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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固执了,你能去哪儿呢?我向姑姑说说,她会答应的。”完颜芯不顾一切拉住不放,凌娇娆僵持不动,她也不好再劝,担忧说道:
“那你今晚该去哪儿过夜?”
“总有我该去的地方。”
完颜芯不忍我受难,可又没有男法,眼神里复杂交错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揪心。
“你回去吧!”
完颜芯不舍。凌娇娆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告别。孤身游走在一条黑黝黝的道路上,幸好月夜高照,不用照明也看的见前方的道路,宫里打更的刚过,她卷缩在永巷一处宫门外,夜晚天气微凉,月色如一掬清水,悄然倾泻。忽从皇宫的上方传来一阵笛声,这笛声冥冥中带有思念之意,宫灯如遥远的星光,配着这样的笛声叫人忘记月光柔美,到底是谁在这宫墙内吹出抑扬顿挫,幽幽绕耳的声音?
凌娇娆不禁想起了阿玛额娘,想起了凌玉,想起了张易霖,他们没有传来喜讯,看来她预期的事可能并没有发生,内心不禁暗暗叹气。忽闻一阵吵闹声,宫墙不远处灯火通透,恐是有事发生,凌娇娆被惊醒,肃然起身朝着那方向奔去,走近了发现有人敲锣打鼓的喊着:
“走水了,未央宫走水了……”
未央宫?失火?
熊熊的火焰烧围绕在未央宫的上方,火光冲天,大火把半个天空都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霎时间恍如白昼,泼水声,呼喊声……充斥着整个皇宫。
瞬间,高贵的宫殿淹没在血腥的火海中,仿若看见里面有人在欢笑,那人宛如火的化身,嘴里还喊着:
“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凌娇娆晃眼看见莲嫔血淋淋的站在里面,朝着她微笑。
“莲嫔!”
凌娇娆不惊脱口而出,周围的人忙碌着并无人理会我,一场大火将这里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天空哗啦啦的大雨冲洗着烈火留下的痕迹,宫人们躲着雨水,站在了屋檐下,眼见被摧毁的宫殿只剩下几根柱子坚强的倾斜伫立着,柱身已被烈火燃烧得犹如黑炭一般,冒着白烟,顶端挂着雨珠。曾几何时的辉煌已变成如今凌乱不堪的废墟。人人心里别有滋味,凌娇娆站在雨中淋透,分不清脸上留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只觉得自己应该接受雨水的洗礼,冲走一身的罪恶!
一时之间,宫人们对她指指点点,仿若觉得身后有人,转身一看,他正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的身后,他扯动着惨淡的笑容,真好看,凌娇娆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力度,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二章 福祸并蒂
清风拂过,稀疏的花木摇醒了睡梦中的人。她身子一颤,睁眼看见床前站着胤禩、胤禵。心下一惊,回想当时她看到的人,不是胤禛,而是胤禵。她轻轻‘嗯’了一声,月色如霜,照亮洁白的脸,更显得人没有精神。
“你醒了。”
胤禩关心的问着,微笑仿若明灯,让人觉得温暖。
凌娇娆被胤禩扶着起身,摸了摸床,看了看着房间,这屋子里雅韵别致,不禁问道:
“这里是?”
胤禵含笑道:
“你就放心在这儿歇着吧,没人敢来打搅你。”
话虽如此,凌娇娆还是下意识看了眼胤禩,他点头轻声说:“这里是昭华阁,我额娘曾经住过的地方。”
胤禩的额娘?不就是良妃。满怀感激的说道:
“奴婢谢过八阿哥,十四阿哥……”
“好了,你都这样了,还讲礼节。快躺下歇着。”
胤禵口气有些僵硬,她也不好执意,只得躺下身子。突然,胤俄的嬉笑从门外进传来:
“你只顾着谢八哥和十四弟,可就把我给忘记了。”
凌娇娆瞧他手里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递过来,满脸怨气,顿时笑出了声,又听他嗔道:
“看看,笑了吧,笑了吧。”
“十哥,你让她喝了热汤在说话吧。”
胤禵迅速接过胤俄手中的碗,难不成他想亲手喂?凌娇娆惊着想推脱,却瞧他将碗递给了胤禩,胤禩顺手端过,用勺拂着吹了吹,才喂到她的嘴边。他轻轻一笑,声音温柔:
“喝点热汤就不会受寒了。”
凌娇娆受宠若惊,有些彷徨。
“八阿哥,奴婢岂敢劳烦你亲自动手……”
话未完,斜眼见胤俄笑的合不拢嘴,胤禵也推了推胤俄,他才捂嘴没笑出声。凌娇娆当下也无言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似梦境,喝了几口好苦,这哪里是汤,加了药吧?可看在胤禩那样的柔情似水,温柔的让人觉得能够在他这儿得到片刻安宁。
喝完了汤,胤禵笑说:
“好些了吧?”
“嗯!”
胤俄不乐意道:
“这汤可是我让御膳房做的,也该谢谢我呢?”
看着胤俄一副幽怨的嘴脸,忍不住笑道:
“谢谢十阿哥的汤。”
胤俄听了乐滋滋的说:
“不客气不客气,我当你是朋友来着,一碗汤也算不得什么,再说还得给八哥面子呢。”
凌娇娆略看了眼胤禩,他面色微露红光,眼里柔情似水,被他一双眼灼的不敢再看他。忽然想起了莲嫔,禁不住问道:
“奴婢想问问,莲嫔如何了?”
胤俄歪嘴道:“你还顾着她做什么?她害你还不浅啊?”
听了这话不屑地蹙眉,“说到底,若不是奴婢的执意,她未必会是这样的下场。”
胤禩看她惊眉不知缘由,微叹一声:“你懂得替别人着想,可她不会替你想。”
胤禵淡然说:
“你晕过去之后,有人将八哥替你包扎伤口的那条手绢,还有一封信,说是要送到惠妃娘娘手里去。”
凌娇娆转向身边的胤禩,瞧他从袖里拿出手绢,眼神里瞅着忧光,沉吟道:
“幸得那奴才被十四弟截了下来,信里写的全是污秽不堪的东西,若真的让惠妃娘娘知道,你我怕也从此不得相见了。”
她不知事情严重,只顾看着那条手绢?难怪这几日没瞧见,原来落入了莲嫔手中。
“我要去见莲嫔,问个究竟。”
说着立即翻身下了床,胤俄揽住:
“她死了。”
凌娇娆一怔,瞧见胤禵微微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胤禵的眼眸间似拢了一层薄烟说:“他说的没错,我亲眼所见。日后这些逅宫里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凌娇娆听后悄悄看了眼胤禩,他也点着头,温柔而意味深长的说:
“莲嫔的事和你无关,你别放在心里,好好的在宫里活着,你还有阿玛、额娘,姐姐。而现在,你身边还有我们。”
胤禩说完,三人同时露出真挚的表情,之后各自心里有所想,各怀鬼胎尴尬的站着……
胤禵突然开口说:“现在你已出了延禧宫,内务府可有安排你的去处。”
凌娇娆摇头不语,胤禩颇有惊诧之意,旋即笑道:
“这些天若没去处,你暂且住下,稍微我在问问内务府需做何等安排。”
胤禵片刻失神,突而笑起来说:
“八哥,内务府的事原也不该咱们插手。惠妃那儿,她是绝对不能去,不如我去求了额娘,让她入永和宫侍奉,也比内务府安排她到别处去的好。”
胤俄闻言敛容,轻轻道:
“这样最好不过,只是……。”胤俄含笑看向胤禵,逗趣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胤禵颔首笑道:“八哥,你看十哥拿我玩笑,我这不是为她谋个好的去处吗?若是八哥能让娇娆进王府,何苦插上这样的事,不如十哥接她回王府吧?”
胤禩闻言不觉失笑,胤俄怔了一怔,瞪住胤禵,然后凑近一张笑脸说道:
“娇娆,不是咱们帮不上你,而是眼下,你也知道唯有德妃娘娘求佛之人,有一颗菩萨心肠,你若是去了咱们也可安心。”
凌娇娆微微疑惑,眼看他们为自己想尽办法,心里挺高兴的,可惜德妃为明哲保身岂能收留她?止不住叹息着,又听胤禵说道:
“你放心好了,额娘通情达理,定会留下你的。”
看他眼神诚恳,不好推辞。如此闲话一阵,彼时他们才离去。凌娇娆躺在床中一时不觉有风吹过,背脊一片冰凉,原来在宫里生存,若没有大树靠着,即便你聪明绝世,仍会被夭折。
次日,胤禵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早膳过来,看似粗枝大叶的他,却还有心细如尘的时候,待她用了膳,梳妆打扮一番,他站在那儿竟发了神,凌娇娆瞧见止不住掩嘴笑道:
“十四阿哥,你看什么呢?”
胤禵脸憋的通红,低头走了几步,突然往前跳了一下,眼睛发光,兴奋地说:
“娇娆,你真好看,难怪八哥说你有一双含露目,态生两靥之喜,淡柔情于俗内,神仪妩媚,举止详妍。”
凌娇娆刹那间脸色通红,他调笑道:
“这可是八哥说的,与我无关。”
凌娇娆心下又惊叹,不禁问道:“他真的这样说?”
胤禵点点头,含笑道:“难道我能编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她看得出八阿哥的情愫,可这些话从胤禵口中脱出,倒让她觉得像是胤禵说的。凌娇娆也不点穿他,更不敢乱想,回神问道:
“什么时候去见德妃娘娘?”
胤禵笑道:“即刻就去。”
踏出了门槛,不知门外还有太监宫女守着,出来时瞧他们个个看她的眼神奇而怪异。
“你不必理会,他们不会多嘴的。”
胤禵察觉出凌娇娆的担忧,轻声宽慰着。凌娇娆浅浅一笑,随着胤禵的步伐,一路上他有说有笑的,很随和,让人觉得他没有阿哥的架子,一直到了永和宫大殿,远远的瞧见德妃坐在塌椅上,头上斜簪一枚碧玉珠钗,沉沉坠落在耳边,几点宝蓝玉石点缀着,穿一身翠兰锦绣裙,赫黄镶白绸立花长褂子,颜色明亮而让人神清气爽。
胤禵怡然一笑,叩首道:“儿臣给额娘请安!”
凌娇娆也颔首扣礼:“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德妃先是微笑,然后唇边卷起了一朵淡薄的笑意:
“我的儿,过来让额娘看看这些天可有变化?”
胤禵嬉笑着转了几圈,德妃喜不胜收,母子二人谈笑自得。胤禵抓住时机说:
“额娘,儿臣今儿来有事相求。”
德妃拽住胤禵的手含笑说:“咱们母子还有什么求与不求,只要额娘办得到,岂能不答应你呢。”
胤禵指向我说:
“喃,额娘,她叫凌娇娆,以前在延禧宫侍奉,延禧宫主位莲嫔被废,这些太监丫头都没个去处,儿臣遇巧她可怜兮兮,不如额娘收留她,让她侍奉左右?”
德妃淡淡瞟了凌娇娆一眼,含笑而机锋立显。
“安排宫女去处,原是内务府的事,你何苦要插上一脚坏了宫中规矩?”
胤禵皱眉,沉了气,继续说:
“额娘,她为人聪明机灵,心地单纯善良,内务府的人老是欺负她,儿臣瞧她可怜才肯带她来见额娘,额娘礼佛不是常说‘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吗?”
德妃贫笑道:
“也就你抓得住额娘的心思。胤禵,不是额娘不答应你,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你随额娘进来,额娘有话对你说。”
说完,德妃领着胤禵朝内堂迈去,胤禵回头看向我,朝我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能放心吗?
眼瞧德妃的嘴脸也是千百个不愿意收留的,但是能留在德妃这儿,好过任何地方吧?胤禵能求得吗?
凌娇娆一动不动的跪在永和宫大殿内,上上下下的太监丫鬟目光怪异,指指点点,她心里厌憎翻涌如潮的低下了头。顿时,一双‘金鳞靴,翠蓝云翔裙边’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穿着。轻轻挪动了膝盖,直了腰杆抬头一看,一双幽幽如月的眼正扣住了她的心悬,仿佛一道道黄金枷锁牢牢锁住她的生命,晨光蓬勃绚烂地洒落大殿,拂落人一身飒爽光影,心底漫生出一丝惊喜的意味,盈盈一拜,无比恭顺道:
“四阿哥吉祥!”
胤禛抿了嘴略略点头,朝望四周无人,扬了扬眉,轻问:
“你怎么在这儿!”
凌娇娆淡淡说:“不然四阿哥认为奴婢应在何处?”
他惊眉冷道:“那是内务府的事儿。”说完迈步走开,刚踏两步转身说道:“像你这种低微的婢女,跪在这儿受罚吗?”
凌娇娆不敢置信这样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脸上一黑,虽说对他颇有好感,可他竟然贬低她,踏屑她,岂能让他任意践踏。凌娇娆横瞪上他的冷眼,恨的有些咬牙切齿,刚要张口骂,却瞧见内堂的胤禵焦急的走出来,见了胤禛便求道:
“四哥,你来的正好,快快替我说说好话吧!”
胤禛皱眉淡然道:“说什么好话?”
胤禵语气缓和说:“四哥,我求额娘收留她在永和宫,额娘不肯,你去帮我说些好话?”
语毕,胤禛回头看向她,他那是什么眼神?要她求他吗?凌娇娆把心一横,不悦:
“奴婢身份微贱,还请四阿哥别插手的好。”
“你们怎么了?”胤禵诧异的想要追问,此时,德妃从内堂出来,胤禛叩首行礼,德妃合颜欢色道:
“胤禛你瞧瞧胤禵,非要额娘收留这丫头,他不知道轻重,你还不知道吗?你应该劝劝你的弟弟。”
胤禛顿了顿,看着凌娇娆还恨瞪着他,眼神里也暗藏争锋。她一点也不期待胤禛会替她求情。
“额娘何不留下她,永和宫内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他不温不热的口气,惊愣了凌娇娆。他的面色依旧冷冰如常,眼神犀利,刚才还恶语向人,这一刻他便低声向德妃觐言,闻得四阿哥对德妃恭敬孝顺,为了她悖逆德妃?值得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猜不透,看不穿他,心里沉沉的,凌娇娆此刻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德妃皱眉,面露异色,笑哼道:
“你们兄弟俩倒是反了不成,本宫绝不会答应,绝不收留她。”
“额娘。”
胤禵再想说话,被胤禛拦住了。
德妃含着和蔼的脸讥道:“你们是阿哥,她是婢女,还请两位阿哥搞清自个的身份,以免传出去被外人笑话,你们丢得起脸,本宫可丢不起。”
说完喊道:“李嬷嬷,将她送出永和宫,不许她再踏入永和宫半步。”
“是,娘娘。”
李嬷嬷和两名宫女涌了上来,不等她们催促,凌娇娆自行起身,只因跪的太久,膝盖有些疼痛,起身之际差点没站稳,忍住疼痛,冷冽着嘴角的笑意,轻声说:
“奴婢谢德妃娘娘良训!”
随即转身走出永和宫,胤禵追赶上来,不禁回头对他说道:
“回去吧,十四阿哥,回去吧!”
当她踏出永和宫门,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哭,并不是为了怨恨,而是为了感激。从永和宫出来,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不知不觉到了太和殿门,天儿炎热,又没得去处,再回‘昭华阁’怕连累八阿哥。此时,眼前几位太监指使着端着茶水糕点的宫女,近了才发现,带头的太监是江兴福。
他们排着几行,进进出出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奔去。那是皇帝住的地方,心里了然,求人不如求己,靠树,何不靠天下最大的树,皇后容不得她,那么‘养心殿’总该是个好去处吧!
凌娇娆心下狠劲,势必要入‘养心殿’御前侍奉。
第二十三章 奉茶
凌娇娆心里了然,求人不如求己,靠树,何不靠天下最大的树,皇后容不得她。‘养心殿’总该是个好去处吧!
江兴福迎头瞧见了凌娇娆面色有些诧异,随即亮了眼眸笑问:
“哟,这不是凌娇娆吗?你这是打去哪儿呢?”
凌娇娆如释重负,不必在讲什么颜面,一头跪在地上,对着江兴福叩下了。他吃惊的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大庭广众的人多眼杂。”
凌娇娆跪地不动,咬紧了牙说:“娇娆求江公公给条明路吧。”
江兴福愣了愣和着笑脸道:“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你的事老奴也听说了,你肯来这里挺而走险,恐怕也是来错了地方啊。”
凌娇娆心里有些不明白,继续跪求道:
“江公公,紫禁城内,除了皇上,你可就是宫内数一数二的人了,如今娇娆唯一能来的地方,也就是这儿了,还请公公看在爹爹的面儿上,替奴婢想个法子啊。”
江兴福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伸手将她扶起,凌娇娆不肯,他合颜说:
“你是不知道,上边还压着人呢,咱岂能做主?”
眼见他犹豫着,不等他推脱,凌娇娆跪上前拉住他的裙袍,他不由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茶杯落地,一名宫女喏喏跪地求饶道:
“奴婢不是故意的,公公!”
江兴福转身一看,惊着脸色凶道:“这茶可是奉给万岁的,你不是找死吗?”
宫女吓坏了,哭嚷求着:
“求公公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江兴福顺着就往她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怒道:
“不敢?你有几颗脑袋,如此不知轻重,留你何用,到慎刑司去受罚吧。”
宫女哭丧似的抓住江兴福如同救命草,江兴福迈步甩开她,随后两名太监上来将宫女拖了下去,任由她怎样呐喊,江兴福饶了饶耳根子,就当是全没听见吧,回头他又对地上的凌娇娆笑道:
“你也看见了,在乾清宫做事,不比在别的地方。”
凌娇娆会意,眼看着那名宫女被拖远,心生一计,转而颔首道:
“江公公,不如就让奴婢代替了刚才那位吧?奴婢相信公公在宫里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求求你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