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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目光有些黯然,看看八阿哥,再看看楚言,紧抿着嘴,不说话。
十四阿哥好奇地眨眨眼,问出许多人心中的疑问:“八哥,教她那么些日子都不成,今儿,怎么突然就会了?”
八阿哥想起来也觉得好笑:“远远看见那边的海子,她说要去看看,自个儿打马就跑了,我也不明白她何时会的。”
十四阿哥冰玉纳尔苏几个哄笑起来:“一听说海子,就会骑马了?真是古怪!早怎么没想到!这附近,还有几个海子,要看也容易。”
楚言嘻嘻一笑:“十三爷早就把该教的都教给我了,只是我怕得厉害,总也不成。方才光惦记着要去看海子,倒忘了怕了。这些日子委屈了十三爷十四爷,我这厢赔个不是!也要多谢两位爷耐心细致,没和我一般见识!”
十三阿哥盯着她,想起了什么,脸色柔和起来,笑道:“原是我的不是,忘了你是属鱼的。”
楚言宛然一笑。其他人虽然觉得他话里有玄机,也没多问。
十四阿哥兴致勃勃地提议:“策凌他们弄了些好马来,说是将母马混进野马群受孕而生,比一般马场里生出来的小马跑得快。楚言,明儿,你和我们一起去看,要有喜欢的,你也挑一匹。”
楚言微笑:“我去瞧瞧,开开眼界,马就不必挑了。我坐下这匹笨马都在嫌我委屈了它。”
十三阿哥大概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笑道:“太后可说了,赛马的时候,不许掉尾。你这匹马性情温驯,脚力如何还得试试。要不,先跑一段看看?”
楚言现在的心情是几个月不曾有过的愉悦快活,正要尽情挥洒一番,也忘了计较阳光对肌肤的伤害,痛快答应一声,一磕马肚,奔了出去。
“记得用鞭子策马。”十三阿哥催马跟上,紧随在旁,不时出声提醒。
十几匹骏马,没有配鞍,没有剪过鬃毛,在围栏内结队来回奔跑,嘶鸣长啸,那份气势是她以前喜欢西部片的原因之一,蓦然展现在眼前,令人心驰神往。
围栏边搭了一个棚子,可是,大多数年轻人都靠围栏站着,毫不在意奔马腾起的尘土,棚子里坐着的都是一些身份既高年纪较长的。
见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倒是有不少人让开地方,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围栏边上视野极好的位置。
纳尔苏拉着冰玉的手,二人站在一处,对着马群指点说笑。
楚言蹙了蹙眉,犹豫着要不要往后站一些,身边出现一个身影,她立刻被笼罩在一小片阴凉中,于是,抬头甜甜一笑。
他的目光永远温柔醉人,声音轻快柔和:“对不住。帽子还没给你弄好,再等两天,行么?”
“嗯。”她柔柔答应,偷眼看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正兴高采烈地和几个蒙古王子议论马匹,视线落到冰玉和纳尔苏交握的双手,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垂在身边的大手。
他反应奇快,手掌一翻,将那只柔夷轻轻地包入掌中,双眼向前注视着马群,嘴角泄露出满足的笑意。
她脸上微红,轻轻一挣,没有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确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就由他去了。
棚子那边一阵喧哗,楚言抬头望去,是太子大阿哥四阿哥来了,一起来的几个蒙古人看来地位也是不低。
“阿格策旺日朗骑的那匹才是真正好马!”纳尔苏紧紧盯着那个方向,对冰玉羡慕地叹道:“栏中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那匹黑马么?有什么特别?”好奇宝宝冰玉发问。
“那是汗血宝马,真正的日行千里。”
“汗血宝马不应该是红色的么?那一匹怎么是黑马?”楚言奇道。
“你哪里听来,汗血宝马就应该是红马?”十三阿哥更加奇怪,笑问。
因为小红马是红色的。楚言有些发窘,手上暗暗一挣,口中答道:“若不是红马,流着血汗,不是怪吓人的?”
那人这回倒是乖乖放手,只含笑望住她。
十三阿哥解释道:“汗血宝马不过是以讹传讹,这种马流出的汗水并不是血色。”
“流的汗不是血色,那就不是汗血宝马了。日行千里,怕不也是以讹传讹?”宝马车日行千里还差不多。
十三阿哥一愣,满眼含笑地望着她,温声说道:“说不过你!不过,书里说的西域名马,大宛名驹,称汗血宝马,或有夸大,指的就是这一种。你看那匹黑马,它身边的几匹,也是好马,相形之下,它身形较高,腹部偏瘦偏长,四肢更是修长,这些都是善跑的特征。”
楚言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这么回事,随口问道:“既然这种马那么好,何不让那人多弄几匹来?你们一人一匹,不就得了?”
八阿哥摇头失笑:“汗血宝马,就是在西域也是难得,可遇不可求!”
纳尔苏插嘴道:“可不是。何况,准噶尔人和我们大清又是——。”被八阿哥眼色阻止,才没有说出敌人二字。
楚言这才想起来:“阿格策旺日朗就是那个准噶尔王子!”
十三阿哥脸色有些古怪,与八阿哥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不作声。
太子一干人与棚内的王公贵族打过招呼,也往这边过来,众人连忙行礼请安。
太子面色和蔼,语气亲切,一一点头为礼,对几个出身高贵的蒙古王子还用蒙语招呼问候,充分显示身为泱泱大邦储君的雍容风范。最后,目光落到少女身上,笑道:“楚言,我听说,你学会骑马了。可喜可贺!今儿,可是想来挑一匹中意的马?”
楚言赧颜道:“太子爷取笑奴婢。奴婢自己是驽马,哪里还敢奢求良驹!”
太子哈哈一笑:“也罢。真有看中的,回头告诉我一声。”
楚言喃喃称是。不出所料,周围人见一个小小宫女得到太子垂询,目光都是一变,很有几人猜疑嫉妒地上下审视着她。尤其让楚言如坐针毡的是太子身边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睛和两道思量玩味的视线。
不敢对四阿哥怎样,自忖对付个蒙古人还是有余,楚言飞快地抬头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身量颇高,比周围几个人都高,体形和他那匹马倒是同出一则,宽肩细腰,四肢修长。没有剃过的头发看着很顺眼,带着栗色的光泽,在脑后扎成一束,古铜色的脸略显消瘦,面部线条突出明朗,狭长的眼睛野性而又内敛,挺拔的鼻子略略带钩,嘴唇有些薄却更显刚毅。这么个人,要在现代,套上阿曼尼西装,往东京闹市区一扔,绝对可以引得女子高生尖声惊叫,奔走相告,前仆后继,进而引起交通堵塞。
那人紧紧盯着她,嘴角微翘,像是一个微笑,高深莫测。
楚言头皮一麻,直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情。
好在正戏开场。按照今天的规则,想得马的人,自己下场,看中了哪一匹,徒手上阵,凭一己之力,驯服了就可以骑走。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纳尔苏都摩拳擦掌地进去了。那些马大概是野马的血缘作祟,不肯老实就范。围栏内一时间,马的嘶鸣声,人的呼喝声,马蹄声脚步声,响成一团。边上围观的人一阵喝彩一阵嘲笑一阵鼓掌一阵加油,也是热闹非常。
冰玉紧紧盯着纳尔苏,神情紧张,一脸兴奋。
楚言趴在栏杆上,看看场内,再看看她,很觉有趣。
八阿哥站在她身边,望着场内,偶然轻轻瞟她一眼,嘴角含笑。
楚言突然觉得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扭头一看,四阿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面沉似水,见她回眸相望,才略略露出一点笑意。
楚言连忙规规矩矩站好,嗫嚅地请安。冰玉也是一脸惊吓。
八阿哥淡笑招呼:“四哥。”
“八弟。”四阿哥同样淡淡笑着:“八弟怎么没下场?难得的好马,八弟不想要一匹么?”
“胤禩不敢自称爱马之人,自是不敢委屈良驹。况且骑术平平,害怕出丑。倒是四哥,身手不凡,怎么也没下场?”
“我也是不敢委屈了好马,也害怕出丑。”
他俩人好像再没什么可说的了,一齐走到围栏边上,向内观看。
楚言回过神来,发现她很诡异地被夹在了二人中间,那两人都不说话,可是身上说不清是剑气杀气怨气还是什么的东西都落到了她身上,害她受了严重内伤,经脉几乎要错乱了!
“楚言!”十四阿哥骑着他驯服了的那匹马跑过来,得意洋洋:“四哥。八哥。楚言,这是我新得的马,你帮我想个好名字。”
可怜她正头晕脑涨,见那马的皮色红得像胭脂,想也不想地报了出去:“胭脂。”
左右传来两声轻笑。十四阿哥很不满意:“不好!太脂粉味儿。这是一匹公马。”
八阿哥笑道:“这马的样子看着倒像关云长的赤兔马。”
四阿哥也笑:“也有人管这个颜色的马叫火焰驹。”
十四阿哥还是摇头:“赤兔马,火焰驹,都被叫得俗了。我偏要个不俗的名字,也不要扣着这颜色。”
“疾风,闪电,十四爷挑一个吧。”楚言把手一摊:“奴婢才尽了。”
“这两个好。”十四阿哥低头寻思,哪一个更好一些。
“吁——”一匹浅灰的骏马挨着他停下,马上的少年露齿而笑:“闪电,我要了。”正是这次活动的主办人,喀尔喀台吉策凌。他自幼随祖母投附清廷,由皇家养育,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一起长大,从小打打闹闹,自是不知客气。
十四阿哥果然没有一丝不豫,笑道:“让给你。我倒觉得疾风这名字更好。”
拍了拍坐下爱马:“疾风,赛马会上可得给我争气!”那马提起前蹄,仰天长啸,竟是跃跃欲试,逗得一堆人都哈哈大笑。
十三阿哥打马过来,问清经过,央着众人也帮他的马起个名字。
八阿哥笑道:“这马通身雪白,银光闪亮,要是叫做闪电,倒极贴切。”
“不行。”策凌笑嘻嘻地反对,拍了拍他的灰马:“这才是闪电!”
楚言暗自好笑,灰蒙蒙的闪电,合着草原上三百年前就有污染了!
十三阿哥人极豪爽,好几位蒙古王子都与他交好,此时边上有人说道:“既是白马,不如就叫白云。”
不知什么人又用蒙语说了几句,好几个人都望着一个蒙族少女笑了起来。那少女羞红了脸,神色却很欢喜,双眼含情望着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在马上作了个揖,笑道:“不敢冲撞白云其吉格格格。楚言,你倒是帮我也想一个名字。”
“银子。”爱用不用。
四阿哥八阿哥都是一脸好笑。
十四阿哥在马上捧腹大笑:“要是九哥在这里,还不定怎么笑话你。就认得银子!”
十三阿哥却很欢喜,默念两声,笑道:“银子,这名字爽气,对我胃口。马儿,马儿,从今以后,你就叫做银子了。哪日我没钱了,说不定拿你去换真银子花。”
银子喷了喷鼻子,一脸不屑。
众人哄笑,却有两把眼刀,愤恨嫉妒地朝楚言射过来。
四阿哥摇头笑骂:“好好的,又混说话。”
不远之处,有人用有些生硬的汉语问:“闪电和疾风,哪一个跑得更快?”却是阿格策旺日朗。
“闪电。”这是常识,不用学物理也知道。看见好几个人愕然不解的目光,楚言暗骂自己,又不是参加智力竞赛,做什么抢答。
“什么比闪电跑得更快?” 阿格策旺日朗好像很喜欢这类智力测验题。
楚言决定把回答的机会让给别人,现代人的答案,他们未必欣赏得了。从物理上说,闪电是光速,比光更快的是科幻小说中的超光速宇宙飞船,或者超人?
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等着答案,楚言有些无奈:“思想。思想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东西。”
太阳刚刚落山。楚言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山坡上,看着天空的云霞,发呆。
感觉有人在她身旁坐下,连忙倏地坐了起来。
来的是四阿哥,似乎心情正好,满脸满眼的笑,温言问道:“我吓着你了?”
“没。”楚言仍是下意识地坐得更加规矩了一些。
“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看云。”
“看云?”四阿哥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深,温柔沉静地望着她。
楚言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那是胤禩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乱,没话找话地问:“四爷,在做什么呢?”
他仍是注视着她,嘴角微翘,笑道:“在看云。”
呃?楚言心情又好了起来,脱口唱道:“你说,我象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我不懂你的心?”四阿哥的眼神又变得幽深莫测,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是。我不懂你的心。谁懂?八阿哥懂吗?”
楚言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能四平八稳地笑着:“没有别人懂,只有我自己懂。” 人生寂寞,知己难求,就算胤禩,又真能明白她几分?
四阿哥盯了她许久,脸色重新柔和下来:“没有人懂你的心,你岂不寂寞?你,可想让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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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在国外呆了几年,赶不上现代汉语进化的脚步了。为什么我的意思总是不能准确传达?苦恼!
我对“男主”的理解就是戏份最多的男性人物,所谓“抛弃”就是不再着墨。付出越多,失望越大。整篇的构架在脑子里孵化了好几个月,已经没法大动手术,只准备写出来8和楚言的感情戏,用少于十分之一的文字完坑。
似乎我对爱情,浪漫,坚定的理解也已经过时,作了意见不合时宜的事情。 写文写得身心俱疲,倦了,烦了,只想快些完坑。
下一次,唱笑红尘。
纠纷
“曾听人说过,神秘的女人最美。奴婢容貌普通,只好在心里多藏几个秘密。”楚言微笑,努力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一丝感受。这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清冷外表下的执著坚忍,心机手段。他是胤禩最终最大的敌人。她帮不了胤禩什么,至少可以不带给他伤害和乱子。她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另一场争夺。红颜祸水?她没有条件,做不来!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盯着她的目光变得犀利,带了两分恼怒。
她风清云淡地笑着,柔和坚定地回望。
终于,他软化下来,无奈地叹息:“你心里有许多秘密,对谁也不想说?”
“奴婢心里有许多秘密,对谁也没法说。”关于她的来处,关于现代的一切,她能对谁说?
“神秘的女人最美?也许是吧。”他从容地站起身,淡淡地盯了她一眼,抬头望天:“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云也有落到地上的时候吧?”
“云化作雨就落到地上了。”
他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抿着嘴,双手紧紧握成拳,走了开去。
风中传来她极低极轻的声音,被他灵敏的耳朵准确地捕捉:“谢谢你,四爷!”
谢他什么?她的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吧,这也是她的秘密?
康熙大宴蒙古各部王公,金帐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露天点着篝火,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席地而坐,高声谈笑。
内帐,太后一下坐的是十来位年高尊贵的福晋,楚言和冰玉侍立在太后两边。
有太监端上来一个红漆木托盘,太后看了色彩搭配赏心悦目的餐具菜点,已是高兴:“这些天吃得太荤,正要换换口味,这些看这就清淡可口。丫头,你又有什么说法?”
楚言微微笑着,一样一样捧过来,放在太后跟前摆好:“一盅欢喜,两点清凉,三串爽脆,四条碧绿,五滴娇艳,六片冰心。”
“只有六样?没有七八?”太后满面欢喜,假意挑剔。
“怎么没有?奴婢心里,这会子正七上八下呢。”
太后大笑起来,笑骂:“贫嘴!我还要九和十。”
楚言脸上带笑,走过去扶着边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贵妇人:“眼前不正是九十岁的十全老人?”
“算你聪明!”太后笑着劝几位福晋:“来,都尝尝,这丫头说得好听,要是不好吃,咱们罚她。”
那些贵妇陪着笑脸,尝试以后,都连连说好。
白发贵妇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蒙语,身边不知是儿媳妇还是女儿的,连忙翻译了过来,对楚言笑道:“我额娘说姑娘冰雪聪明,必定是福寿无双,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能匹配得上。”
又有几人用蒙语说了几句,太后摆摆手,笑道:“这丫头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谁也别想抢!你们各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可我舍不得把她嫁得这么远。”
楚言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就说到她的婚事上来了?
外帐响起一阵清脆嘹亮的歌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真是好嗓子!楚言暗暗赞叹,听不懂歌词,反而更容易体会演唱者得天独厚的歌喉。一会儿如九转盘龙,扶摇而上,一会儿如苍鹰扑兔,滑翔而下,忽而如春花之灿烂,忽而如秋叶之华丽。
余音绕梁,楚言尚在回味,如痴如醉。
康熙身边的小太监王顺走了进来:“回禀太后,皇上让楚言姑娘过去说话。”
“皇上有什么事儿?”
“回太后,白云其吉格格格提议让楚言姑娘也唱一首歌。”
“丫头,去吧。”太后笑逐颜开:“没人比得上白云其吉格的好嗓子,可咱们也不能露了怯。”
楚言这才知道方才那副歌喉竟然是白云其吉格的,逼她唱歌,要她出丑,怕是为了给十三阿哥那匹马起名字的公案吧。
她的嗓子连业余歌手都比不上,与那种美声民族都堪比专业的人站在一起,图惹笑话,只好在歌词上设法讨巧了。
康熙满脸堆欢:“白云其吉格唱过了,大伙儿也听听我们丫头的歌。佟丫头,朕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为朕唱一个,也为诸位王爷唱一个。”
“是。”楚言轻声慢语地唱了起来:“
草原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草原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草原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草原来做客”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