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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材跟游泳没关系的。”
“绝对有关系,相信我。”
“可我只是在走走而已,从不下水。”路陆露挑了挑眉毛,“我不会游泳。”
“那还是别下水了,万一你出事儿了,我可付不起打捞费。”
路陆露紧接着绘声绘色的给我讲述着她的家乡,那个我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以前总听人动不动就说什么跟什么简直是两个世界的,我当时很不理解。什么叫两个世界?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阴界和阳界?听了路陆露的话,我有点明白了,路陆露十八岁之前还没进过西餐厅而我十八岁之前还没见过奶牛。
那晚她给我讲抓松鼠,给我讲挤羊奶,给我讲砍树,给我讲抓鱼。我知道这些东西本身毫无趣味,随便换个人给我讲,我真都懒得听上一分钟。可路陆露讲的是眉飞色舞,我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我正跟着神游呢,路陆露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作弊吧。”路陆露说。
“什么?”
“怨我了,本来是劝你多看看书好好准备,没想到跟你扯淡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路陆露难过的看着我。
我明明坐的好好的,却体会了从什么地方跌下的感觉,路陆露的话又把我带回现实当中,我恨得直跺脚。
“你知道我不爱作弊,我会想办法的。”我明显在硬撑。
“要是想不出办法呢?”
“那就再挂一科。”
“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
“谈不上,也就是一点原则。”
“原则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死守的,千万别把原则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路陆露对我叹了口气说。我说你说啥呢。路陆露说没啥。
第二天考试结束后,路陆露第一时间打来电话问我考的怎么样,我没说。我自己心理明白就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跟那时候的高羽一样也该是一个身挂五科的人了。
身挂五科给我很大的压力,我觉得应该这么比喻,我感觉我像在走钢丝,虽然危险可也不是说谁都会摔下来,但恐高的人指定不行,偏偏我就恐高,还是上去之后才发现的。
二十五、青春?
假期即将结束之际,有天我在家上网,看了一篇有关大四的贴子。内容大概意思是说升入大四,青春仿佛一个身患不治之症而且已经到了晚期病人,随时永远的死去,想想不无道理。
青春还真不是一个多好的词儿,青春意味着犯错,撒谎,鲁莽,虚荣和迷茫。
其实简单点概括青春就是一句意味深远、荡气回肠的操你妈,翻译成英文就是Fuck you!
我不知道我的青春还剩下多少,我不知道青春完了等待我的是什么。但告别青春不见得就能迎来更好的东西。可由于时间强大的不可逆性,我还是被推着一天天变老。
即将开学,我不入大四,谁入大四!
没想到大四发生的事儿还真挺多,一件接着一件。让我喘不过起来。
二十六、大四?
大四一开学,气氛与往截然不同。我惊奇的发现同级的女生一个个都开始化妆打扮,她们的高跟鞋和各种地下商场买来的名牌包就像大一时男生兜里的打火机和脚下的高仿鞋一样人人必备,瞬间如此打扮遍者布了校园,成为一种风尚,成熟的衣装仿佛在向他人述说:“本姑娘毕业了,正值青春年华,我步入职场后立刻就能成为白领然后是小资,大资以及最终有一天老资。”可事实上等待着她们的命运无非是在城市的角落一边喝着廉价咖啡埋头干着平凡、枯燥的工作一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自己星座当月的运程,偶尔有异性能赏脸愿意跟你调个情就是最有幸福的事了。极其稀少的凤毛麟角者也可能供职于某大型企业的办公室或者老板的卧室。
终究是何种命运,对于女生来说起主导作用的是还容貌,这个观点在男生的眼中是不可置否的真理。而女生那边则不全然,漂亮女生认同这个观点,因此能越活越漂亮,姿色一般的女生对这个观点持怀疑态度,虽然觉得有一些道理,无奈长相平平胸部也平平,哪怕知道这是一条捷径,却也只能望洋兴叹。而毫无姿色可言的女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莫名其妙的高傲,只好捏造出一些自欺欺人的言辞,比如“靠外表让人瞧不起”、“靠外表出位不是长远之计”之类。
甭管怎么说,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女生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永远都必须是正确的,乐观的,积极的,值得追、值得爱、值得学习的。
这股“成熟”风气的兴起,还真差点动摇我一贯坚持的艰苦朴素以及表里如一的穿衣风格,有次在家我把爹妈预备给我结婚穿的高档西装拿出来试了试,穿戴整齐换上铮亮的皮鞋后对着我家最大的穿衣镜看看自己,却发现特别别扭,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十足的*,于是我得出两个结论:要么我心理年龄还没到西装革履的程度,要么我原本就是一个*。当然我欣然的接受了前者,于是我失望的脱下西服收拾好放进衣柜,换回我的T恤仔裤,同时也换得一身轻松。
于是在这个大家都忙着装成熟的时节,我只能选择继续装幼稚。
“高跟鞋”流兴盛的同时使得校园内外各个角落凡是有理石地或者木质地的地方,都会传来女生一走一过的“咔”、“咔”声。而这些声音总能使我联想到纳粹女特务在地下堡垒中手持文件匆然而过的身影和装有一只假腿的海盗在甲板上生气跺脚的样子。每次听到就烦,听到就躲。万幸我身边最常接近的两个女生没有加入“高跟鞋”,梁馨和路露陆。
我问过路露陆为什么不穿高跟鞋,她说她要穿了高跟鞋再配上职业装就没法出门了,我当即在脑中描绘了如此般路露陆的样子后,明白了她话的意思。而梁馨不穿高跟鞋的理由对于任何一个看过她的脚的人来说都不是秘密,她的脚大得只能塞进运动鞋和雨靴。
高羽和梁馨的关系在这个多事之秋一度告急,从每个晚上他俩九点档准时不变对骂节目的不断升级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就好像某些经典的国产动画片一样,坏人总是每次被打败,但是下一集一定又会卷土重来再跟好人重新厮杀一番,周而复始的重复着悲剧的命运。可他们二人在这场永无休止的厮杀无疑都是输家。毕竟电话费不同于网费,花两块钱上网骂人不仅可以匿了名想骂谁骂谁,而且不受字数限制。
那段日子我们寝活像一座疯人院,每天晚上大哥在寝室顶着上秋的季节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干网游,我躺在床上看小说,三四个小时一翻身。老四深受奥运会余温熏陶,后知后觉的迷恋上了乒乓球这一运动项目,高羽则跟梁馨说相声似的没完没了的对骂个不停。有一次查寝的大妈进门后看着我们直发愣。
她问“你们四个没事儿吧?”屋里依然只有乒乓球撞击墙壁的“呯,呯”声和高羽豪爽的叫骂交相呼应,大妈无奈的关上了门。又过了一会,大哥回过头问刚才是谁,老四回答说:“不~知~道!”。
说出“道”这个字眼的同时,老四瞄准墙上铅笔画的遐想敌的死角来了一记狠命的抽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七、选修课?
我跟路露陆一起报了一门选修课,叫人类社会什么玩意儿,我没记住。这门选修课报的人数颇多,不是因为老师教得如何好或者这门功课如何重要,而是因为女老师长得还行,关键是胸大。老师的名字叫柔秋,本来特诗意,可不知谁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肉球”;倒也贴切。据说曾经课下有人扯着脖子喊过一声:“肉球!”,她竟然回头了。
我们选这门课程的目的却不是为了一睹“肉球”的风采。路露陆是为了奖学金而多弄点学分,我单纯是为了陪她,目前来看我的学分就算加上这点儿也肯定不够毕业的,此事我心知肚明。最重要的是这门选修课基本上算是最好混的,号称“三不选修”,即是………不点名,不提问,不考试。已经成为我校历届混学分的同学的必修课。
由于我的存在,使得路露陆整整几十课时都没有收到一封情书;据她说,她的异性缘跌至历史最低点。我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层臭氧层,不仅部分隔绝了其他男生对她投来炙热的暧昧目光更承担了他们对我投来的愤怒的目光。但部分隔绝不代表全体杜绝,每次我一回头,仍有一帮男的赶紧把眼睛的角度从路露陆身上调改到其他地方。这使我很不踏实,坐在身边的路露陆仿佛一麻袋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钞,而我就是那个走在在大道中央拎着这个麻袋的人。
路露陆却每次上课都能睡得安然,她总是在每次上课的头五分钟和我聊聊天,然后就无一例外的说:“大尾巴,我困得要死,先睡会儿,你帮我盯着点。”接下来便垫着书昏睡过去。我不知道她让我“盯着点”指的是盯着什么和盯多久,因为大学老师的双脚是万万不会离开讲台半步的,尤其是选修课老师,而路露陆每次说睡一会儿结果都是下课打铃后由我将她叫醒,她这才柔柔眼睛,坐着迷糊一阵子,紧接着收拾好东西,跟我说:“咱们走吧!”
所以,每次路露陆面冲我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的时候,我只能把她说的“帮我盯着点”理解成盯着她,她安静的轻闭着双眼,后背随着匀称的呼吸慢慢的一起一伏,加上她那张文静清纯的脸在静静的教室*同组成了我记忆中中永远难以忘怀的画面。我经常是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手中的小说,一晃几十分钟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就这样如午后的阳光般洒在我们身上,然后又消失。
也因此我发现了路露陆睡觉有一个毛病,就是她睡着的时候会偶尔面带微笑,开始我以为她在装睡,听见了老师讲的什么有意思的事或者看见我望着她入迷的傻样。后来我问她,她却全然不知,说我净瞎说,她才没有呢。我说反正挺吓人。
时间就像是上网下黄片,如果你总瞅着进度条等着,那它就很慢。如果你出去打一场球或者干几把游戏,那回过头来你会发现再大的片子也在无息无声中下载完毕了。
结课的日子很快到了。
“肉球”将结业考试最大限度的化繁为简,那天她扯着高调对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说:“同学们,我们到今天课程算是圆满结束了,我不准备像其他老师一样,给你们发卷子后又发疑似答案的复习资料去靠你们的记忆力,我准备咱们也素质教育一回。这样吧,我出三个问题,你们根据咱们的课程认为什么答案最合理,就写下来,然后挨个念,高年级的同学先来。分数全看大家的态度,好么?”
以一个大学生的常识来判断,这么说就意味着这次考试全班百十号人基本上都能过关了。随即“肉球”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刷刷”的给出了题目:
1,你认为人类现代最有用的物理方面发明是什么?
2,你认为人类现代最有用的化学方面发明是什么?
3,你认为人类现代最有用的综合技术是什么?
下面的学生都麻利儿的开始写答案,过了大约十分钟,老师示意写好的同学抬头,并且规劝同学们自告奋勇的举手念出自己答案,大家却只是笑。她看没人主动,于是又按座位示意同学轮流念出自己的答案,可是叫谁谁不打理,嘻嘻哈哈的、扭扭捏捏的以各种理由推辞。其实这种情况作为老师完全是弱智的表现,学生不主动回答有部分原因是害羞,别看大学生也都算是“资深”学生了,可是这时候自告奋勇无疑是显摆,没分量,能得瑟、假正经等等性格的表现,不得不说这是素质教育外皮下的应试教育的失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儒家教育的成功。此刻无论谁都深埋下头或者木讷远视前方不知所云,斯文的不得了,我很遗憾高羽没有在场,否则这场合他一定第一个举起手来。在侥幸没有被毒害的高羽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过“低调”、“害羞”等等字眼。
眼见同学不主动“肉球”傻站着等了一会,“嗯、嗯”了几声后看还是没有人动,没有办法了,只好取点名册开始点名。答案和同学的名字一样各式各样,其乐无穷,噱头不断。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是一个叫“*”(殷静)的女生斯斯文文的说物理发明是手机,化学发明是眼药水。很通俗的答案,却由于她的名字让满场的男士笑的犹如狼嚎!她答完马上坐下,后面嬉笑声依然不断。还有个叫贾大明的男生回答了什么我忘了,反正他长得犹如起痱子的屁股一样的面孔着实让我也低头闷笑了好一阵。
“肉球”终于叫到了“路露陆”的名字,我瞬间用了大概不到秒的时间把目光交给了她,才发现了全屋的男性几乎都做了和我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他们用了比我更快的速度转头。我立马用余光赋予其他男生以得意洋洋的眼神,仿佛在告诫他人:我就是她男朋友!只见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站的太快,腿碰到了桌子,不禁“哎呀”了一声,脸也一下子红透了,脸色瞬间就好像一个250斤以上的胖子疾跑了一千米一样通红。见到此景,后面又有人开始敲桌子,吹口哨。
“肃静!~”“肉球”狠着嗓子怒喊道,不知道是不是她对于这个整整一学期抢走了过多本应属于她胸部的目光的女孩有一些敌意。路露陆回答完了,又像刚才站起来那样迅速的坐下了,没等老师问话,有几个男生杂乱的高喊:“满分,满分!”
“肉球”说:“她的答案我看也不是特别精彩,这样就满分的话,今后有更精彩的答案大家说怎么办啊?要不大家再考虑一下?”
“满分!!满分!”群众的呼声更高了,而且不知道是谁找到的节奏,居然由原先的“散喊”变成了齐喊。“肉球”眼看众怒难犯,皱着眉头按了几下圆珠笔,给路露陆记下满分,正在喊声落下帷幕的瞬间,居然还有个男音用沙哑的公鸭嗓子大吼了一声:“你不让她满分老子宰了你!”
“肉球”马上抬头,终于怒吼:“这是谁呀?还有没有。。。”她的“王法”二字被淹没在了大家的潮声般的笑声中。
此刻路露陆的脸,在我这特写的视角来看,已经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头也低的不得了,倘若她前排的人一回头,肯定能清楚的看到她衣服后脖颈子处的商标,她略略的露出虎牙,咬住了一点点嘴唇,于是她的脸上除了一片红色以外,就只剩这两点雪白的虎牙。
学生们闹够了,教室重新归回严肃和冷切。不久,当“肉球”点到了“赵大伟”的名字时,我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到:
“我认为近代最有用的物理发明是避孕套,因为它直接又有效的解决了计划生育这个世界范围的问题。最有用的化学发明是“伟哥”,因为它的存在,使得挽救了很多生活严重不和谐的夫妻,减小了离婚率,促进了社会稳定!最后最有用的技术就是无痛人流,我的回答完了!”
我话音刚毕,全场暴动,男的大吼大嚷,女的狂笑不止。连路露陆此刻也忘了刚才的难堪,瞪圆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我。不难想象“肉球”脸色难看极了,并且用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直视我和路露陆这一对儿怪胎,拧着眉头叫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玩意?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这种流氓答案,大家说给多少分?”
我想她期待的一定是同学们说0分,可是偏偏几乎全场都欢呼着满分,“肉球”好像又说骂了我几句,却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伴随着满分的欢呼,还有一波又一波的掌声。“肉球”为了避免事态严重,只好妥协拿笔赏了我一个漂亮的满分。这便成为我进入大学之后,第一次考了满分的科目,后来才知道这科也是路露陆大学里的第一个满分。
当时我则像享受着群众拥戴的领导一样,得意极了,差点就挥手致意了,眼睛时不时得朝着身旁的陆露露瞄了几眼,她正捂着嘴巴一颤一颤的偷笑着,不知什么时候,我被后面一个人一把拉的坐下了,教室如雷的杂声也渐渐冷却了。
事后有一次她问我那些个答案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装酷歪着头看着旁边说:“咳,我是谁!”
她还是抿着嘴巴意犹未尽的“哼、哼”干笑了几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八、实习?(1)
步入大四之后,我和路露陆的关系每一天都有新的进展。从前我叫她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翻小说或者陪我去操场走走,她大都会拒绝,现在她不但不拒绝偶尔还会主动叫我陪她去干这干那的。我们的感情不断升级的标志就是一开始我俩过窄路的时候,总是她走在前面,我断后,各自拿着各自的东西。现在变成了我走在前面拎着她的包,她在后面唯唯诺诺的跟着。有时在图书馆带的时间长了,我口渴就喝一口她杯子里的水。对于这件事,她不赞同也不反对。
“你怎么总喝我的水啊,你就不能带着个水杯?”
“咱都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水是咱共同的财产,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说。
“流氓,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绝对没有,就连“流氓”也不会传染,你大可放心。”
“大尾巴,我想拉小提琴了,你陪我去拉小提琴吧。”
“我怕我音乐鉴赏能力不行,你不总说我不靠谱、不着调么。”我开着玩笑说。
“你想不想听!”路露陆假装生气说。
“听,并且保证每曲之后都能奉上长达三分钟以上掌声。”
“少贫,我回寝取,你去店里等我吧。”
自打饮吧计划流产之后,“店里”成了我们几个常聚的地方。高羽说虽然买卖没干成,好歹收拾出来的地方,闲着可惜。虽然没有装修和布置,但是待几个人还可以。反正我们去那儿也不是图那的环境,去那是因为除了我们几个从没人去那儿。西瓜、瓜子、啤酒和香烟不知道陪伴我们几个度过了多少个夏与秋的傍晚。
高羽和梁馨本来也经常去。我们校十点关寝室门,我和路露陆都是九点多点就往回赶,可高羽和梁馨却每次都要再“坐坐”才肯回寝。路露陆问过我他俩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挨蚊子咬去。我说,挨咬是不假,不过没蚊子啥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