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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情人
“对不起,对不起。”程璐一个劲儿地道歉,拉着不以为然的夏离走出了便利店。便利店的老板关上门之后,程璐又瞪视着身边的夏离,啐骂道:“你说你好好地上个班,平白无故地管别人的闲事干嘛?再说了,就算要管,你就不能下手…下脚轻点吗?”
“我已经很轻了,才半层功力,否则他一定站不起来的。”夏离煞有其事地说道。
“喝,这么说你还做对了,是不是要人家感谢你才用了半层功力啊?”程璐白了一眼她,指责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改掉你这个冲动的坏毛病,你说你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几次三番都被人家炒鱿鱼,难道你就不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己的吗?”
“哎呀,我也说过了,之前我都是做大姐大,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再说了,我就算做的那些事儿,也不能在这里做嘛…”
程璐暗叹一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叠钱来,一边数一边说:“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工作,下次你就给我机灵点,少添麻烦给我就好,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夏离干脆一伸手把程璐手里的钱全都抢过来,笑呵呵地说:“就这么点钱还数什么数?你还真别抱怨了,你本来就欠我上辈子的钱,谁让你收了秦莎莎那么多钱财,没办法,你只能好好弥补这辈子的我咯。”
“你…”程璐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钱落入他人的口袋里,还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好怨愤地嘀咕:“真是后悔了,谁让我要给弟弟买房子没有钱,现在倒好,欠了你这个家伙的,唉,估计这辈子都没个着落。”
“你这是说什么话。”夏离老成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跟我的两世都这么有缘,这就说明了,你是我的贵人,我的福星啊。”
“有你这么对待贵人的吗?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快点自力更生,我这里的钱还要留下来还贷款的。”程璐嘟囔着说。
“瞧你,说得好像我是土匪似地…”
“我看你就是改不了土匪的性子…”程璐打趣地说:“我可告诉你,以后你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扫地出门吧?你想想看,就算你不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可是你被滕野瞧不起,那才是最要命的,还有啊,你终究不是滕家的人,是姓夏…有一天,滕家人觉得你这个媳妇不对了,不好了,要赶你走,你可怎么办?滕野现在对你就不理不睬,那藤老爷子一蹬腿,你在滕家的地位就不保了。难道你真要打算重操旧业,干起土匪的勾当?”
“你说什么呢?”夏离斜睨着程璐说道:“难不成在你心目中,秦莎莎就是土匪?”
“那你说呢?”
“我…”夏离抿了抿嘴,低喃道:“现在是我夏离的人生,跟秦莎莎早就没有干系了,况且我和滕野的关系也得到了升华,我相信,我一定能抓住他,包括他的心。”
“好,就算你能吧,可是滕野毕竟是个优秀的孩子,他在音乐上面的天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你这个老婆要拖人家的后退?”程璐提醒地说:“总而言之,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我劝你啊,除了要抓住滕野之外,最好还是留有退路,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
夏离皱了皱眉头,心不安地反问:“不会,不会那么糟糕吧…”
沙绘拉着滕野来到空旷的广场,而广场另一边聚集了一大群年轻的男女,有不少人都背着吉他交流心得,看来大家都兴致勃勃;九鸟一大早就来排队了,他一看到沙绘和滕野,便跳着嚷道:“喂,我在这儿…”
沙绘刚才还在人群里搜索九鸟的影子,现在一听到九鸟的声音就朝着他的方向奔过去,还好九鸟嗓门大,能冲破噪音传入沙绘的耳膜里,否则他就算叫上一整天,估计沙绘他们也很难发现九鸟的踪迹。
“喂,怎么这么多人啊?”沙绘和滕野站在九鸟旁边,看了看前面的队伍,说道:“你确定你是一大早就赶来的?不是偷懒吧?”
“哎呀,你不相信别人,可不能不相信我啊!我是真的清早就赶来了。”九鸟耸了耸肩,说道:“你看,我两条腿都站得直哆嗦了。”
“你们干嘛?”滕野冲着悬挂在商务楼外面的偌大海报,说道:“真要参加比赛吗?”
“那是当然,我是争个梦想,九鸟是为了钱,你…你当然也是圆个心愿。”沙绘顿了顿,说道。
“什么心愿,我没什么心愿好圆的。”滕野淡淡地婉拒。
“原野,你一定不知道吧…”沙绘又拉着滕野的手,说:“你跟我过来,我带你看一个东西,看了之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滕野本想挣脱沙绘的手,无奈她抓得太紧,自己越是挣扎她的力气也越大;而沙绘已经将他拖去前方报道地点,那里也留守不少年轻男女,他们似乎都满脸兴奋,然而只有沙绘和滕野一脸沉重;沙绘将滕野带去其中一个海报的前面,指了指上面的人说道:“原野,你看,你看看她是谁?她是这一期的评审团之一…”
滕野一直漫不经心地睇着沙绘,当沙绘手指着他们前方的海报时,他才扭过头去瞥一眼上面的人物,至于是什么人物,他本来是没有兴趣知道的,可就当自己匆匆一瞥的瞬间,他的目光定格了,僵硬的颈部一时间无法摆动,只能任由沙绘拿手转过去,沙绘又冲着滕野大声说道:“我也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她…”
滕野站在海报前面,双眼呆滞地注视着上面的人物,当然上面确实是个女人,她是被誉为最有才情的女钢琴师,也是滕野一直无法忘怀的人。在滕野的记忆里,她一直定居维也纳,没有想过回来,更加不可能成为公众人物,她是那么高尚淡雅的人;在滕野心目中,她的一切都平静如水,一切都神圣不可侵犯,她根本就是滕野心里的女神,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滕野转过身去,朝着杂乱无章的人群里面奔跑,沙绘企图追上他,可是不多久她发现自己与滕野已经分散了,她找不到滕野的踪影,只能暂时去九鸟的身边。
“九鸟,原野有没有过来找你?”
“没有啊,怎么了?”
“我带他去看那个女人的海报,他就莫名其妙地跑了。”
九鸟思虑了一会儿,说道:“看来,小野还没有忘记那段感情。”
“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的,小野都这么大的人了,让他静一静也是好事。”九鸟安抚着说:“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他是该了解了,再说他现在不是有个‘老婆’在身边了吗?他会知道分寸的。”
“可是她毕竟是原野的初恋,我想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吧,况且,原野对小离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消除他对那个女人的迷恋,唉,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小野了,根本就不该带他来这里。”
“算了,算了,你也是好心。”九鸟说道:“我看小野未必对人家还有心,毕竟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女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听小野提过,那是因为臻姨不同意他们,才会设计赶走人家的,现在她就算回来了,臻姨自然是更加不同意,小野只要稍微权衡一下利与弊就能想通的了。”
“你以为人人都会这么想?你知道什么是当局者迷吗?”沙绘叹了一声,说道:“现在的小野跟两年前的毛孩子想比,早就不一样了,当时还不敢与臻姨反抗,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不仅搬出来居住,还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小野这么做就是希望自己能早一点摆脱臻姨的掌控,只要摆脱了臻姨的掌控,小野就能再点燃他对那女人之间的感情了。”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沙绘思前想后一番,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小离这个小女孩还救过我,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让她一直蒙在鼓里,我看这件事情得找她商量,毕竟她是小野的挂名老婆。”
“沙绘,你别搅合了,我看人家小离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你要是说给小离听,指不定夏离又有多紧张。”
“小离可能还不知道她又回国了,我才打算告诉她的。自己老公的旧情人出现了,这可不是小事儿。”
“我看你是嫌现在还不够混乱吧,你要是告诉了夏离,如果她再告诉臻姨,臻姨再一调查,知道小野参加了比赛…”九鸟分析着说:“到时候我们乐队没有了小野的主力军,你看我们怎么比赛。”
“对啊。”沙绘咬着唇嘀咕:“九鸟,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被臻姨知道,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不行不行…这可怎么办?我也不忍心看着小离一直被我们欺骗啊。”
“这还不简单,我们只要帮着小离看好了小野,不要让他们两个旧情复燃,不就成了?”九鸟建议地说:“再说了,我同样听说了,那女人现在可是主办方公司老板的地下情人…就算小野要跟人家旧情复燃,人家也未必愿意呢。”
沙绘朝着海报摇了摇头地叹息:“亏得人家小野这几年来都对她念念不忘,敢情她是有了更高的‘追求’,哼,我看这个女人就是想嫁入豪门…还好当初有臻姨棒打鸳鸯。”
第5章硬闯经纪公司
夏离终于找到SG经纪公司所属的大厦,她在外面欣赏一番大厦的宏伟之后才冒冒失失地走进去,刚走不到几步,就被保安人员挡下来,说是要登记,于是夏离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自己的大名。看到夏离龙凤飞舞地字迹,保安人员偷偷地瞄了一眼她,而她却不甘示弱地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签名啊,我自创的。哼!”签了也让你们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夏离闯进SG经纪公司的时候又被前台小姐拦住了,前台小姐不明白眼前小女孩的主动,只当她是想出名的无知少女,而这个少女确实是胆子大了点儿,完全不理会规矩,无视前台小姐的存在。
“诶,你干什么呢?”前台小姐十分不悦地问道。
夏离瞪着她,又道:“我找大叔…就是那个叫…欧立信的男人…”还好她能勉强记得人家的名字。
“大叔?”前台小姐厉声喝道:“欧先生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如果要见欧先生,请你去外面等着,并且必须说出与欧先生预约的时间,否则欧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预约的时间?”夏离皱着眉,嘟囔道:“见他有那么麻烦吗?”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初不是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能看到他吗?怎么现在大叔还要预约才能见的了?太麻烦了,她根本就没有和大叔预约见面时间啊,就是想预约,可是后来大叔都不去滕野附近的士多店了,她怎么预约,这可不能怪她。
“既然小姐没有欧先生的预约,那么请您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保安了。”前台小姐的耐心似乎要磨完了,干脆下了逐客令。
夏离当然不甘心,于是她立刻缓和了态度,谄媚地笑了笑,说道:“漂亮姐姐,我是真的有事情找欧先生的…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硬闯进门,呵呵,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要不你就通融一下,帮我跟欧先生说一声嘛…”
前台小姐一边将夏离带出去一边傲慢地说:“你怎么说都惘然,这是公司规矩,你乖乖地出去吧,我也不想跟你啰嗦。”
夏离挺直了身板,又变得怒目,喝道:“什么规矩,在我的眼里不要说什么规矩规矩,在学校规矩一堆,在家里也规矩一箩筐,你还给我谈什么规矩,我告诉你,今天我就非要见大叔不可…”
“你这个人…”前台小姐没想到夏离会这么泼洒,吓得一愣一愣。而公司其他人听到门口吵杂的声音也纷纷赶出来看热闹,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欧立信看到大家都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干咳了几声;站在后面一点的同事倒是醒目一些,赶紧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可是还有几个女同事嘻嘻哈哈地观望着外面的动静。
欧立信也好奇地探过去,朝着大家望去的方向投去目光,定睛一看,居然是她。
被前台小姐缠住的夏离刚准备反身挥去一拳,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欧立信嚷了一声:“住手。”
前台小姐看到是欧先生,立刻松了手,而夏离却晃动着拳头踉踉跄跄地栽倒在地上,她大骂一声:“该死的,你干嘛松手啊…想摔死我吗?”
欧立信紧张地扑上去,扶起了夏离,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你摔倒试试?”夏离不安好气地啐道:“多此一问,当然很痛啊。”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抬眸一看是欧立信,于是劈头又骂:“你终于舍得出现了?见你还真是麻烦,本姑娘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了,非要逼得我重出江湖…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你的公司…”
前台小姐和其他同事都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对自己老板这么无礼,而欧立信却一副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是吗?我倒很好奇,你怎么拆了我的公司…好了,不痛了就跟我进办公室吧。”
说着,欧立信又冷扫一眼四周,吓得他们连忙合拢嘴巴返回工作岗位,欧立信走在夏离身前,笑呵呵地说:“辛苦你了,还好今天我在公司,否则你真的见不到我了。”
“喂,大叔…你公司真的不是骗小女孩拍那种不堪影片的公司吗?”夏离眨了眨眼,想确定一下。当然她的问题令在场的工作人员偷笑不已,而欧立信却一脸的尴尬,拧着眉头叹道:“当然不是。”
夏离若无其事地说:“你就算是,我也不怕…”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以后不许你的脑子里面想这些东西。”欧立信几乎要被夏离气得吐血,他纠结地说:“你才多大,把那种事情挂在嘴边很不雅。”
“切,大叔还装纯情。”夏离满不在乎地嗤笑道。欧立信翻了翻白眼,拉着夏离闪进自己的办公室,惹得外面的下属纷纷聚拢过来,大家又窸窸窣窣地议论夏离是谁,她和自己老板的关系…似乎这也是一条劲爆的娱乐消息。
欧立信松了手,对着夏离命令道:“以后不许你叫我‘大叔’,我不是给过你名片吗?难道你不觉得叫我的名字会比较礼貌吗?”
夏离老成地拍了拍欧立信的肩膀,怪笑道:“大叔,别这样,生气会有皱纹的…”
欧立信的眉毛又竖起来,刚要发火时,夏离又冷不防地说道:“好了好了,欧先生是吧…哼,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装模作样…叫大叔不是很亲切吗?”
“可我并不是大叔那个年龄。”欧立信关键在乎的是这一点。
夏离得意洋洋地笑说:“还不是比我大?”看样子欧先生不过三十,如果自己不重生,这样的男人正好和莎莎相匹配,不过,他有点狂妄自大,和滕野那小子一样…如果要配得上莎莎,那也必须调教调教。
欧立信不明白夏离为何突然之间贼笑起来,只是听到她的贼笑,他会有种不祥的预感,跟滕野一样,欧立信的背脊会发凉。
“好了,我们谈回正事吧。”欧立信坐上自己的办公桌,马上恢复了王者的傲慢,睇着夏离的眼神似乎都自信许多。
夏离抿了抿嘴,将手里一直捏着的纸飞机放在了欧立信的办公桌上面,指了指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提过这个纸飞机上面的曲谱?”
“当然记得。”欧立信偏着头,耸了耸肩。
你这个样子很欠扁,夏离在心里说道,可是她知道之后说不定会有求于他,还是压下这团火,心平气和地开口:“今天我就是来跟你说曲谱的事情。”
“哦?”欧立信寻思:她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难道是因为比赛?她想走后门还是有什么目的?
夏离毫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道:“其实这上面的曲谱不是我写的,纸飞机才是我叠的,我当时说这个纸飞机是我的,那是因为…因为…我把他的东西都视为自己的东西。”
欧立信凑近些,说道:“我不明白。”
“你也见过他啊。”夏离说道:“就是在士多店,你当时说要还钱给滕野,好像是欠他十元钱…”
“哦…”欧立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忖: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想起来了,当时夏离看到这个叫滕野的男孩子,立刻变得淑女,看着他的眼神都含情脉脉,格外小心,看来她是很喜欢他,既然喜欢他,一定会为他做很多事情,比如帮助他撒谎。
“想起来了吧?”夏离高兴地问。
欧立信默默地点头,又试探地问:“那这个叫滕野的男孩子很喜欢音乐咯?他有没有参加我们公司主办的比赛?”
“听沙绘说,他们都有参加。”夏离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滕野真的很喜欢音乐,他弹的钢琴特别好听,对了…还会拉小提琴…我都听过的。”
“这么说,他是全才?”欧立信自以为地问道。
夏离认真地点了点头,至少在她心目中,滕野就是最优秀的全能才子,她永远都为他感到自豪;然而此时的欧立信却保留了自己的心态,至少他对于夏离突然的转变有些怀疑,之前她不是很排斥自己的接近吗,而知道由自己公司主办的比赛之后,她就自告奋勇地过来,还说纸飞机上面的曲谱是另外一个人谱写的,既然是别人谱写的曲子,她为什么要过来告诉自己?就算是因为要帮助心上人吧,可是像这种冒名顶替的例子已经够多的了,他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其他人浑水摸鱼。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滕野这个选手的。”欧立信淡淡地说,可见他的回答出乎夏离的预料,夏离噌地站起来,对着他问:“难道你不想找谱写曲子的主人吗?”
“既然你说你的朋友已经参加了比赛,那我当然会好好地关注他,暂时就不必要看曲谱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离斜睨着欧立信,说道:“你以为今天我过来是为了要给滕野开后门?我告诉你,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