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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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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人生活方面我挺不幸的,”秋林说,“别人手到擒来的东西,对我来说总是很不容易得到。”
“我该怎么办?”秋林的眼睛里燃烧着火苗,目光却像孩子一样纯洁和清澈。陈陈无法给他建议,她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办。她看不出他的目的和意图,也看不出他的方向。本来到了这个份儿上在她看来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可他偏偏把它弄得就像一道难题一样,让她也跟着他一起陷入了困境。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懂得眼前这个人,尽管他向她发问,似乎在向她求援,但他在她面前仍然是优越的,他并不无助,在她面前他永远都不可能是无助的。他只是需要一种推动,促成他在内心里下定某种决心,或者就是由一个要好也是可信赖的朋友替他说一句话,好让他不再犹豫。
现在她就是他的最要好也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她觉得非常幸福,而且非常荣幸,她几乎就要替他来做出那个决定。
她不知道他以什么就打动了她,甚至是征服了她,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相当迷人的东西,那种不仅让女人心动而且让女人心软的东西,她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秋林适时地向她伸出了手,她毫不犹豫地把手伸给了他,心里渴望的是扑到他的怀里,忘掉世界,忘掉一切。
他说:“我爱你!”
他说:“我已经经历不起一场爱情了。”
他说:“我不希望爱情的欢乐总是和忧愁、烦恼和痛苦交替出现。”
他说:“我最向往的就是那种让人心醉的时刻。”
他说:“我不想生活在悔恨里,我也不想害你。”
…… 
                  
 像流星一闪而过(二)
 他的话在空旷的酒吧里回荡着。他像喝多了酒一样带着一种微醺的神态不停地对她倾诉,其实他并没有喝多少酒,一杯啤酒也就刚喝了三分之一。
他没完没了地说,而且还在说。他的脸离她那样近,她能清楚地看见他说话时睫毛的颤动和脸上轻微的红晕。陈陈在激动和晕眩中只听见他温柔悦耳的声音,而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却变得越来越费解,她尽可能地去领会秋林想要表达的确切含义,就像是在听一段深奥的功课一样。但她还是弄不明白秋林到底想要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与婚姻无关的爱情与性?或者仅仅只是性?他始终没有明说,也许是出于矛盾和腼腆,可是他的矛盾和腼腆也令她喜爱。她觉得自己热血奔涌,无论他需要什么她都会答应,她已经准备好了为他而献身。为了眼前这个人,她觉得她完全可以在所不辞。
突然秋林站起身,步履匆匆走到酒吧门口,站在那儿向外张望了一番,然后走了回来,重新坐了下来。
他脸上还留着慌乱的神色。
“怎么啦?”
“刚才我看见一个人,不过我没看太清楚,”秋林说,“好像是李梅。”
陈陈也吓了一跳,说:“真的?”
“也许是我看错了。”秋林说,“这个地方特别偏僻,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熟人,不会这么凑巧吧?”
因为这个插曲,他们心里顿时有了很强的现实感,浪漫的情绪被一扫而空,而且也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烦恼。陈陈越坐越冷,一直冷到心里面,不由瑟瑟发起抖来。秋林的话语也中断了,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偶尔他会微笑一下,很单纯,很无辜,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好像只是为了微笑而微笑,笑容里面毫无内容,却让她感觉出了他的疲惫。陈陈觉得秋林就像是一本书,很大很厚的一本书,好容易打开了一页,可是一阵意外的风又让他一下子合上了。
之后秋林再没有约过陈陈,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一次他似乎是比较坚定地从陈陈的生活里消失了。陈陈也并没有太觉得意外,尽管秋林的出现与消失对于她都不在意料之中,以前她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们都很直接,而且也很直爽,也许正因为如此秋林成了她最钟情和最挂念的一个。秋林就像一根火柴一样,把她点燃了,自己却熄灭了。他就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陈陈想起他心里不觉倍感惆怅。
但是惆怅也很快便烟消云散了。陈陈回顾这一段两心相悦的愉快关系,猜想秋林不再与她联系是否又是在等着她主动与他联系?秋林已经抛出了诱饵,她就应该主动迎上去吞掉;秋林已经挖好了渠道,她就应该主动地变成水哗哗地流过去。如果真是这样,陈陈倒是情愿站在干岸上。她这样的女孩对男人多少还是有戒心的,并不那么不计成本,也不像他们相象的那样天真单纯。况且她也并不具备那种纵情求欢不顾一切的天性,从本质上说还是一个乖女孩,而且经验尚且不足。陈陈也想到过秋林像一颗白昼到来时的星辰一样沉寂下去也许是出于一种更为周全的考虑,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不想生活在未来的阴影之中,因此忍痛割爱,放弃了自己的浪漫幻想,放弃了这一段不伦之恋。不过因为什么并不重要,现在事情过去了,她也就随它去了,心情既苦涩又轻松。
陈陈没有想到的是她还会再次见到秋林。
有一天秋林又出现在杨家,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带着他的第二任新婚妻子。也许秋林并不想在杨家碰见陈陈,因此他选择了晚饭时分,这个时间应该是她在酒楼里最忙的时候。但这一天她恰恰没有上班,他们还是不期而遇了。
秋林还和陈陈第一次见到时一样穿了一件中式棉袄,头发中分,文质彬彬,就像一个二三十年代的旧文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秋林还跟一年以前一模一样。看见陈陈他目光里有一点的惊愕,随后他对她一笑,很亲切,很平和。
秋林新娶的太太身材高大,长着一张男人一样的大脸盘,擦着胭脂,抹了眼影,有一种生硬的艳丽。她声音很响地说话,说什么都头头是道,无所不知。在一个初次登门的丈夫家的亲戚家里可以一个人从头说到尾,显然这个女人是不怯场的。陈陈想起和秋林情浓的时候他对她说起过自己心目中的佳偶应该是温柔贞静的,他说他喜欢女人第一就是要有女人味儿,清纯妩媚,优雅得体。这些特点至少在他的这位新夫人身上看不到。陈陈还想到了秋林向她描绘过的他的前任太太,如果事先不作介绍,她肯定想不到这中间已经换过人了。
她端起茶壶给他们斟茶,先是秋林太太的杯子,然后是秋林的杯子。
她很平静,在她眼里他就是她婆家的亲戚而已。
他走的时候朝她回眸一笑,眼神是苦涩的,似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陈陈心里针刺般地一痛,那个瞬间她与他心意相通,完全会意了他要对她说什么。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她的眼眶,她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她泪如雨下。她心想他真是活该,一个人竟然在同一条河里淹死了两次! 
                  
 人工流产(一)
 陈陈怀孕了,但是她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感到惊恐,惶惶不可终日。她心理上并没有打算好接受一个孩子,尤其在如此情绪低落的时候,孩子来得真太不是时候了。她和北星在这方面一直是相当注意的,避孕也很严格,可这一次还是出了意外。陈陈甚至连问题出在哪里都弄不清楚。只是有那么一次,她在同学的聚会上喝了许多酒,吐得一塌糊涂,北星把她接回家她便朦胧睡去。她隐约记得那天夜里躺下之后的情形,北星要和她做爱,在半梦半醒之际她半推半就,也许就是这个半梦半醒之际的半推半就酿成了如此后果。北星听说怀孕倒是蛮高兴的,说既然有了就把他生下来,反正早晚都是要生的。陈陈当然不会要一个酒后的孩子,北星却认为一次喝酒不算什么。可是生孩子或者做人工流产都是她一想起来就害怕的。她忽然一下子感到了孤立无援,好像走在一条钢丝的中间,往哪头走都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危险。
可是那个看不见的胎儿却不顾她的心情在她的身体里安然地生长着,在暗中吸取着她的营养,她的精力,还有她内心的安宁。她常常突然之间就会烦躁不安,会有忧伤和绝望的情绪袭上心头。与此同时身体的感觉也十分明显,比如尿频,怕冷,吃东西没有胃口等等,几乎每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便会感到一阵恶心,她得赶紧离开桌子,否则很可能就会吐出来。她还怕闻各种各样的气味,原来她对汽油味儿并不敏感,现在走在大街上汽车从她身边开过她便会觉得头晕目眩。她还怕闻油漆味儿、橡胶味儿、皮革味儿、空气清新剂的味儿等等,所有浓烈的气味都会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胸腔憋闷,脸色煞白,几分钟之内她就像一尾离开了水的鱼一样。而且她的嗅觉也随着怀孕超常地灵敏起来,几乎可以从任何一样平常熟视无睹的东西上面闻出特殊的气味,比如窗户的气味、椅子的气味、垫子的气味、被子的气味、电视机的气味甚至空气和水的气味。不过最让她受不了的还是她每天必须去上班的蓝天碧海大酒楼里的味道:烟味儿、酒味儿、芥末味儿、胡椒味儿、生肉味儿、海鲜池里的味儿、客人身上的香水味儿还有油烟味儿包括抹布味儿都让她忍无可忍。她常常会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洗手间,来不及插上门就哇哇大吐起来,不仅把吃的东西和喝的水都吐了出来,还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一起吐出来。她还变得特别嗜睡,一躺到床上就像拨了插头的电器一样,啪地就睡过去了。要是赶上调休的日子,她可以跟着时针睡上整整一圈,起来不一会儿就又犯困了。她甚至只有一个简单的心愿,就是能让她无休无止地睡下去,想睡多久睡多久,再不必为什么事把她叫起来了。
陈陈这样,把北星给吓坏了。他完全没想到怀孕原来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他总是看见人家轻轻松松地就抱出了孩子,没想到这个过程到了自己这儿竟然如此艰难。自从陈陈怀孕,北星对她更加无微不至,上班都没有心思,逮着空就跑回家或者跑到蓝天碧海去看她。她身体不适,他比她还要难受,只恨自己不能替她。
陈陈不让北星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家里,他也就真的没说。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替陈陈把饭拿到自己房间去吃,帮她躲过他爹妈的耳目。
呕吐越来越频繁而且不受控制,陈陈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她还坚持着上班,但很快就顶不住了,只能请假在家歇着。她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做掉孩子的决心终于下定了。
陈陈一个人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妇婴保健医院。
每天上下班她都要从这家医院围墙外面的马路上经过,高高的楼房上面“妇婴”两个大字常常会让她产生许多联想。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望一眼刷了白漆的栅栏里面高大的树木和枝叶掩映下的一个个窗户,觉得那些淡蓝色窗帘遮挡住的房间里面非常神秘。医院里的树木和草坪也好像比外面的要格外地绿一点,因此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陈陈还从来没有把自己跟这家医院联系起来过,走进去的时候心口忽然突突地跳起来。
下午医院里人非常少,在她前面只挂出了两个号。她拿着一本新买的病历本坐在门口的木条椅子上,等着里面叫她。走廊两边的墙上贴着“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全社会都来关心母乳喂养”、“优生优育”等等的宣传画,绘画的手法很粗俗,也很陈旧,画上的人物都是胖乎乎的,身材壮硕结实得几乎称得上魁梧,个个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尤其是作为主人公的那个孕妇或者母亲,在每幅画上都是一副营养不错,情绪极好的样子,丝毫也看不出曾经经历过妊娠反应和分娩的痛苦。走廊更纵深的地方贴着“如何避孕”、“上环与结扎”、“避孕失败怎么办”等等,因为离得远,她也赖得去看,心想反正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时候有一个脆亮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一连叫了两遍,门也从里面打开了,那个声音提高了一点,又叫了一遍。 
                  
 人工流产(二)
 陈陈战战兢兢地走进写着“妇科”两个字的玻璃门里,心里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她想这两个字终于也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随之下意识地感到小腹隐约有一阵钝痛。
里面除了护士有两位大夫,都是女的。年轻一点的一位正在床边给患者检查,大夫和病人都默默无声的,只有器械放进白色搪瓷盘里的声音和在这间陌生空旷的房子里发出的回声。陈陈听见这种声音马上本能地感到心惊肉跳,她探头朝她们看了一眼,大夫的脊背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得见被检查者半张苍白的脸和从床边垂悬下来的一束黑发,恐惧令她手脚发麻。这时候另一位大夫叫她:“到这边来!”
陈陈走了过去,那位大夫却并不抬脸看她,仍在纸上刷刷地写着什么。她微微动了一下下巴,示意陈陈坐下,以一种很职业的口吻问她:“你哪儿不好?”
“我……怀孕了。”
陈陈还是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出自己怀孕,觉得“怀孕”这两个字怪怪的,好像很容易说错,而且非常暧昧,尤其是当着一个外人说出来,等于是对别人承认了自己有性行为,而且因为性行为还导致了某种不良的后果。她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一说出怀孕不由就脸红了。她真害怕这时候大夫会以某种目光扫她一眼,那样她一定会无地自容。
好在没有。
大夫仍然头也不抬非常职业地说:“去,做一个尿检。”
陈陈说:“肯定是怀孕了。”
大夫这才抬起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微笑着说:“那也得做一下吧?”
陈陈本想对她说自己已经有了明显而且强烈的妊娠反应,不可能不是怀孕,但大夫神情严肃,一脸的医学和权威,也不想多听她说一句话。陈陈便不敢多说什么,顺从地接过单子出去缴费化验。
等她再拿到化验单,上面盖了一个长方形的红戳,用繁体字写着“阳性”。她想这个戳子不知给多少女人带来过惊喜和忧愁。她把化验单拿给女大夫,女大夫戴起眼镜看了看,对她说:“你怀孕了。”
陈陈仍然有一种听到宣判一般的感觉。
大夫简洁地命令道:“脱掉裤子,躺到床上去!”
她脱掉了裤子,顺从地躺到刚刚那个女人躺过的检查床上。现在那个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步履轻捷地走了出去,身后留下一股细细的香风。从香味上陈陈判断她用的大概是兰蔻香水。她身段苗条,十分年轻,穿好衣服之后是一个非常入时的漂亮女孩,而且一点儿也不苍白,好像她从这张床上一下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陈陈真希望自己是这会儿的她。这时大夫戴上了很薄的透明手套,示意她把两腿叉开,直接把手指插了进去。陈陈觉得一阵疼痛,她叫了一声,大夫马上说:“忍着点儿,这就好了。”
检查结束,大夫洗完手又坐回到桌子旁边,用一种像是外国文字那样的书法在陈陈的病历本上写下了检查结果,一边对她说:“孕期七周,胎儿一切正常。”
陈陈说:“我不想要。”
大夫很平静,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她仍然十分简洁地说:“后天一早过来做人工流产手术。”
陈陈鼓起勇气问大夫:“可以做药物流产吗?”
大夫只有一句话:“胎儿太大了。”
护士已经在门口大声地叫着下一个的名字。
陈陈离开之前大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叮嘱她一句:“这两天不要同房。”
“同房”由她说出来就像是一件公事,绝对不会引起脸红和心跳,当然更不会让人产生心旌飘摇的感觉。
晚上,陈陈对北星说下午她去过医院了,并且约好了人流手术。北星听了直叹气,他痛惜地把老婆搂在怀里,责怪她去医院不叫他一起去。陈陈说:“医院里太恐怖了,我一进去手脚冰凉,你又没怀孕,何必受这个罪?”
两个人早早地上了床,靠在床头说话。说着说着北星就不安静了,两只手也忙碌起来。陈陈躲闪着说:“别动我,医生说了,这两天不能同房。”
北星笑起来,说:“她怎么这么事儿多?反正也怀上了,同一个又何妨?”
他吻着她,脱去了她的衣服。他比平常更轻柔更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顿时有一种飘浮的感觉。出现妊娠反应以后他们就再没有做过爱,现在因为有了一种赴死的心情,高潮飞快地就到来了。 
                  
 人工流产(三)
 人流手术真有点儿不堪回首。手术之前陈陈问那些做过的好朋友,都说可以忍受,但都是一副痛苦和受惊的表情,而且似乎都是欲言又止。陈陈紧张得两夜都没睡着觉,好容易迷糊片刻,便恶梦连连。她梦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一把生了锈的小刀从她身上一点一点地片她的肉,她并不觉得疼,有一点微弱的意识透露给她这是因为打了麻药,她便觉得浑身都是麻痹的,手脚僵硬得就像干枯的树枝一样。她听见他们在说“这就完了,这就完了”,然后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从她的躯体里往外拽什么东西,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被他们拉了出来,奇怪的是脑子竟然那样清醒,却没有阻止他们。她还记得一个短梦,梦里的情形更为尴尬。她梦到自己脱光了衣服躺在一张妇科的手术床上,有人敲门,没等她有所反应,一群人推开门一涌而入,个个都穿着白大褂,自称是实习大夫,可她竟然在他们当中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常到蓝天碧海吃饭的人。她惊叫着醒来,一身冷汗。
当她在约定的时间走进妇科手术室,恐惧的心情无法言说。尽管北星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她,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好在准备为她做手术的两位大夫很面善,温文尔雅,对她说话轻声细语,没有一丝的粗暴。手术是不打麻药的,她躺在手术床上,就像接受妇科检查一样叉开着双腿。她感到一件冰凉的金属钳子插进了她的私密之处,下体被钢铁的东西撑开,无遮无挡地扩张着,身体不由本能地紧张起来。随即她感到大夫把一件坚硬的东西捅进了她的体内,又好像是在往她身体里打钉子,那些钉子一直打到她身体的最深处。痛感在她的全身蔓延,牵一发动全身,而疼痛的源头却并不那样明显,只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闷痛,就像切开的伤口没有鲜血流出来一样,让人惊骇,也让人心里很没有底。当疼痛开始加剧,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陈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位大夫安慰她说:“好了好了,这就完了!”
大夫把从她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装在一只白色的托盘里,远远地问她:“你想看一看吗?”
陈陈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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