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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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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对她伸出手,越僵下去,众人眼神越怪,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十四阿哥不由分说,握了她的手,拉着就走。 
  大厅内两个男子没有忽略这拉手的细节,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十四阿哥放开图雅,走到上首坐下,接受两人拜见,开门见山地说:“别的话都免了,你们简单点把事情说清楚。” 
  这两人带了一个故事。二十年前,关中有两个名士,同为望族出生,情投意合,住得又近,两家来往频繁。孟氏富裕,魏氏清贫些,但祖上出过一个清流,名声更大些。好在真名士视金钱如粪土,钱多的不耀富,钱少的也不觉得寒酸。两家人相处很好,孟家的爱女和魏家的独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懂事以后就有了点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意思。两家原本也有意结亲,可还没来得及办订婚的手续,孟家遇到点麻烦。魏氏不但不帮忙,还错误地估计了形势,站到了对头那边落井下石。孟家得贵人相助,渡过难关,看透了魏氏为人,断绝了交情。贵人的儿子仪表堂堂,听说孟家女儿美貌,派人来提亲,孟老爷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想孟小姐却是死心眼,认定了魏少爷,死活不肯“改嫁”。家里逼得紧,孟小姐不知怎么联络上魏少爷,两人竟一同私奔了。 
  孟老爷丢了女儿,颜面扫地,气得一病不起。魏家开始还吵上门来,骂孟小姐拐骗了他家独子,半年后突然没了声息。孟家打听到他家少爷自己回来,女儿的下落自然着落在这魏少爷身上。孟家费了些手脚把魏少爷抓来。没等用刑,中看不中用的魏少爷先就招了。 
  孟小姐从家里带了些首饰出来,两人一路典当首饰到了兰州,本想在那边住个一年半载,等家里气消了就回来。魏少爷整日无所事事,就逛进了赌坊。最后的结果是魏少爷拿孟小姐填了赌债,自己浪子回头。孟小姐飘零何方,他也不知。 
  这种真相,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孟老爷又气又愧又伤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到阴间告状去了。孟太太伤心过度,又熬了一年,临终前嘱咐儿子们把可怜的妹妹找回来。 
  儿子们要忙功名,要忙家计,要忙娶妻纳妾生子嫁女。况且天大地大,一点头绪没有,上哪里去找?等到年纪老迈,想起爹娘的遗愿没有完成,怕死后没脸相见,又把光荣的任务交待给自己的儿子们。 
  长房的一个儿子颇有出息造化,做官做到了京里。有回在十四阿哥府门口,与图雅照了个面,觉得与幼时记忆中的姑姑很象。十四阿哥约摸知道一点图雅的身世,将信将疑,要他先回去弄清楚了。孟官员恐怕自己当初年纪小记不清,写信回家请来了与姑姑感情最好的小叔叔,还带了姑姑留下的自画像。 
  十四阿哥拿过来,先仔细检查一番画轴,再看墨迹成色,确实上了年头,看到画中人容貌,对图雅招手笑道:“你来瞧瞧,和你还真象。只比你文气些。” 
  年长男子赔笑道:“舍妹自幼由家父教导读书,在当地薄有才名。” 
  望见“芝华自描小像”六个字,再读过画像旁题的那首兰花诗,图雅已确定这是母亲多年前的手迹,也相信这两人是母亲至亲。 
  她幼年时很艰难,吃过许多苦,早早炼出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两人不时偷窥十四阿哥神色,她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们认亲的目的是攀上这位皇阿哥,而不是真正在意失踪多年的亲人。 
  她记事很早,对幼时的很多事还有印象。遇到王妃前,她们母女活得很辛苦,但比起被卖给弟弟生父之前的日子,已经算是有了点尊严和自由。早先的事,母亲不希望她记得,王妃从来不问,她也就当那些不堪的岁月不曾存在,努力按她们的希望过活。 
  母亲保留了闺名,却一直隐瞒着身世,甚至在央求王妃收留她的时候谎报姓氏。她的家族是望族,她的父亲是名士,她知道家人对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家族永远不会原谅一个行差踏错抹黑添丑的女儿。一失足成千古恨,母亲把所有的苦难当作对自己妄性的惩罚,默默承受,只抓住了唯一的机会改变了女儿的命运。 
  这些人想认的是能出入各阿哥府和皇宫的图雅。脱去这些华丽的衣裳,知道发生在她们母女身上的那些真实和不堪,他们不知是否还愿看她们一眼?不要说认亲,只怕如瘟疫般避恐不及吧? 
  她看过专门写给女子读的书,知道如果承认母亲就是画像上的“芝华”,就给了这些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权利,给自己套上了挣不脱的枷锁。 
  图雅嘴角微翘,淡淡地望着血缘上的舅舅和表哥,颇有深意地说:“难为孟大人,画得和我真有些相象。我母亲确是汉人,也是被卖到大漠的女奴。不过,我母亲姓韦,室韦的韦,不姓孟。我母亲虽认得几个字,却不会写,更不会作诗画画。这些,王妃,靖安公主也是知道的。”右手伤了筋,母亲再也不可能作画。 
  两个孟姓男子措手不及,结结巴巴不成句,忙忙解释请罪:“十四爷,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冒认亲人之意。” 
  十四阿哥有些意外地看着图雅,眼中喜嗔难辨,略微沉吟,哈哈一笑:“令妹一腔痴情,红颜薄命,可怜可叹!血浓于水,孟先生孟大人寻亲心切,错认也是有的,我怎会不明白。既然令亲有可能流落塞外,回头我传书公主和几位蒙古王爷,请他们帮忙寻找,以求尽快告慰二老在天之灵。” 
  两人连忙称谢,惶惶告罪请辞。十四阿哥又安慰两句,就命人送客。 
  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十四阿哥走近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头笑道:“你这性子可也真是!怪不得能入她的眼。” 
  图雅抿了抿嘴:“十四爷拉我来,就是看这场戏?戏演完了?” 
  “不许走!”十四阿哥两手拉住,看着她笑:“谁演戏,你比我明白。原想着这孟家虽是汉人,也算一方望族,家世清白。你不愿意,不认也行。不知底细的人都以为你是蒙古人,倒不如回头认个蒙古王爷做干爹,身份上更便宜些。” 
  图雅糊涂了:“我要干爹做什么?” 
  “要在从前自然不用。楚言疼你,有她为你安排,便是准噶尔的郡主也做得。只是现在——” 
  图雅觉得有异,正要问“现在怎么了?”,却听十四阿哥接着说道: 
  “等我安排好了,就去求额娘,把你接过来。怡安一直跟着你,多半离不开。等你过门后,我再去求求太后和皇阿玛,把怡安也接过来,省得在四哥那儿受委屈。” 
  图雅懵了:“你要娶我?” 
  十四阿哥眉开眼笑:“怎么这会儿倒笨了?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八哥犯的错,他可不会犯!喜欢的女人就要娶到手。 
  图雅还是疑惑:“十四爷为什么要娶我?” 
  想娶就娶,还有为什么?十四阿哥也开始懵。猛然想到她是楚言带出来的,早些年楚言曾叫他对心仪的女子把嘴巴放甜点。搜肠刮肚地猜想她会爱听什么话:“呃,你,生得美,聪明,通情达理,性子好,落落大方,不扭捏,马骑得也好。嗯,你很好,京城这些府邸的年轻格格拉到一块儿,也挑不出一个比你强。”孩子生了一大把,说起甜言蜜语磕磕巴巴,也不知往日的伶牙俐齿都长到哪里去了! 
  图雅注视着这个血统高贵却从来没对她拿过架子的男子,有些悲哀。他所看到的,是王妃花了几年耐心教导甚至疼宠出来的图雅,身份虽低,举止高贵,清丽文雅。他不会明白,这样的外表下,内心里她还是一无所有,担惊受怕,不知所措。王妃离开后,很多年前缠着她的噩梦又回来了,时不时半夜惊醒。她和怡安一样盼着王妃来带她们回去,可她不能流露出来。她要替王妃照看怡安,直到平安回到王妃身边。她是怡安的依靠,她必须坚强,必须从容。 
  十四阿哥平生第一次甜言蜜语,听者神色竟越来越悲伤,大为颓丧,笨嘴笨舌地问:“怎么了?说你好还不高兴?” 
  图雅淡淡笑道:“我怎么能和格格们相比?我是王妃跟前的女奴,留下来服侍怡安。等王妃来接怡安,自然还是要跟着回去的。” 
  十四阿哥放心下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你跟了她那么多年,还会不明白?她压根没把你当底下人看,知道你有好归宿,必定成全。” 
  图雅不想谈这个:“我是王妃买下的女奴,我的去处,只有王妃能处置。”各府里走过,她可不觉得那些女人那样就算好归宿。 
  十四阿哥急道:“这仗要真打起来,不定要打几年。你都多大了?还能等几年?” 
  “打仗?谁和谁打仗?”图雅一惊,一把抓住他:“难道,你们要和准噶尔,和大王子打仗?王妃——” 
  “什么你们我们,别忘了,你是汉人,不是准噶尔人!”十四阿哥不豫。 
  准噶尔是她成长的地方,是她的家园,她就算准噶尔人。图雅不想与他争执,只死死揪住,追问发生了什么。 
  十四阿哥先不慎露了口风,又想着折断她的想头,兴许就能乖乖听他安排,慢慢地把他知道的差不多都说了出来。     
  听见里屋传来的怡安的说话,图雅掀帘子的手一顿,呆在门口。 
  怡安把刚起名叫葡萄的小猫放到枕边,絮絮叨叨地嘱咐:“你可以睡在我的枕头上,也可以睡在被子里。那是妈妈的衣服,你不能睡在上面,会压坏的。这两个是妈妈给我的小布熊和布娃娃,你可以玩,不许抓。你看,这个箱子里的是妈妈给我做的玩具。这个被弘昼弄坏了。弘昼真讨厌!葡萄,你千万别把妈妈留下的东西弄坏,要不,我不让你和我一块儿睡觉了。” 
  顿了顿,怡安又说:“葡萄,你想你妈妈吗?我很想妈妈,也想爸爸。萨娜也想她妈妈了。她妈妈是爸爸的大黑马,跑得可快了。图雅说路很远,妈妈坐车走得很慢,要走很久。可是,爸爸骑大黑马,可以跑得很快呀,为什么也不来呢?如果萨娜认识路就好了,我们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听见动静,怡安连忙抱着葡萄躺下,闭目装睡。 
  图雅走进来,在炕边坐下,看着她发怔。 
  怡安忍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悄悄睁开眼,发现图雅在擦眼睛,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图雅,你哭了?四爷骂你了?” 
  “别乱说,该睡觉了。”图雅伸手把葡萄抱起来,放进边上的篮子里:“别抱着小猫睡觉,睡着一翻身,把他押着了。” 
  怡安乖乖躺下,让她盖好被子,忍不住又问:“图雅,妈妈是不是在路上了?会不会,哈尔济朗把腿又摔断了?” 
  图雅摸了摸她的脸:“王妃最疼爱最舍不得的就是怡安。怡安想妈妈,王妃一定也想怡安,想要马上来接怡安。可是,有时,大人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怡安要记住,王妃一定会接你回去。怡安会乖乖等到那一天,是不是?” 
  怡安想了想:“如果怡安不乖,太后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会不会送我回家?” 
  图雅愣了一下,轻声问:“怡安想变成没人喜欢的孩子吗?” 
  怡安犹豫着,摇摇头。 
  图雅松了口气,哄了几句,说了个故事。怡安终于安静入眠。 
  图雅睡不着。还记得王妃讲这个系列故事时,怡安出生才不久。阿克苏行宫的冬夜漫长,却不难过,因为王妃有一肚子故事。 
  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两只猫儿趴在厚厚的地毡上打呼噜。王妃坐在摇椅上,搂着哈尔济朗,身边的摇篮里,怡安甜甜地睡着。水灵喜欢坐在王妃的脚边,依恋地望着她。阿格斯冷和她盘着腿坐在地毡上。王妃不只是讲故事,有时还会和他们一起把故事里的场景画出来,有时会问他们问题,有时干脆让他们变成故事里的角色,一起把故事编下去。 
  大王子在的时候,会抱起怡安坐在王妃对面的椅子里,和他们一起听王妃讲故事,一起编故事,还喜欢拿故事和王妃辩论。哈尔济朗小,水灵不爱说话,阿格斯冷和她总会帮着王妃一起反驳大王子。大王子越辩越来劲,直到怡安哭了,或者哈尔济朗和水灵困了,或者阿依古丽来提醒说睡觉时间到。 
  阿依古丽拿来碗,从壁炉铁架上的铜壶里倒出热奶。他们几个孩子每人喝下一碗热牛奶,就被打发去睡觉。丽兹和贝丝闻见香味醒来,也会得到一小碗牛奶。 
  那样安稳温馨的夜晚,是她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刻。可惜怡安太小,不会记得。怡安有世上最好的父母,在父母身边的时日却太短。 
  想到今日从十四阿哥那里听说的情况,图雅心神不宁。万一真的打仗,她和怡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王妃会不会出事?大王子会不会有危险?阿格斯冷会不会上战场? 
  阿格斯冷也许成亲了吧?虽然生父不明,到底是绰罗斯家族的少爷,大王子的养子,又继承了他母亲的端正相貌,喜欢他的贵族小姐很多。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立些军功,就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了。 
  王妃叫她不要着急,让她等待,等到接应她们的人来。王妃没有说谁会来接她们,只说那个人她见过,来了,自会明白。又叫她不要太早告诉峻峰,因为王爷对他们兄妹有很大的恩情,尽量不要叫他们为难。 
  她觉得没法再等下去了。她跟在王妃身边,帮着管事,知道暗中有人窥视,伺机而动。大王子亲口答应皇帝,让怡安留下。逃走的事,王妃必不会与大王子商量,大王子也不会赞成。王妃下落不明,也许受牵连失去自由,无法像从前那样调动人手,无法安排人接应她们。照十四阿哥的说法,边境上已经集结了军队,清军戒备准噶尔来袭,战火随时可能燃起。现在,从东往西去,清军应该还不会太为难。过了阿尔泰山,那一带她很熟悉,最不济可以先到乌伦古湖住下,也算到家了。 
  她们经常四下走动,除了几位阿哥府里,有时也去王妃亲族处,找个借口出府不是问题。问题是从京城到喀尔喀这一段路,该怎么办?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怡安。也许峻峰会有办法?     
  没家的和有家但当值的侍卫们住在外院,平常都从这个侧门出入。 
  听说峻峰到城外办事,照理快回来了,图雅在附近徘徊着,等着。 
  不少人认得她,带些好奇地与她打招呼,两个年纪大的过来问她有什么事。 
  “小岚一早带着怡安格格进宫了,走时有句话让我转告她哥哥。我刚想起来,过来找峻峰哥说一声。”图雅随口瞎掰,神情有些不自然。 
  问话的笑道:“这一出城,万一有点事儿耽搁,回来的点就不好说了。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姑娘留个口信,写个字条。要不,回头让他去找姑娘。” 
  这口信字条哪里留得?小岚和怡安在,又没法安生说话。多拖一天,弄不好边境上的情况就更糟糕。图雅心里着急,迟疑着:“那我晚点再来。” 
  正要走开,那头有人叫道:“图雅姑娘,峻峰回来了!” 
  峻峰和云横说笑着,走进门。就有人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快去,快去!图雅姑娘等你半天了。” 
  发觉众人神色暧昧,知道他们想歪了,图雅微微红了脸,也不解释。 
  峻峰愣了一下,对众同僚笑笑,大方地迎过去。 
  两人低声交谈两句,走开找僻静地方自去说话。 
  身后有个年轻侍卫啧啧称羡:“峻峰不声不响的,就和府里最漂亮的丫头好上了?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啪!”他脑后挨了一记:“这叫郎才女貌。眼馋了?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也有人叹:“这事怕是难成!我瞧着,十四爷对这丫头有点意思。” 
  “也未必。图雅是靖安公主的人,那一位可不是一般的主子。到头来,多半还是由图雅拿主意。 ” 
  峻峰年纪不大,在王府的时日不短,本分,大方,勤快,嘴甜,又得王爷器重。这些人没有不同他好的,都盼着他抱得美人归,也好讨杯喜酒。所有人都忘了阴影里站着的云横,反正,除了峻峰,他对谁都爱搭不理,跟谁也合不来。 
  云横盯着峻峰离去的方向,从心到脚都觉得发凉:他有喜欢的人了!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个重要的人,还是没有他。 
  云横武功好,心思细密,不合群。王爷就派他些特别的单干的差事,经常在外面跑。回京的时候不多,在王府没有单独的房间。他性子孤僻多疑,相貌阴柔,习惯古怪爱挑剔,又总沉着个脸,得罪了不少同僚。这里的人大半都知道他身世的秘密,就有人背后议论,说他是改不了的戏子毛病。有一回闹到大打出手,惊动了王爷。王爷发了怒,把那些口舌压了下去。可已经闹僵,云横回府复命,再累也宁愿赶回城外只剩下半壁残桓的老家过夜。 
  峻峰常留在府里,升了头目后,得了个单间,感念同门之谊,就在房内加了张床,方便云横回京时休息。对这份好意,云横倒是满怀感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 
  一直以来,偶然能与他同室而眠,听见他平稳均匀的呼吸,想象着他们的气息在这小小空间里慢慢融合,云横已经很知足很满意。可今夜,心中却有些烦躁骚动。他一直知道师兄和他不一样,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妹妹小岚和既是主子又是恩人和姐姐的靖安公主,如今也许再加上一个怡安格格。再有就是王爷的恩情。他只是他的师弟,一个渊源较深的同僚。只要师兄对他有一两分在意和关心,只要能陪着他看着他,他就知足了。 
  他的生命里只有师兄,和家破人亡的仇恨。很多时候,和师兄在一起,看见他笑,听见他的关怀,连仇恨都淡了忘了。也许他是薄情,可他和家人在一起的时日实在太短,对他们的印象和感情远远比不上对师兄。 
  他早知道师兄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可看见他和图雅站在一起,听见那些人说“郎才女貌”,他的心嫉妒得发疼。论容貌,他不输于那个女人,论才干,他是他最好的帮手。可是,他永远没有机会。也许很快,他会成亲,会有自己的家。这样共处一室,也不可能。他的呼吸,也遥不可及。为什么上天总是轻易夺去他的所有? 
  那一边,峻峰也是满腹心事,不能成眠,翻了个身,叹了几个气。 
  “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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