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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春去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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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不知道等我毕业时,会是什么光景。

  时间总是匆匆的,记起了朱自清的《匆匆》,也许等不到我伸手去折挽时间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

  夜是静的。(以修改)

  注视着漆黑的天空,若即若离的繁星,不知道它们整天挂在那,会不会太寂寞,我不想那样,我想做一颗流星,不再踌躇,不再彷徨,瞬间释放生命的精彩。

  我并不羡慕永恒。

  白天的时候看到学长们在学校里照相留念,这恐怕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来挽留时光的办法了。

  我跟我同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更多的是谈论彼此的女朋友,今天他很气愤,昨天晚上他照例给女友打电话,撒谎说自己爬山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想让她过来陪他几天,估计是他女朋友猜到他在说谎,根本不买他的帐,让我同桌伤心不已。我开同桌的玩笑,说他女友变心了。看同桌更加沮丧,我立马吹捧我同桌,说他长的帅,心眼好,她女朋友不可能变心的。

  我自己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而我舍不得开亦然的玩笑,不想一句玩笑话说不好,说到她的痛处。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有一天我言语中得罪了她,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我一般只在周六给亦然打电话,一是不想影响她学习,二是可以省点钱,我家的情况,亦然也知道,是不允许我挥霍的,我很感激她的懂事,这也是我爱她的另一原因。

  不过今天我还是忍不住给亦然打了电话,我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说过来陪我,我很满意。

  也许这原本是个善意的谎言,而爱也是需要润色和调剂的。

  忙的时候并不觉得乏闷,可是一到周末,总觉得懒洋洋的,物理和英语都预习了一个单元了,该放松下了。记得亦然上周答应我陪我多聊会的,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接电话的刚好是她,她说学生会里有事,得晚上陪我聊。这已经是第三个星期了,这次是她有正事,我不介意,可是往日,总是些陌生的,不熟悉的,讨厌的男孩缠着她,我很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亦然,而是担心那些男孩不怀好意。女孩对事物的认识是感性的,敏感的,容易被一时的好感所蒙骗,也许我不是最好的,可我不想看她走错路。

  下周是我生日,你说下周来看我,我很高兴。去年你的生日我也没给你过,只是让人给你送了一个蛋糕和一支玫瑰。到现在,我还跟自己较着劲。

  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想买个戒指送你,你带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省得那些男孩再打你的主意。

  每周我都会上次网,这比以前少多了,联系下老同学。很巧,碰上了志锋,一个特殊的朋友,他说现在在沙漠,小灵通打不出去,我知道亦然对他的感情很深,我用截屏的方式存了几张相片,他让我转告亦然,祝福我俩幸福一生。我告诉他,亦然很想他。他没再理我,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吧。我知道亦然想他,我不在乎,有时候我也不小气。

  总觉得自己欠着他些什么,又说不出,他跟亦然分手的时候,我是记恨他的,怪他丢下亦然走了。现在我又觉得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以修改)

  宿舍有CD,教室有电视,闲的慌,可以从外面租碟子看,大学里没人管你做什么,只有一点是不允许的,就是考试不准作弊。

  去租碟的时候,顺便看了看磁带,轻音乐有安眠的作用,想买两盘送你,一盘射手的,一盘白羊的,可惜都太旧了,送不出手。

  晚上挂电话给秋晔,我是没事不会想起她的,她也知道我找她准没好事。我告诉她,我想买个戒指送亦然,可不知道尺寸。

  她让我自己问,然后爽快的挂了电话。

  我想给亦然个惊喜,没问。

  我很高兴我能分到现在的宿舍,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次买戒指也是他们一起陪我去的,够面子吧。

  最终选了个心型的戒指,再配上一个红色的,心型的盒子。我想用我的心包裹你的心,永远。

  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拨通了你们宿舍的电话,我还没有说话,那边抢先问我是不是找亦然?好奇怪,她怎会知道我要找亦然。亦然告诉我,只有我才打那个电话,其他人早用上手机了,根本不用座机。

  我说给她买了件礼物,她说太贵了不要。

  我还说想看她高中的日记。她答应了。我不是想看她的隐私,只是想更好的更及时的了解她心里想的。

  从今天开始,对身边的每个人微笑,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温暖劳累的心。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孤立地存活在世上。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对身边人好点呢。

  院系间有键球比赛,这原本是女孩子的强项,男孩子却抢尽了风头,应该是现在的女孩花在打扮上的时间多了,运动的时间少了。

  大家都抱怨物理老师讲的太抽象,其实怪不得他。高中的时候,我就早已知道教数学和物理的老师没有不被学生骂的,这两门课本来就抽象,咳,老师也怪可怜的。

  有个女孩过来问我物理题,我慌了手脚,不是不会做,是我不习惯说普通话,怕讲了她听不懂。说是迟,那是快,计上心头,我整理出来,你等会过来拿吧。等她走了,同桌没少讽刺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选修课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了,咆哮着,唾沫乱飞,不想听的,睡觉。果然安静了不少,我也反感上课说话的人,影响我看小说。没过五分钟,声音又大了,老师无奈,提前下课。(已修改)

流水落花春去也{10}
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今天来给选修课老师捧场,够照顾他了,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这么狂。 

  得到小道消息,说今周末安排机械制图测绘,两个班轮着来,一个班一天。糟糕,今周我得过生日,亦然要来的。我找胡杨商量,让我们班周六测绘。

  机械测绘,更像是素描,全班就两个减速器,老师也没办法,学校就给了这么点东西,只能对付了。

  亦然的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跟高中差不多,只能周日出来,不允许学生谈恋爱,更不允许男孩女孩单独在一块,连走路都得隔着三米的距离。

  我给一个同学挂了个电话,他叔在亦然的学校当老师,想让他叔叔把亦然提前带出来。同学答应帮忙。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是一晨,我俩是在高中分流的时候认识的,巧的是我俩是一天的生日,我的生日自然是他的生日,他早告诉我过来跟我一块过生日的,因为学校里有临时安排,不能来了。

  禁不住感叹,长大了,也就身不有己了,碰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今天周六,实训,亦然要来。凌晨两点就睡不着了,强撑到天明。

  去实训基地,和组长请了个假,说下午有事,不能参加测绘,让她跟老师捎个假。

  她执意要我告诉她什么事,才肯帮忙,我只好告诉她了,她笑了,让我好好待亦然。

  吃过午饭,迫不及待的给亦然打电话,问她出发了没有,亦然说联系不上我那同学,说他关机了。今天恐怕过不来了。

  该死的家伙,这算什么朋友。

  挂了电话,我总感觉事情还有转机,我感觉她今天一定会来。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只能把希望寄存于微存的感觉;有点不甘心;我期盼着转机。

  假也白请了,我决定先去洗个澡,回来好好睡一觉。我不记得是怎样从澡堂走回来的,路好长。

  激动走了,失落来了。

  老天像一个调皮的顽童,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朦朦胧胧的感觉手机震动,心情不好,我不想理睬它,我现在就想睡觉。

  手机是固执的,它继续响,看了看,是个陌生号,我接了。(已修改)

  “喂,你好,你哪位?”

  “是我,我已经到你们学校了,现在在校门口。”

  “前门还是后门?”

  “应该是后门吧,这里挺破的。”

  上次亦然来,是从她姐学校过来的,公交车直接开到我们学校的后门,她错误的认为那就是前门了。

  我挂了电话,直奔后门。

  没人?我向四周看了看。

  我又去了前门,怪了,也没人,我急了,是不是刚才在后门没看清楚,我又想去后门看看。

  手机又响了,我接了起来,是宿舍的老四。

  “你老婆在这,你在哪?……你等等,我让她接电话”

  大学中的男女朋友见了面都是直接老公老婆的。

  怎么可能呢?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秋,我跟你们宿舍的在一块,我在你们的教室,你过来吧!”

  我去了教室,见了亦然。

  原来是这样,我宿舍的几个哥们去外面买东西,正好碰见她在外面等人,老四知道亦然今天过来找我,就随便的喊了一声,亦然听见有人喊她,就答应了,就这样,我的女朋友第一次来见我,就被别人“认领”了,幸好是我的哥们。她跟我舍友的第一次见面,省去了我的介绍。

  世界真的有点小,世界上还有很多说不清的巧事,今天碰巧让我给撞上了。

  亦然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对陌生人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到后来,每当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我少不了得唠叨几句,我担心类似的事情发生,怕她被别人拐走了。

  宿舍的几个,差不多都在,我告诉他们今天晚上自己请客,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我又把女友认领了回来。

  上次她来,给了我手表,就匆匆的坐车回学校了。也没来得及带着她在校园里转转。(已修改)

  手里攥着戒指,上面粘满了汗,我想给她,却担心她不收。

  我咬咬牙,把戒指给了亦然,而没要求给她带上,怕她害羞。亦然接过戒指,也只是攥在手里。

  虽然没有预计的浪漫,总算是送出去了。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一块,戒指的缘故,气氛有点紧张。

  我试着靠近她,去牵她的手,碰了一下,亦然不让,躲开了,我也就没再勉强。当时我偷偷的去看亦然的脸颊,红的厉害,而我的心也跳的厉害。

  尴尬的气氛,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又走了一会,“累吗?找个地方坐会吧。”

  我没等她回答,径直在不远处的草地坐了下来,亦然也跟了过来。

  亦然深深的吸了口气,“谈恋爱了就必须把心思放在一个人上,对其他同学的照顾关心就少了。”

  我担心你突然说放弃,我赶紧把话题给岔开了。

  有时候我怪她只顾考虑别人,而忽视对自己的照顾,亦然怕我付出没有结果,怕没法照顾好我,怕不能给我完整的爱。

  亦然是专科,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升不升本的问题,她害怕耽误我。

  我真的不在乎,只要她乐意跟我在一块,我可以等。

  晚上,大家去了一个小酒店,庆贺第一次的相聚,顺便把我的生日过了。

  我过去是滴酒不沾的,到了大学就渐渐喝的多了,这应该是我家的传统了,我家男爷们的平均酒量是一斤半,高度的白酒。不过我不同意女孩子喝酒,女孩子身子弱,还是喝饮料好点,这不代表我歧视女生哦。我打算让亦然稍微喝点饮料,她执意要喝啤酒,我知道她是为了我的面子,我觉得她好傻,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真是不懂得疼人,舍友们轮番跟亦然喝酒,亦然没有拒绝,脸红彤彤的,这次不是因为害羞,是为我替我喝酒。

  我十八岁的生日,是亦然陪我的。

  今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又是她陪我过的。

  喝了几杯,你嚷着让宿舍的照顾我,宿舍的都很羡慕我。(已修改)

流水落花春去也{11}
而我无语,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我第一次语塞。 

  第二天,亦然醒的很早,我也是,也许是隔的远的缘故,我们平常见面的机会很少,以至于后来的交往,我们很珍惜在一块的时间,早上都醒的很早。

  外面风很大,我们去了教室,高三一年都没坐到一起,现在并排着坐着。过去我把她当最好的朋友,现在成了恋人。

  “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头很疼吧?就知道逞能!”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我并不想这样。

  亦然说有时候很想独自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从头开始,我很着急,我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有时候也想一个人生活,那样对每个人的关心是平等的,当时我只觉得亦然想的太多了,现在想想不是这样。

  是她心里有伤,是她忘不了志锋,跟我在一块,就有了爱我的责任,就不能再去关心他了,那时她虽然答应我了,或许当时对我并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寻找一种寄托,或者说我只是个替代品,亦然喜欢的还是他,不是我。

  亦然自顾自的说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糊涂,“照你的话,是不是我对这份感情不抱任何的希望,才会走到一起。”

  接下来是她的沉默。

  现在想想,当时是我理会错了,是亦然对志峰寄予了太多,结果还是失去了,她心里很痛,是不想再看到自己再爱一次,再失去一次,更不想我步你的后尘吧。

  一个人经历的多了,什么都看的开了,再去经历的时候就不再认真了,不是不想认真,是担心,担心再一次的失去。

  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如果你想爱一个人,去博得她的爱,需要勇气,需要坚持,如果你正在爱一个人,请不要犹豫。

  我记得有段话是这样说的,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爱到七八分刚刚好,所有的期待和希望都只有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用来爱自己。如果你还继续爱的很多,很可能会给对方带来沉重的压力…

  竟问,爱是美好的,是磁石,怎能让自己对她的爱只有七八分呢?我做不到,所以还是失去了。

  “爱情是一次机会,同样也是一场两个人的战争,是伴随着深刻的痛苦和强烈的幸福一起落入世上的寥寥星光,失去只那么一瞬,得到却需要巨大的代价和漫长的时间。”代价是泪,是血,漫长又有多久?一生,一辈子。付出了,还不一定会按你希望的发展,人有时候很傻,明明知道不可以,还是不肯放弃,这让我想起了飞蛾扑火。

  人不可能把什么都抓在手里,生命中注定会失去很多,错过很多,事后又追悔莫及,人最好不要错过一个人,深爱你的人。(已修改)

  也许你的一次不经意的转身,会断送两个人,一个人不能再去爱,一个人不再相信爱。

  我隐隐感觉亦然心中有很多不便与我说的事,放不下很多事,我执意要她回去给我写封信。

  后来亦然告诉我,她这次是偷着从学校跑出来的,如果被老师查到,就会领一张过失单,领了过失单就不能升本科了。

  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看我,第一次为我喝酒。

  这是她第一次为了来找我而逃课,也是唯一一次。

  回头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我现在经常想起亦然第一次来看我的情景,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

  亦然的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学校的电脑有限,为了跟我上网聊天,早上要空着肚子去排队,抢机器。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次约好上网亦然没去,也是因为没抢到机器,她真的好傻,她应该早告诉我的。

  在一块的时候,时间总是匆匆,总是还没看够亦然,就又得分开了。

  我晕车,亦然不肯让我送她,看着她坐的公交车在我视线里消失,我感觉自己很想哭。这几天明白了很多。

  你走了,我又变成一个人,去了教室,呆呆的趴在桌子上,从你走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揪紧了,有的是盼望,只是担心。

  “外面下雨了。”

  我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伸出手去,真的下雨了。

  亦然没有手机,也没有带伞,我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去送她。

  心揪的更紧了。

  亦然回学校得先坐公交,再坐船,再坐公交,天不好,船是不开的。

  万一不开船,她不知道怎么坐高速的,如果在外面,碰到坏人,咋办??

  剩下的是对自己不停的责骂。

  三个半小时过去了,苦苦的煎熬,如果正常的话,该回学校了。

  我拨了她们宿舍的座机,没人接,过一分钟,又打,还是没人,等一分钟再打…

  听到了亦然的声音,我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已修改)

  那一刻,我明白了,谁对我意味着牵挂,什么是放不下。

  嘱咐亦然几句,我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我打电话问亦然,问她有没有试试戒指合适不合适。

  她说现在就带着。

  我信了。

  现在我放心了,亦然带着戒指,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男孩缠着她了。

  对于亦然,我自然是舍不得放弃,如果某一天她发现有人会比我做的好,更值得她去爱,我会放弃。不过,到后来,我没有等到那一天,没有把她交到她爱的人手里。

  自从亦然来以后,我学习也有劲了,今天我就起的很早,校园正在广播一首英文歌曲,一个女生用甜美的嗓音翻译:

  失败的爱莫过于将它紧紧地抓在手中;

  成功的爱莫过于给它一双希望的翅膀,让它自由去飞。

  曾经我也看过一篇类似的文章,用在爱情里面也是合适的:如果你把拳头握紧,你会变的一无所有,如果你把五指分开,你将拥有全部。

  不懂?爱,真的难以琢磨。

  有一种感觉妙不可言,是爱情;

  有一种思念望眼欲穿,同样是因为有爱。

  庆幸的是,我,有你相伴。

  好累,好累。那天逃了测绘,现在就得忙活了,躬着腰,俯在作图板上,两手不停的涂抹着,腿发软,不时的向四周张望一下,大家都一样,满脸的无奈。最难受的当数腰部了,它费劲的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流水落花春去也{12}
我们在搞机械制图,相信不少同行,也曾受过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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