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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推舟,说了出来。
正要无事人一样离开的赵氏,脚步顿时一顿。
“哎呀,真是不凑巧,我房里有些急事呢。”赵氏扬起笑容,也拒绝道。
“什么急事?”钱氏不满赵氏的态度,在她看来,刚犯了事的赵氏此刻就该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端着架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以前我们犯错,都得多干活反省,大嫂昨天犯了那么大的错,差点害得二嫂一尸两命,怎么还有心思去忙你房里的事?”
“我……”听到钱氏重提昨日的事情,赵氏心觉不妙,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老太太不满的呵斥:“懒不死你,没用的东西,我看就是给你闲得才起了歹毒的心。这家务活,你要是干不了,就给我滚回你赵家去。”
老太太这话,摆明了是支持钱氏,赵氏不敢再说话,只能灰头土脸地去收拾锅碗。
看到这一幕,云裳知道,赵氏在秦家的好日子,基本到头了。
没了老太太撑腰,她跟钱氏一起做活,以钱氏那懒惰不要脸的性子,可有得她受了。
吃了饭后不久,卢大夫上门来了。
让秦强意外又羞愧的是,卢大夫是带着药上门来的云裳秦云最的药刚好吃完了,卢大夫似乎是知道了他们还没去抓新药。
将药给徐氏拿去煎煮,云裳跟卢大夫在房间了悄悄嘀咕了一阵,再出来的时候,卢大夫就直奔秦家的上房。
不一会儿,上房那边就传出了老太太要死要活的声音。
秦强不明所以,正要去上房的时候,被秦云生叫住了,他如此这般地在秦强耳畔说了一些话。
秦强的脸色从犹豫到为难再到坚定,最后冲着秦云生点点头,直奔上房去了。
然后,云裳就安安稳稳地躺在家里,一边喝药,一边听上房越来越热闹的热闹。
“分家,立马分家,你这个不孝子,我今天就要把你净身出户,让你滚蛋!”
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几乎是响彻了整个秦家的天空,便是五感没有云裳那般敏锐的徐氏秦云生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叫喊内容。
徐氏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快就松口了,而直到老爷子派人把族长里正叫了来,立下了分家文书,再让所有人签字画押,她都是一种如坠梦里的不真实感。
怎么突然就……就同意了呢?
211 包子父母的为父母则刚(15)()
徐氏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但云裳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老太太不愿意二房分出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再怎么不喜欢二房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二房在这个家里,不管是地里的活还是家里的活,都是承担了大头的。
但现在,云裳先是让徐氏拒绝钱氏,不再像是以往那般,让做什么做什,而徐氏还超常发挥地将赵氏给拖下水,这让老太太心中本就开始警惕;然后就是卢大夫跟秦强了。
她先找了卢大夫,让卢大夫去找老爷子要诊费与要钱不是你不许分家的嘛,那我吃药看病的钱,公账必须出;然后在老爷子叫秦强去的时候,云裳又让秦云生去给秦强出主意,理由还是跟先前说的差不多,就是求老太太给银子。
在卢大夫没来之前,秦强问老太太要银子,当时被老太太拒绝了,秦强没有办法,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现在要银子的人,变成了卢大夫。
老太太可以不给秦强银子,但卢大夫的银子却不能不给。
但她要是愿意给银子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没有丝毫的意外,卢大夫刚去了上房不久,果然他们就派人来叫秦强了。
老太太会叫人来叫秦强过去,打的主意无非就两种:一种,看秦强能不能把药退给卢大夫,这样的话就不用给银子了;另外一个,就是让秦强自己认下这笔债务,让他以后自己想办法归还。
针对这两种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前者,药已经被徐氏给熬了,病也看了,成立不了;至于后者,云裳就让秦云生提醒了秦强一番:他们二房在这个家里的贡献是最大的,现在也没分家,凭什么他们生病就得自己掏银子呢?
“卖女儿”的事情给了秦强很大的压力,而后他又知道了秦梅儿的亲事,是他最敬重的大哥牵线,再联想到赵氏对自己女儿的那些怂恿,从被老太太拒绝了分家开始,他每时每刻,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
所以,被叫去上房之后,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无论老太太如何的要死要活,他都不松口自己承担这笔债务,只在老太太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憋出一句“娘,儿子不孝,若因为儿子让你气坏了身子,儿子就把这条命赔给你吧。”
这话,让老太太清晰地认识到,她眼中任劳任怨、说啥做啥的二儿子已经不一样了。
最后,再有卢大夫的致命一击:他告诉老爷子老太太,云裳跟秦云最的情况是离不得药,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起码得吃个三四年,让他们二老有所准备。
二房对老太太的价值就是创造价值,结果现在二房却变出了两个药罐子出来,这还如何了得?
这次,就连秦磊也皱了眉头。
商议之后,没有任何变数,老太太同意了分家,但二房只能净身出户,她一个铜板都不会给。
虽然心中再有准备,但秦强的心中始终还保留最后一丝希望,在里正族长都在场的时候,在族长听到老太太所谓的分家是净身出户表示不赞同的时候,在连很少参合别人家事的里正都提出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理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父子一场,秦强想,母亲绝情,但父亲对自己总归是好的。
他毕竟还有三个孩子,媳妇也怀着身子,难道父亲也能像是母亲那样绝情吗?
但秦强注定是要失望的。
老爷子与他的目光相对,片刻之后,他转过了头,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
老爷子转头的那一瞬间,秦强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自嘲,原来,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父子情深。
见这一幕看在眼里,云裳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秦强的大手,发挥自己小朋友的优势,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爹爹”。
秦云最随即有样学样地跟上,他拉住了秦强另外一只手,也乖巧地叫了一声“爹爹”。
儿女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地响在了秦强的耳畔,那一刻,他的世界忽然拨云见日。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了他还有这么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有懂事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善良的妻子?
两只手都被儿女牵着,掌心里传来了他们温热的体温,秦强刚因为老爷子绝望的行为而空荡荡的心顿时沉甸甸起来,一股股暖意也让他的“心寒”慢慢地回暖。
看着族长再劝说了老爷子老太太一阵,老爷子还是保持自己的沉默不语,而老太太也继续保持她的倔强,说来说去嘴里只有净身出户四个字,最后族长无奈了,与里正互看一眼,开始准备这个他们这辈子都没听说过的“分家”。
看着文书开始准备,秦强的心,忽然轻松了起来。
分家之后,或许日子是艰难的,但他们一家人却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未来,竟然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期待。
这份期待,慢慢地抵消了老爷子老太太的绝情。
因为是净身出户,文书上,相对而言的,在赡养老人这一块,也没了秦强的义务。如果还想要秦强赡养,族长建议秦家还是多少给秦强分一点家产。
针对族长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老太太只有嗤之以鼻:“我还能指望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来养我?呸,不稀罕。”
“奶,现在是不稀罕,等我们家以后好了,奶你还能不稀罕吗?”听到老太太这句话,云裳似乎很不服气地大声说道,“只怕到时候奶你还会逼着我爹养你呢。”
“呸呸,你个赔钱货,就你们还想发达起来?除非是天上掉馅饼,让你走路捡到金子还差不多。”老太太的话里充满了鄙视。
“奶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捡到了金子,你还是要我爹养你,那不就是你稀罕我家吗?”云裳假装没听懂老太太的话。
“我不稀罕,别说你是捡到金子,就是你爹当了大官,我老太婆也不稀罕。”话题一开始是顺着族长提出的话说的,老太太一门心思都在以为云裳说的话是秦强指使的,目的就是想要她给他分点家产,这怎么可能?这才忙不迭地撇清关系。
当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因为她打心里就不认为净身出户的秦强能好起来,只怕到时候秦强过不下去了,还要回来打她的秋风呢。
“奶,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秦云生没想到老太太说话能这么难听,气急说道,“你何必说这样瞧不起人的话。我爹到底还是你的儿子,我们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啊。”
“你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秦云生的这番话,越发地让老太太觉得秦家二房对分家产的事情还没死心,她说道,“我说了净身出户就是净身出户,你们少打家产的主意。今日趁着族长跟里正都在,我们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分家,你们净身出户,我跟老头子的养老问题也不需要你们来操心。大家以后就各归各路。”
说着,老太太还让秦磊将文书上写的字都给她读一遍,在解释一遍,听到净身出户的时候,她还特意地强调了一番:“听见没有,文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了?以后你发达不发达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稀罕你养我,净身出户,这个事情,今天谁也别想改。”
老太太这样的态度,云裳是相当满意的,毕竟作为一个外挂般的存在,她实在是太清楚秦家二房未来的发展潜力了,先前她之所以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逼出老太太说出这些话来。
现在老太太终于说了,那么接下来,为了稳妥起见,她还得给族长跟里正加深一下印象。
到时候,等秦家二房真的发展起来了,老太太又想回来占便宜的话,也得掂量掂量族长跟里正的态度。
于是,云裳冲着里正说道:“里正爷爷,这种分家方式符合规矩吗?”
里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为难:“规矩倒是符合规矩,就是……”
就是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分家的方式。
一个铜板都不给分家出去的儿子,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我这符合规矩,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老太太连忙说道,“虽然没有分家产给他们,但我也没让他们以后给我们养老,这就是符合规矩的,老祖宗在世,也不能说什么。”
“你家产都不给人分,还想让人给你养老,”族长怒道,“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大概是太生气老太太的态度,族长又将文书拿了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道:“把这一条无赡养义务重新给我写过,写得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得以后有人不认账。”
听到族长这一句,云裳的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分家文书还要去县衙那边登记盖章,才算作数。
这一等,秦家二房等了三天。
当然,这三天他们也不是一直闲着等,而是由徐氏出面,去联系了自己的娘家人。
当初,坚定了心分家之后,徐氏悄悄在秦强耳畔说的话,就是让他别担心净身出户,因为她还有娘家人,她的娘家人一定会帮她的。
徐氏作为徐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一直都是爹娘的心上肉掌中宝,三个哥哥,对她也是宠爱得很,虽然徐家的条件比不上秦家,但家里的房子住处却是不少的。
徐氏有自己的嫁妆,再解决了住处的问题,她相信,凭着自己男人的能干跟自己的努力,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越过越好。
徐家的人听到秦强被净身出户“分家”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都震住了,三个哥哥安顿好徐父徐母,就一起来了秦家。
原本一路上,三人都在商讨如何帮徐氏讨回公道,却不想到了秦家之后,被云裳三绕两绕的,最后竟然觉得这样的净身出户挺好的,没什么毛病。
然后他们就回去了家里,开始给这一大家子倒腾住的地方。
当然,三个人回去之后都被徐父徐母给骂得快哭了。
原因在于徐父徐母见他们三个人不但没为徐氏讨回公道,要来一些补偿,竟然还乐滋滋地回来帮着收拾东西,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三个人连忙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释,结果解释了半天之后,他们发现其实他们好像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然后就是被徐父徐母更凶残地一顿骂了。
而三个人一边被骂得奄奄的,一边却也在反思,怎么当时就觉得净身出户挺好的,到底他们是怎么被说服的?
徐父徐母虽然骂三兄弟骂得厉害,但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去秦家重新说过,只能按捺住性子,一起给秦强徐氏等人收拾屋子。
三天之后,府衙的文书下来了。
在文书下来之前,徐家的三个哥哥就来了,拿到文书的那一刻,不用老太太催促,秦强就带着徐氏云裳等,走出了秦家门。
一家,五口人,全部身无分文,只有一些当初徐氏的陪嫁嫁妆。
坐上徐家哥哥特意借来的牛车,一行人朝着徐家出发。
刚走到村口的时候,秦强就被叫住了,竟然是族长。
族长长吁短叹一阵,给了秦强一个小袋子,说这是族里大家的一片心意,让秦强以后一定要努力地把日子过好起来,尤其家里的几个孩子,那都是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秦强没想到被亲生父母净身出户的自己,竟然能收到族里给自己筹的银子,当下有些手足无措,就想把银子给退回去。
他何德何能啊?!
族长却是沉下了脸色,说这银子又不是给你花的,这都是给孩子们的,他如果觉得受之有愧,以后过好了,再回来报答大家就好了。
秦强只能满含感激地收下了银子。
看到这一幕,云裳有些感慨。
不过,善因善果,云裳相信,等不久的未来,族长一定会为自己这一次的善举为感到骄傲跟自豪的。
212 包子父母的为父母则刚(16)()
搬到徐家的众人,第一天大家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第二天一早,秦强就带着秦云生去了县城了。
这也是他们在秦家三天里就做好的安排秦强跟村里一户人家关系很好,那人家在县城里有些门道,正好近日说是县城东家店里缺些人手,便介绍了秦强与秦云生去打工。
原本在云裳的计划里,她是不希望秦云生浪费时间做这些东西的,可现在情况特殊,他们刚搬来外祖父的家里,手里只有徐氏的嫁妆作为生活周转,光秦强一人做工,虽然也勉强能过,但这坐在不明真相的徐家人眼里,可就有些不妙了。
徐家的人确实疼爱徐氏,也连带着对他们报以好感,但就是因为这份好感,他们反而更应该摆出积极的态度来,至少不能让徐家的两位老人家担心,也得安一安三位舅母的心。
徐家的情况跟秦家之前一样,没有分家,徐氏作为嫁出去的女儿,现在又回来家里蹭住,短期内或许没什么,但时间一长,新鲜感消耗完毕,龌蹉就容易滋生。
所以,越是最开始,他们越应该摆出自己的态度,让大家知道他们并不打算在徐家蹭吃蹭住,他们有自己的规划。
考虑到这一点,在秦云生说出要跟秦强一起做工的时候,云裳才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秦强秦云生去了县城,徐氏因为怀着身子的原因,便做起了自己出嫁之前曾经的活计做绣品。
她的绣品算不得最好,但好歹卖出去之后,也能贴补一下家用。
趁着大人们忙忙碌碌的时候,云裳则是叫了秦云最,好好地将整个徐家村游荡了一遍。
这么一番走下来,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这个时空,虽然落后,但正是因为落后,反而给了她很多的发财机会。
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之后,云裳带着秦云最去了一趟徐家村东北方向的后山,而之所以会选择去到这个方向,是因为她早在来到徐家村的时候,就闻到的一股股味道。
往山上走了不久,她就不出意外之外的,果然看到了一簇簇翠绿色的身影葡萄。
夏末秋初,正是葡萄成熟的时候。
看着面前这些明显是野生的葡萄,一个个看上娇艳欲滴,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但云裳根本不需要摘一个试试,就知道这个葡萄一定是酸得惊人。
这个时候,普通人过的都是勉强果腹的日子,这些野生的葡萄长在这里,如真香甜可口,哪里能轮到她看到它们的身影,只怕早就被村里的小孩子们摘得一个都不剩了,哪里还能轮到云裳在这里看到它们?!
所以,毫无疑问,这些葡萄必然是酸得惊人。
一眼看过去,葡萄的数量也很惊人。
原本一路走过来,在云裳的心中已经想到了无数的赚钱的方法,可看到这葡萄的规模之后,她便将这片葡萄打算做为自己的主创业来源。
当下,她招呼秦云最去收捡一些看上去比较大的葡萄,而她自己则是在周围到处瞅瞅看看,一会儿还停下来侧耳倾听,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不一会儿,秦云最摘到了足够他们两个人抱的葡萄数量之后,两个人一起回去了徐家。
稍晚一点的时候,卢大夫上门来了。
当卢大夫再次提出要收云裳为徒的时候,徐父徐母一脸为徐氏感到高兴的喜悦,而三个陪坐的舅母,也纷纷露出了由衷的高兴。
卢大夫在远近十村八乡都是出名的,能跟着他学一门手艺,便是只是识别药材,那也是很不错的营生了。
云裳趁机打量了一下三位舅母的反应,其中大舅母跟二舅母都是为她感到高兴,但三舅母的脸上,除开高兴,还多了一丝艳羡。
看她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就跟在她面前的、跟现在的云裳差不多大的小堂哥身上的时候,云裳大概也知道了她艳羡的源头。
知道只要自己一张口,卢大夫肯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