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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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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接着最后不知那方面吼了一声,楼管来了,然后两边各派出一个代表做总结性的结束语。——等着,小子。话完后,两边人一一散去,该一起打牌的打牌,该睡觉的睡觉。

  董轩同志这次打架明显就带有极鲜明的北X大特色。

  而至于那次打架中间的过程我忘了,只记得双方不仅没有打起来,而且在第二天通过三瓶青岛啤酒第一时间还成了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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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因为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在外面看着董轩同志对骂。然后就在我昏昏欲睡时,老边在我背后拍了拍,他右手拿着我的手机一扬,我看到我的手机在震动,点点头。

  我走进宿舍,电话是颜小雨打过来的。

  喂?

  颜小雨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么的臃懒,她在电话那头说,阳子,明天我就要去人大报道了,到时候你去送我吧。

  我说,够戗,我们明天可能要军训。

  颜小雨说,季冬阳,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其实在跟你打电话之前,我就猜到你会这么敷衍我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好象我逼你干什么什么似的!你丫给姐姐汇报汇报,北X大感觉怎么样?我有个学姐就北X大的,她天天给我抱怨说北X大怎么怎么不好。希望你不要步了她的后尘。

  我说,还可以吧。宿舍里还让抽烟,这日子跟高中时比起来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终于可以告别躲在厕所抽烟的日子了。

  边说,我边摸出一根都宝,点上。

  颜小雨说,呦,我说季冬阳,你丫不愧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皇城根儿,五讲四美火树银花的小青年,你大爷的半天不见就敢明目张胆当着我抽烟了,您老可真够跨时代的。算了,姐姐也懒的说你了,对了,在学校见到美女没?见到可给我吭一声,到时候姐姐帮你牵个线。

  我说,没有没有,老婆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清纯的就象一朵小百合。

  颜小雨打断我说,季冬阳,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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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么的,在回答颜小雨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个画板轮滑女孩儿。

  然后我开始有些偷情被发现般的慌乱。

12、我们是大学生
我喜欢颜小雨。这个潇洒、率真的女孩。

  尽管和她在一起,我总被嘲讽或打击。但在真正关键的时刻,站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只有她。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觉得我也应该喜欢他,因为对于我来说,她似乎就是我的世界了。

  我不知道自己对画板女孩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脑海里一直被她恬静的笑所占据。我似乎很花心,口口声声说喜欢颜小雨却还想着别的女人,但我说的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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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跟想象中一样,我、老边还有我们这界的同学在第二天被送上了军车,开进大山,开始了为期一个星期的军训。军训的地方是离老北京不远处的LQ县。

  负责训练我们的,是年岁甚至比我们还要小的新兵教官。那些兵可能是刚来部队所以老挨老兵欺负,心情有些压抑,但由于是新兵,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现在突然遇到我们,柳暗花明,不仅可以不受欺负,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人,因此在训练我们时,那些新兵总会异常生猛。

  军训的日子很苦。伙食是学校提供的,四菜一汤里面三个咸菜,十个人吃。迷彩服也是学校安排的,在外面卖二十块钱的残次品卖给我们却是一百八一套,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尽管明知道学校在黑我们的钱,但我们依然不敢有任何反抗。我们甚至有些习惯,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得太多太多。这就好象金融危机楼市崩溃,国家下发购楼补贴一样。有钱的人再危机他也可以买,而没钱的人你再补贴他一样也买不起房子。无论什么时候,弱势群体就是弱势群体,这不是奴性,而是社会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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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每天晚上军训完了,我和老边同志都要偷偷跑到服务部去买泡面和烟,然后在操场上,我俩蹲着边抽烟边感叹哪个哪个教官真他妈不是人,等老子出去以后别让老子见到他之类的话。

  军训的时候,我和老边经常请假到宿舍休息。那时请假似乎很简单,也似乎很不简单,关键是看你的悟性。而假期的时间是一小时还是两小时,就要看你送给教官的烟多少钱了,四块钱的红山茶可以休息半小时,十块钱的紫云可以休息一小时,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当时请假唯一不方便的是要写请假条,但这并没有难道我和老边。当时我们告诉自己,我们是谁?我们是大学生,我们是知识分子。知识是用来干吗的?是用来行骗的,低级的骗人,高级的骗社会骗国家。

  感冒、发烧、独子疼、腿抽筋、头晕、中暑,等等等等。理由层出不穷,甚至到最后军训结束时,我和老边还得到了校长的探访,这让我们受宠若惊。

  后来我才知道,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我和老边的请假条一共发了四十七次病,病症遍布全身,除了癌症样样俱全。

  如此推测,校长那时去我们明显不是来看我们好了没有,而是死了没有。。 最好的txt下载网

13、你也保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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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看我们那天的时候,我和老边刚好请假待在连宿舍里。当时只有我们两个,都躺在床上摆弄手机,然后北X大的校长,部队的领导,学校的老师突然鱼贯而入。

  当时看到那么多人我吓了一跳,差点就要蹦起来,后来猛然一想我现在的身份是病号,连忙把自己放平,装出一副不久就要久于人世间的样子。我装着要坐起来,然后校长和蔼地冲过来,是的,就是冲过来一把把我按了下去。说真的,我X他二大爷的,幸亏老子不是真病号,不然没准当时就被他按死了。

  校长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季冬阳。

  校长点点头,目光看向老边,老边老老实实回答,边鹤松。

  校长又说,身体好些了没?呵呵,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

  这时候,校长身后一位老师激动地接道,同学们,这位是咱们北X大的校长XXX,百忙中过来看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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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拉着我和老边的手开始寒暄,刚开始我还有些不愿意,但后来聊投入了,也就适应了。

  到最后,校长以他那精湛的语言让我和老边都有种模糊的认定,我们俩身上确实有病。  

  校长终于站起来,说,我要走了,季冬阳是吧,呵呵,你们要好好养病,争取早些回到集体训练。

  我说,谢谢校长关心,我们两个其实可以参加训练的,为了学校的荣誉,我们再苦再累也不怕。

  校长说,不行!坚决不行!同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为集体荣誉着想的心情我理解,但还是安心养病吧。

  我说,校长,我们真的可以参加训练!

  在我的思维里,校长虽然会有所感动,但一定不会答应让我们训练,毕竟我和老边俩人在这摆着呢,——我俩是谁啊,我俩是传说中的病号啊,丫敢让我们训练?我们死了他负的起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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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必须不敢。我是这样判定的。

  多年后,北X大用无数次事实证明了我的错误。

  这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大四那年,时间是晚上,我们系里有对情侣在学校后山约会。当时两人的情景很浪漫,晚风席来,你摸我摸,然后正浪漫呢,俩痞子跳了出来,把那男的打走,然后和那女生“浪”漫了。这事情在当时的北X大引起了轰动,学校里的学生都极为关注,都想看看校方的反映。毕竟现在大学生谈恋爱虽然是变相卖淫,但都是双方自愿,这次却是单方面。

  第二天学校传出些风声,号称要以保研来封口,阻止那女生家里人追究责任,借此保住学校名誉。当时大部分学生听了都是斥之以鼻,觉得这明显是流言,然而事实是,此女在几天后竟然真的被学校保送研究生。

  出人意料的结果当时直引得学校里一众妇女眼红不已,在此女被保研的第二天开始,每每一到傍晚月黑风高之时,学校后山上,到处都是满山溜达的女生,女生们偶然碰到自己认识的或者同系同学都是一脸荡笑,特清纯地说某某某,呵呵,你也在等保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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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当时见我态度坚决,猛然一拍大腿说,既然这样,那好吧!下午你们就正常训练吧。

  校长他们走后,老边红眼看着我,小声幽怨地说,季冬阳,我就操你二大爷了,你真贱到家了,你自己犯贱也不用拉上我啊。

14、文艺复兴
一个星期后,枯燥的军训终于结束。当天下午会操表演,部队领导与北X大的校领导友情观看,大概几千号学生穿着整齐的迷彩服列为数个方阵,正步、齐步走、跑步在主席台徐徐穿过。

  “首长好!”

  校长招手,“同志们好!”

  “首长辛苦了!”

  “同志们辛苦了!”

  在第十一个男生方阵时,这四句落下时还有一个很突兀的声音,“我靠!我的裤子开了!”声音嗓门很大,但因为人多嘈杂却无从巡查,整个操场哄堂大笑,那一刻,原本笑的跟个蛤蟆一样的校长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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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结束,我和老边终于回到北X大,正式开始了我俩的大学生涯。学校比较仁慈,知道舒张弛紧的道理,给了两天假。

  两天时间度过,学校宿舍里已经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麻将牌、扑克、笔记本电脑、望远镜、楼下属于大一新生的自行车、啤酒瓶、晚上不睡觉唱歌的、光着屁股在水房洗澡的、带着女朋友混进男生宿舍的,所有大学传说中有的,应有尽有。

  也难怪楼管大爷在查宿舍楼后感慨地说,你们这界学生的领悟力真高,刚入学就有大四学生的境界了,不愧是大学生。

  而我和老边在经过慎重考虑过后,把那两天时间称之为文艺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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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要着重提一下我亲爱的室友刘潇同志,虽然在我的印象里,大学四年这个人的确不怎么样。

  刘潇同志属于那种见了男生就想当爷,见了女生就想当孙子的*人物。当然不可否认这也是种能力,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年我和老边还因此特别瞧不起刘潇,但多年步入社会后,我,老边以及大部分同学却都步了刘潇的后尘,现在想起来,这对我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要提刘潇是因为他是我们宿舍泡到女朋友最早的。是的,就是在这两天假期中,刘潇同志领回来一女朋友,当时我和我的同学极为震惊,刘潇他新任女朋友好看不好看两提,但就这泡妞的速度,已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后更令我们震惊的还在后面,是的,就在第二天我们见到刘潇女朋友的时候,刘潇同志在学校外的如家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让我们从感叹他的泡妞速度瞬间便升华到了上床速度。

  当时大一大部分学生都还是处男,说不嫉妒刘潇是假的,至今我还记得老边同志说的一句话。

  老边坐我床头,手拿香烟,一脸沉思。

  老边说,找鸡也没这么快的。 

  我说,恩。

  老边一拍大腿,所以那女的肯定是鸡。

  这句话让我和老边心理上得到极大满足,对视一眼便嘿嘿地笑起来。

15、我叫季冬阳
那个谁谁谁说过?嫉妒一个人就是承认他比你强,现在想起来,我和老边当时的确是属于嫉妒。——我们虽然表面上不在乎,而且当别人提起刘潇他女朋友时总会哧之以鼻,总会说就那丑娘们白给我都不要,总会哈哈不屑大笑,但在心里,我们还是十分期待一段艳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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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我和老边也没闲着。

  晚上吃了饭,我和老边凑了五十块钱,直奔北X大的跳瘙市场。在任何一所大学,跳瘙市场傍晚时绝对是最火暴的场所,那里有无数的大四老爷们老娘们在变卖他们的东西,化妆品、卫生纸、卫生巾、自行车、电脑、乃至避孕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买不到。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大四老娘们边卖东西边寻找合适的嫩草卖身,大四老爷们边卖东西边寻找合适的嫩花买春的好地方。

  到了跳瘙市场,一股火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众多的吆喝声叫卖声让我和老边有些应接不暇,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这些大四的学姐们,她们穿着打扮各个时尚漂亮,黑色眼影,粉色唇膏,穿着暴露,白花花的大腿、白花花的胸、白花花的蛮腰使空气中充满了桃色的气息。

  老边眼中放光,面色通红。

  他小声说,阳子,这他妈才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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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边这次来的目的是准备买一辆二手自行车。

  虽然北X大占地面积的确不大,但从宿舍区到教学区还是有些距离的,我和老边都属于懒人,而且属于那种极懒的人,让我们每天步行去两站地远的教学楼上课,难度太大。

  我和老边在跳瘙市场逛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处倒卖自行车的。那是一戴着眼镜的男人,不算很高,我和老边到来之前,他正坐在一辆二八自行车后架上,有些困乏地抽着烟,见到我和老边,他眼睛明显一亮,从车架上跳下来。

  男人说,兄弟,买车啊?

  老边说,你这儿的车都什么车?

  男人说,自行车。

  老边小声说,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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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和老边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在男人手里花三十块钱买到了一辆自行车,用老边的话说,那是一辆很运动的自行车,全身零件都很运动。

  买完自行车,我和老边本来准备是立即回宿舍的,宿舍那头已经打了数个电话在催,打麻将二缺二,我和老边都是麻将桌上的主力,当然,是输钱的主力。

  但当我和老边即将走出跳瘙市场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不仅让我支走了老边,还鬼使神差地留在了跳瘙市场。

  那个人是军训前那天我和老边见到的那个画板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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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她时,她依然背着画板,半蹲在一个大四MM的摊位前,拿着几个小挂坠在仔细地看。

  她今天穿着淡绿色的T恤,鹅黄色的牛仔跨裤,看起来似乎有些贴近非主流,但却又贴近主流,她依然是直直的碎发,一个很随意的马尾写意且庸懒的歪挂着,多了些俏皮的调调。

  我从侧面偷偷看她,一张精致的侧脸脱颖而出,这次她竟然还画了妆,但是那种淡淡的妆,淡淡的黑色眼影,清澈的眸子中带着瑟瑟冰冷的感觉。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扭头,我和她的目光在半空相撞,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呼吸难受的厉害,脸象被火烤过一般,烫的厉害。

  我把头赶紧低下去,当时极为尴尬。

  然而就在我低头的刹那,我听到画板MM惊讶的声音,季冬阳!

  我茫然地抬起头,那一刻,我见到她正对着我弯着嘴角笑。

  她说什么?

  季冬阳?

  她知道我的名字?

  我原本平静的心再度剧烈的颤动起来。 。 想看书来

16、她叫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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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募然回首,爱情这东西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异性之间就象两道平行线,如果没有交集,再多也是彼此欣赏,是不会碰撞出火花的。爱情,在现在的我看来,实在是一个很怪异的东西:它存在于人与人之间,但对于每个人来说,真正的爱情却只有一次,而且大部分都是已经失去或者还未得到的爱情,除此之外,每个人之后的爱情宛如游戏,或为欲望游戏,或为摆脱孤单游戏,或为虚荣游戏,游戏的类型初衷各有不同,但游戏的核心却都只是为了模仿那次真挚的爱情而已。

  我和画板女孩儿就象是两道平行线,在她抬头叫出季冬阳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终于开始有了交集。

  那种懵懂模糊的感觉,令那时的我欣喜,让我激动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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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地看着画板女孩儿,大脑有些短路,下意识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画板女孩儿笑了,恩,自打你上次帮我调了弦我就知道你了。呵呵,我们都是法律经济系的新生,想打听出同系同学的名字,不难。

  我心中恍然,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画板女孩说,不过说起来,季冬阳,上次还真要谢谢你呢。

  我说,别那么说,你这么可爱,上次估计不知道北X大的男性同志有多少想要扶你呢。我不过就是运气好些,正好赶上而已。

  画板女孩依然笑着,瑟瑟冰冷的气质中带着点点温柔,她笑道,早就听说我们这届男生嘴特别贫,可没想到你似乎比他们还厉害。呵呵,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安冉。

  我说,安冉啊,好名字,宁静致远中流透着秀气,不错,不错。单是这名字,安冉同志我就可以确定,您的父亲一定是一位秀才级的人物。

  安冉说,季冬阳同志,你的名字也很好啊,冬日暖阳,光是这名字,我就能确定,你的父亲一定也是一位秀才级的人物。

  哈哈。我们俩同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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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跳瘙市场回来,我整个人宛若梦境,虽然与安冉只是短短几段时间的接触,但在我脑海里,她的笑颜却如同烙印般,挥之不散。

  我真的喜欢上了她?

  我心中有些恐慌,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一个名字。

  颜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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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突然就觉的心里挺烦,便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闷着头抽烟,在混混沌沌的烟雾中,我心里悄悄的想着颜小雨和安冉的样子,觉得一阵荒唐。老边刚开始察觉我有些不对劲时曾问过我几句,但都是诸如怎么了?不高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此类的废话,这令我曾一度对老边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丫真是傻X到家了,我要是高兴至于没事跑阳台上坐着抽闷烟么?

  老边最后索性不问我了,直接搬个凳子,然后坐在凳子上,两个绿豆般的小眼一眨不眨地就那么盯着我。  

  说实话,那时老边的打扮很*,一个浑身坠肉哆嗦的胖子,一条红色号称辟邪的大号*,一张猥琐地脸,对了,如果我没记错,还有一头刚刚烫完锡纸充满艺术气质的爆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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