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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你的朋友已经参加了比赛,那我当然会好好地关注他,暂时就不必要看曲谱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离斜睨着欧立信,说道:“你以为今天我过来是为了要给滕野开后门?我告诉你,滕野才不会稀罕我这么做,他有的是实力。”
欧立信微笑地仰起头,说道:“那就好,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第6章 年轻人的迷惘
夏离返回滕公馆的时候,她远远就看到徘徊在外面的滕野,于是她下了的士车,快步地走过去,并且喊了一声:“滕野。”
滕野循声而望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找你。”
夏离一怔,有点受宠若惊地笑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想知道爷爷的近况?”
滕野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带着夏离又朝着滕公馆相反的方向走去,夏离跳跃地跟上,急忙地问:“滕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还是…”
“我只想你陪着我走一走。”滕野平静地说,夏离扭头睇着他的侧面,棱角的忧郁令夏离不免心疼,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他的忧郁?是因为臻姨还是自己?或者都不是,是为别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夏离觉得不简单,也猜不透。
夏离小心翼翼地走在滕野的身边,而她的手却不安分起来,趁着大家都沉默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小手伸向了滕野的大手,并且勾住滕野的小指头就不放手了;滕野先是不自然地缩回去一点点,然而他没能摆脱夏离的束缚,小指头的敏感神经一直传送着夏离给他的温暖和柔软,滕野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适应之后也不再排斥了。于是他用了力气抓住小手,放在大手手掌中,与夏离肩并肩地慢慢行走。
在夏离心里,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不知道这算不算滕野第一次约会自己,他们的感情不一样,约会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夏离窃喜地笑着,心里荡漾着她的憧憬;而此时的滕野虽然短暂地被夏离温暖了,可是冷却后,他又开始琢磨着自己的心思,他想的是另外一个人,他一直在想,一直思考该不该放下之前的感情去认真对待眼前的小女生,或者他犹豫太多,最终只能带来不必要的伤害,然而他并不想伤害她。思及此,滕野偏着头注视着陶醉在自己想法中的夏离。
“你一个人笑什么呢?”滕野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夏离吞了吞口水,低笑地说:“对了,我听沙绘说,你参加了比赛,是他们帮你报名的,这件事情如果被臻姨知道,她会干涉吗?”
滕野淡定地说:“她会的,其实前几期的时候,我就有过参赛的想法,每一次都被妈妈阻拦了,她不允许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做。”
“恩,臻姨就是这样。”夏离忿忿地说:“她说华叔和玫瑰姐不是好人,可是我就是喜欢跟他们交朋友,他们够义气,很有江湖道义。”
“可是…”滕野突然迟疑下来,停了脚步又说:“我打算这一次也放弃。”
夏离倒抽一气,松开了手,惊问:“为什么?难道是臻姨知道了?”难怪刚才看到他落寞地徘徊在滕公馆门口,莫非之前就见过臻姨?
滕野摇了摇头,说:“这一次不是妈妈的事情,是我自己…我不想比赛。”
夏离皱起眉,不解地说:“既然跟臻姨无关,我搞不懂你犹豫什么,音乐是你的梦想,这就是成就梦想的舞台,你为什么轻言放弃?”
滕野仰起头,凝视着身前的夏离,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参加比赛,我不想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夏离追问起来。
“你不要逼我…”滕野匆忙地回避,夏离咬着不放,追上去又问:“滕野,究竟发生什么?一定有事,你跟我说,我可以帮助你的,虽然我什么都不懂,可是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自己。”
“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滕野咬着唇,反问道。
夏离怔怔地摇头,滕野苦笑地说:“我看到了颜老师,我看到了她,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可是她却成为这一期的评审团之一,我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我什么都唱不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你说,我该怎么比赛?”
“颜老师?”夏离低声喃喃,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个人,她是谁?她怎么不知道她是谁?或许她本来就不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夏离,她是假冒的,所以她不认识姓颜的老师,实属正常。可是,她知道,这个老师不是一般角色,否则滕野不会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这种表情只有内心很煎熬的人才会显露出来的,莫非她就是令滕野十分痛苦的始作俑者?
夏离送走了滕野后就回了滕家,而她的心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滕野来找她,是为了安抚他受伤的心,她充其量不过是滕野心乱时候的唯一精神寄托者,她该笑还是该哭。
“咯吱——”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滕翊又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彷如死尸的夏离却有气无力地嚷道:“要进门就大大方方的,干嘛偷鸡摸狗一般?”
“没劲,总是骗不到你。”滕翊没精打采地嘟着嘴,正打算转身走掉,而夏离却叫住了他,问:“喂,你知道颜老师吗?”
“呃?”滕翊眨了眨眼,反问:“你无缘无故地为什么提到她?”
“你真的知道?”看来,只有她不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滕翊迟疑了一下,夏离便拉着滕翊又问:“她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滕翊嗡了嗡嘴,笑嘻嘻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一直都不肯教我功夫,我才不要告诉你。”
夏离翻了翻白眼,啐道:“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趁火打劫?现在不是办正事儿的时候嘛,我怎么教你?再说了,我让你练的基本功,可是要检查的。”
“你放心吧,我天天都气运丹田…”滕翊煞有其事地笑道。
“好了好了,说正事,你说说这个颜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么何方神圣?她就是哥哥的家庭老师而已。”滕翊不以为然地说:“两年前妈妈让她走了,说是她偷了家里的东西…可是哥哥不乐意,好像跟哥哥的关系要好很多。”
“什么?”这么说来,滕野是在玩师生恋?买嘎的,这小子口味倒是挺重的嘛。
“她很有才华的,是哥哥的小提琴老师。”滕翊抿了抿嘴,说道:“你真的把她忘记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很欣赏颜老师,总是跟着颜老师身边,让哥哥为难。”
夏离眼珠子一转,嘟囔:“我记得还用得着问你吗?”欣赏?哼,分明是自己的情敌,欣赏的眼光没有,有的是一肚子闷气。颜老师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她想着有些气恼,明明是长辈,难道滕野不知道吗?难道他的叛逆已经影响了自己的感情?不对不对,滕野心里想的人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滕翊蹙着眉,凑近了夏离,好奇地问:“喂,你一个人小声地嘀嘀咕咕说什么?”
夏离一怔,瞅一眼滕翊,又问:“你…有没有她的照片?”
“谁?”滕翊明知故问。
“当然是颜老师…”夏离推了推他,有些不悦。
“这简单,去一个地方一定有。”滕翊拉起夏离的手,冲向外面说道:“跟我来吧。”跟着滕翊的步伐,那是朝着去阁楼的方向,这个方向令夏离有些异常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无法拿捏的触动。
滕翊拿出自己的钥匙捣鼓了阁楼的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她聚集所有的目光只为看到里面的动静,而里面空空如也,落寞的钢琴屹立在中央,它的寂静宣告着主人很久都没有光顾了。
滕翊在里面转悠着,搜寻关于姓颜女子的印迹,而夏离走进去之后却直接走向钢琴另一头,她看到上面平躺着一个小提琴,虽然小提琴都长得差不多,可是她看得出来,这是她当初刮花的那个。
夏离移动小提琴的时候,看到下面压着一张画像,而这张画像似乎有点眼熟;夏离紧张地拿起来一看,是她?她看到过这张画像,如果没记错,她床头还压着一张图画,就是画着她;是当时从阁楼阳台飘出来的画像,那个时候,滕野心里想的是她,钢琴的忧伤也是因为她,而自己却一味地陶醉在别人的世界里。
夏离冷笑一声,又松开了握紧画像的手,另一只手触碰了小提琴的时候,正巧看到提琴上面的刻字,那个字就是‘颜’,是她从未留意这个字迹,还是她从未留意过滕野的心。
滕野坐在床沿边,睇着躺在床上的提琴,它的乐声勾起他的回忆,满脑子都是别人的身影;他再站起来的时候,将提琴搁在左肩,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提琴的欢愉。
“咯——”突然,提琴的声调变了音,从未出现这样情况的滕野猛地睁开眼,刹那间,他的思绪被惊醒,于是他谨慎地放下提琴,在它尾部一看,发现光洁平滑,完全没有印迹,这不是那把提琴,是另一把,是另一个人送给自己的,刚才那一声好像就是走音后的提醒,在冥冥之中,有个人散发出令他更强烈的情感,他浑然不知,却又无法自拔。
第7章 艾蜜莉的意外之计
夏离小跑着跑上了楼,她想了很多理由打算开解滕野,她不相信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智商结合了十几岁的美貌会输给一个老师,就算她是滕野心目中的女神,那她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滕野心中女神的位置给活生生地抢过来,这才是她夏离该做的事情,那种在家里像怨妇一般自怨自艾的作风实在有损她大姐大的风范,绝对不可取。
思来想后,她整装待发,信心百倍地朝着滕野外面的居所迈去。当然,她来是来对了,因为今天趁着大伙儿都在,守在外面的沙绘和九鸟都低着头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而夏离噌地窜上去,笑嘻嘻地打招呼:“嘿,你们干嘛站在外面?为什么不进去?是不是滕野把你们赶出来了?”
“小离?你怎么来了?”沙绘一怔,看到是夏离又露出了笑容。
夏离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来陪你们练习的,我带了好吃的。”夏离说着,又拿出从滕家偷出来的零食,笑着说:“偷的冰箱里面的东西,几乎全都一扫而空。对你们够意思吧?”
“呵呵,很够意思。”沙绘的笑意明显有些牵强,敏感的夏离马上觉察到了,于是她准备走进滕野的房间,而九鸟却挡住了说:“不如我们下去买点喝的吧,等一下光吃也不行吧?走吧走吧。”
“等一下。”夏离拉住了九鸟,斜睨着双眼,厉声问道:“一定有事儿,你们很反常哦。”
“会吗?”沙绘和九鸟异口同声地问。
“呵呵,是这样的吗?”正当三人面面相觑之时,突然里面传出别的女孩子的笑声,伴随的能让人酥麻的柔声在夏离的耳朵里结成难以磨灭的印迹,而沙绘和九鸟几乎同时苦笑摇头,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无从下嘴。
“嘿…嘭——”每一次的出场都令滕野措手不及,而这一次本来是心情大好的夏离,因为耳朵里面传进来的女孩子的笑声就将她累积起来的淑女形象完全破灭了,她一脚踢过去,将滕野家中的大门不偏不移地踢倒,那力度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可想而知她的愤怒是多么强烈,怔住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吞下口中的唾液,联想一下那一脚要是踢在自己身上,一定是本世纪最悲烈的惨剧。
只有坐在滕野身边的艾蜜莉肆无忌惮地笑了笑,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她还能保持该有的优雅和潜意识里的冷讽,可想这个女生是多么的可怕,她的承受力一定超出常人的一百倍,虽然没有直接的武力攻击力,但是她在滕野身边的一颦一笑,就足以横扫夏离亿万个千军万马的攻击细胞了。
夏离以为滕野会很伤心,很难过,沉浸在他的回忆中,对颜老师无限的爱恋。所以她想好了无数个劝解的理由,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将深陷沼泥的青春男孩拉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死性不改,风流成性,居然敢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和艾蜜莉卿卿我我…
沙绘和九鸟踩着被夏离踢倒的大门,走了进来,怯怯地问:“请问…这个…门…我们应该尽快解决吧…”
“走开。”夏离扔了手中的零食,朝着滕野他们走去,而艾蜜莉霍地站起来,挡在了滕野前面堵上了夏离,居高临下地笑问:“别来无恙啊,夏离。”
夏离瞪视着艾蜜莉,两人眼中冒出火花,吓得沙绘和九鸟一愣一愣地。
滕野忧心忡忡地看着大门,蹲下来认真地说:“唉,完全没得修理了。”
沙绘咬着下嘴唇,不可思议地问:“拜托,原野,你还不去搞定你的两个女人,你可知道他们两个可是火星撞地球啊…”
九鸟也咬着唇拼命地点头,他可不愿过去劝架,沦为牺牲品,就算是兄弟也没得谈。
滕野暗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扭头嚷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下?”
刚才还冒着火苗子的两个人,一听到滕野这么说,纷纷扮成娇柔的模样冲向了滕野,一个霸占滕野左臂,一个又侵占滕野右臂,不相上下,不予妥协。
滕野长吁一口气,苦心地劝道:“你们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能不能不要战争?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掺和你们的事情。”
艾蜜莉眨了眨眼,乖巧地说:“我知道,小野,你要忙于比赛的事情,我是特意过来帮你的,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忙,所以只能做你的配音,陪着你练歌。”
夏离不甘示弱地说道:“我也是来帮你的,滕野,我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我可以煮饭,可以帮你们下楼买东西…我…”
“哈哈哈,煮饭?”艾蜜莉冷讽地笑道:“你以为你是煮饭婆吗?你以为你是小野的什么人?小野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
夏离身子一紧,啐道:“我知道不知道不关你的事情,哼,你别以为知道得比我多。”
“小野喜欢吃牛扒,不喜欢青椒;小野喜欢喝橙汁,不喜欢其他饮料;小野喜欢咖啡,不喜欢加糖…”艾蜜莉一股脑儿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些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这么多,煮饭婆,还是我告诉你吧,免得最后自讨没趣。”
“你…”夏离想伸手对付嚣张的艾蜜莉,而滕野及时拉住了夏离的手臂,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这样吧,不如小离去买点原野喜欢喝的橙汁上来吧。”沙绘赶紧走去建议道,她看得出来,这两个女生最好还是不要在用一个空间。
“我也要去。”艾蜜莉这会儿很机警地跑在夏离的前面,夏离也冲了出去,想赶上艾蜜莉。
九鸟打了一个冷颤,走进了滕野身边,说道;“我说你这个小子,是艳福不浅还是乱桃花太多?这两个家伙都是极品,我看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沙绘也无奈地叹道:“原野,我看你还是选择一个吧。”
滕野没有吭声,自顾自地扶起大门,说道:“九鸟,你去拿些工具过来,看还能不能修理。”
九鸟搬起工具箱,说道:“这个夏离,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她一个小个子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是啊,我也从来就没有看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滕野若有所思地嘀咕。
沙绘笑呵呵地说:“但是我蛮喜欢她的,很直接,讲义气,够朋友…我觉得她很不错,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她…”
“可惜你不是小野。”九鸟冲着沙绘说时,目光却瞟了一眼身前的滕野。
“噔噔噔…”
“啊——”
混乱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吓得他们三人怔愣了几秒,随后大家奔了出去。楼下的声响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又停止了,滕野和九鸟先赶下来,看到夏离杵在三楼的台阶上,一脸惨白地喃喃自语:“不是,不是我,不是的…”
滕野紧张地捧起她的小脸,赶紧问道:“你没事吧?小离?”滕野又发现她手中紧握着一条奇怪的碎步,紧接着,身边的九鸟似乎察觉了异样,推开了他们两个,直奔向二楼台阶上。
“快,小野,快叫救护车…”九鸟大吼一声,惹得滕野也扔下夏离朝着九鸟扑过去,他看到艾蜜莉倒在了血泊里,左手还握着一大瓶橙汁,而买它的主人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啊?”赶下来的沙绘看到这一幕,也吓得捂着嘴,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夏离,慌张地拍了拍她的脸,试图能唤醒她的自觉,可是夏离好像沉醉在自己的巨大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急症室的灯还亮着,他们全都守在外面默默地等候,沙绘和九鸟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离和滕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没有人敢贸然去询问当时的经过,好像他们潜移默化地认定这场意外极有可能和夏离有关。
他们都不想报警也不敢通知艾蜜莉的父母,好在艾蜜莉的父母都在国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引起她家人的纠纷。
“你相不相信我?”一直坐在走廊另一头的夏离忽然开口了,回荡在走廊上的声音吓得沙绘和九鸟纷纷侧目,他们将目光聚集在另一头的滕野身上。
“不要问我。”滕野深吸一口气,在急症室门口踱来踱去,显得格外犹豫。
“如果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夏离很认真地说。
滕野看也没看夏离,冷冷地说:“如果你想告诉我经过,你就说,不需要我回答,这个问题根本轮不到我来回答,有没有做过,只有你自己知道。”
“艾蜜莉说,你会相信她,而不是我。”夏离赌气地说:“我敢打赌,你心里一定认为是我推她的,是不是?”
“我说了,不要问我。”滕野转过身来睇着她,看到夏离眼眶里面执着的眼泪,滕野的心顿时又冷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