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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球,她拿起药箱里的小镊子,从盒子里夹出一个棉球,对着后视镜仔细擦拭着自己的脸,
在那一整盒酒精棉球快要用完的时候,她的脸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桑柔看看她,不由得愣了愣神,其实她在监视录像里已经看过黎歌的真容,只是没想到
黎歌本人看起来更是美到让人心疼,想想她受过的苦,同为女人,桑柔忍不住在心里为她怜
悯一叹。
黎歌却没有忽略桑柔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她轻轻一笑,带了几分自嘲:“我也算是能
忍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还是没能忍下去,本以为遇到沉默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
,哪知道过去的事情留在我心里的阴影那么重,重到我根本没法重新开始,只能躲在壳里过
日子了。。。。。。”
桑柔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要劝慰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孩,还是若无其事的嘲讽几句以表
示那点过去算不了什么,她只是静静的坐着,像黎歌那样,看着窗外的雨。。。。。。
一小时的疾驰后,他们来到著名的圣彼得教堂,听说这是一位从不露面的慈善家仿照梵
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而建,除了比例有所缩减,其他并无不同,黎歌看着这座气势恢弘的建
筑,再看看桑柔,有些诧异的开口:“你不要告诉我,你那个组织就在这个教堂里?”
桑柔有几分骄傲的看了黎歌一眼,“没错!就在这里,等会儿你一定跟紧我,免得怎么
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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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教堂上面的穹隆大圆屋顶,轻声细语:“我好不容易逃出
来,虽然过的很糟糕,但也比以前好,所以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你放心好了。”
桑柔再不说话,只是轻轻冷笑一下,几人一起进了教堂的中门。
穿过瑰丽宏伟的教堂内部,桑柔带着黎歌来到一个安静的院落,这里的神职人员的休憩
场所,从不对外开放,穿过这个院子,是一个巨大的仿造贝尔尼尼《圣水钵》的云母石塑像
,钵呈贝壳状,两个稚嫩的小天使各捧一边,桑柔走到塑像前,捉住左边那个小天使的翅膀
轻轻转动,只听地下隆隆声响,地面上居然出现一个大洞。
就着院外的灯光,黎歌看到,这个洞里是一级一级的台阶,桑柔抓住黎歌的手,冷声嘱
咐:“跟紧我!”
黎歌便被她拉着,拾阶而下,走过一段长长的阶梯,前面又是一道暗门,门前,是世界
上最先进的虹膜身份识别系统,桑柔只是在识别系统前站了几秒钟,门就开了,桑柔拉着黎
歌疾步进入,那几个黑衣男人却没有跟进来,只是留在外面静静等待。
进入这道暗门,黎歌惊呆了。的
尽管天色昏黑,却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和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古
色古香,颇俱唐代建筑风格,气魄宏伟,严整开朗,黎歌觉得自己仿佛穿越时空,回到千年
前的盛唐。。。。。。
心头的讶异未曾平复,黎歌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等于让我见识了你们的全部秘密,你。。。。。。”
“我不会杀你灭口。”桑柔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开口打断她,“我敢带你来,自
然是有十全打算,你不必担心。”
“可是,你们的组织怎么会在教堂的地下?”黎歌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用神圣的教堂来掩人耳目,你不觉得很明智吗?”桑柔反问她。
黎歌想了想,摇头道:“的确很明智的做法,可你们让所有来这里的教徒和结婚的新人
,都染上了你们的罪恶气息。”
桑柔冷笑:“人之初,性本恶,自母体而出时,便给母亲带来痛苦,成人的过程,又会
犯下多少数之不尽的罪孽,又有谁知?既然本来就是罪恶的,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黎歌微微一叹,又摇头:“孩子的出世,固然是要让母亲历经痛苦,可那种新生的喜悦
,足以让母亲开怀,这怎么能是罪恶呢?我不能认同你的说法。”
桑柔又冷笑:“你受了那么多罪,还是这么天真!”的
黎歌也不再和她辩论,因为她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说你们的首领对沉默违背他
的意思很生气,那他一定也很讨厌我,如果遇到你们的首领,那怎么办?”
“首领去了日本,一周后回来,我说过,我敢带你来,自然有十全把握,你不用担心。
”桑柔说完,拉着黎歌继续往前走,七弯八绕了很久,终于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房子门口停下
来:“这是沉默住的地方,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需要什么就告诉我,还有,这里是首领根
据轩辕黄帝的风后八阵兵法图改良设计的阵法修建,可以说步步惊心,你千万别乱跑,明白
吗?”
“难怪这里一个守卫都没有,原来如此。”黎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不会乱跑的,
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你放心。”
桑柔看看她,“没事我走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黎歌急忙拉住她:“你不和我进去?”
“不了,”桑柔推开她的手,眼中含着鼓励,“他最需要的是你,黎歌,你记住,只有
一个星期的时间,无论如何,这一周内,你要想法子唤醒他!”
黎歌咬咬唇,眼里有一丝动容,这个桑柔,虽然嘴上那么刻薄,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份温
情的,在这样的地方,这份温情难能可贵啊。。。。。。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桑柔姐姐。”
桑柔微微诧异的看了黎歌一眼,心里一暖,嘴上却还是生硬的:“等你和沉默结婚时,
再叫我姐姐吧!”
这次,桑柔真的走了,黎歌看着那扇金丝楠木门,心中几分忐忑,终还是推门而入,看
清楚这个房间的摆设后,黎歌突然吃了一惊,眼眶开始发热,这个房间的客厅,卧室,厨房
,浴室,一应俱全,但所有的摆设家具,和黎歌的家一模一样!甚至客厅里的那台钢琴,都
和自己家里的一模一样!
黎歌进了卧室,看着那熟悉的黑色床垫,白色的衣橱,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一切都
是一模一样的,沉默静静的躺在黑色床垫上,身上盖着黑色玫瑰暗纹的蚕丝被,原本就毫无
血色的脸,更是被映衬的苍白如纸。。。。。。
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滴落,黎歌坐到床前,看着沉默,她轻轻掀开被子,黑色
床垫上的身体,缠满绷带,暗红的血迹微微渗出,黑色的床,苍白的脸,暗红的血,构筑成
一种惨烈的色调,将黎歌生茧的心涂满。。。。。。
黎歌伏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沉默冰冷的额头上,泪水,不断的滴落在沉默脸上,她用
一种呓语般的声音,静静的,柔柔的开口:“沉默,我来了。。。。。。你知道吗?我很生气,真
的很生气。你什么都瞒着我,还在我家里放个什么监视系统,弄的我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可
我后来又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你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
会开心的接受,可是,你怎么可以为了我把身体弄成这样?”
低低的叹了口气,黎歌继续深情的诉说:“傻瓜,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全部的幸福啊
!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应该幸福,因为,只有你幸福了,龟缩在壳里的我,也才会是幸
福的啊。。。。。。”
“我们告别的时候,不是说过彼此保重吗?你又骗了我,你根本没有好好保重自己,所
以,你要快点醒过来,因为,我要找你算账,我要惩罚你,罚你永远不许再离开我,永远只
给我一个人做饭吃,只对着我一个人笑,每天都要告诉我,你爱我。。。。。。”
黎歌已经泣不成声,她缓缓起身,轻抚着沉默的发,眼里突然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哀痛
:“桑柔姐姐找我的时候,我想过拒绝她,我害怕见你,因为我的过去太可怕,太肮脏,我
曾经想过,我是配不上沉默的,可是我又想,那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个受害者,沉默为了我
,连死都不在乎,还在乎一段过往吗?所以我来了,我已经从封闭的壳里走出来了,请你也
不要再沉睡下去了,好吗?”
黎歌又俯下身去,在沉默额头上轻轻一吻,而后起身走到客厅,在钢琴边坐下来,掀起
盖子,纤长的手指抚过白色的琴键,她开始弹琴,萧邦的《雨滴前奏曲》,在静静的雨夜,
和着清新宁静的琴曲,床上的沉默,缠满绷带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一动。。。。。。
五天过去了,沉默还是没有醒来,黎歌白天照顾他换药吃药,打点滴,喂流质食物,有
时间就一首接一首的弹琴,或者在沉默耳边说些悄悄话,晚上,她和衣睡在沉默身边,感受
着他的温暖,她坚信沉默会醒来,也许,再过两天,沉默就醒了。。。。。。
黎歌在教堂里忙着照顾沉默,过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外面的世界却已经乱了套。
夏夜在黎歌消失的那一晚收到她的短信息,知道她没事,却放心不下,一条接一条的信
息发过去,黎歌只说自己很安全,打电话过去她也不接,于是他仍旧放心不下,和雷洛一起
,几乎要将珩城的地皮翻了个遍,却仍是没有半点线索。。。。。。
潇湘苑11号,齐宅。
这天,齐宅来了客人,叶宇骋这天恰好休息,有幸见到了这位客人。
这是个俊美深沉的男人,叶宇骋初看他时,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漂亮的男人,好像在哪
里见过,看上去眼熟的很,可是,他确定,自己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任何来往,甚至在这之
前都没有听说过他。。。。。。
“宇骋,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尊业集团的主席曲离风先生,”齐方意微笑着替他们介
绍,“离风,这是我儿子的舅舅,我的妻弟叶宇骋,亚洲顶级的骨外科专家。”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齐方意的引见下相互微笑,握手,寒暄。
叶宇骋在听到曲离风这个名字时,心里突然顿了一下,曲离风,离风,黎歌。。。。。。难道
。。。。。。?!
叶宇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笑着说:“曲先生这样年轻就成为
尊业的主席,真是了不起。”
“哪里,叶医生太客气了。”曲离风笑笑,眼里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曲先生您这样优秀,如果您有个妹妹,我一定要去追求她的。”叶宇骋还是笑着,却
抛出这样一句不合他身份和性格的话,这句,是用来试探曲离风的。
“我妹妹已经去世了。”曲离风连那种没有温度的笑都省掉了。
叶宇骋心里一跳:他果然有个妹妹!
齐方意却有些意外的看着叶宇骋,他素知叶宇骋为人,今天却如此反常,心里不由添了
几分疑窦,这时,只听叶宇骋一脸抱歉说:“真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曲离风笑了笑,并不接话,齐方意见场面有些尴尬,就对曲离风道:“离风,我知道你
最喜欢收藏玉器,我这里有几样珍品,请你来鉴赏一番。”
“好。”曲离风眼里终于有了点生气。
齐方意带着曲离风到三楼自己的收藏室里,那里是齐方意多年来收藏的古玩玉器,齐方
意从门边小柜里取了副新的白色手套递给曲离风,曲离风会意一笑,将白色手套戴好,然后
开始仔细观察室内的藏品。
齐方意却是观察着曲离风,他之所以对曲离风有这么深的好感,还请曲离风到家里来玩
,完全是因为这个男人和那个女孩七分相像,而且曲离风也是A市人,这让齐方意觉得自己
离那个女孩似乎又近了一些,尽管知道这样做很可笑,但齐方意却控制不住自己,自从在商
场遇到那个女孩后,他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定要把这个女孩找到!
他想了许多办法,派了许多人,可是都一无所获!
他曾经想到儿子的老师,那个叫黎歌的女孩,可是,这个女孩似乎一切正常,毫无破绽
,除了。。。。。。除了他们的名字。
一个叫曲离风,一个叫黎歌,这其中,有关联吗?
曲离风有个已经去世两年的妹妹,谁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资料,甚至连名字
都不知道,关于这个妹妹的一切,似乎被人有意识的隐藏起来了。。。。。。
齐方意再看看曲离风,像,真的很像,甚至那不经意间蹙眉的动作都很像。。。。。。
齐方意又苦笑起来,他们有关联又怎样?找到那女孩又怎样?齐方意,你能做什么?救
这个女孩吗?似乎已经用不着了,在商场看见她时,她神采奕奕,明明是过的很不错,找到
她,难道是要提醒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吗?
而这个叫曲离风的男人,是个精明的商人,在生意场上口碑虽然不错,可私下里,谁都
知道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这次这笔生意,他亲自到珩城来谈,足见他的认真和重视,可是
,总有哪里是不对劲的呢。。。。。。
齐方意迷惘了,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个曲离风又和那女孩如此相像,难道,这其中
有什么阴谋吗?
可是,究竟是怎样呢。。。。。。
回到自己房间的叶宇骋,心中也并不平静,他心里隐约觉得,黎歌和曲离风肯定是有关
系的,黎歌很可能就是曲离风口中那个已经去世的妹妹,那么,要不要让他们兄妹相认呢?
如果黎歌不是曲离风的妹妹,这样做,岂非尴尬?甚至会影响到姐夫的生意。。。。。。
他突然想到齐颀,自己的宝贝外甥,他最近还是一直住在画室里,埋头苦干,简直到了
不眠不休的地步,这都是因为那个黎歌啊。。。。。。
叶宇骋看着墙上一幅齐颀的油画,眼睛微微眯起,黎歌啊黎歌,如果你真是曲离风的妹
妹,那么,你很应该和你的哥哥相认啊。。。。。。
即便你不是,也没有关系,以你的美丽,曲离风一定不会放过你,那时,我们的家就可
以清静了。。。。。。
夜雨凄凄,正在照顾沉默的黎歌,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冻的有些颤抖,她干脆缩进沉默的
被子里,睡在沉默身边,却依旧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雨越下越大,冷风裹着夜雨拍打在窗户上,客厅里那扇没关好的窗户发出噼啪的声响,黎歌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外面,刚要伸手把窗户关好,却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那是她最钟爱
的《幻想即兴曲》。。。。。。
黎歌凝神静气,细细聆听,心中不由得大为叹服,弹琴的这个人,技巧已臻化境,将这
首曲子几近完美的诠释,只是。。。。。。只是在转入D大调如歌的小广板时,这里的旋律虽然还
是优美轻灵,却在温柔迷人的意境中带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凌厉和深沉。。。。。。
好奇怪的感觉啊。。。。。。
琴声仍在继续,似乎,就在不远的地方,好像走个几步就能找到这个人了。。。。。。
黎歌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要去看看,看看这个弹琴的人!
黎歌出了门,听得琴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东面亮光的地方,她伸手接了一把清冷的雨,
一头扎进漆黑的夜色中。。。。。。
黎歌心无旁骛,循着琴声一直往前走,穿过一座青石板桥,终于到了一座大大的院子门
口,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黎歌推了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心里觉得奇怪,桑柔明明说这
里是依照什么步步惊心的阵法修建,可她一路走来,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顺利的出奇,
难道桑柔是怕她乱跑才这么说的?可桑柔不是那样的人,她那样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
黎歌想来想去想不通,索性甩了甩脑袋不去想,现在,她只想看看这个琴艺堪比大师的
人!
这个院子,仍旧没有任何异常,黎歌顺着青石板路,走过弥漫着栀子花香的院子,来到
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黎歌站在门口,静静的聆听,房里那人,一遍又一遍的弹着这首曲子,
似乎永无休止。。。。。。
然,曲终有尽时,黎歌在屋外不知听了多久,只知自己浑身都淋透了,房里的琴声终于
停了下来,而后,一个男人催霜化雪般的声音轻轻响起:“外面雨大,若要听琴,请进来吧
。”
黎歌怔了怔,还是推门进去,一个银发如雪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黑色的琴凳上,听
得黎歌进来,那人缓缓回首起身,黎歌一见这人的样貌,不由得呆住了,脑子里莫名出现一
句古文:“形象清矍,古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英俊?美丽?帅气?妩媚?性感?不,不够。
似乎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这男子万一的风华,唯有这几句晦涩的古文,可以让人在文字
里慢慢回味,细细体会。。。。。。
这时,男人看着浑身湿透的黎歌,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听琴听到雨淋风吹而不惧,
你也算个痴人。”
只是那样一个微笑,黎歌却觉得有些想要哭泣的冲动,像流浪在外的孩子,见到久别的
父母,油然而生的一种委屈和自怜,她看着这个男人,期期艾艾的问:“你是谁?”的
男人又笑:“你虽不知我是谁,我却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能闯过我的轩辕八阵而不受其
害,你是第一个,如此资质,真叫我起了爱才之心。”
“轩辕八阵?”黎歌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不由得失声道:“你是那个首领!你不是
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
“我若不是早回来这两天,又怎知会有个天资如此过人的孩子在我的地方出现呢?”男
人轻轻笑着,声音也还是慵懒柔和的,却让黎歌感到莫大的压力。
“你。。。。。。你说的天资过人的孩子,是我吗?”黎歌突然有了小小的激动,似乎被这样
一个男子肯定是件让她极为开心的事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男人又笑了,他微微出一口气,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看着黎歌,
“你可以叫我司幽。”
“呃。。。。。。司幽,你,你的琴弹的真好!”虽然还有些紧张,但黎歌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