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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亮亮的,风拂过她纯净的面颊,像一个受伤的折翼天使。
我那一刻的保护意欲空前高涨,一心一意只想着让心爱的女孩不受伤害。
可是媛媛望我时眼中飘满了伤逝的樱瓣,每一片都让我心疼。她说洛木,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然后推开我,低头被夕阳的血色吞没。
当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当她从我身上带走自己的最后一丝体温,一种流动不定的预感突然弥漫呆站在河边青草地上的我,并眨眼间被寒冷的澧水吞没。
十三年前五岁的她推开我时像只倾倒众生的快乐蝴蝶,十三年后身段曼妙的她推开我时像只失望的雪鸟,还要留下忧伤的惊鸿一瞥,一如三天前在幽轩阁里我退出房门时她落寞的眼神。
那个星空凄美的夜晚,我们像两蔸干渴已久的树根贪婪地纠缠在一起吮吸对方的水分,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电视剧里浓重的喘息,卧室里的玻璃杯被我们打碎。所有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讲就像暴风雨那样骤然发生,风卷云残。媛媛的呼吸一声盖过一声,而我却迟迟不肯脱落她裸露的云彩。午夜十二点钟塔响起,我有意识地让自己冷却。媛媛星目迷蒙,激动得满脸泪水:
为什么你不能留下来?!
我吻干她的泪,穿上鞋说:
因为我爱你。
横拉式的竹木门在我跳出去的同时轻响一声关上,我听见媛媛在房间里啜泣。我说媛媛,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晚安。
朴树在婉雅地轻唱: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
我是这遥远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不知道,自己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已经在歌声里在媛媛心中崩溃,并随着时间的淤积,铸成今生无可挽回的遗憾。
也许那时候,在我对媛媛说要守护你一生一世的时候,那几句〃我是这遥远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歌词的出现,就预言了那个叫易燃的男子终会穿越风尘灼伤我的自尊,显露我的愚蠢。
11∶36洛木发现我搭在他后肩的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奇怪地望着我。
当我知道有个叫易燃的男子潜伏在一个叫常德的城市窥视我的幸福时,我看见无数落叶被火焚烧的样子,那些落叶都化成火凤凰四处飞散,在强颜欢笑中挣扎徘徊,最后堕为灰烬。
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媛媛会爱上一个只在网上聊了一周的男子,并会甘愿坐几个小时的车跑去另一个城市与他幽会。
那一夜她关掉了手机。剩下我在雨夜里四处找寻。
赶到常德时已到凌晨四点,找遍了所有的宾馆也没见她的踪影,寒冷的雨夜在我身上留下憔悴的痕迹与嘶哑的声音。
早上七点十三分,媛媛开机,扬声器里刮出刺骨的寒意。
我站在车站,看见那个叫易燃的男子给媛媛温暖地围上围巾,媛媛亲他时我突然感到自己脸上曾被她吻过的地方如冰冻般疼痛。
我说媛媛,你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我的泪在那时流了下来……我顾不得那个男子轻蔑的微笑,就像个小孩,明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却急着欺骗自己。
车窗里的媛媛挥手与那个男子道别,那一刻她显得那么遥远,而我望着自己小时候的新娘,发出惨烈的大笑。
那些小时候土匪啊伴郎啊欢呼啊的记忆开始混乱。我抬头仰视心中女神的虔诚的样子,媛媛搂住我的腰说喜欢我……的名字时调皮的样子,都随着窗外景物的飞速倒流开始浮现。
媛媛,你就真的那么渴望成为一个女人吗?
11∶47洛木眼里有点点泪光
我自始至终也只见过易燃一面,那个用一周时间轻易勾走媛媛的男子,他那头火红的头发让我想起出生时血色的河面,是那么准确地灼伤我的要害。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做像他那样的男人。
11∶47洛木表情呆滞,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错了,你不止一次见到易燃。
是的,我就是易燃。
你所谓的我这种男人,不值得羡慕。
我想男人一般都会不止一根肋骨。譬如我的左肋坚硬得让我心碎,她叫张静宁。右肋是软肋:May。
May就是媛媛,她的网名。
在遇上May之前,我与张静宁已经分手。但我就像一个背负了十世罪孽的受难者,对以前那些温馨的日子的记忆如同前世附加在我身上的罪恶般越堕越深。
我忘不了那个折磨了我近五年最终却破碎的梦想:我要左手拥着我的恋人,右手拥着我的兄弟,在那处我的父亲与母亲年轻时时常约会的地方临风而歌。
我是个离异家庭的孩子,我对现在的继母有着本能的厌恶,我渴望有天母亲能回到身边,而她年轻时与父亲约会的地方是我惟一的寄托。
我最好的朋友明浩〃替〃我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梦想:他一手搂着张静宁一手拥住我,在那处山崖上对着夕阳西下肆无忌惮地歌唱。
而我在歌声里,看着自己梦想的碎片飘逝在那片血色的云彩里。
一个男人的嫉恨也由此而生。当天晚上我与明浩激烈地争吵,最后以我搬起那台15英寸的电脑显示屏砸在他头上的愤怒结束。
医院里看望明浩的张静宁对我冷若冰霜,那一天我彻夜上网,第二天我戴隐形眼镜去上课时出了个那么令我伤感的麻烦:我忘了自己不会戴隐形眼镜,以前的日子里都是张静宁一边轻轻地吹我眼睛一边哄着戴上的,而现在……
我吼了句:她妈的就不信没有你张静宁老子不行!
强行将那片晶莹的小镜片向眼里抵,当镜片触到视网膜时,我的眼泪泉涌而出。
那天我没去上课,蒙着血红的眼睛,发了狂地找网上的人乱侃。当那个名字叫May的女子头像开始闪着光出现在我的QQ上时,我不知道故事会这样发展下去。
11∶53惊诧的颜色开始从洛木的瞳孔里流逝,平静的面容开始显示出一个男人应有的理性。
如果我不知道明浩背着张静宁妄图与May进行暗箱操作,我不会采取那样激进的手段。
当May与我谈话间都透着明浩的影子,我就知道了明浩又开始了他新一轮的猎艳。
我没有告诉张静宁。
这是新的一场战争,我将以一个男人的最后尊严捍卫起码的颜面,同样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它第二次发生!
在吊尽May的胃口后,她终于忍不住从另一个城市跑来见我。说实话,May的漂亮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午夜时宾馆房间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清,暗紫投影里的May又如此妩媚。我感受到面前这个稚嫩的女子散出的饥渴气息,欲拒还迎。
我是在听见May手机里明浩的声音时爆发的,那一刻我鼓着眼睛凶悍得像头野兽。手机被我啪的一声狠狠关上,明浩声音的嘎然而止让我感到快意。
我反锁房门开始尽情撕扯天边的云彩,May的反抗激起我更大的欲望。
那一天当我高高在上地俯视一脸迷蒙的May,心里暗暗说明浩这次你输了时;当May不停摆动着她纷乱的头发沉溺在她自己充实的快意里大声地叫喊时;我们谁也不知道窗外的雨夜里,有个叫洛木的男子在苦苦地寻找他丢失的恋人。
后来May总喜欢说为什么会碰上我这么个冤家,她的男朋友等了那么多年也没得到她,可我一见面就把她占有了。
我轻轻拨弄着她耳边的头发,说:你的男朋友太纯了,太纯的男子不叫男人,叫男生。而我们的相遇早已注定,因为在亿万年前,这一幕就已发生,我们现在是一种折射,重演另外一个星球或空间里曾发生的故事。
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喜欢开始扯淡了。
May似懂非懂地望着我,说也许吧。
此时窗外酒吧里又传来朴树婉转回折的轻吟: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有一种女婴熟睡时发出的梦呓般的纯柔,让人感觉夜色里微微荡漾着温馨灯光的平静水面。
May问我:为什么这是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我突然想起张静宁那张永远让我心疼的脸,说:因为你不能停留太久在我的世界。你应该回到你男朋友身边,他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May略显惊讶地看着我,并无太大意外: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她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路街: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一个让我依恋的人会站在面前让我感到咫尺天涯。易燃,你知道么,我一直等着你说这句话。
我一时羞愧难当,并且无所适从。
May倚窗回望:
我知道,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也曾告诫自己不要尝试去拥有你,但是我欺骗不了自己,有时我想,就让我爱着你吧,爱到哪天你开始厌倦了,我们就分手,没有谁对谁错。
我开始不安,May的言语让我悸动起来,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而她却继续:
我会记得,你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次变得充实,而我的男朋友虽然爱我,但他始终只能作为一个不解风情的孩子,在温暖的时候笑得那样甜蜜,在失去的时候哭得那样纯真。
我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抱住她,低头望着这个依偎在我怀里的女人,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喷薄在我视线里变得水气蒙空。我说May:
如果我没有遇见张静宁,你将是我此生的惟一。
May紧紧抱了我一下,然后推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门关上的余音回响,我呆在这个孤独的空间里,在重归寂寞的刹那,看见地板上有两颗闪光的泪珠。
12∶00钟塔响起,2004年带着满腔愤怒从我们身边开走,洛木木然:原来她一直把我当个孩子。
我拍拍他的肩指着震动的钟塔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洛木,2004年是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2005年也不过是个匆匆过客。
永不说再见
作者:晓丹叮咚
1。优雅的白桦树,爱上一个陌生女子的性感
有没有见过白桦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线条优雅,充满法国贵族的伤感气质。达也站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棵白桦树。
他有着二分之一的日本血统,眼神冷酷而自信,双腿笔直,卷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看得见幽蓝的血管。
他常常是最后一个走入教室的学生,嚼着绿箭,大踏步走进已经安静的教室,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同学里,他只和两个人说话,一个是森木,还有一个是森木的女朋友我。
数不清的女孩子追求着他,爱慕的目光随着他挺拔的身影而闪烁,可是我从来不曾见过他带一个女孩子走到我们面前,骄傲地说:瞧,我带来了我的女朋友。
达也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情侣,看着他们分了和,和了分,嘲弄地撇着嘴,说:我达也,爱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不爱的,一个都不碰。
他租的房子在黄埔江边,价格贵得吓人,可是房间里,却庸俗地贴着关之琳之类大众美女明星的海报。他喜欢大眼睛大胸脯的女子。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原来是如此不同。
雪漫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懒散而冷酷的达也腾地站起来,走在他身边的我,竟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浑身散发的霸道气息所影响。
雪漫抱了抱我:好久不见。是的,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还是那么瘦,犹如一株嫩绿的青竹,线条简洁却又青春,眼睛一闪一闪,却掩饰不住疲倦。
长得像莫文蔚的雪漫复读一年,考来我们所在的大学。我不知道,这是雪漫,还是达也的劫难。
雪漫对我的热情和对达也的漫不经心,很快就让敏感的达也受了伤。
四个人,我和森木,达也和雪漫,后来常常玩在一起,可是当我和森木挽着手走在前面的时候,我回头,从来看到的是,雪漫背着手神态悠闲地漫步,而达也,这个如白桦一般的男子,却垂下高傲的头颅,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达也爱上了一个眼睛不大的平胸女子,这个女子散发着神秘的性感,初见,就令骄傲的王子败下阵来。
达也爱雪漫,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了,而三个月后,慢慢地全校都知道了。
2。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学校门口,有个名叫波斯猫的冰屋,我们四个人喜欢坐在那里,啥事也不干,坐着秋千般的藤椅,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就这么安安静静坐下去,晃来晃去,晃荡着我们大把大把的青春。
四个人里,只有森木还不算沉默,可是他从来只喜欢对着我说笑,因为他知道达也不会听,而雪漫只喜欢一个人沉思默想。
有一天,雪漫忽然说:毕业了,我也开家冰屋,也叫波斯猫,不管在哪座城市。这样,当你们来到我所在的城市,走进波斯猫,就会回到我们现在这样的年华。雪漫说话的时候,达也的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原来一个男人为女子癫狂,竟然可以这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风景,而其他人物其他环境都是累赘。
达也说:好,我发誓,我会送你一家这样的冰屋。
雪漫说:达也,不要这样,别让我觉得累。
达也笑笑,忧伤飞过眼睛,他说:当我不存在都可以,就不会累了。
和雪漫单独漫步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看着她仙女一般伸开双臂,闭着眼,抚摩着缓缓飘落的粉红花瓣,我说:其实你可以的,去樱花的国度看真正绝美的樱花雨。
雪漫慢慢睁开眼,她明白我的意思。她说:你见过这样的场景吗?她向我描叙着这样的画面:黑得看不见的夜里,一个小小的女孩蜷缩着身体,躲在桌子底下,抖得如同冬天里的最后一片孤叶。她恐惧地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寒风掠过,女人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我沉默不语,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在我们的老家,那个安详和平的小城市,一个男人剁掉了一个女人的手臂曾是那年最大的血腥新闻。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对男女是雪漫的父母。
雪漫凄凉地微笑:我的父亲,优雅而斯文,没有谁会知道,有一天他会举着把寒光闪闪的刀刺向自己的家人……我的父母,是大学同学,一起下放过的知青,绝对的因相爱而走到一起的爱人……家散了,我在孤独中长大,亲爱的,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达也忧伤的面容一晃而过,我想有的吧,森木爱我不如达也对雪漫这么热烈痴情,可是我都对爱有着无比信心。
可是我只是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有说。
樱花花瓣落满了我们青春的肩头,远处低低的山丘上,有几个长发少年叩动着老吉他: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冈/等青春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对于我来说,没有爱情的青春,是多么的寂寞啊!我不能理解雪漫复杂的心事,虽然她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现在靠得这么近,可是我们心与心的距离却仿佛像黄浦江宽阔的两岸,深情却陌生地永远对峙。
3。以幸福的名义,策划着一场情爱阴谋
达也说着他的计划,他的语调急促而低沉,语音颤抖,语气不像在说一件浪漫的爱情阴谋。
森木拍拍他的肩膀,是的,一年多过去了,达也大学第三年就会回日本大阪,他的日本爸爸等着他接管生意。他急切地想带走一个姑娘。除了雪漫,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计划很简单,是小说里看滥的情节,我们四个人去郊游,之后请来一些小流氓,装作劫财劫色的样子,有跆拳道基础的达也英雄救美……我很想笑,一个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一天,竟然需要靠这样的手段去夺取一个少女的芳心。
可是当我真想笑的时候,我看到达也的目光里有一道冷酷的光闪过,我的心猛然震动,女人独特的直觉令我感觉有道灰色的阴影迎面扑来。我提出拒绝意见,达也看了眼森木,森木握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婉柔,你也希望你的朋友幸福,不是吗?
以幸福的名义,我们走上了远山。
这个时候正是夏末秋初,天很高很蓝,草还没有变黄,我们脚步轻快地走在山道上,有点凉意的风掠起雪漫的白色长裙,我一直都觉得奇怪,雪漫为什么明知道去郊游,还要穿这么薄的裙?
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黯淡了下去,太阳快要落山了,人迹渐渐稀少,我看着草丛里有几个影子,心猛烈地跳起来。虽然是预谋,可是我还是紧张,灰色的预感紧紧缠绕着我。
那些个跳出来的影子隔绝开了我、森木,还有达也和雪漫。这是我当时答应达也的时候提出来的条件,我不想直接
参与这起爱情阴谋,我担心以后知道真相的雪漫不会饶了我。我趴在森木的怀里,等事情完结。
时间过去了,10分钟,20分钟,30分钟,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等到达也大功告成背着害怕极了感动极了的雪漫从山的那一边转过来。
我看着森木,他的眼里也写着惊慌,我们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雪漫的白裙在山顶边缘闪了一闪,达也衣冠不整,狼狈地追逐着她洁白的身影。之后,雪漫就像一道白色烟火,消失在崖深处……而那些雇佣来的小流氓,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太惊慌了,那些人带着的刀吓着了她……一直自信冷酷的达也第一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地上果然有着散落的刀……
4。只能永不永不说再见,因为最后一见即是永诀
四年以后的一个夏末,也有着高高的蓝天,和雪漫在波斯猫里盘旋了一个下午。雪漫依然那么瘦弱,苍白,穿着棉布长裙的她与波斯猫冰屋核桃木地板气质很融和。整个一下午,雪漫都在说四年来她不断做的噩梦。
她说,四年来,我天天在下沉,很高很蓝的天,忽然地塌了,我陷下去,四野一片黑暗……
她抓住我的手,婉柔,这个梦最可怕的,不是我在下沉,而是有个有刀疤的狼,紧紧跟着我,它咬我的肉,喝我的血……那个刀疤,我记得是蝴蝶形的……雪漫从来看不到,我故意装作不理会,其实是太紧张的缘故。
四年前堕崖事件以后,侥幸被树挂住的雪漫醒来,从此就丧失了一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