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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司幽。”
“呃。。。。。。司幽,你,你的琴弹的真好!”虽然还有些紧张,但黎歌的赞叹却是由衷的
,发自内的。
“你也不错,若非你际遇太过苦楚,想必早有一番成就。”司幽淡淡的说着,眸中带着
几分欣赏。
黎歌突然觉得全身发冷,那种寒意是自心底透出再弥漫至全身的,她沉默一下,有些淡
漠的看向他:“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吗?”
“沉默是我的门徒,我自当事无巨细。”他淡然的说着,一双清润的眸扫过黎歌瑟瑟发
抖的身体,忽又柔声细语:“你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掉吧,否则,很容易生病。
”
黎歌定定的看着他,迟疑一下终于开口:“你会惩罚带我进来的人吗?”
司幽微笑:“你是说桑柔?她做的事她会负责,你不用为她担心。”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惩罚她?她也是为了沉默好。。。。。。”黎歌看着司幽的眼睛,
越说越小声。
司幽却走到她面前,温柔的将她耳边的一绺湿发掖到脑后,轻轻开口:“你为什么不操
心一下自己?要知道,你擅入‘混沌’禁地,也是要受惩罚的。”
司幽的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象雪松、黑檀木与香根草的味道,黎歌被这种内敛而不
失张力的体味弄的有点晕乎乎,然而却还是勇敢而坚毅的看着他:“我可以受加倍的处罚,
可你不要惩罚桑柔,好不好?”
司幽伸手抬起黎歌光洁玲珑的下巴,线条柔和的嘴唇,几乎要贴到黎歌的唇上,黎歌的
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就在她以为司幽要吻向自己时,司幽却淡如春水般的笑了笑:“理由呢
?小丫头。”
说完,他松开了黎歌的下巴,这时黎歌才发现,司幽的眼睛是蓝灰色的,象灯光下的黑
珍珠,折射出幽柔典雅的光泽,那雪白的长发,似乎也现出一种幽蓝的光泽,身上的唐装却
是血色的柔纱所制,衬着里面白色的雪缎里子,古朴之至,风雅无匹,黎歌忍不住在心中一
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小丫头?”司幽柔柔的唤了她一声。
黎歌终于回过神来,羞红了脸说:“桑柔对你很重要,是不是?那你就别惩罚她了,留
着她好好为你做事,也算将功补过了,对不对?至于我。。。。。。”黎歌微微苦笑,“反正我一
直都是个没用的人,罚我,你可以出气,也不耽误你们组织里的大事,对你来说,很合算啊
。”
司幽摇摇头,蓝灰的眸闪出梦幻般的异彩看着黎歌:“你有这样美丽的脸,这样完美的
身体,这都是你最好的武器,为什么说自己无用呢?”
黎歌身子发抖,一脸警惕的看向司幽:“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幽深深的看着黎歌,轻柔一笑:“用你的身体取悦我,也许,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黎歌的眼里,一下涌出许多种情绪,震惊,愤怒,无奈,鄙夷。。。。。。
最终,化成如冰的冷漠
司幽静静的看着黎歌,脸上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黎歌也笑了,眼中的坚冰消融成暖暖的春水,这样美好的笑容,即使如司幽这般人物,
也一瞬的怔忡,就在这一瞬间,黎歌突然向门外冲去,奔入茫茫夜雨,司幽并没有追赶,只
是看着那个柔弱的背影,高深莫测的笑了。
黎歌在雨中疯狂奔跑,鞋子也跑掉了,脚底被地上的尖石刺的鲜血直流,她却顾不上这
些,她只想快些回到沉默身边,哪怕用打的,也要把沉默弄醒,只要沉默醒了,司幽一定会
有所顾忌,一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然而这次,她却怎样都跑不出去了,筋疲力尽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司幽的院
落门口!
这时,她才明白桑柔的话绝不是在吓唬她!黎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脚上的血与地上的
雨水混在一起,呈现一种怪异的粉红色。。。。。。
黎歌看了看那个灯火通明的院子,再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她却还是不甘心,拼命支持着自己站起来,她再次跑进夜幕中,这次,她换了个方向,
等她再次回到这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时,她终于绝望了。。。。。
门,轻轻打开了。
司幽撑着一把黑伞,夜风卷起他血色的衣袂,银白的丝发在空中飘舞,鬼魅而妖冶。
他看着瘫坐在地的黎歌,渐渐浮出一个似是怜悯的笑容:“你这又是何必?”
黎歌看着他,突然双手捶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断肠噬骨的悲鸣,她猛地抬头,双目
赤红的嘶吼:“从我逃出来的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永远,永远不再做任何人的玩物!即使
是你,也不可以!”
她突然跳起来,向着院墙狠狠的撞过去,嘴角甚至噙着一点笑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
都不理会了,死了最干净!
然而她却连死都办不到。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司幽看着怀中一脸决绝的女孩,微微一叹:“好不容易逃出来,虽然过的很糟糕,但也
比以前好,所以你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才是。”
黎歌怔了怔,记起这是在进入圣彼得教堂之前她对桑柔说过的话,当时,那几个男人离
的很远,知道这句话的只有自己和桑柔,然而这个司幽,却是无所不知!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来,所以你特意早回来等我?”
司幽轻柔微笑:“我的确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沉默这样为你,所以,特意让
桑柔去请你。”
黎歌睁大眼睛:“你是说,桑柔是奉了你的命令,而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那么她对我说
的,都是在骗我?”
司幽微一摇头,扔了雨伞俯身将她抱起,边走边道:“除了是奉我的命令,其他的都是
实话,所以,你不必觉得难受,小丫头。”
黎歌惨淡一笑:“实话不实话也没什么所谓了,我总是逃不掉的。。。。。。”
司幽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圈着黎歌的手臂却更加用力,他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将黎
歌抱回房间里。
司幽把黎歌放在六尊者莲花檀木椅上,又去浴室放热水,再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出来,
小心的为她披在身上,“等下洗个热水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黎歌怔了一下,他这是放过我了吗?还是。。。。。。
不容她多想;司幽已经又去端了盆温水;拿了个药箱出来;他蹲下身来;握住黎歌那只受伤
的脚,掌心的热度使黎歌有些发软,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司幽却坚定的将那只脚握住,掬
起水来小心为她清洗干净;然后;又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些碘伏;给伤口消毒;最后;撒了些白
色药粉;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长出一口气;笑道:“好了,你且休息一下。”
司幽再不理会她,只是走到钢琴边坐下来,开始弹一首《夜曲》,这旋律黎歌很熟悉,
是萧邦最为著名的《降E大调夜曲》,这是萧邦夜曲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首,也是最明朗的一
首,如流水般的琴声像一只温柔的手触摸着黎歌内心的最深处,她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随
着琴声起伏,将一切的烦恼融入琴声,随之流走。。。。。。
反复几许之后,司幽停下来,对黎歌温柔一笑:“差不多可以去洗了,小丫头。”
黎歌回过神来,低头小声道:“我没有换的衣服。。。。。。”
司幽温和的笑笑:“我会把衣服给你准备好,你放心。”
“可是。。。。。。”黎歌埋头于胸,在心里无声呐喊:你难道要自己把衣服送到浴室吗?
司幽却了然的笑了:“我会把衣服放在浴室门边的椅子上,然后在外面弹琴等你,好吗
?”
黎歌迟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披着毯子,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褪去衣物,泡进
温热的水中,将受伤的脚轻搁在浴缸边上,看着那只包扎完美的脚,黎歌心中暗叹:司幽在
好的时候,真是很好很让人放心的。。。。。。
外面,琴声响起,那是一首欢快活泼的《小狗圆舞曲》。
司幽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灵活的移动,生机与活力,自那修长优美的指间轻快的
流出。。。。。。
琴凳的一侧,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的女子,她单膝跪地,恭敬开口:“君上。”
司幽的手依旧轻灵的在键盘上舞动,口中淡淡道:“桑柔,他还好吗?”
“回君上,已经有些知觉了。”桑柔略一迟疑,又轻声道:“刚才,不知为何,他好似
发噩梦一般,似乎很激动,很痛苦。”
“刚才。。。。。。”司幽沉吟一下,淡淡轻笑,“她,果然是他的救命良药啊。。。。。。”
桑柔不解的看着司幽,口中喃喃:“君上。。。。。。”
“回去告诉他,她愿意做我的女人了,因为,只有我可以保护她,让她不受伤害,更不
会让她想起过去。。。。。。”司幽笑着,垂下炫亮羽翼般的长睫,手中琴音一变,从欢快的《小
狗圆舞曲》转成了风卷狂沙般的《d小调前奏曲》,这首曲子,还有一个名字--《雷雨时
的祈祷》。
黎歌终于把自己清洗干净,用大大的毛巾将身体擦干,听得外面的钢琴声一直没有停歇
,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她悄悄推开浴室门,探头一看,门边上放了把椅子,椅子上是一套新
装,从内衣内裤到外衣裙子,就连鞋袜也都备齐,而且,很明显是按照黎歌平时的穿衣风格
来置办的,简单,大方,雅致。
黎歌把这堆衣物抱进浴室,放在门边一个小柜子上,开始快速穿戴起来,穿文胸的时候
,她忍不住脸上发热,文胸的尺寸,不大不小,正合适,而准备衣服的人,却只见过她这一
次呢。。。。。。
司幽,你的眼睛可真毒啊。。。。。。
黎歌穿好了衣服,瘸着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司幽还在弹琴,这会儿,他弹的是一
首沉静忧伤的《E大调练习曲--离别》,似是感觉到黎歌的到来,司幽琴风一转,忽而变
成了铿锵明快的《军队进行曲》。
黎歌听到这首曲子,顿时笑起来,她像只猫儿一般,腻到司幽身边挤了挤,手一伸,在
低音区和了起来,《军队进行曲》,四手联弹的代表性曲目,要求两名弹奏者之间必须有深
深的默契和无间的配合,否则,只有形似而神不似,这曲子便也失去了四手联弹的意义。
黎歌和司幽是第一次合作,然而,从乐曲的第二段黎歌加入起,这个抒情性的主题便被
黎歌巧夺天工的多次转调演绎到完美绝伦,而司幽和黎歌的配合,更可谓天衣无缝,心有灵
犀。
一曲终了时,余韵未散,声犹在耳,黎歌抬起翦翦清眸,对司幽嫣然一笑,似是期待父
母表扬的乖小孩,司幽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微嗔
一声:“你呀!”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闯进来,将黎歌与司幽之间这副暧昧
情景,尽收眼底。。。。。。
雨水,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男人颤抖的身体,不断滴落在地面,汇成细细的小溪,昔日
妖娆的青丝如今凌乱不堪,那清俊绝美的脸蛋,如今却透着疯狂与狰狞,他看着司幽,泣血
的眼中是决厉的阴狠,再转向黎歌时,又变得柔情似水,哀痛寂寂。。。。。。
“沉默?!”
黎歌惊喜且心疼的想冲上去,却忘记自己的脚伤,一个不小心又跌坐回琴凳上,好巧不
巧的,正落在司幽怀里,司幽急忙扶稳她,柔声笑道:“他已经醒了,自然不会再睡过去,
何必急这一时?”
黎歌却不管这些,她用力推开司幽,一瘸一拐的走到沉默身边,惊喜交加的看着他,宝
光流转的眸中,渐渐盈满泪水,接下来,她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她猛地挥出右手,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狠狠打在沉默脸上,沉默的脑袋被她打的歪到一边
去,他却并不恼怒,反而对着她温柔一笑,这下,黎歌再也没能忍住,她扑到沉默身上,连
哭带打:“你这个坏蛋!我们说好了保重,为什么你要这样糟蹋自己?为什么?你以为这样
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现在还跑出来,浑身是血的跑出来。。。。。。你的伤口又崩开了。。。。。。你
这个坏蛋。。。。。。”
黎歌已然泣不成声,沉默用力抱紧了她,似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黎歌终于平静下来,却还是死死的抱住沉默的腰,小声的,无力的啜泣。。。。。。
司幽的脸上,还是一派天高云淡,他静静的看着紧紧相依的两人,轻声开口:“小丫头
,还是先把沉默的伤处理一下再哭吧。”
黎歌蓦地一惊,连忙止住了哭泣,看着沉默身上的伤,除了原来崩裂的,还有刚才被自
己连捶带打又弄流血的,惨不忍睹,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懊悔,哽咽着对沉默说:“傻瓜,你
就由着我发疯吗?”
沉默握住黎歌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满眼深情,满眼欢喜的看着她,唇语道:“我
-是-你-一-个-人-的-傻-瓜。”
“傻瓜。。。。。。”黎歌再次哽咽了,她轻手轻脚的扶着沉默,向院里走去,刚一出门,她
突然又回首对司幽道:“司幽,我该怎么回去?”
“有沉默在,你不必担心。”司幽平和的说道。
黎歌看看沉默,见沉默对她璀璨一笑,顿时了悟:自己是外人自然不能来去自如,可沉
默是司幽最钟爱的门徒,是这个组织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可以随意行走,如入无人之境
了。
于是松了口气,又对司幽一笑:“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谢谢你。”
司幽淡淡挥手:“不必谢我,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语毕,司幽微微抬手,示意送客,黎歌也不再多说,搀稳了沉默,两人相互依偎着离去
,彼时,雨已停,风已止,栀子花的香味在湿润的空气中,盈盈弥漫出清冽的芬芳。。。。。。
司幽看着院里白色的栀子花,高华的脸上,浮出一丝轻柔的浅笑。。。。。。
不知何时,桑柔悄然出现,她恭身施礼,“君上,这个小丫头果真天资过人吗?”
司幽微微一笑:“桑柔,你似乎很喜欢这个丫头。”
桑柔有些慌乱道:“属下只是觉得,她有可怜之处。”
“所以呢?”司幽恬淡轻笑。
“既然君上说她天资过人,干脆将她留在组织里,把她调教成出色的商业间谍,这样,
她既拥有了自保的能力,又不至于成为沉默的负担。”桑柔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头埋的
更低了。
司幽微微一叹:“可惜她起步太晚,若是早个几年,她必定有所成就,如今开始学起,
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
桑柔一听,顿时面现喜色:“君上,您同意了?”
司幽却轻轻摇头:“这丫头看似柔弱,实则倔强,我看她未必肯学。”
“这。。。。。。这怎么可能?!”桑柔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着急,“能得到君上青睐,是她无
上的光荣,她怎会拒绝!”
司幽淡淡道:“她不愿接受组织的调教,未必不愿意与我切磋其他的东西,比如,钢琴
。”
桑柔更着急了:“她会弹琴有什么用?这根本不能保护她啊!”
“桑柔,此事我已有主意,你不必多想了。”司幽微微摆手,止住这个话题。
桑柔无奈应下,却又不解道:“属下还是不明白,黎歌究竟是如何毫发无伤的闯过轩辕
八阵的,请君上明示。”的
司幽笑道:“丫头是无知者无畏,却不知无知帮了她的大忙。她根本不懂什么阵法,只
是趁着黑夜,心无旁骛下,依据琴声与灯光的方位,一路而来,反倒避过了种种机关,运气
不是一般的好。”
“原来如此,”桑柔恍然,旋即又道:“君上让属下去对沉默说,丫头愿意做您的女人
,也是为了激将之用了?”
司幽澹泊一笑:“沉默的心结就是这个小丫头,恐怕小丫头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醒了,
只是以他的性格,为了留住小丫头,必定要装作继续昏迷,我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
的,你明白吗?”
“沉默监视您?”桑柔骇然。
司幽摇头:“他不是监视我,只是在小丫头身上放了窃听器,他本以为这样可以掌握丫
头的一切,却不知丫头在我这里换下了湿透的衣服,窃听器自然也被我收走,”司幽对着桑
柔摊开右手,掌心中赫然出现一只黑色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司幽在桑柔讶异的目光中,将窃听器捏成细小的碎片,继续柔声道:“所以,他忍了又
忍,最终还是忍不下去,自己跑了过来。”
“唉。。。。。。”桑柔低沉的一声叹息,“沉默为了这丫头,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那丫头从房间里跑出了,他就不担心吗?他。。。。。。
”
“他自然是担心的,”司幽打断她,“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小丫头要做什么,更没有想
到丫头是被我的琴声吸引过来,窃听器里又听不出所以然,直到他听到我的声音在窃听器里
出现,才知道丫头为什么离开,我想,当时他一定是出了一身冷汗的,也许,此刻还在后怕
吧。”
桑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要说他,属下到现在也在后怕呢。”
司幽却淡漠道:“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桑柔见状,便默默施了一礼,潜入夜色,消失无影。
司幽翩然折回屋里,坐在琴凳上,手指轻扬,一串音符飞珠溅玉般的流出,那是李斯特
的《匈牙利狂想曲NO。2》,如此狂放,如此美丽,却蕴涵了难言的低沉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