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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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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笑说:“唐寅出生于1470年,活到现在都五六百岁了,难免变个样子。”
  张蕾没有生气,笑说:“反正我一听你们讲什么词牌啦什么的就头痛。”)
  林夕笑说:“我教你一首词,如果你会背,能记住19个词牌,就是哀长吉那首集曲名的《水调歌头》:‘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带人娇态,久埃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每一句中都暗含一个词牌。”
  陈思沉吟道:“好像没有《愿成双》这个词牌。”
林夕笑说:“应该是遗失了,也幸好有这个游戏词,还可以补充有关词乐文摘的不足。”
楚依潇突然说:“《愿成双》在元散曲中还有,属黄钟宫。”
  陈思轻笑:“那倒是我们寡闻少见了。”;
  要是别人总该客套两句,可是楚依潇却沉默,好像默认似的,令人尴尬。
 张蕾有意刁难,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喂,那人,那你说词牌到底有多少?” 
    林夕沉吟一下,慎重道:“抛去那些冷僻的,只在宋词精选中就有377个。”
    张营一吐舌头:“我的天!怪不得古人那些人物画图都是大头鬼,都是刻苦来的,二姐,尤其是你家那位李清照。”
    陈思一笑。
    林夕笑说:“那你去看看你的第一偶像唐伯虎的美人图,估计也能让天下男人齐声呕吐。”
林夕还没有说完,迎面一个儒生过来。
    儒生口中朗诵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LU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未访雁邱处。”
  张蕾听得仔细,大声叫嚷:“有没有搞错啊。”
    陈思忙问:“怎么了?”
    张蕾申辩道:“这首词不是《神雕侠侣》中李莫愁常唱的吗?怎么成一个酸秀才了?”
 林夕笑说:  “你只知李莫愁,却不知这是元好问的《摸鱼儿》,金庸老先生不过是拿来用用而已。”
  在会馆中,人人忘记本来身份,尽情投入进自己的角色。历代才子被划分到同一个时空。
    这边汤显祖舍《西厢记》不理,钟情着自己的《江宿》:“寂历秋江渔火稀,起看残月映林微,波光水鸟惊犹宿,露冷流萤湿不飞。”
    那边贺铸忧伤而吟:“重过吕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曦,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风吹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大厅中央更壮观,二十多个辛弃疾在高谈阔论,据经论典。
  陈思见林夕皱了一下眉,笑说:“大家都知道你不喜欢辛弃疾滥用典故,你也不用反应这样强烈吧。”
林夕笑说:“也不是啊,其实辛弃疾有一些小令也是富有情趣的,像他的《粉蝶儿》:‘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甚无情便下得(〃雨倡风憨〃不认识),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酿作一江春酎,约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楚依潇坦然道:“文学上总是为某些人规定了流派,反而让后人忽略了他的另一面。作家当时被人推崇的,也未必流芳。有些文学的价值是时光磨出来的。”
  陈思若有所思,点点头
  林夕笑说:“流派只是风格的体现,而风格之外的东西往往更打动人。人人都说秦观擅长抒情,可其实他的词起句最有特色,像《满庭芳》里的‘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碧水惊秋,黄云凝暮’、‘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与秦少游同时代的黄庭坚在词作上成就颇丰,可是他的某些诗句却更易流传,像他的《寄黄几复》中的‘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就因为后半句,当代的一个名作家还闹了一个笑话,事隔千百年,他竟然发表了文章说‘江湖夜雨十年灯’是他梦中所得。”… A/ x。 h… Q' C: o& w0 v4 g2 q
    每当林夕畅谈时,慕容雪都会用一种脉脉的眼神看他。
  楚依潇看在眼中,脸上笑得有点不自然。
    张蕾天真道:“让我说啊,这里面十个里面有八个狂人,九个疯子,剩下的一个还特自恋。”
  林夕微笑着看她一眼.又转向慕容雪:“其实在唐宋之所以形成两大高峰,当时的唱和之风也起了催化作用。同时代互相仰慕,就会赠诗,就算隔了年代,照样痴狂不改,传了许多佳话。如果现代人也能像古人有这种唱和的交流方式,纯文学就不会如此受冷落。”
  陈思幻想道:“如果用一种联盟的形式来发起,形成一个全国形式的文学沙龙,通过网络来交流,那不是很好?”
    林夕叹息道:“那谈何容易啊。”他没有想到隔了几年自己竟真的做到了。
 生命就是那么奇妙,往往自己当时感觉无法逾越的,当走过那段岁月,才恍然察觉,早已经安然跨过。
 张蕾夸张地打个哈欠,娇嗔道:“大少爷,你能不能说点有趣的啊!”'
  林夕微笑道:“如果说有趣,那就属古人的文字游戏了。像苏东坡有首《南乡子》是集众家之句而成:  怅望送春杯(杜牧)。渐老逢春能几回(杜甫)。花满楚城愁远别(许浑),伤怀。何况清丝急管催(刘禹锡)。吟断望乡台(李商隐)。万里归心独上来(许浑)。景物登临闲始见(杜牧),徘徊。一寸相思~寸灰(李商隐)。’苏轼还有一首回文词《菩萨蛮》:‘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 v/ ^1 Y。 @' w* x7 h  B! c; z& E
    陈思不甘示弱,笑说:“南朝齐王融也写过这种回文诗,像他那首‘斜峰绕曲径,耸山带山连。花余拂戏鸟,树密隐鸣蝉。’倒过来读也能成文。”
  林夕笑说:“回文诗作者虽用足心机,可文学价值都不高。”
  张蕾反驳道:“可它毕竟有趣啊。”#
  张蕾无意中涉及到一个文学问题,枯燥的纯文学跟有趣的通俗文学到底哪个更易流传。王小波一生都在研究“有趣”的文学,却最终拘泥于流俗间不可自拔。
  本来林夕以为这次化装交流会会有些价值,可他随众人走了一遭,发现大家都太追求表面的形式了,并没有灵犀的交流,不免失望。
  倒是张蕾看见一个杜甫拉着一个李清照的手,商量着会后去青少年宫看电影,着实乐了一阵子。
  归途,楚依潇见林夕与慕容雪并肩而行,故意缀在后面,隔一阵子,看一下慕容雪的背影,一个人闷闷不乐。
  黄昏时分,慕容雪收到了楚依潇托人送来的几首散曲。
    书来和泪怕开缄,又不归来空再三。这样病儿谁惯
  耽!越恁瘦岩岩,一半儿增添一半儿减。
    将来书信手拈着,灯下恣恣观觑了。两三行字真带
 草。提起来越心焦,一半儿丝捋(左边为提手,右边是个寻)一半儿烧。
  别来宽褪缕金衣,粉悴烟憔减玉肌。泪点儿只除衫
 袖知。盼佳期,一半儿才干一半儿湿。;
    梦中相聚西窗外,醒来却元空伤怀。衣带渐宽终无
 悔.相思驱还在,一半儿心事一半儿揣。
 人人皆说多情苦,佳人咫尺心未足。月老无笔难抹
痕,清愁无出处,一半儿蜜糖一半儿毒。
   情浓不知花有态,爱错方知酒多情。惟有梦中月最
 明,羡戏水鸳鸯,一半儿狂热一半儿冷。
昨夜观古人散曲三首,遂自作三首,以表相思之情。
林夕略带不快,说道:“以后这种东西不要拿给我看了。”7
  慕容雪的雪庞上带着笑意,试探地问:“你不是在吃醋吧?”
  林夕摇摇头,正色道:“喜欢一个人本就没有错,这属于他给你的私人信笺,别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不应该给外人知道的。”
  慕容雪一愣,坚持着:“你又不是外人。”
  林夕叹口气。 
  慕容雪笑说:“你这人倒和别人不一样,像别人早刨根问底不依不休了。好了,不说你了。现在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夕又扫了一眼那张信纸,沉思道:“前三首应该是元人王和卿的散曲,他是以女性的口吻写苦恋之情,后三首当是出自楚依潇之手,写相思和单恋。他可真有一套,比王和卿的更有味道。”
   慕容雪娇嗔道:“他呀,讨厌死了,我都没法跟你说,就是在那次文联举办的诗词盛会后,他就一首诗一首诗地送个不停。那种古体诗,我又看不懂。上个月,他终于肯用白话文跟我交流,是一封求爱信,问我是否愿意一生和他一起沐浴在诗歌的海洋里,我的天,一生泡在海洋里,那还不泡得跟泰山那么大。后来他怕我费事,直接给我发短信询问,见我迟迟没有音信,他就更先进了,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如同意,我就发送Y,否则就发送N。我没有理会,他就又像当初那样写诗给我了。”
  林夕刚想笑出来,心突然一动,暗问自己:“情有所属,我有什么权利笑话人家?”


第三章 月碎花憔多情累倩女幽魂折翅飞
    在自己的爱好方面,林夕算得上春风得意。可是现实的问题终究要去面对。
    他深深知道,让家人为自己凑齐下学年的学费已经很困难。
他不愿意面对家人的叹息和无奈。
    其实每个月的生活费,他已经努力压缩到最低。早餐和晚餐他只吃主食和自带的咸菜。
    只到了中午时,才在窗口选一份最便宜的菜。

 慕容雪曾提出要和他一起就餐,他非常坚决地拒绝了。

 刚开始慕容雪还想撒娇,让他就范。

    可林夕自尊心异常强烈。
    慕容雪从没有看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就没有再坚持。
    即便是努力节省,每次回家,林夕总不忍心开口向家人要生活费,总是家人问起,他才说一个最低数。
  每一份钱后可能都有母亲的一声叹息。
  想到这些,林夕心里就难受到极点。
 所以,当保定农行愿意贷款给贫困生时,林夕看到了一丝希望。;
; 他在第一时间写成一份长达六页的贷款申请。
  可是款子始终没有划下来。
 所有希望,只是一场空梦。
 一阵子坡折后,反而更加深了失落。
  世事皆是如此,希望突然来,又突然走,到最后只是加重了心理的落差。
 秦玲悄悄走到伊静身后,本来想蒙住她的眼睛。
   可当她立身伊静的背后,发现她正在看~本自考书。
  伊静看得那么入神,在她眼中仿佛温习是种很惬意的事情。
她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甜笑。
 秦玲不禁看得痴了,她的手落下来时,碰到了伊静的背。
    伊静转过头来,轻轻扣下书,睑上换了另一种笑容。
两种笑容转换得那么自然,那么恬静,仿佛是镜湖上两圈水纹交替。
    秦玲轻声问:“我们现在已经正式参加工作了,一切已经稳定了,你怎么还要参加××高考?”
  伊静想一想,笑说:“安稳下来当然是很好,可那样我会觉得距离他越来越远。我用尽力气追逐他的脚步,那不是很幸福吗?’’ _
秦玲叹息道:“难道爱情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伊静没有用心听她这一句,她半抬着头.痴痴地自言自语:“等到有~天我做到了,把录取通知书拿给他看时,他一定很开心。”
  秦玲大略知道伊静和林夕的故事,知道他们一起面对高考时的所有心情和期盼。
 她心中一个声音:“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喜好,去用心追逐男一种方式的体验。”
 她不知道,正是爱情让生活变成了多层次,多姿多彩起来。
 爱情从一个念头萌芽,茁壮生长成参天大树,那时你就是把它锯成短树桩,也并不影响它本身根部继续滋润。
市招办在联合学院选教师职称考试的巡视。
学校解决不厂贫困生的贷款问题,杯水车薪地在他们中选。
    林夕和另外几个学生分到清苑考点。。
    大家到了清苑,那边的负责人摆了丰盛的酒席。
    林夕滴酒不沾,只偶尔动动筷子,夹口菜。
    对面一个女生吃相惊人,大嚼着,声音胜过了男同胞的碰杯声。
    林夕心想:“难道穷就有理由失态吗?自己都不自持,岂不是很悲哀?”
 清苑负责人巧妙地谈起教师的艰难。
  酒席散时,男生一人一条好烟,女生各一套化妆品。
    林夕随手把那条烟送给身边的男生。
    男生欣喜若狂,其余几个像看傻瓜一样看林夕。
 林夕暗想,教师本是很神圣的职业,其中却存在这么肮脏的交易。
    到了考场,林夕才发现秩序有多乱。
    主考一看巡视走近,就提醒考生:“收敛点,巡视来了。
    林夕在排座间走过,那些教师表面很专注地在答题。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许多玄机。
   一个中年女教师一抬头,猛然发现林夕就在面前,一慌乱,钢笔盖碰落在地,一卷纸从筒里掉出来。
  林夕弯腰捡起来,把笔盖放在桌上。
    林夕瞟一眼她的准考证,上面是一个很农村化的名字:张丫妮。
  张丫妮表情紧张,如临大敌,注视着林夕。
    林夕和她对视几秒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
    林夕刚出屋,张丫妮追出来,口中还唤着:“老师!老师!
  张丫妮竟然哭了,哀求着:‘‘老师,您千万不要记我,否则找就完了,我男人身染重病——,,
  林夕看着这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在自己面前哭,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不禁心一酸,突然想到了母亲。
 林夕曾路过一个夜市,看见一个老妇人可怜巴巴地蹲在一个冷清的角落,身前铺着一小块白布,上面放着些小饰品、小剪刀之类的商品。
    可能她一整夜都卖不完这些东西,就算卖完了,也只能挣到少得可怜的钱。
  原来在某些人生命中,时光竟是这样廉价。
    那时林夕也想到了母亲。
 时空制造了许多神似的情景,脆弱的感情根本没有躲避之所。
 林夕柔声说:“你回去吧,没事了。”
    张丫妮仿佛不敢置信,还在哀求着
    林夕声音依旧温和:“你赶紧回去答题吧,我不会记你的。”
张丫妮像感谢救命恩人般道谢,让林夕很不习惯。
  张丫妮才走出几步,林夕又叫住她。
    她以为林夕突然改变了主意,脸上表情很复杂。
  林夕和声道:“这纸条也许你还用得着,拿去吧。”
  张丫妮深深鞠了个躬。
    林夕没有再逐个考场巡视,找了个空地,独自伫立。
 他没有想到,现在男一个空间里,伊静也正在石家庄的考点进行××高考。
    伊静用心答着题,身边不断能听到手机振动的声响,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在用短信传送答案。
  伊静把考试看作神圣的东西,因为它连系着她的心事,是她爱情的一部分,作弊只会玷污感情的圣洁。
伊静小心地把尺具放进透明包,坦然走出考场。
  迎面射来一道阳光,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眯了一下。
她痴痴地想:“如果哥就在考场外等我就好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这个念头还是让她甜蜜了一下。〃
一个打扮时尚的大男孩骑着山地车路过她身边,大声喊“嗨,美女!”
伊静没有生气,只浅浅一笑,又回转到自己的心事里。
 路边几对情侣旁若无人地呢喃着。
 伊静没有一丝失落,她心中珍藏着与林夕的美好回忆。
  享受回忆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报名处通知伊静去拿录取通知书。
    伊静同学,你已经被燕山大学录取,请于一个月内报到,学费2400元/学年,书费216元。
 伊静接过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手有些颤抖,那一刻她是多么强烈地感觉自己与林夕那么贴近。
  她一出报名处就跑到一家话吧,打电话给林夕。
  “哥,这个星期天,我去保定看你好吗?”
  “我去接你。”
 “不用,到站了,我自己坐车到你们学校。”
  伊静怀着欣喜的心情敲宿舍门。
  只严刚一个人在宿舍。
  “老大去河大的圆缘园文学社了,他们可能最近要合作出一期刊物。一会就回来。”
  伊静坐在林夕的床上,静静地等。
  她内心洋溢着一种甜蜜,想等见到了林夕怎么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严刚不擅言谈,为伊静倒了一杯水,就不知说些什么好。
闲来无事,伊静随手拿着林夕枕边的书看。
    翻了几页,突然几页纸滑落出来。
    伊静想了一下,展开来看。
    这几页纸是林夕当初写贷款申请的草稿。
  伊静看完了,她的心无休止地开始下坠。

  林夕回来了,问她有什么事,因为昨天她在电话中说有个秘密想告诉他。
    伊静收敛心事,自然地笑:“就是想你呗。”'
   林夕也没有再多问,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一定会发现破绽。
  因为伊静太单纯,她的表情最藏不住心事。
    林夕只顾享受着久别重逢的欣然,没有想那么多。
    林夕带伊静去古莲花池玩。
   伊静感觉内心好像压抑着什么,走过一个古石桥时,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林夕见她有些异样,问她怎么了。
 她笑说,是细沙眯了眼,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始终没有掏出来。
  她感觉那张薄薄的纸变得越来越重。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秘密,在林夕回来前就已经形成了。
 她要攒钱,为林夕凑下学年的学杂费。
    在回石家庄的火车上,她想把录取通知书抛到车窗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把通知书整齐地折叠起来,放进小包。
  这张纸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它是她爱情路上的一个纪念品。
    爱情路上有太多的纪念,只不过有些分量很重很重。
 因为它还代表着神圣的割舍与牺牲。
在爱情的面前,它没有值不值的讨论,只有心的满足。内心起伏着,她突然趴在窗桌上嘤嘤地哭了一场。对面的两个乘客本来正在闲聊,停住,惊讶地看。;
    本来伊静以为用心的编织梦想,幸福就会像影子般不弃不舍。
    在她单纯的梦境里,没有太多复杂的东西,爱可以简简单单,嫉妒没有痕迹。
    可完全不是那样子
    伊静知道林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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