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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全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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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对不住沈觉明,也对不住陈勉,我的人生没有这样困顿过。
  该怎么办?
  只是瞬间,沈觉明已消失在雨中。
  我是凌晨回去的。已做好了最坏打算。雨下了大半夜已经停了,天边泛出鱼肚白,城市的人尚在酣睡,天地呈现出一片史前蒙昧状态。
  我没有开灯,俯身摘鞋,想去书房熬这黎明前最难熬的片刻。轻手轻脚穿客厅的时候,才注意到黑暗中一点摇曳的火光,然后有人的温度贴过来。我收脚立住。
  眼睛适应黑暗后,便看到落地窗外渗进的夜光笼着一个身影,是沈觉明躺在摇椅里,前后轻晃着。光线打亮他的侧面,那脸愈发凹凸立体起来。下巴有青黑的一茬,是憔悴的胡子在寂寞地生长。
  “站着做什么?”沈觉明开口,语气温沉,听不出有别的意思。
  我讪讪,“你要睡不着,我们谈谈。”
  “说。”
  我走至墙边欲开灯,他说,“别让我看到你的脸。”我抬臂的手便一沉,反倒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结婚没意思了。我收拾收拾就走。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但是不求你原谅。”我说。
  他久久无话。半晌开口:“客人怎么交代呢?”
  “我出面,承认是我的问题。”
  “我的面子呢?结婚夜,老婆与人偷情。”
  “你说话注意点,我一还不是你老婆,二、没偷情。”后一个理由明显不够气壮。
  他嘿嘿冷笑了下,说,“偷情也不必这么卑劣吧。”
  “什么意思?”
  “有证据表明是陈勉把我的技术泄露的。”
  “你胡说八道。”
  沈觉明骂了声脏话,恶狠狠道,“裴锦年,你真值钱啊,怎么娶你要花上这么大的代价。”
  我冲去房间。砰地一声,脑袋装到门柱上。
  我抚住脑袋,“我也不想跟你结婚。不结不结了。”
  他走过来,慢腾腾道:“我想结呢?”
  “为什么?”
  “有些磨难如果一定要受,未若你陪着我。”他一字一句,喉咙很哑。
  天亮后,我们一前一后如参加丧礼一样肃穆地去了民政局。办事人员以为来离婚的,叹气说,“这个月已离了5对了。你们想好啦,这可不是儿戏。”
  “想好了。我们结婚。”沈觉明说。
  办事人员惊诧地张大嘴,又迅速笑,“不好意思,瞧我这嘴。恭喜啊,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啊。”
  新的婚姻,建立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上,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塌。
  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晚上各睡各的,白天反正见不着。有时候去他父母家走走场,装恩爱由他负责。我天天窝家里看书,就等着把婚假消磨掉,回北京继续过我的单身生活。
  地狱一样熬了10天,我打算回北京销假。
  下午去超市买了点菜,打电话给觉明:“晚上有事吗?没别的意思,我明天一早的航班,一起吃个饭吧。”
  “……不好意思。”
  “好,那提前道再见!”
  要说我一点失落都没有是不确切的。我一直不是一个能忍受沉闷的人。但纠结若此,局面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改变,所以算了,反正要解放了。我自己振作,择、洗、切菜、热热闹闹准备,我总可以给自己做顿丰盛的饭菜吧。
  忽然很想念妈妈。妈妈是美食家,一有闲暇,就喜欢拿菜谱研究各式菜肴,时有创新。妈妈觉得做菜是一种艺术,人活着,一定要有一个爱好,作为享受生命的途径。我的婚宴,因为事出突然,妈妈未及参加,她接受业务单位的邀请,出国考察去了。当然,大人们都不把那次当婚宴而只看作普通的庆贺晚餐。我们俩一个未出席,一个略迟到也就没受到多大的批判。
  登记前一晚,妈妈给我越洋电话,为自己的缺席抱歉,又用自己的经验谆谆叮嘱我,婚姻需要养护,要看到别人的优点,宽于待人,严于律己。我说,不能对别人对自己都宽松些吗。妈妈说我,“你呀,你永远对自己像大海一样包容。”
  可惜现在,不是我包容的问题。
  费时1小时15分钟,我做出三菜一汤,都是以前很爱吃的。
  端到松木桌上,看着袅袅热气,觉得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其实家不在于人多人少,在于室内的某种嗅觉。我要求不高,不要总是冰冷如霜就好。
  我舀了几口汤吃,顺便夸奖了自己的手艺。然后找了瓶红酒,倒上半杯。
  我举了举,想说点祝酒词,词穷,最后说:祝妈妈玩得愉快,祝陈勉忘掉过去,祝觉明生意兴隆。祝锦年,成为伟大的律师。
  我抿了一口,沈觉明的藏酒确实不赖。
  这时门锁转开了。是觉明归来。我有点无措,巴结道:“你,不是说有事。”
  “我有事要问你。”他依旧冰冷。
  我不懂他的意思,保持沉默。当然兴致也败掉了。
  他坐到我对面,像审犯人一样说,“你要坦白告诉我。”
  我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你态度要好一些。”
  他面无表情:“C5的技术漏洞你是不是跟陈勉提过?我记得我有次无意告诉过你。你当时对我用C5参加投标表示了激烈的反应,但是我也告诉你,在竞标结束前,C5漏洞绝对能够修补好。”
  “我不曾跟任何人提过。”
  “那他怎么会知道?别跟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不知道。”
  沈觉明看我眼睛,似乎要从我眼睛里找出蛛丝马迹。但他注定要失望。
  “裴锦年,你别跟我装,C5的事情,除了几个技术人员和你,没有别人知道。”
  “为什么不是那几个技术人员?”
  “他们都签过协议,违约会付出惨重代价。”
  “那就只能怀疑我了?你还怀疑我什么?上次新技术被曝光是不是也曾怀疑过我?不过是找不到证据。”
  他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动他?”
  他站起,取出几张照片扔在我面前,是陈勉跟一个人在酒店吃饭的画面。很像是监控录象的截图。
  “另一个是我的工程师。他身上有协议和受贿的储蓄卡。”
  我震惊。
  “我没有告他,是因为安安。”原来他早知安安与陈勉的关系,是啊,他怎能不知,他接过陈勉的电话,怎么听不出他的口音?“你现在怎么想,也想求我吗?”他继续说。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摇头是表示不想求他,还是不相信陈勉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放下碗筷进屋换衣服。我要走。跟沈魔鬼多呆一刻就要疯掉了。
  换衣的时候,思路慢慢清晰:我记得陈勉是在我结婚当天才从安安嘴里知道我要结婚的,知道后,立即从外地匆匆赶至南京。而沈觉明接到出事电话是一早。陈勉怎可能先知先觉安排下这一切?然而,陈勉见我时,却是明显知道沈觉明要出事的。这当中有怎样的玄妙。顾盼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跟着沈觉明一起来捉奸?是她通知了沈觉明。她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拎着行李经过沈觉明,短暂停留了下,“沈觉明,警告你一下,你有时候太过情绪化。找全证据再吓唬人。”
  
  终于回到北京。我狠吸了几口超标的空气。扬眉吐气。
  不久后,沈觉明与陈勉的恩怨也摸出个头绪。畅意与朗恩竞标,陈勉所在的和佳作为朗恩的代理商,在竞争白热化时期,用C5的漏洞说事,为朗恩赢得一局。不仅如此,陈勉还利用畅意两个销售总监之间的矛盾,把其中一个挖出来,培植成朗恩的A级代理,从而又剥夺了畅意部分资源。了解这些,对沈觉明迁怒于我,也不是很介怀。偶尔想起来,还觉得陈勉不够厚道。毕竟当初在危难中,沈觉明拉了他一把。但从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说,陈勉是个有心人,进一家公司,不只是学一门手艺,他把太多东西看在眼里,每一样都可以在日后成为武器。
  陈勉说过,人活着,首先得为自己考虑。如今这社会,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早就不是厚道人优游的黄金时代了。讲厚道,谈公德,很多时候不过是为自己的软弱和失败寻找道德的借口。也因此,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太明晰的立场。
  沈觉明狼狈收拾残局的时候,陈勉赢来事业的春天。因为连续打下几个漂亮的仗,好几家公司都向他伸出橄榄枝。其中包括朗恩。据说,朗恩亚太区的总裁特意绕过中国区总裁顾永宁找其谈话。至于提供什么职位,陈勉会不会接受,众说纷纭。
  除此,还有众多小道消息尾随,据说他业余为公司作培训,用烟作教棒,被一致认为很酷。在R大读MBA,时有女生围堵。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潦草的晨勉现在可以用“不羁”来代替。出身、历史反而蓬勃地造就他的传奇。成功,翻手为云覆手雨,可以篡改一切。他用自己的经历诠释了那个运动品牌: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可能”之后的付出是什么,几乎没人知晓,也无须知晓。付出必须要得到回报,如果没有,再惨烈的付出也没有丝毫价值。
  就在陈勉在舆论的火焰中越蒸越烫时,他突然销声匿迹,消失得彻底,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余波动荡了一阵,便自然而然平息。忘记一个人原是容易的。
  我和沈觉明仍在僵持中,南北相隔,没有联系。唯一的纽带来自我们各自的母亲。他母亲婉转表示要抱孙子,沈家不缺一个人的钱,希望我辞职回南京。我母亲则从另一个侧面阐述两地分居的坏处,我这等于给别人腾地方,也叫我不要学她,该示软就示软,女人认错不丢人,而男人们需要尊严。
  我从不是个刚硬的人,也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无聊的时候,出点事的时候,也会想起他,曾经试着给过他电话。不过真的不凑巧,每次他都没有荣幸接到。
  有好几次打家里,均是顾盼代劳。顾盼的嗓音我想不听出都难。
  “锦年,要叫他吗?”顾盼嗲嗲地说,有着几分压不住的得意。
  “不必。你们,周末愉快。”
  既然他有他的精彩,我想我没资格干涉,结婚本只是为赌气,哪日,他烦了,一拍两散就是。
  这日,我去企业办事。回来,同事琳达说有人来找我。我估摸着是案件相关人,也没兴趣问。琳达却一脸兴奋地坐到我身边,“就是那个传奇人物、草根英雄,陈勉,你熟吗?听说他以前坐过牢,从底层一步步做起的。”
  我一惊,却很正常地说,“偶然碰到的。不熟。”
  琳达继续道,“在你位子上等了你15分钟,然后走了。”
  “没说什么事吗?”
  “没。我给他倒了一次水,搭讪了几句,可惜人家惜字如金。不过,真的很有味道,听说还是单身。”
  我坐到工位上。心思茫茫。陈勉这些时日去了哪里?他又因何找我?
  一阵后,我翻案上卷宗,无意发现里面夹有机票,票面上有淡淡的铅笔字:
  我等你。等不到,我也会走。
  很明显这是陈勉最后一次呼唤我。我猜他失踪的时日,必是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了。只可惜,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我们没有血缘的证据。走投无路,他才出此下策。他希望我能孤注一掷,跟随他远离熟悉的人群去守护住我们的爱。哪怕为世俗不容。
  可我能吗?在陌生的地方我就能够坦然承受他的爱而没有任何阴影?这样离开沈觉明我能够没有任何心灵的谴责?
  我心哆嗦得厉害。这样的选择题,我没法做。没法做就是不敢做。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决绝,够放纵,可实际上也是被社会框架拴死的人。我超脱不了。
  而爱,真的很可悲。它是受约束的。
  半个月后的某个时刻,我坐在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慢慢地,心里响起轰隆声。是飞机脱离跑道跃上天空的声音。陈勉独自去了异国,他只能选择放逐自己,忘记锦年。而锦年呢?她的心是否同样的逐云而去?
  
                  23、庸常地活着
  我不要命地干活,以求麻木。
  老板最爱我这类拼死干活又不计报酬的员工,提前把我转正。我开始独自接案子。白天忙忙叨叨找证据,晚上,还要推杯换盏地应酬。回到家,有时候衣服未及卸去就会昏睡过去。同事们逐渐忘记我结婚的事实,我大概也是,但是沈觉明来提醒我了,在事隔半年后。
  他来的时候是周末,但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公司应酬特别多。
  我那天因为生了些凉薄的感慨,喝得有点多。合作单位的一位叫赵一行的小伙子抢着送我。
  我在他新车上呕吐了。吐完后,自己好像清醒了些,连连说对不起,拿起自己的围巾和外衣就抹那呕吐物。赵一行制止我:没事没事,我自己处理。
  他扶着踉跄的我上楼。
  “钥匙?”
  “哦,钥匙。”我蹲下身,把包里的东西掏得满地都是,却依然没找着。这个时候,门开了。现出一个颀长的男人身影。赵一行和我都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人家了。
  “对不起啊。”赵一行先说。拉我,“是803吗?”
  “没错啊。”我挠挠头皮,这个时候手腕一疼,我被那人抓住了,“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赵一行惊道:“你是——”
  对方恽怒道:“我是她老公,你可以回了。”
  “沈——”我酒意散掉大半。
  “别丢人现眼了。”他一直把我拖进卫生间。
  脏衣服是他扒掉的。他拿过水洒,直接朝了我身体冲。水一开始很凉,我浑身瑟缩。残存的酒意一下去了。
  “你出去。”我居然有羞耻意识。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退出了。
  我在浴室呆了很长时间,想他所为何来,是否会提离婚,想他怎么这么憔悴,以前容光焕发的他不知丢哪里了。想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可以半年不闻不问。
  跨出浴缸的时候,发现没有拿睡衣。
  我只得好脾气叫他:“沈,觉明。麻烦帮我拿下睡衣,在床上。”
  他过来了,推开门,没拿任何东西,直接抱起我。
  我分外羞耻,“你,干什么?”
  他狠笑,“我什么不能干,你大约忘了,你是我妻子。”
  “我,可我不想。”
  “那你想谁?”他把我放到床上,即压住我,热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袭来。我去推他,反被他捆住手,我急道,“你这是强奸。”“怎样,你是律师,告吧。”他的吻蔓延下去。我慢慢停止挣扎。
  “锦年,你不能服软?我不找你,你不会找我?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他眼里有一抹奇痛。我从未见他如此神情,内心恻然。他叹口气,箍住我,紧紧的,仿佛要把我全部揉进身体里。
  室内全是我们深浅不一的喘息。
  
  早晨,他赖床。我去楼下买早点,顺便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我吞药时,他出来了,“吃什么?”
  我连忙去藏药,他眼明手快,一把抢过。看后,像烫手似的,将剩余药扔至垃圾筒。“就这么不愿意要我的孩子?”
  “还没到那时候。”我老实说,“我们关系不好,随时可能离婚。”
  “是你想离吧。”
  “我们,要不别拖了。拖着,对双方都不好。你父母那里也不好交代。”
  他面目扭曲了几下,笑得有点狰狞:“我觉得这样挺好。”话毕,即穿衣离去。
  过年的时候,我听妈妈的劝说回南京。
  用那把已经有点尘封的钥匙打开那扇有点尘封的房门的时候,我有点忐忑。
  第一眼我望向的是主卧。我发现自己在意。我把行李放在侧卧,换了新床单、新被褥。而后去婆家问候。
  婆婆对我回来很是欢喜。拿着我送给她的礼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而后拉我的手,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带我至楼上,她从梳妆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拿出一只通体透明的翡翠镯子,“这个是觉明他奶奶留给我的,现在可以转给你了。”
  我要推辞,知道推不了,只好接受。
  婆婆又拉了凳子跟我在阳光下讲话,数说觉明的不是,要我多多包涵他。我只得言不由衷说,觉明很好,真的很好。
  话兜了一圈,又回到生孩子的事上,“觉明年纪不小了,反正要生的,晚生不如早生。也不要你们费心,孩子我们来带。我和你爸呢,干完这年就都退了,公司全交给觉明,以后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享天伦。”
  我恩恩啊啊,无法明言。最后转移话题,“安安回来过年吗?”
  “明天就能到。这孩子,前些时那场病可吓死我了……”
  我这才惊觉沈觉明上次来北京可能是为安安,可我居然麻木到什么都不问。当下有些内疚。
  安安的病跟陈勉有些关系吧。陈勉,陈勉。
  其实不如大家都庸常地活着吧,不要那么执著。执著不见得是好事。
  “觉明去哪了呀?”婆婆看看钟,然后给她儿子打电话:“我说你呀,这会敬业干什么啊,锦年都等你好一阵了。”
  我脸有点烫,其实我回来未曾通知他,不是要给他惊喜,而是我现在已经不习惯给他电话。
  觉明来得很快,他冲进屋的时候,我感觉了他的喜悦,虽然他什么都没表露。
  “锦年回来,你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声呢。你看今天都没准备锦年爱吃的菜。”婆婆向他抱怨。他说:“还不是想给您老人家惊喜。”
  “几点到的?你怎么就不能直接送她来的,哪有让媳妇自己打车的。”
  他煞有介事地说:“中午去接的。她飞机晚点,我在机场可等了她将近两小时。你知道你儿子日理万机,一寸光阴一寸金。这还不够诚意?”
  我对他笑了笑。他回我一个笑。
  晚饭后,陪婆婆看了会电视,觉明就急着要回家。
  我提出想留下来,明天方便接安安。觉明皱眉道:“咱家离机场更近。”婆婆好热闹,道:“要不,今晚睡这里,反正也有你们的房间。”
  “妈,”觉明朝母亲使了好几个眼色。婆婆方道:“也好也好,你们夫妻俩今回家,等明天安安回来,大家就都别走,热热闹闹过完年。”
  
  “你该不该打。”在路上,觉明道。
  “还不是想给你老人家惊喜。”我学他的话。
  “你有那心才怪。”觉明毕竟是快乐的。不流露也是快乐的。
  “安安,病了?”我提起这个话题。
  “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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