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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裙角飞扬,纤巧的身姿端正的站在台中,目视场下看热闹稀奇的人越围越多了,素不知这位少女为何这般聪明?她可不是懵的,她八岁便能猜出各种谜题,眼前这些真是小意思,为减少时间早些回去,速道:“请出题吧。”
屏风后的人咳嗽了几声,也清理了嗓门吗?
“小小诸葛亮,独坐军中帐,摆成八卦阵,专抓飞来将。”这人声音很浑圆,倒还能入耳。这音色和刚才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吧?凌娇娆还以为他会出什么样的谜题,看来也不过尔尔,心底已有谜底,除了得到玉佩之外,到还想看看屏风后的庐山真面目呢,自信满满的笑了两声回答道:
“每天织布不纺纱,夜里长眠好睡觉,白天醒来布没了,遮住一只藏头鸟。”
“二小姐,你这是……?”就连芸筝也听出了她的口气“怕什么,有我在呢。”
场上老生的面目已经忐忑不安,想必屏风后的人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吧?还不赶紧出来露面?继续得意不完:
“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谚语不就是‘蜘蛛’吗?大伙说对不对啊!”
场下一阵狂笑吆喝,起哄者为数不少呢。
“娇娆,娇娆!”
远处传来张易霖的声音,放眼看见凌玉和张易霖也来到场内,赶紧邀他们上台来挣点面子。合着两人刚上台,她伸手就将老生手里的玉佩扯了过来,哇!上等的好玉呢!还没细细观察,就将玉佩交到凌玉手中,面露一种炫耀的微笑。
“你啊,就喜欢玩这等把戏,如此贵重的玉佩,怎能随便拿人家的,你还不快还给别人?”凌玉知道她顽皮,岂知她真敢无法无天拿人东西?
“姐姐,这可是我赢来的,我送给你了,你就拿着吧。”
“娇娆你真厉害!”她也没理会张易霖喜滋滋的夸奖。
这时,一个圆脸瞪眼,皮肤光滑,气质轩昂,浑身上下充满嚣张气息的男子冲了过来。
难道藏在屏风后面的人就是他?
他双眼炯黑有力,原本以为会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揭开他的谜题,眼前这丫头纤瘦娇小,灵秀可人,忍不住一番大笑:
“好一句‘遮住一只藏头鸟’。爷我今天就告诉你,屏风后面还藏了好几只呢。”一抹轻蔑笑意,心想着他被人贬低还自鸣得意呢?瞬间,屏风掀开,三个大男人立在眼前,惊呆了众人。芸筝瞧眼前的男子气势逼人,吓的一咕噜就缩到了台下,凌娇娆见此心里暗骂:真是没出息的丫头啊!
当她回头时,却看见了一人,被她踩的男人。
是他?
回想踩他的那一幕,深凝的眼让人蠢蠢欲动,她脸色飞红,又想到刚才说的谚语岂不是也贬低了他?谁知道他也在屏风后面呢?该怎么面对他?一时思绪混乱,趁他还没认出自己,转身就跑。
凌娇娆这一跑,台下都乱了起来,有喊‘抓小偷的’有吵架的,整个场地内闹得鸡飞狗跳。
她一路小跑着,不敢回头,可又忍不住回头,回头便看见凌玉从台下摔了下来,被人抱住了?不是别人,正是被她踩的那个男人?惊的凌娇娆停住了步伐,顾不得面子又往回跑,待她气喘吁吁回到他们跟前,仿若他已经放开了凌玉,唯有张易霖先问起来:
“娇娆,你没事吧?”
凌娇娆面带苦涩,轻微摇头:
“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公子。”
心虚的看向一旁的他,双目对视,他那双冷冽的眼仿若要把人吸进去了,赶紧把身子低了低,他不要记得她踩他的脚就好了,按住气息,平静言谢:
“多谢公子。”
他冷冷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目光似乎转到了凌玉手中的‘玉’上,微微嘴角上翘,轻言:
“刚才就是你吧!”
凌玉怔住了,不知多云的望着凌娇娆惊愣的神情。刚才就是你吧?他指那谚语?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他在屏风后面?立即打破尴尬气氛:
“姐姐你可真厉害呢!”
她欢笑着拉过凌玉的手,看那名圆脸的男子张大了嘴想说点什么,猛然瞪住了他,吓得他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倒是他们身后的一位默默无闻的,周身贵气优雅,长相俊朗,微露淡雅之态,同她一笑而过。
待他们走后,凌玉把玉塞到她手中说:
“这玉是你的。”
凌娇娆接过玉,上面还有凌玉的余温呢,又把玉塞回凌玉手里,笑说:
“现在是姐姐的了。”也不给她机会,叮嘱张易霖照顾好她,叫上芸筝继续游逛,只听得身后的喊声:“娆儿,你小心点。”
她边走边应了一声“知道了。”芸筝则抱着白玉花瓶云里雾里的跟在身后问话:
“二小姐,二小姐,刚刚明明是你在猜谜语?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她停下脚步,转身指着芸筝的脑袋白了一眼,说:
“我说芸筝,往日里你挺有脑子的,今儿怎么这般不长进了?我刚才猜谜可是在贬他呢?如此丢脸的事,我怎么会承认呢?”
芸筝止不住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姐你在意那个谁呢?”
被芸筝说的脸一红,有些搪塞:
“那个谁啊?我不认识他。”
“看看看,我就说嘛,小姐你什么时候害怕过?害臊过?”
芸筝故意看她脸色,她却还假装镇静撇眼看着她:
“芸筝,你想被罚扫院子吗?”
芸筝一抹嗔笑:
“奴婢岂敢?就是不知道那个谁到底乃何方神圣,可以让咱们家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二小姐害怕?”听出芸筝的弦外之音,满脸羞容,故意怒道:
“芸筝,你还说!”
芸筝咯咯的笑着,又叹气说:
“真可惜了那块‘玉’,你转手就送给了大小姐,小姐可真大方啊!”
内心一怔,对啊!那块玉送给了姐姐,回想他是因为玉才问的姐姐?难道?可都已经送给凌玉了,总不能要回来吧?斜眼瞄了眼芸筝露出有些吃味的脸色,浅笑说:
“下次赢一块送你就是了。”
芸筝露出灿烂笑容,嘴里只问:“真的吗?真的吗?”
“小女一言,驷马难追。”
第四章 馄饨夜
端午灯会,她要把机会留给凌玉,希望他们相处融洽。
凌玉那样的女子,任谁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都会喜欢上的。她相信张易霖也会喜欢上她并对她好的,否则她绝不饶了他。她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馄饨小摊,摸着肚子有点小饿,于是和芸筝坐下叫了两碗馄饨,正要吃着,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呐喊:
“店小二,四碗馄饨。”
转头一看,糟糕!是他们,真是冤家路窄?!
芸筝瞧她家小姐神情不对,正要偏头去看,迅速被小姐拉了回来,小姐正朝她使着眼色,芸筝会意,不敢动作,而她也只顾着低头喝汤。
没一会儿,她感觉身后站了人,还能用余光瞄见他靴中有银线勾勒的桑菊花纹,不对,一股气息越来越近了。猛然抬头,正面盯上一双圆润的脸,乍跳起身,吓得差点让他没站稳脚步,事后他居然一抹惬意的笑容,扭头对身后的人说: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是她吧,果真是她!”
她莫名的瞪着他,这样近的距离到也能把他打量清楚。他五官圆润,算得上清秀,细看左脸有颗富贵痣,笑起来有对小酒窝,豪爽而且特没脑子似的。他也不等人出声,双手抱拳着一副兴奋样:
“姑娘这么快就不认识咱们了吗?刚才还救了你姐姐一回呢。”
她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回想刚才那一幕就来气,双眼也不看他,朝着后面两位盯过去,他也坐在哪儿,像尊佛一般目无表情,身边还有一位微露笑容,她也回视浅笑,又才把目光转移到身前这位,打趣说:
“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一个人能叫四碗馄饨,果然有‘天蓬元帅’的气势。”
他听这口气嘲讽,单手指向,口齿不清道:
“你你你,还有他们两位呢。”撇了眼他,嗔笑:
“他们一人一碗,剩下的二碗岂不是入了你的胃,这般圆润体态真是一见难忘!”
噗嗤一声,芸筝捂嘴笑了起来。瞧他一副无奈样,又没有能力反驳,只得转身向他们求助:
“你们瞧瞧,这是多么伶牙俐齿的丫头啊!好歹咱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吧?”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救人的是你吗?真正救人的还未出声呢,你倒是先在这里邀功了。”
他气急败坏,但又保持了君子风度,拉长着马脸笑着:
“你,你果真和你姐姐判若两人。”
凌娇娆心里暗想:本来就不是一个性子的。
抬眼瞧那后面二位还是不出声,冷漠的他继续扯动冷漠的嘴角,微笑的他继续他的微笑,倒像是看戏的。她不悦了,指向后面的人道:
“两位菩萨也该说句公道话吧?”
他突然站起身,满脸严肃,微露嘴唇,轻声说:
“小二,结账。”
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咱们走。”挥袖而去,一时间让她目瞪口呆。
微笑的那位爷起身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唯有离她跟前最近这位,好似和她一样摸不清方向,眼瞪着桌上没有动用的馄饨吞了吞口水,又对着小二说:
“银子不用找了,就当这两位姑娘的馄饨一起结了。”
说完,仓惶着脚步跑了,只听得他口里喊了一句:
“四哥,等等我!”
四哥?惊愣着望着他的背影,又回想他那小样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你还能笑啊?”
“我为什么不能笑?”反问芸筝,她到神情凝然:
“你刚才都差点搞砸了,若不是那位爷叫着他们都走了,你还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子。”
凌娇娆吃惊的摸着脸庞:“我刚才很不像样子吗?”芸筝点点头,说:
“我若是男人见了你还不得躲得远远的。”她真为她家小姐范畴着,看芸筝好像比自己还懂的样子,弱弱的说:
“我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道他会这样呢?你也看见了,板着脸,说走就走,像谁欠了他似的,好歹我也是姑娘家,哪里能让我亲口去问他,爷你贵庚几何?家宅哪儿?可有妻室?这也太不像话了!”
说完转身瞧见芸筝已把馄饨都吃完了,赶紧也坐下吃起来。
芸筝一边抹嘴一边无心的说:
“嗯,小姐你太不像话了。”
没想到芸筝会这样说她,差点咽着“我不像话?”口气略重,芸筝以为她不悦了。无辜道:
“不是的,不是的,是芸筝太不像话了。”
“那还差不多。”又继续吃着馄饨,吃了两口又夸着:
“这馄饨真好吃呢!”
“小姐你是觉得银子是他给的吧?”被芸筝看穿心思笑而不语,低头继续吃着,然后又说:
“明儿咱们去打听打听吧?”
抬头瞧见芸筝惊愕着一张脸,半天说了三个字。
“不是吧!”
“是。”
她家小姐疯了吧?芸筝感觉眼前都黑了,看着她家小姐婉约的笑着,然后看见张易霖和凌玉也朝着这边走过来,便起身向他们挥手,等凌玉走过来,借着月光,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心问着:
“姐姐,你怎么了?”
凌玉没出声,故看向紫箬,紫箬闷气的样儿瞪住张易霖,又看向张易霖,他浅浅低了头,然后把灯笼和一些没放完的烟花递到她手中:
“娇娆,我送你们回去吧。”
声音低沉,不像平时的他,狐疑了他两眼,又看向凌玉眼神闪烁,忽感事情不对。
“时辰还早,不是玩的好好的吗,就要回去了?”
紫箬插嘴:
“可不是嘛,张公子就不肯陪着大小姐吗?二小姐你当然不知道,张公子的人跟着咱们,可心飞的不在了。”
盯住蔻玥,仔细看能看出她的双眼泛红,像是哭过?好好的怎么会哭呢?
“张易霖,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张易霖被她一吼,腿都软了半截:
“我什么事也没干。对不起娇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什么做不到?
忘记她做不到?还是让他喜欢姐姐做不到?
凌玉突然扑在她的肩上哭了起来,吓了她一跳,芸筝赶紧上前来劝,紫箬一个劲儿的诅咒着,她只得狠瞪着张易霖:
“张易霖,你太不仁义了,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大哥,我要跟你绝交。”
张易霖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周围异样的眼神,双眼含泪抓住凌娇娆的手臂,哀求道:
“娇娆,你不能这样,你明知我意,还要将我推给她人。娇娆,我若来提亲,你可愿意嫁给我。”
凌娇娆登时一愣,羞得面红耳赤,他竟然当着姐姐的面对她求亲,面对紫箬责怪的眼神,还有身前的凌玉哭得更伤心,她板了脸色:
“张易霖,你再这般胡言乱语,从此你也不要再想让我多看你一眼。”
张易霖欲言又止的闭了嘴。她安抚着凌玉,泪眼朦胧,想必是张易霖对她说过些什么,惹的她如此伤心欲绝,她的心也忍不住疼痛,眼里包不住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可她的思维是清晰的,此刻她要将话都说清了,否者蔻玥日后很难原谅她。
“我姐姐万般的好,岂容你这样羞辱,我自小待你如何?你能不知道轻重?我情愿入宫,也不愿面对这样的结局,你知道你不仅破坏了我的前程,也毁了姐姐的梦吗?你这个侩子手,你还有脸呆在这儿自愧。”
张易霖怔住了,离开前双目直视着她们,眼里含泪恳切道:
“一切都是我不好,可我能够一生一世对你百依百顺,绝无二心。”
听了更气,让他说句好听的来讨姐姐欢心,居然还对她纠缠,勉强压下怒气,唤着芸筝:
“赶他走。”
芸筝半是驱赶的把他请走,剩下她和凌玉相拥而泣。哭了一会儿,凌玉轻声说:
“娆儿,你这又是何苦,姐姐知道和他无缘,你也不必为了姐姐这样伤他。”
她知道凌玉为了安抚她,内心比谁都苦,既要替人进宫,又不能和心上人相守,她自然该有些怨言,只是她若不伤张易霖,将来恐怕和凌玉之间始终会有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我怎会不知道自己在伤他呢?可他也伤害了你,只要他伤害了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想必这话感动了凌玉,她将她紧紧的抱住,凌娇娆也抱紧了她,这是她唯一的姐姐,她怎么能不护着她呢。
“大小姐,二小姐,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芸筝提醒,各自也都收拾好情绪,手拉手的回了府邸,一路上凌玉说了很多,她说何时开始喜欢张易霖的,因为张易霖第一个嘲笑她的人,她自恃一言一行谨慎小心,没想到她竟在意那一句。
“你姐姐适合在宫里去当娘娘?”
“为什么?”
“母仪天下呗!”
张易霖把她的‘仪态万方’当做是‘矫揉造作’,她自然气愤,为此她要证明给他看,所以常常关注着他的言行,她发现张易霖此人满腹诗文,心地善良,心细谦和,更对凌娇娆言听计从,对她百般维护,像大哥哥一样保护着她,日子久了,便有一股倾心之态,可他保护的那个人是凌娇娆,不是她凌玉。所以她默默地喜欢,希望有一天也能被他爱慕。
“姐姐,你真傻。”
凌玉的眼里微露笑容,哭着的她仍然很美很美。“若不傻上一回,焉知自己是否付错了情。”
凌娇娆点点头,送她回了房,嘱咐紫箬好生照顾。随后也回了房,倦得她爬在桌上饮了一口茶,心中烦乱。脑中时刻浮现张易霖求亲一幕,她也知道张易霖的真心,可他并不是她内心所要之人,她更不会听从媒妁之言就嫁给他,就算她出嫁要选择谁也还轮不到他。她可不想自幼对着熟悉而不喜欢的男人白首偕老,虽不生分可也没有心动之处,庸碌一生真不是她所想要的。
第五章 道听途说
事出馄饨那夜,传闻入了府内,不少长舌妇窃窃私语,她自当不是一回事儿,芸筝端了衣物进门就是一阵念碎:
“这些不识好歹的丫头片子,咱们小姐可不屑找不着婆家,张公子情意虽好,却是用不上,她们想找如意郎君何不自己贴了去,素不知那是张公子一厢情愿,还嚼舌根嚼到小姐头上了。”
她伸了懒腰,坐在屋内榻上,细声劝道:
“清者自清,难不成白的还能被说成黑的?”
芸筝愤愤道:
“奴婢就是替小姐不平,大小姐那边风平浪静的,坏事儿总往小姐你身上想,她们居然说小姐你‘薄情寡义’,真是气死我了,若让我知道是谁说的,定要拔了她一层皮。”
瞧着芸筝这般恨得牙痒痒,她倒也不生气了。淡淡笑了笑说:
“你气坏了自己岂不是让别人爽快,我去看看姐姐吧。”
她心情肯定不好,这会儿也需要有人说话。
正要起身,芸筝劝住:
“小姐你还是别去了,刚才我见紫箬提着篮子出了院门,大小姐似乎也不在屋里。”
“是吗?”蔻玥出府门?显然让人有些惊愕,芸筝点点头。
她们提了篮子想必是去了寺庙,蔻玥难得有这样反常的举动,岂能不跟上去瞧瞧?
“芸筝,我出去一会,你也别跟着了,若是夫人问你,就说我和姐姐一起的,知道吗?”
芸筝应了头,也不好再说,看着她出门的身影摇了摇头。在街上信步踱了一大圈,总算追上蔻玥和紫箬。果然,她们进了庙,距离较远只得加快步子靠近,见蔻玥拜了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