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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谷易傍边的哥们儿也扭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我叫樊帅,跟谷易是哥们儿,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好好相处啊。”
我有预感我又多了两个朋友,一个叫谷易,一个叫樊帅。
第七章 告白
假期补课的日子和假期放假的日子虽然都是一个月,但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好比是宽带网络的下载速度,后者则是光纤网络的下载速度。我经常在想,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愿意在学校度过,那样我会觉得最后一刻很长,值了。
经过补课的一个月,我和谷易、樊帅已经混得很熟了。谷易,身高一米八,五官端正,说委婉点是一表人才,说直白点就是“小白脸”,官居文四班班长,我一直以为我们班副班长是班长,没想到谷易才是班长,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谷易管班里的任何事情,班长的权力完全被副班长架空了,直到下一任班委选举,谷易放弃了竞选班长,我才知道原来的班长是他,再此之前我一无所知,我想谷易应该是我见过最低调的班长。谷易喜欢玩游戏,喜欢看书(课本除外),懂得知识很多,很能白话,每次我们聊天他总能找到话题。樊帅,比谷易低一点,长得不怎么白,看似挺老实其实不然,他和谷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上课都不听,俩人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樊帅也玩游戏,也看小说,但樊帅也爱运动,爱打球,他说他的皮肤就是打球时晒黑的。我们三个打成一片后,我来到文科班想学习的计划也随之流产。
开学后,我们升入高二了。老师们都说高二是定型期,学习好的通过高二的继续巩固到了高三就能更上一层楼,学习差的如果高二不努力到了高三就完全跟不上节奏了。我则满不在乎,反正离高考还早,还有两年时间,文科又都是记忆的东西,到高三一背就行,语文和英语不用担心,高一我没学都能考及格,至于数学只要其他几门考好就无所谓了,在此期间我也不必担心老爸老妈过问我的成绩,所以现在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享受要趁早。
文三班和文四班是挨着的,一次课间张鹏来找我闲聊。
“在这个班感觉怎么样啊?”
“瞎胡闹吧,我现在完全没心情学习,上课就和别人闲聊。”我说
“老闲聊也不无聊?就不能学习会?”
“学习更无聊。”
“那你想干什类?不想考学了?”
“考学还是要考的,等我想学的时候我自然会学的。”
“等你想学了黄花菜都凉了。”张鹏讽刺我“对了,看你这么无聊告诉你一事,我们班有一美女,你想不想一饱眼福啊?”
“你审美眼光行不行耶?”我质疑道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随张鹏来到了三班门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张鹏的眼光不错,果然是美女,但这个美女我认识,她就是我放学路上偶尔能遇到的刘馨予。
“你知道这美女的电话不?”我问张鹏
“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很熟。”
“我能要到她电话,你信不?”
“你就吹吧,你能要到我请你吃饭。”张鹏一副不屑的表情
“好的,那你就等着请客吧。你帮我叫她出来。”
张鹏进班把刘馨予叫了出来,刘馨予出门的时候我冲她挤了挤眼。
“同学,你好,我叫林徽羽,能和你教个朋友吗?”我伸出手,装作和刘馨予是第一次见面。
“可以啊,我叫刘馨予,很高兴认识你。”刘馨予心领神会,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手机号么?”
“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张鹏在旁边笑了,我继续问道:“那你家里电话是多少?”
“我写纸上给你吧。”
刘馨予回班写了张纸条给我,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张鹏看得目瞪口呆,我本人也很激动,虽然我和刘馨予认识,但她的电话我确实不知道,这次颇有斩获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问张鹏
“I服了YOU,没看出来你能力还不小啊,刚认识就能要到电话,这饭我输得不冤。”张鹏信服地说
“饭就免了吧,你请我根雪糕就行。”坑张鹏一顿饭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我胜之不武。
晚上回到家后,看着被我攥得有点皱的纸条出神,纸条上有三个娟秀的字——刘馨予和由七个*数字组成的电话号码,我心里半年前的那种冲动又出现了,我感觉比原来更猛烈,完全压制不住了。
我拿着纸条走到电话前,又走回来,很想给刘馨予打个电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了两圈纸都快捏烂了,我鼓起勇气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我刚刚熟记的电话号码,XXXXXXX,滴,滴,滴,通了。
“喂,您找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刘馨予的声音
“喂,刘馨予,我是林徽羽。”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么?”
“没事,今天我们配合得很不错啊,张鹏都没看出来,没想到你还是演技派,十分感谢你的配合。”
“呵呵,你怎么谢我吧?”
“我这不给你打电话道谢了。”
“嘿嘿,不用客气。”
“你平时下午都几点去学校啊?”我假装随口一问,其实这是我打电话的核心内容。
“下午啊,一般两点五分,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好学生走得就是早啊,我一般两点二十才走,踩点进校门。”
“哦,你真是个能投机取巧的人。”
“多谢夸奖,那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啊,再见。”
“好的,再见。”
我内心很激动,因为以后只要每天算好时间,我就能天天见到刘馨予了。我一改常态,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出家门,在路口等着刘馨予的到来,然后假装和她偶遇一起往学校走。
我问谷易:“你对搞对象这方面有经验没?”
谷易说:“有,杂?你看上谁了?”
“啊,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上之后该怎么办?”
“多聊,多和她接触,保持一种暧昧关系。”
“然后呢?”
“没了,暧昧着暧昧着就暧昧不清了。”
“那不用告白么?”
“反正我没告白过。”
我想既然借鉴不到前人的经验,看来这事要靠自己了。这天晚自习下课后,我飞快的跑出教室,到学校门口去等刘馨予,等了一会,刘馨予出来了,粉色双肩包,浅蓝色运动鞋,连校服穿在她身上也格外好看。
“一起走吧。”我迎上去说
“好啊。”刘馨予回答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就这样走,眼看我就要到家了,我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我打破沉默:“告诉你个事啊。”
“什么事啊?”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谁啊,我认识吗?”
“你应该认识,不是我们班的,好像和你同班,她很漂亮,性格开朗,我和她早在半年前就认识,喜欢了她很久,现在想要说出来,让她做我女朋友,她名字的前三个字母是LXY。”我看着刘馨予说
“我们班有这个人么?”
“有,其实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馨予绯红的脸色和略微上扬的唇线已尽诉了我所有的爱慕。
“你觉得她会答应我么?”我继续说
“这个我回去帮你问问看,过几天告诉你。”刘馨予说
我等了足足一周,还是不见刘馨予的答复,也没见到她,我感觉没戏了,但我的感觉一向不准,周一下了晚自习以后,我走到校门口,看到了正在等我的刘馨予。
“上次让我帮你问的事,我问了。”刘馨予开口说
“那结果如何?”我紧张地问
“如果你能答应几点要求,她就考虑答应你。第一,每天晚自习后要送她回家,她怕黑。第二,关系暂时保密,适当的时间再公开,怕老师知道。第三,别随便给她打电话,以免被家人发现。”
“我答应。”我立刻回答道
“那送我回家吧。”刘馨予红着脸说
当时已是初秋,我却如沐春风,心花怒放。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这诗写得太棒了。
第八章 荒诞的生活
除了早晨起不来,其他时间我都是和刘馨予一起上学或回家,晚上会送她到家,风雨无阻。下午放学后我会陪刘馨予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和她一起在操场上转悠一会,快上课时再回去。
第一次吃饭时,我问刘馨予:“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不能”
“为什么?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知道,就是不告诉你。”刘馨予俏皮地回答
“我不信,你说出来听听。”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答应你?”
“你怎么知道?。。。。。。你既然知道了,就给我个痛快吧。”我惊讶地说
“我就是想看看每天上学等我还每次都假装偶遇的男生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我以为我做得够隐蔽了,没想到你还是发觉了。”我惊讶于刘馨予的聪明
“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在下佩服。”
比起课余和刘馨予在一起的时间,课上时间显得百无聊赖,不想学习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总部能每节课都说话吧。经过谷易和樊帅的指点,我毅然加入了他们的小说联盟,小说联盟是班级内部组织,成员是本班大部分的男生,成功实现了小说资源的共享化,谷易是小说联盟里的领军人物,课上经常组织内部成员召开会议,一起探讨小说的内容,还经常以他大量的阅读经历帮别人解答小说中的各种问题。
有一次晚自习谷易组织大家讨论三国,他一直说自己三国研究得很牛,号称是三国达人。
谷易说:“你们可以问我三国里的问题,我不敢说全都能答出来,但答不出来的问题绝不超过三个。”
我说:“你这么嚣张?”
“你不信可以试试,如果你能问倒我,明天给你买可乐。”
我正好前一段时间看了三国演义的电视剧,就问了谷易几个很刁钻的问题。
“请问张飞是被谁害死的?”
“被他的两个部下害死的。”谷易毫不犹豫地说
“我知道,我是问他们的名字。”
谷易想了一会说:“不知道,这都是小人物,没名的。”
我说:“怎么没名,一个叫张达,一个叫范疆。”
“好好,算我不知道,继续下一个。”
“知道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不?”
“知道。”
“请问关云长都斩杀了哪六将?按顺序说。”
“不知道,你能不能不问这些跑龙套的人名,问点有技术含量的行不?”谷易再一次被我问住
“好好好,问点有技术含量的,请你背一下出师表吧。”我使出杀手锏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不背了,想不起来了。”谷易挣扎了一阵放弃了抵抗
“输了吧,出师表你都不会背还敢号称三国很牛?”我不忘挖苦谷易
“你会背么?”谷易恼羞成怒地反问我
“不会啊,但我没说我三国研究得很牛啊。”我笑着回答
第二天我喝到了谷易给我买的可乐,从此他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三国。
我读的第一本小说是一本玄幻小说,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本书很大很厚,我几乎所有的课上时间都在看就这样还看了两周。一本好的小说,能为你打发掉无聊的课上时间,能让你沉醉于情节之中暂时忘记烦恼,还能让你增长知识开拓视野,反正是教科书不具备的好功能它都有,实在是上课以及自习的必备物品。刚开始看小说的人可能对所有的小说类型都来者不拒,但等达到一定阅读量以后,你就会找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我其实看得比较杂,只要内容写的好都是可以看看的,我在课堂上读完了韩寒的《三重门》、《一座城池》,石康的《奋斗》,孙睿的《草样年华》和沧月的《听雪楼》等书。
课堂上看书(小说)不能太投入,要时刻提防着老师,所以要一会儿一抬头来确定老师的位置,如果老师在讲台上就可以继续看,如果老师下来转悠就赶紧把书收起来假装成听课的样子,所以每当老师走下讲台的时候,台下就会有数十声“啪”“啪”合上书的声音和“唰”“唰”翻开课本的声音。我看的小说基本上都是小本,小本的好处在于可以放在桌子上看,如果是大本的书就必须放入桌斗里来看否则太显眼,在桌斗里看书有一个坏处就是你得一直猫着腰,看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腰疼。还有个别人是用高科技作案的,他们将小说下载到手机或MP4上去看,由于作案工具较小所以很不容易被发现。
虽然我在看书的时候很注意,但也总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是班主任),我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老师走到距离只有我三步远的地方我才察觉到,我迅速合上书并放入桌斗,但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被发现了,老师在没收我书的同时又发现了谷易桌斗里露出来的大书,事后我和谷易一人写了一篇检讨才把书要回来。
谷易对我说:“都怪你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了我,我还是第一次啊。”
谷易和樊帅每天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会结伴逃课去网吧(班主任下了第二节课就不来班里查人了),他们曾多次拉拢我一起,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想逃课出去太危险,万一被老师查出来就不好了,还是呆在学校里看小说比较好。谷易和樊帅采用了两种不同的出门方式,我们学校有很多学生是在外面学习特长的,他们一般都是在下了第二节课需要外出,学校给他们每人办了一张出门证方便他们外出,但这给一些想逃课外出的人钻了空子,因为门卫不会仔细检查,只要你有就能出去,谷易的对象是学特长的,他让她对象把出门证给他,再让他对象去找学校补办一张,就说不小心丢了,然后每天下午谷易和他对象就会用两张一样的出门证一同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樊帅出门是用一种比较原始,很考验身手的方式——翻墙,下了第二节课后他会准时出现在距离大门几十米远的铁栅栏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助跑,双手一抓两脚一蹬就翻过去了,整套动作樊帅可以流畅得完成,前五秒钟还在学校里面,后五秒钟就已经在去网吧的路上了。就这样他们两个每天下午下了第二节课都去逃课出去上网,我则留在教室里看小说。
这种情况大约维持了一个多月左右就发生了改变。
学校发现每天靠出门证外出的学生要远多于学校发放的出门证的数量,一调查发现一种人是和谷易一样让别人补办一张给自己用,还有一种就是多人共用一张出门证,一个人出去了把出门证从外面扔进来让第二个人接着用,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出去了,学校针对这种情况停止了出门证的使用改让各班的班主任开假条,谷易出不去了。
樊帅在一次翻墙的过程中被年级主任(我转班时找的那个猥琐男)发现了,被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长达一节课的说教,听得樊帅苦不堪言,最后他讲完了,樊帅松了一口气,心想真你妈能说。
就在樊帅要走之际又被年级主任叫住,他说:“我刚才给你讲的你都记住了没?”
樊帅应付道:“记住了。”
“那你再重复一遍吧。”
樊帅傻眼了,他刚才就没仔细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好说:“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
“就这一点吗?看来你认识的还是不够深刻啊,这样吧,你去写一篇一千字的检查交给我,内容一定要深刻。”
樊帅无奈地写了一篇检查交给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看完后说:“认识的还算深刻,这检查算是过关了,不过这个事呢,我还要通知你家长。”
樊帅被气得牙根痒痒,被吵了一节课,写了一篇检查还要叫家长。
从此樊帅再也不敢翻墙了。
不过谷易和樊帅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外出方法,班主任由于每天都要签假条嫌麻烦,她就把一本一本的假条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有学生要外出她就撕下一张让学生自己写。一次谷易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走的时候趁班主任不注意就拿了一本假条,从此他和樊帅就又能出去了。我很快也加入了他们逃课的阵营,因为我们班的实体小说资源快要枯竭了,我虽然自己也买但是还是供不上看,所以我不得不省着点看。
每天上午看两节课小说,和谷易、樊帅聊天两节课,睡一节课,放学和刘馨予一起走,下午上学和刘馨予一起来,睡一节课,看一节课小说,和谷易、樊帅一起逃课去网吧玩游戏,谷易和樊帅一直玩到晚自习上课,我则到放学的点就回学校找刘馨予一起吃饭,然后和刘馨予一起在操场上散步,晚自习前半个小时发呆,后一个半小时和谷易、樊帅聊游戏上的事,他们两个通常每个晚自习都会迟到半小时,下了晚自习后送刘馨予回家,回到家后在书桌前坐半个小时就睡觉,有时候在坐的过程中就睡着了。
日子就在不经意间一天一天的流逝。
第九章 罗曼蒂克不是谁的专利
天气慢慢转冷,树上的叶子落得所剩无几,我原来里面只穿一件秋衣外面套校服,现在不得不加一件毛衣,冬天来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在中国这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了,但在西方国家今天晚上却叫做平安夜,明天也就叫做圣诞节,是西方国家的新年,近些年这些西方节日也开始在中国流行,还有一个我不太懂的习俗,在平安夜情侣之间要互赠平安果(用彩色塑料纸包装的苹果),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习俗,因为只有年轻人才会这样。
在这一天开始贩卖平安果是可以牟取暴利的,二十块钱一大兜子的苹果加上几张塑料纸,每个苹果就要卖到五块,更有甚者卖十块一个,卖家一般都是学生,买家基本也都是学生,学生能坑的也只有学生。
我决定要在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