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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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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长城的制高点。路兰两人来到烽火台下,看见连绵不断、褶皱一样层层叠叠的山岭上棕褐色的长城,如潜龙在渊,蓄势待发。古代,长城是保家卫国的屏障,将士们一遇入侵,誓死捍卫阵地,人在城在,人亡城亡,不知留下了多少孟姜女的悲情泣诉,多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热血誓愿,多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壮怀激烈。这时,一只鸣啭的百灵从林木中跃起,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了数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光灿灿的,随后便飞向了远处。兰月冰难得来一次郊外,见到这只百灵那么好看,不禁悠然出神。   

  路引神情恍惚地漫步在城楼上,不时抬起头来,望着西北方向那些辽远的丘陵尽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橘红色的午后阳光照在身上,一如既往的使人感到懒意洋洋,看见兰月冰坐在一个楼台处赖着不肯走,说:〃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到前面去看看。〃   

  走到一个更高的楼堡处,路引爬上一个悬空的楼台,下面是陡狭的山坡,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连绵不尽。他向着西北的方向极目远眺,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他的身上,那里除了漫无边际的丘陵和不时露出的颓败城阙,风景并无特异之处。兰月冰走过去,坐在楼台上,双脚离地,在半空荡来荡去,看见他抬头凝思的样子,在落落的光影中有如一座雕像。片刻,路引从楼台上跳下来,坐在她身边,她从旅行包里掏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路引会意一笑,很轻巧地拧开了其中一瓶的盖子,递了给她,自己开了另外一瓶,喝了两小口。兰月冰接过水二话没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   

  突然,路引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是一只兔子!〃兰月冰扯了一下路引的衣袖,〃我们去捉那只兔子吧。〃路引不置可否地望着兰月冰,他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她真的要付诸行动。兰月冰让路引先跳下去,这样她从垛楼里跳到下面的山坡时他便可以接住她,她就不会摔倒了。路引遵命行事,像只幽灵般轻盈地跳到垛楼外的山坡上,接住了略显笨拙的兰月冰。   

  那只灰黄色的野兔在离他们二十多米远的地方蹲着不动,嘴里在慢悠悠地嚼着一根蒿草,并没有马上逃跑,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放在心上。兰月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离兔子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兔子开始慢腾腾地往后跳。兰月冰可不想让即将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轻易地溜走,沿着斜坡滑了下去,裤子都被黄土擦脏了一大片。路引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叫她小心点,别被灌木上的刺给刺到了。兰月冰下到坡下的平地,这里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有的稀疏,有的地方又长得分外茂密。那只兔子很机灵,哧溜哧溜地钻来钻去,并不跑远,可是每当她靠近的时候,兔子又逃到了相对安全之地,总是和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觉得唾手可得,一旦真正想下手却又咫尺天涯。   

  路引让兰月冰从左边包抄过去,他在右边埋伏,两人合围,可以将兔子逮个正着。兰月冰依令而行,跑到左边的灌木丛里。那边的灌木茂密异常,兔子钻不过去,路引又从右边挡住了它的逃跑路线,已与兰月冰形成了合围之势。兰月冰一个箭步冲上前,刚想把它捉住,只见小灰兔左一跳右一跳,灵动异常地从两人的空档中钻了过去,跑到一个小土坡上的时候居然还转过身来对着他们龇了龇嘴,仿佛在说,嘿,两只菜鸟,跟老子玩,你们还嫩着呢!然后就乐颠颠地跳到山坡底下的灌木丛中去了。兰月冰眼望着路引,显得颇为失望,路引则一副英雄气短、廉颇老矣的样子。   

  从山坡上爬回城垛的时候,路引抱住兰月冰修长圆润的双腿,托她上去,忆起在温泉里她骄人的身姿,一道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欲念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上得城垛良久,那道欲念才慢慢地消退。   

  时值初冬,又非旅游旺季,八达岭的游客不多,游人这时都已三三两两地往回赶。兰月冰和路引驱车回到农家院的时候,几抹红霞斜挂在天上,落日的光照已隐没到地平线下,虫豸的鸣叫开始旺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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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四章 侬本多情(23)         

  兰月冰点了土豆炖羊肉、板栗烧鸡、京酱肉丝几样农家菜,还要了一瓶半斤装的北京二锅头,说要给路引饯行。   

  〃别喝了,到时又吐得一身都是。〃   

  〃北方人,哪有吃饭不喝酒的,那天我状态不好,所以吐了。今天状态好,这点酒,肯定没问题。〃   

  吃完饭,已是晚上八点多了。看到这么晚了,开车回城不安全,路引提议在农家院里住一宿,第二天早上再回市里,他第二天下午的飞机,肯定误不了。兰月冰点头说好,两人便在农家院里各要了一个土炕房。洗完澡之后,兰月冰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就出门去找路引,路引的房里却空无一人,她走到院子里,发现他正在饶有兴致地看农家院的老板把新鲜的白菜放进地窖里。   

  兰月冰略带揶揄地说:〃路助理,你真敬业,干一行爱一行啊。〃路引笑笑没说什么。   

  〃我们出去走走吧?〃路引点点头,和她走出了农家院。   

  兰月冰从口中掏出了两块绿箭,递了一块给他,以驱散口中的酒味。   

  路引想起下午她要他帮开矿泉水瓶,打趣道:〃兰总,要不要我帮你剥开?〃    

  〃你叫我名字好了。〃路引忆及他和萧潇初识时的光景,说道:〃是,兰总。〃脸上带着笑意。   

  兰月冰见他这么说,低头一笑,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嘴角处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妩媚动人之极。   

  乡间小道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在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月光照在白桦林粗大斑驳的枝干上,把白桦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晚风吹来,树干微微颤动,地上的树影轻轻摇曳。远处的板栗林里流萤闪闪,如同一群在迎风起舞的孔雀。饭桌上已经说了太多的话,晚饭的酒像使人忘情的毒药,使兰月冰的心事都化成了灰烬。走在平滑的山道上,兰月冰低头在踢一个肥大溜圆的心里美萝卜,路引在一旁默不作声,此情此景,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司空图说,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白居易说,此时无声胜有声,用于描述此间光景,最适合不过。   

  夜显出了幽暗的色调,古老的村庄,仿佛千百年来从未改变,风吹树叶如轻涛拍岸,风过后,一切又恢复了静谧,安静得树叶簌簌落地的声响都听得见。在一排低矮的苹果林前面,有一道青砖砌成的石墙,路引跃上去坐稳之后拉了兰月冰一把,她也舒舒服服地坐到了石墙之上。两人并排坐在石墙上,兰月冰见路引不说话,气氛显得有点沉闷,寻思着说些什么好,她想了一会,向他讲起她小时候住在胡同里,奶奶在月光下给她做冰糖葫芦的童年趣事。   

  幽蓝的夜色中,初冬的晚风拂起兰月冰的秀发,她雪白的脸庞上爬遍了满月的橘黄,颈脖处露出一小块雪白晶莹的肌肤。兰月冰说了一会,见路引不吱声,侧过脸来,发现他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神那么温柔,像这无边的夜色。仿佛受了上帝的指引,路引移动身子,把脸向她贴过去。兰月冰睁眼望着他,看他一寸一寸地朝自己逼近,只感呼吸紧迫,仿佛胸腔都要炸裂开来似的,自己却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穴,想动又动不了。他轻轻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见她呆若木鸡的一动不动,旋即向她深吻过去。兰月冰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惶急中用舌头把嘴里的口香糖朝他的嘴巴里推了过去。路引一怔,随即把口香糖吐了出来,然后跳到地上,说道:〃你下来,你给我下来。〃兰月冰在石墙上魂不守舍地喘着气,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路引在底下又喊了两声,兰月冰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不定。   

  〃你快下来,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兰月冰头也不低,仰头望着天上的朗月,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这时,路引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大傻在学校教过他的一些无赖招数,慌里慌张地喊了一声:〃蜈蚣,快看!〃   

  兰月冰不知是诈,〃啊!〃地大叫一声,也顾不上察看,忙不迭地跳了下来,她脚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被路引揽了过去。路引不由分说地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兰月冰一惊一乍之下,浑身无力,被路引推在石墙上疯狂地吻着,整个娇柔的身子浑若无骨。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像摊水一样倚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你借酒行凶,欺负人。〃路引望着她犹如深湖般的双眸和绯红的脸蛋,把她贴到脸颊周围的头发拢到耳垂后面,粗喘着大气,说:〃那又怎样?〃然后是更加疯狂的亲吻。兰月冰只感浑身酥软,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开,反而被他强壮的双臂搂得更紧,她再也无力反抗,嘤咛了一声,闭上了双目。   

  在农家院的旅馆里,窗外万籁俱寂,路引和兰月冰缠绵融合在一起。兰月冰只感到窗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凶,越来越猛,后来风又变成了海浪,一波一波地朝自己涌来,直至把她完全淹没。在兰月冰的记忆里,那天夜里的浪涛尤为汹涌,风声一直在怒吼呼啸,整夜都不曾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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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四章 侬本多情(2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农家院厚厚的窗户纸,照在兰月冰的脸上,把她灼醒了。她睁开眼,觉得阳光很刺眼。她想揉揉眼睛,一动,才发现胳膊被路引压着,他的头靠在自己右肩上,压得她整条臂膀都发麻了。她怕自己惊醒了他,就没动弹,侧脸望他,发现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碴,稍微一动,便扎得她的胳膊痒痒的。他的睫毛很长,在晨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很是好看。不知道谁说过,善良的孩子都有着长长的睫毛。他的睫毛这么长,会是个好孩子吗?他胸前挂着一个碧绿的玉佩,系着玉佩的红绳许是戴得久了的缘故,颜色褪尽,变成了淡淡的灰白色;他身上有两道吓人的伤疤,有一道疤像条蜈蚣似的从左至右盘绕在他的左肩,不知当年是受了什么样的伤,缝了这么多针;右腕处那道疤平整而光滑,令她疑心,他该不会是曾经割腕自杀吧?忽然,路引眉头一皱,嘴巴蠕动,呢喃地喊了一声,只是声音太模糊,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看样子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路引又喊了几声,最末那两声声音很大,〃小曼,小曼。〃兰月冰终于听清楚了。小曼,这多半是他初恋女友的名字。自己昨晚跟他这么亲密,他现在却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在他心里,那个叫小曼的女子想必比自己重要得多。她又想起昨天在长城,他站在城垛上眺望沉思、在落落的光影中像座雕塑的样子,他心里一定搁着一些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情,那些事情潜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   

  路引醒来的时候,察觉到兰月冰光滑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这一切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在叶小曼出事之后,他的下体就再也不能勃起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此刻,他知道,昨晚自己酒后失控,与兰月冰在一起的激烈、缠绵,将他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和身体内潜伏的能量全部引爆了,同时也把自己这六年来的一块心病给治好了,使他知道自己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是他很清楚,哪怕是在和兰月冰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心里始终只有叶小曼一个人。他又恨又怕,心中充满了负罪感。   

  在首都机场,登机前,路引和兰月冰像相爱已久的恋人一样亲吻道别,兰月冰脸上有明媚的笑容,没有半分离别的感伤。望着兰月冰满怀柔情的笑脸,路引明白,她是强装出来的,她是不想让自己心里有负累,她越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的负罪感越重。   

  在飞机冲上云霄那一刻,兰月冰站在空旷的候机室里,眼泪突然间就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掉。她一边对自己说,我不哭,我很开心。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路引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天外来客,太突然了。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令她所有的设防都不攻自破,他淡淡的忧伤和灼热的眼神掺杂在一起的凝眸令她的故作矜持阵脚自乱;他在她包围得密不透风的爱情禁区里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未动用一兵一卒,就兵不血刃地冲垮了她最后的防线;他来北京才两次,他们在一起,前后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可是在兰月冰心里,他仿佛已经来了很久了,好像他们在一起已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走不出三年前那场不堪回首的恋情了,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男人了,为何却那么轻易地爱上了他?   

  爱情来的时候快得像道闪电,一下子照亮兰月冰的整个生命,爱情走的时候,却是细水长流,不肯彻底,把她的生命也一点一点地带走,只留下人比黄花瘦的寂寞躯壳。兰月冰驱车回到家里,打开音响,放了一张莎拉布莱曼的CD,把扩机的音量调得很大,然后走进浴室,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把头埋在水里闭气,这是她抵抗忧郁和痛楚最有效的办法。因为,没有人可以发现在水中哭泣的鱼。可是这次,她发现自己失败了。当她把头从水中抬起来,路引站在长城楼堡上举目眺望,像座沉思的雕像的样子在她脑子里生根发芽,挥之不去。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对自己说,我要坚强,他不可以击倒我的。于是,仿佛路引真的没出现过,他从未在她生命里停驻过一样,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看金凯瑞的喜剧,没心没肺地大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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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五章 风继续吹(1)         

  第 五 章风 继 续 吹   

  1   

  从越南回到中国,萧潇从昆明转机,直接回了重庆。她的手机沉在西贡湄公河的支流里,连同孟昱对她至死不渝的爱一起深埋水底。因而,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萧潇目光游离、失魂落魄地走在大学校园的校道上。冬天的校园里有成片的黄桷树,泛黄的叶子摆脱了树枝的最后一丝牵绊,如同漫天的大雪从天而降,从她的头顶缓缓滑落。她感到自己似乎穿行在时间隧道里,宽阔整洁的校道、斑斓错综的花圃、肃穆古朴的教学楼、人声鼎沸的操场,那些撒落在校园里的欢笑,那些飘散在青春里的记忆,那些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时光,如同这漫天飘摇的落叶,在她心里徘徊辗转。那些细碎的阳光砸在林荫道上四散迸裂的午后,她和刘易牵手在校园里迎风沐雨,看天上云卷云舒,看地上扬花翩跹的七百多个日子里,生活是那么的恬静、平和,好像这纷纷扰扰的尘世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要是她能够一辈子依偎在刘易那宽大的肩膀上,将躲在象牙塔里的纯真年代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用考虑尘嚣纷扰的世间琐事,那该多好啊。刘易悠远深情的眼神,温暖白皙的手掌,他细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轻抚她脸庞的疼爱,那些过往的甜蜜,又历历如见。    不经意间萧潇走到了学校的A栋教学楼,去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自习室,找到东边靠墙那个桌面缺了一角板漆的位置坐下。窗外是一片萧条的景象,那棵早已秃顶了的桦树孤零零地伫立在风中,三五成群的学生徐徐走过那条暮色苍茫的校道。萧潇从前总是在这个位置自习。后来,她发现前面总是会有这样一个男生坐在那儿,一头长发,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经常用手支起他那苍白的脸庞,对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有时是一整天,连姿势都很少变换。出于好奇,有一次她趁那个男生不在,走过去看了看他摆在桌上的书,是两本萨特的哲学著作,她顺势翻了翻,发现里面有很多用红笔圈圈点点的注释。忽然,一个低沉又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也喜欢萨特吗?〃   

  萧潇抬起头,见是那个男生,她腆着脸,没有说话,从旁边的空位走了回去。那男生笑了笑,对她说:〃喜欢的话可以借给你看看。〃   

  萧潇依然没有答话。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如鹿撞。第二天来上自习的时候,她发现桌面上放着一本崭新的《萨特的世界》,书里夹着一张书签,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送给你,刘易。翌日,她把一本《法拉奇作品选》放在他座位底下的抽屉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左等右等,坐立不安,那个长发飘逸的男生却始终没有出现。   

  当一个人心里有期盼的时候,爱情就悄无声息地来了。刘易重新出现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发现了萧潇放在抽屉里的那本书,他转过身来对她微笑,萧潇毫不畏惧地将目光迎了上去。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没过多久,刘易的座位就挪到了萧潇的旁边,两颗年轻而孤独的心被那些深奥有趣的哲学和那些激动人心的传奇传记连在了一起。萧潇记得刘易对她说过,除了你,我以为在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能跟我对话了。她好奇地问:〃那前两个是谁?〃刘易骄傲地说:〃第一个是萨特,第二个是哲学系最年轻的硕士生导师汪明华副教授。我被保送念她的研究生。〃她被他的满腹经纶和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所深深吸引。她决定从此要成为西蒙娜·波伏瓦那样的女人,悉心照料身边的刘易,让他将来成为一个和萨特一样伟大的哲学家。但她知道,刘易决不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她的刘易星目剑眉,手指修长,长发飘逸,她的刘易是俊美的阿波罗王子。   

  在平静温和的外表之下,刘易有着一颗灼热狂野的心。萧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他那汹涌澎湃的爱。可是每当激情过后,他又总是那么沉默那么深远,一句话也不说。她发现刘易有着她无法企及的深度,她永远也猜不透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丝忧虑。她在努力地适应他,按他所希望成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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