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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分班前后（下）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我不得不回到学校去面对繁重的学业，但我更不愿面对的是两个月以后的分班考试，我报理科班是不用考虑的（我报理科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学理科或者是我理科成绩优秀而是感觉理科生日后好就业），但理科班要分成一个特快班，两个快班和两个普通班，以我现在的成绩肯定是被分到普通班无疑，但我感觉我只要被分进普通班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我打算利用这两个月时间恶补理科（报考理科班的学生只看语数外理化生这六门得成绩），看到最后能不能杀进快班，不成功便成仁。
这学期年级应广大学生的要求提前开设了晚自习，每天七点上到九点，这对我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我在家根本学不进去，一看书就打哈欠，现在正好趁着晚自习可以学一会儿，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考进快班。
这学期我们班的数学课由一个新来的实习老师来带，老班这下彻底轻松了。实习老师讲课虽然不如老班讲得好，但自习课她就来班里给学生解答问题，这点是老班没法比的，期中考试之前年级要求的进度是把三角函数讲完，就一章但内容不少，这次我一节课都没漏的听了下来，并且把练习册都写了，这都要归功与实习老师耐心的讲解，我感觉这一章我掌握的还不错，如果分班考试中数学只考这一章的话，我想我一定能考得不赖。
相比数学来说物理、化学和生物三门就不容乐观了。
物理老师也是个年轻老师，据说是从邯X大专科毕业有考上了专接本最后到我们学校来当老师了，这学期得物理课讲力学，什么静摩擦力，动摩擦力，向心力，外力，内力，万有引力等等，总之是给你给种力让你求另外一种力，而我则听得各种不给力啊，被各种力弄得找不着北。虽然物理老师的课讲得不怎么样，但挖苦人的本领绝对是一绝，有一次习题课（专门让学生问题的课）我有一道题不会拿去讲台上问物理老师，但她正在给另一个同学讲题，我只好在旁边等，我在讲台上站得都快不朽了她才讲完，但是在我等待的过程中我已经把这道题算了出来，我合上练习册走下讲台，但被物理老师叫住了。
“林徽羽，你不是要问题么，怎么又走了？”物理老师问道
“本来是想问的，但在你给别人讲解的过程中我在讲台上自己想出来了。”我解释道
“哦，拿来让我看看是什么题。”物理老师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我把练习册翻开递给了物理老师，等待着她的夸奖。
“就这个题啊，这是最基本的题型，只要是智商没问题并且上课听讲的人都应该会。”她把练习册递还给我
她这句话暗示我上课没好好听讲或者说我的智商有问题，我气不打一处来，接过练习册转身就走，但又被她叫住。
“你准备学文还是学理啊？”物理老师问道
“学理，怎样？”我没好气的说
“就你还学理？”物理老师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怎么就不能学理了？我上学期期末考试物理还考了第八名呢。”我反驳道
“就你还考物理第八名？我看你是说话第八名吧。”
全班哄笑。我气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心想我虽然有时候上课说话，但当众挖苦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会报复你的。
经过商议张鹏和袁飞一致决定帮我报复物理老师。
这天有事物理习题课，我、袁飞和张鹏按照事先决定好的顺序上去问物理老师题，问什么题都行就是不能问物理题，作为这次报复行动的谋划者我感觉这招还是比较损的。袁飞第一个上去，他问的是一个“隼”字，问这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物理老师说她不知道，袁飞就嘲笑她说：“连字都认不全，就这还当老师？”，我看到物理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接下来我和张鹏一起上去，我问的是一道化学方程式的配平。
物理老师看看题瞪着我说：“你下课去问化学老师吧。”
我说：“都说理化不分家，我感觉老师你的化学也一定不差吧，就给我讲讲吧。”
物理老师一字一顿地说：“下课去问化学老师。”
我感觉物理老师快要发飙了，所以我识趣地转身走了，但没想到张鹏又自取灭亡地问了第三个问题。
“老师，物理学用英语怎么说？”
物理老师彻底火了，她指着门口大声说：“你现在就去问你们英语老师物理学用英语怎么读，问完了回来告诉我，问不到这节课你就不用回来了。”
张鹏被老师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物理老师则不依不饶的继续说：“赶紧去，别墨迹。”
最后张鹏到外面跑了一圈又回来了，用英语把“物理学”读了出来，其实他本来就会。
我虽然对物理老师爱挖苦人十分不满，但好在她不会主动给你找事，都是你去问题她才说你，但化学老师就不同了。
我只所以会成为化学老师关注的对象，是因为在一节化学公开课上，化学老师问了一个问题让学生回答，底下都没人举手，当着众多老师的面化学老师显得很没面子，我则在关键时刻举手并回答了问题，帮化学老师解了围，虽然我没有回答正确，从此以后化学老师就记住了我，上课只要没人回答问题就让我代劳，反正每节课我都会被叫起来回答一到两次问题，对此我苦不堪言啊，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叫我，我整节课必须精神高度集中才行，所以每次上完化学课我都会很累，有时候在楼道遇到化学老师，他就会对我说下节课要讲什么什么，要提问我，要我做好准备，这时我就要赶紧回班去预习了，因为我在楼道遇见他，往往我都会是下节课第一个回答问题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们讲元素周期表，全班同学好像是有意整我似的，整节课没有一个人举手回答问题，化学老师只好不厌其烦的叫我，刚开始是这样问，“这个问题谁来回答一下？。。。。。。没有人么？那我就随便点了，林徽羽你来回答。”，后来变成这样，“这个问题又人回答没？没人回答我就继续让林徽羽回答了。。。。。。。林徽羽你来回答。”，最后就连问都不问了，“林徽羽，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这节课我一共回答了八次问题，刷新了我从小到大单节课回答问题的记录，这节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到现在还能把元素周期表完整的背下来。
小田老师的生物课是很枯燥的，这跟老师讲课无关，而是生物这门学科很枯燥，生物虽然作为理科但是其内容大多需要背诵记忆，我很烦背诵记忆，虽然我的记忆力不错，所以我生物课上一般都是走神儿去想别的事情，你可能有疑问生物也是理科，既然我想考理科快班为什么不好好学生物呢？答案是我在上学期第一次考生物时，考了七十分，我当时几乎没听过课，考试的时候基本上全靠蒙，所以我就得出了生物不听也行，考试的时候只要好好蒙就能考好的谬论，并一直将其奉为真理，这就可以完美地诠释出为什么我分班考试时生物只考了三十五分。
文科课我就听得比较轻松了，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完全没有负担，只要保证会考合格就行，但张鹏和我不正好相反，因为他要报文科，他说他没有理科头脑，我说我也没有，但是相比理科的灵活多变来说我更讨厌文科的死记硬背，袁飞则和我们都不一样，他跟张鹏一样报文科，但他则是几乎什么课都不听，上课只看小说。
分班考试如期而至，我每场都是信心满满的进去，愁眉苦脸的出来，所有考试都结束后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了我，我想我估计是要战败了。
周一的时候，新班级的名单贴在了公告栏上，张鹏考进了快班文三班，袁飞不出所料的被分到了慢班文五班，我在理科五班的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终究还是被分入了理科慢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背着书包向新班级走去。
看着陌生的班级，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坐在最后一排，班里一个认识的也没有。
小田老师是理五班的班主任，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过来安慰我说：“别灰心，这个分班只是暂时的，以后还会再调整，所以你好好学习，还是有机会的。”
我想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更担心的是我该怎么向爸妈交待，他们一直希望我能考进快班，哎，少不了一顿数落。
没想到老爸在了解情况后并没有批评我，虽然他对我没考进快班很不满，可能是老爸看我自己也很伤心就没多说，只是说以后还有机会，好好努力吧。老妈一如既往的鼓励我，让我加把劲争取下次靠近快班，并让托人给我买了几套试卷，据说对提高成绩很管用。
我只好整装待发去迎接新一轮的战斗了。
第六章 转班风波
在理科五班，我仍坐在后排，上课时为了保证听课效率我会搬着椅子坐到前排的过道里，刚开始我大部分的课都会到前面去听，后来变成少部分课会提起精神去前面听，最后我大部分课都会趴桌子上睡觉，小田老师每次查班时看到我睡觉都会叫醒我说：“林徽羽，你怎么又睡觉啊？”，我无言以对。
其实我学不进去除了自身原因以外和任课老师也有一定的关系。语文课还是罗大师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是想听也听不清。物理老师也没换，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我都不敢去找她问题，怕她怀恨在心趁机报复我。
这里特别提一下化学老师，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教育界里的奇葩。化学老师上课必写板书，把要讲的写上满满一黑板，然后逐字逐句地念给我们听，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讲课手法，本来以为她是把提前准备好的内容抄到黑板上，这样一点一点讲以显示出她讲课细腻，后来张鹏（张鹏和我们一个化学老师）对我说化学老师的板书都是抄参考书上的，我听后震惊不已，原来化学老师的板书都是从参考书上抄的，一个字都不带改的，这到真是省事，课都不用备了，亏我还认真记了笔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直接买本参考书得了。
化学老师平常随身携带练习册的答案，方便她解答学生的问题，如果你要问她练习题，她会先看五分钟答案再给你讲，绝对是对你耐心的挑战。有一次我问她题，她墨迹了足足十分钟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搪塞我说这题不适合我做，我才意识到她应该是没拿答案，我就很奇怪身为一名化学老师做学生的化学题为什么不看答案就讲不出来呢？
化学老师还有个特点就是直言不讳。有一次她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男同学，男同学看也没看她直接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化学老师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你他妈才*，你们全家都是*。”，男同学发现她是老师后扭头跑了。还有一次上化学课时，班里的纪律很乱，吵得她讲不了课，她猛地一拍桌子说：“我诅咒你们这些说话的学生出门被车撞。”。
我觉得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的老师，就算没白上这么多年学。
生物枯燥不想学，物理学不会，化学老师又教成这样，我的理科可以说是全面崩盘啊，我想这理化生都崩了这理科还学个什么劲啊。
自从来到理五班以后，由于找不到一个能聊得来的人，我每逢郁闷都无处发泄，情绪在体内集结起来，堵得我难受，终于一节体育上我累积多时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了。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很少，不是学广播操就是学太极拳，一般能玩个十几分钟就不错了，但这节课老师要去开会，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一节课了，我激动地跳起来用手和树杈来了个亲密接触，用力有点大，拍掉了许多树叶，这一幕被正巧经过的小胡子看到了。
“来来，你过来一下。”小胡子指着我说
“有什么事么？”我问
“跳得够高的啊。”小胡子笑眯眯地说
“还行吧，我得过跳高冠军。”
“贫什么贫？赶紧把你打落的树叶扫了去。”小胡子突然变脸
我十分郁闷地把树叶都扫了，然后去篮球场看球，本来的好心情都给毁了，我想我真是点背啊，正巧遇上小胡子，接下来的事又验证了一句话——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球，背对着的是学校的车库，门没锁，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门打开了，说时迟那时快，从里面窜出一条小恶犬冲着我咬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狗已经跑了回去，我裤子上却多了个洞。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想我来这个班可能就是个错误，再呆下去只能在错误中越陷越深，于是我做出了对我高中生涯影响最大的决定——理转文。
我去找了小田老师，向她说明了情况，她说需要让家长去找年级主任，并且还要参加个转科考试，除非考得特别好，否则只能转到文科慢班，我说快慢班无所谓，只要能转走就行了。
回到家后我与老爸老妈商量，其实应该算是通知他们，因为我已经决定了。
我说：“我决定转到文科班去了。”
老爸老妈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好好的要转文科？”
“什么好好的？一点也不好，老师讲得也不好，我自己也学不会，这理科还学个什么劲啊？反正我不能学理了，我要转文。”
老妈说：“还是再坚持一下吧，也许你以后又想学了呢，学不会可以请人辅导你。”
“不用了，我已经对理科丧失兴趣了。”我不耐烦的说
老爸说：“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肯定的说
“好吧，明天我和你去学校，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晚上睡觉时我听见老爸老妈在谈话。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还是少管一些为好，尤其是在学习上不要过分要求他什么，顺其自然吧。你看他表哥，学习很用功，平时成绩也不错，家里要求也严，可你看今年高考什么也没考上，就是压力太大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要给孩子压力，让他顺其自然，最好让他能发展一下自己的爱好，以后能有个一技之长。”老爸说
“可我总担心如果我们对他的学习不闻不问，他会不会就把学业给荒废了啊，到时候你就后悔吧。”老妈说
“不会的，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我和老爸一起来到了学校，见到了主管文科班的年级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了个背头，胡子拉碴，鼻毛都长出了鼻孔，一看就让我厌恶。
他问我：“你有什么特长啊？”
我想了想说：“我头发特长。”我头发比别的男同学要长个六七公分，但我有点自来卷，所以检查人员看不出来。
他严肃地说“我指的是你在学习上有没有哪些科目比较突出。”
我说“语文和英语还行吧，基本上考试都能及格。”
“及格也能算突出？及格太普遍了，希望你转到文科班后不要像现在这么平庸。”
我有点受不了了，就说我要去上课了，让老爸留下和他谈。
转科考试和期末考试同时进行，普通考生只需考六门（文科不考理科，理科不考文科），而要转科的考生要考九门，考试的时候我根本没心情去写，因为我知道肯定考不进快班，只把语数外写了写，其他科目都是发完卷我就趴桌子上睡，睡半小时后起来写个名把选择题一蒙就交卷，因为理科以后就不用学了，所以没必要写，文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听过课了，想写也不会。
我们迎来了暑期补课，我被分到了文科四班，本来我还想去五班找袁飞叙叙旧，但怎奈何五班人太多了，我就被分到了文四班，走之前我先去向小田老师告别。
“小田老师，感谢你长期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要去文四班了，特来向你告别。”我故作伤感道
“林徽羽，恭喜你终于摆脱生物了，以后不用学了，但到了文科班一定要好好学文科，上课别再睡觉了，我可不能再去叫你起床了。”
“放心吧，那我就先去上课了，老师再见。”
“再见。”
我从后门进去收拾东西，罗大师正在台上咿呀咿呀地讲课，我没搭理她搬起桌椅就走，她叫住我说：“李（你）怎么蜡么（那么）没礼貌哈？进门连声报告也不说？”，我说：“我以后就不是这个班的人了，你管不着我了。”。
文四班在二楼，我正愁桌椅该怎么往上搬时，从楼上下来了两个男生。
一个男生问我：“你是从理科班转到文四班的同学吧？”
我说：“是的。”
另一个男生说：“我们是奉班主任之命来帮你搬东西的，走吧，桌子我们来帮你抬。”
到了文四班，我作为一个插班生被里说应当的安排在最后一排，前面就是刚才帮我搬桌子的俩哥们儿。
其中一个扭过来对我说：“你好，我姓谷单名一个易，很高心认识你。”，说着向我伸出了手。
我和他握了握，说：“你好，我叫林徽羽。你的名值一个亿啊，不赖啊。”
“不是亿万富翁的亿，是易经的易。”他解释道
不知是他没说清还是我没听清，他的话到我耳朵里就变成了“不是亿万富翁的亿，是遗精的遗。”，我说：“你够开放的啊，我头回听见有人这样介绍自己。”
他迷惑不解的看着我，后来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喊他谷遗，直到看见他书上的名字才该过来。
这时候谷易傍边的哥们儿也扭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我叫樊帅，跟谷易是哥们儿，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好好相处啊。”
我有预感我又多了两个朋友，一个叫谷易，一个叫樊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