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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东西都是我们可以尽力留住的,但是时间却是不行的。寂寞之时,我们心中深刻的痛苦在叫嚣,企盼这段难熬的日子转瞬即逝;而当我们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又自私的暗暗祈祷,想要永远的留住这段快乐。
时间在紧握的针头上一点一滴的流逝,还未来得及感知它的存在,夕阳便将它柔软的余晖洒向人间的各个角落。
我呆呆的望着窗前那最后几束明媚,本能的朝着它的方向走去。天边霞光万丈,直直的照进了我心里那个最阴暗的角落。
此时,我竟出乎意外的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长久以来的敏感和防备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如释重负。静静的合眼抬头,耳际有阵阵微风拂过,几缕碎发随风摇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雁儿和芷玉将晚膳置于桌上,方才低声唤回了我的思绪。
看着面露喜色的二人,想来今天的刺绣教的颇有效果。特别是芷玉,能见到她慢慢敞开的心扉,心中的满足感四溢。不禁开始期待她明天的表现了,会让我们失望么?
延续着前一天的兴奋,雁儿今天早早的便起床开始准备了。见只有她一人前来,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芷玉呢?”
“芷玉姐姐天还没亮就出去了,说是出去找一块大点儿的地方了。”听她这么一说,似也有几分道理。没有多加理会,继续往皮肤上涂抹着那层棕褐色的颜料。
每天我都必须精心的掩饰好,也幸亏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日子也还算是过得清净。忽然,不由自主的轻声叹了声,想到很久没有大哥的消息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而爹爹一下失去了两个孩子的陪伴,也不知过的是否习惯。
门外传来了一阵利落的脚步声,只见芷玉大步的从门外跨了进来,眸光中惊喜流转。
“小姐,我找到了一个练武的好地方,趁着天色尚早,我们赶紧些过去吧!”还未来得及等我们问她,她便率先说道。
“甚好。现在出去,一两个时辰之后还可以回来用早膳。”我起身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对着两旁精神焕发的二人说道。
芷玉寻的那处地离月影轩相距甚远,确切的说,是在宫殿偏僻的角落处。这里没有皇宫应有的奢华之气,两旁茂密挺拔的大树,以及清晨叽喳的鸟语,双脚踩在明显被荒置多年的石板路上,突然觉得它是一片圣洁的净土,沉淀着我们世俗功利的灵魂。
不远处,却被怪石嶙峋的假山遮住了视野,很好奇假山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故而没带半点迟疑的随着芷玉往前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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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长堤初相见(1)
不远处却被怪石嶙峋的假山遮住了视野,很好奇假山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故而没带半点迟疑的随着芷玉继续往前走了去。
脚下的道路于假山之前失去了踪迹,绕过造型精妙的山石,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令我们为之惊叹!
碧波万顷,跟随着扑面而来的微风,粼粼的波光一层层的袭来。湖的尽头以远山为岸,黛色的青山仿若初醒的雄狮,此时正半睁着它那睡眼惺忪的眸子,任由着肆无忌惮的湖水拍打着岸边。
“芷玉姐姐,这样的神仙宝地怎么都让你给找到了?”雁儿无限兴奋的望着芷玉问道。
“听到的。”她从容而闲适的回答道。
“听?这里距月影轩那么远,你竟然都能听得到?”雁儿杏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盯着芷玉。
没有继续解答雁儿的疑问,而是转身向我询问道:“小姐,雁儿毫无武术基础,教起来还需要费些时日,您这段时间可以在月影轩歇着的。”
“无妨,倒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甚是无聊。”我的目光恍然停在了左侧不远处的亭子上,不由的说道,“你俩就再此处先练着,我去那边走走。”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沿着曲折的岸边,我缓缓的来到了由石块砌成的圆形台面上。台面上有构造精美的一座亭子,四周的垂下的柔嫩柳枝在湖面之上随风飘摇,仿若示意着春天的来临,故名为“知春亭”。
前方还有路向湖的中心延伸,可是并没有多长。每走一步都可以感受得到,肆意掠过的湖风扑面而来。立于前端,我张开双臂,任由这风吹得裙裾翩飞。
忽然一声疾呼,令我回首。见雁儿此时跌坐在了地上,芷玉赶紧上前去察看。
我匆匆来到了她们跟前,芷玉说道:“小姐,雁儿的脚上不轻,暂时不能移动。你您和雁儿先在此歇着,我回去取药很快便来。”
“也好。”我点头示意,见她已走远,再看看雁儿的脚踝处,早已肿的不成模样了,心里不由的疼惜起来。
“很疼吧,雁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紧咬着的嘴唇。我拿出手绢细细的将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擦掉。
突然,伴随着一股凛冽的剑气,脖子之上已是一片冰凉。待到我和雁儿猛的回头,却对上了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从他的锐利的目光之中无从分辨是气是怒,仿佛洞悉了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幽然响起。
置于颈上的剑仍分毫未动,我也无所惧,从容的回答道:“左相府齐云卿。”
“哦,你就是齐云卿!”他狭长的眼睛又一丝精光闪过。我淡淡的凝视着他,脸的轮廓硬朗,鼻梁高挺,浓密的眉毛之下的双眼满是探究。
“大胆!见到、、、”身边守卫的话音未落,他便丝毫不差的将剑身插入了守卫腰间的剑鞘之中。也是这一举动,阻止了他继续的呵斥。
芳草长堤初相见(2)
“哦,你就是齐云卿!”他狭长的眼睛又一丝精光闪过。我淡淡的凝视着他,脸的轮廓硬朗,鼻梁高挺,浓密的眉毛之下的双眼满是探究。
“大胆!见到、、、”身边守卫的话音未落,他便丝毫不差的将剑身插入了守卫腰间的剑鞘之中。也是这一举动,阻止了他继续的呵斥。
想到第一次去御花园的场景,看来眼前又是一双只会在宫里仗着权势欺负人的主仆,都是些自以为了不起的狭隘之人
“你的侍女受伤了?”听到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他要干什么,“嗯”了一声之后,便懒得理他。伸手支起雁儿的身体,准备将她扶起。
“赫连。”
“是,主子。”接到他的示意,守卫便赶上前来,准备帮忙。
“多谢,不用劳烦了。”我使尽全力勉强的将雁儿扶起。就在俩人起身之际,由于雁儿身体的重心瞬间压到了我的身上,来不及招架便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背后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在扶起我的同时又迅速的收了回去。知道是他,却不想因此与他有过多的牵扯,便将视线置于另一处。
“怎么?帮了你,竟然连声感谢都不会?难道齐相就是这么教你的?”他的语气中明显是满带着戏谑。
“帮不帮是你的事,帮过之后,谢不谢却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我从容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只见他大手一挥,身侧右手早已紧握着剑柄的赫连只得暗自退回。被生生憋回的怒气无处发泄,便死撑着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盯就盯吧,或许对着这张脸心中的愤怒更容易发泄出来,我无所谓。而他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淡定,神色中的怒气愈发浓烈了。
“小姐,您怎么让雁儿站起来了?”芷玉赶来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雁儿重新放回到了地上,腿放平,果断而利落的将错位的骨头朝着相反的方向扳去。
顿时,雁儿极力忍住的一声闷哼,抓着我的手也骤然紧收。芷玉再将之前拿过来的药膏和绷带把雁儿的脚踝绕了个严实。果然是练武之人,这一系列的动作熟练而果断,更不可思议的是,如此下来,她竟然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待到都处理完毕后,猛然发现立于一侧的主仆二人。向来机敏的芷玉见到前面之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之气,便微微行礼道:“奴婢参见公子。”
没有理会芷玉,却是转身对我说道:“齐府果真是人才济济啊!”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断定他不是什么善与之人。看来以后真得多加提防,不过我更加希望不会再有以后。
“多谢公子夸奖!云卿告退。”说完和芷玉一同架着雁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我们永远都不会看到,背后之人幽深的眸子里顿时暗涌浮现。跟在身边许多年的赫连知道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静立于原地,等待主人的吩咐。
良久,他才轻轻吐出一句:“看来,要对付他们还真是要费些心思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匆匆向属于他的方向走去。而赫连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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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长堤初相见(3)
良久,他才轻轻吐出一句:“看来,要对付他们还真是要费些心思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匆匆向属于他的方向走去。而赫连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
雁儿的脚伤不轻,只怕是这半个月都要在月影轩里过了。她倒是落了个惬意,却把芷玉折腾一番了。
本以为日子会在这不经意间无声的流逝,而我只需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结果,然后我就可以安心的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中。那里有慈祥的父亲和时刻牵挂着我的兄长,可,人生却是一个曲折而漫长的旅程,怎么会让你轻易归家?
在我和芷玉搀着雁儿刚在亭子里坐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干人的脚步声。我好奇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芷玉随即也跟了来。
见到来人,我俯首行礼:“云卿(奴婢)见过容妃娘娘。”
“免礼。”她虚扶了一把,我顺势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她看到了坐在凉亭之中的雁儿,刚准备开口询问,我便答道:“娘娘,雁儿的脚不小心扭伤了,无法向娘娘行礼,还请娘娘海涵!”
“无妨。”她径直向大厅走去,还似是无意的提到,“本宫可是在长春阁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云卿你,所以本宫就只好冒昧打搅了。”
“是云卿的过失,还请娘娘恕罪!”我紧跟在她之后垂首道。
她也没挑剔,随便拣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她的侍女采蓝立于一侧。我小声吩咐芷玉去沏茶,自己则坐于她的对面,安静的等待着。
“云卿,你来宫里这么久了,怎么不多出去走走呢?”
“回娘娘,云卿性子本是如此,亏得娘娘您不嫌弃,还特地屈尊过来探望。”我恭谦的说道。
“看得出来,虽然你表面冷淡,但是心底却极致善良,对待下人尚且如此体贴,更何况是他人呢?”
“娘娘谬赞!”我低头浅笑道。
“采蓝,把药膏给云卿姑娘吧。”她侧身吩咐着采蓝。
我不由疑惑,雁儿受伤的事情,分明没有别人知道,她又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难道说我们在这宫中活动她都安插了眼线么?也许,这个容妃并不是表面的那般单纯。
“我也是前几天从贵妃娘娘那里得知的。本就打算过来看看你,知道之后顺便带了瓶药膏。这个还是省亲时从家里带过来的,爹爹常年在外征战,受伤后就是用的这个,见效很快的!”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我一直都相信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但愿我之前的猜测不是真的。
“那我就替雁儿多谢娘娘了。”我双手从采蓝手中接过那瓶膏药。
此时,芷玉正托着一壶上好的云雾茶,这还是上次哥哥远行回来,特地为我和爹爹带的。他还对我讲了很多关于云雾茶的传说,想到此处,竟十分的想念起他来了。
一定要让芷玉想办法探听些消息来,不然一直这样的与世隔绝,真担心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却独独只有我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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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长堤初相见(4)
一定要让芷玉想办法探听些消息来,不然一直这样的与世隔绝,真担心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却独独只有我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云卿,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容妃见我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处,便关切的问道。
我原本是没留心听的,幸而芷玉在一旁点醒,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潜意识里隐约还能回忆起她说过的话。
“回娘娘,云卿是刚才听您提起了慕容将军。想来进宫已有半月,连家父的一面都未曾见到,远方征战的大哥也没收到音讯,甚是着急!故而冒犯了,还望娘娘莫见怪!”我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
听到我这样说过之后,她也微微有些动容了,平和的眸光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希望,对上我的眼睛说道:“本宫不能向皇上请旨许你回家探望,但是,要打听到你父兄的消息却是不难。”
我心底不禁一怔,不知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能够多个人打探消息却不是件坏事。
“如此,云卿就先谢过娘娘!”我恭敬的行礼道谢。
“本宫也知道,一个女子在宫中生活不易,何况还是被太后娘娘‘请’来的客人。”她的话语十分直接,丝毫不知避讳,我不禁拧眉望着她。
“你可是觉得本宫说话丝毫不遮掩?若是在人前也就罢了,但到了云卿你这里,本宫就没甚可忌讳的了。在家中之时,家父每次提到你都是赞不绝口,也算是对你略了解一二。就算不相信自己,好歹我家老爷子也是鲜少看错人的。”她在提到父亲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骄傲了起来。
语气中温情四溢,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只是烦恼的事情来了。她的父亲真的认识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得处处的招架着她有意无意提到的件件往事,还不能出丝毫的纰漏。
“父亲说你五岁便能赋诗,是吗?”她不提起,我是绝对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的。既然都问了,怎么搪塞过去呢?而且还必须打消她继续向下问的念头。
“娘娘,那些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要说云卿的那点儿小聪明,纵使再辉煌那都是曾经了。只是、、、”我略微停顿,好奇的望着她说道:“将军只有娘娘您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舍得让您进宫的?”
见她神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知道注意力已经转移了大半,心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她无奈的说道:“云卿,你应该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我父亲是朝中重臣,更是如此!你瞧,你不也是在齐相千万个不情愿的情形下,被送进宫来的吗?”
我也只是随口捏了个问题,却没想到卷起了她这般无奈的心绪,几分歉意渐渐清晰的在心上升起。
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和她不同的是,我还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存着几分的任性,如同上次拒婚般。
她仿似看穿了我所想,嫣然的说道:“这皇宫,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辈子的牢笼,但于我却非如此。”
我正思索着她如此甘愿的缘由,见她也兀自陷入了沉思,而双颊随之飘然而至的红霞,令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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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长堤初相见(5)
她仿似看穿了我所想,嫣然的说道:“这皇宫,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辈子的牢笼,但于我却非如此。”
我正思索着她如此甘愿的缘由,见她也兀自陷入了沉思,而双颊随之飘然而至的红霞,令我恍然大悟。
原来,她是爱上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那个人!是该喜悦,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生等待的良人;还是该忧愁,明明知道他不会只属于自己,心却无法控制的沉沦了。
世间之事永远都是矛盾对立的,如若你无法主动的掌控,它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推入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任由你独自一人在漫无天日的时光中祈求,却熟视无睹!眼睁睁的看着你用尽全力的挣扎、挣扎,直到失去了所有力气。
或许,这就是爱上了一个注定不会属于你的人的悲哀。
虽然在这个时空之中,还未遇到和我注定纠缠的人,但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向往,因为注定了的,终究是躲不过的,不如顺其自然。
容妃并未过久的逗留,临走之前,还不忘劝我不用担心父兄,宫里没有传来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心里的担忧却莫名的徒增无减,待她走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吩咐芷玉去打探消息。
我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本来坐在旁边,一副无忧神色的雁儿见我这分担心,不禁也着急起来了。
芷玉傍晚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和雁儿便一连串的问了好得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微笑着说道:“老爷和公子一切都好!”
没什么事,一切都好。我似是安慰自己,在心中暗自说道。得知他们平安时,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但是却怎么也放松不了。
我再次疑惑的问道:“你确定爹爹和大哥没事?”
“是的,小姐。清风殿的消息不会有误的。”见到她从容自信的表情,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大军到达边界了吗?”
“还没有。北疆太子拓拔逸此次亲率20万大军压境,而公子只领了10万前去,三日后还要去墨城停驻,和守将李将军会合。”
“墨城可以拿出多少兵力?”我沉声问道,事关大哥性命,我决不能袖手旁观。
“这个倒不清楚,李将军一直镇守边关,要拨出10万应该不是难事。”她回答的语气令我不禁担忧起来。
‘应该’而不是‘一定’,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牵连?还记得大哥在出征前曾对我提到过拓拔逸,说他那样谨慎的人,在无任何预兆的前提下,亲自领兵20万来犯,相比是做好万全的打算了。
“芷玉,大津周边都有哪些不安分的邻国?”问完之后,我立刻后悔了,知道不该问这样缺乏常识的问题。
她听后先是一惊,但是见我仿若无事的模样,便没多想的答道:“老爷说最有威胁的应该北疆还有西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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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长堤初相见(6)
“芷玉,大津周边都有哪些不安分的邻国?”问完之后,我立刻后悔了,知道不该问这样缺乏常识的问题。
她听后先是一惊,但是见我仿若无事的模样,便没多想的答道:“老爷说最有威胁的应该北疆还有雪域了。”
雪域?
“芷玉,有没有地形图?”我猛地问道,她和雁儿都十分惊讶的望着我。
“有,我这就取来。”话音未落便匆匆踏出门,向她的住处走去。
很快她便手捧一幅绢帛,上面隐约可见红、黑、蓝多种颜色的标记。从芷玉手中接过它,平展于书桌之上。
不得不惊叹于古代之人的智慧,上面对山川河流、关卡道路都有很精确的标注。然而此时,我的心思全然不在此,眼睛迅速而沉静的扫过整个大津周边。
“爹爹的分析不错,北疆和雪域都在大津的北边,如若只是北疆一国来袭,则不必多虑。但、、、”我停了下来,思索着另外一种情形的可能性。
“小姐是在担心北疆会和雪域联盟?”看来她也是想到了的,那