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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时,安应龙和我就看唐姐表演茶艺。通常这时候,我俩各怀鬼胎,不过也算殊途同归,总之就一个词:春梦如归。这个时候,我一般不露声色,限制在“意淫”这个层面,因为唐姐怎么说也是雇主,我可不敢因色念阻了财路。可安应龙明显比我高几个档次,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口水飞流直下尺,俩只蟆眼如蛋挞。我总结一个词为:面淫!
不过话说回来,那能能怪我们吗?谁让唐姐长得花儿似的,换你你也会想入非非。若用一句话概括,唐姐就像一遗世清修的圣女。尤其表演茶艺的时候,那叫一个淑女,安静,贤淑,心无旁骛,眉眸间全是谦和与微笑,连手指也会透出寂寞而优雅的气息。在这妖孽横行的年代,唐姐那是那比恐龙还稀罕的物种。
唐姐选近侍当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格外喜庆。她那天要选一位打下手的,帮她端茶递水。我和安应龙当然喜欢这美差,因为这样就可以长伴丽人,坐化成仙了。
结果唐姐一回头,就看见安应龙正“口水直下三千尺”。当时她就慌了神儿,一句话没说直接毙了这丫。
要说我这人怎么就奸诈呢?在唐姐没枪毙安应龙之前,我便开始装店小二。我找了一顾客大献殷勤,一边口沫横飞地讲述普洱茶的种种疗效,一边跟他勾肩搭背来表达与顾客亲密无间的友谊。其实我心里早偷着乐呢,丫我兢兢业业,我就不信她不选我?等水到渠成,我就可以长伴美女左右,大饱眼福,多喜庆。
结果世事难料,唐姐说,小陆……我立马奔过去,风驰电掣矫健如飞,但是唐姐的后半句话让我格外郁闷,她说,小陆你去某某那边,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我也这样莫名奇妙地见*了。去某某那边之前,我侧脸向安应龙望去,看见他一脸奸笑,神情特别古怪。直到散场的时候,我还被两个问题困扰着,一是唐姐为什么将我枪毙,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二是安应龙一脸怪笑的寓意。
是安应龙揭开这谜底的,当时他乐得几近撒手人寰了。他说,丫你咋找个人妖勾搭啊?
我愣了,什么人妖啊?
安应龙说,就是唐姐叫你那会儿,你不是正和一长得挺男性化的姐姐勾肩搭背吗?不过我挺佩服你的,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啊,你没看到那姐姐一劲儿胳膊肘横你,你还不屈不挠,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态势,真牛掰。
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唐姐当时的表情那么意味深长,原来我把一姐姐当哥哥了啊。不过,这能怪我吗?那姐姐长得那样山寨那样水货。
那天最后,唐姐付银子之时,一劲儿地夸我们,并且笑得春江水暖。尽管我与安应龙都没做成她的差役,可是凭借我俩精湛的演技,还是为茶厂的品牌形象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俩在台上的演讲与煽情演绎,技术指数相当高,感动了一票人,结果当场就促成了几单生意。
回去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我正琢磨着如何回去,接到了曹彬的电话,他叫我去得意居吃饭,说他请客,还说什么“天苍苍夜茫茫,想你的日子太漫长”。
我心想,就你想我?你是在想念人民币吧?
然后是另外一人接了电话,我一听这人的话音挺兴奋,是蒋哥,他说,你怎么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跟洪七公似的。
我一琢磨,蒋哥什么时候变一半仙了,未卜先知啊,于是立马就乐了。我说,嘿,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是一乞丐王子,这不?刚带了一帮乞丐乞讨回来,现在跟这儿淋雨呢。
蒋哥听了很心疼,说,哟,老弟,淋雨哪,可受苦了。说你在哪儿,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我说,蒋哥你真好。蒋哥万岁。
挂了电话,我心里挺得意。我把手下的小乞儿们安排妥当,自个儿在那感慨蛟室泉泻如尿崩的壮丽景象。一会儿工夫,一辆小宝马就“咔”一声停我身侧,蒋哥向我一招手,我“噌”一声就蹿了上去,我还没坐稳,车早突突地朝前开了。
车上,我问蒋哥,什么时候换车了?蒋哥挺疑惑地望着我,他说,车是小可的啊!你连自个儿家的车都不知道了?
我一听这话,恍惚间觉得我和小可依旧是柔情蜜意的小两口儿,然后心里忽然抽搐了一下。
蒋哥瞅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我看你与小可情感有跌停的趋势,该补仓了!
到了得意居,我看见有杜小军、曹彬、萱萱等一大票人,强哥也在里面。杜小军、曹彬等人冲我猪哼哼几声算是打了招呼。尚小可坐在最偏的角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当时,她正要拿果汁,抬起头看见我,手僵在空中几秒钟,然后就埋下了头。我放眼望去,桌边都围满了人,唯独小可旁边空着,一时间踌躇不敢上前。等我下定决心坐过去的时候,小可却站了起来,我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低声说,你不愿意让我坐这边,你坐着,我走。小可笑了,笑得特凄凉,然后一句话未说出去了,萱萱也跟着走了出去。
从会展中心出来,我淋了一身,雨水这时“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叫服务员给我拿条毛巾,毛巾还没呈上,就看见萱萱招手叫我出去一下。出了门,萱萱老佛爷似的站那儿,一副嫉恶如仇操刀想砍我的表情。她将一叠衣服往我怀里一塞,转身进了包间。临进门,萱萱冲我撂了一些话,这些话令我格外心酸。她说,赶紧穿上,穿上后不冷了能耐了,继续收拾小可去。末了,还特仇恨地斜了我一眼骂我白眼狼。
我拿着衣服快步往洗手间冲,我怕我忍不住抹眼泪,让大家看见,那丢人可丢大发了。等进了卫生间,门刚关上,我就差蹲了下来。那叠衣服是小可的,是男女可以混穿的休闲服,我也有一套。以前我和小可就穿这套衣服在学校招摇撞市,卿卿我我,同学们各个鄙视我们,我俩毫不经意,一个一个鄙视回去。我记得小可曾说,以后嫁到我家的时候也要穿这件衣服。当时,她吊在我脖子上,一脸幸福,让我感觉格外温馨,不过她后面的话差点叫我背过气去。她说,我就觉得俩人妖拜堂指定是逗乐儿的事情。说的意思好像我和她真就俩人妖一样。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在厅堂巷道我看见了小可,她正准备离开。我犹豫好久,最终还是无法鼓起勇气上前说送送她。我估计小可没有看见我,因为她一直埋着头,像是一位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沉默,隐忍,只是默默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我突然特别忧伤,因为从前小可总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跟小坦克一样,可是现在她格外安静,如同丢了魂魄般,没有一点儿生机。
我冲进包间,向大家交代了一声,然后跟在小可身后,一路上我精神惚惚,我不敢上前跟她走在一起,我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何害怕,但是我清楚我与小可已经不能回归了,因为小可她妈妈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她说,你不就是要钱嘛,得,你说吧多少,我立马给你……
大雨初歇,路上流水淙淙,行人匆匆。这些人各有自己的悲欢,就像一朵曼陀罗,一边妖艳一边黑色的劫难。我猛然想起了一句话:流年未亡,夏日已尽。我觉得在尚小可母亲的阻扰下,我的爱情注定扑向死亡。
我忽然觉得反胃,于是蹲在路边开始难受。再抬起头来,我看见一个很面善的小男孩一路笑着跑过来,可是就那会儿,一辆JEEP越野车突然撞破路栏,飞一般向着那男孩冲了撞过去。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就觉得自己恍若身在梦中,又像是被人催了眠,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迷迷糊糊地朝着那小孩扑过去,将他推向一边,然后自己跌倒在了地上。那一刻,小可的身影突然闯进了我脑海,之后无边不际的绝望涌了上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陆一鸣 (6)
那天去八点半上班,强哥把我领到办公室交给了一位姓张的部门经理,之后撂下我不管了,让我格外郁闷。
张经理象征性地客套几句,就抱来一大堆资料说,你先看着,不懂的地方再问我。我跟颠豆子似的使劲儿点头说恩恩恩,之后开始咬文嚼字。
正看得意犹未尽,电话响了,是杜小君打来的。上班的时候不许接电话,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于是摁了拒接键。可是,杜小君的电话不依不饶,一遍遍轰炸过来,估计他把电话当炮弹使了,想把我炸歇了,好顶替我的班子。因为之前我告诉他要来八点半上班,这丫嫉妒得要命,当时就诅咒我,要我赶紧乐死好接我的班。想想也是,试用期两千,转正四千,包吃包住,五险一金面面俱到,对于我们草民一族来说,的确是肥差。
我去卫生间接电话,刚接通,就听见杜小君阴阳怪气的腔调。兄弟,听说你挂彩了?缺胳膊少腿了吗,哥几个担心着呢!
我说,没事儿,就擦了点皮儿无伤大雅,放心吧,我铜头铁臂金刚罩指定撞不死。然后我对他讲述当时车从我身上呼啸而过,而自个儿没一点事儿的情景。最后还说,怎么?我牛掰吧?
杜小军说,恩恩恩,你最牛掰。
那个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因为后来我那群狐朋狗友前仆后继,一个个上来*我的听觉。但是实话,挺温暖。
杜小君后面是曹彬,他向我粗糙地表达下关怀,就开始炫耀他在股市的赫赫战功,丫乐得王八一样,令我格外嫉妒,差点杀身成仁。
然后是萱萱,她听说我还活着,似乎自个儿要含恨而死似的,每句话都阴阳怪气,可不如人家杨金禄会说话,人家那措辞整得多惊世骇俗啊——陆一鸣还在世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来是蒋哥,我有点懵。于是就问,蒋哥,你这两天怎么天天往学校溜达啊?敢情是相中学校哪个美眉了?
蒋哥和强哥一个德行,在社会上也是一如日中天的主儿,成天在酒场上策马扬鞭,挤不出一点闲暇时间。
蒋哥告诉我,这不是为兄弟们着想吗,哥几个每天闲着,闷得马上自寻短见。这不,想一起做点事情,项目已经定了,等你回来我们碰碰。
等我挂断电话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当时我真不想接,洗手间的味道很不好闻啊。不过这次电话是唐姐打来的,我可不敢栽她面子。人家唐姐多高贵的物种啊。那天,唐姐向我关怀了一下,要我晚上去她家吃饭。我推三阻四了一番,觉得再推辞就显得生分了,于是就答应了。
下班后,我遵照唐姐的指示去她家吃饭。一路上我一直想一个问题:缘分的道行真是高深莫测!那么多行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救了她儿子?明显有胡掰的嫌疑!开始是碰见个年轻美眉,我兄弟想泡她,结果是个有孩子的主儿,后来又阴差阳错,成了我和这仁兄的顶头上司,再后来竟然让我成了人家的大恩人。弥天大谎,说出来全世界所有政客都指定尊我为祖师爷。
不过,命运负责洗牌,玩牌的却是我们自己,所以一切就不足为奇了。
那天当越野车“噌“地蹿过来,我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然后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从耳边呼啸而过,头顶上还带了一阵阴风。我想,我指定歇了,可是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完整无损,动了动全身各零件还挺好使,于是立马明白我还没去见*。我寻思了半天,最后才弄明白,一准儿是我钻车身下面,那越野JEEP车底座高,正好可以从我身上擦过去。
我没死,当然乐呵了。但是旁观者似乎没乐呵,一个个表情跟见了鬼一样,哑口无言。我靠,什么人啊这个?
我坐起来,特潇洒地拢了拢头发。等我抬起头来,突然感觉被强烈的阳光刺了眼,眼前有数不尽的流星,因为我看见了尚小可。本来尚小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见我坐起来没事,立马钻进我的怀里哭了。
小可在我怀里哭了一会儿,突然把我推开,开始疯了一般擂打我,她嗷嗷地哭,如同受了惊的小野兽一样,那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渗进泥土,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可捶打了我很久,直到没了力气,又倒进我怀里。
小可是被唐姐拉起来的,唐姐说,别哭了,我带他去医院做个CT吧,看看有没有事情。我怔怔地望着唐姐,忽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因为唐姐身边的小男孩正是被我推到的小孩——她儿子。
唐姐眼睛也是红红的,我不知道她是受小可感召,还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失而复得,反正她一劲儿地感谢我。后来从医院里出来,还从皮夹里整出一沓钱,塞到我手中,足有大几千块吧。我心里那叫一个喜庆,只想拿了钱撒丫子便跑,但是我想我拿了钱,指定被小可鄙视,没准儿还得被她剋我一顿,到时候雷锋形象尽毁,钱也捞不到,一准儿人财两空,划不来。于是,我特虚伪地对唐姐说,我救人不是为了得到报酬,这钱我是不会收的,绝对不会收的。
我估计自己演戏演得太逼真了,唐姐当时那叫一个感动,眼睛特红,就像一只小白兔。她说,小陆你真是好人。
可她哪知道我内心多凄凉,那是人民币,整整一沓人民币啊。
唐姐家住在野鸭湖别墅小区,一听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门一族。车行驶了将近一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刚下车我就懵了。唐姐迎客还真有点惊世骇俗,站在当地笑靥如花,这倒不是什么新鲜的,关键是唐姐家的小世子,这娃儿上前就扑到我怀里叫了一声爸爸。
我有点晕头转向。我说,唐姐,你怎么突然让我当上爸爸了?说完这话,立马察觉不对路,这下糗大发了,于是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我估计当时唐姐也有点晕头转向,她笑笑说,没关系,我擅自替你做主,让你做了琪琪干爸。我就觉得你和孩子投缘,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话就应了真。你不是说我是孩子的妈妈,那你指定是孩子的爸爸吗?还真被你……唐姐这话没说完,就瘪了壳,我估计她也意识到这话有点忒那个,脸立马红了,跟番茄酱一样。
唐姐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地岔开了话题。她说,哎,一鸣,那天那女孩是谁啊?挺漂亮的,跟你也很般配,什么时候请姐姐吃你俩的喜糖啊?
我有些难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默不作声。
我发现就像一乌龟,遇事儿后总是把脑袋缩进壳里逃避。那天当我从鬼门关出来的时候,我把小可紧紧地揽在怀中,心中突然特平静。我突然觉得世界上再没什么可怕之事,只要小可在我身边做什么都犹如神助,都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后来,尚小可陪我去医院,一路上忧心忡忡。我没事儿后,她吊在我脖子上开始唧唧喳喳,跟个百灵鸟一样,那叫一个兴奋。可是小可的手忽然松开了,然后怔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估计她已意识到我俩早劳燕分飞了,再不是当初那对可以卿卿我我的小两口。然后,我看见泪水慢慢地蓄满了她的眼眶,一瞬间,我的心跟虫噬一般,特难受。我知道自己真的离不开尚小可,于是鼓足勇气准备对她说,我们和好吧。但是,当我刚吐出“小可”两字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小可的妈妈,她就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中满是忿恨与鄙视。于是,后面的话就像跟一根骨头一样,横亘在我的嗓子眼里,再也无法吐出。
我本想小可的妈妈走过来,一定是一张怒气冲天的钟馗脸,可是我错了。阿姨笑靥如花,很和蔼。可是,当她一开口,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就像自己掉进了冰窖里。因为她说,小可,这是你同学吧?还不给妈介绍下?
等小可点头说我是她好朋友后,她又冲我说,你是小可的好朋友啊,那你帮我劝劝小可,别让总伤心。你说分手就分手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那人也不值得我们欣赏啊,有一个唐什么的来着,还想脚踩两只船。最后她冲我满面春风地说,有空常带人去我家坐啊。说完这后拉起尚小可便离开了。
我一下傻了。一直以来,我都对小可的母亲没有成见,尽管她曾羞辱讽刺我,尽管她曾好说歹说,最后怒气冲天威胁我离开小可。我理解这一切只是一位母亲对女儿的关爱,她本身没有错。于是我最终答应了她,在小可生日后一定会遵守诺言,而且会走得无声无息,干干净净。如果当天我酗酒过度,意外促成我俩分手,我会等到小可生日之后悄悄离开。可是现在她伪装得一无所知,她只是将女儿蒙在了鼓里,只想让她知道我们分手与人无尤,一切因果皆因我的罪过,是我“脚踩两只船”酿成的后果。呃靠了,什么人啊这是?
那天晚上,小可发短信对我最后通牒,说她真的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希望我三日之内能够回到她身边。我怔怔地望着那条短信,忧伤铺天盖地而来。 。 想看书来
陆一鸣 (7)
到了唐姐别墅里面,我还沉浸在回忆里。等我抬起头的时候,立马觉得绿意盎然春暖花开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人家的房间布置得那叫一个品位:绿水莹莹,花儿朵朵,我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水晶花园。
唐姐领我坐沙发上,然后立马有保姆上前端茶递水送瓜子糕点水果,还一劲儿地嘘寒问暖。我变成了太上皇,舒坦。不过,这个太上皇做得有点憋屈,因为我陷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我怕一动一准儿会破坏人家点文物,估计将我压这里干几个月苦役都摆不平。
唐姐也看出了我的局促,她走过来笑着说,一鸣,你别见外,把这里就当是自个儿的家,你在家怎样就怎样。
我说恩恩,但是心里却说:我哪儿敢啊,我在家那德行能把屋顶掀起来,借我三胆儿也不敢跟这儿撒泼。
可是,敢撒泼的真有俩主儿,一个是她家的宝贝儿子琪琪,在客厅里翻山倒海,另一个是后面进来人称“小皇后”的唐莹。
唐莹来时,我们正在吃饭。我当时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因为不知道将筷子搁进那盘子里了。可不是嘛?那顿饭真是惊世骇俗,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无奇不有,我怀疑动物们正跟桌子上举办万兽大会,。
估计琪琪从小就懂待客之道。这家伙挥着筷子来回给我夹菜,还一边跟个小大人似的说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