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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静养一阵子。
可惜,他们都忘了一条,太后是蒙古人啊!对于蒙古人来说,骑马和吃饭睡觉走路一样都是最自然的事情,能落下什么毛病?
楚言优哉游哉地过了三天,躲在帐篷里好吃好睡。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心中有愧,对她更是十二分殷勤周到,时不时跑来陪她说话解闷。
就在楚言开始担心剩下的日子里要长膘的时候,太后把她找去好言好语安慰了一番,又是鼓励又是激将。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得学会骑马,并参加那个赛马会。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被叫去训了一顿话,无非是:耐心点,盯紧了,别再出事儿!
烈日下,一小队人马缓缓往南而行。
明尚额附带住坐骑,对默默走在他身边的八阿哥说:“回去吧。难为你了!”
八阿哥淡淡一笑,拨转马头,道了一句:“一路保重。”
后面一辆篷车的车帘被掀开,八福晋探头唤道:“胤禩。”
八阿哥策马走了过去,淡淡地问:“宝珠,有什么事么?”
八福晋咬了咬唇,声音有些急切:“胤禩,你明白的,是么?我不是真想害那个丫头!”
八阿哥有些冷淡地点点头:“明白。你并非蓄意害她。”
正如宝珠所说,楚言在学骑马这事儿上畏缩不前,而且极为任性不讲理,一反她平日作风,十三十四被她折腾得够呛,就连他也看不下去,私下里和十四弟商量过怎生想法子逼她一逼。宝珠拍马那一下情有可原,然而,这半年来,他们之间极为冷淡,她心里何尝不是迁怒于楚言,想要借机让她吃点苦头,故而下手极重,全然不计后果。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要别人处处明白她迁就她,而她却从不在意别人怎样。若说她心有多坏,倒也未必,然而,伤起人来,从不手软,事后还一脸无辜!这两三年,他不得不忍耐小心,处处提防,着实也累了!
八福晋一愣,还想解释几句。
他已经恢复平常的温和:“一路当心,自己多保重,有什么事儿让人捎个信儿给我。”
见她不再说话,点个头说道:“我走了。”一夹马肚,顺着来路而去。
八福晋张口想要呼唤,最终咬住唇,闷闷不乐地坐回车中。
明尚额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回到驻地,八阿哥远远看见楚言战战兢兢地骑在马上,身边簇拥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冰玉,还有纳尔苏那几个人。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劝她别怕,这个叫她放松缰绳,那个叫她踩住脚蹬,一个叫她挺起腰,另一个叫她伏下身子。楚言无所适从,只想下马,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边一个堵着不许她下来。眼见着,她的嘴角越抿越紧,随时可能大发脾气。
八阿哥有些好笑,想了想,将顾虑放在一边,策马过去:“她前几日被吓着了,你们不可逼得太紧。”
“八哥。”“八爷。”一片招呼声中,发现她同其他人一样唤了一声,眼里流露出几分求助,八阿哥放下心,下马走过去,拉过她的缰绳,笑着说:“我来牵马,你只管坐好,我们先走上几圈,等你愿意了,再让马儿跑起来,可好?”
楚言犹豫了一下,对上他温柔但坚持的目光,点了点头。
“八哥——”十三阿哥十分迟疑。
“是八福晋吓着她,我理当赔情。” 八阿哥淡淡地说,又对众人笑道:“有我在,你们不必担心,放开了跑马去吧。”
那些年轻人有哪个是呆得住的?一听这话,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互相招呼着就要开始比赛。十三阿哥有些不情愿,最终也还是被拉走了。
楚言静静地坐在马上,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宁静甜蜜,又有些古怪滑稽的感觉。堂堂一个皇子阿哥,充任她的马夫!可是,他的步子迈得那么潇洒自得,仿佛是在后花园信步赏花。这个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回头冲她怡然一笑,伸手往天边一指:“你看那朵云,象什么?”
楚言只看了一眼:“象条狗。”
“象狗?依我看,更象只羊。”
“象狗!象只肥肥肥肥的狗!”
“是。也象只肥肥肥肥的狗。”八阿哥一脸笑意,满眼宠爱。
楚言极目眺望,发现草原上视野极为宽广,景色虽然有些单调,细细看去,每一朵云,每一个山坡都有自己独特的柔和线条,并非真的无趣。
一连几天,每次到她练骑马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微笑着接过她的缰绳,牵着马,带她四处走动。有时会远远指点一些地方,讲些掌故历史。有时会指着身边几株植物,告诉她名字和用途。有时她兴致来了,指着天上几朵云现编一段故事,他会认真地听,目光柔和惊叹赞美。很多时候,他默默地在马下走着,她静静地在马上坐着,一份默契悄悄地流淌在中间。
她,很喜欢这样的相处,连带地,开始盼望每天骑马的时间。
遇到其他人,常常会投来诧异的目光。她渐渐有些不安,不愿让他再操持“贱役”,对他说,想要走得快一些远一些。
他有些不解地挑眉,随即了然地笑,拉过自己的马骑上去,手中仍牢牢地握着她的缰绳。
这天早晨,他们并马而行,来到一个山坡上。
他指着远处一大片阴影:“知道那是什么?”
“云的影子。”她欢快地说,又问:“那边闪闪发光的地方是什么?”
“是片海子。”
“海子?是湖!”她大为兴奋,天知道,她多需要一大片水:“我想去近前看看。”
“怪远的,走过去要大半个时辰。”他看看日头,微笑提醒,知道她一见日升中天就要往帐篷里躲。
“那就跑过去!”她理所当然地说,拉起缰绳,双腿一夹:“笨马,走啦,偷了这些天懒,该运动了!”
他惊讶地望着她自如地控马跑开,笑着摇摇头,打马跟上。
他系好缰绳,留出足够的长度让两匹马饮水,回身默默含笑地看着她。
她正双手抱膝,背光坐着,望着水面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面强烈的反光正落在她脸上。
存在就是合理。她一直觉得上天让她穿越,没有原因也有目的,是什么?莫非真的是为了遇见他?她以往的人生中没有这么个人,再过十年二十年,大概也不会有。她,敬重他,佩服他,爱慕他,怜惜他,同情他,信任他,依赖他,和他一起快乐轻松自在,不和他一起会想念,不用担心他会厌烦会不耐,不用顾忌他会生气会嘲弄。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她,爱上了他!第一次,她真正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里不是适合恋爱的环境,太多的人和事,太多的纠纷和复杂,但是,爱情原本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们之间,还有一人,他的妻子。可是,如果他们相爱,自然不该会有她的介入,如果他原来就不爱她,他捧出的真心,她不要,也不可能属于另一个女人。
他的一生很惨,她的未来难料。何不趁着现在,为他,也为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将来,岁月艰难,至少有一些美丽可供回忆。
打定主意,她的脸上发出自信的光彩,绽出大大的笑容:“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八爷,但是,八爷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眩惑于她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脸,他温柔地回答:“你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她笑得更加甜美动人:“我喜欢八爷,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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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噼噼叭叭!捡眼珠子嘞!
八党快上贡!
黑马王子不过才露个脸,你们就急着要把女主嫁掉?!九龙夺嫡还有几年呢。
有事,不能码字,停两三天。
笑红尘,我看看能不能编进去,对谁唱呢?
心若浮云
他浑身一震,脑中刹那空白,随即涌上的是无边的狂喜,几步跨过来,轻柔地握住她的肩,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是真的?你说——”
“我说什么了?什么真的假的?”她抿抿嘴,一脸狡猾。
他脸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中净是喜悦欢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口中还在喃喃道:“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她坏坏一笑,就势在他上臂咬了一口:“疼不疼?是不是做梦?”
“不疼。你该再重一些,留个记号才好。”略略俯身,将额头抵住她的,眼睛里充溢着柔情和宠溺。
她噘嘴抱怨:“你不疼,我的牙还疼呢。”
“对不住。”他紧紧把她圈在怀中,把头埋在她颈窝处,低声闷笑,胸腔发出好听的共鸣。
“算了。”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鼻端充满着他的气息。不是古龙水的味道,自然清新干净,很好闻。
“楚言,”轻轻吻着她的前额,他满腔欢喜地说出下一步计划:“回去,我就去求皇阿玛——”
这话提醒了她:“条件!你答应了我的条件的。”
“你要我怎样?”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不可去向皇上或者太后要我,不可逼我嫁你,除非我答应你这么做。”一口气说完,认真地望着他,不敢错过他一丝不情愿。万一她猜错了?万一他认为爱就是占有?
看出她隐藏的警觉,他有一点失落,却并不意外,这才是她!聪慧如她,骄傲如她,纵然有情,又岂能与人为妾,又怎会愿意与宝珠共事一夫。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点不愿意,她大概会立刻翻脸,矢口否认方才说过什么,掉头而去。然后,对他,会象以前那样,甚至更加地冷漠。
紧紧搂住怀中的人,他不会放手,他不会给她理由逃开。也许得不到她的人,但是,他要抓住她的心,他会守住她的情,他要她一辈子都记住他,因为,他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她。
温柔地凝望着她,他承诺道:“好。我答应!除非你愿意,我绝不向皇阿玛和太后要你。”
“还有,不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的任何人,不可在人前对我,呃,与众不同。”她接着提出更苛刻的一条,看出他的犹疑,连忙解释:“若是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不愿意,也有人逼我嫁给你,与你逼我有什么不同?”
他叹了口气,声音无奈:“我答应你。只是,我们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么?”
她满意地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胸有成竹:“看出点蛛丝马迹,又如何?只要我们不露口风,就没有实据。不过,你不许呆呆地望着我傻笑,一来,让人怀疑,二来,有失你的身份。”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楚言,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粲然一笑:“既然八爷没有想法,不如听我的?”
他有些愕然,随即将她紧紧搂住,下颚支在她的头顶,轻声笑了起来,笑够了,捧起她的脸,深情地注视:“好,胤禩听楚言的!记住,是胤禩!在你面前,只有胤禩,没有八爷。”
“那么,胤禩,在人前,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们像这样。好不好?”
“前一句不好。不许你像从前一样待我!你可知道,你每次的冷淡,都像是刀子,在我心中扎出血来。我不许!”
她心中有些内疚,耸了耸鼻子,撒娇道:“以后,我每回见到你,都对你笑还不成么?还有,你说我对你冷淡,怎不说你自己当着我的面,故意跟人亲热——”想到那个人是他妻子,闷闷不乐起来。
“我几时故意与人亲热?”他有些不解,随意挑眉而笑,十分开心:“原来,你也会吃醋!”
她放开手,垂下眼,咬着唇,不肯作声。
他有些慌张,一手紧紧将她固定在身前,另一手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楚言,不是那样。这里,只有你!除了额娘,和你,没有别的女人,从来没有!” 总有一日,他会把有关宝珠的事情和盘托出,眼下,他先要抓牢这从天而降的幸福。
“还有什么人?”
他眼中满是快乐的笑意:“有皇阿玛,有皇叔,有九弟。最要紧的,是你和额娘。”
她当然不会想要和他美丽的母亲良妃争什么,很想知道他和八福晋是怎么回事,但,不是现在。楚言满意地窝回他怀里,幽幽叹道:“胤禩,你要记得,我的情里容不下沙子。”
“是。我明白。我明白!” 他心中一痛,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明白她太过骄傲太过敏感,能说出那句话不知需要怎样的决心怎样的勇气,明白他自己是何等幸运!
他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是她的唇。试探的碰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细致描画,轻柔吮吸,一边小心在意她的反应。
他的气息清洁温润,他的吻充满爱意体贴,楚言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双后勾住他,热情回应。
他微微一颤,一只手托在她脑后,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迷失于这份温馨甜蜜。
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两瓣芬芳柔软,略低下头,让他们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直视进对方的灵魂。
他们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两颗心,世界的其他部分似乎变得遥远而且不重要。
突然,她煞风景地叫了一声:“啊,头发都晒得烫了。”
惹来他的轻笑:“你就这么怕晒?”
点点头,她不满地抱怨:“没有防晒霜,连一顶遮阳帽都没有。”虽然,这个时候臭氧层还没有被破坏,紫外线应该也没有那么强,小心总没有错。
带着她轻轻转了一个角度,将她藏在自己的影子里,避过阳光直射,他提议道:“把你要的东西说来我听听,兴许能有法子。”
“你帮我弄顶宽沿草帽吧,我也记不清什么草编的,软软的,不轧人。样子不能太难看!哦,是两顶,我一顶,冰玉一顶。”她大大咧咧地吩咐,她大学室友说过,男朋友就是拿来支使的,何况,他神通广大。
他含笑答应,看看时间不早,他们该回去了。
楚言看着那匹马,有些迟疑地问:“我方才是自个儿骑马过来的?”
他的目光温柔得要溺死人:“是,你骑得很好!”
她略略一想就释然了,前一阵子是她的别扭劲犯了,这几天对着他,忘了想那些为什么,忘了钻牛角尖,她本来又聪明又灵巧,学个骑马有什么难?得意洋洋地翻身上马:“笨马,让我们好好露一手,看谁还敢看不起我们!驾!”
八阿哥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放心,连忙催马跟上。
爬上一个山头,停住马,望着远处朵朵蘑菇般的帐篷,另一边,几个牧人赶着牛羊缓缓而行,楚言突然觉得这草原风光其实也很美丽,扯开嗓子唱了起来:“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跑。”
扭头甜甜一笑:“怎么样?好不好听?”
他满脸满眼的笑:“好听!下面呢?怎不接着唱下去?”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跑。”她又唱了一遍,扮了个鬼脸:“只得这一句!哎,我给你唱过了,你也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如水,柔柔地望着她,就在她要出声催促的时候,扬声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呢!男中音,淳厚清亮,曲子悠扬婉转,包含着绵绵情意,虽然,她听不懂歌词。
等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刚想问是什么歌唱得什么,一阵更加高亢华丽的音符响起,原来是一个牧人被带起了兴致,也唱了起来,差不多的曲调。远远地,那几个人向这边挥手,大声说了句什么。
八阿哥笑着也大声说了一句,那边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你们在说什么?”她好奇的了不得:“那个人也会唱,是首蒙古情歌?”
他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悦和幸福,眼中光彩流动,温柔答道:“是。他们祝我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我愿他们像我一样遇到心爱的姑娘。”
她心中闪过一丝黯然,脸上却笑得更加欢畅,催着他把歌词说出来听听。
他望着她,但笑不语。
拨马靠近一些,她提起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腿,恶形恶状地嚷着:“快说!快说啊。你再不说,我可就恼了。”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深,眼中的柔情更浓:“是,我说,你可别恼。
“春天的草原繁花似锦,我心爱的姑娘,你是最娇艳最美丽的那一朵。
“夏天的夜空星光灿烂,我心爱的姑娘,你是最明亮最辉煌的那一颗。
“戈壁瀚海无垠,我心爱的姑娘,你是唯一璀璨的明珠。
“世上珍宝无数,我心爱的姑娘,你是我最宝贵的挚爱。”
她脸上发热,心里甜蜜,嘴巴还不安分地追问:“这歌词是原来的,还是你自个儿编的?那个牧人唱的和你一样?”
“一半是原先的,一半是我编的。”他好脾气地笑,说道:“倒要问你,最喜欢哪一句。”
她偏头想了一下,满脸是笑,刚要说话。
“八哥——楚言——”远远地几匹马正向这边跑来。
楚言连忙压低声音嘱咐道:“胤禩,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他无奈地看着她,叹息一声:“你真的要我们偷偷摸摸的?”
她点点头,顽皮一笑:“你们男人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扮乖乖女很久了,但她骨子里仍是叛逆的,很想体味一下“地下情”的滋味。
他挑眉讶笑:“你要我偷你?”
“错!是我偷你!”她咯咯笑着,一带缰绳,迎着那群人跑了过去。
看见她策马前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冰玉都呆住了。
“楚言,你会骑马了?”十四阿哥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欣喜。
“是。”楚言笑靥如花:“突然就会了。”
冰玉心无城府,高兴地嚷着:“真的?还是八爷有法子。”
楚言回身对慢慢跟过来的那人甜美一笑:“多谢八爷。”
八阿哥的目光柔的滴得出水来:“我没做什么,是你自个儿会的。”
十三阿哥目光有些黯然,看看八阿哥,再看看楚言,紧抿着嘴,不说话。
十四阿哥好奇地眨眨眼,问出许多人心中的疑问:“八哥,教她那么些日子都不成,今儿,怎么突然就会了?”
八阿哥想起来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