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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贱民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种不屑他可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大魔头发现,自己可就要死无全尸了。
松开辽兵:“给你半个时辰,若是没有个交代,你知道后果。”
说完自顾前行,回到祁老人屋中。
看到被他点了穴道的祁二兀自安然躺在床榻上,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在屋中找出了两把铁锹,缓缓走出门外,来到村旁一片小树林中,开始挖掘出一个个土坑。
以他的内力,挖些土本不废什么力,但他此时挖得却格外艰难。
因为要埋葬的这些人的血债未偿,恩德未报,他心念难平。
实际上到了现在,他已经有八成相信自己找错了报仇对象,先前爆怒之时没有多想,现在仔细一想,倒不是没有疑点。
首先就是动机,祁家村不过是一个普通边民村落,有什么理由要大动干戈屠尽全村?
若仅是为奸银掳掠,也没有必要杀得这么干净,更没有必要在杀人之后处理得这么彻底,几乎不留下半点痕迹。
再者既然要处理干净,为什么又要独独留下一只箭矢?他不信以这些人如此干净利落的手脚会大意到留下这么一个东西。
还有,假设若是真不是辽人所为,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村庄被屠不久,这支辽军就恰好出现在不远?
此时一一捋顺,怕是他真杀错了人。
他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杀害无辜的后悔,那些人都是虎狼之士,哪怕不是屠村凶手,手上沾的无辜人血恐怕不比这里少。
心中想着,手下不停,挖出几个大土坑后,那辽兵恰好找了过来。
花恺扔下铁锹,面色恢复冰冷。
辽兵不敢怠慢,低眉顺眼道:“侠士,某细查了一番,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边民确是死于我大辽军中刀法”
花恺冰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让这个契丹大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急忙道:“但是,会使这刀法的并不止是我契丹勇士,宋人与我契丹多年交战,两国彼此知之甚深,宋军中也是有会使这刀法的”
花恺只是冷冷道:“这便是你的交代?”
辽兵心一揪:“不不不,这杀人者刀法凌厉之极,便是我契丹勇士中能有这等造诣的,也唯有两个地方有这种人,一者是我大辽的白马宫骑和青牛卫中勇士”
“还有一者,便是北边宋国皇宫中的捧日与天武二军。若说屠杀这村庄的凶手,应不会离了这二者之一”
“只是前者向来只在我大辽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宫帐守卫,从不擅离”
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花恺,其意不言自明
第91章 此世有神剑(续)()
巨阙?
看那剑的样式、剑上的纹路,的确像是春秋时期的风格,还有剑身上隐泛的赤金色,那是青铜之色,竟然在数千年后还能保持不变,绝非寻常。
难不成真是那柄“越五剑”之一的春秋神剑?
这剑的名头可不小,在他的世界里,网络上什么“八荒神剑”“上古十神剑”之类的名头都能吓死人。
花恺看着那柄剑微微出神时,来人已收敛惊骇,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此地百姓与你什么深仇大怨,为何要下此毒手!”
花恺微微一愣,便省悟了,自己八成被这家伙误会成屠村的凶手了。
只是,我特么长得很像坏人么?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将祁二往水里摁还一脸温和笑容的时候,有多像要把人折磨至死来获取快感的变态。
心中微动,花恺没有立即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反而想撩拨撩拨这人,故意笑道:“无仇无怨。”
那人两道剑眉一扬,忍着怒气道:“如此说来,阁下是承认此地百姓确为你所杀?”
先前他被村中惨景激怒,又正好见到这人将一村民摁在水中折磨,一时失了心智,没了往日行事的谨慎稳重,竟是想着直接一剑将此人杀了。
但被人一剑迫退,杀意被挫,又见了对方的相貌气度,实不愿相信如此人物竟会做下这惨绝人寰的祸事,所以此刻哪怕心中恚怒,向来稳重的性子也让他克制着,不愿错怪了好人。
花恺唇角一勾:“你猜?”
那人竟然没有如他意料般暴怒,反而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眼中却有两道慑人精芒。
这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这样的人,比怒而出手更可怕。
“既然如此,展某只能先将阁下擒下再问了。”
展某?巨阙?
花恺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还没等他仔细想,就见他一摆手中疑似巨阙神剑的古剑,向他直直刺来。
这次对方的剑法全然落于他眼中,竟然无比高明。
配合着脚下同样高明已极的步法,身形左腾右挪间,恍惚间如同一只花丛中的蝴蝶,前后左右翩跹舞动,毫无定向,速度竟然丝毫不慢。
这身法真是古怪却美妙到了极点。
他手中古剑也是一样,在行进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剑路飘忽不定,神出鬼没,如满天蝶舞,将人周身上下四方会都笼罩其中,逃无可逃。
好厉害的人,好厉害的剑。
不仅是剑法奥妙,那柄古剑上含而不露的锋芒让花恺都不敢轻撄。
花恺心中暗叹,反应却一点不慢。
电光石火间,花恺脚下已经展开,凭借着骇人的轻功躲避着这美妙却惊人的剑势。
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剑去碰人手中的神剑,他的剑只不过是把普通货色,又与千余辽军一场鏖战,估计都用不了多久了。
剑如急风骤雨,人若雨中浮萍、风中杨柳。
剑客剑势虽急,却始终与花恺一线之差,无法触及。
数十剑下来,花恺便看出这人剑法的奥妙,最要命的怕是它的速度和飘忽莫测。
窥了个空子,腾身而起,看似避过了对方遍布四野的剑势笼罩,实际上那漫天“蝴蝶”依然挥之不去。
瞬息之间花恺头脚已经掉了个顺序,头下脚上,手中剑直向地面刺去。
噗!一声闷响,无形的球形气场无声无息笼罩了方圆十丈之地。
玄剑,化生势!
如影随形般追至的漫天剑光顿时像掉进了泥潭中,速度大减,这位气宇轩昂的剑客脸色微变。
如此诡异的武功他非但生平未见,但是听都没听过。
叮!
花恺长剑刺在地上,压出一道圆弧,再次挺直时他已经借势腾空,身形旋转间,他已经在几瞬之间接连刺出八剑,看似平淡已极,而且全刺在了空处。
那剑客却再不能淡定,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如天罗地网般向他盖压而下,他发现自己不光是行动,连内力运行都受到了影响。
叮!叮!叮!!
一连八次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剑客发现自己身周几丈,隐隐现出了八道冰霜一般的幽蓝气劲,呈剑形,其间隐有炽白锋芒流转。
隐隐以某种阵势排列插在地上,彼此间有一种玄奥莫测的气机相连,还有八道剑气上面像是能让人凝固的冰寒气息,联合起来竟如牢笼一般将他牢牢锁住,从里到外,一时间,他竟然难再动弹。
冰剑,囚龙势!
纯阳剑法共九势,花恺只掌握了其中四式半。
玄剑化生势,孤剑破日势,玉剑碎星势,还有眼前的冰剑囚龙势。
是他目前掌握的纯阳剑法中最强一剑。
也是他纯阳功步入第二重“冲阴阳”后,阳极阴生,才能逆转阴阳,使出这等冰寒剑气,用出这一剑。
这一剑,已经不像凡尘剑法,剑如其名,八道冰霜剑气一出,就像天地牢笼般,困起人来简直不讲道理。
要不是有外挂,花恺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领悟。
花恺只是想试试这个世界的武功到底有多强,却并不想和这个他看得还算顺眼的剑客真的拼起命来。
所以接连两剑都是困敌之剑。
真拼起来,以这个剑客展现的武功,花恺自信能赢,也自信自己能赢得毫发无伤,但却没有自信不伤他半分。
看到剑客依旧在挣扎,想脱出冰剑围困之势,花恺道:“兄台见谅,在下只是见兄台剑法超绝,想见识一番,才以言语相激,这祁家村村民并非在下所杀。”
说完花恺挥出一剑,化去八道剑气,剑客顿觉全身一松,再无阻碍。
再看对面之人,已经将剑收回腰间,面带歉意微笑地看着他。
此时,他已相信对方的话语,否则,以这人这等神鬼难测的剑法,自己也绝非对手,这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能接他一剑之人,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武圣人才配做他对手了。
这样的人物,又有什么必要骗他?
他心胸倒是豁达,心中想着,已将手中古剑归鞘,脸上也没有什么沮丧之类,反倒是朗声笑道:“展某实不敢在兄台面前称什么剑法超绝,这话不说也罢。”
旋即抱拳道:“在下姓展,名昭,字熊飞,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果然是他。
花恺心中恍然,随意道:“花恺。”
又进一步确认道:“南侠展昭?开封府那个?御猫?”
展昭谦声道:“不敢当,南侠是江湖中人抬爱,展某如今忝为开封府包大下座下四品校尉。”
花恺眼中放光,兴致盎然地盯着他,偶像啊这是。
“呃”
展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哪怕以他的豁达心性,也有些尴尬地微微扭动。
以他的君子之风,竟也免不了在心中腹诽起来:这人怕不是有龙阳之好吧?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怕是有这可能
“咳咳!”
不得不尴尬地咳嗽几声,以提醒对方。
花恺从初见偶像的激动中回过神来,呵呵笑了几下意图化解尴尬,心中又为另一件事出神。
这个混乱的世界,杨业和包黑炭竟然活在同时代?
怎么赵光义早死了十几年,包黑炭都早了几十年出来了?
呀呀个呸的,这不会是那个包黑炭的衍生世界吧?
连展昭都有了,而且武功高得夸张,他不会认为这是历史世界,也不大可能是那本侠义。
更大的可能,是从他看过的那部电视剧衍生出来的。
就不知道是哪部,如果是他小时候看过的那部,那就坑死爹了。
别看连这位南侠展昭都不是他对手,若真是那个衍生源,就有点恐怖了,他可是记得,里面是有鬼神的
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大概还有一章
第92章 谷中现端倪()
感谢“天%青如水”万赏加更,一章少了点,周末前我再找时间加更吧。
(上一章节序号搞错了,已改回)
虽然不乐意,但花恺知道,他的猜测八成没错了。
如果是这样,有些东西就能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祁家村死了这么多人,他的玉符却连一条亡魂都感应不到。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收了,二就是轮回存世,死时亡魂就被阴差勾了去。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后者看起来最荒谬,实际上是最有可能。
历史上的包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包拯可是疑似天上星宿下凡,铁面无私、明察秋毫、正气凛然、心胸智慧如海
反正就是个褒义词集合体,完美的化身。
他还记得,这位包大人在里面可是有“日审阳、夜断阴”之能,也曾探过阴山、进过地府。
一旁的展昭剑眉微蹙,这位花兄弟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
“花兄?”
花恺回过神:“嗯?啊,展兄见谅,适才想到了些事情。”
“无妨,花兄,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花兄可知?还请告知展某。”
花恺摇摇头:“展兄,此事稍后再说,祁家村遭此大难,这些村民曝尸已久,我要先将他们入土为安。”
展昭扫了一眼周围的惨状,摇头哀叹了一句:“也好,让展某也略尽绵力吧。”
花恺点点头,走到一边用脚尖踢了踢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的祁二:“想明白了就起来,先把祁老丈和狗娃安葬了。”
入夜。
“事情便是这样,我自小长在‘山中’,对这江湖朝堂都没什么了解,无从判断那契丹人所说真假,不知道展兄有何看法?”
埋葬了一村尸体,花恺直接在树林中,一片新坟前席地而坐,将前事一一和展昭说了。
也没有隐瞒自己屠杀辽军之事,虽然他估计这种“滥杀”之事或许会招致这位南侠的反感,但他也不屑于隐瞒,大丈夫行事,敢做敢当,别人真要因此而不快,那只能说道不同,不想为谋,他们没有这个朋友缘分罢了。
不过他倒是低看了这位南侠展昭,对于他“滥杀无辜”一事只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问责他。
看得出他虽心有不满,也没有将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的想法。
当然,这或许也有他杀的是辽军的缘故,以宋辽两国的仇恨,展昭虽不赞同这种做法,也不会有那种妇人之仁。若是换成宋人,怕是他们立时就得割袍断义。
仅凭这点,不管他实际是怎么想的,这位南侠虽有君子之风,却不是那种迂腐君子。
“那人说得不错,展某适才也趁机查看了一番,这些村民身上的刀口,确是辽军军中刀法,能有此造诣的,除了军中将帅之流,也只有两国四军,但这些刀口明显是出自多人之手,若说是将帅之流,能有聚起一二人来做下这等毒手就已经不可思议,不可能再多了。因此,能出动这么多精擅此刀法的高手,也只有那四军了,只是”
展昭说到这里皱起了一双剑眉。
“只是什么?”
展昭摇头道:“如他所说,这四军也只有两国皇帝能调遣,只不过以皇帝之尊,有何必要行此下作之事?此事怕是牵连极大,花兄,展某需连夜赶回开封府,回禀包大人,花兄可愿随展某一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
花恺摇头道:“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吧,我看这惨案怕是与此次朝廷北伐脱不开干系,我便留在此地,也许能找到些端倪,不过”
“祁二,边地烽烟已起,你若留在此地,我怕是难以护你周全,而且祁家村并不在开封地界,而且地处两国交界,若是没有你这苦主告状,怕是包大人也不好插手去管,不如你随展大侠一起,去面见包大人,陈明一切。”
天知道一个开封府尹是怎么能管到另一州府、甚至另一国边境的事,但是看展昭的意思,并不是不能,反正要真是他猜测的那位包黑炭,那连阴间都能管,别说边地了。
许是“包大人”三个字让祁二有了期望,毫不犹豫地点头,颇有急切之意。
花恺之前折腾了这么多,也没能让他有什么反应,倒是开封府包大人这几个字就让他变了个人似的,花恺没好气之余,也只能感叹包黑炭的名声威望之大。
“还是花兄思虑周全,既然如此,展某便就此告辞了,来日有缘,再与花兄把酒言欢。”
“好。”
展昭正要转身离去,花恺忽然心中一动:“展兄,今日你所用剑法实是精妙之极,不知叫什么名字?”
展昭闻言一愣,随即自嘲道:“花兄见笑了,师门所传,名唤‘鸳鸯蝴蝶剑’。说来可笑,原先展某也自认剑法精妙超绝,放眼天下也是排得上号的,今日见了花兄神剑,方知井底观天,实在可笑。。”
花恺笑了笑,没再多言,二人各自抱拳道别,展昭便带着祁二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鸳鸯蝴蝶剑?
还真是剑如其名,“蝴蝶”二字他已经见识到了,只可惜,没能见识到“鸳鸯”。刚才交手之时,他就发现展昭的剑法有未尽之意,似乎缺了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鸳鸯”的另一半了。
修习武功之后,他都成了半个武痴,见到一些奇功绝艺,难免兴起,有些可惜地摇摇头,席地盘坐,默运起纯阳功来。
天一亮,花恺就独自骑着浮云回到之前的山谷中。
他当日追踪的的痕迹是通向此地,虽然不知期间出了什么差错,遇上的是辽军,但既有踪迹,那必然是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
当初他是刚刚发现了有人进谷的痕迹,就听见了辽军的动静,当时怒恨之下,杀意盈胸,也没有多想,直接以轻功登上山涯,追了过去,就是一通乱杀。
怕是在那时,就错过了什么。
要知道,别人可没有他这种夸张的轻功,能视悬崖峭壁的天险如无物。
将浮云再次扔到了谷口,沿着当时的起点,没有再使用轻功,而是徒步行进,没多久,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离着昨日屠杀辽军的谷道两里多地,有一个山坳,留下了许多凌乱的痕迹,看那模样,至少也有几百人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在山中走了半日,花恺发现,这山坳其实离着祁家村不远,就隔着一个峰头,而且正好在那条辽军行进谷道的必经之处,那支辽军昨日若是没有被他拦住,继续行进,必然会经过这处山坳。
隐隐间像是抓住了一个线头,却因信息太少,怎么也扯不出来。
“踏、踏”
远处忽然有人疾促的脚步声传来,花恺心中微动,腾身空中向来人方向赶去
第93章 祸起鬼魅心()
两个一身轻甲的军士在林中疾行,身形矫健若山中走兽,崎岖的山路并没能减缓他们的速度。
反而在快速行进中还能时不时开口交谈。
只听其中一个在途中犹疑道:“我们真要将这消息报上去?”
另一个道:“为什么不报?”
“不是,你真相信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杀退千余辽军?这消息要报上去,都头不得问我俩一个妖言惑众、霍乱军心之罪?这军法可不好受,虽然不至于将我们问斩,至少也是二十军棍。”
另一人闻言也面现犹豫起来,速度免不了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咬牙道:“报!否则我们无法解释那个耶律谐理的援军为何无故退去,还折损近半精锐。况且,身为军中斥候,隐瞒军情,那就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人头落地!”
那人闻言,脸色一白,也不敢再存别的心思。
当下两人都不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