就打灯,并线的时候也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刚买新车的新手心理很有趣:他会一直很紧张很小心,就连洗车时都怕把车皮弄花了,别人碰碰都会心疼得要死……这种紧绷的心理到什么时候结束呢?——到第一次发生碰撞事故的时候就结束了,这时新手的心里像是一个阀门突然被捅开了。自此以后,原来天天洗车变成了每周洗最后发展到不得不洗,借车给人的时候也变得不再磨磨叽叽而豪爽无比。 
         第101节:思科九年(101) 
  看老白这开车风格我知道他还没有遇上他的第一次,还在绷着呢。 
  我心里也挺紧张,在这种号称国家总理来了也不接见的非常时刻,老白如果出门和别人在某些场所约会,那将会对我的心理产生巨大的打击,其严重程度绝不亚于新车主遭遇的第一次碰撞。因此,每次当他的车在餐馆或者茶社的门口减速的时候,我都会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的尾灯。 
  还好,最后老白的车停在了一个汽车美容店门口,那是个我向他推荐过的店子,那里的老板和我挺熟,活儿也干得算地道。 
  我远远地把车停下,在车里看着老白下车踅摸着东张西望,里面跑出来那个热情的老板向他介绍,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来老白挺意外地笑了,他好像还在犹豫,身体往后退。老板笑着拉住他,又说了一会儿,两只手还天上地下地乱指。后来老白好像同意了,阳光下的老白笑得挺开心。我看见他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于是便把车悄悄开走了。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白打来的:“我说,你这样可不好啊。现在正是敏感时期。” 
  我说:“什么事儿啊。” 
  “别装了,我现在就在那个汽车美容店。” 
  “哈哈哈,非典就是好啊,你都有空去保养车啦。” 
  老白笑了,问我现在哪里。 
  我说正好在附近办事儿,让他等我10分钟。 
  老白 
  我开车继续在附近几条街道转悠了几圈,然后回到那个汽车美容店门口停下。老白正站在一帮围着他的车忙活的小工边上抽烟呢,见我来了,老白笑了,给了我一根烟。 
  我问老板活儿还要多久才完,老板聪明地说还要两三个钟头。 
  我跟老白说别在这儿站着等啦,边上找个馆子坐坐吧,反正也快到饭点了。 
  老白这次不犹豫了,他很干脆地同意。我想肯定是因为和我就这样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让他觉得更加不靠谱吧。我们顺理成章地进入了不远处一个专门吃野生鱼的所在,我要了个小包房,让小妹先沏茶拿烟。 
  坐定之后,我对老白说:“原来买过那个老板一张卡,后来他的店倒闭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开张,叫我去做保养。你也知道我的车都已经成老茄子了,还做什么美容保养啊,所以就把你的车号给他了。” 
  老白抽了一口烟,笑着低头弹身上的烟灰说:“不是别的,现在正是敏感时期……” 
  我笑了:“要是你非要把这个算贿赂的话,说出去会笑掉人家大牙的,”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就别寒碜我了,今天就当是有机缘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吧,要不你请我吃饭?那样我还赚了。” 
  老白哈哈大笑说没问题。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着说:“咳,你还真别说,这非典一来,好久没有在外面吃饭了。” 
  当时的我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面的信息,心里突然挺高兴。 
  鱼上来了。这里的特色就是各种各样你叫不出名字的鱼,据小妹说都来自遥远的山里。我们也不辨真假,一起丢进那个沸腾的火锅,稍微涮一涮便捞起蘸酱后唏哩嗦咯地溜进喉咙。滚烫鲜嫩的鱼肉配上麻辣直冲头顶的口感让人顿时涕泪交流。 
  我和老白一人一块餐巾纸对着抹眼泪,就像两个苦命的老太太在唠嗑。 
  老白 
  营造餐桌上气氛的手段有很多种。第一是酒,有了酒之后太多的话题容易迸发,太多的情感容易升华,所以,酒是第一。可是有的场合不能喝酒,比如今天的老白说下午还要回办公室上班,不能红着脸满嘴酒气回去。怎么办呢?那就吃热的辣的,吃得大家一起斯文尽失原形毕露,这时两人坐在一起也会消除距离变得可以深谈可以说平时那个斯文的自己不说的话,这时无酒也是有酒了。 
  我得到了老白的第一句话,当时我不知道怎样得到更有价值的第二句话。我知道他的第二句话很有可能就可以帮我作出那个难产已久的选择。我知道这时候不能着急,任何一丝的急切或者冒进都会被敏锐无比的老白捕捉到而后迅速使他缩回原来的样子。 
         第102节:思科九年(102) 
  我又叫了一份鱼。这时大家口干舌燥喉咙快要冒火了,我提议来点饮料,老白红着满是汗水的脸边吃边问小妹:“有没有冰啤酒?” 
  我问:“你喝酒上脸啊,下午不会有问题吗?” 
  老白笑了,说下午找个由头不回去了。反正最近非典闹腾得很多人都没有每天上班。 
  我说:“是啊,一个非典让大家体验了一把世界末日有可能是什么感觉,也挺好。” 
  酒上来之后,大家嘴对着瓶口直接狂灌了一通,老白快活地说了一声:“爽!”然后接着从火锅里捞鱼。他边捞边不经意地笑着说:“如果现在就告诉你是世界末日了,你想干什么?” 
  “那得看还剩多少时间,如果不长的话,我准备让小妹再来两份鱼,一打冰啤酒,就跟你一直吃到那个时刻来临吧!” 
  老白哈哈大笑,一边擦汗一边嘴里倒吸着气,他招手叫来小妹:“再来两份鱼,一打冰啤酒。” 
  老白 
  那天饭后我和老白来到那个车行,这时老板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一辆光洁如新晶莹透亮的车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几个在他店里逛悠了一圈,聊了些有关改装车的话题之后大家告别散去。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3点多,我也不打算再回公司了。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按下车窗,让外面渐渐变得温热的风呼呼地吹进来。我挑了一张唱片塞进音响,和着里面的老歌轻轻哼唱起来。 
  老白的酒量惊人。这一点在我和他喝到第三第四瓶啤酒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他喝酒属于那种后发制人型,一开始你觉得他喝得保守,好像不那么爽气,可他一直把自己的节奏控制得很好,到后来你自己渐渐不济的时候他反而有愈饮愈烈之势。他瘦削的脸上伴随着一瓶瓶的啤酒下肚大量地出汗,身上也很快被汗湿了,所以他可以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地喝,连卫生间都很少去。 
  酒量好的老白在酒桌上也一直保持着冷静,并没有因为后来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热烈的气氛而举止失态,这一点让我很欣赏。我一直很害怕那种平日矜持倨傲的人一到了酒桌上两三杯下肚就开始跟你掏心窝子,那会让我如坐针毡食不甘味。老白没有这样,老白镇定地喝酒,爽快地吃菜,该聊什么聊什么,倒也没有刻意回避现在的项目。 
  “你们这次不乐观呀。”老白低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说:“是啊,现在思科是人人喊打,属于典型的弱势群体。” 
  老白笑了:“对了,下周就要开始答标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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