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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他好像在说胡话。埃德蒙很好奇，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于是他弯腰贴着波文科菲先生嘴巴上方认真的听。
好热的呼吸，埃德蒙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气伴随着波文科菲先生的嘴巴喷到自己耳朵和脸颊。莫名其妙的埃德蒙的脸也红了。
“三个。。。。。。 一级。。。。。。 信用点。。。。。。 怎么办？爸爸。。。。。。 爸爸。怎么办？！”
埃德蒙终于听到了这位先生断断续续的声音。
埃德蒙站起来，看下大家，接着他走到窗台边，抓住窗帘开始只是轻微的耸肩，然后他竟然笑出声音了。奥戴音他们一年了，第一次看到埃德蒙这样笑。奥戴音挥手带着大家退下，埃德蒙这样笑毕竟不雅。
埃德蒙笑了会，慢慢从跌坐的地毯上站起来。他看着嘴巴里还在唠叨的波文科菲先生。慢慢走过去，他摸着他的头发，很软的发丝，接着他摸他的脸。他的皮肤不算细腻，但是快要把手吸上去了。埃德蒙不由自主的慢慢的低头。他看着他有些干涸的嘴唇，他很想给那两片嘴唇以水分。慢慢的，慢慢的。。。。。。 越来越近。。。。。。
寂静的卧室内，突然响起脚步声。接着是巨大的关门声。埃德蒙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着，他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去想吻一个大自己七岁的男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欲望。幸亏没吻到，幸亏没有。他庆幸自己在最后的一刻收回自己的炽热。但是。。。。。。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啊，我们都在成长，不管如何优秀，我们萌动的岁月都是从十三、四岁开始的。。。。。。这是人类必须经过的成长道路，可惜没有人告诉这个可怜的孩子。
12。长老会 生日 新年
卡蒙嘉的降温季，全国放假日。一连十五天的大雪把人们的脚步都压在了房间内。埃德蒙到卡蒙嘉马上要一年了呢。
若代的游乐室。波文科菲先生正和自己的妹妹安吉趴在地毯上，看大型的马戏资料片。路易也参合了进去。最近这胖球一直往这里钻，似乎他得到了某种特许。至于奥戴维，奥戴音，奥戴蒙，奥戴温他们。埃德蒙大公给他们放假了，他叫他们回贝因托看下，毕竟一年呢，打个来回，他们再回来也是春暖花开了。那四个人商量许久，终于把奥戴维留下来照顾大公。谁都期盼回家的。除了埃德蒙，他是有家不得回。
若代室内的温度非常高。几个人都穿了贴身的单衣。奥戴维和埃德蒙奇怪的对视。因为趴在地毯上那三个看咨询节目的人笑的过分夸张。真的那么好笑吗？但是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房间有笑声是非常好的。
埃德蒙看着11岁的小丫头安吉。记得因为波文科菲先生高烧，他派人把这个小丫头接到若代，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那个把我哥哥变成神经病的大公吗？”嗯，她长得和波文科菲并不一样，她比他好看多了。现在，安吉穿着一身公主裙，非常可爱的趴在那里。简小姐爱死了她。这家所有的清闲中的女仆都在玩洋娃娃养成秀。安吉是所有女侍们的大玩具。她现在穿的袜子都是简小姐帮她亲手编织的。
波文科菲就没这样的福利了，他瘦小的身躯穿不下这里任何人的衣服，他又过度节省，每分钱都扣下来。虽然现在住的离若代不远了，听他们说，是非常朴素的小公寓，每个月才800个2级信用点。他一直穿着旧衣衫，一直穿到埃德蒙忍无可忍。他命令奥戴音把他扒个精光，把他的衣服都丢了出去。有时候埃德蒙自己也觉得丧气，难道他不是在玩娃娃养成吗？他和简小姐在某种程度上是没有区别的。
埃德蒙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那三人，从大到小的绕着室内的雕塑，不停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渴求他注意到他们，于是他们走来走去，转了一圈又一圈。埃德蒙笑了下，把书放到一边。
“说吧，想做什么？”
路易的大眼睛闪着亮光，他看着埃德蒙：“据说，世界著名的马戏团谢辽唯奇，就在卡蒙嘉郊区支起了帐篷。后天起演。”
“然后呢？”埃德蒙看着那六只闪闪发亮的眼睛，心里叹息。安吉和路易情有可原，可是那个人已经21岁马上要22岁了吧，他怎么也做出这样的形态。马戏就这么好看吗？
“因为马上是新年，没有票了。”小路易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不能用职权去给你们找马戏票。”埃德蒙大公毫不客气的拒绝。
“埃德蒙哥哥，其实，按照规定，每个演出团体必须设立皇家座位，去啦，没人会去的，他们都去看歌剧了。”路易软软的哀求，鼻涕又有出来的先兆了。
埃德蒙大公看下不远处指挥着内侍们端进点心的简小姐，有些卡蒙嘉的规矩，埃德蒙还真的不是很清楚。简小姐过来低头说：“阁下，的确按照规矩，任何演出团体在卡蒙嘉内城以及国都范围进行表演的时候，要设立皇室专席，但是需要提前通知。通知宫廷内务办就可以了。”
埃德蒙看下露着哀求的三个人，也好，以前在贝因托，宫里也请马戏团，但是出宫看的经历也是没有的，他放下书对简小姐说：“好吧，麻烦你，去通知下，我们会去看第一场表演。”
简小姐笑了下，几位女侍也很高兴，并且露出喜色，因为，皇室人出门，恨不得把能带上的都会带上。尤其是这些内侍。毕竟，面对对什么活动都兴趣缺缺的少年大公，女内侍们也很少有盛装出门的机会。埃德蒙看下满屋子喜气的人们，好像有了一种家长的感觉，好吧，就算讨大家高兴吧。
降温季的新年第一日。皇室举办着各种活动，各分宫的女士们也按捺不住寂寞。茶会、诗会等等，总之皇室喜欢参加聚会，但是自己破财，显示财力，攀比之风也就是在新年才允许。埃德蒙大公又接见了自己的收税人尼古拉。他看着一长条的财务清单略微有些头疼，于是他直接丢给奥戴维。
新年第一日的上午，按照惯例，长老会成员必须聚集在一起做总结。我们知道，埃德蒙大公从来没在上午九点前起来过。而长老会是在八点开，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大公阁下被简小姐她们从床铺上拖起，更衣。半梦半醒中他被送上车。上午九点。埃德蒙大公在长老会的长条椅上坐起来，由于长条椅狭窄，他觉得背部有些不舒服。他坐了起来，一件厚厚的大氅从身上滑落，看标记，竟然是诺曼十四的。
埃德蒙大公揉下眼睛，看下前方。这是个简朴到不能再简朴的屋子。一张长桌。十数把连软垫都没有的椅子，那些椅子上坐着清一色的老头、老伯，大家都冲着他笑。无疑埃德蒙大公刚睡醒的样子很招惹人怜惜。这就是卡蒙嘉的最高权利机构长老会吗？除了着奢侈的室内温度。还真的感觉不出来。
“过来孩子。”诺曼十四看着自己的孙子。很少看这孩子这样打扮，一身黑色的镶嵌金边的皇室礼服军装。头发按照贵族办法打理着宝石珠子。大概没休息好，他正抱着自己的大氅发呆。这样的他，看上去分外可爱和讨人疼惜。
长老会的位置，多少人觊觎，就连诺曼十三的亲弟弟圣介雷老亲王都没获准进入的权利机构。长老会从创立到现在一直是十人权利机构。诺曼王朝在此有四个席位，现在分别被埃德蒙大公、诺曼十三、十四，各占一席，一席空缺。其他六席。四大系贵族各占一席。军部和财政部各占一席。可以说，卡蒙嘉除了皇位，这个席位是最值钱最贵重的了。长老会有一个特殊的权利章，就是长老戒指印章。埃德蒙的章以前都是托诺曼十四帮自己来盖，他不想管，但是戒指每次用完都会送还给他。那戒指很夸张很大一只，银质，要求被佩带在右手的食指上，食指是指点方向的指头。
埃德蒙大公把大氅递给屋子里的书记官。慢慢的走到诺曼十四对面的位置，他看下四周显然这次诺曼十三并没有来。老皇帝越来越对权利不感兴趣了。埃德蒙微微对大家点头，然后慢慢坐下。他认识这里的人。但是都没怎么说过话。
会议整整开了一上午，甚至延时到中午一点，诺曼十四怕孙子饿到，还破例为他叫了一杯牛奶。埃德蒙心里懊恼，虽然还是喝了，但是觉得诺曼十四在提醒自己，自己还是没断奶的娃娃。老家伙们处理事务过度的认真，经常会争吵，埃德蒙也不参与，就坐那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反正诺曼十四叫他印哪个文件他就印哪个。虽然不停有人想争取他的那一票（长老会是投票形式），这些老家伙简直是当着皇帝拉票。似乎皇帝也觉得无所谓，在这个屋子，权利是均等的。当然这对那些长老而言。在这里诺曼家有四枚印章，几乎占了半数的票。所谓权利从来在强者手里就是这个意思。
在总结完全年的工作后，长老会进行最后一项。就是申报他们推荐的新贵族。这可是块肥肉，皇帝陛下都对此很关注的。要知道这可以换来多大的利益啊。因为这里可以最高推荐到伯爵的爵位。埃德蒙看着那些长老从怀里拿出名单细细挑选的样子，他面前的十张羊皮是空缺的。他谁也不认识，他看下已经迅速填写完的诺曼十四。皇帝陛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吧，他明白了。他招呼过书记官，把面前的九张票递给他用脑袋示意下陛下，陛下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埃德蒙拿起古老的书写笔，在羊皮纸上认真的书写下诺曼托波祈肖路易的名字，小路易虽然是王子，但是那只是名称，并无相关的收入和封地。虽然伯爵并不大，但是对应的，路易以后会有封地和收入了，对于那些只有虚名和少的可怜的零花钱的皇室成员来说，这还是令人羡慕的。
诺曼十四好奇的看着埃德蒙的推举任命书：“为什么会给路易这个爵位，他还小，过几年也不迟，如果给的话，建议给布兰（路易的二哥），他需要这个位置。”
埃德蒙打个哈欠：“我不认识布兰，而且，我觉得路易很可爱。而且陛下自己也可以照顾布兰吧，你甚至可以给他更高的。”
诺曼十四笑了下：“我那几个名额有大用，许多更高爵位权限在你爷爷手里，我到现在也只是每年少得可怜的份额，爵位封多了会影响贵族体系，要慎重。说到这里，陛下（他指十三）手里好像还有几个侯爵空位，我都要不出来，你的叔叔（皇三子）诺曼托波祈加布尔雷思一直不结婚，你祖父就是不给他实际封地，你最好帮他要下。现在陛下那里，只有你说得动。”
埃德蒙并不认识那位所谓的叔叔，甚至欢迎仪式上那位叔叔也没出席。似乎十四很心疼这个孩子，但是这位叔叔专爱和十三作对。四十多的人了还不结婚，只是从孤童院领养了个孩子今年十八岁了，好像是位伯爵，他甚至把诺曼家的名字都给了那个孩子，对此诺曼十三更加气愤。白眼实在没少给，很多重要场合他都不许这位皇子参加。诺曼十四很是为难。
埃德蒙笑了下：“陛下自己去求。”他一向就是这个态度。诺曼十四已经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所以只是笑着摇头。并没有多说。
长老会成员也好奇的观察这爷孙俩，两位陛下果然对这位大公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甚至今上都比不得大公在老陛下面前的地位。于是看着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会成员越发的觉得贵重。
从长老会出来，埃德蒙看下这个院子，这里竟然是城市中心的最大的古议事堂。这里每个星期除了三天长老会，其他日子对公众开放。
“孩子，跟我坐一个车吧。”诺曼十四拉着自己孙子的手。埃德蒙点点头。
坐在陛下的车上，埃德蒙第一次观察这个古老的都市，以前他也是看资料，来到这里快一年，他除了偶尔去学校。基本是不出门的。虽然只有十四岁，他比诺曼十三还不爱出门。难怪大家说大公阁下是个古怪人，难以相处。街道已经戒严。埃德蒙很清晰的看到城市的外观。卡蒙嘉中心区，方圆千里。基本按照中世纪的建筑模式来修建。没有悬浮车、悬空道，没有摩天大厦。只有各种庄重华丽的古式建筑。整个中心区只有轨电车、电瓶车、电摩托。地下有非常方便的地下铁。成为这样的城市要追溯到诺曼九世，据说他有严重的哮喘。他无法忍受巨大的污染，所以怜惜他的父亲八世就下令建造了现在的卡蒙嘉中心城。在卡蒙嘉中心区是没有任何工厂的。工厂、办公区、大型国有企业区、国家供热公司等城市需求地，都在北区。所以卡蒙嘉有句话就是，上班要到北区。因为那里都是皇家公司、工厂，那里薪水高、稳定。住要住在中心区，因为这里是房价最昂贵。中心区只有一等民和贵族允许住在这里。
据说。南区就比较混乱了，二等、三等混居区。东区那里生活着卡蒙嘉的四等民。卡蒙嘉的最大特色你就是百万富翁，只要你是四等民，你在南区没人卖你房子，你也住不进去，所以一般人有了钱会立刻想办法归附到哪个贵族下家的下家，混个一等二等民。可惜卡蒙嘉的贵族制度严格，多年都控制得很好，因为这里有贵族长老会的管理会。四大家族之所以出名，是这个管理会里皇族和他们四家五分天下。皇家管理一半，其他的他们四家平分。
怎么形容这座城市呢？老朽得掉渣，还是执拗的保持着自己的风格？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意思，为你开个庆祝会吧，只请家庭成员。”诺曼十四对孙子说。
“请陛下允许我，今天晚上一个人呆着。”埃德蒙大公回绝道。
“孩子，毕竟是你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而且你也拒绝和你父亲联络，那么爷爷陪你如何？”诺曼十四看着那张还略微带着稚气的面孔，有些心疼，这孩子一直拒绝对大家敞开心扉。
“陛下，请允许我一个人吧，正因为是第一个，未来还有无数个，我希望我可以习惯这样。”埃德蒙大公看着陛下，眼睛很平静。
外面再次飘起雪花，虽然是人工降雪。这么好的雪，只有卡蒙嘉等几个少数的国家舍得花这么大的财力来渲染新年气氛了。诺曼十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孩子一直拒绝和别人亲近，他们完全看不到他的脆弱的一面。
“那上半夜？我希望有伴陪着你，我的孩子。”诺曼十四找话题。
“我会去看马戏。据说是世界著名的马戏团。”埃德蒙笑了下。
“那就好~那就好。”陛下有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这孩子好歹愿意主动出去了。
卡蒙嘉中心区道路两边的店铺里，无数被堵塞的民众，看着那排长长的皇家车队。人们看着车门上的五爪狮子。那个标记后面，是人们喜欢幻想缔造童话的世界，但是，只有在那个世界的人明白，他们的世界童话从来都是最少的。
13。马戏 生日
今天，对路易王子来说，有两件喜事，第一件他没有感觉，但是他的母亲亲王妃诺曼佩安芳却是无比兴奋的，甚至对他一向没好脸子的父亲皇储陶维殿下，都把他高高举起转了两圈。母亲要求他务必对大公阁下恭顺。父亲也交代了许多话，但是显然路易没记得。他并不在乎那些，他在意的只是晚上可以出去了。可以去看马戏了。这才是他该头等兴奋的大事。他的二哥布兰王子嫉妒得要死，他甚至捏着他的肥脸要求他，无比请求大公阁下，明年在推荐书上为他留块肥肥的封地，最少也要如给路易的胖脸那么肥的地方。路易一向惧怕布兰，只好含着眼泪答应，但是出于小孩子的敏感心，他决定一辈子也不会帮哥哥为他要封地，谁叫他掐得他那么疼。
埃德蒙照着镜子，镜子里的少年，换了整套的黑色一般礼服，胸前甚至挂了长长的红色锦缎丝带。有必要这样吗？只是看场马戏。他身边休若L波文科菲爵士不停的拉扯那个人生中第一次佩带的蓝色锦缎丝带，似乎很痛苦。
“有必要这样吗？只是看场马戏。”埃德蒙看下简小姐，简小姐穿了最正式的贵族礼裙，嫩粉肉色长裙，她把能戴的首饰都戴上了，她的宝石发饰，她的宝石耳环，她的宝石串镯子、项链，夸张的带裘皮领子大衣，一年了，就等今天了，大大小小的被挑选出来的女侍，侍卫队队员都远远的站在若代外面的车队边。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他（她）们如今个个觉得自己犹如国王一般。他们骄傲的站立着。
埃德蒙大公看着无比别扭的波文科菲，这人兴奋的发抖，甚至拿着一张卷成一卷的海报不停抚摸。他喜欢谢辽唯奇马戏团的一位著名小丑已经许多年了，他做梦都想要张签名海报啊。他突然抬头对埃德蒙说了句：“我高兴得，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埃德蒙大公无奈的摇头，这个人过了年都要22岁了吧。他转身帮他正下胸前的黑色的领结。这人对自己苛刻得要死，这套正式的礼服，还是简小姐悄悄告诉埃德蒙，新上任的爵士甚至舍不得买一套正式的衣衫。埃德蒙叫简小姐帮他订购的。就因为这套破衣服，新上任的爵士被那高昂的帐单吓到晕了过去，再次恨不得大冬天下睡莲池去捞那几片可怜的叶子还债。埃德蒙一再告诉他，没有什么，不必还。但是，每个月，他还会在桌子上看到一张支票，500个二级信用点。（一千个三级信点换一个二级的，一千个二级换一个一级信用点）。照他这样下去，大概需要还十年，才买得起那套衣服。从这点可以看出，贵族单靠贵族管理会的固定薪，有时候还不如一个普通有钱的二等民活的奢侈。这位新上任的爵士，很是执拗，他不喜欢以新身份衡量生活，他活得很真实和实际。大概全卡蒙嘉，他是唯一会在商店大减价去购买物品的贵族了。别的贵族也有许多和他一样贫穷的，却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贵族借贷、骗钱的案子在卡蒙嘉屡见不鲜，不过大部分都可以用被生活所迫来解释。也许世界不同，但是我们都会为金钱来悲哀，这个道理在任何年代也许都会适用，除非那个幻想中的理想公社里。钱是无用的。但是这似乎又不可能。
埃德蒙奇怪的看着波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