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全本)-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咬唇,闷声。坐到镜子前,用毛巾擦着头发。
  陈勉放下烛台。站在我身后。镜子里是一条黑黑的影子,全部覆盖我。
  他伸手,接过我的毛巾,帮我擦。
  好像擦了很久,好像又只是片刻的工夫。他扔了毛巾,手下滑,搁到我肩头。又双手交叉搂住我的脖子。一切都在昏暗的镜子里无声放映。像欧洲老电影,缓慢冗长,情节呆板,细节却丰富。
  他触到了我的肌肤。小心地抚着。手是烫的,身体是渴极了的。我已经感受到火山爆发前那种火焰般的紧张。细碎的火星毕毕啵啵蹦溅出来。
  带子松了,镜子里的我被完全打开。光影在我身上摇曳。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厚重地搁浅。空气里有了他深深的喘意。而我只是注视着镜里,忘记自己是局内人。
  他歪过头吻我。又猛然将我抱到桌子上。我裸露的背部贴着冰凉的镜子。奇异的感觉。热的、冷的,瞬间全蔓延上来。
  我记起早上同他一起看石竹花,红的,黄的,漫山遍野,此刻在我眼内熊熊燃烧。那种感觉很春天。……
  灯突然亮起来。雪亮的一道,刺在我们纠缠的身体上。一怔忡后,陈勉探身把灯灭掉。
  然而,热情毕竟有点冷却了。
  只是黑暗中的一场情欲游戏吧,他解决他的渴,我呢,在他的戏里扮演一个角色,那个角色叫裴锦年。
  不晓得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我这会再无法忍受这样的想象。
  “陈,我好看吗?”
  “恩——安安,其实女孩子自然一点就好看。有什么想法,什么愿望,要学会表达出来。”
  “那我,可以吻你吗?”
  他点点头。
  我用手指划着他的唇。
  “陈,你会不会永远记住这段行走的时光。”
  “恩。”他点头。
  “也会记住我吗?”
  “只有离开,才需要怀念。”他说完,即意会了我的醋意,便在我背部划字。
  好长的一段话。我猜不出什么意思。陈勉一字字念:忍受对一个女人的渴就像忍受一道伤。伤总会结疤。我也会痊愈。
  说完,他突然低落,拍拍我,“睡吧。”
  半夜我醒过来,床边没有他。
  锦年是他的初恋。初恋的伤口有多大?
  
                  2、她的情人是一只折翼的鸟
  大概在陈勉走后,我就变成了一株喜阴植物,怕光,怕热闹,怕人群。龟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恍兮惶兮,拒绝外界的照耀。
  有时候很想念他,就会一直一直流眼泪。
  流着流着,又发呆,想,他若在,必定要说我,“小姐,我又怎么你了?”
  他其实对我不凶,我们发生口角多是因为生活习惯,我想干涉更多。贵州之行后,我叫他搬到我那里,他不愿意。我想了办法,周末的时候,把孤儿院里的孩子轮番邀到家里住。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每周都过来。后来,形成习惯。无论孩子在与不在,他周末都会过来,陪我吃饭、散步,有时候也会踩着夜色去看看电影,找找星光。
  我偷偷给他置了满柜的衣服,还有一格格的领带、袜子,在他晨起的时候,给他搭配好放在床头。
  可他拒绝。依然不修边幅。
  我说,陈,你现在也算是一个经理人了,应该注重下仪表仪容——
  你别管我啊。他不耐烦地回过来。
  我低下头,不晓得为什么,只要他大声说话,我就觉得委屈,眼泪就会在眼眶打转。他闷声看看我,头也不回就出去。
  门砰地一声,把我的眼泪撞得更多了些。我真没出息。
  等我悄然抹干泪、收拾好自己、开门上班时,会发现他其实没走,点了烟,靠着楼道拐角处的墙壁抽。
  我说,你怎么这么无赖呢,还不走?
  他没好气地说,我走了你还不哭死。
  然后我又哭了。
  在爱情里,总有那么多眼泪,为伤心哭,为幸福哭,为失去,为得到,为一点点小小的悲欢与感动……
  当然也有笑啊,那些清浅而安宁的笑容。像河面上细小的涟漪,也像叶片上被第一道阳光蒸发的晨露。虽然终要逝去,但是消失前的那一刻,如此静美。后来我在书上看到一句话,大意是:只有把付出看得比获得更重要,才能够不计代价,摆脱成本与利益的换算公式,获得心灵的满足。
  我很满足。因为我有那么多的美丽回忆,那些回忆在我想起的时候都成为内心斑斓的阳光。有时候,因为太宝贵,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总觉得锦年所拥有的,其实没有我那么丰富。
  他在交孩子们打羽毛球,弯腰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拣着球,又小心翼翼地喂给对方吃。有时候回过头,冲我笑一笑。那个时候的他很有爱心。
  他发了奖金。如果是现金。他会在灯光下数。数的时候,觉得钱好多啊,他脸上会现出那种孩童式的惊讶和虚荣。数完,他大方交给我,“安安,给你的生活费。”我会很崇拜地看着他,“这么多啊。”说实在的,钱在我心里,不过一个数字,然而陈勉这样郑重交给我,就让我很幸福。女人对男人最大的爱,就是花他的钱。我每次拿了他的钱,都会买一样东西馈赠给自己:这是陈勉给我买的,我这样对自己说,脸上有浅浅的笑。
  他周末要加班,给我电话说不过来了。我就去找他。也不上去打扰,只在公司附近等。无论多晚,一定要等到他出来。他出门会习惯性扭头,找到我,早就见怪不怪,却总要数落我,“谁让你等的?”
  我低头含糊笑,然后看地上那条被路灯扯得长长的影子。好像所有的等待在一瞬都有了回报。
  等公交的时候,我会偷偷地把脑袋倚到他胸前,他心情好的时候,会揶揄我:“哎,怎么了呀,没见过像我这么伟岸的男人吧。”
  “是啊。”我满足他的虚荣心,乖乖说。
  他虽然升了总监,依然保持着坐公交车的习惯。喜欢看着老式的电车,迂缓笨拙地擦过路边杨树的枝叶,在闪烁的城市霓虹中撞出一条属于夜的幽僻通道。
  我慢慢也习惯了他的习惯,不再谋划着要给他买车。因为公车内尽管总拥塞着很多人,可正因此,我们俩的存在反更突出。仿佛人潮汹涌后彼此交握的一双手,是冷是暖,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他也会来学校看我。往往是偷袭。我在上课,他站在窗口,仿佛饶有兴趣地听。
  我一瞥眼,不经意看到,心立时慌了起来。就像一个,被老师逮到的开了小差的学生。
  我放下粉笔,走到门口,轻声说:哎,你怎么来了呀?
  班上一个男学生调皮地起哄:想你了呗。
  哄堂大笑。我跟他也笑。我发现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午后的阳光洒金碎玉般镀到他侧脸,让那一点羞涩分外可贵。
  我想,那时候,陈勉一定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试图忘记锦年;我也想过,他或许也是爱我的。哪怕不多,只有一星半点。但是,只要在某时某刻,他想我的时候,心里闪过一瞬的柔软,我也就知足了。
  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虽然知道我很喜欢他,但是贵州那次冲动后,他再没在我这边寻找过慰藉。
  其实我是很失落的。很多个夜里,我走到他房前,抬手要推门,但是每每触到冰冷的房门即收手。不该。我不能贪求太多,多的话,也许早就消耗光了。
  有一个春节,我跟他说不想回家了,陪他过年。
  他赶我走,“那哪行啊。你父母一定很想你。”
  我说,我还有哥哥,可以陪我爸妈,可是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说,我不有很多孩子嘛。
  他给我买了机票,送我去机场。回到家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我已经站在门口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浪费呢?一张机票好多钱的。”他好像苦口婆心,可是眼里分明有点感动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我直直看向他。
  “是啊,很没出息。老是赖着我。”他说。
  那个新年,我随他去了老家。到南宁后,还要坐几个小时的长途车方能到那一个荒僻的小镇。
  他的家还在,和其他一片平房一起很突兀地趴在新建的高楼的阴影下。
  陈勉推了门进去,一股经年未住人的陈腐味迅速弥漫开来。
  我把窗户一一打开,阳光惨淡地进来:满屋的尘屑。
  陈勉指着布局,一一介绍:“这是我爸的卧室,他在这张床上辞世。这间是我的。……嘿,你别笑,我爸就有这个习惯,把奖状都贴在墙上。他哪里知道,我做不了一个他眼中的好人……”
  我过去,摸着那一张张奖状——他曾经也是阳光下的花朵,曾经也冀望过一帆风顺的未来。然而……然而现在这样,也不算坏。他不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吗?
  “陈,吃点苦头,也不是坏事。我总觉得人的一生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早早吃了苦,后面就都是绵长的甜。”
  “借你吉言。”他心情很好。
  然后,他带我去河边,跟我讲他父亲的事。
  某某年,发大水。他和父亲在冰凉的水中等到了救援,可是关键时刻,他父亲突然出现幻听,听到有孩子在水中哭。然后,他父亲不顾众人拦阻跳下水去救,被浪头吞噬。
  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他怀疑他父亲的幻听跟他的身世有关。然而,具体是什么,没人给他揭谜底。
  那个时候,他还未从锦年嘴里得知自己跟锦年家的一段渊源。他只是很困惑,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是要靠社会关系来确立自己是谁的。可像他这种情况,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好像在宇宙中没个支点,那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要奔向何方?他突然产生大的寒冷。
  那个冬季,南方阴寒湿冷。天地有如洗一般的寂灭感。灰色的河面、发黄的草茎,僵硬的大地的面孔。天是结结实实的冰。到下午的时候,彤云密布。有股子湿雪的清淡气息。陈勉说,可能会下雪。难得一遇。
  那年,我真的碰上了南方少见的雪。
  雪下起来的时候,我跟陈勉在人影寥落的旅店里喝鱼汤。我因为冷,陈勉让我喝酒暖身。是黄酒,用话梅和姜丝煮过了,入口有一点甜。
  我喝了好多,没去想后劲之大。
  后来是真的醉了。但是记忆也不模糊。
  我清楚记得,陈勉扶我回了房间。为我脱了鞋,盖上被子,嘱咐我好好睡觉。他说的是:安安,一觉醒来,世界就变成了白色的童话。
  他立身的时候,我借了酒胆,抱住他不让他走。
  他掰着我的手,温言劝:“乖。好好睡,会着凉的。”他从未这样温柔过。
  我愈发不肯,头次那么刁蛮,把被他掰掉的手重新合拢。
  “听话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你又不是我哥,我也不稀罕你做我哥。”我好像又掉眼泪了。淅沥哗啦的。窗子已经蒙上了清冷的雪意。室内的灯氤氲昏暗。
  “别人都说,女孩子不该主动说那几个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很多年了,我偷偷喜欢你。不计较你不喜欢我,不计较你对我凶,只要这样,能看着你,让我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求了。你信不信前世今生,我想也许以前我们有一段孽缘。……”我边哭,边诉说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我有理智时断不会说出口的卑弱乞怜的话。他后来抱住了我,擦我的眼泪,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跟你一样……”
  我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发现他睡在另一张床上,我立刻摔了被子,跑到他床上,横过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他顿了下,才握住胸前的那只手,说:“安安,对不起,我要等到锦年结婚,等到自己彻底死心。万一她后悔了,过来找我——”
  我慢慢缩回了手。窗外的雪好大。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我和陈勉错位的爱,真的像一个寒冷的童话。
  ——一个叫安安的女孩子执拗却无望地爱着一个人,可是她的情人是一只折翼的鸟,他没有能力再飞。
  我在雪意纷飞的返程车上,构思这个童话。与陈勉相顾无言。
  
                  3、暗疾
  哥哥打来电话,说要跟锦年结婚。
  我恭喜。除此无话可说。
  出于私心,我非常希望哥哥和锦年在一起,又暗怀愧疚,毕竟我知道锦年待哥哥不如哥哥待锦年,我也不希望哥哥吃亏。
  所以,当哥哥说“你回来吗?哥哥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时,我只有推搪,“不回了。等你们正式办婚宴。”
  “老妹,我跟你说啊,你要多跟人接触,多看看外面世界,别神经兮兮一天到晚只想着那个混蛋。”
  “哥——”我不高兴了。
  “好,我不说你了。你自己注意点。还有,你要记住一句名言,男人除了你哥哥,其他人都居心险恶,需要防范。”
  我咕哝着:“谁的名言啊。有本事,让锦年爱上你。”
  “哎,她不爱我能跟我结婚吗?”
  “哥,老实说,你对锦年满意吗?你知道我指什么啊。”
  “废话。”哥哥很干脆。
  婚前的哥哥是快乐的。我好像也没理由不快乐。毕竟来自锦年的压抑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可是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把这消息告诉陈勉呢?陈勉知道后会如何反应呢?是不顾一切搅散婚事,还是从容祝福?我没底。
  那阵子,正好陈勉出差在外。因为忙,每次通电话,都很仓促。我每每要说此事,临到脱口又因心虚口吃,陈勉不耐烦,就顺势挂了电话。
  直到哥哥他们要结婚的当天上午,我才跟陈勉开口。
  陈勉听后遽然沉默。我的心在那沉默的深渊里不停下坠。
  “今天?”良久,他不可置信似地问一声。
  “恩,我,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他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晚上,试着跟妈妈打电话。妈妈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亲戚都到场了,你哥和锦年都没来呢。哎,雨下得让人心烦。本来跟你哥说,要挑个好日子,可你哥偏说不信这套……
  听筒从手头滑落。我知道,陈勉必是去找了锦年。他一定会痛切地恳求,就像我曾在他面前乞怜一样。我很恨这幅场景。连带着恨锦年。她有什么资格让陈勉如此卑微。我不能容忍我爱的人在别人面前卑微。大概就从那一刻起,我跟锦年多年的友情烟消云散。
  那日后,哥哥与锦年还是结婚了。但是婚姻形同虚设。
  而陈勉,在不久后跟着蒸发了。
  我打他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去他住处,他房子退了;我又到他公司,和佳的人说他已经交了辞职信,但是老板没批,只是准了他假。坊间传言甚多,说是他受到多家企业青睐,目前正在权衡比较中。
  我知道并非如此,他的失踪必然跟锦年有关。究竟是什么事?他还会回来吗?我陷入日复一日深重的猜测与惶惶不安中。某天,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锦年。
  锦年很忙,正在会议室做着一个案件相关人的笔录。
  透过玻璃隔断看到我,冲我笑一笑,作个小手势,表示:稍等。
  果然没等多久,她冲到接待室,叫我,“安安,怎么有空来?”
  我安安静静坐着,“很忙吗?”
  “是啊。忙到抽筋。”她坐到我旁边,打个哈欠。脸色青黄不接,眼下浮着肿肿的眼袋,分明睡眠不好。
  “哥说你们结婚了?”我找些话预热。
  她听到此话很昏暗,点点头。
  “为什么呀?你不喜欢他,还跟他结什么婚啊。你这不是害他吗?”我有点激动。
  锦年说:“是你哥想结的。”
  “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想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哥?我哥想结你才结,你好像很隐忍很伟大。”
  锦年别过头,大约控制了下,淡然道:“也不是这么说,就是有些事发生了,没有办法补救。你哥,很理想化,我大约触怒了他的底线,可是他又很骄傲,不甘心就这么把我轻易放了。那我就接受他的惩罚呗。”
  “那个晚上,你跟陈勉做什么了?”我还是憋不住问了。像个被丈夫冷落的正妻,汹汹质问小三。锦年闻言,似乎也不很舒服,簇了下眉,但还是告诉我:“我们去了酒店,他希望我跟他走,我没有作通自己的工作,他就走了。然后你哥在酒店把我堵住了。”她顿一顿,神色萧条,“安安,你是来问我要陈勉的下落的吧,很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你可以放心。至于我跟你哥,我也说不清楚,我无意伤害他。……对不起,我还得继续那个案子。改日再请你吃饭。”锦年站起来。礼貌而客气。
  我也站起来。我们四个人好像都很累。
  我不久去了陈勉广西的老家。
  我曾经也这样满世界地找过他。那是在考上大学后,我千方百计寻他的影踪。辗转知道他在广州,就一趟趟地往广州跑。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在火车站找到彼时落魄潦倒的他。
  他看到我第一眼就想逃。后来安然地坐在我对面享受着我买的方便面。因为他只想吃那个。
  他那餐总共吃了5包。撑到说不出话。后来蜷在候车室的长椅上睡觉。半夜迷糊醒来,不忘对我说,安安,别告诉锦年我这副样子。我坐在旁边,眼泪独自吞。
  只有对不在意的人,才愿意展露自己的狼狈。那个在意的人,看到的全是光鲜。
  暗恋总有一种悲剧味道。但也正因此,心灵收获的层次更为丰富。
  在那个小镇,我一次次跋涉,一次次无功而返。
  后来脚步就放宽一些,由那个镇辐射到近旁的其余乡镇。
  有一次,走累了,在B镇街头小摊上买冰花吃。正闷头喝时,旁边响过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娘,生意好啊。声音很熟。我一震,抬头。要不是那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在叫着“阿爸”,我真会把他认成是陈勉。
  男人见我目不转睛看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板牙。真的不是陈勉,比陈勉要老一些,也粗率些。可真的很像。眼睛、鼻梁、乃至下巴上的一道沟。
  “阿姨,你吃什么口味的。”小女孩用方言问我。
  我大略听清,说是绿豆冰。她就跟她爸说,我也要。
  男人买了冰花,拉着女孩子坐到我对面。女孩子边喝边看着我手上的水晶链子。
  “阿姨,你这个真漂亮。”她指着。我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